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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看了看清新脫俗的洛神醫,再低頭看看車窗的豬頭,毫不猶豫地坐到洛長歌身邊。

“洛神醫客氣了,小小賤婢能值多少錢,權當見面禮了。”劉肥這會子很是大方,他身邊美人無數,也不願意為此等殘花敗柳與神醫傷了和氣。

“你瞧不起本神醫。”洛長歌輕易得出結論。

“神醫才智雙全,本王怎麽會瞧不起神醫。”劉肥的臉笑出三層下巴。

景雨初覺得此人簡直是笑面虎中的典範,一面恭謙有禮,一面口口聲聲自稱本王,說到底還不是想拿身份來壓洛長歌,他應該是沒想到,洛長歌完全沒将他放在眼裏。

“本神醫不喜饋贈之物。”洛長歌劍眉緊蹙,景雨初害怕他下一句會說出‘請回收’的話,急忙拉住他的手,哈哈大笑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洛長歌忽然被她打斷,微微蹙眉,悠然長嘆:“何況本神醫真的很有錢。”

“······”沉默許久,劉肥也覺此人通情達理,亦不再堅持:“如此,多謝洛神醫了。”

洛長歌點點頭,細長的眼眸嚼着幾分玩味狡黠的笑意:“還請齊王殿下備好段玉與十萬兩白銀送到府上,缺一不可。”

說完,不等他有何反應,清冷的聲音吩咐道:“林楓,駕車。”

話音剛落,馬車已動。

“洛長歌!你敢耍弄本大爺!”劉肥氣急敗壞大吼,拿身邊兩人出氣,不料失去支撐的他,一頭栽在地上,摔得五體朝天。

景雨初笑得樂不可支,探出頭去看漸漸遠處的幾人,那胖子摔在地上翻爬不起,幾位家仆急慌慌圍在一起扶他,看到這幅場景,景雨初才覺心中舒暢,回頭擔憂看着洛長歌:

“你這般戲弄于他,不怕有麻煩嗎?”

說到底那胖子是有封號的諸侯,他再怎麽說也只是江湖游醫,這般傲慢不把胖子放在眼裏,以後怕是會遭報複。

“一個徒有虛名的胖子,不足為懼。”洛長歌不屑說道,他軟軟躺回榻上,閉目養神,不再看她。

“那為何要答應他的請求?”景雨初覺得疑惑。

“麻煩。”聲音淡淡道。

“······”

景雨初覺得跟他以理據争是一個錯誤,清淨下來時,才覺得自己渾身酸痛,摸摸後腦勺,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她覺得欲哭無淚。

想起剛才在樓上滿地狼藉的場景,真正的祝瑤瑤應是不願意順從于劉肥,才會被他殺害,而自己就這麽剛好穿越到她身上,景雨初有些煩惱,祝瑤瑤會淪落到這番田地,大多是因為她。

如今她穿越到祝瑤瑤身上,那不就是等于自己成了自己的仇人?

這關系有點亂啊···

“嘶~”景雨初咬牙用手絹按着鮮血直流的後腦勺,馬車這般晃着,覺得頭有些暈了。

聽到動靜,洛長歌倏地睜開眼睛,眸色冷靜沉寂,悠然嘆息:“過來。”

景雨初快速依言挪到他身邊,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識趣低下頭,指着自己一片蒼涼的腦袋:“這裏。”

修長的手指輕撫在她腦袋,他的手極其溫柔溫暖,景雨初感動無以複加,第一次覺得此人的本性還是好的,不但對她施以援手,還肯替她治傷,可說出來的話又不對勁了。

“傷口太深,先将頭發剃了。”輕柔的聲音低低笑道。

景雨初的美夢破碎,睜大了眼睛,正想起身反駁,卻被一只大手摁着她的脖子大大行了個禮,她聽到手指輕輕敲擊小瓶子的聲音,後腦勺一片刺痛清涼。

他似乎在給她敷藥。

“無礙。”洛長歌淡淡道,取出幹淨的素帕包住她頭上的傷口,滿意地打了結:“修養兩日便可。”

“你真是好人。”景雨初忍不住贊美。

之前景雨初一直想不通,為何洛陽城的百姓提到洛長歌贊不絕口,從今日來看,他不屑于讨好官場之人,給老百姓治病分文不收,單憑這點,就已知道他本性不壞。

洛長歌收下她的贊美之詞,把藥瓶遞給她,又從袖中取出一條素白手帕擦拭着手:“一次敷三次,兩日後便可痊愈。”

