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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即墨檀琊手上,嬌小淩厲的身姿如同一道閃電劈入了圍毆的十人中,衆人還來不及看清丁依的動作,幾秒之後,便聽到此起彼伏的哀嚎遍地。
少女穿着略有些松垮的校服逆光而站,臉上淺薄的笑容漫不經心,微微挑起的眼角邪肆張狂,眼底涼薄到極致的冷厲殺氣鋪天蓋地席卷而去。明明是天使一般的純淨面容,卻散發出惡魔般的黑暗氣息,詭美的……誘人堕落。
“一起上吧。”少女唇邊的笑容漸漸擴大,餘下四十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吼一聲,提着手上各式各樣的家夥直襲丁依面門。
即墨檀琊站在外圍,黑框眼鏡下精光連連,絲毫不擔心丁依會受傷。一個元嬰期古武者,當得上一只訓練有素的軍隊,甚至遠超其上。
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小混混簡直是……自尋死路!
丁依如同魚在水中暢游一般游離在四十幾人的間隙中,指尖凝聚純粹的靈力,太陽穴、下巴、咽喉、心窩、膝蓋,哪裏脆弱就挑哪裏打!
小小的巷子激起一片塵土飛揚,不出三分鐘,四五十人姿勢各異仰躺在地上哀鳴不斷。
“說。”丁依一腳踩上尖嘴猴腮瘦弱的胸膛,差點沒傷上加傷讓他吐出血來,“是誰派你們來的?”
尖嘴猴腮很不服氣,哪怕此刻性命都握在別人手裏還想吓唬人:“龍少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哪個龍少?”丁依逼近尖嘴猴腮幾分,臉上明明在笑,可眼中分明沒有一點笑意。
提到龍少,尖嘴猴腮好像立刻有底氣了,眉毛倒豎,一副“你要是敢動我龍少絕對會滅了你”的得意表情:“自然是黑幫的十長老龍少!”
丁依莞爾,半阖的眼皮瀉出憐憫:“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黑幫真正的幫主!”
最後兩個字驟然加大音量,上一秒還在哀嚎的衆人下一秒生生忘記了疼痛。他們聽到了什麽?這個擁有天使面容魔鬼心腸的少女是現如今粵州第一的黑幫幫主?!
衆人心聲:【我可能長了只假耳朵。】
威懾力足夠了,丁依将腳從尖嘴猴腮身上挪開,掏出手機撥通了林讓的電話:“林讓,帶些人來XX巷子收拾殘局,剩下的,按計劃行事!”
龍少這個白幫餘孽,以及被他收買了的黑幫成員,是時候該清理家門了。
一直對龍少在黑幫的所作所為充耳不聞的原因有二:其一,是為了找準時機将之一舉殲滅威懾道上其他蠢蠢欲動的勢力;其二,則是拔除埋在黑幫的毒瘤。
随着黑幫的擴張強大,越來越多的勢力選擇了臣服。黑幫成員數量龐大,丁依不可能一個一個去驗證他們的忠誠度,只能用這種殺雞儆猴的方式告訴那些懷有異心的人——黑幫能有今天的地位,絕不僅是靠運氣!
“走吧。”丁依從即墨檀琊手上接過書包背到身上,斂下面容上的殺氣,瞬間由嗜血惡魔變回乖乖女,無縫轉換。
行至未半,小腹中突兀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絞痛,好像有人拿着電鑽在鑽她的肚子。細細密密的冷汗瞬間遍布額頭,丁依當下就是雙腿發軟,痛到無力的往下倒。
“依,怎麽了?”即墨檀琊從後面托住丁依發軟的身子,眼神猛一凝,便見丁依的褲子上有一團黑黑的像水漬一般的存在。
丁依的校褲本就是綠色的,再加上光線昏暗更是阻礙視線,但架不住即墨檀琊視力好,校褲上顏色變深的地方分明是血跡,腦海裏第一個想法就是剛剛打鬥時受了傷。
“肚、肚子疼……”丁依艱難的說出幾個字,小臉扭曲成麻花。
即墨檀琊此刻滿腦子都是丁依受傷的念頭,“肚子疼”和“褲子有血跡”盤旋在腦海中愣是沒産生半點化學反應,即墨檀琊心急如焚,當下也不顧的其他,一把扒下了丁依的校褲。
丁依剛剛想到出血緣由還沒來得及阻止,便覺得下半身一涼,蒼白的小臉瞬間爆紅。
“誰準你脫我褲子了?!”
