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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雪。

然後,一瞬間染上了暖意。

“晚晚。”

他富有情感,感情充沛地注視她,喚她的名字。

“你醒啦?”帶着疑問的口吻,表情确是陳述句無疑。

……

宋晚晚輕輕挪動了下手指頭——被他包裹在掌心的那只手的,然後面色嚴肅:“先生,不要耍流氓。”

小姑娘軟軟的聲音,像是棉花糖一樣甜蜜可愛,周明川感動于她的言語而忽略了她所說的含義,眼裏又瑩潤着興奮又委屈的淚光。

“晚晚……”他沒忍住心中的喜悅,湊上前輕輕碰了下她的臉頰——用唇。

然後,宋晚晚瞪了他一眼,出口就是一聲軟乎乎的罵人的話:“臭流氓。”

可是她沒有躲開。

小姑娘眼中有着極大的困惑,像是奇怪自己為什麽沒有躲開,或又是為什麽即使在罵了他“臭流氓”後,也依舊覺得他很親切,內心深處甚至有着難以言喻的溫柔和沉醉。

她瞪着他,一點點紅了臉。

………

而年輕的紳士,我們可親可敬的周明川先生,在吻過她的臉頰後,也燒紅了耳朵尖。

一個臉頰紅,一個耳朵尖紅的年輕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會,然後,宋晚晚先說話了:“我爸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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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前幾天,而似乎有了些恢複的模樣,因為她的下一句是:“這裏是軍區醫院……?我怎麽會在這裏?你是哪位?我老師呢?”

周明川臉上的倦意依舊沒有消退,只是短暫的睡眠讓他看上去好了許多,他緩聲道:“你生病了,我是你男朋友,高老師有事不在。”

他解釋道。

緊接着,他笑着松開她的手,眼裏有着極其溫柔的光芒:“我給你叫醫師過來檢查一下身體,你乖乖的待着。”

………

宋晚晚睜着眼看他走出病房,開門的一瞬間似乎有些腳步踉跄。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年輕男人離開後。

她困惑地望了望四周的布置,然後揉揉太陽穴,懵懵懂懂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

……

而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

她捂住心口,為自己突然彌漫的憂心與難過而迷惑不解:為什麽,在看到他眼中的淚水,會覺得這樣難過啊。

醫師給宋晚晚檢查的時候,周明川與宋書沈柯等人一同等着。

最後的檢查結果是,生命危險沒有了,各類髒器都恢複活力,而當然,身體機能恐怕即使是事後恢複訓練。也很難再回到從前的巅峰時期。

醫師說完後,瞥見他們臉上的憂愁,忍不住搖頭微笑:“不要太擔心,雖然恢複不到從前的身體素質,但是也不會太弱,她是作為技術人員培養的,只要修養得當,就沒有什麽問題。”

“對了。記憶這方面不要着急,讓她慢慢來,我想,應該不出一個月就能記起來所有遺忘的事。”

周明川臉上有着明顯的欣喜。他動容地看向床上的女孩,小姑娘眼神與他對視,然後……

她紅臉了。

紅得,特別可愛。

周明川情不自禁抿唇笑了。

她挪開目光,蒼白的臉上微微緋紅。不肯再看他。

而周明川臉上的倦意未退,渾身也依舊疲憊,醫師示意他盡早休息得當:“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情況也不算太好。”

眼中血絲遍布,有些發烏的唇,看上去很憔悴。

最後索性大手一揮,給布置了一間病房給他修養。

………就在宋晚晚病房隔壁。

周明川沒熬得住醫師的教育批評,依依不舍離開宋晚晚病房後,抱着被子睡下去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盡管極力勉強自己振奮精神,卻仍然被疲倦打敗,而內心的放松與安定也帶來了很大的倦意困頓。他沉沉睡下,清俊面容上,有着明顯的消瘦。

周明臻輕手輕腳進來,看到時候,不由眼睛一酸。

他坐在椅子上,認真看着他疼愛的弟弟睡着。

男人溫熱的手掌碰上他的額頭,輕輕蓋住,撫慰孩子般。又拍了拍他側過身子的背脊。

“明川……”他低低聲說。

“哥哥會幫你處理好接下來的所有事情,你只要開開心心安定地生活就好了。”

