10 Imbiancare

不過現在秦少雅的戀愛觀是怎樣的嚴子澄還真不知道。她揚起下巴摸了摸，從什麽時候開始關注女性柔軟的胸部和妖嬈的曲線的呢？嗯.....十八？十九？還是二十？或者說......是從她在酒吧裏遇到羅毓琳的那一刻？

媽的！

想起羅毓琳嚴子澄就想罵街，明明對自己沒什麽感情，卻總吊着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嚴子澄嗤了一聲，冷笑，自己也是犯賤，明明清楚那家夥的意圖，卻還是屁颠屁颠追着人，說到底都是自作自受。

這麽思索着，嚴子澄的目光落到秦少雅身上，拍了拍她頭頂，“喂，小王八蛋。”

秦少雅狠狠瞪她，“大王八卵。”

嚴子澄擰她耳朵。

“啊！放開！”秦少雅使勁拽她，嚴子澄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要說以秦少雅小臉标志的模樣，在這個青春萌動的年紀，本應有不少男生追她，然而因為“媽媽不要的孩子”的負面标簽，導致秦少雅一直無人問津。

秦少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炸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表情呆呆的，傻傻跟在嚴子澄身邊，慢慢地走，一句話都沒有。

嚴子澄看得發笑，“怎麽了？咋突然沒聲了？”

秦少雅低着頭，腳步拖沓，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她，吞吐地問：“你......你問我這個問題幹什麽？”

“啊？”被秦少雅這麽一問，嚴子澄反倒有些懵了。

秦少雅撓了撓頭，小聲說：“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麽感覺。”

嚴子澄笑了笑，“也是，這麽小點，知道什麽啊。”

這下秦少雅不高興了，“誰說我不懂了，我們班也有談戀愛的。”

“那你談過戀愛嗎？”

秦少雅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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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試試嗎？”

“哈？！”秦少雅猛地停下，望向她。

“走！”嚴子澄拍她腦袋，拉她跨過街。

嚴子澄沒事人一樣，秦少雅卻始終放心不下，滿腦子都是嚴子澄剛才的問題：你想試試嗎？是什麽？談戀愛？怎麽談？用嘴？和誰談？秦少雅神情古怪地偷瞥嚴子澄，翹屁股大胸，紅嘴巴媚眼，跟她？變态。

太老了。

其實真的是秦少雅想多了，嚴子澄那話就是随便說的，根本沒經大腦，整個過程就是說者無心聽者無意，鬧了個烏龍。

嚴子澄說：“小混蛋我告訴你，你要是喜歡上了誰，一定告訴我。”

“憑什麽？”

“我給你把關，幫你參考。你看，這種事你總不能跟你爸說吧？要是說了他還不把你打死？你又沒什麽經驗，總得要有個過來人幫你。”

“我喜歡什麽人憑什麽要你來把關？神經病！”

“那我不管，反正你就得必須先告訴我。”

“神經病！你是我誰啊，這麽管我！”

“你個小兔崽子，老娘是你——”嚴子澄擡手就想抽她，巴掌揮到一半停住了，拐進一棟單元樓，幽幽改口道：“家教。”

家教？！！！

“你等等！”秦少雅跑上樓梯抓住她，“你送到樓下就行了，上去幹嘛！”

“老師要見家長啊，放心，我又不收你錢，相反，你要是學習進步了呢，我還會獎勵你零花錢哦。”

“我去！等！你給我——”秦少雅一手扯着嚴子澄衣服，一手去拽她頭發，話還沒說完，就看她敲響了5-2戶的門，門內傳來消沉男聲，緊接着是沉重的腳步聲，然後，門它就被推開了。

唔......

秦少雅松開抓嚴子澄衣服的手，望了一眼門口男人布滿血絲的眼角，倏地低下頭。

短暫的沉默後，猶如狂風暴雨般，男人沖秦少雅厲聲吼道：“回來？！你還知道回來了！”

秦少雅緊緊捏着衣角，眉頭緊縮，咬着嘴唇抖了兩下，驀然擡頭，嘴剛張開就被嚴子澄捂住推到了一邊，“你先別說話，我跟你爸爸談談。”秦少雅看了看她，別過臉，走到牆邊站好。

秦文昌注意到把女兒領回來的年輕女人，心下一動，這女子的眉眼，竟和秦少雅有幾分相似，若是少雅成人了，肯定也是出落得這般動人。嚴子澄看到秦文昌的心情也是十分複雜，眼睛不覺有些濕潤，她轉過身，摸摸眼角，硬生生把淚憋了回去。

“請問你是......”

