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戈麥斯的選擇
亨德森莫名的喜歡這個孩子,聽說在青訓營的時候,他因為長得太快一度不被教練們所看好,幾乎要被青訓營的教練放棄,是一線隊的桑托斯教練挽救羅納于水深火熱之中。
以一個助教的眼光來看,羅納的身材太過于單薄不夠強壯,他的速度雖然很快可是對球的處理還不夠熟練,有時候表現的甚至于不像一個接受過專業足球訓練的人,可有時候他又是讓人眼前一亮。
一個聰明又努力的小男孩。
對于亨德森這個擅長發現別人閃光點的助教而言,羅納在他眼中是個極其可愛的球員。
所以,他更多的傳授給這個涉世未深的小球員一些人生道理,雖然他也不指望羅納能夠完全理解這些道理,可是成年人總是不可避免地想要指點這些年輕的孩子們,用自己的人生經驗做告誡想要他們少走一些彎路。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可是我不喜歡別人說我笨。”亨德森聽到前半句時一臉欣慰,然而這欣慰的神色并沒有維系太久。
少年的倔強,青春期的叛逆,或許吃到苦頭後他會幡然醒悟,自己現在的苦口婆心并沒有太多的用處。
意識到這一點後,亨德森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去練球吧。”
羅納聳了下肩頭,小跑着回去繼續練球,這次他被隊友們招呼着一塊進行訓練,而不是一個人在那裏進行枯燥的敏捷梯帶球練習。
和隊友一起訓練代表着他們彼此之間會更熟悉,而對于羅納這個還不能穩定上場的替補隊員而言,這是難得的機會,他自然會把握住。
和短跑選手訓練、備戰、比賽的生活類似,羅納現在的生活也是如此。訓練、加練、備戰比賽以及保持着和家人的聯系。
過去的羅納幾乎逮住機會就會跟家裏人打電話,那是一個格外思鄉的孩子,尤其是在剛來到裏斯本的時候為本地的青訓隊友們所排擠時,更是三天兩頭給家裏打電話。而現在的羅納則是将這個通話頻率保持在一周一次,借口他都想好了——他已經長大了,不需要整天纏着媽媽才能過活下去。
然而在第二次跟家裏人打電話時,羅納遇到了麻煩,他的母親魯契亞娜·科斯塔似乎發現了什麽問題。
“羅納,你是不是在跟我撒謊,鄰居說你贏球了,可是上周你們俱樂部來法魯比賽的時候,我并沒有看到你。”甚至于她的兒子回了家鄉,卻沒有回家看看,這太不可思議了。
裏斯本競技B隊先後兩連勝,一度從聯賽第六名上升為第四名,這不難成為一條新聞,當然這只是一條新聞短訊,畢竟不是葡甲聯賽。
瞞不過去屬于很正常的事情,一線隊和B隊的比賽時間不同,而且葡萄牙國內有幾家全國性的報紙,如果他的家人舍得花錢去買一份《公報》(Publico),那麽不難發現他目前并不在一線隊效力。
周六的比賽已經過去三天了,他的母親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很大程度上在于她還得努力工作維持生活,沒辦法對比賽那麽關注。
“聽着媽媽。”這個稱呼喊出口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艱難,羅納半真半假,“我在一線隊很難有比賽的機會,桑托斯先生覺得我可以先在B隊積攢比賽經驗。上場比賽永遠比只能在訓練場上訓練有用的多,所以我現在是跟着B隊在比賽。”沒等魯契亞娜女士說話,羅納就繼續說道:“我不想要讓你擔心,所以隐瞞了這個消息,能別生我的氣嗎?”
那是她最小的兒子,魯契亞娜怎麽會生他的氣呢?
“我只是擔心你隐瞞了我什麽壞消息,你真的沒什麽事情瞞着我嗎?”
隔着電話線,羅納覺得壓力驟減,“放心好了媽媽,我沒什麽問題的,如果我表現好,桑托斯先生會讓我盡快回到一線隊參加比賽的,到時候我要幫着俱樂部拿到冠軍。”
對于小兒子的雄心壯志,魯契亞娜忍不住笑了,“不要太為難自己。”作為一個母親,她只希望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的,要不要成為冠軍沒有什麽關系的。
好不容易應付了過去,羅納忍不住抹了一把汗,好在當時出事的時候只是裏斯本當地的小報在長篇累牍的報道,遠在法魯的家人并不知道真正的羅納出了什麽事,而且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這通電話讓羅納堅定了一個念頭,如果有機會,他将來一定要離開葡萄牙,否則他可能真的會露出馬腳。不知道國外對于這種事情是怎麽看的,基督教的信徒們會把他這個異類送上火刑架嗎?