------題外話------
推文:
寒默《病嬌男神影後萌妻》
“先生,不好意思,昨晚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錦晨安說着遞出銀行卡,“這是給你的補償!”
錦晨安後悔死了,酒後竟睡了他。
傳聞,他弱不禁風,兩天得往診所一次,一個月得進重症監護室一次!
他清咳一聲,一臉病态的蒼白色,
“我身體……”
片段:
“不要了,我下午要去拍戲呢。”
錦晨安推了推黏在身上的人,這哪是病嬌先生,分明是一只喂不飽的惡狼。
晚上纏着自己也就罷了,大早上的還不放過。
他一個動作便附身上去,意味深長的撫着她緋紅的臉頰,“是拍戲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話未出完,便讨好似的吧唧吻了下那魅惑的臉頰,笑盈盈的答道,“當然是你重要!”
“嗯,我接受了!”
魔爪開始亂動着……
第59夜 :一入情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即墨檀琊修長如玉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丁依面紅如血怒瞪即墨檀琊,腿上細膩的肌膚似乎還殘留着男子指尖溫潤的熱氣,大有不斷膨脹變得灼燙的趨勢。
“抱歉。”即墨檀琊尴尬的扯回丁依的褲子,俊逸的臉龐染上點點殷紅,只是藏在黑暗中沒讓丁依發現。
丁依從頭到尾全程氣呼呼的瞪着即墨檀琊,雖然知道他是擔心才會貿然脫她褲子,但是……但是……
反正随便脫女孩子褲子就是不對!
“我先送你去我公寓。”即墨檀琊說着将丁依打橫抱起,面對她怒氣洶洶的瞪視假裝沒看到。他那時候都快急死了,哪裏會想到竟然是女子的生理期。
丁依氣就氣在這裏,前世她第一次例假是在11年10月份,哪裏曉得竟然會提前一年,以至于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叫即墨檀琊占了便宜。
想到這裏,丁依一張臉更是忍不住紅透。一邊責怪自己大意,一邊暗罵即墨檀琊不要臉,但心中卻因為想到他手指觸到肌膚的溫涼溫度小鹿亂撞。
三分鐘後,即墨檀琊将丁依帶到了自己的公寓,鞍前馬後忙活幾分鐘燒好開水倒好後,只說幫她買必需品就走了。
十分鐘後,即墨檀琊提着大袋小袋回來了,霸氣的扔了一個袋子給丁依:“不知道依喜歡什麽牌子,所以每個牌子都買了一些。”
丁依好不容易平歇的燥熱又轟的一聲竄上頭頂,抓緊塑料袋飛一般進了衛生間。
又是幾分鐘,丁依一臉圓滿的從衛生間出來了,真是爽啊。
“依,喝點紅糖水吧。”即墨檀琊将溫度适中的紅糖水端給丁依,丁依微愣,這才注意到除了衛生巾其他袋子裏裝着的都是各種罐裝紅糖、姜糖。
暖暖的紅糖水入了腹中,腹痛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丁依心中溢滿感動,于是決定不和他計較他先前的無理行為。
“好點了嗎?”即墨檀琊一臉緊張,生怕紅糖水沒用讓丁依遭罪。
丁依輕輕點頭,無甚言語,即墨檀琊也沉默了下來。
沉默持續了幾分鐘,丁依實在是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遂站起身打算回家:“枉,我先回去了。”
即墨檀琊也沒有挽留,找了件衣服圍在丁依腰間剛好遮住屁股,然後提着那幾大袋的東西跟在她身後:“我送你。”
丁依尴尬點頭,兩人又是一路無話。
直到到丁依家樓下,她紅着一張臉讷讷道:“我到了,那我先上去了。”
即墨檀琊将手上的東西交到丁依手上,不忘細心叮囑:“這個袋子裏有那種搭配好比例的姜紅糖,知道你懶,這個只要倒上熱水就能直接喝了,肚子疼就多喝點,要還是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
丁依一個勁的點頭,倒是沒想到他一個大男生心思這麽細致。
交代完畢,即墨檀琊摸了摸丁依的頭發,微微嘆口氣,便說讓丁依上去。丁依留下“再見”兩字就逃也似的上了樓,她怕再晚一步就藏不住害羞的情緒了。
安全到家,丁依背靠門上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好險好險。随後将東西放好,找好衣服洗澡。
是夜。丁依忽然想起上次拜托即墨檀琊調查黑衣人的事情已經有些時日了,不知道有沒有查到什麽,于是決定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接通,另一頭毫無例外傳來男子喑啞獨特的清冽嗓音,猶如泉滴白石、潋滟靡麗:“寶貝~”帶着一貫的調戲魅惑。
丁依的臉“滕”的紅成了猴屁股,随即又暗道自己莫名其妙紅什麽臉,深呼吸幾口,确信不會讓即墨檀琊聽出異樣:“檀琊哥哥,有眉目了嗎?”
