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電影院的夢境 (1)

如果被許知行和許輕舟發現樓上的事情——

許瑤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去設想接下來的後果, 她支吾了半天, 連忙轉移了話題:“沒事, 大哥,你怎麽今天和輕舟一起回來啦。”

許知行看了眼站安靜低頭的許瑤, 慢條斯理道:“公司沒什麽事,我就先去學校接了輕舟一起回來。”

說罷, 許知行仰頭看了眼,又問:“許阮呢?”

“我上去把她叫下來,”許輕舟脫了身上的制服外套, 扔進管家懷裏, 迫不及待地就想上樓:“許阮阮每天都是這樣,早早回家後就不知道在幹什麽。”

于是許瑤更加慌張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 大驚失色, “輕舟,不要去!”

許輕舟聽姐姐這麽說, 慢悠悠地回頭:“怎麽了,就是把她叫下來,我們四個人可以去打網球嘛, 瑤姐你不想讓她去?”

許瑤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态。

她微微笑笑,掩去了臉上的慌張,聲調也恢複了以往的平和, “不是啦, 今天阮阮他們班的同學來家裏看她, 這會兒你上去不太好,等她的同學走了後,我們再去網球場。”

許輕舟看了她一眼,停下了腳步。

反而是許知行察覺到了許瑤的驚慌,眉頭輕輕挑起,“瑤瑤,怎麽了。”

許瑤想到了剛才在妹妹房間看到的一切,忍不住臉紅,連忙低下頭,“沒、沒事。”

她擡起臉,僵硬的笑了笑,只希望許阮阮趕快意識到這一切,然後避免這次的修羅場危機。

許知行看穿許瑤的想法,但并沒有選擇戳破,他在客廳優雅地坐下後就低頭看着電腦,許輕舟也翹着二郎腿在一旁玩游戲,許家的兄弟倆,性格截然相反,許

知行沉穩,許輕舟有點輕狂,無論哪個,都和許瑤這樣溫軟的性格不太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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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這時來到三人面前,看了眼許知行,低聲道:“大少爺,付先生剛才打電話說,他們家的少爺在我們這裏,如果沒事的話,請盡快讓付醒少爺回家。”

許知行面容多了幾分淩厲,眼底裏暗光流轉:“付醒?”

付醒的父親是掌握華國經濟命脈的人,哪怕是富可敵國的首富江家,還有最近靠着蒸蒸日上的科技産業和娛樂産業在華國崛起的許家,都要仰仗他們家,最重要的是,付醒一家和華國最神秘的葉家也脫不了關系,許知行倒是不太清楚,付醒這個矜貴的小少爺怎麽跑到自己家裏來了。

許知行忽然想起了前段時間江沉晝過生日時,碰見了付醒的弟弟,關鶴年。

這其中難道有什麽關系?

許瑤心驚膽戰地看着哥哥的神色,也許是猜到了許知行在想什麽,許瑤微微開口:“哥,付醒少爺是阮阮他們班的班長,可能是給阮阮送筆記來了,我今天和他一起參加英文演講的培訓,還聽同學說,阮阮因為跟不上課程還挺苦惱的。”

一旁的許輕舟眉心緊蹙:“既然不會,幹嘛不早說,我的可以借給她啊。”

正說着,許阮阮已經跟付醒兩人從樓梯上走下來,許知行颔首,示意管家去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付醒。

“付醒少爺,”管家連忙迎接着穿着白色襯衣的少年,“付先生希望您早點回去,司機已經在門口等您了。”

付醒身形颀長瘦削,再加上他神色本就冷淡,更有一副居高臨下的感覺:“我知道了,謝謝。”

許阮阮拽着他的胳膊:“付醒,路上小心。”

付醒這個名字被她輕輕念,泛着無盡的溫柔和甜意,就連許輕舟這麽遲鈍的人都察覺到了許阮阮語氣中的羞怯和纏綿。

少年摸了摸她的頭,臨走前,略略和許知行打了招呼,如無人地理了理袖口, 将原本被拉下的領帶重新系回原來的位置,門口早已有付先生派來的人等着接付醒,他便跟着那些人一起離開了。

