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做夢比較快
他早晨吃飯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飲料櫃, 關鍵是飲料櫃裏那個瘦高個。
對, 說的就是那個瘦高個, 它怎麽會出現在飲料櫃裏?!
羅納不太明白, 他左手端着餐盤, 右手打開了飲料櫃。
有點涼。
羅納看着穿着喜慶的快樂肥宅水,他內心哀嚎。作為運動員, 除非退役,不然他基本上跟可樂注定是不能相愛的。上輩子也就她養傷那會兒偷偷喝了幾口,那種味道, 羅納到現在都記得。
越是不能碰的玩意兒,就越像是罂粟那般, 讓人着魔上瘾的所在。
他不喝,打死都不喝, 不過就摸一下, 不要緊的吧?
不能喝還不能過過手瘾嗎?
圓圓潤潤的指尖碰到可樂瓶身的瞬間, 羅納覺得這種感覺應該是觸電般的享受。
摸一下就好了,他告訴自己, 剛要伸手去拿旁邊的純牛奶, 忽然間覺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就像是一個圓規似的, 被人轉了半圈,然後摁在了飲料櫃上。
看着眼前這人,羅納一臉懵逼。
他幾乎哆哆嗦嗦地問了句,“幹嘛?”
曼聯的老隊員,喬·伊克斯幾乎一字一句道:“離那些玩意兒遠點, 如果你還想要在這裏踢球的話!”
那些玩意兒?
他好歹在裏斯本也學了點基礎科學的知識,知道水占人體三分之二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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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水?他要變成幹屍嗎?
一雙鹿兒眼無辜地眨動,像是塗了睫毛膏似的,小扇子似的睫毛在他眼上留下了一片陰影,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誠然,這是一個長得還算是精致的年輕人,尤其是一雙眼睛長得格外的好看,然而長得好看有什麽用?
餐廳裏的空調不知道是不是壞了,他覺得自己又是出了汗,這讓喬·伊克斯的心情越發的暴躁起來,難道這是傻子嗎?聽不懂自己說話?
他抓着羅納的球衣領口,“聽不懂嗎?”
羅納聽懂了,他有一點點的後知後覺。
“可是我剛才想要拿的是礦泉水啊。”他就是摸一下過過手瘾而已。
可樂對于運動員而言是禁品,他知道自己不能喝的。
這是常識,他看着像是缺乏常識的人嗎?
羅納眨了眨眼,他看起來像是白癡嗎?
如果他不是白癡的話,那麽白癡就是眼前的喬·伊克斯。
這邏輯沒毛病。
拿礦泉水?
喬·伊克斯看到飲料櫃裏被羅納帶倒了一片的飲料,可樂旁邊放着的的确是礦泉水。
難道他真的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剛才竟然看錯了嗎?
他剛才真的看到這小子去拿可樂。
總不至于是這小子特意擺了一道坑自己。
怎麽可能?
他怎麽敢确定自己就會插手呢?
思來想去,還是自己想錯了。
竟然在這小子面前丢人了,這讓喬·伊克斯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挂不住。
“那個……”羅納看着剛才一臉兇相的人現在似乎流露出幾分的歉意,他輕咳了一聲,“謝謝提醒,另外你能松開嗎?”他覺得自己的領口緊的很,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就算是他們身高差不多,可是這人可比自己結實多了。
這個念頭讓羅納有些郁悶,而等着喬·伊克斯松手,他忽然間意識到什麽不對。
自己的餐盤嗎?
剛才他左手可是端着餐盤的。
然而并沒有聽到“哐當”一聲響……
“哐當”一聲響,羅納看着掉在地上的餐盤,再看看站在對面的喬·伊克斯。
先下手為強,他眼淚一下子就崩了出來,“我的午飯……”
我去你大爺的!
喬·伊克斯覺得自己才是該哭的那個人。
他好心來提醒,結果還被這小子弄了一身的午飯。
也不知道這葡萄牙小子之前都打了什麽飯菜,這一下子全都蓋在自己身上。
他之前竟然沒發現,還以為是餐廳裏的空調壞了!
不對,他又不是葡萄牙小子,他一大男人哭什麽哭?