景雨初感激之情更甚,正醞釀着拍馬屁專用詞,此時,一句話就如冷水當頭潑下:“你可以下車了。”

“林楓,停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特地去查了歷史書,發現所寫的人物與當初的設定背景年份不太相符合,将背景改為公元前195年,并于第二十二章重新修改了一下主角的年紀,不便之處敬請諒解(小主哭着祈求原諒:當時捧着計算機也算錯年份的我該如何是好~)

另外:将于12月12日開新文,請期待。

書名:朕的皇後是機器人

文案:

陛下!皇後把牢房炸了!

秦南面無表情。

陛下!皇後逃走了!

秦南面無表情。

陛下!皇後仙逝了!

“不用擔心,她只是沒電了。”

不要告訴別人,朕的皇後是機器人。(是的,你沒看錯,機器人回到古代···)

☆、論臉皮厚的重要性

景雨初死皮賴臉抱住車門不肯下車。

“你們要去哪裏?我不會下車的,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此時車行至城門口,周圍小販衆多,紛紛注目側視,疑惑交頭接耳,大庭廣衆之下竟有女子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着實有傷風雅。

車簾已放下,洛長歌怡然自得看着她耍賴,林楓則是被衆人指指點點,好生焦慮:“姑娘,你先下車罷,我們此行山路遙遠,怕你會吃不消。”

“本姑娘身體十分硬朗,你一點都不用擔心。”景雨初為了以示自己真的很硬朗,毫不留情朝着胸口捶了兩拳,打得自己一口氣喘不上來,低聲咳嗽一聲。

“我們要去的是岳華山,你一個姑娘家家湊什麽熱鬧。”林楓勸道。

景雨初驚叫,神色怪異:“岳華山?那我更要去了。”

她怎麽也忘不了自己慘死在岳華山的場景,那些表裏不一的江湖人士,打着正義的旗號,一步步逼她走入絕路的臉,此仇不報非君子。

“你們兩個大男人,半路沒個女子服侍怎麽行?”

洛長歌唇角一彎,聲音暧昧:“服侍?”

景雨初一時語塞,探頭進去看洛長歌一副正人君子的臉,她很清楚日後還得多多倚仗此人,笑得很溫柔:

“洗衣做飯、打雜這些我都很在行的,你貴為很有錢的神醫,若是身邊連個使喚的丫鬟都沒有,指不定那些江湖人士在背後說你窮呢!”

似乎是那句‘窮’的理論說服了洛長歌,他雖沒點頭應允,亦沒有開口拒絕,景雨初看到了希望,挪着屁股坐到跟前,擡頭仰望着他,開始長篇大論:

“你看看那些有錢的官家,哪個不是有成群的侍女?看起來多氣派啊!衣食住行都有人替你打理,你就專心做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醫,多好啊!”

洛長歌好看長眉皺起,悶悶不樂:“确實該如此。”

林楓看自家主人着了魔,十分憂心:“少主,我們是要去岳華山,人多混雜,帶她一個姑娘家,怕是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景雨初不喜他忽然插話,回頭狠狠瞪林楓,再轉過頭來,笑容滿面:

“其實小女子一直對江湖生活有所向往,這次有機會見識到那麽多大俠,怎能輕易錯過?您順路帶我一程,我保證分文不收替您洗衣做飯。”

“而且,您看我長得這麽小,我飯量很小的,絕對不會讓你多花錢。”

林楓被她堵得無話可說,若是再與她争辯,倒是像欺負她一女子似的,嘆了口氣坐回車前,結果如何那便由主子決定罷。

“為何一定要去岳華山?”

景雨初神色黯然:“我想去見一人。”

那日她分明是聽到陸扶微的聲音,聽到他跑過來的聲音,那時沒能睜開眼睛看他最後一眼,雖然【一世長安】的副本已經完成,她本不該與陸扶微再有所牽連,但是她很想知道陸扶微現在過得怎樣,哪怕遠遠看一眼也願意。

“所以,你要抛下你孩兒去找那男人?”洛長歌挑眉。

這廂景雨初還未從傷感走出來,被他冷冷一句話拍醒,整個人呆住,猛地一拍腦袋,簡介确實有介紹祝瑤瑤身世,只是她睜開眼所看到的世界太過驚豔,短短時間之內發生這麽事情,令她來不及思考。

系統居然給她匹配了帶着拖油瓶的角色!