許輕舟幾步走過去,在許阮阮面前沒好氣地伸手揮了揮:“人都走了,就算是給你送個筆記,也不至于吧。”

許阮阮咬唇,轉頭,“不是的。”

她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用軟軟糯糯的嗓音又跟許瑤和許知行打了招呼:“大哥,瑤瑤姐,你們都回來啦。”

也許是因為剛剛和付醒确認戀愛關系,許阮阮此刻甜的不可思議,客廳裏水晶吊燈的彩從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到那雙溫柔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裏,像是那種招

人喜歡的棉花糖,但是她的容貌又是明豔妩媚的,兩個感覺融合在一起,簡直讓人移不開雙眼。

許瑤歪着頭不好意思的笑,“輕舟想去打後面打網球,所以我們都在這裏等你。”

許阮阮點頭:“不過我不會打網球,如果瑤姐你們願意教我的話,我可以陪你們。”

許知行和許輕舟幾乎是同時出聲。

“我可以教你。”

“我教你,許阮阮,放心吧,有天才教你,什麽都可以解決了。”

許阮阮:“……嗯,沒事,還是讓瑤瑤姐教我就可以。”

許家的宅邸有三層,一層是客廳廚房以及管家阿姨們睡的地方等,二樓是卧室書房,三樓是許先生和許太太的房間以及客房還有健身房,地下一樓還有游戲廳和私人影院,宅邸外的花園又漂亮又寬敞,旁邊是游泳池,在私人花園的側面就是網球場。

說是打網球,其實也只是許家兄弟倆單方面的較量,許瑤正在低頭改着自己的演講稿,許阮阮則是抱着家裏養的波斯貓在逗弄它。

肥嘟嘟但是格外可愛的貓咪在許阮阮懷裏,毛皮柔軟又光滑,許阮阮纖弱的手指也在給它順毛,貓咪時不時發出滿意的咕嚕聲,正準備從她膝蓋上撲倒胸前撒嬌,忽然一個網球砸來,貓咪受到驚吓,蹭一下從許阮阮懷裏跳開,溜到了旁邊。

許阮阮瞠目結舌,愣了好一會兒才擡頭:“輕舟,你不要吓它啊。”

“你還坐着幹什麽,快點過來。”許輕舟把球拍架在肩上,黑色運動褲下筆直修長的長腿大概是學校妹子們難以見到的風景,許輕舟身材還挺好的,線條優美的腹部肌理随着他走動的動作從運動衫下露出。

許阮阮擡高眸子:“輕舟,我真的不會打網球,我只會學校老師教的籃球。”

“不都說了我教你嗎?”許輕舟黑沉的眼眸射向她,直接把許阮阮從軟椅上帶起來,他把網球拍遞給她,又招呼着許瑤:“瑤姐,你也快點啊。”

“嗯嗯,我知道,等會哦,”許瑤合上筆記本電腦,笑着,“那我們怎麽分組?”

“那肯定是我和許阮阮一組,你和大哥一組。”

許瑤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站起身,從旁邊拿起網球拍,“走吧。”

許阮阮直到站在球場上才發現自己多麽廢柴。

許家兄弟倆的水平不用說,感覺去打職業球賽都沒問題,連許瑤這樣柔柔弱弱的女孩打起來也是相當利落,唯獨她在球場後面不停地彎腰撿球,姿勢比初學者還要難看。

一局熱身賽結束,許阮阮有點費力地在喘氣,黑長的睫毛微顫着,如果不是視線內那雙黑色的限量運動鞋讓她意識到是許知行來了,她估計就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還好麽。”

許知行伸手,把許阮阮扶起來,面容仍舊是冷凝又平靜的。

他的手腕處帶着護腕,又穿着淺白色的運動外套,乍一看倒像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如果不是身上清冽的煙草味道,走在路上估計都不會有人發現這是身價過億的銀河科技的總裁。

許阮阮連忙搖頭:“我沒事,只是不太會打,所以不知道該怎麽做。”

男人輕笑,順勢把許阮阮拉到懷中,其實也不能這麽形容。

他只是站在許阮阮的後面,修長的手指帶着許阮阮握住球拍,手臂驟然發力,手上傳來皮膚相觸時滑膩但也溫熱的觸感,許知行正在糾正許阮阮打球時錯誤的姿勢,低沉的嗓音就在耳旁:“動作一開始就不對,你彎腰握住球拍的時候,要用手臂的力量,不能單純的用手指攥住,明白嗎?”

