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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勢朝宋皓席卷而去。
宋皓輕扯嘴角,挽起的唇際帶着挑釁:“她曾經瘋狂的追求過我,而且每天都在校園裏公然示愛。”
葉一雁好看的桃花眼裏流轉着陰沉涼薄的光,微微眯起的眼尾戾氣滿滿:“那又如何?音音的第一次都給了我,追求示愛又算的了什麽?誰都有少不更事的時候,現在她是屬于我的,就不準任何人觊觎!”
宋皓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蒙蓮音黯淡的眸子,第一次……給了葉一雁?
“宋皓,擺正你的位置!”葉一雁留下這句話後,拉着蒙蓮音走遠了。
宋皓呆呆傻傻的看着二人越走越遠,心髒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一點點抽離,疼的鮮血淋漓、滿目瘡痍,可是他卻失去了喊痛的權利。
如果……如果他能早一點看清自己的內心,一切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
沒有人能回答宋皓的問題,時間對所有人最公平的就是,無論你做了多麽後悔的事情,它都照樣流逝,不給任何人重來的機會。
——除了,強行逆天改命的丁依。
“阿、阿雁,你慢點……”蒙蓮音小心翼翼的扭動了下被握的發疼的手腕,知道葉一雁此刻正處于盛怒之中,只好小步跑跟上他。
“哎喲——”蒙蓮音皺着眉摸着被撞疼的鼻子,嗔道,“阿雁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我的鼻子都要被撞扁了。”
葉一雁突然俯身,捏着蒙蓮音的下颌骨吻了上去,氣勢洶洶,頗有些風卷殘雲的意味,似乎是把宋皓留在她唇上的氣息通通清除。
盛怒中葉一雁根本不懂憐香惜玉為哪般,只憑借本能的攻城略池。蒙蓮音被動的接受着他狂暴的吻,肺裏的空氣一點一點被壓幹,臉頰上因為缺氧布滿紅暈。
漸漸的,葉一雁似乎不滿足于只停留在唇瓣上,他的吻開始下移,手上的動作近乎粗暴的撕扯着蒙蓮音身上的衣服,眼光通紅,早就忘記了理智。
“阿雁,快停下……我們還在大街上……”蒙蓮音推搡着想要阻止葉一雁的動作,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其實蒙蓮音心裏是有氣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很受傷,雖然葉一雁在言語和行為上都護了她,可是現在這幅樣子分明是對她的不信任!
她對宋皓的感情早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是宋皓糾纏着她,她固然有錯,可是葉一雁憑什麽把這一切的過錯都歸咎到她身上?!何況,夾在中間被欺負的人是她!
眼見葉一雁已經陷入癫狂狀态根本顧不得場合,蒙蓮音氣極的大喊了一聲:“葉一雁,你TM要是再碰我一下老娘死給你看!”
葉一雁的瞳孔瑟縮了一下,嘴上和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桃花眼中泛着一層迷離的霧氣,顯然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麽。
蒙蓮音眼底蓄着淚,微紅着眼眶倔強的沒讓眼淚落下,鼻頭酸澀,隐忍着莫大的怒意。
視線緩緩下移落到蒙蓮音紅腫的唇瓣以及胸前大片春光,葉一雁大驚,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蒙蓮音身上,擰着的眉滿是自責:“音音……”喉頭一哽,說不出話來。
蒙蓮音淡淡的看了葉一雁兩秒,然後攏緊衣服自顧自的走來了。
“音音……”少女決絕的模樣似乎要永遠告別他的生命,驚的葉一雁連忙從後面抱住了蒙蓮音。收攏手臂,聲線微有顫意,“……不要離開我。”
蒙蓮音在心中長嘆一聲,這麽驕傲自信的一個人如今為了留下她變得這般低聲下氣,小心翼翼的好像個怕被抛棄的孩子,她的心髒……被蟄了一下。
蒙蓮音轉身回抱葉一雁,輕輕的在他唇角印上淺吻:“阿雁,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對不起……是我混蛋了……音音,對不起……”葉一雁緊緊抱着懷中嬌小的某人,緊的似乎生怕這一切只是個夢境而已。陷入愛情的人,總是會把自己低到塵埃裏去,哪怕在塵埃裏開出一朵花,卻也甘之如饴。
蒙蓮音側耳傾聽着葉一雁跳的有些急的心跳聲,嘴角慢慢勾出一絲幸福的弧度。她認準的,從來都不會輕易放手!