“為了見這個男人,不惜抛棄女兒,去給人家當丫鬟,瑤瑤姑娘果真的癡情女子。”洛長歌笑容裏半分真半分假,教人霧裏看花,摸不清他思緒。

“你認識我?”

“以瑤瑤姑娘名聲,在洛陽有誰不知?”洛長歌彎唇一笑:“一個月前在下見過你,那時你舉止、談吐優雅,與現在大相徑庭,不知其中是發生了何事?”

景雨初抱着頭,很是無辜:“我摔壞了腦袋。”

“瑤瑤姑娘摔壞了腦袋,倒是對我二人熟悉起來了,幾乎讓人以為你我是舊識。”洛長歌恢複冷漠,神色多少有疏離之意。

景雨初咬唇低頭不語,她還以為洛長歌很好騙,沒想到當了小醜的人是自己。

“既然無話可說,請便罷。”洛長歌淡淡留下一句話,閉目養神不再看她。

洛長歌雖沒有開口攆她走,意思也很明顯,景雨初思忖着,始終不能就此抛下祝瑤瑤的女兒,她害得小娃兒沒有了爹,如今又沒了娘,要是就這麽一走了之,怕也不能心安。

比起方才景雨初一鼓作氣沖進去的模樣,現在垂頭喪氣跳下車,就如被抛棄的小媳婦,‘駕’地一聲,馬車轱辘轉起來,揚起地上的灰塵,逼得景雨初擡手遮住鼻子退了幾步。

景雨初目瞪口呆地看着絕情離去的馬車,周遭人幸災樂禍對她指指點點,急忙掩臉逃走了。

車出了城門,城郊幽靜,只聞馬踏聲與車輪滾動的聲音。

一路揚起的灰塵飛揚在馬車後面,被風吹散,飄然落地。

“派手下的人保護好她。”車廂內轉出淡淡的聲音。

林楓應下。

“少主是不是覺得她像···”

話到一半停住,林楓靠着車門挺直腰身,手執長鞭沒有揮下,他望着遠方,似在回憶,他與程可君并不熟絡,先前岳華教一行人在府上求藥時,曾見過一面,那女子活潑開朗,實在鬧騰惱人,與江湖傳聞的魔女相差甚遠。

方才在那女子身上看到了與她相似的脾性,連他也分辨不出。

“程可君已經死了一個月,她的屍首還放着岳華山,那女子又怎會是她。”這句話說給自己聽,也是說給洛長歌。

程可君被陸扶微葬在岳華山下的冰窖之中,此事江湖人盡皆知,那女子怎會就算再像,又怎會是程可君。

車內的人沒有回答。

洛長歌也很清楚那女子并不是程可君。

程可君的死,因他而起。

在江湖上,岳華教是他最為忌憚的教派,所以當他查到程可君與楚霸王有所關聯時,他毫不猶豫将此事傳到江湖中,唯有當岳華教處于風口浪尖處,才是最易突破的,只是他沒想到會遇見她,那個開心笑的女子。

她在府上日子是沒有任何煩惱的,她的笑容美麗得不真實,連他也認為,她并非江湖傳言那般,或許,他一開始就錯了,她也并非楚霸王之女。

當他醒悟過來,程可君已死在岳華山。

岳華教的覆滅在所難免,而他卻聽到一個噩耗。

陸扶微接手岳華教,成為新一代教主。

作者有話要說: 在此小小總結容易攪渾的幾點:1、江湖第一次傳出程可君是項羽的女兒是洛長歌傳出來的,被沈月如為了從中脫身,将此事加以利用,把所有的責任推給程可君。

2、二叔所查到的秦家就是洛長歌,但是是被沈月如派去的殺手所殺。

3、三叔的死是沈月如造成,原因是三叔和程可君都喝下那碗粥。

好了,小主我遁走中~~)

☆、好騙的胖子

待到月落時。

街上的小販多了起來,兩旁挂滿虹燈,照出一條廣闊熱鬧大道,來往的女子嬌羞掩臉微笑,唇角歡快地上揚着。

公子哥身旁跟着兩個書童,閑情逸致走走看看,展開的折扇十分優雅。

景雨初縮在角落裏,她身無分文,不知去向何處,她回過鳳鳴樓,那裏已經易主,柳媽媽不見蹤影。

聽說張六爺一個月前又來鬧過一次,把鳳鳴樓都砸了,張六爺不知怎麽攤上有錢的主,有媽媽不敢去報官,一氣之下收拾包袱回鄉下了。

現在祝瑤瑤與女兒住在哪裏,她一無所知,洛陽城這麽大,要上哪去找?

