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來者不善！

黑熊扛着板凳擋在陸岐身前，小猴子把陸岐拉到身後，雙方戰意洶湧！

“猴哥，跑最快的那個，衣裳不錯，我想穿，我要跟岐岐一樣穿衣裳，你別給我弄壞了昂。”黑熊雙眼亮晶晶的盯着為首的捕快道。

小猴子嘁了聲，活動了下手臂，“你敢跟我搶東西？”

黑熊沉默了兩秒說不敢，退而求其次道：“那我穿他後面那幾個人類的，還有他們手裏的刀，瞧着不錯，我也要一把！不，兩把！”

陸岐：“……”怎麽有種我們是劫匪的感覺。

她站在黑熊和小猴子身後小聲叮囑道：“哥，熊哥，打暈了就好，不要傷他們性命哦。”

“為什麽？他們拿着刀要砍我們呢！”黑熊不解的看着拔刀朝他們沖來的人類。

陸岐說：“因為他們誤會我們傷害其他人類了，所以才想抓我們。”

“噢！那他們抓猴哥好了，是猴哥動的手，俺沒有，俺只扒了他衣服。”黑熊放下板凳道。

陸岐汗顏。

小猴子不屑，“看着岐岐，少給我礙手礙腳。”

他拿着木棍迎上前，抵住朝他頭頂砍下來的刀劍，用力一揮，将三四名捕快逼退兩步，爾後把木棍抵在地上，借力淩空，雙腳‘噔噔噔’将他們挨個踹翻在地。

“嘁，不堪一擊。”小猴子挑起地上的刀，自己拿在手裏感受了下，大概覺得還好，反手扔給了黑熊。

黑熊伸手去接，可對着他的手掌的是刀刃，吓的陸岐趕緊把他拉開。

‘哐當’一聲，刀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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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嘿嘿直樂，趕緊彎身撿了起來，對着刀刃吹了吹，又拿來刮了刮手臂上的毛，滿意道：“猴哥猴哥，把他們腰間戴着的那個東西也拿過來啊，裝這個刀用的。”

陸岐拉着黑熊的胳膊說：“熊哥，我們不要拿他們的東西，不然他們會一直追着我們不放的，我去給你找更好的武器！”

“更好的武器？”黑熊戀戀不舍的看着手裏泛光的刀刃，又看了看望着自己的岐岐，忍痛扔掉道：“那好吧，就跟被狗撒了尿一樣，一直追來确實挺煩的。”

小猴子回頭看着他們，再看已經爬起來的捕快衙役，拿起棍子耍了耍道：“滾吧。”

“你，你們到底是何方妖怪？”為首的捕快捂着胸口咳嗽，擦掉嘴角的血絲問小猴子。

三小只的力氣，無論哪一只都比成年精壯男子的力氣大，所以他們幾個被小猴子猛踹兩腳還是挺要命的。

黑熊不耐煩的說：“都說了我們不是妖怪咯！”

“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你，你你你一只熊，怎麽會說話？”

“就是，還有這只雷公嘴臉，長的像猴子的猴子！”

陸岐：“……”長的像猴子的猴子那不還是猴子嘛。

黑熊坐在板凳上給他們解釋道：“因為我們是精怪啊，這個妖怪跟精怪是不同的，你們不懂就不要亂叫，顯得你們很無知。”

捕快衙役：“……”有個毛線不同啊！

陸岐出面道：“好啦，我們初來乍到，不是很懂人類的規矩，我看到那個醜八怪想欺負這個姑娘才出手打他的，不信你們可以問她呀。”

陸岐扭頭看着瑟瑟發抖的少女。

少女被這麽多道目光注視，抖的更加厲害了。

陸岐像個小大人般嘆了口氣，“看來她被我們吓到了，你們把她送回家吧，等她冷靜下來以後，可以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陸岐朝少女伸出手道：“走吧小姐姐，讓他們送你回去。”