即墨檀琊五官籠罩着的融融笑意霎時褪盡,眸光晦澀不明,叫人無法探其一二。沉默些許,徐徐開口,語氣是少見的鄭重:“依,對不起,還沒有查到。”
“哦、哦。”丁依讷讷,實際上是被即墨檀琊的語氣驚到沒反應過來,旋即連連搖頭,想到他看不到又驀地有些好笑的停下,言語間有些不知所措,“沒關系的檀琊哥哥,辛苦你了。”
“嗯。”即墨檀琊似乎興致不高,“嗯”“啊”“哦”幾句就結束了電話。
視線瞟到指尖不小心沾染的暗紅色血跡,如同雪中寒梅傲然綻放,即墨檀琊眸色越發深邃,詭異難辨。
早在丁依第一次遭黑衣人追殺時,他便已經從他們所穿的風衣袖口處精致的櫻花标識看出了端倪。那是個極其強大的R國勢力,縱橫黑白兩道,歷史悠久,實力深不可測。哪怕他作為華夏古武界第一人,都不敢輕易的動他們。
當然,他們罔顧國際條約屢次派人在華夏作亂,甚至于出手殺害他捧在手心裏的至寶,這筆賬他遲早會找他們算清楚!
華夏目前有他坐鎮,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礙于他的威懾力那個組織不敢輕舉妄動。不讓丁依知曉實情的原因,是因為她還不夠強大,他不能讓她陷入任何有危險的境地。
隐瞞,有時候是另一種變相的保護。
即墨檀琊疲憊的揉捏眉頭,走到廚房拿過一個倒扣的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腦海中忽的思索起假扮墨枉這件事究竟是對是錯。
如果被丁依發現真相,以她的脾性定然會越發的排斥他。只要一想到丁依厭惡無情的眼神,即墨檀琊就覺得腦仁炸疼!
真真是一入情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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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丁依偷偷摸摸的躲在公交站臺後面東張西望,為了避免跟即墨檀琊碰上她今日特意提早了半個小時,應該不會碰上吧。
昨天發生的事情那麽尴尬,丁依鴕鳥心态的想,能躲一時算一時。
“二依,你在這幹嘛?”
肩膀突地被人一拍,丁依被吓的瞬間尖叫:“啊——”
“啊!”寧宇濤也被丁依突兀的尖叫吓的叫了一聲,後怕的拍拍胸口,“二依你幹嘛呢!吓死我了。”
丁依這才看清身後是寧宇濤和曾欣兩人,不奈的睨了寧宇濤一眼:“有病啊!”
“嘿!”寧宇濤當下就不樂意了,“明明是你自己鬼鬼祟祟做賊心虛,還怪我。”
丁依抿唇,竟無言以對,卻聽曾欣八卦笑問:“诶二依,今天怎麽沒看到你家墨枉送你上學?而且你今天竟然提早了半小時!”
他們三人進了同一所初中,也都選擇了搭公交代替坐校車,三人偶爾會碰到一起,大部分時間都是曾欣和寧宇濤兩人結伴同行,因為某依太懶了。
而且只要他們遇上丁依,必然會看到一出“精彩紛呈”的虐狗大戲,為了不浪費早餐,曾欣和寧宇濤二人極有默契的錯開了和丁依相遇的時間。
可是今天奇了怪了,不但賴床星人丁依破天荒起早了半小時,連她那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丁依揣兜裏的忠犬星人今天竟然沒來送她!
所以說,太陽今個打西邊出來了嗎?
曾欣不提即墨檀琊還好,一提丁依就不可遏制的想起了昨天的囧事,小臉上頓時泛起一層羞紅:“什、什麽我家的,不要亂、亂說!”
