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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升起兩抹潮紅,心底的不安依舊未散。
丁依擺擺手,如同輕柔的春風拂散寧宇濤的不安:“如果你沒意見,暑假我會安排老師教你專業知識。就算你想出國深造,九闕也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寧宇濤沒有立刻答應,丁依給了他三天考慮的時間。
寧宇濤走後,丁依和褚揚商量上了別的事情。
“科技部招到多少人了?”科技部不同于其他部門,電腦技術必須過硬。
“包括我在內共有30人,5人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黑客,其餘都是新收的程序員。”
丁依想了想,才說:“将他們分成三個組,每組配備兩名電腦天才。一組專門研究手游,一組專門研究網游,剩下一組由你帶領研究智能手機。”
“智能手機?”對于前面兩組褚揚都是沒有意見的,唯有這個手機……頗有些不解。
丁依點了點頭,慢慢道來:“現在的智能手機只為少數人所擁有,市場看似很小,但是随着這個行業的發展智能機總有一天會成為全民風尚,随之衍生而來的就是手機帶來的各種便捷。未來人們只需要一部手機,就能打車、網購、叫外賣、買票……只要是錢的事情,手機支付統統搞定。手機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
“褚揚,這是世界發展的必然趨勢,既然這樣,我們就要親手推動這個局勢的發展,只有提前掌握住了發展趨勢,才能越走越遠,九闕才會越來越繁榮。”
況且,用不了幾年,華夏的政策将徹底推動互聯網時代的加速到來。何不做這時代的領頭羊,去謀求九闕更好的盛世?
本着對丁依的了解,褚揚知道這絕非無稽之談,鄭重點頭向着丁依承諾:“絕對不負所托!”
丁依露出真誠的笑容,他們都說遇見她是他們之幸,殊不知,她遇到他們才是真正的幸運。
褚揚送丁依到樓下時正好碰到了邵世德,邵世德見她一個女孩子遂主動請纓送丁依回家,丁依正好有事要和邵世德說,因此沒有推辭。
粵州的夜繁華熱鬧,路燈閃爍,夜景獨美。
“邵叔,您對公司的監察體系有何建議?”一個公司若想強大,除了領導的管理能力、員工的能力,最為重要的就是監察體系。
監察體系足夠完善,就不需要擔心公司存在蛀蟲。
“監察體系?”邵世德輕松呢喃,九闕目前還沒有監察體系,“監察部門肯定是要設立的,但不一定要再招專業人士。”
丁依眼睛劃過一縷亮光,覺得邵世德這個想法頗為新穎:“怎麽說?”
邵世德組織了一下語言:“監察部門畢竟不像其他部門那麽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算是閑職。特意招人不但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而且難保不會有人不會和監督人串通一氣狼狽為奸。”
丁依點頭,頗感興趣的繼續追問:“那,依邵叔看該如何?”
“倒不如從每個部門的底層員工中篩選出兩個組成監察部門人員,權當多做一份兼職,算兩份工資。底層員工不會存在太多的利益糾葛,相對比較容易管理。閑時做原本工作,忙時則多費一份力。不過公司有這麽多黑客大神,想必在調查上不會花太多時間,所以他們也不至于太忙。”
聽罷,丁依只想嘆一句“妙”,不愧是後世享譽全球的華人企業家:“如此甚好。除了普通方式的舉報,再添加一個線上舉報吧,到時候讓科技部的人做一款匿名舉報的APP,這樣舉報人就不怕被人尋仇了。”
邵世德連聲應下,這個聰慧睿智的小女孩,一定會帶領他們走到世界頂端!
“對了,九闕最近的融資可還順暢?”依照丁依的策劃,邵世德這幾日正在打造屬于九闕的百貨商場,立志超越沃爾瑪成為全球第一。
邵世德的心沉了沉,低聲道:“不是很好。”
這樣啊。丁依眼骨碌轉了幾圈,計上心來:“企鵝上有可以種菜的農場,那我們就在V博上推出一款種錢的游戲,讓他們心甘情願把錢交到我們手上!”
丁依這一句話,瞬間刮起了V博的種錢、偷錢狂潮。
種錢游戲基本模仿農場,花錢買“錢樹”種下去,每日精心澆灌,一定時間後就能收獲真錢。投入越多,收獲越豐富。最妙的是,他們可以偷好友錢樹上的錢!