本想打開祝瑤瑤的行蹤查詢,沒想到系統規定的是只能監測到24小時之內,而系統顯示的是祝瑤瑤一天之前就已經在劉府。

那個劉肥是王府侯爵,今天她當衆拂了他的面子,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但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去劉府碰碰運氣,說不定那個胖子心裏氣不過,把祝瑤瑤的女兒抓走了呢!

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

景雨初認命地站起來,拍拍長裙的灰塵。

經過四方打聽、指路,景雨初幾經周折,終于找到了劉府。

此處遠離街道,幽靜偏僻,不知是否月色緣故,劉府看起來十分陰沉可怕,朱紅的大門緊閉着,沒有一絲光亮。

景雨初敲了幾次門都沒有人回應,遠遠的,似乎聽見有小孩子的哭聲。

心猛地一緊,她擡手推幾次,又踢了幾腳,大門依然不為所動。

景雨初圍着劉府轉了幾圈,高聳的牆檐讓她望而卻步,她本想安裝武功秘籍,系統卻不負責任跳出四字:

等級不夠!

好不容易尋了一座較矮的牆沿,哭聲越來越近,景雨初顧不得多想,活動着筋骨,一面後退着助跑,矯健翻身上牆。

她在學校本來就是運動健将,沒想到在古代卻發揮作用了。

正得意之時,許是用力過猛,景雨初直直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草。

微弱的燭火照在臉上,遠處有走過來人影遮住了她的視線。

停在眼前的腳,是一個高大的壯漢,兇神惡煞的臉低頭看她,粗壯的手臂抓起她,就像拎起一棵白菜那麽輕松。

“齊王,有一女人在上面掉了下來。”壯漢說話的聲音跟他人一樣,兇狠冰冷。

景雨初看清眼前狀況,周圍黑得陰郁,微弱燭火,是家仆拎着燈籠,空曠庭院中,離她不過十步距離,坐着一位胖子,此人正是劉肥。

他面前有兩位家仆,一左一右摁着,八九歲小女孩,她背對着景雨初,看不清長什麽樣。

哭聲就是在這裏傳來,小女孩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景雨初出現,半嗔半喜,稚嫩臉上挂着滿滿淚痕,大大的眼睛楚楚可憐。

“沒想到你還敢回來。”劉肥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負身後,大搖大擺,極其高傲:“大爺,我還以為你要抛下你女兒,跟神醫私奔了呢!”

手捏住她下巴,肥碩的臉在眼前放大:“怎麽?不到半日的時間就被抛棄了?”

劉肥十分得意,笑得下巴的肉與他說話時不停抖動:“你這賤人是有幾分姿色,可是你這身體嘛,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我勸你還是好好服侍本大爺,大爺我開心了,興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他說話的口氣臭得像廁所茅坑,景雨初閉着鼻子屏住呼吸,她皺眉的樣子,在劉肥看來,是一種恐懼與妥協。

肥胖的手放開她,劉肥一副高高在上模樣,非常欣賞她識時務。

景雨初下巴酸痛,她很清楚以現在的局勢她逃不掉了,看着那瘦弱的小女孩,她既已來,就一定要把她帶出去。

想着,臉上揚起谄媚的微笑:“大爺,論服侍人,我最在行了,今兒個定把您服侍得高高興興,您看這樣,我都已經來,你先把我女兒給放了。”

劉肥還沒回答,臧兒哭鬧着推搡兩旁的家仆,聲音十分悲切:“娘,臧兒與你一起。”

如此情深意厚,景雨初都要被感動了,冷下臉:“你若不走,我們母女就此斷絕關系。”

聽着冷酷絕情的話,臧兒似乎反應不過來,眼睛挂着淚痕,疑惑不解。

站在面前的母親,決然冷漠,微微勾起溫柔的唇角使人心安,讓人覺得她真的有辦法脫身。

臧兒發愣期間,已被兩位家仆拖下去,回頭看時,那壯漢大叔,已放開母親,母親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視線漸漸遠去,直至再也看不見。