“诶~不是嗎?”曾欣湊近丁依,高高挑起的眼角滿是暧昧的弧度,“不是的話那你臉紅什麽?而且你家墨枉已經把你們之間的事情都跟我們交待清楚了。”
“那、那件事也說了?!”丁依一臉驚疑,墨枉是什麽時候和他們勾搭上的?她竟然沒“聽到”半點風聲。
欸?!曾欣呆滞在原地:“那件事?哪件事?”
丁依卻是松了口氣,看樣子那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即墨檀琊知,那就好那就好,是她做賊心虛了,擺擺手:“沒事沒事。”
“二依,你這是不是古詩上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而衰,三而竭’?”寧宇濤不甘落後的湊了個腦袋上來刷存在感,說的煞有其事。
丁依和曾欣嘴角狠狠一抽,這是哪裏來的智障少年,求神明大人把他收了吧!
公交車到站,二人默契十足的上車,齊刷刷選擇無視身後不明所以的智障少年寧宇濤。
他們不熟……
高高興興度過一天的校園生活後,丁依含笑和曾欣揮手告別,公交車駛走,看清馬路對面的人時頓覺頭皮發麻,下意識轉身就想逃。
“依。”男子溫涼的嗓音卻在下一秒抵達耳畔,丁依整個人立馬像彈簧一樣跳開,顫巍巍扭頭望進一雙清澈單純、帶着探究的眼睛。
臉頰開始發燙,丁依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只抖着牙齒,磕磕絆絆的裝淡定:“枉……枉,是、是你啊……”
即墨檀琊不明所以的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長得……很恐怖?”
“沒、沒……”丁依讷讷低着頭,俏臉開始升騰熱氣,心中只期望即墨檀琊快快離去。只要一看到他,昨天的事情就會不由自主的浮上心頭,然後那溫熱的觸覺便好似在腿間激起若有若無的酥麻,好、好羞恥!
男子細長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味,故作焦憂的伸手撫上丁依下颚讓她的視線對上他:“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這麽燙?難道是昨天着涼了?”
“紅”“燙”“着涼”這幾個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詞聽在丁依耳中卻變了味道,丁依目光渙散,硬着頭皮迎上:“你還有臉說!昨天誰準你那樣幹的!嗚嗚嗚,人家的清白都木有了……”
說到最後,丁依已經抱着自己蹲在地上成了個球形,滿臉的生無可戀。
即墨檀琊扶額,得,寶貝又開啓蠢萌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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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點小糖,還有兩章就要結束第一卷 了哦~
小寶貝們看文愉快~長評有獎哦,快來行動吧~
第60夜 : 吻到你知道為止
丁依前前後後花了三天終于平複了心緒,但還是躲着不肯見即墨檀琊,更是留下了一看到和生理期有關的一切東西都會不由自主想到那個“被污”的傍晚的後遺症。
然後,又是久久的風中淩亂……
時間悄然流逝,九闕旗下所有行業皆是蒸蒸日上,一派繁榮景象。随着智能手機的發行推廣,褚揚所領導的科技部又順勢火了一把,被榮稱為“華夏科技第一部 ”。
黑幫的發展速度勢如破竹,不但奪下了粵州第一,且已經在向周邊地區擴張。遠在雩縣并不為大多數人所知的華夏教育以及藥園也是風生水起,日新月異。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預料中的方向前進,丁依也迎來了初中第一次秋游。
學校原先定的地方是粵州隔壁清水市的游樂場,後來丁依和校長談了一筆生意,免費提供九闕集團最新開發的旅游區供全校師生秋游,只為新旅游區造勢,校長大人欣然同意。
路程由兩個小時縮為一小時,上午九點,全校師生到達旅游區。
旅游區大門張貼着巨大的歡迎橫幅,還挂了不少氣球彩帶以作歡迎之用,大門兩邊站着兩個主要負責人和七八個工作人員,衆人皆是笑意盈盈。
校車停入指定位置,衆學生陸陸續續下車,聽班主任說了一大通注意事項後才肯放人,衆人三五成群呼朋喚友開始游玩。
丁依這邊……遇上點小麻煩。
班主任剛說完解散,丁依正準備去找曾欣玩,就被班上其他男生纏住了。
“小公舉,跟我們組隊吧!班長也和我們一起,他一定會把小公舉照顧的妥妥噠!”
“你這個湊不要臉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我們隊伍聚集了全班所有的顏值擔當,小公舉自然是要加入我們的!”
“你們這群沒內涵的渣渣怎麽好意思霸占我們的小公舉?小公舉才不會答應你們呢!小公舉是我們的!”