于是,定好鬧鐘半夜起來“偷”錢的人有之,整晚不睡守着錢樹防止被偷的人亦有之,燒香拜佛祈禱錢樹快快長大的人更加有之。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其實這個種錢游戲有點類似于後世的X額寶,只是以游戲的方式讓人們體會歡樂的同時賺點小錢。九闕則是将那些錢拿去投資,既能解決燃眉之急,又能推廣公司,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邵世德每每聽丁依談到公司的事情,都會有耳目一新的感覺,覺得丁依老練的不像個女孩。世上怎麽會有這等驚采絕豔之輩,後生着實可畏啊!
丁依低垂着眸子,眼中的笑意溫和婉約,再擡頭時,卻在路口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邵叔,停車,快!”少女的語氣太過急切,邵世德下意識停了車,剛想詢問卻只聽到車門“砰”一聲被關的聲音。
想來是有急事吧。
------題外話------
二依百科:文字作品中,人物話語如果分段前面幾段最後面是不用加下雙引號的,只有最後一段才要。
例如:二依:“我喜歡你。
“各位親愛的讀者寶貝!”
對噠,就是這個樣子,黑鳳梨啊~
話說,總覺得自己寫的故事有些無聊,親們覺得呢?
第32夜 :即墨檀琊,你喜歡我嗎
丁依一路尾随着那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一處頗為熱鬧的地方,原本以為只是尋常的街市,卻不想越往深了走竟然看到街道兩旁站着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搔首弄姿。
丁依臉色一僵,心中驀地升起一股火,尤其是看到那些女人竟然連她都不肯放過的時候火氣更大。
墨枉什麽時候竟然會來逛花柳巷子?他可是她的!
沒錯,丁依之前在車上看到的熟悉身影正是墨枉!
墨枉竟然來這種地方!丁依越想越生氣,完全忘記了墨枉現在還不是她的人。
眼見墨枉的身影拐進了下一條巷子,丁依加快腳步,聽着周圍的浪叫俏臉更是黑如墨汁。
她待會要是逮住了墨枉絕對不會輕饒!
丁依還在忿忿不平念叨着墨枉,拐身進小巷的時候卻被一只幹燥的大掌捂住了嘴。
“唔唔……”丁依使出吃奶的勁都掰不開來人的手,不由得心生怯意,她如今已是築基期,尋常人根本奈何不了她,那只能說明,來人實力在她之上!
她的身份向來很隐秘,又特意讓褚揚加密過,不可能有仇家。不是仇家,那會是誰呢?
丁依還在胡思亂想腦洞大開,卻聽耳畔響起流水般泠泠動聽的聲音:“寶貝,是我。”沁着夜色格外醉人。
聽到即墨檀琊的聲音,丁依當下就在心裏破口大罵,怎麽又是這瘟神:“怎麽又是你!”
即墨檀琊臉上的笑意微僵,但被漆黑的夜色很好的掩蓋了:“不是我你以為是誰呢,寶貝?”
腦海中掠過“墨枉”二字,即墨檀琊的心底頓時升起一股邪氣,當下笑容都染上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莫非,你心裏還住了什麽野男人?”
丁依左瞅右瞅都沒看到墨枉的身影心裏直犯嘀咕,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即墨檀琊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了。
收回目光,愕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即墨檀琊的懷裏,當下更是不客氣的冷聲道:“放開我!”
“喲,這急切的小模樣是在找誰呢?”故作輕佻的捏起丁依的下巴,眸中劃過深色,第一次見到丁依她還是個平凡的丢到大街上絕對找不出來的小丫頭,今天一看卻是驚豔了不少。
好像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卻有一種莫名的氣質格外撩人,尤其是在暗中還泛着水光的潤澤唇瓣,散發着誘人的香甜味道。
“你管唔……”丁依瞳孔猛然放大,最後一個“我”字還卡在喉嚨裏沒有上來就被攫取了唇瓣所有的甘甜。
這個色狼、色魔、色鬼,怎麽每一次見到他都少不了親吻?她上輩子欠他的還是咋的了?
第一次見面就奪走了她打定主意留給墨枉的初吻,第二次見面就被誘惑主動親了他,這一次又被即墨檀琊強吻了。
墨枉,這麽不純淨的我你還要嗎?
