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7)
不阻攔你了。”
史畢加也在邊上補充了幾句:“阿瞬,我和利達敬佩你為師父報仇的勇氣,只是既我們沒有把握,也沒有站出去反對的勇氣。只要你能為師父報仇,我們從此不會再和你争奪仙女座聖衣了。其實我這身仙後座聖衣可比你的好多了,不是嗎?”
“瞎說,我的南魚座聖衣其實也不差呢。”利達嬉笑着與史畢加扯住珍妮消失在機場。
“沒事的,我們走吧。”
我讓兩位駕駛員将好子扶走,冰河自告奮勇接替了駕駛飛機的任務,随後趕到的一輝則擔任了副駕駛。于是飛機艙內只剩下了我,星矢、紫龍、貴鬼和瞬。
星矢和貴鬼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的雲彩,紫龍在閉目養神,瞬則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肘支撐在桌子上,托腮凝望着窗外,展露出與周圍氣氛格格不入的憂傷,我忍不住看了他好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氣氛就這樣沉寂了許久,直到駕駛艙裏傳來了冰河清冷的聲音:“好了,我們馬上就要在聖域附近着陸了,待會我們必須打起精神,我來給你們帶路。”
沒有什麽所謂的機場,也沒有什麽人煙,我們就着陸在了群山之中。
在冰河的帶領下,我們跟着他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彎,不遠處聳立着一座風格迥異的金色建築物。
“是白羊宮呢!是白羊宮呢!”
貴鬼興高采烈的跳了起來,指着金色建築物朝着我們大呼小叫:“先生帶過我來這裏玩,我記得這裏的!”
他高興的朝着白羊宮跑去,邊上的山峰處忽然跳下一個穿着便裝的藍發人,含着笑向貴鬼招手:“先生已經等你很久了,還不快一點。”
“快回來!”
電光火石間,冰河一把拎住貴鬼衣領将他拖回,瞬将我往旁邊一拽,我只感到極其鋒利的一道金色戾芒從我身旁掠過,将我臉頰邊的發絲帶起。又是幾道光芒閃過,我的一縷發絲被削斷,斷發緩緩落下。一陣微風揚起,雖然現在還是夏天,可是我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成為人質
“你騙我!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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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鬼哇一聲哭了起來,來人卻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我也沒求着你信我啊!反正我的目的就是,将來這裏的人全部殺掉!”
說完,他趾高氣揚的看着我們:“我就是天箭座的白銀聖鬥士德力密!奉教皇大人的命令,前來追殺各位。不過今天你們都來了,那我就正好把你們一網打盡,省得我再跑一趟。”
“天馬流星拳!!”
随着星矢穿好聖衣打出自己的絕招,淩厲的拳風閃耀着銀色光華朝着德力密逼近,将地面上一層薄薄的沙土也刮了起來,好似一層天然的屏障朝着德力密蓋了過去。
“幽靈幻影箭!!”
數道金光突破了拳風的屏障朝我們沖來,拳風吞噬了德力密,沙土屏障轟得一聲炸開,伴随着德力密的慘叫聲,餘威繼續朝前沖擊。
但是我們現在需要關心的是這陣金色的箭雨。瞬揮舞着鎖鏈擊飛一根根假箭,一輝則射出根根鳳羽迎擊,冰河則豎起一面冰牆。最後只剩下一根來勢洶洶的淡金色箭矢,繞過了鎖鏈,彈飛了鳳羽,最後穿透了冰牆,直直沖着我而來。我就這樣愣在那裏,看着金箭朝我飛來。仿佛已經被這根箭定位,我已無法逃離。
“呵!”
箭矢劃破了我的肩部的布料,但是卻好似失了力氣般的停住了。原來是紫龍徒手握住了這根金箭,使它不能再前進一步。
“來者何人?為何要攻擊我白羊宮?”
聽到這個聲音,還在哭泣的貴鬼大叫了起來:“先生!是先生!”
