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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找我們疤哥談生意。”猥瑣男說着靠近丁依,在看清丁依的相貌是眼神嚯然一亮,貪婪欲望湧出,“好俊俏的小子!”

猥瑣男這一出聲,不得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往丁依望去。本來賭場光線就有些黑暗,再加上丁依站在昏暗處,先前衆人只知是個白淨少年,卻不知唇紅齒白、好不俊俏。

丁依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那些人的目光貪欲太重,好似丁依是一只失足掉入虎穴的小白兔,随時都有被拆吃入腹的可能性。

猥瑣男自是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心下不喜,故意冷聲道:“小子跟我來吧!”

這麽好的貨色,無論是賣到小倌倌裏還是留着自己享用,都是銷魂滋味,豈能讓他人觊觎了去。

丁依跟在猥瑣男身後,費了極大勁才忍住了作嘔的感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猥瑣男領着丁依走出好遠一段距離才停下,丁依用眼角餘光将四周打量了一下,壓下唇角,便有一股極冷極冰的氣息擴散開來。

猥瑣男只顧着打量丁依,沒有感受到那冰冷入髓的氣息。

少年的肌膚粉中透白,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白的透明,瓊鼻朱唇,微微眯着的眼角顯得眼睛狹長魅惑。只可惜,身形稍微單薄了一些,有些弱不禁風。不過,這樣玩起來才好玩呢!

“看夠了?”少年冰冷出聲,狹長的眼底藏着磅礴的危險。

猥瑣男吸了吸口水,小眼睛裏的貪婪欲望毫不掩飾,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這麽美麗的身子上馳騁,便覺得心猿意馬、不可自已了!

邪惡心思一起,猥瑣男就有些躍躍欲試了,伸着兩只鹹豬手就想揩油:“小美人,讓哥哥爽一把,哥哥就帶你去見我們疤哥。”

丁依綻開絕美笑靥,瞬間将猥瑣男迷的神魂颠倒:“好啊。”下一刻,酥軟磁性的聲音瞬間變成奪命魔音,丁依狠厲擡腳,直接給了猥瑣男的命根子一腳。

猥瑣男應聲倒地,捂着褲裆殺豬般哀嚎。

“怎麽樣?爽嗎?”丁依扯着笑容走上前,原先純美的笑容如今看來卻如同惡魔撒旦。

說着,丁依又是一腳踹在猥瑣男的膝蓋上,只聽“卡擦”一聲,膝蓋脫臼。

猥瑣男“啊啊啊”亂叫,涕泗橫流,惡心的令人作嘔。

“爽嗎?啊?你叫啊,說你爽啊!”變/态的快/感占據了丁依的全部思緒,前世父母和弟弟血跡斑斑的屍體一遍遍在腦海中放映,那些痛苦、那些仇恨,總有一天她要親手還給華興幫!

而現在,僅僅只是個開始!

丁依拿腳碾壓着猥瑣男的斷骨,眼底的快/感和仇恨反複交替。呵,呵,這些痛,比不上她喪父喪母喪弟的哪怕一丁點痛苦!

戒靈空間的星魄和香香俱是沉默,氣氛凝重。痛苦,會讓人成長,即使代價極大。

壓抑至極的黑暗氣息突兀出現,星魄下意識提醒:【丫頭小心!】

丁依自然也發現了那不同尋常的殺氣,靈敏閃身躲過一縷黑氣,只覺得臉頰一痛,有液體在臉頰絲絲縷縷蔓延開來。

目光極致冰寒,柔和的眉眼寒氣冷冽,利劍般射向巷口。

三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三人皆穿着黑色長風衣,風衣袖口處繡了一朵工藝精湛的櫻花,臉上則戴着黑色面具,看不清楚面容。

丁依心中一凜,這幾人均是元嬰初期!

本來古武修煉者就越來越少,更何況等級如此高的元嬰初期。這些人似乎是來自某個訓練有素的組織,他們緣何要取她性命?