“再也不會有這樣危險的事情,讓你……”他的聲音低低掩入空氣裏,帶着兄長的決心與堅定。

他承諾着,盡管他并沒有聽到。

“還有……加爾文……”那群……Omega

周明臻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就這麽一瞬間,像極了他的父親。

Part 3

宋晚晚的記憶在一點點恢複。

她想起了安妮,想起了喻瑗,喻珩,想起了不相幹的一堆人。

就是沒想起他來。

周明川氣悶地給她削蘋果。

病房裏就他們兩個人。

……呃,兩個病人。

穿着藍白條紋病服的周明川板着臉,眼睫微垂,手指捏着刀片,削水果。

床上的小姑娘一臉正經,偷偷看他削蘋果。

真的是,偷偷看。

因為當他一扭頭,她就立刻馬上飛快地挪開目光,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盯着自己的手指頭。

周明川沒注意到這一點,他遞過削好的蘋果,示意她接着:“乖,吃。”

她乖乖接過去了,小口小口咬着果肉,特別乖,像個大孩子,眼睛眨呀眨。又乖又萌。

周明川被她這麽一個表情,弄得心都軟化了。

于是臉上情不自禁就帶上了溫柔的神色:“小姑娘,還想吃再叫我。”

他說着,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宋晚晚沒有躲開,她擡頭看他,突然說:“我覺得你真好。”

她的聲音軟而甜,清而潤。

“身上的味道也特別好聞。”小姑娘皺起鼻子說。

周明川沉默片刻:“什麽味道?”

“一點點甜,一點點涼,像是薄荷糖的味道。”她形容說,然後彎起眼睛,眼尾微揚。

“好像以前聞過這個味道似的……”

“對,”周明川沒有否認,他輕笑着,碰碰她的腦袋,“以前就聞過了。”

他等着她自己想起來記憶,但也毫不吝啬将過去和她分享。

周明川面色如常,笑着和她分享兩人相處的趣事。

而當談及他不同尋常的信息素氣味時,他這樣說了一句話:“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周明川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非常溫柔紳士地用手遮住她瞪大的眼,慢慢深切吻着。

宋晚晚只是輕輕掙脫兩下,力氣一點也不大,然後,就兀自沉醉于和他的親昵中。

沈柯推開門,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緊接着,關上了門。

周明川回來的第三天。

高清和來到他的病房。與他詳談了很久。

談話內容不多,僅僅是針對這些天他在加爾文等人所處基地的遭遇進行交流。

“……”

“接下來,你就不用再插手這件事了。”

“為什麽這麽說?”周明川看着他。

高清和臉上有着愧疚和親和:“孩子們受苦,大人總要給你們出出氣,你們就乖乖等着看別人狼狽不堪就好,”他頓了頓,瞅見周明川臉上的不贊同,繼續道:“不用擔心,這次,你父親和你兄長都會給你出出氣。我也只是當個輔助。” 他來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

周明川沉默。

高清和又道:“我們誰都不希望你們再有危險,而你們兩人本就是重點培養的技術型人才,如果再出事……”他沒繼續說下去,但周明川明白。

所以他點頭:“我明白,謝謝老師。”

他們不願意他們再出事,于是一絲一毫相關事宜都不允許他們再碰,但顯然周明臻是知道他的脾氣的,所以又叫了高清和來勸解他。

……他能怎麽樣,在這樣目的明确的要求下,他也只能點頭稱是。

盡管,在這之前,他曾經想過親手,替那三個相識不久的士兵,替受了很大苦痛的他家小姑娘,手刃了他厭惡至極的某些人。

十一月中旬。

天越來越冷,窗戶上都凝結了霜。

周明川回來也接近一個月。

這一個月時間裏,他多是在醫院陪着宋晚晚修養,極少知道有關加爾文等人的消息。

而在他心中,宋晚晚的記憶恢複,也确實比旁的事要重要一百倍。

但是。

很糟糕的一件事情來了。

但就是——宋晚晚死活還是沒有想起他是誰來。

周明川特別安靜,特別委屈地坐在椅子上,握着她的左手,眼裏有着凄然的光芒。

似乎是因為之前的事,他變得很容易情緒化,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總是能夠讓宋晚晚心弦一跳。

