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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白葭和陳燕上初中了,陳凜自己也上了高中。高中以後,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發生了變化,不僅個頭長高了,身體長壯了,某些器官似乎也開始蠢蠢欲動,尤其是在看到漂亮女孩子的時候。

每天早上,他出門上學之前會習慣性的看看對門,要是白葭還沒出門,他就再磨蹭一會,等他妹妹和白葭出門了,他才不近不遠跟着她倆,美其名曰是護送她倆去學校,但他心裏只想着白葭,妹妹不僅繼承了馬麗珠的長相,還繼承了她的力氣,他并不擔心會有小流氓小阿飛打得過她。

白葭就不一樣了,她出落得越來越漂亮,越長越像她媽媽,狐貍一樣小小的臉,她笑不笑都很傾城。

白葭很瘦,已經十三四歲的少女,她的個子倒不矮,只是沒什麽斤兩,整個人看起來只有陳燕的一半。

她的眼睛春水一樣,迷迷蒙蒙蕩漾着水波,氣質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高雅清純,可又不失妩媚,在她面前,小鎮的其他女孩顯得那麽俗氣。

坐在烏篷船上,陳凜能看她一整天。只可惜,她從來不看他,像是知道他有什麽企圖,她寧願跟搖烏篷船、瞎了一只眼的艄公老頭說話,都不跟他說話。

就算是這樣,陳凜的視線也總是不經意間就轉到白葭身上,她身上的校服不合身,寬寬大大的,妹妹都穿上漂亮的裙子了,她還在穿校服,一年到頭她除了校服,幾乎沒有什麽替換衣服,陳凜看着自己妹妹,又看看她,有點心疼,又說不上來心哪裏疼,妹妹穿得也一般,可總算有新衣服穿,她從來沒有。

“哥,我們今天放學後要去看電影,不等你了。”陳燕下船的時候,跟她哥說。陳凜回過神來,“你有錢看電影嗎?”

“有啊,看電影又花不了幾個錢。”

“你跟她一起看?”陳凜向白葭努了努嘴。陳燕點點頭,“當然,我們從來形影不離。”

“那我能去嗎?”

“你們高中不是要上晚自習嗎?”

“少上一晚不要緊。”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白葭忽然說。

陳燕不高興,“幹嘛不去呀,昨天不是都說好的嗎?哥,你別讨厭了,我們不想帶你。”“切,不去拉倒。”陳凜狠狠地瞪了白葭一眼,走開了。

晚上,陳凜下晚自習回來,看到陳燕在房裏做功課,走到她身邊,假裝不在意地問:“你們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電影八點不到就散場了。”

“那個……小妹……”陳凜想着該如何措辭,如何跟這個粗線條的妹妹說才不會暴露自己的想法,于是打哈哈,“你長高了,家裏給你買了好多新衣服,那些不穿的舊衣服放在家裏也沒用,不如送人。”

“送給誰呀,我那些舊衣服樣子都過時了,誰還老土穿那些。”

“送給需要的人啊,你朋友或者同學。”

“我同學個個家裏都比咱家條件好,誰穿我的舊衣服,哥,你也真會說。”

“也可能有條件還不如咱家的呢。”陳凜快被腦子不開竅的妹妹急死了。

陳燕還是一臉茫然,眨巴着眼睛,看到她哥那種不自然的表情,忽然領悟,雙目頓時閃爍着狡狯的光芒,“我知道了,你想讓我送給她幾件衣服。”說話間,她指了指對門。

陳凜擡頭看天,故作随意,“反正那些衣服你也不穿了,不如幫助同學。”

“哥,你是不是喜歡她呀?”陳燕忽然和她哥有了心靈感應一般,替他說出想說又不敢說的話。陳凜心虛,連忙搖頭,“瞎說。”

陳燕知道她哥不好意思了,也就不再拿他開玩笑,“等我明天收拾收拾,選兩件好看的給她,既然要送人家衣服,就不能送太差的。”

“好妹妹。”陳凜高興地用手指在妹妹臉蛋上彈了一下。

夜深人靜,家裏人都睡了,只有陳凜一個人還在寫作業,上了高中以後,功課明顯多了,他幾乎每天都要寫到快十二點。

對面的窗戶還亮着燈,陳凜好奇地看過去,白雲舒的房間燈已經熄了,白葭為什麽還不睡?

初夏的夜晚,電風扇呼呼吹着風,卻絲毫不能緩解空氣中的燥熱,一種莫名的騷動在他身體裏上下流竄,讓他很想過去一探究竟。

悄悄關掉臺燈,陳凜打開窗,從窗口跳出去,趁着夜色跑到對門的窗戶下,窗簾拉上了,但是靠近了能看到白葭的影子在房間裏動。

心生一計,陳凜爬上窗戶外的一棵梨樹,站在樹枝上往房間裏看,白葭穿着家居的裙子,披散着頭發像是要去洗澡。陳凜一陣激動,他知道她家的浴室在哪裏,那是用一個裏間改造的,那後面正好也有一棵樹。

爬到樹上,陳凜不住驅趕着撲面而來的流螢,目不轉睛看着浴室的小窗戶,窗簾雖然拉上了,但是氣窗并沒有檔上,透過氣窗,他很容易就能看到屋裏人的一舉一動。

白葭進來了,把頭發用皮筋紮起來,站在蓮蓬頭底下脫掉裙子。陳凜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趕忙用手輕撫心口。

陳凜頭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小屁股又圓又翹,看起來白白嫩嫩的,更令他血脈贲張的是,當她轉過身來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她的胸脯。