心中忽的劃過難以言喻的的苦澀傷心,丁依四肢動彈不得,眼淚不聽使喚的從眼角滑落,落到了嘴裏。
即墨檀琊微愣,連忙停下了嘴上的動作,見少女昔日明媚的眸子蓄滿淚花,嬌小的粉鼻一抽一抽,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嘴巴扁着,很是委屈的樣子。
心頭所有的火氣梭然卸去,甚至是有些手足無措。打從見面開始,丁依總是冰冷的、倔強的好像渾身帶刺的刺猬,除卻她錯将他認成墨枉那次。
本以為這次她可能會兇悍的直接動手,卻不想竟然哭了。他突然想起來,丁依不過是個12歲的小女孩。
心尖兒突地有些發疼,他不知道丁依這麽拼命努力的賺錢為了什麽,但是她還這麽小卻承擔起許多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重擔和責任,他,很心疼。
下意識的将瘦瘦小小的女孩抱入懷裏,才發現小的沒點感覺,心髒驀地更疼。寬厚的大掌輕柔而又節奏的拍打着丁依的背部,如同哄小孩子的姿勢,明明是第一次做,卻好像早已排練過千萬遍般熟悉:“不哭了,乖……”
丁依的俏臉染上胭脂色,微微掙開了即墨檀琊的懷抱,這個姿勢,每次她難過墨枉就會像哄小孩子一樣這般哄她。
見丁依總算是不哭了,即墨檀琊在心底狠狠的呼出口氣。若是其他女子在他面前哭他早就不耐煩了,可是丁依一哭就牽扯着他的心髒,疼痛難忍。
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麽不争氣的哭了丁依就覺得羞愧無比,傲嬌的哼了一聲轉身想要逃離這是非之地。
修長的手臂攔住她的腰身,将她帶回原位,語氣恢複了一貫的散漫邪魅:“寶貝,既然來了就好好陪陪我吧。”
丁依一臉菜色,一想到自己正身處在花街柳巷,各種不好的念頭争先恐後湧上了心頭。
會不會被即墨檀琊賣了然後從此開始了苦逼的接客生活?還是會被即墨檀琊這匹大惡狼給生吞活剝了?亦或是……
即墨檀琊偶然低頭一瞥,看到丁依糾結豐富的表情變化覺得頗為有趣,冷峻的眉眼不由得舒展成溫柔的弧度,這才像個12歲的小姑娘嘛。
十分鐘後。
“到了。”即墨檀琊淡淡出聲打斷了丁依的無限遐想,丁依“額”了一聲,才知道一路上那些無厘頭的想法有多麽的羞恥!
兩人此刻正在一棟古味十足的宅院門前,四周很是安靜,完全沒有之前花柳巷的熱鬧,自成一方天地。
門前兩盞大紅燈籠靜靜的散發幽光,上書“秀園”二字,筆力遒勁,曲折中盡顯霸氣。
“這是哪?”前世在粵州呆了這麽久的她竟然不知還有這種地方。
即墨檀琊不語,牽着丁依的手推門走進。走進才發現裏頭又是別有洞天,亭臺樓閣、花鳥蟲魚、怪石嶙峋,頗有幾分江南韻味。
即墨檀琊牽着丁依一路走到深處,繞過前頭的園子,後頭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見其中用屏風隔成了好幾個房間,房間裏皆擺了一張大紅圓桌,紅燈籠高懸,便有一股幽渺之氣。旁邊還有幾間古房,應該是包廂之類的。
丁依這才明了,這是吃飯的地方。
即墨檀琊似乎對這裏很是熟悉,輕車熟路帶着丁依落座在最邊上的包廂,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六旬老婦人樂呵呵的走上前:“小五,你來了。咦,這個小姑娘是?”莫非是女朋友?