驚魂未定的我朝出聲處看去,只見遠處的白羊宮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口出現了一人。那人颀長的身子上着一襲白袍,身後的紫色長發微微逸動,彷如閑庭漫步般優雅從容。
面對着餘勢未消的拳風,那人卻仿若不見,只是伸出右手向前攤開,在拳風逼近的那一刻他右腕一翻,向下一扣,同時他也伸出了左手托在拳風下方,居然硬生生将之扣在了雙手間,拳風仿佛成了他雙手間把玩的一個銀色皮球。随着他悠然自若翻轉雙腕的動作,拳風在他手中光芒漸消,失去銳利,最終消于無形。
“這就是……黃金聖鬥士嗎?”紫龍也看呆了,他把收回的金箭擦了擦之後遞給了我,“紗織,你拿好了這根箭,等我們到最後與他們清算的時候,它也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遠方而來的朋友,在下有失遠迎,何不進白羊宮一敘?”
那人聲音輕盈而明朗,使人聆之似春風拂面般,溫柔婉約。
我将箭矢塞進斜挎的背包裏,求助般的看向冰河,冰河與其餘四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于是冰河走在最前面,紫龍與星矢走在第二第三,瞬和一輝則護在我後方,一行人就這樣走向白羊宮。
走過德力密倒下的身體時,我仿佛聽見了身後一直沉寂在憂傷裏的瞬低低呢喃了一句:“如果聖鬥士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那我絕對不要做什麽聖鬥士。”
“先生先生!我好怕啊!”
貴鬼早就跑了過去,那人順勢蹲下,貴鬼一把撲進了那人懷裏,開始大吐苦水。
“好好,我知道了。他敢欺負我們貴鬼,我們就去打他,好不好?”那人伸手輕拍着貴鬼的後背柔聲安撫,一面從身邊摸出一面手帕,“瞧瞧你,再哭下去,看笑話的可就不止先生了哦。”
“我是男子漢,我不哭!我才沒有被吓到!”貴鬼接過手帕,一邊抹着臉一邊口齒不清的說着。那人只是憐愛的注視着他,等到貴鬼把手帕遞給他,他才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貴鬼的頭,“進去吧!今天桌子上有你愛吃的酥酪。”
“謝謝先生!”貴鬼欣喜的歡呼一聲跳了起來,就要進入白羊宮,但是他又折了回來,指着我們說,“哥哥姐姐他們是好人,先生,你別為難他們好嗎?”
“無妨。”
等到貴鬼放心的進門後,那人轉身面向了我們。
這回,我們總算是看清了這位“先生”的正臉。恬淡,儒雅,這是我能從心裏找到的可以形容他的詞語。紫色的發絲順肩而垂,額間點綴着兩點小巧的眉,清澈的碧眸裏閃耀着淡泊睿智的光芒,五官搭配起來的白靜臉龐猶如一副落筆精美的水墨丹青。他只是那麽淡淡一笑,卻好似一彎清流從心上流淌而過,使人不自覺就化解了心中的隔膜。
那人右手按在左肩上,微微欠身:“在下名為‘穆’,是這白羊宮的主人。各位這般武裝,來聖域有何要事?若有萬分緊急之事,可否告知在下?”
“如果說,我們是來闖宮的呢?”見穆姿态如此謙和,冰河清冷的臉色也稍稍柔化,聲音也帶了些溫度。
“那麽,可否告知在下,各位闖宮所為何事?須知這闖宮之罪,可是萬死無赦。”穆雖然沒動,聲音依然謙雅,卻有一股無形而柔和的壓力從他身上逸散開來。
他畢竟不是什麽普通人,就算他看上去再溫文爾雅,他也是聖域的黃金聖鬥士。任何一個對聖域抱有敵意的人,他都不可能放過。
“倘若我們偏要闖呢?”紫龍抱着雙臂,大大咧咧的看着穆,語氣裏卻已帶了點‖火‖藥‖味。
穆的臉上依然挂着微微的笑意,雲淡風輕的向前踏出一步:“那就由在下來……”
“且慢!”我急切的打斷了他的話,攔在了紫龍身前,“可是我們是為了十三年前的恩仇而來,并非為了與聖域作對。為了避免無謂的争鬥,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但是我們真的需要過去,請你理解。”
“你就是教皇大人口中所說的那個假女神,城戶紗織?”穆雖然淺淺的笑着,卻停下了前進的步伐,一絲猶疑的光從他眼底悄然滑過,在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中,我有些不自在的別過了頭去,“嗬,今天一見,其實只是個沒多大的小女孩啊。”
“是的,我第一眼看到她也是這麽認為的。”冰河應聲附和着。
“那好,你又是為了什麽而來?”穆又背起了手,慢慢向冰河走去,停在了他的面前打量着他。他的眼神雖柔如春水,卻銳如雄鷹。
“我是為了我枉死的師兄!”