“小公舉明明是我們的!……”
丁依尴尬的站在中央,剛想開口平息兩邊的“戰争”,就聽廣播響起輕快的音樂,随後天空飄下大量粉白色花瓣,不多時,就見一個穿着兔子玩偶裝的人手捧一大束嬌嫩欲滴的玫瑰小跑到丁依面前,單膝跪地,将鮮花舉向丁依的方向。
這人是誰?丁依拿起別在花中的紙片,看清上面的字時便已明了。
“我有事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丁依留下這麽一句話就遁了,徒留身後一衆人等萬臉懵逼。
萌兔玩偶起身,将手中的玫瑰分給了丁依班上其他人,頓時收獲滿滿好感,喜滋滋跑去玩了。
丁依按照紙條的指示來到了第一個地點,在某處尋得一只粉玫瑰以及兩張紙片,一張寫着“我願君心似我心”,另一張畫着去下一個地點的路線。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忽覺得這情景有些熟悉,丁依勾唇一笑,恰若百花初綻、皎月撒輝。
如法炮制,丁依在第二個地方找到一只路易十四玫瑰,一張寫有“愛意如潮湧連天”的紙條。在第三個地方找到一只香槟玫瑰,以及一張寫着“你可明我心一片”的紙。
最後,丁依手持三朵玫瑰抵達終點——一處還未向外開放的天然湖泊。
湖泊兩邊種了不少柳樹,正值上午,微融的陽光透過樹葉罅隙撒落一湖斑駁,林間霧氣清清淡淡,缭繞着光柱幽幽而上。清脆的鳥鳴不時送入耳中,幽靜唯美。
湖邊靜靜站着一個男子,男子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襯得整個人越發挺拔勁瘦。薄如蟬翼的陽光輕輕落于男子精致的側顏上,暈開缥缈靡麗的光澤,眉眼漾開柔和的弧度,氣質出塵,看到丁依心跳快了三分。
“枉。”丁依高聲輕呼,男子應聲轉過身子,眉眼間的笑意在看到丁依手中的玫瑰時加深,好似藏有一汪似海情深。
“依。”
丁依走上前,甩甩手上的花:“原來是你設計的,這是要幹嘛?”
即墨檀琊微挑眼角,一眼便知丁依是在明知故問,他也不點破,只是一把将丁依箍入懷中:“終于不躲我了,我好想你。”
丁依面色一紅,不由自主憶起那晚的窘迫,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你還有臉說!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一年都不見你!”
即墨檀琊身子一僵,但很快就調整過來沒讓丁依察覺:“依,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幹什麽嗎?”
“不知道!”丁依傲嬌的別開臉,心底卻在偷笑。
粉玫瑰的花語代表初戀,路易十四玫瑰的花語是我只鐘情你一個,香槟玫瑰則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附在玫瑰上的三句話首字連起來是“我愛你”。
所以,即墨檀琊的目的,她早已是心中有數。
即墨檀琊左手攬住丁依的纖腰,右手鉗住少女精致的下颌,一個溫熱的甜吻落下,仿佛凝結了時間,驚豔了時光。
“知道了嗎?”
“不知唔……”
“現在知道了嗎?依要是一直不知道,我就一直吻到依知道為止。”即墨檀琊眼底一片掠奪的危險,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少女嬌嫩的唇瓣,嘴唇使壞湊近丁依耳畔吹熱氣。
“我不……”眼見即墨檀琊大有“不承認就不放過你”的趨勢,丁依連忙改口,“知、知道啦!”
丁依臉上酡紅一片,低着頭讷讷道:“枉,你變壞了。”
即墨檀琊不在意的笑笑,情話信口就來:“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變壞算什麽。”
丁依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羞澀:“油嘴滑舌!”
即墨檀琊忽的單膝下跪,變魔術似的從身後變出一大捧玫瑰遞到丁依眼前,眼中的深情似要将丁依溺斃:“依,我喜歡你……”
“我知道啊,我也喜歡枉,像喜歡哥哥一樣喜歡!”丁依打斷即墨檀琊的告白,面上一派天真純善,眼中卻閃動着狡黠的靈光。
破壞“墨枉”的告白作戰大成功!