“是我拐帶來的童養媳。”即墨檀琊說着朝丁依抛了個媚眼,橙紅溫煦的燈光下別有一番誘惑,莫名的讓丁依的心跳亂了節奏。
“奶、奶奶不要聽他胡說,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丁依忙不疊的擺手,瞪圓的眼瞳閃過一絲羞憤。
“寶貝,剛剛還和人家接過吻,翻臉就不認人了呀。”即墨檀琊一雙琥珀妙目幽幽的看着丁依,無聲傳達出他的控訴與幽怨,唬的丁依一張俏臉頓時羞紅。
“你……我……”張口卻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六旬老婦含笑看着二人的互動,便也知曉了一些門門道道,只道一句下去準備菜了,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老人心中是高興的。小五這孩子對女孩子一向來都是冷冰冰的,原本以為他會孤獨終老,卻不想竟有這般可愛的女子闖入了他的生命中,那女孩子一看就是個良善的。
她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夫人。
另一頭包廂裏面。
丁依猛灌了一杯茶下去,難消心頭怒火。
即墨檀琊好整以暇的品着杯中頂級大紅袍,眼角餘光将丁依的動作收入眼底,眉眼間的笑意便濃了幾分。
“寶貝,茶可不是這樣喝的。”
丁依聞言便是一怒,柳眉倒勾,無端生出幾分潑辣:“還不是被你氣的?還有,誰允許你叫我寶貝了?!”
即墨檀琊優雅的品着茶,尊貴的好似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寶貝,氣大傷身,而且老得快。”
丁依銀牙暗咬,深呼吸以平息內心怒火,俏臉恢複冷峻,極其嚴肅的發問:“即墨檀琊,你喜歡我嗎?”
即墨檀琊喝茶的動作一頓,眼底出現片刻的迷茫。喜歡?喜歡丁依嗎?
喜歡是什麽?看到她哭泣心髒好像被人揪着疼?聽到她口中喊出別人的名字會勃然大怒?亦或是……其他?
即墨檀琊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拿着茶杯的手緩緩放下,睫羽低垂,瞳孔在黑暗下顯現點點金光,卻是格外的……悲寥?
丁依強忍住內心那點難受,冷聲道:“即墨檀琊,我有喜歡的人。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找到他,但我相信他就在未來的不遠處等着我。請你……不要再糾纏我!”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在愛情中,丁依向來信奉長痛不如短痛。既不喜歡,便斬斷所有的希望,免得到了最後,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他本涼薄,或許一開始接近丁依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情,哪怕是一直以來狀似吃醋的心情也可以解釋為為占有欲作祟,那麽,為什麽聽到她親口跟自己坦白心情會這麽差?
為什麽在她說出“請你不要再糾纏我”這句話的時候,他會那麽難過?難過的,根本不願意割舍。
氣氛低迷,凝結成冰。
------題外話------
藍瘦,香菇,生無可戀臉,哭卿卿……
春分日快樂?
第33夜 :心若亂了,愛便也亂了
吳婆婆回來的時候見兩人之間好似隔了層冰牆,雖然困惑,但見兩人都不想多言的樣子,遂沒有詢問,只是心沉了幾沉。
少爺和這姑娘這是怎麽了?
許是察覺到了吳婆婆心情不好,丁依主動出聲:“這是婆婆做的菜嗎?好好吃哦!”
吳婆婆看到少女明媚的笑意,頓覺心中的陰霾驅散了不少,頗有些驕傲的說:“吳婆子我家祖輩都是宮裏的禦廚,手藝一代代傳下來,自然是不差的。”
丁依邊吃邊贊許點頭:“婆婆,以後我還可以來這裏嗎?”
酒香不怕巷子深。
吳婆婆一聽更加開心:“當然可以,随時想來都行。婆子一個人正愁悶得慌呢!欸,婆子怎麽稱呼小姑娘?”
“您叫我依依就行了,我以後就叫您吳奶奶吧。”
“好、好!”吳婆婆連說了幾個好,臉上的笑容怎麽掩都掩不住。
一旁被冷落的即墨檀琊心裏很不是滋味,往日味道極佳的菜肴如今吃在嘴裏味同嚼蠟。
原本還有些憤憤的心情驀然想到那句“請你不要再糾纏我”瞬間變冷,跌落谷底。
究竟……是不是喜歡呢?