壯漢放心地放開景雨初,諒她小身板也逃不到哪去。

景雨初得了空,嗔怪瞪着壯漢,努着嘴看起來十分嬌嗔委屈,她伸手挽過劉肥的手臂,熱胸貼住,秀眉緊蹙:

“爺,我不喜看他。”聲音嬌滴滴,仿佛要擠出水來。

景雨初忍住惡心勁兒,擠出燦爛的笑容,嫩白纖細的手不安分地在劉肥胸前抓了一把。

肉感還是不錯的,只是那張臉略肥。

劉肥被她撩得血脈噴漲,此女子瘦弱得他一只手都能捏死,哪管思前想後,擺擺手把壯漢打發了。

一只手擡起景雨初的下巴:“人都走了,你該好好服侍爺了。”

景雨初嬌羞低下頭,擔憂地撫着劉肥身體:“這裏這麽荒涼,情調不好,外頭這麽冷,脫光了會着涼的。”

“爺着涼了,瑤瑤會心疼的。”

景雨初無奈地發現,她好适合妓、女這一屬性……

軟弱無力的手所到之處卻皆讓劉肥心中一癢,他抓住那雙放肆的手:“沒事兒,爺健壯得很。”

景雨初又嬌羞地在他胸前捶了一拳,面紅耳赤,聲音嬌嗔:“您先脫。”

劉肥滿身浴、火噌噌地往下湧,依言脫去外套、長袍,連亵褲也脫得一幹二淨。

一坨肥肉在月色下照得白花花的,景雨初見他如此豪放,臉色沉寂半響。

她活了這麽多年,除了小時候,看到隔壁的小男孩光着身子到處亂跑,長大後,雖然宿舍對面那群男生每天哼着跑調的歌洗澡。

好歹拿着望遠鏡只能看到上半身。

眼前的胖子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那雙胖手伸過來要解她衣裳,景雨初側身躲過,退了幾步,嫣然一笑,笑容裏有勾人的妩媚:

“爺,別急嘛,先來玩一個游戲。”

劉肥張開雙手,撲了個空,他也不惱,像教訓着不聽話的寵物:“玩什麽游戲?快來讓爺好好疼你。”

景雨初無可耐和脫去了外紗,露出迷人的鎖骨外肩,話語裏失望嘆息:

“前兒在柳媽媽那裏學來一招,據說能讓人快活似神仙,既然爺不想試試,那就算了罷。”

“當真?”劉肥眼前一亮,蠢蠢欲動。

景雨初表情無害:“自然了,我可是柳媽媽一手調教的。”

“好好好。”劉肥一口應下。

見他已上當,景雨初笑容更盛,彎身撿起他脫掉的衣裳,綁住他雙手。

“這是做什麽?”劉肥很奇怪問道。

“爺待會兒就知道了。”為了安撫他躁動的心,景雨初伸手搭在他肩膀一路往下撫摸。

劉肥頓時喪失理智:“好好好。”

景雨初繞過他,四處尋着,找到了一條與手指般粗的樹枝,輕輕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你敢打爺?”劉肥瞪着眼睛。

景雨初委屈地努嘴,欲哭:“是爺讓瑤瑤試的,怎的反倒罵起瑤瑤來了。”

劉肥見不得她流眼淚:“果真如此?”

“當然啦。”景雨初應道,熱胸貼着他,一手環住劉肥的腰,嬌媚道:“爺不覺得舒服嗎?”

說着狠狠朝他屁股打了一下。

劉肥怪叫一番,應着她的話:“舒服”

許是他的叫聲太過凄慘,引動一群家仆跑來,壯漢也在其內,見眼前一幕紛紛愣住。

景雨初嬌羞地躲在劉肥身後,藏好樹枝。

劉肥怒了,大吼:“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家仆們慌忙退下。

待人走後,景雨初放開他,彎身撿起外衫穿起來,神色變得冷漠,依舊笑容谄媚。

她又撿起了劉肥的亵褲,捆成一團。

“爺,您先躺下。”

劉肥依言做了,滿心歡喜的等着她的後續。

景雨初把亵褲塞到他嘴中,抓着肚子的肥肉,冷笑:“玩得挺開心的。”

說着,在他痛處踢了一腳。

皺眉不屑:“色,迷心竅,以後長點記性。”

劉肥終于意識到事态有變,哼哼地掙紮着坐起來。

景雨初擡腳踩在他的胸膛,俯身同情地看着他:“我問你還敢不敢招惹我?”