冰河在提到水晶的那一刻,眼中仿佛有火花在閃耀:“教皇讓我的師兄水晶壓榨百姓,還要派他殺我。可是師兄為了我,自願死在了我的手下……我就想知道,為什麽教皇要這麽對我們!”
“你們都是聖鬥士,難道你們不知道,私鬥,可是死罪一條!”穆垂下眼簾嘆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可你們不能牽連無辜!”瞬大喊起來,“我們私鬥是為了踐行約定,所以我們不否認我們的錯處。但是你們憑什麽要殺掉我的師傅,還要讓他屍骨無存!”
“……”
穆倏然睜開眼,眼中氤氲的訝異掙紮久久不能散開。他忽然一閃來到我的身邊,将我的胳膊一把撈住又回到原地:“雖說我等同為聖鬥士,但在下終究信不過你們。你們可以走,但是她必須留在這裏。”
“這……”
冰河訝異的看着穆,我也盡力掙紮了幾下,卻終究無用。
“你們不用擔心,在下不會為難她的。你們盡管去吧,回來的時候在下保證讓你們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人。”穆朗聲回應,轉身拉着我往宮內走去,“城戶小姐,請不必恐慌,請詳細告訴在下,你口中所說的那件十三年前的事情。”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五人穿宮離去的身影,瞬回過頭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笑容,随後跟了上去。直至他們在遠處的樓梯上變成個個小黑點,我才收回了追随的目光。
貴鬼正坐在一張圓桌前的小木凳上,嘴裏正啃着一塊酥酪。他見我來了,立馬搬了一個小木凳來,指着小木凳嘴裏咬着酥酪含糊不清的說:“姐姐,坐。”
穆也松開了鉗制我的那只手,我如蒙大赦般坐了下來,解脫般長長吐出一口氣。我悄悄撇了一眼穆,好在穆并沒有計較我的失禮之處,只是淺笑着指向貴鬼的嘴角,讓貴鬼注意自己的形象。
“快吃吧!”
貴鬼将一個小圓碟端來,碟子裏整整齊齊排着四塊印着花紋的白色小圓餅,飄逸着若有若無的奶香味。他那雙大眼睛正殷切的看着我,仿若獻寶般将碟子舉到我面前:“在你家的時候都是你請我吃好吃的,可惜我沒有什麽好吃的請你吃,只有先生給我做的酥酪,你也嘗嘗吧!”
“謝謝!這就已經足夠了。”
我取過一塊拿在手裏,摸了摸貴鬼的頭:“我只要一塊就好了,其他都歸貴鬼了。”
“真的嗎?”
貴鬼的眼睛放着光,将碟子一把收了回去,卻因為想到什麽又把碟子推了回來:“不行不行,先生教育過我,好東西要和別人多多分享。姐姐拿的太少了……”
“沒關系,姐姐不要,姐姐剛吃過飯的,一塊就夠了。”我把碟子推了過去,将酥酪撚在手裏,思緒卻飛到了很遠的地方。不知道接下來的路途,他們又要怎麽面對呢?如果……如果他們遭遇不測,那我……
“姐姐你怎麽不吃啊?你看你都快把它捏碎了,你是嫌棄我的東西嗎?”貴鬼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緒,我一驚,只見貴鬼小嘴正撇着,顯得有些難過。
“沒有,姐姐在想事呢。”
我尴尬的笑着,将酥酪塞進嘴裏慢慢咀嚼着。酥酪松軟易咀嚼,味道很甜,但是卻略略帶着些酸味,使人不至于沉溺在膩死人的那種甜味中。但是比起品嘗酥酪,我更關注的是他們的安危。
☆、要止步于此嗎?
“轟!”
門口的火鐘裏那抹燃燒的火焰轟然熄滅,将我從深思中拉回。坐在桌前的穆将手中已翻閱大半的書卷揭過一頁,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火鐘,繼續埋頭閱覽書卷。
我試探着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已經熟睡過去的貴鬼,從凳子上站起來就往外慢慢挪動。沒有我意想中的攔人場景,但是我的身後卻傳來了穆的聲音。
“他們已經到金牛宮了,城戶小姐不用太過擔心。”
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故作鎮定的看向穆,穆擡頭瞄了我一眼,将手中書卷輕輕放下站了起來:“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現在追過去,不是自己想找死,就是想害他們死。”
“我……我只是擔心他們……”
我哀嘆一聲低下了頭,胸腔中燃燒的鬥志漸漸熄滅。自從那次逆轉死亡皇後島劣勢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的小宇宙如疏散沉睡般無法調用了。除去小宇宙,我本身也沒有什麽戰鬥力,去了不但幫不上他們的忙,只能拖累他們分心。
穆将桌上的紫砂壺提起,向桌上的一大一小兩個小碗裏斟水:“依在下來看,你可以保護好你自己,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只是,城戶小姐似乎有些懼怕在下?”