少女忐忑不安的擡起頭，對上陸岐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陸岐的小小手心上。

陸岐沒怎麽用力就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把她到雙方對峙的中間，松開她的手，示意她去捕快那裏。

少女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着聰明可愛的陸岐，輕啓唇瓣想要感謝一二，但驀地想起陸岐輕描淡寫将細如手指的燈籠杆捅進男子腹部再抽出來的動作，配上她當時微笑的表情，不由的肩膀一顫，低着頭快步走到捕快身後。

捕快護着少女，拿起刀，将刀尖對着小猴子，跟陸岐道：“小妹妹，你也過來。”

陸岐疑惑的看着他。

捕快溫聲哄道：“小妹妹，這兩個妖怪是故意迷惑你的，你看你跟他們長的完全不一樣，妖怪都是吃人的，就喜歡吃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孩，你過來叔叔這裏，叔叔有好吃的糖葫蘆還有糖人，叔叔帶你回家找爹娘好不好？你不見了，你爹爹娘親會很傷心的。”

陸岐笑了，明眸善睐，看着捏緊木棍目露兇光的小猴子說：“這是我哥哥。”又看着站起來活動筋骨，骨關節咯吱咯吱響的黑熊說：“這是我二哥，我沒有爹娘，我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睜眼就跟他們一起生活到現在啦。”

捕快衙役：“……”殺千刀的，連這麽可愛的孩子都舍得丢山裏！

他們還想繼續說服陸岐，就聽小猴子和黑熊不高興道：“滾不滾？不滾我幫你們滾！”

陸岐從他們身後探出頭說：“你們打不過我們的，快點走吧，我們也只是路過這裏，很快就會離開。”

他們不退。

誰忍心看着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跟着兩個妖怪啊？雖然從剛才情形來看，這倆妖怪似乎對小女孩不錯。如果真如小女孩所言，那麽在山裏的那段時間應該是這兩個妖怪在照顧她。

莫非…

捕快腦洞大開，問小猴子道：“莫非你們下山是為了幫她找她爹娘？”

黑熊撓了撓頭，似乎很苦惱，看着小猴子說：“猴哥，俺聽人類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我們現在找師父是不是在找爹？”

“……”小猴子被黑熊繞進去了。

他天生天養，哪裏懂得什麽是爹娘，只知道岐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陸岐在後面捂嘴笑，末了，擡頭看了看越來越明朗的天空，又回頭看了下近兩米高的牆壁，戳了戳小猴子的胳膊道：“哥，天要亮了，我們從這邊走吧，我餓了。”

小猴子瞪着捕快等人，手持木棍半蹲下來，陸岐爬上他的背，摟住他的脖頸，在小猴子跳上牆的時候回頭朝捕快他們揮了揮手。

黑熊跟着小猴子踏牆而上，但是他身為熊的本體，靈活性真的有些欠缺。小猴子都落地了，他還趴在牆上努力蹬腿，回頭看了眼朝他走來的捕快，着急喊道：“猴哥拉我一把啊猴哥！岐岐救我！我翻不過去哇！”

下一秒，離開的小猴子又跳上牆頭，殺氣騰騰的朝捕快他們嗑了一聲，吓退他們後，提起黑熊往後一扔，背着陸岐再次跳下牆頭。

他們聽見一道重物落地的悶響，互相對視一眼，面面相觑，緊接着就聽到黑熊聲音如常的叫喊道：“猴哥等等我啊，哎喲。”

其中一個衙役拍了拍自己的臉道：“頭，咱真遇着妖怪了？”

另一個衙役揉了揉眼說：“這倆妖怪瞧着年紀不大，嗓音也跟五六歲的孩童差不多。頭，我們要不要下令抓他們？”

第三個衙役說道：“得抓！憑他們的破壞力，一旦鬧起來，我們七星鎮将雞犬不寧！”

被他們護在中間的少女，弱弱道：“可是……他們說了只是路過，馬上就會，離開的……”

她一開口，其他人的注意立刻放到她身上。

捕快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道：“姑娘，那兩個妖怪真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嗎？”