最為可怕的是,她無法從三人腦海中讀出任何有用信息,因為他們壓根就是沒有思想的機器人!

三人也不說話,拿着武器就朝丁依殺去,一招一式皆是置人于死地的殺招!

丁依心下大駭,且不說她堪堪達到築基後期敵不過三人,就是數量也是絕對碾壓式虐殺。

究竟是誰如此狠毒?她自問并沒有暴露身份。

三名黑衣人自然不知道丁依的猜測,招式簡單粗暴,卻招招致命。丁依憑借嬌小的身姿堪堪躲過,但無奈技不如人,全身的靈力沒一會兒便枯竭了。

再一次躲過某個黑衣人的殺招,眼看一人從右方提刀逼近,丁依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卸下殺勁,背上硬生生扛下一刀。

“噗——”一口鮮血自口中噴薄而出,背部火辣辣的痛感讓丁依憤恨咬牙。重生已是天賜恩情,怎麽可以什麽都沒做就死在這裏?

不甘心!

與此同時,京城軍營。

時一急匆匆的跑進營帳內打斷了即墨檀琊的工作:“爺,依小姐有生命危險!”

話音剛落,便見即墨檀琊掐了個訣轉瞬消失在了營帳內。

微風輕拂,了無痕跡。

【丫頭……】【依美人……】星魄和香香看見了丁依背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橫貫了整個背部,只是看上一眼便覺得疼痛難耐,丁依生生壓住了所有痛呼,緊咬牙關,額上汗如雨下,星眸一片刻骨的恨意。

一名黑衣人舉起刀,一步步靠近已經失去了行動力、半只腳踏入地獄的丁依,眼中毫無波瀾。

黑衣人手中的刀狠厲劈下,刮起一陣猛烈的罡風,死亡之氣緊攫喉嚨!

【丫頭!】

【不要!】

第38夜 :各方勢力齊動

墨發被罡風吹的淩亂,丁依不甘卻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唇畔淺淺的弧度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溫暖。

墨枉溫熙的眉眼笑意出現在腦海中,剎那便被即墨檀琊邪魅不恭的妖孽臉龐取代。

心底微微嘆氣,忽而有些釋懷了。或許自己對他,确是生了感情吧。

鮮血染了一身,體力漸漸流失,丁依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濃濃的困意襲來,鋪天蓋地的黑暗将她湮沒。

刀刃距丁依染了血格外妖冶的面容不足一厘米,濃重的煞氣掀起一浪高過一浪的腥風血雨。

星魄和香香受制于魄戒禁忌只能眼睜睜看着丁依殒命于此,滿心的憤怒、不甘、自責、悔恨湧上心頭,複雜難言。

再多的話語都已蒼白,只剩無力在四肢百骸橫沖直撞。

眼看丁依的死亡已成定局,周圍的空氣突地扭曲了一下,轉眼一個龍章鳳姿、容顏灼灼如同天神般的男子出現,看到丁依的模樣後瞳孔急劇收縮,右手一揮,霸道的靈力将黑衣人的刀震碎成末,強橫的靈力波動更是将三人震的齊齊吐了一口血。

男子似乎還是不滿,又一道靈力破空而出,三道血痕噴湧而出,三人霎時殒命。瞥了一眼袖口處的櫻花,眸光陰冷暗沉。

“依……”即墨檀琊小心翼翼的将丁依半扶着,手還是顫着的,眼裏、心裏難受的要死。就算把那些人千刀萬剮都難解他心頭之恨!