我一愣,連忙搖了搖頭走到原先坐下的地方落座,笑得有些欲蓋彌彰:“沒有,沒有的事。我只是在思考……十三年前那件事該從哪裏開始講起。”
穆将紫砂壺放下,伸出二指輕輕一推,斟好的小碗水就被推到了我的面前,他的臉上随之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請無須顧忌什麽,在下答應過你的五個兄弟,并不會為難于你。”
道了一聲謝謝,我一面說着一面在心裏斟酌着用詞:“我不是我爺爺的親生孫女,如果不是十三年前得到了艾俄羅斯的救護,我也只不過是這世間的一個過客。”
說到這裏,我低下頭輕笑一聲:“說這些久遠的事,我自己都覺得太假。一個半歲都不到的孩子,怎麽可能記得這些呢?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怎麽就不是爺爺的親孫女呢!可是所有的人,還有那件射手座黃金聖衣都在告訴着我這個殘酷的事實,我也不可能不接受。”
穆端起碗慢條斯理的小酌一口,一絲狐疑自眼底稍縱即逝:“如果事實真是如你所說,那麽,射手座黃金聖衣現在在哪裏?”
“我明明已經托薩爾娜她們帶回聖域了,難道……”腦內閃過一種不詳的預感,我猛地站了起來,左手拂過挎包裏包裹的黃金箭,箭矢上微微的涼意使我找回了些冷靜。
穆愕然起身,猶豫了一下,将碗輕輕放下,柔聲詢問:“城戶小姐……城戶小姐?你怎麽了?”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抑制心頭那不斷湧現的可怕猜想。我睜開眼睛,想到之前自己的行為太過失禮,冷靜的語氣裏就帶了些歉意:“之前我多有失禮之處,還望穆先生包涵。我想問穆先生一個問題,我說我已把黃金聖衣已經還給了聖域,是托白銀聖鬥士們帶回來的,你會相信嗎?”
不等他回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卻是一堆穿着普通铠甲手持各式武器的聖域士兵沖了進來,為首的紅發青年背着雙手朝我走來:“穆先生,我伯頓奉教皇大人的命令,前來抓捕擅闖聖域的不速之客,你不會阻止吧!”
穆沒有理他,只是默默的垂着眼不說話。但這群人顯然也沒有把他的反應放在心上,那個伯頓獰笑着抽出腰間的長劍,寒光一閃,劍尖就已抵上了我的脖子:“小妞,識相的就和伯頓大人我乖乖去見教皇大人,別想耍什麽花樣。”
我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穆,但他并未有所舉動。來不及多想,我從随身攜帶的挎包裏摸出了提前藏好的一柄小劍,向上揮出截斷了伯頓的劍尖。
“原來還有兩下子,”伯頓的眼中殺意漸漸湧現,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點子倒是挺紮手。”
他将斷劍摔在地上一腳踢開,從旁邊的雜兵手裏奪過一把劍再次朝我刺過來時,小宇宙驟然爆發,已帶上了毫不留情的殺氣。
“不要傷害姐姐!”
聽見貴鬼的驚呼聲我微微一愣,與此同時,一陣微風從我身邊拂過,将那把已經近在咫尺的劍吹飛,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後直直釘進了牆體,只露出一個劍柄在外,伯頓朝後退了兩步,向着穆露出了忌憚的眼神。
我轉頭向穆看去,穆正捧着書卷若無其事的揭過一頁,那專注的神情讓人懷疑剛才的一系列變故其實他都不曾注意過。
“穆,你居然敢出手阻攔我?”伯頓上前抓住劍柄往外用力拽動了幾下卻始終拔不出來,只好恨恨一甩手放棄了,他氣急敗壞的瞪着穆,卻又不敢有所動作,顯然是被穆的實力威懾到了。
貴鬼的臉上露出了義憤填膺的表情:“這個人太讨厭了,一點禮貌都沒有!先生,快教訓這個壞人吧!”