因為這次的試煉大會發生了太多事情,衆人對接下來的一系列慶功也變得興致缺缺,四月十七八號就紛紛離開了古武山莊。
新一代的楚翹很多進了長老會成為入門弟子,戴祈更是成為了大長老坐下首席親傳弟子。大長老本來想把林讓也招攬過來的,知道他是丁依安置在古武界負責九闕古武分部的安保工作的重任之後,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玩笑,他還敢和依大人搶人,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既然試煉大會結束了,丁依自然是要回菁華大學報個到,畢竟這幾天她被唐校長念叨的噴嚏都打了好幾十個了。
校長辦公室。
丁依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等着唐校長處理完手上的事物——實則是等他消氣。
“校長大人,我是來銷假的。”見唐校長收筆,丁依适時提醒她來這裏的目的。
唐校長橫眉倒豎,一想到丁依的“傑作”就氣的恨不得抽丁依幾鞭子。明知道試煉大會要舉辦半個月,卻只和他請一個禮拜的假。這就算了,還是在試煉大會開始好幾天後才發短信告訴他的。更氣的是,他想發個短信表達一下內心的憤懑之情,還被系統提示“你已被對方拉黑”!
拉黑是什麽概念?想他堂堂菁華大學的校長竟然被一個小女娃拉黑,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被外人知道,他的老臉往哪裏擱?!
将唐校長豐富的內心戲過濾了一遍的丁依:“……”她連華夏國家博物館館長葉老都拉黑了的說……
不過這話丁依也只能在心裏腹诽幾句,唐校長正處在氣頭上,丁依是傻了才會觸他的黴頭。
“曠了五天的課,這筆賬怎麽算?”唐校長拉着臉,一副不言茍笑的嚴厲模樣,內心不斷提醒自己千萬要hold住,不能破功!
丁依眼底劃過笑意,到底沒有拆穿唐校長的故作嚴肅,只歪了歪頭無辜道:“校長大人,我已經将這個學期期末論文寫完了,學分也修完了,所以……”所以她完全有理由不待在學校。
唐校長氣極,明明知道每次和丁依正面杠上吃虧的總是他,可是他偏偏改不了這個壞毛病,整的自己好像很喜歡被虐一樣。
香香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唐校長是抖M,鑒定完畢!】
丁依抿唇輕笑了一下,見唐校長狐疑的探究目光輕咳一聲掩飾笑意,正襟危坐道:“校長大人,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聽誰今天有五百年難遇的季博士的心理學講座,我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啊!”
說完,也不管唐校長什麽反應徑直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唐校長當時的內心是這樣的:(╯‵□′)╯︵┻━┻微笑中透露出絕望!
嚴格意義上來說,季博士是丁依一手栽培出來的華夏最年輕的心理學博士,她需要去聽他的講座?!MMP,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依美人,校長大人血壓升的有點高了。”香香趴在丁依的肩膀上曬太陽,擠眉弄眼幸災樂禍。
丁依輕輕勾唇:“放心,校長大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香香翻了個身子順帶撇撇嘴,想到唐校長一把年紀還要被丁依氣成孫子偏偏又氣不死的悲催人生,不由得為他默哀了三秒鐘。
同時心中暗暗腹诽依美人氣死人不償命的段數又提高了不少,暗自告誡自己謹言慎行。
聽講座本就只是個借口,丁依此刻正漫步在菁華大學的未央湖邊,湖岸兩側弱柳扶風搖曳生姿,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丁依,我們談談。”忽有一道聲音響起,丁依回頭對上來人的眼,壓下眼角的暗光,啓唇輕答。
“好。”
教室。
因為今天有季博士的心理學講座,很多別系的人也循聲過去聽講座了,所以此刻很多教室都是空的。
丁依在踏進教室的時候就順手布下了禁制,此刻她坐在第一排的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自己的腿,一點也沒有先開口的打算。