“哭什麽哭?”喬·伊克斯聲音暴躁,只是看到羅納那委屈巴巴的樣子,他又是有些郁悶,自己這好心辦了壞事似的,關鍵是還被弄得一身狼狽,偏生遇上這麽個小哭包。
周圍看呆了的隊友們目光在這兩人身上游弋。
這是怎麽樣的一個鬧劇?
關鍵是這種鬧劇竟然發生在伊克斯身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些。
當然,更為關鍵的是,他們的新隊友一張臉秀氣也就罷了,怎麽眼淚還這麽現成?
新球員們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情。曼聯傳統,隊員們一起在訓練基地的餐廳共進午餐,增進隊友之間的感情。
可是他們的第一餐,能增進彼此的感情嗎?
老隊員們則是靜靜地看熱鬧,他們倒是想知道,老喬現在會怎麽收場。
一向最讨厭哭哭啼啼的喬,現在面對一個哭哭啼啼的男孩時,他會怎麽處理?
看到隊友投來的求助的目光,剛才還一個個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曼聯球員此時此刻則是各自忙碌着——
“烤魚不錯。”
“今天的烤雞也不錯。”
“牛排相當美味。”
深深的意識到,關鍵時刻不能靠隊友的喬·伊克斯看着那哀嚎着擠出了幾滴眼淚的少年,他有些沒脾氣了,“飯沒了再打一份不就行了?”
他現在一身衣服上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得忍受将近一個小時都沒哭,你哭什麽啊。
安全過關。
羅納立刻抹幹淨了眼淚,“我再去打飯。”他聲音中還帶着幾分委屈,好像被打翻了的不是他的午餐,而是他的救命仙丹。
幾秒鐘前還在讨論着今天午飯的曼聯老隊員們深深嘆服,原來老喬讨厭的是哭哭唧唧的女人,男人哭唧唧沒關系啊。
而再去看他們的隊友白色的球褲上面沾染的牛排的醬汁,那顏色真是讓人不由地遐想一番——喬·伊克斯現在簡直是黃泥掉到褲/裆裏。
而他還得待在這裏,等到午餐結束後才能離開。
羅納又是去打了一份午餐,不過這次他選了個位置,離喬·伊克斯遠遠的。
雖然挑起事端的不是他,不過他還是安靜如雞比較好,遠離威爾士人的視線,鬼知道那人會不會又來什麽一出呢。
卓冬冬仗着餐廳裏沒人能聽懂中文便是和羅納小聲聊了起來,“剛才我真怕他打你一頓。”要是這個更衣室大佬打了羅納,那自己該出手幫羅納呢還是假裝沒看見呢?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當然,卓冬冬沒想到的是羅納竟然竟然會哭,拜托,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好嘛。他從來到曼市後就不哭了的,連送他媽去離開的時候都沒流眼淚。
“這是在基地,不會打架的。”羅納嘀咕了一句,除非想造反,那也得看看韋恩爵士同意不同意。
在曼聯,球員們從來不是老大,不管是隊長還是退役、現役的球員都沒資格被喊一聲老大,韋恩爵士才是老特拉福德球場和卡靈頓訓練基地的老大。
而他命令禁止球員打架。
“嗯嗯。”卓冬冬連連點頭,不過還是很好奇,“羅哥你怎麽說哭就哭,你剛才也怕壞了吧?”眼淚說來就來,像是水龍頭的開關一下子就被擰開了似的,可真現成。
羅納很想要跟卓冬冬強調一遍,其實他真的不姓……好吧,他前世姓羅,就這麽叫着吧。
“不怕。”他那是策略,先哭出來塑造出自己是受害人的形象,讓其他隊友同情自己這個“弱者”,畢竟在喬·伊克斯的大身板前,他真的很弱噠。
羅納自然不會說,剛才他使用策略前,真的怕喬·伊克斯動手打人。
那人,真的很兇啊。
午飯的時候隊員們各自聊着事情,基本上都和訓練沒什麽關系。
安德烈·亨德森過來的時候,羅納第一眼就是看到了他。不過曼聯的助理教練并沒有跟自己的小老鄉打招呼,反倒是坐了下來跟其他人聊了起來。
俱樂部向來是個大熔爐,來自各國的球員說着不同的語言,然而亨德森似乎跟每個人都能熱聊起來。
羅納一陣羨慕,學好多門語言,走遍世界都不怕,說的就是亨德森助教吧?