穆搖了搖頭,眼光仍舊沒有離開書卷,只是伸出一只手緊緊按住了貴鬼,然後在木凳上坐了下來。
“先生?”
貴鬼擡起頭一臉不解的仰望着穆,他繞着穆轉了一圈,拽着他的衣袖開始央求:“先生?先生!別看了好嗎?!你說句話呀!”
“唉!”
眼見央求無望,貴鬼只好松開了穆的衣袖,一臉失落的朝我聳了聳肩,無精打采的回到了自己的木凳上,長嘆一聲垂下了頭。
“這就對了!這可是教皇大人的命令,算你識相。”
伯頓再度從一個士兵手裏奪過一劍,用着劍尖直直指向了穆,臉上的神情由起初的忌憚漸漸轉為輕蔑,“哼,別以為是本參謀長怕了你,要不是今天的任務是清除來敵,本參謀長一定要追究你身邊這個小鬼的大不敬之罪!”
說着,他雙手握着劍柄揮劍朝我劈來。
我咬了咬牙,後退躲避中把右手握着的小劍朝着伯頓丢了過去。地上之前那把被他踢飛的劍忽然騰空而起,裹挾着淩厲之勢穿透了伯頓的左側肩甲,将他釘在了地上。
伯頓頓時側身摔倒在地,摔得他痛苦的直哼哼,那把劍也脫手而出,我手中的小劍擦着他耳朵過去掉在地上滑行了一陣。一直沒有動作的穆卻将書的最後一頁揭過,随後把目光戀戀不舍的從書上移開,放下書站了起來。他走到那把小劍前,彎腰将它撿了起來,如同玩皮球般随意抛擲着小劍,不急不緩的朝着大聲呼疼的伯頓走來。
衆兵一陣躁動,似乎想要上前支援伯頓,但是穆只是輕輕一瞥,腳輕輕一點地,在那一刻他毫不掩飾的開始釋放自身的強大氣息,俨然一位威不可犯的戰士,唬的衆兵顫栗着不敢上前。
“出去。”
衆兵如蒙大赦般撒了武器就跑,空氣中只剩下伯頓氣急敗壞的咒罵聲,而穆已經停在了伯頓面前,右手随手将小劍如同擲飛镖般丢出,小劍直直穿透了伯頓的右肩甲,将他的右半邊手臂也釘在了地上,吓得伯頓立刻合上了大罵連連的嘴,瞪大了眼睛驚惶至極的看着穆。
做完了這一切,穆彎腰抄起了地上那把伯頓脫手的新劍,左手撚住劍尖輕輕一窩,劍清脆的一響從中斷為兩段:“剛才你說什麽?我好像沒有聽清。”
“穆、穆大人,我,我只是在和小朋友開玩笑,沒別的意思,是不是啊小朋友?”
伯頓如同找到了救星般,朝着貴鬼露出一個示好的笑容。貴鬼嫌棄的啐了一口,扭過頭去氣沖沖避開了伯頓的視線。
“那就好。”穆朝我颔首示意,和煦的一笑,“城戶小姐,之前産生的不愉快就到此為止吧,就由在下随你一同去見教皇吧。”
我回以微笑,心中之前所有的忐忑不安徹底煙消雲散,邁開腳步往下一宮的方向走去。
“給我回來!回……”
“咚咚!”
在我走過伯頓身邊的那一刻,伯頓忽然大嚷大叫起來,穆只是轉身将手中的兩節斷劍丢出,透過腿甲将伯頓那兩個可以活動的膝蓋也釘死了。伯頓不敢再喊一聲,仆地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起來。
“貴鬼,給我把他看好了,”穆狀似不經意的瞄了一眼釘進牆裏的那個劍柄,“要是他再敢罵你,先生允許你把他的頭盔也釘在地上。”
“是!先生你就放心的去吧!”
貴鬼轉過頭來,眼裏閃爍着興奮的光彩,他一蹦一跳的來到牆前,握住劍柄微一用力就把劍抽了出來。看着誠惶誠恐的伯頓,貴鬼咧開嘴,臉上露出了一個可以稱之為頑劣的笑容……
“走吧!”