丁靈握了握拳,長長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丁依,我找你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吧。”
丁依點了點頭,還是垂着頭沒有看她,但眼中、唇角的興味卻是愈發濃厚。
“丁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那個能力對抗血魇門,但我願意冒着生命危險相信你一次!”丁依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血魇門在她大腦中植入了芯片,能夠知曉她所有的行為。丁靈已經暗中觀察、試探丁依很久了,來到京城後,丁靈一邊假意學習,一邊找了各種辦法暫時屏蔽掉芯片和血魇門那邊的聯系。
丁依參加試煉大會的這段時間,丁靈想了很多,再加上找到了屏蔽方法,這才堅定了丁靈和丁依合作的決心。
不成便成仁,丁靈頓了頓,又說,“我們只有五分鐘的時……”
丁靈話還沒說完,四周景致一變,就見一只很可愛的倉鼠逗着兩只靈魂體,還有一只全身通白的豬舒服的卧在一邊撸游戲。
丁靈:“……”好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這裏是我的戒靈空間,外面我設置了傀儡,血魇門那邊會‘照常’接收到你的信息。好了,你可以暢所欲言了,不限時間的那種哦。”丁依好心情的開了個玩笑。
丁靈露出會心的笑容,整個人放松了下來:“我是血魇門派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假裝你們家失散多年的女兒借機打入內部,直到最後控制丁父丁母,以此來要挾你。當然,也要密切關注你和即墨檀琊的行動,随時向那邊通風報信。”
“嗯。”丁依淡淡點頭,這些事情他們基本猜中了。
丁靈訝異的看了丁依一眼,對她的信任又增了幾分,當下更是毫無顧忌:“我聽血魇門的人說,我12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就丢失了以前的記憶,血魇門對我進行了魔鬼訓練。這些年我穿梭在各種各樣的國家和人種中,卻始終找不到歸屬感。一方面,我假裝對血魇門百依百順;另一方面,一直在尋找拜托血魇門的機會。直到……”
“直到遇到我。”丁依接上話頭,美眸中漾着狡黠而自戀的光輝,“連我也不得不贊一句,你眼光真好!”
丁靈眼角抽了幾下,以前怎麽沒發現丁依就是個蠢萌貨?可愛的讓人想要蹂躏腫麽破!
這回輪到丁依嘴角抽搐了,所以說這個高冷邪惡大白蓮其實是個妹控?
丁靈改成盤腿坐姿勢,無論是心靈還是精神都是前所未有的輕松:“我希望你幫我擺脫血魇門的控制,同等的,我會将我知道的有關血魇門的信息統統告訴你。”
“成交!”丁依伸出小拇指示意丁靈拉鈎,丁靈微愣,腦海中忽的閃過相似畫面,只是轉瞬即逝。兩人拉鈎蓋章,一個事關整個世界命運走向的合作就這麽達成了。
直到事後很多人想起丁依和丁靈合作的偉大創舉,對于二人是怎樣達成一致意見津津樂道了十幾年之久,其間更是衍生出各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版本,可惜就是沒人知道其實就這麽簡單。
後世之話暫略不說,且論當下。
兩人在戒靈空間聊了一個下午,丁依對血魇門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據說血魇門已經存在了有千萬年之久,最開始是發源于華夏的一個血隐派的門派。後來因血隐派妄圖控制整個華夏古武界,華夏的古武修士聯合起來鎮壓了血隐派。血隐派元氣大傷逃到了當時的東瀛、現在的R國,經過數千年的休養生息再次卷土重來,改頭換面成了如今的血魇門。
血魇門野心昭昭但樹敵頗多,再加上與華夏古武界的仇怨一直在暗中謀劃。若不是華夏出了個即墨檀琊這種驚采絕豔之輩,恐怕早就被血魇門得逞了。
丁靈說,血魇門和R國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一定程度上來說,稱霸世界既是血魇門的目的,同樣也是R國皇室的目的。畢竟,曾經的世界大戰少不了這兩方的推波助瀾。
丁靈還說,血魇門制造了那麽多噬魂獸,根本目的就是希望喚醒丁依體內的巫鹹。如果巫鹹能恢複到鼎盛時期,屆時哪怕是全世界古武界聯手都不一定能打敗巫鹹,畢竟自末法時代後,世界上已經沒有神了。
這個信息讓丁依産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千萬年前,血隐派妄圖控制華夏古武界時,借助的是不是就是巫鹹的力量?如果是,血魇門又是靠什麽控制巫鹹的呢?