因為氣氛不對,飯局在一個小時後結束了。吳婆婆親自将二人送到門口,末了還給了丁依一張卡,說是以後她來這裏吃飯可以打五折。
兩人站在昏暗無光的巷子,夜風微涼,心底無端生出一抹寂寥,彼此無言。
“我先走了。”丁依留下這句話,遲疑了一會才走,沒一會兒就不見了。
即墨檀琊看着少女漸漸消失,目光複雜晦澀。接踵而來的則是滿心煩躁,充斥在四肢百骸,難以驅散。
“爺,即墨義一家有異動。”
即墨爺爺膝下三子一女,大兒子即墨忠,育有一子一女,大女兒即墨娅,小兒子即墨智;二兒子即墨義,膝下二子即墨軒和即墨轅;三兒子即墨銳,膝下一子正是即墨檀琊;小女兒即墨秋,嫁與葉家長子葉闵,育有一子一女,大兒子葉一雁,小女兒葉璇。
即墨銳自小便與即墨秋感情更好,所以即墨檀琊和葉璇、葉一雁的關系也還不錯。
即墨忠一家均從事政界,頗有成就;葉闵一家政商界均有涉及,權勢地位自是不必尋常人。即墨爺爺是開國功勳,榮譽、戰功無數,但兒女中唯有即墨銳一家繼承了老爺子的衣缽從事軍界,即墨檀琊更是年紀輕輕就成了上将,再加上即墨檀琊古武等級深不可測,是華夏古武界的無冕之王。
所以即墨銳一家,是即墨家地位最高的存在,而即墨檀琊更是新一代的楚翹,整個京城女子的夢中情人。
最沒出息的當屬即墨義一家,政軍商三界都想涉及偏偏都是半吊子,兩個兒子因為從小嬌慣所以大了也是碌碌無為,只是一直肖想着成為即墨家的家主,私下小動作不斷。
“回京城。”即墨檀琊最後看了丁依離去的巷子一眼,轉身往相反的方向離去。
時一一驚,爺這是怎麽了?平常即墨義搞什麽小動作爺向來不屑一顧,若不是顧念骨肉親情早就不客氣了,但爺随随便便一個念頭就能讓即墨義一家損失慘重,這次怎的要回京城?
時一往丁依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後跟上即墨檀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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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丁依第一次失眠了。修煉修煉沒精力,睡覺睡覺睡不着,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愣是睜着眼睛到了天明。
校車上。
“……二依,你昨晚做賊去了?黑眼圈這麽重。”寧宇濤驚愕的問。
丁依揉着酸澀的眼睛,倦容滿滿:“考慮的怎麽樣了?”
“嗯,我願意!”如果總要有人去做這件事情,那為什麽不可以是他呢?
丁依彎了彎嘴角,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對了二依,昨晚那個動漫是你們的制作嗎?”一想到那個片段,寧宇濤就心癢難耐想知道後面的故事。
“做是做好了,還差配音。”畢竟這是一部大制作,配音必須起到錦上添花而不是拉低水準的作用。
“二依,”寧宇濤興奮的湊上前幾分,神秘兮兮的,“我覺得你的音線很适合配女主的音,要不你去試試?”
丁依聞言眉頭蹙的更緊,但沒有直接拒絕:“考慮考慮。”
寧宇濤這才喜滋滋的坐回原位。
腦海中又一次掠過即墨檀琊那張邪魅不羁的臉,煩躁夾雜着來路不明的難受沖上頭頂,丁依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炸了!
自那日之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過面,偶爾想起他,莫名的覺得甚是思念,卻也不由得暗嘲,“冷戰”二字躍入腦海,心下微涼。
她喜歡的是墨枉……她喜歡的是墨枉……她喜歡的是墨枉……
心若亂了,愛便也亂了……
京城,軍區。
一聲勁裝的黑衣男子又一次将某兵掀翻在地,汗珠劃過精致的下颌低落,男子雙眼一片通紅:“起來!繼續打!”
吓得某兵硬生生暈了過去。
見此,男子更是大怒:“拉下去,負重五公斤跑20公裏!”
旁邊立馬有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将人拉了下去,“暈”了的某兵心裏大呼萬歲,天曉得和首長對打有多麽的作死!
“喲,這是第幾個了?聽說你一回來就跑這訓練新兵蛋子了,還把他們一個個打的哭天搶地的,怎麽?他們惹到你了?”随着古琴般優雅動聽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的男子暴露在陽光下。
男子五官很是溫煦,不同于即墨檀琊刀削斧刻的銳利,狹長的桃花眼似會放電,眉眼間盡是風情,微微翹起的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豔麗無雙。
即墨檀琊冷冷的瞥了葉一雁一眼,轉身走進旁邊的屋子。
場上其他兵瞬間松了口氣,他們都是各個部隊最優秀的兵,被送到這裏接受新的訓練,本來還有頗為自傲,沒想到真是碰到活閻王了。
走了好走了好,免得遭罪受。
衆士兵還才想着,卻聽快進屋的即墨檀琊大喊了一聲:“所有新兵,加練!”