被自己這念頭吓了一跳,羅納搖了搖頭,抱着足球繼續去練自己的盤帶,他需要加強這方面的訓練。
四月的最後一個賽事周,在周四的時候費雷拉教練就啓程帶着他的弟子們前去波瓦-迪瓦爾津迎接這一輪的客場賽事。
波瓦-迪瓦爾津是波爾圖區的一個葡萄牙小城,常住居民五萬左右,而華森隊的主場Estádio Varzim Sport Club大約能容納7000多人。
在葡萄牙有很多這樣的足球俱樂部,擁有着好幾十年将近百年的歷史,一個容納七八千人的球場,曾經升級也曾降級,在本地擁有着還不錯的球迷群體。
不是足球強國的葡萄牙擁有着不錯的足球氛圍,這是羅納這個靈魂來自于于足球荒漠的人所驚嘆的。
乘坐球隊的大巴車沿着公路線一路北上來到波瓦-迪瓦爾津,從俱樂部大巴車下來的時候,羅納打量着他們即将入住的酒店。
這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小城,酒店前小路旁串錢柳野蠻生長,如今正值花期,紅花濃墨重彩的豔麗,瞬間便是沖擊了羅納的眼球。因為酒店距離海邊很近,習習海風吹來,倒垂如柳的細枝随風搖曳,頗是婀娜。羅納深呼吸了一口氣,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跟着隊友們進去。
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羅納看着隊長費雷拉接過來的鑰匙有些好奇,“這是海馬嗎?”房間鑰匙的裝飾物遠比鑰匙大得多,陽刻雕飾,王冠下是弧頂的門框裏面兩個字母似乎是酒店名字的縮寫,而門框外左右各一只海馬對望,門框下面是房間號。
這是一個看着很是有趣的房間鑰匙裝飾物,就像是這個北方小城一樣有趣,首次随隊客場作戰的羅納覺得眼前的裝飾物很新奇。
“嗯。”費雷拉順手揉了下羅納的腦袋,“這家酒店距離海濱區很近,回頭帶你去看看?”海濱區那裏有不少餐廳和酒吧,雖然裏斯本也有,不過南方和北方城市有着不小的區別。
費雷拉對這裏是熟門熟路,畢竟之前他就是效力于波爾圖,只不過在出現傷病問題後他的競技狀态大幅度下滑為俱樂部所抛棄,後來合同期滿,費雷拉索性免簽到了裏斯本競技,只不過他的競技狀态難以在一線隊立足,一不做二不休就是來B隊踢球,幫助鍛煉球員們為俱樂部一線隊輸血。
為葡甲豪門所遺棄的費雷拉早就沒了當初夢想登陸意甲、英超的豪情壯志,在這個賽季大部分時間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也就是最近,又是被這個小隊友引燃了那點激情,他的職業生涯大概就這樣了,可是他的隊友們可能還有似錦前程,不應該在葡萄牙的第二聯賽蹉跎。
當然,費雷拉只是在跟羅納開玩笑而已,在比賽前去海濱區那裏厮混?要知道那裏可不只有酒吧,還有波爾圖地區著名的賭場。
如果很不幸被戈麥斯教練抓住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因為“突發傷病”被撤下大名單,和華森隊的比賽可是一場硬仗,大家夥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誰又會在賽前讓教練添堵,給自己找不愉快呢?
羅納不太習慣被人呼嚕頭毛,“我們還是去球場看看吧。”雖然之前和本菲卡B隊的比賽也是客場作戰,然而同城德比怎麽能稱得上是客場呢?
這話讓費雷拉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大概隊裏再沒有比德魯蒙德·羅納更為勤奮的家夥了。
這種勤奮讓隊友們紛紛頭疼,羅納就像是一條鲶魚亂入了裝滿沙丁魚的木桶,讓他們都被迫努力訓練。
而對于戈麥斯教練而言,羅納簡直是上帝賜予他的一件武器,讓他的隊員們勤奮起來。盡管羅納被他帶了出來,可對于是否讓羅納首發,戈麥斯還沒有拿定主意。
“為什麽不試試呢?我們如果想要奪冠,那得在鋒線上做出選擇。”選擇老将托姆·格林還是年輕的德魯蒙德·羅納,在亨德森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麽選擇題。
“你就這麽看好他?”鋼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在桌面上,戈麥斯擡起眼皮看着他的助手,等待着一個答案。
“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隊伍需要一點沖勁。”說好聽點裏斯本競技B隊是攻防兩端比較均衡,而說難聽點那就是鋒無力後防也不那麽的穩。
他們客場作戰,對手又是積分榜上前一位的華森隊,那就得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他們這個一向沒有鬥志的球隊所欠缺的,同樣也是羅納所擁有的寶貴品質。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給這個小球員一些機會呢?
“而且我相信桑托斯先生的眼光。”亨德森又是補充了句,B隊存在的意義一方面是給一線隊輸血,另一方面則是接手從一線隊退下來的老隊員。就像是安特衛普俱樂部之于曼聯,B隊可以說是一線隊的衛星隊。
戈麥斯聽到這話陷入沉思中,“我會考慮你的建議。”這句明顯留有餘地的話讓亨德森頗是高興,要知道戈麥斯說出這話來,往往意味着他同意了自己的意見。
然而比賽首發名單出來的時候,羅納的名字并不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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