冰冷的幾近凍結的血液忽的有了溫度,好像被籠罩在陽光中,整顆心都是暖的。

丁依艱難的撐開了一點點眼皮,看到了即墨檀琊美的人神共憤的俊臉,唇邊綻開純美的笑意,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我們……和好吧……”

眼前一黑,丁依徹底暈厥了過去。

即墨檀琊唇畔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成型就被焦憂取代,顧不得其他,即墨檀琊掐訣瞬移到了京城軍區。

三天後。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面色蒼白如紙,緊閉的眉眼蹙成一團,哪怕是在睡夢中都如此痛苦。

即墨檀琊心疼的将丁依眉眼間的痛苦撫平,焦急憂慮充斥心間,難以消散。

三天了,丁依整整昏睡了三天,即墨檀琊亦在床邊不眠不休守了三天。

丁依有時候會說胡話,有時候手腳亂揮,每當這種時候,即墨檀琊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安撫她的情緒。

明明沒有經歷過什麽重大變故,為什麽……會露出那麽悲傷痛苦仇恨的表情?脆弱的那麽令人心疼。

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戒靈空間。

丁依的意識,或者說靈魂狀态此刻正浸泡在靈液之中,卻絲毫沒有要蘇醒的樣子。

“大師兄,依美人……會沒事的吧?”香香絞着手指,稚嫩的正太臉上愁雲遍布。雖然依美人總是冷冰冰的壓榨它,但其實也沒有對它做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它其實還是蠻喜歡依美人的。

星魄緊抿唇瓣,玉指搭在丁依的手腕上把脈,微微搖頭,生命體征接近無,依然沒度過危險期。

且說一直處于昏睡狀态的丁依,前世家人慘死的場景在腦海中反複出現,一遍又一遍折磨着丁依。

他們全身染血、死不瞑目的逼近丁依,怨憤的質問她:“為什麽不給我們報仇?我們死的好慘啊……”

“我沒有……我沒有……”丁依痛苦的抱着頭蹲在地上,一遍遍說着“沒有”,全世界好似只剩她一人,孤獨無助。

突然,陽光撕裂黑暗将丁依籠罩其間,便有一個修浚颀長的身影逆着光靠近,聲音泠泠清澈:“依,我在,別怕。”

丁依看不清楚那人的臉,淚卻沒有再流,心間似有一股溫暖的清泉緩緩流動,驅散了所有的寒冽無助。

“大師兄,快看依美人頭頂!”兩人震驚看着丁依頭頂那一片靈力漩渦,似驚似喜。

京城忽的狂風大作、風雲突變,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被烏雲鋪滿,轟隆隆的雷聲駭人悚然。

即墨檀琊看着帳外突變的天空,眸光暗沉,連忙走到床邊雙手掐訣,一個透明的玻璃罩模樣的靈力屏障将丁依整個罩住。

看着床上毫無血色的少女,即墨檀琊眼中掠過重重複雜情緒,最終皆被慢慢攏起的霧氣掩藏。

無論前路如何艱辛,他勢必護她一世周全!

丁依頭頂盤旋着的靈力漩渦越發兇猛,源源不斷的靈力從漏嘴中傾倒而出灌入丁依體內,強橫的四處游走,将丁依體內的經脈一根根斬斷,再一根根重塑。

極致的痛苦在體內炸開,丁依的眉頭難受皺起,銀牙暗咬,雙拳緊握,生生承受着斷筋斷骨再肉體重塑的痛苦。額上汗水大滴落下,唇角漫出鮮血,丁依一聲沒吭。

狂風越發淩冽,厚重的烏雲将天地之間的光盡數吞沒,各方勢力齊動,華夏,注定不太平。

“大師兄,依美人這是怎麽了?”香香扯着星魄的袖子,大眼睛裏滿是慌亂。

星魄并未回答香香的問題,只是半蹲下身子,目光平視香香,語氣極其鄭重:“香香,等丫頭醒了後,你把這個交給她,記住了嗎?”

香香接過星魄給的竹木簡,心底忽的掠過一絲抽痛:“為什麽大師兄不親手交給依美人?”