即墨檀琊無奈,将花捧高了些,孜孜不倦開口:“依,做我的女朋友吧。”
丁依笑意盈盈的接過玫瑰花,這才發現這不是真玫瑰,而是手工打造的玻璃仿玫瑰制品,不但精美絕倫,而且栩栩如生。
心中氤氲着一團難以化解的脹氣,逼得眼睛酸澀腫痛,丁依這才發現即墨檀琊那雙如同羊脂玉般的修長手指有不少劃傷,有些已經大好,有些還是新鮮傷痕,分外刺眼。
即墨檀琊全神貫注看着丁依,好像看着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至寶,隐在黑霧下的邪肆不為人知。看來時一說的苦肉計還是蠻有用的。
“依,答應我吧!”即墨檀琊手一翻,一枚通體漆黑的、樸素無華的戒指出現在他手上。黑戒周身好似萦繞着某種寒涼強大的氣息,明明看起來如此的普通,卻散發着極強的威壓。
這不是……魄戒的母戒“魂”嗎?
魄戒的離奇現身曾讓她一度懷疑過墨枉的身份,但最後被她歸結為巧合。可是現如今,他又親手拿出了魂戒,真的……只是巧合嗎?
即墨檀琊沒有發覺丁依的怪異,興致滿滿的抓起丁依小巧的柔荑想将戒指套上去:“這是我家祖傳寶貝,據說有好幾千年的歷史。”
“你恢複記憶了?”丁依的聲音出奇的平淡,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
即墨檀琊搖頭:“恢複了一點點,不過還是不能刻意去回想,不然頭會很痛。”
丁依斂下眼皮,擋住了眸中那一點精光,不動聲色打探:“枉,這個戒指應該是一對的吧,還有一只呢?”
“好像是在戰亂中不慎遺失,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回來。”
丁依徹底不語了,她現在心裏頭一團亂麻,連前世她最信任的墨枉如今都變得這麽陌生,是她想太多了嗎?
“枉,”丁依收回手,沒讓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沒由來的有些落寞,“讓我再考慮一下可以嗎?”
雖說是詢問,但丁依說完轉身就走了,沒有絲毫停留,步子踉跄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即墨檀琊不明所以,眼中慢慢升騰起一片朦胧霧色,湖風撩起他的發絲,有種遺世獨立的寂寥之感。
“時一。”
湖風亂了節奏,平靜時,時一出現在即墨檀琊身邊,低垂着頭,恭敬的喊了一句:“爺。”
即墨檀琊将魂戒收起,負手而立,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還剩幾天。”
“三天。”時一将頭低的更下,平白覺得心口郁結着一團不明物質,爺謀劃已久卻又倉促急切的告白,全因……那天要來了。
“三天啊……”即墨檀琊輕聲呢喃,聲音輕的被風一吹就散了,了無痕跡。
時一靜靜的站在即墨檀琊身後,兩人俱是沉默,微風輕拂,撩撥心弦。
鏡頭轉向丁依這邊。
丁依從湖泊處離開後,遇到了前來尋她玩的曾欣和寧宇濤二人,三人幹脆結伴一起去玩。
這個旅游區好看與好玩并重,既有獨特毓秀的風景,也有刺激有趣的游樂設施,還有各種植物園、稀奇動物,簡直是大雜燴。但每一種類型分布的位置都極為恰當,不會讓人産生視覺疲勞,也不會讓人興致缺缺。
三人此刻正坐在大擺錘上,耳畔有嘈雜的讨論聲和尖叫,但丁依統統充耳不聞,只是托腮坐着,眉眼間似有不豫。
大擺錘緩緩啓動,越搖越高,尖叫越發淩厲,丁依仍舊平平淡淡不知雲裏霧裏,若是平時恐怕早就吓得肝膽俱裂了。
“啊——”變味的尖叫扭曲成麻花接連在空中炸開,丁依循聲望去,瞳孔梭然瞪大!
------題外話------
推文:《豪門婚寵之逃妻夭夭》/白微
她不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女子,卻碰到了一個有才有權還有點腹黑的鑽石王老五。他一步一步引她入懷。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敵進我進,敵退我追的暖心追妻錄。
他總是在細微的地方關心着她。公交車太擠,他來接送;飯不好吃,他來做;飲料太涼,重新買;要出國了,他追回來!在別人的眼裏,何易晞是個淡漠的人。只有在面對夏歌的時候,他才用心去對待。
中間有點小糾紛會虐一點,但是保證一對一結局HE!