雖然不很發達,但那種已經具有少女雛形、青澀的美已經足夠打動一個青春期的、從來沒見過女人身體是什麽樣的男孩子的心。

熱水灑在白蓮一般纖細曼妙的身體上,陳凜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拼命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會叫出聲,可是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她。

正全神貫注的時候,眼前不知道飛過來什麽蟲子,陳凜拿手驅趕,哪知道那是只蜜蜂,瞬間把他的手蟄了。

忍痛從樹上跳下來,陳凜一溜煙跑回自己窗戶下,跳窗進房裏,小心翼翼把手上的蜜蜂刺挑出來,心跳始終沒有恢複正常。雖然最後出了點小狀況,心裏卻是甜甜的。

他像個病人一樣,失眠到半夜,腦子裏全是她,他想把她抱在懷裏,狠狠親下去,再狠狠□□一番。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陳凜發現自己褲子髒了,趕忙找了一條幹淨的換上,做賊似的,生怕被人發現,團成一團塞到床下,準備晚上一回家就洗。

在學校心魂不定一整天,心裏總惦記昨晚那件事,渴望能快一點見到她,熬過晚自習,他騎着自行車飛也似的穿過大街小巷,跨過門檻,把自行車停在老槐樹下。

房間裏父母的談話引起他的注意,臉瞬間燒紅了。

“你的寶貝兒子長大成人了,開始畫地圖了。”

“喂,你小聲點,不要給燕燕聽到。”

“幹嘛叫我小聲,小赤佬小小年紀不學好,畫地圖也怪我?陳得樂你是三天不摔打就上房揭瓦。”

馬麗珠蒲扇般的手掌落在丈夫脊背上,劈啪作響,但陳凜分辨得出,他倆只是鬧着玩,繼母并沒有真下毒手。

“男孩子大了總會這樣的,我自己的小子我知道,要你操那些閑心。”

大概馬麗珠到他房間裏翻找有沒有要洗的衣服,發現了他丢在床下的褲子,陳凜再次被她神一般的偵查水平折服,一聲不吭走進自己卧室關上門。

家裏地方有限,兄妹倆的房間是用隔板隔開的兩個小單間,并沒有什麽隔音效果,好在陳燕晚上睡得死,就算陳凜偶爾發出點小聲音,她也聽不見。

聽到哥哥回家的聲音,陳燕從隔壁跑過來告訴他,她已經選了兩條裙子送給白葭,但白葭沒要。

“她的脾氣倔得很,我也不想讓她不高興,所以她不要我就拿回來了。”

“你是笨蛋。”陳凜學馬麗珠的樣子,用手指戳陳燕的太陽穴。

“我怎麽笨蛋了?不是你讓我拿舊衣服給她穿。”陳燕不滿地嘟着小嘴。

“總之你就是個笨蛋。”陳凜笑着說。

把妹妹趕走以後,陳凜反鎖房門,悄悄從書包裏拿出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生理衛生書貪婪閱讀,書被反複借閱,已經破舊不堪,但絲毫不影響他從書裏了解女孩子的身體。

初中時的生理衛生課不是被主科老師占用,就是被他們用來逃課打游戲,根本也沒人好好聽課,而家裏的電視長期被父母霸占,想從同學那裏借幾盤光盤回來看都沒機會。

從那以後,他漸漸明白了男女之事,偶爾聽到父母的房間傳來床吱吱嘎嘎的聲音,也不再覺得奇怪了,他只是有點好奇,父母都四十好幾了,怎麽還能幹那事兒。

直到有一天,他清早起來看到白葭蹲在洗澡間窗外的那棵樹下,心瞬間一凜。

裝作無意,他過去看看究竟,白葭一看到他就站起來走開了。他跑去看看,樹下什麽都沒有,不知道她之前在看什麽。

那天以後,陳凜再也沒去偷看白葭洗澡,雖然白葭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照樣跟他妹妹形影不離,他就是能感覺到,白葭已經發現了他的行動。

盡管她沒有采取任何防範措施,他的良心叫他不安,覺得偷窺是件挺無恥的事兒。

白葭沒有收下陳燕送她的舊裙子,每天依然穿着寬大的校服上學,臨近暑假,學校發了夏季校服裙子,她才換掉原來那一身。

“姆媽,下星期有個同學生日,能不能給我點錢。”白葭在母親房間裏磨磨蹭蹭半天,才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

“要多少?一百夠不夠?”白雲舒看着女兒。

“夠了。”白葭有點驚喜,母親很少對她這麽大方。一年四季,她幾乎沒有零用錢,想攢錢買新衣服更是不可能。

白葭很高興地拿着一百塊錢,破天荒第一次跑到陳家窗口叫陳燕。陳凜推開窗,居高臨下看着她,明知故問:“你找我妹妹?”白葭點點頭。

陳凜不滿意,故意說:“你又不是啞巴,就不能說句話?你不說話我不給你傳話。”

“我找陳燕。”

白葭終于跟他說話了,這讓陳凜很高興,可還是繃着,看着她白嫩到幾乎透明的小鼻子笑,“你叫我一聲哥,我就給你叫。”

這回白葭不理他了,大聲叫陳燕。陳燕聽到聲音,從隔壁跑過來,跟白葭說悄悄話,兩人約好了一起去給過生日的同學買禮物。

傍晚,陳凜回家的時候看到白葭蹲在葡萄架下,以為她又在洗衣服,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她抱着膝蓋蹲在那裏似乎在想心事。

回到家裏,陳凜裝作無心,問陳燕發生了什麽事。陳燕說:“白葭被她媽媽打了,我也不清楚是為什麽。”

“那你沒去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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