她猶豫不決地看着他,“你別這樣……”

完蛋。

一看到他這樣,她就心疼得要命。

“嗯?你別這樣看我……”濕漉漉的,帶着點小情緒,但是看上去又挺正經紳士的眼神,讓她覺得心軟。

宋晚晚當然沒有懷疑過他所說的話。

他說他是她的男朋友,這一點是妥妥的——因為就現在,她看着他的表情就覺得心疼,一點也不願意他難過。很顯然,也就情侶之間才會有這種感覺。

而其他的輔證,大致就是……

早上晨勃時候看到他會更興奮點,他主動親吻她時,她就覺得害羞和雀躍……

停停停,不能再想了。

她呲牙咧嘴想要止住自己腦袋裏嗚嗚嗚開過的小火車,然後盯着他說:“我很快就會想起來的,真的。”

周明川俊秀的眼裏有着深深淺淺的溫柔,他低聲緩緩點頭,道:“……我不是在意你記不記得我這件事,因為無論怎樣,我都知道你愛我。”他一點也不猶豫,一點也沒有停頓。

“但是,我們之間的記憶,無論是哪一分哪一秒,我都不希望你忘掉。”

“因為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非常喜歡你,非常愛你。所以,不可以忘掉。”

………

宋晚晚楞楞地看着他說完這番話後,一下子通紅的臉。

哎哎哎……

啊………

情話來的猝不及防,她連抵擋都不想。

宋晚晚紅着臉,讷讷點頭,笑得眼睛彎彎。

“周周,我真喜歡你。”

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然後,下一秒,結結實實愣住了。

………

腦袋裏的記憶瞬間翻騰滾動,如同毛玻璃一下子被擦幹淨,清晰透明。

她“哇嗚”一聲,蹭地一下就撲上去抱住了他,把腦袋湊進他的懷抱,死命蹭着:“周周,周周!”

“我的周周……”眼淚一下子掉下來,記憶的恢複,也讓她想起那些天裏的擔憂害怕——擔心他受傷,擔心她再也看不見他。

男人也愣了片刻,緊接着擁抱住她,她感覺到他的手掌的力道,很緊很用力,像是想要把她揉進懷裏。

揉進血肉裏。

他低啞的聲音,很溫暖,也很動人:“我的小姑娘……”

窗外風聲烈烈,落葉嘩啦啦掉下來。

幾乎就在一瞬間,有雪紛紛揚揚飄落。

初冬的雪,晶瑩剔透。

————————————

唇是粉色的。

因為用力啃咬的緣故,變得殷紅。

加爾文臉上表情凝重,他重重咬着煙頭,手指焦躁地在桌上敲打。

他面容冷豔,精致的眉眼染上深刻的郁氣。陰冷而凍人。

像是困于深淵仍然展露尖銳獠牙的惡魔。

凱文安靜地注視他,“加爾文,你怎麽了?”眉頭微微揚起,極為疑惑。

加爾文緩和下臉色,他低聲道:“沒什麽。”說着,将手中煙急忙放下。

凱文眼眸清澈,他眉頭一皺,聲音很輕:“你有事瞞着我?”

“沒有,怎麽會。”

“……你說謊了。”

凱文很敏感,他一下子就察覺他的異樣情緒。

于是緊揪着不放。

“究竟怎麽了?”他聲音猛然拔起,眼中有異樣的光芒。

……

加爾文凝視他的面容,很久,才幾乎是頹然地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宋書會畫出,這麽像你的畫像?”

凱文愣了愣,下意識答道:“我小的時候和宋阿姨見過……以前還去過她家裏,所以這不是很正常嗎?”

一個畫家,能夠根據幼時面容聯想到成年以後的容顏,并不算是一件難事。

加爾文仿佛被他的天真逗笑了,眼睛輕輕眯起,唇角扯動了兩下,“你說的對,但是,她為什麽就畫了這幅畫?”

“……”凱文也沉默了。

好久,他才猶豫說:“大概是巧合?”