從來到曼市後就很是安靜的大高佑裏在聽到日語後,一雙不大的眼睛頓時睜開,雖然依舊不大。
他幾乎是結結巴巴的跟亨德森聊了起來,“我明天訓練的時候一定努力!”像是下軍令狀似的,日本人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而坐在一旁的金東旭則是一陣羨慕,而當助教先生只是沖他笑了笑,卻并沒有搭理他之後,這種羨慕又變成了失落——
還是沒人跟他說話啊。
亨德森不會中文,和自己的小老鄉也沒有太多的交流,不過羅納對這種程度的“冷落”不以為意,他也很忙的,根本沒時間跟那些球員争寵好不啦?
羅納約了高材生教自己英語,因為是剛起步所以每天只有下午的一個小時而已。
而午飯後,他并沒有着急離開卡靈頓訓練基地,而是在基地裏四處溜達,和之前有人帶着參觀不同,現在羅納慢悠悠地溜達,自己一點點感觸這個大概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會為之效力的俱樂部。
少不了小尾巴卓冬冬。
來自中國的青年憂心忡忡,“你說我今天上午的訓練是不是很糟糕?我都不知道為什麽被老大選上了,就糊裏糊塗的來了英國。其實我挺想念家裏的,我媽做的手擀面可好吃了,我每天都要吃兩大……”
“想要踢出點成績就別想你的手擀面!”羅納忽然間回頭,他向來笑吟吟的臉上此時此刻嚴肅的很,這讓卓冬冬愣在了那裏。
竟是忘了點頭。
“作為職業球員,有些東西能吃有些東西不能吃,你要是想打出成績來,代表中國人在曼市在英超争一口氣,那就管好自己的嘴!”自從見到自己這個小老鄉,羅納一直表現出和氣生財的樣子,現在是他第一次十分嚴肅的跟卓冬冬說話。
這把卓冬冬吓了一跳,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我知道了。”羅哥發起脾氣來的樣子,真恐怖啊。比其哭唧唧的流眼淚,卓冬冬更喜歡那個哭泣的羅納。
羅納不知道中國少年的內心想法,不然他會錘這小子一頓!
在卡靈頓訓練基地繞了小半圈後,羅納看了下時間,又是去健身房裏晃悠。
他下午的時候有健身訓練計劃,訓練一個小時後離開基地回酒店,到時間正好學英語。
……
珍妮弗·梅爾徹斯是個守時的人,她來到酒店的時候給自己的雇主打了電話——羅納并沒有告訴她房間號。
在酒店三樓等了不到兩分鐘,珍妮弗便是看到了羅納還有那個中國人。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你的名字很不葡萄牙。”葡萄牙語中,很少這麽取名字。
像巴西球星羅納爾多,他的名字Ronaldo是從羅納德Ronald這個名字引申過來的,而眼前這人的名字Drummond Rona實在是有點奇怪。
“哦,大概是我父母給我登記戶籍的時候,戶籍管理人員少寫了什麽。”羅納随便解釋了句,他覺得現在這名字挺好的。
一旁卓冬冬不明所以,他一點都聽不懂這兩人叽裏咕嚕在說些什麽啊。
好在類似于這樣的關于語言學交流的對話并沒有進行太久。
羅納帶着英語家教去了一間會議室,關門的瞬間羅納有點遲疑,“你就不害怕嗎?”
跟着兩個陌生的男人,誠然他和卓冬冬都還沒滿十八周歲,可是他倆也是性別男啊。
家教小姐笑了下,“你的英語基礎怎麽樣?”她用英語提問,而被提問者則是一臉茫然,她在說啥,為什麽我一句都聽不懂的樣子?