嚴子澄回過頭，微笑道：“秦先生你好，我是今年秦少雅同學班主任吳老師新帶的師範實習生。”

“哦......你好。”

秦少雅在一旁聽着，等她，我靠，這種話你居然都說得出口？你撒謊怎麽臉都不紅呢！

嚴子澄側身看了一眼秦少雅，露出慈悲的笑容，接着說：“秦先生，吳老師說孩子快初三了，給我們這群實習生分配了任務，要我們抽出時間幫助班裏一些基礎薄弱的同學補習，所以我每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九點都會來幫少雅同學補習，周末早上也回來。”

“這......怎麽好意思，補習費的話——”

“哎，千萬別客氣秦先生，我也是實習階段，多跟學生接觸我也能提升不少，就當是我和少雅同學一起學習吧，”轉身對秦少雅招手，“是不是啊，少雅？”

秦少雅鼓了鼓腮幫，神情複雜地看她，過了一會才煩躁地嗯了一聲。

“哎......”秦文昌嘆了一口氣，請嚴子澄進屋，“你是不知道，我家這小孩，從小就淘氣，不讓人省心。噢對了，還沒問老師的名字，請問老師貴姓？”

“我叫嚴子澄，嚴肅的嚴，一了子，三點澄。”

“嚴老師好，就是要對她嚴格點才行。”秦文昌把秦少雅拖進來，“還不給嚴老師倒水？”

嚴子澄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就是把少雅同學送回來，然後跟你講講補習的事。”

秦文昌道謝：“真是麻煩嚴老師了，我這丫頭正是叛逆的時候，前兩天還離家出走，把我愁死了，不過她本性不壞，也聰明，就是坐不下來念書。诶，嚴老師是怎麽跟少雅碰上的？”

秦少雅端了兩杯熱水過來，給秦文昌一杯，“爸，喝水”，然後把水杯重重放在嚴子澄面前，咳了一聲，坐到一邊。

秦文昌教育她：“對老師态度要禮貌，聽到沒有！”

“噢！”

嚴子澄掩唇笑了笑，解釋道：“我是昨天晚上在學校外的面館碰到少雅的，當時我看她面色不太好，問了她幾句，後來發現她是離家出走，又不願意回去，所以就把她帶回公寓跟她聊了很久。”她拍拍秦少雅的手背，“其實少雅已經知道自己不對了，就是怕秦先生批評她，不敢回家，才回來晚了。”

秦文昌使勁按了按眉心，嘆道：“我哪還有精力罵她，這兩天找不到她，我的心都沒地兒放了，好，還好，回來了就好。”他問秦少雅，“吃好了沒？兩天沒看你就覺得瘦了，你這孩子怎麽就這會讓人操心呢你說！”

嚴子澄給秦少雅使眼色，秦少雅啧了一聲，看到父親憔悴的模樣也蔫了下來，低低應了聲：“爸，對不起。”

秦文昌揉她的發頂，“真是個混孩子！你該好好跟老師道謝。”

秦少雅沖嚴子澄呲牙，跟老師道歉？救她？她算哪門子老師啊喂！

嚴子澄溫文爾雅地笑，“別跟我客氣了，少雅，這段時間我就兼職做你的家教了，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

秦少雅翻了個白眼，看到老爸皺起的眉，無奈，只好乖乖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于是，秦少雅離家出走的事就這麽由嚴子澄假冒家教的事翻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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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嚴子澄這個家教是假的，但不得不說，她還真的挺靠譜。嚴子澄在家幫秦少雅補習英語和文綜，講得頭頭是道，分析得鞭辟入裏，尤其是英語，那些秦少雅看不懂的蝌蚪文，讓嚴子澄叽裏呱啦兩下，就豁然開朗了。

秦少雅懷疑地看坐在身旁的妖嬈女人，“你真是師範畢業的？”

嚴子澄托着下巴，用圓珠筆戳她的下巴尖，“我呀，是從比師範牛逼得多的學校畢業的。”

秦少雅不信，扒拉開筆，“什麽學校啊？”

“社，會。”

“哈？”

嚴子澄轉筆，敲她腦袋，“說了你也不懂，快寫！”

“噢......”秦少雅支起水筆繼續寫作業。

“嗯？”嚴子澄靠過去看，蹙起眉，握住她手劃拉，“你這英文寫的太醜了，姐姐教你手寫打印體，考試很吃香的，來。”

“唔。”秦少雅直起腰，感覺背後隐隐有兩團軟綿綿的東西蹭來蹭去，感覺怪怪的.....

嚴子澄說：“幹什麽？別扭啊。”

秦少雅支吾，“你，你別貼我身上。”

“怎麽？”

“我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