“沒，沒有。如果不是那個小女孩進來救我，我，我可能就被這個歹徒……”少女指着牆角的中年男子默默抽泣。

接下來的話不用多說了，大家都明白。

衙役厭惡的踢了昏迷的男子一腳，男子猛地醒來嚎叫了一聲，那凄慘的模樣吓了衙役一跳。

捕快蹲下身檢查男子的傷勢，片刻收回手道：“左胳膊和右膝蓋的骨頭都碎了。”

“嘶！下手真狠！不過他活該。”

小猴子和黑熊他們不挑路，一路亂竄，一路吓人，陸岐也摸不着他們現在在哪裏，莫名其妙就跑到了大街上。

早市已經開了，大街上熱熱鬧鬧的，空氣中滿是食物的味道，小販的叫賣聲起伏不絕。

陸岐爬下小猴子的背，拉着他們躲在角落，掂了掂手裏的錢袋，跟他們道：“哥，我去買點吃的回來，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

小猴子說不準，下一秒他的肚子就叫了起來。

陸岐捂嘴笑，指着對面包子鋪說：“別擔心，就在你們眼皮底下呢，出不了事，等我哦！”

陸岐也不知道這裏流通的貨幣怎麽算，觀察了會買包子的人，發現一個銅板大概是三個菜包子或兩個肉包子或四個饅頭。

她從錢袋裏取出三個銅板，然後把錢袋交給黑熊叮囑道：“熊哥，拿好錢袋別弄丢了，我去買包子！”

“诶！岐岐！”黑熊叫了下，但陸岐已經跑出去了。他看着錢袋摸不着頭腦道：“猴哥，你說岐岐怎麽懂那麽多？難道她真是人類嗎？”

小猴子心情不爽的哼了聲，眼睛一直看着混在人群中的陸岐，“你以為誰都跟你這樣蠢？”

黑熊心想也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怎麽可能是人類嘛，哎呀岐岐真聰明，但這個是什麽東西兒？”

黑熊拿出一個銅板放嘴裏咬了咬，讨厭那股味道趕緊吐了出來，嫌棄的丢回錢袋裏，看着岐岐道：“我在花果山從來都是幫岐岐解惑的，但下了山以後，變成岐岐幫我們解惑了。”

小猴子沒心思聽他逼叨，目不轉睛的盯着陸岐跟賣包子的小販說話，大有情況不對立刻沖出去的意思。

那小販原以為陸岐是來要飯的，有些為難的瞥了眼周圍，見沒有其他乞丐在，悄悄塞給她一個饅頭，“快走，趕緊吃，別被人搶了。”

陸岐水汪汪的葡萄眼中盛滿笑意，攤開手裏的銅板放到小販的手裏道：“謝謝叔叔。叔叔，三個銅板能買三個菜包子，兩個肉包子，四個饅頭嘛？”

小販頓時喜笑顏開道：“能！剛剛夠數呢！”

他麻溜裝好包子饅頭，一開始塞給陸岐的那個沒算進去，遞給她道：“拿好哦，看着點人，別摔了。”

陸岐抱着紙袋，朝他甜甜一笑，“謝謝叔叔，祝叔叔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嘿，這小姑娘真會說話。”小販看着陸岐的背影笑，又略惋惜道，“長的這麽讨喜，怎麽還沒遇到好心人收養呢，多可愛的一孩子。”

他剛說完，走到路中央的陸岐就被三四個八九歲的小乞丐推倒在地，他們搶了包子就跑，熟練的利用人群當掩護，很快就消失不見。

陸岐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她包子呢！

那茫然的小模樣讓路人瞧了心裏發軟，好幾個婦人都彎身去扶她，但還沒有碰到陸岐，小猴子就突然冒出來吓退她們。

“呀！好醜的猴子！”有人驚呼道。

衆人心驚退後，但還不至于恐慌，畢竟青天白日的，他們人又這麽多，膽子自然也就大了。有些好奇心重的，還在後面拼命往前擠。

小猴子拉起陸岐上下檢查。

“哥我沒事。”