教學從最基本的開始,然而這對卓冬冬也是挑戰巨大,他看到家教小姐再也不流哈喇子了。
“這女人長得挺漂亮的,怎麽那麽兇?”今日份的家教時間結束時,卓冬冬小聲跟羅納吐槽。他現在一點都不喜歡這家教小姐了。
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還是得性格好,不然娶回家那就是一個裝滿了炸藥的花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炸了,還會崩自己一身玻璃碴。
羅納不想說是大兄弟你太笨了些,一點英語基礎都沒有,難怪珍妮弗炸毛。不過為了不打擊小兄弟的自信心,他還是沒有說出這話。
“我送你下去。”羅納看着一張臉上寫滿了狐疑的家教小姐,他沒有作出解釋。
珍妮弗到底也是年輕人,下樓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句,“他剛才說的什麽?”她是一句沒聽懂。中文并不在她的學習範圍內。
“你要是好奇,明天下午可以問他。”羅納不做中間商。不過在看到迎面走來的醉醺醺的人時,他還是下意識地拽了一下珍妮弗的胳膊,讓她免于和這個醉鬼相撞。
穿着高跟鞋的英國人險些跌入到羅納的懷抱裏,在嗅到一絲酒氣後她冒出來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謝謝。”
羅納客氣了下,他一向男友力十足。
在這方面,羅納有十分清醒的認識。
珍妮弗看着這張臉,忽然間覺得也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這是跟戴維·巴奈特完全不同的兩張面孔,前曼聯球星充滿了男人味,那張面孔是如此的俊朗,帶着英倫紳士的深邃。
然而眼前這張就不一樣了,德魯蒙德·羅納的這張臉滿是少年氣,這有點像是那個好萊塢明星菲利克斯。
對,就是那個好萊塢明星菲利克斯·丹尼斯,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家教小姐為自己之前的狹隘心胸而感到一絲羞愧,然而還沒等她表達自己的想法,羅納已經松開了手,轉身往裏去。
自诩為有男友力的羅納不知道的是,酒店外有行跡遮掩的人剛才不斷地按下相機的快門。
而在晚餐後,戴着鴨舌帽離開酒店,羅納坐在公交車上在城市裏游蕩。
就像是每個城市都有大大小小的俱樂部一樣,英國的城市少不了酒吧。
透過公交車的車窗,羅納看到整個城市的燈紅酒綠,這座全世界最古老的工業城市的廬山真面目在他面前一一展開。
“羅哥你去過中國嗎?”小尾巴忍不住問了句,他其實不想打擾羅納的,然而自己憋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不說話他受不了啊。
“嗯。”他不止去過中國,當初他還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呢。
“我家鄉的城市沒這好看。”卓冬冬說道。
羅納聽到這話還是蠻想教育小孩子一番呢,不能出來後就不念家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兒不嫌娘醜狗不嫌家貧,做人得講良心。
然而羅納還沒開始講大道理,卓冬冬又是補充了一句,“不過這裏再好看也不是我家。”
羅納:……
說話別大喘氣不行啊?
不過這孩子還算是懂事,他覺得欣慰了那麽一點點。
曼市很是繁華,畢竟這是英格蘭的第二大城市,有着鮮明的英格蘭印記。
而羅納在曼聯的開始,就是從熟悉曼徹斯特開始的。
他們幾個新援和老球員們一起訓練,按照教練團隊制定的訓練計劃,完成分屬于他們的訓練內容。
羅納依舊是每天早早去卡靈頓訓練基地吃早飯,偶爾會在進門的時候遇到韋恩爵士,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都是跟那些小孩子們交流。
小魔鬼們現在不戲弄羅納了,倒是很熱心地教羅納英語,遇到調皮的還是還會使個壞,教羅納不正經的單詞
投桃報李,羅納教這些小家夥們中文。
看着舌頭打結似的因為讀不出來而險些哭出來的小朋友,羅納笑得十分開心。
比使壞嗎?你們得叫我哥!
歡快的日子沒過幾天,伴随着賽季的開始,基地裏似乎也籠罩着幾分緊張,緊張的氛圍來自于新人球員們,他們在期待着自己的上場,然而卻也知道,自己競争不過更衣室的大佬們。
大佬們對新賽季則是期待,怎麽可能不期待呢?這可是新的賽季,他們的目标是英超冠軍!