這一切丁依和丁靈都無從得知。
按照丁靈所講,血魇門這些年來做了很多,如今恐怕是已經到了要動手的地步了。制造最強屍毒、靠噬魂獸收集人類靈魂、利用科技手段研制槍支彈藥……
無論是哪一件事,只要戰争爆發,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血魇門總部目前有成員十幾萬,每個國家也有上萬的暗樁眼線,我到時候會把那些暗樁的位置都打一份出來給你。除此之外,血魇門控制了很多正常人的腦電波,并讓他們修煉邪功成為了邪修。血魇門有近百個煉丹師、陣法師還有符師,聽說都是靠着修煉邪功來提升等級的,我之前碰到過一次,可邪門了!你可一定要小心!”丁靈說。
丁依點頭,繼續聽丁靈說:“哎,聽說你的九闕最近研發出了高科技煉丹爐,血魇門一定會派人大肆收購,要是被他們學去了那煉丹爐的制作方法,血魇門肯定會更加猖獗!”
“我呢,就等着血魇門的人上鈎!”丁依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不再多言。制造高科技煉丹爐的核心在于靈液,丁依敢打包票,這個世界上是除了她沒有人能拿出這麽精粹的靈液了。
再者,這些高科技煉丹爐都被她動了點手腳,只要是血魇門的人使用,絕對……給他們好看!
可不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題外話------
臨近期末,考試多到崩潰,每次依愛因為手速慢每次碼完字就沒時間複習了,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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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醫天下之嫡妃風華》
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吻的地老天荒。難舍難分。
軒轅淩忍不住大手托起了她的臉蛋。蹭着她小巧可愛的唇瓣。一陣呼吸緊促。
突然。某男臉色一黑。
該死的!
宮汐月看向某男一臉的黑色。瞬間明了。
臉上兩團紅暈可人。
“你。你要不解決一下…?”
某男皺眉。咬牙邪笑“解決?王妃幫本王好好解決一下?”
“淩。你可以找個侍女或者妓女什麽的。”
“嗯?”
“有種你再說一遍!”
宮汐月慫了。乖乖的低頭“可是你能行嗎?”
“本王不行?”軒轅淩咬牙切齒。
“不不不。行。你行!”
宮汐月顯然是不願意再多加讨論了。她為什麽要提起這個問題!
第149夜 :神龍血,不周山
事後,丁依拿着好幾沓的暗樁位置将任務布置了下去,她自然不會傻到現在動手打草驚蛇,而是等到雙方開戰時一鍋端起,到時候血魇門那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尴尬處境,想想都覺得很好玩!
端着電腦打算将源代碼最新破譯成果給丁依看的褚揚愣了一下,下意識咽了口口水。#自家小老板突然笑的很詭異怎麽破?在線等,急!#
接收到褚揚心裏話的丁依扯了扯唇角,斂去笑容正襟危坐:“怎麽了?”
褚揚将筆電放到丁依眼前,指着屏幕上那個3d圖說:“這是根據新破譯出的10%的源代碼做的假想圖,我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所以麻煩老大看一看。”
丁依瞟了那個圖形一眼,嫌棄的開口:“這麽點小事還要來麻煩我?不知道我很忙咩?自己慢慢找!”
褚揚:“……”雖然你裝的那麽像但我也知道你就是在公報私仇!
縱使如此,褚揚跟了丁依那麽多年,知道如果她都這麽說了肯定是沒戲了。褚揚無奈的收起了筆電,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老大,為我父母報仇的事情,多虧了你幫忙。這份大恩大德我會永遠銘記于心!”
丁依無聊的擺弄這手中的魔方,手指靈活而快速,短短十幾秒就複原了:“盛天科技這種渣渣,就算我不出手憑你也能搞定。”
褚揚心中滿是感動。盛天科技是京城一個中上等家族的企業,幾年前因為知曉了褚揚父母發明的神秘代碼的事情想要求合作,卻被褚揚父母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于是盛天科技便起了殺心,這才害的褚揚家破人亡,颠沛流離還遭人欺淩。要不是被丁依搭救,恐怕他會永無出頭之日。
這次的事情也是,要不是丁依親自出手端了盛天科技,單憑他一己之力遠遠做不到這個幹淨利落。丁依對他的恩情,褚揚默默放在心中,不說不代表無情無義,至少餘生他永遠都不會背叛丁依,背叛九闕!