星魄淡淡一笑,笑若芙蕖,百花莫及:“大師兄可能要沉睡一段時間呢。”

眼見香香還想說什麽,星魄果斷劈暈了它,望着丁依頭頂巨大的靈力漩渦,目光堅定了幾分。

星魄靠近丁依,白袍墨發随風而飛,修長雙手快速結印變幻莫測,背影自有一股高貴逼人的肅穆之情。

有灼人光芒自星魄手中綻開,星魄瞅準時機,将結印打入丁依體內,強烈磅礴的反噬力沒入星魄身體當中,震得五髒六腑皆是破碎。

星魄将湧上喉頭的血咽回肚子,手上光芒大盛,調動體內所有靈力與反噬力對抗。

“嗬!”星魄大喝一聲,手中光芒具散,丁依體內狠戾的暴虐之氣漸漸平息,最終蟄伏回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星魄滿意勾唇一笑,随後無力倒地,化作一只通身晶瑩的玉笛。

天空中的烏雲漸有消散之意,狂風亦小了不少,雷聲隐沒,似有放晴趨勢。

無知路人只當天氣莫測,但各方勢力卻是齊齊怔愣。

剛剛那股強悍邪惡的氣息怎地忽然消失不見?難得剛剛那一切都是假象?還是說,有高人出手相助?

種種猜測略過不提,且說丁依頭頂的靈力漩渦漸漸變小,體內四處亂竄的靈力也平息了下來,重塑後的肉身根骨奇佳,經脈粗壯。

丁依梭然睜開眼睛,似有怪異的紅光自眼底一閃而過,轉瞬已恢複如常。

身形高大的男子見到丁依醒了心下一喜:“依,你醒了。”

腦中微震,似有古老而暴虐的氣息攪得腦海生疼,但沒一會便消失了。

丁依搖了搖頭,只當是後遺症并未在意,視線對上即墨檀琊,微微發愣:“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即墨檀琊體貼的塞了個枕頭給丁依靠背,難掩語氣中的喜悅:“京城,你受傷了。”

丁依這才想起來之前被三名黑衣男子追殺的情景,想到自己在他們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窘迫,化掌為拳,想要變強的念頭如同潮水般湧來。

丁依卻是一愣,視線轉向自己攤開的手掌,這種感覺?

“沒錯,你現在是元嬰初期。”即墨檀琊淡淡出聲,解除了丁依的困惑。

置之死地而後生?

沒想到竟有如此機緣,這是受傷的代價嗎?直接從築基中期越到了元嬰初期。《通天訣》似乎也從地階升到了天階初級。

不多時,即墨檀琊從時一手中接過熬好的粥,坐到床畔就開始喂丁依。

丁依頭皮發麻:“即、即墨……”

“叫檀琊,乖。”即墨檀琊自顧自将舀了粥的勺子遞到丁依嘴邊,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樣。

“檀、檀琊,我自己來吧。”第一次叫即墨檀琊的名字,丁依雙頰燒的火紅,心覺這麽親密的叫法如同情人間的呢喃。

“寶貝,你受傷了,這種時候就該讓我盡一盡我的義務。”丁依平安脫險,即墨檀琊緊繃的心弦放松下來,又恢複了一貫的無賴。

“你什麽義務?”丁依下意識問道。

即墨檀琊幽幽琥珀魅目閃過得逞的興味,丁依反應過來剛想制止,卻聽男子道:“作為你男人的義務。”

“唰”的一下丁依小臉爆紅,血液在血管中翻滾灼燒,心髒停了一秒,而後劇烈的亂了頻率。

真是帥不過三秒。

知曉自己嘴上功夫不如即墨檀琊,丁依幹脆安心的享受起他的服務。畢竟,不是誰都有享受絕世帥哥服務的福氣不是咩?

喝完熱粥,丁依有些犯困。即墨檀琊體諒她重傷未愈,只軟聲哄她休息,沒有和她貧嘴。

丁依打了個哈欠,阖上眼皮,意識進入戒靈空間:“星魄,香香。”

香香今日怎麽沒有撲上來?