陸岐抓住小猴子的手往外走。

圍觀的人群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着小猴子，她看着心裏很不舒服，幸好小猴子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黑熊見小猴子和陸岐被人類圍的水洩不通，心裏着急，立刻從附近攤販那裏扛了條板凳，站在人群身後，發出一聲熊的怒吼，直接吼出一條路來。

他這個做法引走了大衆的注意力，畢竟大多數人沒見過真正的妖怪，但熊的吼聲他們是知道的。

當他們滿臉驚恐的看過來時，見到的是一只，只有他們大腿高的小黑熊，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哇這熊還沒斷奶吼聲就這麽大，差點吓死我了。”

“哈哈哈哈誰家馬戲團的熊跑出來了？瞧都會拿板凳了，訓練的不錯啊！”

“楊家班的吧？我前兩日聽說他們來我們小鎮了。”

“那準沒錯了，這尖嘴猴腮的猴子也應該是他們養的，咋跑出來了？幫忙抓一抓給送回去，這樣過兩日我們才有熱鬧看。”

黑熊再次被人類弄的摸不着頭腦，完全聽不懂他們再說啥。

陸岐拉着小猴子跟黑熊彙合，抓住黑熊的手低聲說道：“噓，熊哥別說話，我們快走。”

黑熊見他們沒事，就把板凳從扛着改成拎着。張了張口想說話，又合上，跟在陸岐身邊，時不時的回頭警惕那群人。

人啊沒有幾個不愛看熱鬧的，從一開始的害怕到最後緊跟着不放，陸岐怎麽甩都甩不掉他們。

其中一個老翁還追着說，“我的板凳，我的板凳诶！”

陸岐從黑熊手裏拿過板凳放在一邊，然後繼續走，走着走着就到了胡同裏，她深刻反思自己的帶路本事。

黑熊湊到陸岐耳邊悄聲道：“岐岐，他們怎麽跟猴五一樣？”

猴五：花果山上的猴子，打架的時候不小心掉下瀑布磕到了腦袋，醒來後只會吱吱傻笑流口水。

陸岐無言以對，他們拿熊哥當樂子看，殊不知在熊哥眼裏，他們跟傻子無異。

小猴子煩了，拿着棍子一敲地面道：“俺還要去找那幾個推你的人算賬呢！別跟這些人類玩了！”

“喲他還會說話！”

“會說話的猴子！機靈！”

“來，再說一個，我給你買桃吃。”

“還會說別的不？”

陸岐扶額，天吶，這些人能不能別作死啊？雖然猴哥還沒有習得法術，但在花果山也算是久經沙場，一般人真不是他的對手！

“好了，你們趕緊走吧！我猴哥發起火來，不是傷筋就是斷骨。”陸岐提醒他們道。

“你這個小乞丐，怎麽說話的呢？這熊跟猴又不是你的。”

“指不定是這小乞丐從馬戲團裏偷出來的呢。”

“有道理。”

“不過想不到這年頭還有這麽白嫩的乞丐，除了穿的破點，跟富貴人家養的千金小姐差不多，不會是從家裏跑出來的吧？”

“我看八成是，我們把她也抓了，回頭跟她家人要賞錢，要是沒人找就養着呗，反正這模樣，長大後差不到哪裏去。”

“嘿嘿嘿，你是想養大了自己用吧？”

小猴子掙脫陸岐的手，拿着棍子疾步如飛，眨眼蹿到那些叽叽喳喳的人面前，一棍将他們打飛三米。

“啊啊啊啊——”

“殺人了猴子殺人了！”

小猴子和那些害怕他、厭惡他的目光一一對視，龇牙怒道：“滾！都給我滾！滾滾滾！”

陸岐趕緊過去抓住小猴子的手道，“哥，別理他們，我們走！”