葉一雁看着新兵蛋子吃癟的表情,細長的桃花眼閃過興味,要知道,他們所有心理活動都被琊“看”在眼裏。
葉一雁進去的時候,即墨檀琊正好換完衣服坐在辦公桌前,一副認真辦公的模樣。
“我掐指一算,你這是情路遇挫了。”葉一雁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搖頭晃腦頗有幾分算命的樣子。
即墨檀琊看了葉一雁一眼,沒有說話。
“我再掐指一算,那個讓你受挫的女孩有喜歡的人。”啧啧啧,真沒想到冷心冷肺的即墨大閻王也會有這麽一天。
即墨檀琊狠狠的剜了葉一雁一眼,眸中的警告意味十足,別以為他不知道葉一雁在想什麽。
葉一雁不曾露出半分懼色,反倒是興致勃勃的來了一句:“如此有趣大膽的姑娘倒是十分合我胃口,不如娶回家當媳婦。”
“你敢!”明知道葉一雁是在刺激他,即墨檀琊一聽這話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笑容加深,葉一雁“啧啧”兩聲:“看不出來你對人家是動了幾分真心了。”
即墨檀琊滿身怒火霎時被一盆冷水澆滅,真心還是假意,他……不知道……
看到即墨檀琊迷惘的神情,葉一雁輕嘆了一口氣,起身,收斂起所有表情,淡淡出聲:“琊,有些事情只有做過了才知道成敗與否,退縮逃避不是你的風格。何況,我真的對那女生蠻感興趣的喲!”
帥氣不過三秒。
即墨檀琊的心有絲絲明了,卻被随後而來的迷霧埋藏的更加深刻,焦躁的怒火湧上心頭,對着外頭大吼一聲:“所有人,一分鐘後在此集合,模拟演練!”
所有士兵:“……”累覺不愛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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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一晃就到了心夢想的決賽。
從一開始人氣就居高不下的丁依自然成功的晉級了決賽,而且是甩第二名一大截的那種。
化妝間。
丁依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翻看雜志等着化妝,臉上表情平靜,沒有絲毫的擔憂焦灼之色。
“二依,別緊張啊,像你平時一樣就可以了。”寧宇濤喘着粗氣給丁依打氣。
丁依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緊張的好像是你吧。”
當初參加心夢想是奔着那五萬塊錢的獎金去的,現在她不差那五萬,所以心夢想的輸贏與否,她倒沒有那麽在意。
“丁依,過來化妝。”
丁依應了一聲好,随後扭頭對寧宇濤說:“你在外面等我吧。”
丁依施施然走上前去,卻聽耳畔傳來兩個女子的交談聲:“就她矜貴,參加比賽還要帶人。”
“就是就是!”
腳步微頓,随即若無其事的坐到凳子上,對化妝師說:“麻煩您了。”
見少女小小年紀不驕不躁,化妝師眼中多出一抹贊賞:不愧是蟬聯兩次寶座的無冕之王,這氣質沒誰了!