丁依疑惑的想着,腳上踢到某物,低頭一看,竟是一把通透翠綠的笛子,玉笛尾部還綁着一條紅穗。

疑問越來越大,又雜亂的毫無思緒,丁依只好先将玉笛撿起,擡腳往深處走。

到了他們三向來玩耍的地方,白霧蒙蒙散開,露出後面某物,丁依瞳孔梭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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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筆、伏筆、伏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第39夜 :重生的代價

“香香!你怎麽了?星魄呢?”香香昏睡在星魄平時慣躺的美人榻上,正太臉上滿是淚痕。

有幾幕場景快速劃過腦海,卻因為太快沒有抓住,丁依心中的不安越擴越大。

丁依大概叫了香香五分鐘,香香才悠悠轉醒,一看到丁依剎那放聲大哭并撲入她懷中,哽咽道:“大師兄……大師兄……”

丁依越發肯定星魄出事了,連忙追問:“星魄他怎麽了?”

香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裏只斷斷續續的念叨着“大師兄”三個字,說不出其他所以然,急的丁依差點上蹿下跳。

香香到底沒說出個所以然,只是将星魄給它的竹簡交給了丁依。

丁依疑惑着将年代久遠的竹簡緩緩展開,剛入眼,那些晦澀難懂的符號就變成一個個漢字躍入腦海。

竹簡言,巫鹹本是上古時期的神,能知人生死存亡、逆天改命,後一念之間堕入魔道攪得整個世界天翻地覆。諸神聯合鎮壓将巫鹹封印,并交予神農淨化。

丁依沒懂星魄的用意,将從竹簡中掉出來的白紙打開,紙上正是星魄煙霏露結、離而不絕,帶着點缥缈仙氣的字。

十分鐘後,丁依阖上眼眸,長嘆一聲,內心唏噓負責不已。

二者結合方知星魄所要傳達給她的信息。

原來,她前世慘死之時怨念極重,不知怎的就和巫鹹簽訂了契約。巫鹹賦予了丁依重生的機會,并蟄伏于丁依身體之中伺機而動。卻不料因為丁依仙靈體的特殊體質壓制住了巫鹹的魔性,巫鹹陷入沉睡,丁依被巫鹹清除了這段記憶所以對此毫不知情。

星魄作為神農坐下大弟子,自是知曉這一切。不曾想丁依此次受傷導致靈息減弱,倒給了巫鹹可乘之機。諸神早已不在,再無人能夠壓制巫鹹,巫鹹若重臨于世,勢必導致世界動蕩。

星魄耗盡億萬年修為将巫鹹再度封印了起來,但憑星魄一己之力壓制不了多久,所以丁依必須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何況,巫鹹鬧出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各方異動,丁依變強無可厚非。

最後,星魄說他已陷入了沉睡,但留有一絲魂魄化作玉笛,若想将他再度喚醒,必須每日用靈液滋養,再集齊玉之靈、珙桐心、至陽燧、寒幽燭、月影石、鳳凰膽、神龍血方可。

丁依頭疼扶額,星魄列舉的這幾樣東西罕見稀有先不提,關鍵是丁依連聽都沒聽說過。

怪她咯!

香香還在一旁哭的不能自已,丁依溫柔的撫摸着笛身,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她與星魄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彼此間亦師亦友的感情深厚不可言,無論出于何種目的,丁依一定會将星魄再度喚醒!

“香香,乖,不哭了,總有一天大師兄會回到我們身邊的。”丁依安撫性的摸摸香香柔軟的發頂,語氣是萬年難得一遇的溫柔。

香香忘記了哭泣,呆愣愣的看着灼灼潋滟的少女,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定平寧。依美人的話,絕對可以做到的!