穆輕輕一拍我的肩,快步走到了我身邊拉住了我的手。耳邊的風聲呼呼響過,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我們已經到了一座巍峨雄壯的宮殿前,陽光下那頂上的金牛座符號浮雕顯得格外耀眼,看起來使人心生敬仰——如果忽略屋頂下那已經被破壞的千瘡百孔的牆,那可能會更具有震懾力。
“這就是金牛宮了,去吧!”
穆松開了我的手,我急不可待的往宮內跑去。殿中紫龍、冰河、瞬皆暈倒在牆邊,星矢則倒在一堆碎石渣前,只是不見一輝的身影。
我急急跑向離我最近的星矢,抓住他的肩膀吃力的将他扶起來,背後卻傳來一個低沉和藹的聲音:“小姑娘,這些是你的朋友吧?”
我轉過頭去,只見屬于金牛宮的火鐘前正站着一人。他身着一襲極具威嚴的金色铠甲,頭盔裏冒出些暗紫色的長長發絲,藍色的披風直垂到地上。這是一個看起來長相老成持重的青年,嘴角正帶着善意的微笑,往上看就能看到一雙不會騙人、閃爍着溫煦光點的墨色眼瞳。雖然他個頭健壯高大,卻不會給人以一種咄咄逼人的壓迫感,反而顯得他可靠又可信賴。
“聽我一句勸,離開這裏吧,這裏不适合你們。”青年伸出手指了指還在熊熊燃燒的火鐘,朝我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小姑娘,我也不想相信你們要與聖域作對,快走吧,我也是時候熄滅這盞火鐘了。”
☆、冰河番外1:喪鐘為誰而鳴
站在水瓶宮前,雙子|宮前那群冥鬥士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卻已随風傳到我的耳裏,身為聖鬥士裏最後的鬥士之一,我全副武裝着獨自蹲坐在水瓶宮的一塊廢墟上,心緒寧靜的等待着接下來屬于我的那場生死之戰。
這一場惡戰終究還是來了,我含着笑回頭望向女神殿的方向,從我接替死去的師兄普雷爾成為新一任水瓶座聖鬥士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等着這一刻決戰的到來。現在,我終于也感受到了師兄戰死前夜時,那份複雜的心緒了。
“啊……啊……”
我迷茫的擡起頭,幾根修長的黑色翎毛從我頭頂飄落下來。
黑色的鳥兒徐徐展開了那雙翅膀,一圈,又一圈,在頭頂的雲端盤旋着,飛舞着,越飛越高,漸漸變成一個黑點……
想我剛離開父母那時,也不過是八|九歲的孩童,如今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我居然在這裏已經度過了十三年。這些年,我由一位錦衣玉食的大家少爺蛻變成了一位人人敬仰的黃金聖鬥士,見證了聖域一路的風風雨雨,卻從未回過一次家——哪怕是最清冷的那位處女座聖鬥士珈耶,他也曾有過離開聖域回到故土修行一年的經歷。所以我可以拍着胸脯說,憑着我過目不忘的好記性,沒有誰比我更清楚聖域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事,或是出現過的一切人。
猶記得我憑着一股子膽氣滿懷憧憬初來聖域,第一件事就是面見聖域的教皇——金牛座尤法,令我驚訝的是,除了在他的身邊有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在大殿裏還有三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孩子。
于是我就認識了他們四個人。
教皇身邊的那個少年,就是我日後的師兄、現任水瓶座候補的普雷爾。
看起來年紀最小的、有着兩點奇怪眉毛那個金發小孩,名字叫阿弗尼爾,是白羊座的候補生,據小道消息說,他是被教皇從嘉米爾高原那裏偷來的。當我想走近他安慰幾句,只剛剛邁出一步,他就露出了恐懼畏怖的眼神,本來眼角就挂着淚珠的他再度嚎啕大哭起來。
與阿弗尼爾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獅子座的候補生利維,他雙手背在身後,下巴高高揚起,帶着與生俱來的高傲,看起來确實神似一只幼小的雄獅。據小道消息說他是歐洲某個小國的王子,是被教皇請了八次才請來的。即使是面對着刻意板着臉的教皇,他也擺出一副絲毫不放在眼裏的樣子,我并不想親近他。但教皇聽之任之,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最後是處女座的候補生珈耶,他的手裏永遠攥着一串蜜珀數珠,對着誰都是一副平靜無波的神色,好像下一刻人家把尖刀舉到他頭頂他也無動于衷。無論我怎麽拐彎抹角打探他的情況,他只有一個答案:“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我也很快把其他人都見了個遍,總之其他九個人是不管什麽樣,除去那個天馬座,他們都與我想象中那個只要一見到雅典娜女神,就以膝跪地發誓效忠,從此為女神東奔西走,大殺四方的理想騎士形象偏到了九霄雲外。
“城戶冰河,瞧你長得這麽白淨,不去當明星可惜了。聖域訓練強度這麽高,你居然還想着要當黃金聖鬥士?”利維不客氣的取笑着我,“對了,我聽過天蠍座那小子說,你是不是晚上睡着了還會叫媽媽?”