丁依微微彎起了唇角,眼底隐着一抹暗光。區區一個中上流家族,竟然也和血魇門存在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若非她出手及時,恐怕就要折損褚揚這名大将了。
褚揚并不知道的是,真正害他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其實是血魇門。丁依故意誤導他讓他以為自己大仇得報,剩下的事情交給她處理就好了。
反正,從一開始,她與血魇門,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
電話鈴聲響起,丁依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眸中瞬間落滿了星光:“檀琊哥哥……”
“寶貝,有神龍血的消息了!”電話那頭是即墨檀琊好聽到酥軟的聲音。
丁依興奮的坐起,眸光大亮:“真的?!在哪?”
“不周山。”丁依眼中閃過迷蒙,嘴唇喃喃念了一遍,又聽即墨檀琊道,“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差寶貝了。”
“我這就回去。”丁依挂了電話,看了懵逼的褚揚一眼,好心情的和他說了那個3d圖的怪異之處,急匆匆的走了。
褚揚托腮細想了一番,右手握成豎拳輕落于左手掌面,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麽,雀躍的抱着筆電修改3d圖去了。
被忘記的寧宇濤欲哭無淚,他不就是想見二依一面嗎?怎麽就這麽難呢!說好的信褚揚見二依,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這邊丁依掐訣回到了家裏,剛一落地就發現自己撲了即墨檀琊一個滿懷,頓覺羞澀,只得尴尬的轉移話題:“檀琊哥哥我們快走吧!”
即墨檀琊手上微微用力就把想要逃離的丁依拉回了懷中,精致的唇角微挽絕美弧度,眉角挑起的模樣怎麽看怎麽危險:“寶貝兒,不着急。剛剛某人挑起了我的火,你說……要怎麽辦呢?”
說着,湊前在丁依敏感的耳尖輕輕咬了一下,燥的丁依無地自容,結結巴巴想要掙開即墨檀琊的桎梏:“檀琊哥哥可、可以去洗個冷水澡……”
“寶貝兒,現在還是春天,春寒料峭,洗冷水澡很容易感冒的。哥哥要是感冒了,寶貝不會心疼嗎?”即墨檀琊一臉嬌弱的朝丁依抛了兩個媚眼。
“那、那我也沒辦法啊……”丁依洩氣道,她甚至根本忘了以即墨檀琊的體質就算在冷水裏浸泡一個小時都不見得會生病。
“寶貝怎麽會沒有辦法呢。”即墨檀琊湊上前,一雙玉骨手狀似不經意的來到丁依腰際處,“寶貝不就是洩火的靈丹妙藥嘛!”
話說到這個份上丁依再蠢也知道即墨檀琊這是要占她便宜,當下立馬一蹦三尺高:“檀琊哥哥我先去收拾下東西,我們待會就去不周山吧!”
丁依“蹬蹬蹬”就要往樓上跑,眼前一晃,下一秒整個人已經躺在了寬闊沙發上,一張美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占據了她全部的視野:“寶貝兒,你不乖哦!”
丁依偏頭躲避即墨檀琊灼熱的視線,嘴硬道:“哪、哪有……”
“嗯?”即墨檀琊輕挑眼角,微涼的手輕捏丁依手臂上的嫩肉,“沒有嗎?”
丁依兩頰瞬間紅暈滿布,怒瞪即墨檀琊的氣憤模樣添了幾分媚意,看着更像是嬌嗔:“住、住手!不然我生氣了!啊……”
不曾想竟然會溢出嬌吟,羞得丁依更是無地自容,偏偏即墨檀琊還不自知似的,作怪的大手玩的不亦樂乎:“寶貝,都說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你也是呢。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你記不記得哥哥上次在這裏愛你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即墨檀琊不提還好,一提丁依就覺得羞澀難堪!
家裏原先是個小沙發,有一天即墨檀琊突然換成了大沙發,丁依好奇的問了句原因,然後即墨檀琊身體力行的告訴了她大沙發的好處。丫的就是買了滿足他的獸浴的!