許阮阮睜大眼睛。

不是許知行的教學方式有問題,而是他們兩個人距離……太近了。

她渾身僵硬,努力擡起小臂,眼睛更是往前看,不願意轉身,她試着揮拍好幾次,許知行才點點頭,“嗯,基本動作還可以,接下來學發球。”

許知行仍舊沒離開她。

許阮阮隔着單薄的運動衫,幾乎完全能感受到許知行的心跳,自己的背部抵住他的胸膛,心髒猛跳的簡直連呼吸都快停滞,這不是害羞導致的反應,而是害怕。

許阮阮立刻推開了許知行:“大哥,我身體不太舒服,我先去休息一下。”

許知行被她的反應逗笑了。

不過這次他只是眸色暗了暗,視線轉移:“嗯,你去吧。”

雄性生物天生自帶攻擊和掠奪的本性,這種想要破壞她,想要她徹底臣服在自己身.下所驅使強烈的的欲望讓許知行滋生了掠奪的念頭。

許阮阮松了一口氣。

好在許知行接下來并沒有任何出格的行為,許阮阮也只能安慰自己他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可怕,剛才都是自己的錯覺。

“啪!”

網球落地,許阮阮因為發呆又沒能及時補救這一球,許輕舟很不滿的瞥了她一眼,“許阮阮,你能不能別走神,好好看球的運動軌跡啊?我哥剛才那個球,如果你根據重力公式來計算的話,很容易知道網球落點在哪裏的。”

“啊?我……對不起哦,輕舟。”許阮阮連忙道歉。

她收起了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專心地看着對面正在發球的許瑤。

許瑤的力氣小一些,又看到對面是許阮阮,也控制着發球的速度,許阮阮很感謝她,一來二去,許阮阮也差不多學會了網球,也能照模照樣的把球打回去,就

在這會兒,忽然發生了意外。

許知行這次的回擊稍微有點點刁鑽,許輕舟經過計算後決定放棄接球,但是許阮阮卻沖到後場,想靠自己把這球打回去。

“喂,不要接!”許輕舟的聲音晚了一步。

許阮阮跳起來把球打回去的同時,也清楚地聽到了手腕那裏咔嚓扭到的聲音。

好痛……

她的眼睛裏幾乎一下子就泛起水光了,但也沒好表現出來,只是強撐着堅持把這場比賽打完,匆匆回了房間,洗完澡後,就把今天打網球的事情跟付醒說了。

許阮阮:我今天和家裏人打網球,好像把手腕扭到了。

付醒:疼嗎。

許阮阮:疼……QAQ

付醒:明天我帶你去醫院。

許阮阮:不行,我要你哄哄我嘛。

付醒:呼,呼呼。

她看着手機上付醒那簡短的幾個字,仰躺在床上,笑得梨渦都出來了,她就嬌嗲嗲的給付醒回了個問號。

許阮阮:?

付醒:吹一吹就不疼了:)

噗嗤!

許阮阮趴着笑起來,長發從後頸垂落下來,遮住了白嫩瘦弱的肩頭。

“咚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聲,許阮阮連忙跟付醒說了聲,起身去開了門。

房門外,沈姨提着一個紙袋,有點為難:“二小姐,你前幾天寄到江家的快遞被拒收了,聽那邊的少爺說,要您親自給他送過去。”

許阮阮手指微微停了停。

她接過紙袋,裏面放着的正是那天江沉晝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許阮阮還特地買了全新的打算還給他,這人居然還不收?