我吓了一跳,腦袋裏飛快的思索着自己是否有說夢話的時候,嘴裏卻毫不示弱的回擊:“你這個過慣了好日子的王室後裔,才适合你剛剛說的那番話吧!是不是你也想着念着你的父母,打算什麽時候請假跑回自家宮殿裏享受一陣從此再也不回來啊?”
“你、你胡說什麽!本王子才不會做這麽有損我皇家名聲的事情!”利維有些不自在的眼光亂飛,最後他像是做好了什麽決定似得,咬咬牙重重跺了一下腳,直直盯着我加大了聲音,“本王子可是跟父皇一起閱過兵,去軍營感受過的人,就現在這點苦頭算得了什麽。本王子本來就是要為了成為大英雄而來,要做聖鬥士,肯定要舍棄這些誘惑的!”
曾經的嬉笑怒罵仿佛都在眼前,但是我們早已長成滄桑青年,已非當年無憂孩童。
聖域在243年就因為第三方神祗的幹涉,而在聖戰中取得了慘烈的勝利,據說金牛座的教皇大叔尤法是上任金牛座黃金聖鬥士提納奧的弟子,是生存至今的唯一一位長者。而如今,聖域的實力,已經遠遠低于冥界。何況,擁有弑神之力的天馬座嘉德已經在冥界的上一輪大舉進攻中,為了保護雙魚宮,和師兄一同喪生在這場戰鬥之中。
新生的雅典娜也不過18歲,信奉基督的教皇為她起名叫伊實瑪利,這姓名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神聽見”的意思。
我住在水瓶宮,她住在女神殿,因為路程不遠,我時常溜過去,能夠透過窗戶窺見她神情凝重的聆聽教皇報告各地人員喪生的情況和驚心動魄的數字;見到她夜深無人時跪坐在雅典娜石像前合十無聲祈禱;也會見到她跑到水瓶宮和雙魚宮之間的樹叢裏一個人偷偷大哭……
嗬,其實她也不過是個沒多大的小女孩罷了。
“冰河大人!敵人已經到處女宮了!這是天秤座的亞伊大人給您送來的武器!”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回憶的場景,站在我面前的是半人馬座的尤果,這個只有十五六歲的黑發少年背負一根長棍,手裏捧着一根金色長劍,正急切的看着我。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接過金色的長劍,伸手在劍身上彈了彈,嗯,還是一如既往地稱手。這次居然逼得亞伊要拆開天秤座黃金聖衣,我們還是要使出十二黃道絕嘯的力量來對抗冥界的入侵戰,唉,這次只怕是真正決定人類生死存亡的時刻了。之前要不是為了考慮毀滅建築的程度很有可能會波及到雙魚宮,我們一直沒有使用這招。
這個陣型裏屬于我的那部分招式,我曾經在學習後的日日夜夜都在夢中回想,哪怕是閉着眼我也不會走錯一步,這次,我拿出拼了這條命的功夫,也要阻止冥界徹底破壞最後完好的雙魚宮。
這都是為了保護那個嬌小的女神,她是我們最後的一份希望,只要有她在,死氣就不會從地底蔓延到大地上,為了我的家人,也為了我的責任,為了一切的明天,我冰河,就算死,也要死在冥鬥士之前!
“冰河,身為聖鬥士,你怕累嗎?你想回家嗎?”
印象裏那一直如同高山般沉穩的師兄普雷爾音容宛在,仿佛他就在我身邊,從未離去。
“我是要成為人人敬仰的聖鬥士,怎麽可以就這樣屈服!”
“你太小瞧聖鬥士啦!”師兄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頭,意味深長的看着我說,“身為保護人類的聖鬥士,對抗邪神需要我們去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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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