丁依甚至還記得那次情到濃時,即墨檀琊在她耳邊說:“想要死在寶貝身上……”
想到這裏,丁依當即就想來一句媽的智障!說好的忠犬屬性呢?她要什麽時候才能翻身做主把家還?
“啊!”鎖骨微痛,丁依擰眉叫了一聲,“即墨檀琊你屬狗的!”
即墨檀琊眼底漸漸浮起一層朦胧的霧氣,霧氣下是一片廣袤無垠黑海,其中隐約可見一只巨獸在裏頭翻滾浮游:“寶貝,你剛剛走神了,這是對哥哥能力的侮辱你造嗎?”
“即墨檀琊你起開!我不幹了!”丁依怒極,也只有怒極的時候她才會叫他的全名。
“可是哥哥不答應啊……”即墨檀琊說着,開始了他的攻城略池。
“啊!屬下不知爺和依小姐……請爺恕罪,屬下這就離開!”一道陰魅的聲音陡然響起,打斷了即墨檀琊的動作。見二人如此,趕忙就要帶門退下。
“站住!”這種事情最忌諱中途被打斷,但是事已至此即墨檀琊也很是無奈,只能從丁依身上起開,整理衣服。
時三欲哭無淚的轉回身,心裏已經将時一罵了個遍。難怪他們都到爺家樓下了時一還找借口把資料塞給了他,感情是盼他出糗來着。
打斷了爺的好事,他這是有九條命也救不回來了。時一,你給我等着,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還想收拾時一呢?”即墨檀琊幽幽出聲,話語雖然平靜,但顯然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啊!
時三吞咽一口口水,臉上揚起谄媚讨好的笑容:“爺您說笑了,我哪敢收拾時一哥,我只有被收拾的份。”最後半句話是時三小聲嘟囔的。
即墨檀琊坐的筆直,下意識用自己昂藏的身軀擋住了衣衫略有些不整的丁依:“怎麽?時一還不能收拾你了?”見時三不停搖頭否認,即墨檀琊微微皺眉:“爺要的資料呢?”
時三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連忙拿着手中的資料遞給即墨檀琊,暗暗猜測爺是不是不追究他的過失了?無奈即墨檀琊面色平淡,時三根本看不出什麽,只能無力的長嘆一聲。
“時三啊……”
“到!”時三條件反射的回答,身子站的筆挺筆挺的,像是一杆槍。
即墨檀琊擡頭瞥了時三一眼,看得時三心裏一緊,才發現自己竟然打斷了爺的話!這可是爺最不喜歡的事情之一!完了完了,他今天很有可能走不出這個大門了……
丁依:“……”你這麽逗比你媽知道嗎?
“你跟着爺的這幾年都在哪裏做事?”即墨檀琊翻看着手中的資料,問話不緊不慢,偏生讓時三覺得如墜冰窖,額上的汗冰渣子似的刺人。
爺這種變态到家裏清潔工的來歷都張口就來的人,怎麽可能會不記得他這些年在哪裏做事?這是要調職的節奏啊!嘤嘤嘤,他的命怎麽這麽苦?
“回、回爺,主要在華、華夏和、和R國。”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哪裏還有在外人眼中的狂拽酷帥。
“哦,這樣啊。”即墨檀琊将手中的資料遞給丁依,随後漫不經心的擺弄着自己的衣袖,“非洲那邊正好缺人手,你既然這麽閑,就去那邊出個差吧。”
一語定生死。
聽完即墨檀琊的吩咐後,時三整個人已經變成灰色的了。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閑了?!不帶這麽公報私仇的啊喂!寶寶要抗議!上訴!反對強權政治!我要人權!
當然,這些話時三也只敢在心裏面咆哮,在即墨檀琊面前,他就是妥妥的紙老虎一只。
“時三謝過爺,時三告退。”時三走了,走的很平靜,大概也只有丁依和即墨檀琊知道時三的內心在抓狂吧。
送資料引發的“血案”,這悲催人生也是沒誰了……
“寶貝……”貝字還沒說完,即墨檀琊的俊臉就挨了一資料,丁依眉眼彎彎:“檀琊哥哥,有了這份不周山的資料,有你沒你……貌似都沒關系了呢。”
香香&馄饨:【……】依美人你這麽卸磨殺驢真的好咩?