天真可愛的凱文。

加爾文笑着揉揉他的腦袋,眸色漸深,笑意溫暖。

他低低聲:“沒關系,別擔心。”

無論會是怎樣。一切由我來操心就好。

宋晚晚開始體能恢複訓練。

她穿着暖色調睡衣,睡衣帽子上挂着一對可愛的兔耳朵,噗鈴噗鈴蹦蹦跳跳——并沒有穿運動服。

她認真地在壓腿,做熱身運動。

周明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托着腮看她。

這裏是軍區醫院的體能恢複室——簡單來說就是健身房。

宋晚晚自從前些天恢複記憶以後,就開始與周明川兩人一起來到這裏進行訓練。

年輕男人,戴着一頂灰色兔絨帽,長長的絨球垂下,挂在他的耳邊,映襯他眸色如星。

清俊,優雅,紳士,迷人。

還帶着小可愛。

周明川微微彎起唇角,眼中笑意深深。

他看着他的小姑娘把腿壓在杆上,細腿筆直地像棵竹子。

“周周,我棒不棒?”

小姑娘興奮地壓着腿,回身問他,臉上有着汗意,看上去健康紅潤。

周明川點頭,“我家晚晚最棒了。”

他心中溫暖,尤其是在看到小姑娘明顯恢複了許多的身體情況,就越發開心愉悅。

醫師所說的,他也很清楚,晚晚的身體情況注定是恢複不到原來的水平,但是在這麽多事情發生後,他心中唯一企盼的也只有一點——希望她能夠盡早恢複,不管是不是能夠回到像以前她曾戲稱的“糙Beta”。

宋晚晚訓練了很久,也累了。

她把腿從杆上拿下來,然後樂颠颠地撞進他的懷裏。

“周周——”

她拉長聲音,仰着臉,黑長的睫毛彎彎,酒窩深深,白嫩的肌膚像雞蛋一樣光滑。

她望着他,雙手雙腳都蜷進他的懷裏,活像一只貓崽子嗷嗷要娘抱。

……

周明川臉上顯而易見的黑線。

他想笑,看見她這幅模樣,但硬生生給忍下了,“我在這呢。怎麽了?”

“周周——”她摟住他的脖子,呼吸聲像是柔軟的清風,她低聲悄語:“我們什麽時候能回學校啊?”

“怎麽突然問這個?”他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宋晚晚游移了一下目光。

“說。”他平靜地看她,輕聲道。

“我想回去上課了,”她默默說,緊接着補充道:“我還有一個期末課題還沒完成……”

周明川看着她,眼裏有着溫柔的波光:“高導師給你免了課題。”

哎哎哎???

宋晚晚呆了下,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真噠?!”

“嗯,真的。”他揉揉她的腦袋,笑說。

高清和為了宋晚晚也是操碎了心,他向校方說明了她的特殊情況,然後用導師的職權給她免了期末課題——畢竟現在離期末也僅剩下一個多月,她再怎麽趕也沒法趕得上同專業的其他同學了。

出于一顆愛惜學生的“慈師”之心,高清和默默将這件事做完以後——忘了告訴宋晚晚了。

然後宋晚晚還擔心了好久。

……

“對了,”宋晚晚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擡頭看他,把他的袖子揪得皺巴巴,眼神炙熱而凝重:“你知不知道,為什麽我媽媽會畫了那副畫?”

周明川沉默地搖了搖頭。

“……”宋晚晚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難看,她手指勾在他的袖子扣上,毫無意識地摩挲着,周明川低下頭看了會,又擡起,她并沒有察覺到他的舉動,臉上的神色倉皇不安。

“我得去問下媽媽和爸爸……對吧?”她用眼神望他,像是想要誰給予肯定般。

但是周明川一句話不說,只将她的腦袋按進懷裏,兇巴巴地:“不許再想了,給我乖乖待着。”

“唔唔唔!”

周明川臉上的笑冷靜溫柔:“聽話。”

他聲音清雅,柔和,但是态度不容否決。

宋晚晚發現,他看上去兇了很多。

然後小情緒就上來了。

她好委屈好委屈地在他懷裏嘤嘤嘤啜泣,抖着肩膀藍瘦香菇。

“你居然兇我了……”她用難以置信的口吻。

周明川鎮定自若,紳士地将她與他靠的特別近的胸口挪開一點,清咳兩聲,“對,我兇你了。”

QAQ!!!