劉肥貴為王孫,哪由得她這般踐踏,雙眼似乎要把她生剝活吃,他怒叫着,發出好大的聲音。

門外的家仆聽見,害怕會被主子處罰,反倒走得遠了些。

“你說我要怎麽處置你呢?”景雨初很苦惱,長長樹枝點着他的腦袋,她似乎在思考。

“殺了。”冷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院子裏空曠無人。

景雨初四處找着聲音的來源:“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又睡着了,居然沒有把章節發出來,今天會有兩更,補回昨天的章節。

☆、神秘黑衣人

夜色蒼茫,寒氣森森。

冷寂的院子一棵大樹撐開一片黑暗,風吹得葉子窸窣作響,來者并不遮掩,飄揚落地,以黑巾蒙面,墨發半束起,細碎的劉海被風揚起,可見細長的丹鳳眼嗜血的殺意。

他緩緩走來,不知是他的氣質太過冰冷還是天氣忽然驟變。

那雙眼睛細長冷魅,雙琥珀色的眸子極其好看,莫名有種熟悉感。

景雨初只覺得一股寒氣迎面而來,冷得哆嗦,他走過來的身影很熟悉,似乎她見過不少次,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思尋着祝瑤瑤的身份會招來黑衣人的幾率,基本為零,對方忽然出現在這裏,不知來者何意,她自然警覺萬分:

“你是什麽人?”

黑衣人的腳步很快,瞬間就走到劉肥面前,他并沒有看景雨初,手握長劍指着他的腦袋,淩厲劍鋒閃着銀白色的光,看起來陰森恐怖。

劉肥吓得魂飛魄散,驚恐地挪着後退,他已忘了要爬起來逃跑。

揚起的劍就要落下,劉肥挪着無路可退,細小的眼睛哭得滿臉淚痕,景雨初本不該插手此事,可那黑衣人的手腕上,赫然有指甲印,十分鮮明,她及時出聲:“等下。”

黑衣人果真停下來,轉臉看她,他的眼眸并沒有變化,冷得刺骨。

此人來路不明,景雨初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她對付劉肥尚艱難,何況是冷血無情的殺手,但見他對自己沒有敵意,懸着的心稍稍松懈,一面後退着,一面慢慢靠近。

她試圖與他講道理:“他們都知道是我與劉肥一道,一旦他有什麽不測,我也難逃責任,你殺了他,不就是等于把我一起殺了嗎?”

劉肥胡亂點頭,他雖知道此女子非真心救他,當下若能撿回一條命,日後不愁沒有機會報仇。

聞言,黑衣人猶豫收回劍。

景雨初眼眸落在貪生怕死抖得跟篩子似的劉肥,這胖子如此好、色,仗着自己的勢力,不知道糟蹋過多少良家婦女,一想到這胖子之前對自己的行徑,還有祝瑤瑤因他而死,她就覺得火氣往上湧。

她到底是理智之人,很明白火大而燒身這個道理,她是微不足道的女子,拿什麽去跟權貴抗衡?但要輕易放過他,自己也是良心難安。

思忖半響,也給自己留個後路:“報仇并非要殺人,大俠若要懲罰他,不妨将他挂在城門口,讓世人知道他的惡劣行徑。”

劉肥死死瞪着她,那模樣仿佛要把她千刀萬剮般,哼哼罵了幾句,畏懼挪着身體遠離黑衣人,驚覺自己雙腳沒有被綁,撒起腿就跑。

黑衣人站着不動,淡淡的聲音沙啞幽冷:“若再跑,馬上殺了你。”

此言果然奏效,劉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面趴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擡起頭惱怒的神情瞪着景雨初,好像在訓斥她膽大妄為。

景雨初被他盯着怒了:“再看就把你閹了。”

她不過吓吓他,哪知黑衣人清淡聲音應道:“好。”

劍出鞘,一步步走向劉肥。

他走得極慢,每一步都似地獄修羅般,渾身散發着陰冷氣息。

景雨初并不為他求情,她一向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生活,但這胖子已觸犯到她的底線,若不是自己代替祝瑤瑤醒來,祝瑤瑤怕是會倒在血泊中被他淩、辱,如此喪盡天良之人,根本不值得為他求情。