丁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心中升騰起絲絲縷縷的惆悵迷惘。重生的代價,可真不小啊。

**

丁依身上的傷口極深,再加上黑氣入體,休養起來倒是費了一番功夫和時間。

養傷期間,即墨檀琊幾乎形影不離的陪着丁依。餓了親自喂她吃飯,渴了立馬将水端到她嘴邊,無聊了給她講笑話,兩人閑時便鬥鬥嘴,日子過的倒也惬意。

如此又是一個禮拜。

某日,天氣晴朗,微風和暢。

即墨檀琊今日似乎格外忙碌,她只早上匆匆見了他一面就再也沒看到他了。丁依覺得無聊,披了外衣第一次踏出營帳。

帳外天空一碧如洗,火辣辣的陽光毫不留情的鋪灑在大地上,随處可見穿着迷彩服的軍人在太陽底下揮汗如雨,激起丁依深藏體內的血性。

“诶,那小姑娘就是首長帶回來的那個吧?”正在訓練的某兵甲撞了撞旁邊的人。

兵乙順勢望去,少女含笑看着遠方,微微眯起的眼底有着明媚笑意,膚光勝雪,肌骨瑩潤,五官精致如同大家筆下的山水畫,有山岚霧氣隐在其間,更添朦胧美感。

兵乙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好、好美。”

兵營裏無一例外都是糙漢子,哪怕能見到女子也是剽悍黝黑如同男子,像這種嬌小可愛惹人憐的卻是頭次見,都是年紀正當的漢子,當下便覺得心髒砰砰直跳。

“怎麽?訓練任務太輕了?全體加練!”冰冷如閻王的聲音從衆士兵身後響起,正在做指卧撐的衆兵吓得一軟險些沒撐住,心中直發憷。

訓練開小差被發現就算了,更糟糕的是他們竟然在編排首長的女人,而且還被發現了!完了完了……

将這一幕盡收入眼底丁依抿唇一笑,笑若三月春花,灼灼其華,笑的衆兵心中又是一漾。

即墨檀琊面色不善的走到丁依身邊,寬厚的背部正好擋住了衆兵的視線。

“檀琊哥哥。”少女眉眼彎彎,恰若皎月撒輝,即墨檀琊滿腔怒火就這樣無聲無息滅了。

兩人這些天相處下來關系好了不少,丁依對即墨檀琊卻有意動,但丁依心中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墨枉。叫全名太顯生疏,喚檀琊又過于親密,幹脆折中取了個“檀琊哥哥”的稱呼,親近而不親密。

聰明如即墨檀琊,心中三分無奈七分苦澀。

“怎麽出來了?外頭風大,小心傷口。”即墨檀琊一開口,滿滿的關切。

丁依不在意的笑笑,有靈液每日滋養,再重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即墨檀琊是關心則亂:“檀琊哥哥,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我該回去了。”畢竟雩縣那邊還有一堆事等着她處理。

即墨檀琊何嘗不知丁依的打算,無奈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雩縣的事情我讓時二幫你打點好了,你就安心養傷吧。”

“可是……”

“寶貝,你就忍心丢下我一個人在這群糙漢子中嗎?”即墨檀琊一臉受傷,沖着丁依不遺餘力的賣萌撒嬌,眼底一片狡黠。

此話一出,旁邊訓練的衆士兵不樂意了,糙漢子怎麽了?糙漢子礙着你了?

接收到即墨檀琊冷若寒霜的眼神,衆兵很沒有骨氣的縮回了腦袋。首長說的都是對的,他們就是糙漢子。

累覺不愛哭卿卿……

丁依無語的“額”了一聲,深深覺得即墨檀琊一定是精神分裂。一時心思深沉難以捉摸,一時又狂狷邪魅惑人心神,最讓丁依受不了的是即墨檀琊對這她撒嬌發嗲。

你能想象一個豐神俊朗、風華絕代的絕世傾城美男子端着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對着你發嗲是什麽感覺嗎?

反正丁依每次都被雷的外焦裏嫩,頭皮發麻。

“檀琊哥哥,也不能總是麻煩你吧,我還是回去吧。”

即墨檀琊暧昧的朝丁依眨眼睛:“寶貝,你就是麻煩我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

被狗糧噎着了的衆兵:“……”莫名被秀了一臉?