她瞪大眼睛看他,眼裏有水霧迷蒙。

他心軟了,但是依然不肯她再想着去詢問這件事的首尾細末。

“你乖一點……”生病恢複以後的宋晚晚似乎更加嗲了點,也更加孩子氣了。他垂眸,在她耳朵邊哄她:“晚晚最乖了,嗯?”

帶着薄荷甜香的氣味一陣陣撲鼻而來。

宋晚晚沉溺在他的哄小孩的低啞言語中——以及那讓人沉醉的信息素氣味。

她睜大眼睛,有些恍惚。但她努力保持清醒:“我只是想知道有關的事……”

還沒等她說完。

她的下身就有了反應。

她蜷縮在他懷裏。

……

完蛋………

他一定感受到了。

宋晚晚這回是真的想哭了。

一瞬間,什麽想說想了解的事全部被她抛到腦後,她掙紮着就想從他的懷裏滾下來,可周明川死死壓住她不放。

她擡頭就看見他眼中深黑的眸色,以及微微發亮的光芒。

他凝視她紅得厲害的臉,居然輕輕彎唇笑起來了……

QAQ

“對,對不起……”她什麽語言都組織不出來,只能支支吾吾閉眼,不敢再看他的眼,耳朵燒得厲害,她羞窘極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過分誠實的反應還是因為他的笑。

心裏卻有着異樣的火苗,還有異樣的情緒。

周明川一直沒有松開手臂,他環抱着她,明明知道她的身體有了讓人不愉快的反應,卻一點不在意。

“……晚晚?”他喚她的名字。

她一聲不吭,閉眼就想縮成烏龜。

然後,周明川超級認真超級嚴肅道。

“為什麽想跑,情侶之間這種反應不是正常的嗎?”他話一說出口,自己的臉也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軟和下來,他安靜地看着她,強調道:“別害羞,我們之間是不需要害羞的關系。”

……

宋晚晚呆呆擡頭看他。

“咳,”他別扭地咳嗽兩下,臉上有着淺淺的紅暈,小姑娘前幾分鐘一直忽略的害羞神情,“反正你不要害羞。”

她甕聲甕氣地抱住他的腰:“嗯。”

硬硬的還有些□□,周明川臉上表情卻已經不像過去那樣難以接受了,他摸摸她的頭發,給她帶了自己頭上的絨毛帽子:“訓練完了,外面天冷,戴上。”

片刻後才讓她從自己懷裏跳出來。

宋晚晚小兔子樣乖巧地注視他,然後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心機wink:“周周我超級愛你的~”

……喂喂,說這話的時候,請不要讓他看見身下的迷之突起啊。

周明川心中柔軟,又覺得她實在可愛得要命,臉上笑容可掬。

“我也超愛你。”

他回應她一個寵溺的笑。

窗外雪花紛紛下着,玻璃上滿是霜花,但這裏卻特別溫暖。

……也特別多狗糧。

宋書挺着小腹,搖頭笑:“一對傻孩子。”

身後周明臻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大喇喇就說自己“超愛你”的周明川,痛心疾首:你一個Omega說什麽大情話???我家寶貝Omega就得別人來說!不許自己說!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吃醋了(T_T)

………

好吧。

待看見那個Beta女性笑得一臉明媚,他又妥協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诶等等,這句話是不是不該他來說……

Part 5

盡管周明川一直不樂意宋晚晚再去刻意了解有關這次事件的一些事,但到底抵不過她的撒嬌賣俏,這事還是被她用甜兮兮軟綿綿的笑容給攻克了。

他板着臉才給她講了幾分鐘。

“阿姨說是她記得自己哪一天見到一個特別像凱文的人。然後一時想畫就畫了。”

“我媽咪不是原本說是做夢夢見的嗎?”

“她騙你的。”還沒等周明川回答呢,沈柯就進來了,帶着一些水果和零食。

宋晚晚看見他來,興奮起來,尤其是看見他手上帶的東西,就更加興奮了。

“好次的~”她眼睛Blingbling閃。

醫師最近一直不讓她吃零食,說是對身體恢複不好,所以她也好些天沒有碰到過自己喜歡吃的零食了。

看見父親進來,她還以為是給她帶的零食,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爸爸,給我吃的?”

周明川替他接過,沈柯面無表情盯了自家閨女一眼,毫不留情:“沒你的份,我帶給你媽和明川吃的。”

………

!!!