“嗯,我們去不周山吧。”即墨檀琊回以燦爛笑容,眼底早已是暗沉一片。暫且讓寶貝先得意一會,日後……總要慢慢讨回來的。
丁依要是知道一時矯情換來餘生各種“折磨”,估計當初就不會作了。可惜,已經到了不周山的丁依也來不及細想即墨檀琊笑容中包含着哪些含義。
《山海經*大荒西經》有言:“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相傳不周山是支撐起天幕的柱子,也是人界唯一能夠到達天界的路徑,只可惜不周山終年寒冷,長年飄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達。
傳言曾有凡人為見神仙一面只身上山,後未見而返鄉。自那之後,人人皆開始吸納天地靈力鍛體煉骨,已使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攀登不周山。古武史載,此乃修煉的起源。
“寶貝,你跑什麽呢?還怕哥哥吃了你不成?”天地俱白,四周白雪飛舞,茫茫然看不見邊際。即墨檀琊将早已準備好的羽絨衣套到丁依身上,語氣略帶責備,“這裏天寒地凍,小心着了涼。”
丁依乖乖穿戴好,往自己的手心哈了幾口氣,讨好的傻笑幾聲。還別說,這邊的寒風是靈力抵禦不了的冷。
即墨檀琊體貼的牽起丁依的手往裏走:“千萬年前,神在這裏下了禁制,無論等級多高的修士到了這裏靈力都會受到壓制,與常人無異。穿過那處,禁制就會起作用。依,前路未蔔,一定不要放開我的手。懂?”
“嗯!”丁依重重點頭,即墨檀琊一番話好似冬日暖陽,瞬間驅散了周身的寒涼。
兩人往前走了大概十幾米,就見兩個冰錐豎起像是一道門。二人相視而望,握在一起的手更緊了幾分,随後二人穿過那道門,便覺身子一抖體內的靈力瞬間抽了個空。
握了握拳,果然已經感受不到靈力的存在了。四周寒風凜冽鑽進羽絨衣內,丁依下意識打了個冷顫,被即墨檀琊納入了懷中。
“叫你懶!”嘴上說着責怪的話,眼中分明是心疼。即墨檀琊不止一次強調要在空間裏放些備用品,偏偏丁依這個懶貨嘴上應着好轉眼就抛之腦後了,無奈即墨檀琊只好在自己空間裏多備上幾分。
丁依“嘿嘿”傻笑兩聲,嘟囔:“誰叫檀琊哥哥老是寵人家?人家都被你寵壞了的說……”
看着少女讨好的嬌俏模樣,即墨檀琊就算心裏有氣也煙消雲散了。無奈又寵溺的刮了刮丁依的瓊鼻,道:“寵壞了才好,這樣除了我誰都不敢要你了!好了好了,尋神龍血要緊,我們走吧。”
說罷,二人順着那條剛好只容許兩個人并肩走的小道往前走。小道起初是平的,只是覆蓋了一層冰雪有點難走。兩人走了百來米,突然發現自己在走上坡路,腳下隐約能觸到小臺階,可惜被積雪覆着不是特別明顯。
天寒地凍,風雪飛揚,皚皚雪山上,裹着白色羽絨衣的兩人幾乎與這天地融為了一體。
“檀琊哥哥,千年應龍真的會在這裏嗎?”丁依扒拉開前方厚厚的積雪,抖抖身子把肩上的飄雪抖了下去,微微偏頭問道。
即墨檀琊腳步微頓,視線落向很遠很遠的地方:“時二說在這邊探測到了千年應龍出沒的痕跡,應該是無誤了。”
丁依點點頭:“相傳上古時期,因為部族領導權之争,共工與颛顼之間發生了一場十分激烈的鬥争。颛顼煽動民衆讨伐共工,共工為了天下人民的利益怒撞不周山。結果使得日月星辰、江河湖海都變了位置,由此日月星辰開始東升西落,大江大河的水都向東奔騰注入東邊大海。但也因此導致了天崩地裂,有了之後的女娲補天之說。”
【依美人,這個怎麽了?】香香一臉懵逼,搞不懂丁依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丁依含笑搖頭:【沒什麽,只是覺得禍福相依吧。】
【福禍香依?】香香更加懵逼,它和依美人怎麽了?
丁依&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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