丁依彎了彎唇角,沒有說話。
“你皮膚真好,我給你上點淡妝吧,太濃了反而不好看。”啧啧,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好的讓人羨慕啊。
丁依嗯了一聲,閉上眼睛讓化妝師上妝。
再睜開眼時,身後赫然站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一絲不茍的嚴謹男人。
美目中似有亮光劃過,很快便被黑暗湮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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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都不想再問泥萌男人是誰了,因為最後都是窩自己唱獨角戲,心累嘤嘤嘤……
第34夜 :作死自己
演播廳二樓咖啡館。
男子恭敬的遞給丁依一張名片,推了推眼鏡,道:“丁小姐你好,我是星辰娛樂的經紀人楊憲輝。”
“楊先生你好。”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覺得丁小姐在歌唱方面具有極佳天賦,所以想和你簽約。我們公司會全力培養丁小姐,讓丁小姐成為著名歌星。”楊憲輝倒是一點都不含糊,第二句就切入了重點。
丁依抿了口咖啡,似笑非笑:“楊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簽約我并不是你們公司的主意,而是你在擅做主張吧。”
星辰娛樂的知名度在華夏數一數二,就算在整個世界都有一定的知名度,由星辰娛樂培養出的巨星數不勝數。但是,口碑奇差。
星辰娛樂如果看上一個人,絕對不會眼巴巴湊上去讨好,而是利用手中的權力給別的娛樂公司施壓,等到那人四面楚歌的時候再施舍般的和別人簽約,簽約條件一定會極盡苛責,恨不得榨幹別人。
而且為了防止你日後成名了跑去別的娛樂公司,星辰還會人為制造情/色醜聞作為威脅你的把柄,讓你沒辦法簽約別的公司。
後世有個女星實在是受不了星辰的壓榨,遂卧薪嘗膽收集到了星辰的犯罪證據并公之于衆,星辰破産,所做過的醜事都被披露出來。
要不是丁依有個喜歡的女星在星辰,她還真不知道這些腌臜事。
楊憲輝一怔,目光頗有些躲閃:“何出此言?”雖然他很不認可公司的做法,但他畢竟無權置喙。
“楊先生,”丁依提高了語調,暗諷意味十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楊憲輝瞬間洩了氣,狼狽的留下一句“叨擾了”就想走,卻被丁依叫住。
丁依緩緩的走上前,将一張鍍金的名片塞到了楊憲輝手中,美目中流轉着幽幽暗光:“楊先生,要相信,世間還是有正義存在的。”
楊憲輝被名片上的內容灼了一下似的,梭然擡起頭看着丁依,這,這……
丁依唇畔笑意加深,每一個字都帶着難以抵擋的誘惑:“九闕歡迎您。”
唇角瀉出絲絲笑意,丁依走遠,小小的少女身上有種令人信服的氣質。
楊憲輝将名片放入口袋,手指摩挲着“丁依——九闕董事長”幾個字,心中前所未有的明朗。
後臺。
“喲,這麽快就回來了,不會是傲的連星辰都看不上吧?”之前諷丁依矜貴的女子陰陽怪氣的出聲。
另一個女子嬌笑道:“也有可能是星辰踹了她呢。”
丁依停下腳步,低垂的眼底一片冷意,剛想說什麽卻聽一道寒冰似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有時間在這裏唧唧歪歪,不如好好練練上臺要唱的歌。”
兩個女子見有人幫腔,嘀咕了幾句走了。丁依擡頭,“李雲茹”三個字躍入眼簾,微愣。
李雲茹是複賽第二名,雖然與身為第一的她票數差很多,但也甩後面的人好幾條街,若不是出了她這麽一個怪咖,李雲茹肯定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李雲茹看都沒看丁依一眼,徑直就要走開,眼看就要擦肩而過,丁依連忙喊住:“姐姐等一下!”
只聽“撕拉”一聲,李雲茹穿着的紅色長裙從腰部撕出一道口直上肩胛骨處。李雲茹只覺得背部一涼,便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說到底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丁依無奈的嘆了口氣,将衣服和門把手勾連住的地方弄開,看着被毀的差不多的長裙微微皺眉:“有針線嗎?”
李雲茹将丁依帶到換衣間,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針線,丁依則跟人借了幾塊紅色的邊角料。
材料準備齊全,丁依讓李雲茹坐直身子,自己則将紅布料繡成花的模樣和裙子的裂縫縫在了一起。
丁依分別在上中下繡了三朵,既将意外完美修補,美背似露不露的模樣更是增添朦胧的魅惑感。
李雲茹滿意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冰冷的臉龐難得露出笑容,剎那便如昙花夜綻、熒光漫湧。
李雲茹本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只是平時不茍言笑讓人容易忽略她的相貌,這一笑真真是傾城又傾國。
“你手真巧。”李雲茹笑着稱贊。
丁依淡淡一笑:“我父母是做衣服的,所以懂一些。”
李雲茹聞言卻是俏臉一紅,自己剛剛拿針線的時候扭扭捏捏就是怕被別人看不起,沒想到丁依卻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父母的身份。
丁依無言失笑,青春期不為人知的自尊,她也有過。
“謝謝你。”李雲茹紅着臉道謝,說完就逃也似的走了。
丁依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看起來很恐怖嗎?不過倒是個好苗子,可不能被別人搶了先。
晚八點,心夢想決賽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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