宋晚晚呆住!!!

她委屈:“為什麽沒有我的??”下一秒都要哭出來的委屈巴巴。

沈柯:“你不能吃啊。所以不給你帶。”

他十分理直氣壯,再等到看到她難以置信目光時候,終究是忍不住笑起來,“好啦好啦,我騙我們家晚晚的,醫師說你可以吃一點點,所以爸爸給你帶了些。”

宋晚晚這才開心了,抱住周明川接住地零食袋子就不想撒手。

周明川無奈地嘆了口氣,給她剝了一粒果凍,看她像倉鼠似的腮幫子吃得鼓鼓囊囊。

沈柯看着倆小情侶親昵無間的樣子,臉上表情溫和,他說:“晚晚,其實你媽媽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畫了那副畫的。”

宋晚晚嚼着果凍看他,眸光一閃。

沈柯溫聲道:“你媽媽大學時候有個玩的很好的朋友,前十年因為一次意外去世了,她參加葬禮的時候,就見到了畫上那個人,你知道她向來熱愛繪畫美人,但場所特殊,她不可能上前請求繪畫。而前段時間,她有一次去特羅莎寫生,又看到了那人。”

“出于藝術家的直覺……”

“她畫下來了,并在畫完以後和我說過這麽一句話——”

“十年前見過的人依舊這麽年輕漂亮……”

沈柯“呵”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吃醋了,眼神微動,臉色有些不太愉悅。

十,十年前???

宋晚晚遲疑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喃喃自語:“凱文十年前,才十歲出頭啊……”她恍惚不定道。

十歲出頭,宋書就見過這個畫上的人,而且按照她的記憶,應當還是成年人,但那個時候的凱文也才十歲多一些……

又怎麽可能會是他??

周明川和她仔細說過自己在地下實驗室的經歷,也描述了關于加爾文,凱文的面容特征,性格特點,他說得詳細,她記得也清楚,所以她分明知道的是——十年前,宋書看到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凱文。

而盡管凱文與加爾文在眉眼上有幾分相似——這似乎是他們這一類切除了腺體的蒼白Omega看上去的通病,皮膚蒼白精致,身姿纖細修長。

……但無論如何,宋晚晚都明白,那個十年前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凱文。

所以,會是和凱文有關的人嗎?

Part 5

加爾文面色難看。

他用力咬着煙,牙印生生啃在了煙嘴上,露出淺褐色的煙絲。

他實在煩心,最後索性直接生吞硬嚼,把煙嘴下半部分吃掉了。

凱文敲門進來看見的就是他的這幅頹廢模樣。看到了這一幕,他臉上有着勃然而發的怒意。

“加爾文!”

凱文瞪大眼:“你居然還在用嘴巴啃???”他聲音清晰,駭得加爾文差點沒拿穩手中點火機。

透過灰蒙蒙的缭繞煙霧,加爾文看見容顏精致美麗的男人,他穿着煙灰色雞心領毛衣,裏面夾着一件雪白襯衫,下身一條筆直收腿西褲,看上去溫文爾雅。

憑添幾分書生氣。

凱文難得會有這樣氣質的時候,加爾文一時忘了說話,着迷地看着他,不肯放松挪開眼。

“……”凱文皺眉上前,一把奪下他手中的煙,“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抽煙……”

話音未落,他的手腕就被他重重一扯一帶。

撞進

他的懷裏。

凱文錯愕地擡頭看他:“怎麽了?”

他還沒問清楚怎麽回事,下一秒就被一個辛辣的吻奪取思考能力,帶着煙味的辛辣,讓他鼻間發酸,呼吸困難。

野獸般的吻,重重的啃咬,血腥味在他們口中蔓延。

但凱文絲毫沒有痛意。

是加爾文刻意咬破了自己的唇舌,然後重重的接吻,死活不肯松開。也不讓他逃脫。

……

“凱文……”帶着熾熱的,性♂暗示的吻。

落在他的脖頸處。

凱文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異樣。

他有些懵,還有些倉皇失措。

凱文并不排斥親密,但是這種突如其來,毫無理由,甚至帶着濃烈血腥味的親密他卻從來沒有過,因而覺得內心不安。

他勉力掙脫他的桎梏,盡量鎮定下來問他究竟怎麽回事:“加爾文。你怎麽了?”