第61夜 :依,等我回來
“欣欣!寧宇濤!”丁依利落的伸手解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素手掐訣,一個透明的防護罩将被甩出去的人護在其中,并緩緩降落到安全區域。
丁依浮在半空,釋放精神力讓所有吃瓜群衆暫時昏迷,并消除了他們的記憶。
幾道勁風劃破天際,地上草木皆是飒飒作響,氣氛陡然冷凝。
“依美人小心!”馄饨剛從戒靈空間出來,便覺得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朝丁依襲去。丁依側身,對方實力過于強大,終究是沒躲開,白皙嬌嫩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依美人……”丁依制止馄饨的話頭,用手撫上傷口,淡淡的血腥味漫開,刺鼻礙眼。
眼神溫度猛然跌至零點!
幾秒後,丁依對面站着二十個将自己包裹在黑色長風衣下的黑衣人,望向他們的袖口,無一例外看到了熟悉的櫻花标識。
三番兩次奪取她性命,這些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馄饨,強行恢複本體能維持多久?”
這次來的這些黑衣人竟然都是先天古武者,但靈力氣息很不穩定,許是用了短時間內提升實力的迷藥。
但縱使再不穩,憑借實力差距已經足以碾壓她,此刻只能寄希望于馄饨。
“十分鐘!”馄饨怒視敵人,若不是它體內實力遭到壓制,對戰這些先天古武者它還是有些許勝算。何況剛剛丁依為了救那些無意牽扯進來的人耗費了大量的靈力,一人一獸頂多能抵制十幾分鐘。
這些人一定是故意選在人多的地方動手,他們知道丁依斷然不會抛下這些無辜的人自行逃亡。
“好!”丁依咬牙,黑瞳如豹。她絕對、絕對不會死在這裏!
馄饨怒吼一聲,四周的天地靈力紛紛湧入它體內,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眨眼間晴朗的天空被烏雲覆蓋,隐約還有悶雷滾動。
塵埃散盡,丁依身邊多了尊龐然大物。
只見它約有三層樓高,全身通紅如焰,六足四翼,獸眼大如銅鈴,橫眉倒豎,便有磅礴的威壓排山倒海襲向二十名黑衣人。
“依美人,要上了哦!”馄饨說完這句話就扇動翅膀朝黑衣人飛去,大嘴一張,強烈的風刃撕裂空氣将為首的幾人掀翻,血腥味漸濃。
另有七人提身朝丁依而去,手中細長鋒利的武士刀糅合強勁的靈力直擊面門!
丁依雙手迅速掐訣巧妙避開,只是不免被靈力餘波傷到,口腔漫起鐵鏽味。
啐了一口,丁依的眼神越發兇狠,如同被挑釁了權威的雄獅,冷若寒霜。
黑衣人才不在意丁依的想法,他們的原則就是乘勝追擊,遂七人再次提刀朝丁依劈去,氣勢淩厲霸道,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已跪倒在那強勢的氣場之下。
丁依眸光暗了暗,深呼吸一口正面迎上黑衣人的攻勢。只見少女指尖凝着銀白色的光點,“锵锵锵”幾聲便斷了三名黑衣人的武士刀,再趁其不備化掌為拳直擊黑衣人的喉管。
黑衣人畢竟等級更高,怔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愣是避開了丁依的殺招,但丁依趁機放出的靈力光刃卻是盡數沒入三名黑衣人的胸膛,爆出淋漓鮮血。
耳畔微動,丁依往後一仰,堪堪避開左側襲來的刀,一縷墨發随風飄落。
還來不及反擊,身後的空氣扭曲的不成樣子,丁依腰身靈活下壓成九十度,一把寒芒畢露的武士刀從頭頂劈過,丁依若是再晚一秒恐怕鼻子就要被削掉了。
丁依雙手撐地,借助腰部力量一腳踢在身後黑衣人的下颌骨上,“咔嚓”一聲,黑衣人的嘴角随即不受控制的流出大量血水,驚悚駭人。
側目,攻她左翼的黑衣人欺身而上,丁依的身體彎曲成詭異的弧度,腳上凝聚靈力,狠狠踢在了黑衣人的膝蓋骨上。又是“咔嚓”一聲,黑衣人應聲倒地,嘴巴裏溢出斷斷續續的悶哼,卻再也起不來了。
【依美人,小心後面!】戒靈空間中的香香梭然出聲,丁依面色一凝,原地旋轉180°,調動靈力想要閃身避開,下一秒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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