丁依白淨小臉上露出誘人的胭脂緋色,甜言蜜語她不是沒聽墨枉說過,但她畢竟道行不夠即墨檀琊深,總會被成功的調戲到。

平複了下心緒丁依剛想開口,兜裏的手機響了。丁依掏出一看頓時樂了,這不是幾百年都沒聯系過她的白老頭嗎?

“喂,白老頭。”大致猜測到即墨檀琊調查過她,所以丁依沒有回避,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接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白老頭焦急的聲音:“徒徒,你現在在哪?”

“京城。”莫非白老頭也看到了那日的異象?

白老頭一聽,頓時更急了:“可有受傷?”

丁依清淺微笑,笑容中帶着少女特有的溫軟可愛:“受了點小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無意中瞥到這一幕的衆兵眼神一滞,便覺得鼻子有股麻酥酥的熱流刺激着鼻翼。

即墨檀琊幽幽妙目輕輕的落到衆兵身上,瞳色幽深冰涼,似有食人巨獸蟄伏于其間,浮沉間俱是無邊寒意。

衆兵只覺得背上恍然有一座大山壓下,身軀僵硬在原地,額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就要落下,鼻腔中一片刺骨的疼痛。

首長好可怕嘤嘤嘤……

“徒徒,為師現在正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你具體在哪?為師去看看你。”

具體地址?丁依明媚的大眼睛骨碌一轉,便有狡黠之色暗生,流光溢彩:“我發定位給你。”

看着手機上的定位,丁依暗自發笑,軍區重地,常人自是難以進來,白老頭也不例外。

哎呀呀,好久沒見到白老頭吃癟的表情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即墨檀琊看着少女眼中狡猾靈動的神色,眼底溢出點點寵溺,想到前幾日的事情以及傷及丁依性命那幾人時,眸中升起暗霧,将眼眸深處的嗜血及危險掩埋進無盡深淵。

他既然承諾過會護丁依一世安康,自是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她分毫!

丁依喜滋滋的挂了電話,扭頭對即墨檀琊道:“檀琊哥哥,依依要再叨擾幾日了。”

“好。”即墨檀琊笑着應下,清澈眼底清晰映出丁依小狐貍般狡猾的眉眼,也映照出一片似海的深情。

丁依微愣,心髒狂跳。默默念叨了幾遍墨枉的名字,卻無一例外被即墨檀琊邪肆的眉目占據,煩躁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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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依百科:巫鹹,上古名醫,能祝延人之福疾,長于占星術,是神權統治的代表人物。

所以說,巫鹹其實是好人來着,因為劇情需要所以依愛将他設定為了超級大壞蛋,請不要對號入座喲~

另外,手動艾特半半小仙女,白老頭出場喽喽喽~絕對給你好玩~

第40夜 :得到丁依的全部

下午,太陽越發毒辣,太陽底下的軍人汗如雨下,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曬的通紅,像是被放在滾燙的鐵板上炙烤過一般。

即墨檀琊同樣一身迷彩服,眉眼英挺冷酷,倒三角的絕佳身材走動間若隐若現,更是激起潛藏心底想要一窺到底的欲/望。

丁依一臉羨慕的看着即墨檀琊帥氣的背影,思緒有些飄飄然。她其實是很喜歡軍人的,若不是她身體素質不達标加上懶散的性子,前世她很有可能也成了一個女兵呢。

軍人,鼎然于天地之間,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守護祖國的城牆。他們,值得世間一切的稱贊和榮耀!

“原地休息一分鐘,準備射擊訓練!”即墨檀琊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暗沉幽邃的面容在看到丁依時瞬間軟化。

行至一半,即墨檀琊頓了一秒,眯着眼眸微微往後瞟了一眼,某兵喉頭一哽,脖子一縮,後背吓出一聲冷汗。

他不就偷偷瞄了丁依一眼外加嘆了句美,首長是會讀心術嗎?不得不說,某兵正解。

“外邊日頭大,還是回營帳去吧。”即墨檀琊狀似關心,實則是對于其他人色眯眯的眼神感到萬分不爽。

丁依看着即墨檀琊眉間顯而易見的不爽和占有欲,扯開了話題:“檀琊哥哥,是要射擊訓練嗎?”