“好,謝謝沈姨。”許阮阮把紙袋放回到房間,有點為難。

得找個時間給江沉晝還回去才行。

她把紙袋和自己的書包放到一起,回到床上,伸手按熄了床頭燈,在黑暗的房間內漸漸地就睡着了。

許輕舟在房間裏把自己高一年級全學科的筆記都翻找出來,抱着厚厚一沓筆記來到許阮阮門前,敲了半天門她都沒回應,許輕舟知道許阮阮向來不喜歡鎖門,嘗試着推了推,果然門就慢慢地被打開。

一片昏暗的房間,只能聽到少女緩慢的呼吸聲。

許輕舟輕手輕腳把筆記放在了許阮阮的桌上,然後低頭打量着此刻在床上抱着熊哥哥玩偶睡着的她。

嫩黃色的吊帶衫,黑色秀麗的長發披散,許阮阮睡覺不□□分,總喜歡翻身,她這會就露出一點點的腰肢,腰細得幾乎一掐能都斷。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落在了許阮阮頰邊的梨渦上。

許輕舟慢慢俯下身,凝視着熟睡中的少女,然後湊過去,把她臉頰上的頭發輕輕撥開,看着她的臉,認真的開口。

“許阮阮,你是我老婆,我絕對不會讓你跟其他人在一起的。”

早上有點冷。

許阮阮起床時候就覺得自己可能又發燒了,她自從上次從江沉晝的生日宴會回到家後身體就沒完全痊愈,此刻摸了摸頭,溫度只高不低。她從床上慢吞吞的起來,梳洗完畢後對着鏡子随便紮了個丸子頭。

既然馬上要跟男朋友見面,許阮阮覺得,不管她自己狀态多糟糕,還是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可以。

出門走到公交車站前,許阮阮一眼就看到了正垂眸盯着手機的少年。

她悄悄地來到付醒身邊,又蹑手蹑腳繞到他身後,纖細白嫩的手指正準備蒙住付醒的雙眼,付醒連頭也沒擡,握住她的手。

“啊?你怎麽發現了?”許阮阮從後面抱住付醒的脖頸,露出一對小小的梨渦,軟軟問他:“你不是在看手機呀。”

付醒眸中清透,眼裏盛滿了溫柔:“早就看到了。”

“親我一下。”許阮阮說。

她就發現自己對着付醒越來越喜歡撒嬌了。

付醒眉眼微斂,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把許阮阮抱到身邊,低聲哄道:“手給我看下,嗯?昨天不是扭傷了?”

許阮阮乖乖地把手伸出來。

昨天還腫着的手腕今天好了很多,沒有什麽大礙,付醒就溫柔地給她揉着那裏,女孩原本手臂上雪白的顏色慢慢覆上了層輕粉。

她也有點害羞了。

付醒修長清瘦的身形幾乎替她擋住了的視線,直到上了公交車,許阮阮都沒發現公交車站不遠處的那輛黑色的卡宴。

“二少爺……”坐在前面的司機小心翼翼地扭頭看着後座的少年。

少年黑眸幾乎已經燃起火焰,濃烈黑郁的眼睛滿滿的都是嫉妒和不甘心,“去學校!”

許輕舟平時會比其他同學早來學校半個小時,大部分時間是看英文文獻,或者做理綜試卷。

但是今天他一點情緒也沒有,腦中全部都是許阮阮趴在付醒肩上跟他撒嬌的畫面,她親昵的蹭着付醒的肩膀,一副要他親自己的模樣,許阮阮本身就漂亮,她又刻意擺出那副軟弱嗲甜的姿态,許輕舟氣得差點把手裏的鉛筆捏斷。

許阮阮對許家二少爺的情況渾然不知。

她挽着付醒的手臂,跟他一起來到班裏,有眼尖的同學一眼就看出來了。

女生們對許阮阮和付醒交往這件事都覺得挺合适,畢竟許阮阮是高一所有女孩子裏最漂亮的人,男生們就不一樣了,有羨慕付醒找了個胸大腰細腿長的女朋友的,也有人覺得付醒純粹就是學習牛逼才讓這麽漂亮的女孩看上,還有些原本喜歡許阮阮的男生,又覺得付醒肯定是威脅了妹子,才讓她做自己女朋友。

付醒回到座位就感覺到了周圍男生的視線。

他伸出手,少年的手十分漂亮有力,皮膚又白淨,他的外貌又是精致清俊的模樣,和坐在位置上妩媚漂亮的許阮阮十分般配。

付醒低頭,就在衆人的視線內直接吻了下許阮阮的唇。

他想用行動告訴所有人,許阮阮就是他的女朋友,是他最喜歡的人。

許阮阮:“!”