誰都不會嫌棄冠軍多,更衣室的大佬們也不例外。這裏可不是葡萄牙,英超的電視轉播費用相當可觀,球員們的贏球獎金也十分的豐厚。
“羅哥,你說咱們什麽時候能上場呢?”卓冬冬緊張,他的球衣號碼是28號,起初羅納想要的號碼。
“不知道,大概老大覺得合适了,咱們就能上場吧?”羅納對這個還是很坦然的,他知道自己有出場時間的最低限制,當然也不會盲目期望自己能夠在第一輪英超聯賽中就上場。
曼聯的主力陣容還是相當穩定的,哪怕是戴維·巴奈特離開,依舊有球員能頂上來,他并非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卓冬冬佩服他羅哥好心态,然而自己卻是做不到。
而當知道羅納進入了比賽大名單時,德魯蒙德·羅納成為了新援們最為羨慕的對象。
不是誰都能進入曼聯的比賽大名單的,羅納自然不是最為年輕的球員,當年的喬治·貝斯特身披曼聯七號球衣時也是十七歲,成就了曼聯的傳奇。
然而伴随着現代足球的發展,年輕球員早早成名的越來越少。這是屬于成年人的游戲,小孩子還是不夠資格在這裏呼風喚雨。
更衣室的大佬們在看到比賽大名單上竟然有羅納的名字時也有些詫異,說實在的這孩子太年輕了,盡管有幾個人看了土倫杯的比賽,然而那些小孩子們踢的比賽并沒有被曼聯的大佬們看在眼裏,雖然他們也年輕過,都是從年輕球員一路成長過來的。
不過橋·伊克斯還是拍了拍羅納的肩膀,“行啊,加油!”他們這些天多少還是知道這個小隊友的水平,雖然小技術細膩,不過這并不是曼聯所缺少的。
可是瞧不上眼又能咋的,比賽大名單是教練組決定的,他們沒得選。
在被羅納“戲弄”外加弄髒了衣服後,喬·伊克斯很想要給這小隊友一點教訓,然而想到自己那麽大年紀了欺負小孩子不算英雄好漢,他還是饒過了羅納。
還給羅納加了個油。
羅納很是禮貌,“謝謝。”
這客氣的讓喬·伊克斯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幹嘛這麽客氣?
不過他懶的說,徑直走了過去。
更衣室裏已經在讨論即将到來的比賽,聯賽的第一輪他們将主場對陣來自西布朗的球隊西布羅姆維奇。
對手是升班馬球隊,上賽季拿下了英冠的第二名,成功晉級到英超聯賽中。
在實力上,可以說是魚腩球隊。
起碼,曼聯的球員們并沒有将西布羅瞧在眼裏。
這是豪門球隊的眼界所在,他們的對手只有那麽幾個而已,在英超賽場上只有死敵利物浦以及來自倫敦的阿森納。其他小球隊,就是一盤菜,任由他們來虐。
羅納認真地打量着教練組分發給自己的光盤——
每個人的光盤不一樣,因為位置的不同,所以研究的對手是有區別的。在這方面,曼聯的情報組做的相當精細。
“我回去後會好好看的。”羅納朝着亨德森助教笑了下,這讓葡萄牙人點了點頭,拍了拍羅納的肩膀,表達了自己對小老鄉的信任。
羅納現在盡可能地說英語,更衣室裏盡管有安德烈·亨德森這個語言通,然而英語依舊是官方用語。
盡管他的用詞并不是那麽的準确,不過在亨德森助教看來,精神可嘉。
倒是一旁的卓東東十分羨慕,“等回頭我也争取拿到光碟。”他也想要上場比賽。
這可是曼聯啊,作為曼聯的一份子,上場比賽是多麽光宗耀祖的事情。
“他說的什麽?”和羅納位置挨着的菲利普問了句,他聽不懂這個小隊友的話。
“他說想要盡快上場。”羅納随便翻譯了下,這讓菲利普笑了起來,“那還是做夢比較快,他沒勞工證,是沒辦法在正式比賽中上場的。”
羅納原本就聽得一知半解,在聽到亨德森的解釋後更是一臉懵逼,看着一臉期待神色的卓冬冬,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話了。
勞工證。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2002年的時候,還不叫英冠,後來改的名字,方便些我就懶省事了。
我大老遠的溜達着去買了菠蘿,然後買回來的菠蘿是壞的,好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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