小猴子反牽住她，另一只手拖着木棍，目光冷冽的瞪着貼牆大氣都不敢出的人群。

木棍的一端跟不甚平坦的地面接觸，發出篤—噠—篤—噠的聲音。

黑熊大搖大擺的跟在他們身後，神氣的很，路過長板凳的時候又把它給扛了起來，說道：“這個東西俺要了！”

衆人驚懼！！！

“嘿嘿，想不到俺也會說話吧？不就說個話嗎？誰還不會呢，你們不也是慢慢學的？切。”

“熊哥。”陸岐示意他走快點。

黑熊快走兩步跟在她身邊道：“不用怕，岐岐，這些人類太弱了，我跟猴哥一個能打十個。”

陸岐：“……”那是因為我們沒有遇到武功高強的，也沒有遇到道士和尚，別忘了熊哥，你真的是一只——熊精！

街道兩旁的早點攤，源源不斷的在空氣中散發食物的香味，什麽長春面啊煎餅米糕豆腐花呀……把三小只的肚子勾引的咕咕叫。

陸岐受不了了，從黑熊那裏拿過錢袋，面條這個情況是吃不到了，她跟吓到手抖的煎餅小販買了六個煎餅，一人兩個，邊走邊吃。

“嗯！嗯嗯，岐岐這個好吃。”黑熊一口半個煎餅，把嘴巴塞的鼓鼓的。

小猴子沒說話，吃的速度不比黑熊慢。

陸岐嚼着煎餅回頭，看了眼遠離他們三五聚堆竊竊私語的人群，再看他們附近被吓到不敢動彈的小販，覺得不可思議道：“他們人這麽多，竟然怕我們三個？”

黑熊終于把煎餅咽下肚子裏了，舔了舔嘴角道：“看見猴哥一棍打飛四五個怕了吧，诶，那幾個吐血的不見了！”

“肯定被擡去看大夫了啊。”

陸岐瞧着筆直的街道，有些不确定這是不是出鎮子的路。剛想找個人問問，前面就出現了前不久剛打過照面的捕快衙役。

陸岐：“……”好巧啊。

黑熊驚喜道：“你這衣裳我認識！”

小猴子白了他一眼，把剩下的煎餅塞進嘴裏，拍了拍手，握緊木棍。

陸岐繼續小口啃着煎餅，跟黑熊說：“就天剛亮那會，在巷子裏堵我們的人啊，熊哥你靠衣裳認人啊？”

“對啊，衣裳比他們的臉好看多了。”

陸岐佩服的想給熊哥鼓掌。

“大大人，就是他們三個，那只熊跟那只猴都會說話，那只猴子還重傷了五個人，他們現在都躺在醫館裏，是生是死還不知道！”

陸岐放下煎餅道：“是他們先挑釁我們的，死不了放心吧。”

是吧？哥？

小猴子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捕快拔刀道：“小妹妹你讓開，不管你身邊那兩個是妖是精還是怪，只要進入七星鎮，當街傷人就是有罪！依法帶回衙門審判發落！”

陸岐覺得有道理，拿起煎餅啃了口，很誠懇的說：“可你打不過我們。”

她說着，捕快身後趕來十二個佩刀衙役。

黑熊和小猴子不屑的吃起了第二個煎餅。

黑熊放下板凳坐下來說：“哼，再來一百個我們也不怕。”

“那便試試來一百個你們怕不怕！”捕快說道。

密密麻麻的腳步震動聲傳到三小只的腳下，他們擡頭一看，衙役背後有一大波人拿着鋤頭、掃把、甚至是菜刀！朝他們狂奔而來！

陸岐吓的差點沒拿穩煎餅，咽了咽唾沫，說：“哥，熊哥，這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我們先撤吧？”

小猴子站直了腰板，“好！”

黑熊把剩下的半個煎餅再次塞進嘴裏，拉着陸岐的胳膊準備跑路，結果一轉身……

“上啊啊啊啊——活捉妖怪，譚老爺賞銀一百兩！”

“醜的那只，厲害的，一百五十兩！”

陸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