……是喝醉酒了嗎?可是他向來是不喝酒的……

凱文憂心忡忡看他。

男人回以一個幽深而毫無情緒的眼神。凱文知道,他這是不想再談下去。而是想直接幹。

“你究竟想幹嘛?!”凱文也有了怒意。他向來如此,遇見什麽大事也從來不肯和他說,總是讓他憂慮難熬。

“……”

“想。”

片刻,加爾文就回複道。

………

這一刻,凱文只想打他。

他睜大眼睛怒意沖沖,漂亮眉眼裏有着即使是生氣也讓人怦然心動的魅力。

加爾文癡癡地看了一會,唇上的血跡尚未擦去,看上去像是受虐許久,但他的表情很冷淡,很奇特。

他突然道:“凱文,如果你母親來找你,你會不會和他走?”

他眼中突兀地閃爍着幽深可怖的光芒。

而很顯然,凱文并沒有懂他的意思。

“怎麽可能……”他搖頭,說的卻只是這個他所陳述的事實是錯誤的,而還帶着苦笑般,“我母親他……”

他多了幾分清愁,且一句話也說不出,帶着惆悵憂郁,微微閉上了眼。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很久很久了……”

“那你想他嗎?”

加爾文冷不丁問。

凱文極為誠實:“是的,我十分想念他。”

漂亮的白皙五官裏有着淺淺的溫柔和感傷:“加爾文,你不是比我更明白嗎……”

“在那樣糟糕的父親對比下,那樣美好的母親,應該是每個孩子的企盼吧……”

加爾文喉嚨啞澀。

他直視他的眼,讷讷地:“但是……他不要你了啊。”

凱文眉心一蹙,并沒有生氣,只是解釋道:“那不一樣,加爾文,他只是因為我父親而被迫離開罷了。”

“在那樣的Alpha身邊……離開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并沒有為過去往事有一點介懷,而是态度淡淡溫和。言語淡然可親說道。

只在說起自己在意的人時,才會有幾分情緒波動。

凱文看見加爾文臉上晦澀的表情,不由彎唇,弧度很淺,但也足夠:“怎麽了?究竟有什麽事讓你這樣心神不定?”

他的突然疑惑讓加爾文有些呆。

然後。他輕輕動了兩下唇。

說道——

☆、12.23

他眸色深幽, 唇色淺淡。

這個年輕而蒼白的男人微微抿唇,眼角一彎, 聲音又輕又冷:“凱文………”

“我不能沒有你。”

最後一句話, 很低很低, 凱文沒能聽清楚, 睜大眼睛:“你說什麽?”

加爾文臉上表情溫柔:“沒什麽。”

他低聲呢喃,“……沒什麽。”

***

宋晚晚在床上盤腿坐着看書。

宋書在她身旁的座位上,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面上帶着淺淺笑意。

“寶貝晚晚~”

她喊她的名字,眼睛眯着,腹部微微起伏,慈母光輝耀眼。

宋晚晚“嗯”了聲應,落在耳邊的碎發被她随意地用手指頭捋了捋,她黑亮的眼眸裏有着小孩子才有的天真:“我在呢。”

“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宋書歪着腦袋笑着問她。

宋晚晚猶豫了一會:“我喜歡Alpha。”

宋書一瞬間疑惑, 她睜大眼睛看她, 就見宋晚晚把書頁蓋下, 然後一本正經地:“雖然說第二性別也很重要,但是我還是最喜歡第一性別的Alpha。”

“為什麽?”宋書真的好奇了,她從來沒有聽過她的這個想法, 從小她的寶貝女兒就是和Beta,Omega一起玩着長大, 對Alpha也并沒有什麽特別在意的樣子——她當然知道她對自己Beta的身份沒什麽意見,只是……

為什麽會突然提到想要個Alpha的弟弟或者妹妹?

宋晚晚白皙無暇的臉上有着斂色,她頓頓道:“Alpha天生身體各方面素質就強過于Beta和Omega, 所以我想讓他也成為這樣的人。”

她眼裏有着暗淡的火焰,“至少……能比我強。”

她終究是在意自己的無能,在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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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