劉肥明知逃跑死路一條,雙腿一蹬暈死過去。

景雨初抱着胸看好戲,劉肥暈過去之後,黑衣人也停住,颀長的身影猶豫不決,似乎嫌棄會弄髒那把好劍,淩厲長劍沒有揮下。

劍回銷。

“多謝大俠出手相助。”景雨初拱手作緝,感激道。

黑衣人沒有回答她,腳尖撬起劉肥龐大的身軀,似乎只是輕輕一踢,劉肥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弧線,‘咚’地一聲橫挂在牆沿上。

景雨初看着都覺得疼,慶幸黑衣人不是沖着自己來,否則十條命都不夠死。

“不知大俠可否留下姓名,瑤瑤日後必定報恩。”

“不必。”他的聲音冷厲,至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見他轉身要走,景雨初急忙道:“大俠去過岳華山。”

黑衣人的身影一僵,腳步頓住,他回身看她,冷寂的眸子已有殺意。

“我知道你手上的傷怎麽來的。”

景雨初已确定心中所想,她作為程可君死的那日遇到洛辰,他說是匹配附近的NPC角色進入游戲的,那位黑衣人與眼前的人眼睛十分相像,還有他手腕上的指甲印,分明是她留下的。

她很清楚洛辰的性格,他為了避免劇情混亂,一定會消除黑衣人與程可君那段記憶。

黑衣人在等她說下去。

“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就把事情原委告訴你。”

黑衣人似乎在冷笑,細長的眼睛不屑眯起,黑影閃動,身形極快,瞬間來到景雨初面前,低首看着傲人不屈的女子。

“我可以殺了你。”

景雨初篤定:“你不會。”

“你若要殺我,只怕我是一秒也活不成。”

“何況。”黑衣人近在咫尺,壓迫感着實難以呼吸,景雨初退開一步,保持距離:“那人既已派你前來,絕不會是殺我這種無名之輩。”

她想不通的是,為何出現在程可君身邊的人,會與祝瑤瑤有糾葛?系統匹配角色時是按什麽作為考量?她們二人身份會不會有聯系?景雨初忽然感覺郁悶得很。

疑問像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她作為祝瑤瑤回到江湖,對于她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可這個系統已經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之內發生了什麽?她一無所知。

趙福的江湖敘事僅僅記載着妖女程可君去世,陸扶微繼位成為新任教主。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更新,趙福的視線太過狹隘,她不得不抓住這個男人,程可君生前見的最後的男人,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切的事情。

“你很聰明。”黑衣人的聲音沙啞無情,他冷漠的眼睛沒有絲毫波瀾:

“不過這些小聰明終有一天會害死你,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

景雨初咬牙:“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天去見了誰?”

“不想。”黑衣人淡淡留下兩字。

輕身躍起,抓起橫挂在牆沿邊的劉肥,足尖輕點,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收藏不停的掉,心中那一個叫塞啊~~~

是否我寫得亂了,你們都不愛我了~~

堅持看下去,後面都會有解答的~~

另外:《朕的皇後是機器人》已經開樓了噢,我發誓以後不講什麽權謀了,只講愛情,往死裏····甜的那種,甜文求養肥噢。

☆、不懂事的娘

劉肥赤身裸體被挂在城門口,引起不少騷動。

景雨初牽着臧兒在混亂人群中擠出城門,她身無分文,只能黑進系統商場偷了一件價格低廉的商品,雇了一輛車,趕着夜色,使出洛陽城。

回首看時。

火把照亮洛陽城門。

侍衛們搭弓拉弦,對準城垛上那抹黑色身影,颀長身軀冷傲,似獨立于天地。

帶着火的弓箭離弦,快速而淩厲朝着城垛上的男子而去,景雨初的心揪成一團,好像伸手去抓住那些箭,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足尖輕點,隐身入幽暗樹林當中。

景雨初才松口氣,安心地放下車簾布。

“母親,你認識那位大叔嗎?”臧兒好奇地張大眼睛,她亦放下那邊的車簾布,松一口氣,母女兩動作如出一轍。

“不認識啊,你認識?”景雨初回問。

臧兒搖頭:“方才我被拖出去,他們要打我,是那位大叔救了我。”

“你怎麽知道他是大叔?”景雨初又問。

臧兒撓撓頭,那大叔救了自己,委實不該說他壞話,可是又不能欺瞞娘親,答道:“他的聲音好難聽,像個大叔。”

景雨初牽着她的手,一副教導的口氣:“那位大叔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臧兒長大以後要報答他。”

“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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