“嗯。”雖然這些兵都是各個軍隊中的佼佼者,但是既然到了他這裏,那他們就都是新兵蛋子。

少女眼中綻開豔豔光芒:“檀琊哥哥,可以教我嗎?”

即墨檀琊腦海中有靈光一閃,淡淡道:“換身衣服吧。”

丁依知曉這是答應她了,連忙“嗯”了一聲,跑進營帳內準備換身迷彩服。

此起彼伏的槍聲響起,即墨檀琊在帳外等了約莫三分鐘還沒等到丁依出來,有些擔憂的正想進去,卻見丁依光溜着兩條白嫩修長的小腿,臉色羞紅的走了出來。

“檀琊哥哥,衣服……太大了。”即墨檀琊訓練的本就是男兵,自然是沒有女兵的迷彩服。丁依住的營帳本就是即墨檀琊的,丁依在裏頭翻了三四遍只找到了即墨檀琊的迷彩服。

再加上兩人至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即墨檀琊的迷彩服穿在丁依身上相當于長裙,而且松松垮垮極其大,越發襯得丁依嬌小可人。

即墨檀琊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窘迫與欲望,右手捂上鼻子,耳尖薄紅,幾欲噴血:“把褲子穿上!”

語氣急迫,隐約有怒氣,說完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丁依歪着腦袋看着即墨檀琊修長的背影,為什麽覺得有種逃離的意味?檀琊哥哥為什麽生氣了?

視線轉到自己身上,丁依不明所以的晃了晃自己的小腿,再甩了甩過長的袖子,懵懂的走進帳內穿褲子。

香香擦了擦額角并不存在的汗,心中暗自腹诽道:【看不出來依美人還自帶天然呆屬性。】

訓練場。

“哎呀!”某兵的子彈忽然偏了軌道,沒入了靶子後方的鋼板,訓練場頓時響起陣陣抽氣聲。

即墨檀琊不耐皺眉,轉身卻也愣在當場。

少女一襲草綠色迷彩服,自陽光下緩緩走來,步履輕盈,輕快愉悅。因着迷彩服實在不合身量,少女以腰帶束身,顯得腰身纖細、身材高挑。褲子亦是松垮,反倒凸顯雙腿筆直孑長。

少女面色瑩白如玉,有淡淡紅暈隐在其間,恰如夕陽餘晖鋪灑江面,靜美非常。瓊鼻小巧可愛,眉目清麗無雙,明麗的大眼靈動慧黠,自有一股子逼人的靈氣襲來。

即墨檀琊當下恨不得挖了其他兵的眼珠子,酸氣蔓徹心間,幾個大步上前将嬌小的丁依籠在了自己的影子當中。

“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嘎?!

丁依一臉黑人問號,她穿成這樣怎麽了?不是挺正常的嗎?為什麽檀琊哥哥的語氣帶着責怪?

即墨檀琊見丁依呆萌的表情便知道這個小呆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明明平時處事冷靜睿智,怎地越相處越覺得蠢萌蠢萌的?簡直是要被氣笑了。

其實連丁依自己都不曾察覺,即墨檀琊面前的她卸下了所有僞裝,蠢萌才是她的本性。

丁依看着即墨檀琊又氣又笑更是疑惑滿滿,檀琊哥哥的精神分裂又開始了?

估計即墨檀琊要是知道丁依心中所想,更會被氣笑。

知道自己暗自生悶氣也沒用,即墨檀琊帶着丁依走到一處早已準備好的射擊場。

扭頭惡狠狠的對其他兵說:“看什麽看?沒有達标的今天不準吃飯、不準睡覺!”

衆兵心底唏噓一聲,他們一定是看到了假首長。

槍聲漸漸響起,即墨檀琊滿意的收回了視線,拿起面前的AK—47開始跟丁依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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