旁邊的楚眠也是難得一見的驚訝神色,更別提班裏那群早就開始瘋狂尖叫的同學們,付醒根本沒把這些人的目光當回事,他回到座位,拿出了書本,帥得幹淨冷漠,無藥可救。

許阮阮捂住了嘴。

她偷偷給付醒發了微信,問他怎麽會在同學前面親自己。

付醒:你不是讓我親你的嗎:)

整整一個早讀,一年級這邊的教室就根本沒人學的進去。

流言和八卦本身就是學生們間傳的最快的事情,許阮阮就連下課後去學生會,一貫不願意多說話的盧笛都問了她一句,付醒的技術怎麽樣。

“啊!”

許阮阮把頭埋在臂彎內,滿臉通紅。

今天的學生會辦公室只有盧笛一人,葉衡和付醒都去參加英文演講比賽的培訓了,而楚眠則是在樓下的數理愛好者協會,與那群大學霸們一起,為本學期的全國物理競賽做準備。許阮阮和盧笛兩個人在辦公室,盧笛指尖觸上她的發頂,揉了揉她紮起來特別萌的團子,簡單的給她講述了下學生會平日裏會做的事情。

所謂的漢語言交流協會完全不存在,這是葉衡為了向學校多申請一個教室特地成立的部門。

學生會最大的那個辦公室是葉衡平時午休以及處理學生事情會待的地方,旁邊的教室則是改成了會議室,盧笛他們在葉衡辦公室右邊的教室,整整一層幾乎都是學生會的地盤。

“小阮,我看過你的成績。”盧笛冷冷的聲音讓許阮阮立刻擡頭。

“盧笛學姐?”

盧笛扶了扶眼鏡:“你的成績實在太差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混進景山中學的,既然你加入了學生會,我作為副會長就要對你的成績全權負責,看在你和我同樣都是上京第二初中畢業的份上,你叫我師姐就可以。”

“師姐啊。”

盧笛接着又語重心長道:“小阮,女人的美貌是最不可靠的東西,色衰而愛馳這句話想必你是很清楚的,作為女人,還是要用知識來武裝自己的頭腦。”

許阮阮連連點頭。

盧笛這才不急不緩地露出笑容:“從你的成績上來看,雖然各個科目都爛的可以,不過我也看到了你的努力,比如上一周的周考,高中一年級共計780個人,你考到了第77名,進步空間很大,我們就針對上次周考的試卷來進行簡單的講解吧,這樣你也可以在我和葉衡會長畢業後盡快擔當起下一屆學生會秘書的責任,輔佐下任會長的工作。”

“下任會長?”

“嗯?怎麽,你不知道?就是你的男朋友付醒。”

“诶——!”許阮阮震驚。

盧笛細細的眉微攏:“嗯。”

在盧笛師姐的介紹下,許阮阮才算是明白了付醒和葉衡的關系。

這倆人已經不是簡單的用學長學弟可以形容了,他們兩個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個人家還挨得相當近,許阮阮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去付醒家,旁邊那棟有點暗色的三層別墅應該就是葉衡的家。

許阮阮眨了眨眼睛。

盧笛垂下眼簾,“現在還不算忙,我們說回上個話題,開始分析下上周高一的考試。”

許阮阮并非不好學的人,相反,她很開心盧笛願意給自己補習。

她乖乖地坐在位置上,軟軟的湊過頭等着盧笛給自己講解。

盧笛嗓音舒展着,聽上去心情也不錯,許阮阮肌膚細嫩,一雙漂亮的眼睛又帶着天真與懵懂,容貌嬌豔美麗,這世上很難有真正讨厭她的人。

真的太好了!

許阮阮也就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比起許輕舟,時廷,楚眠這些或多或少給自己講過課的人,甚至是付醒,他們都不如盧笛的邏輯清晰,深入淺入的能從一個問題延伸往下慢慢分析,她的語速很穩,許阮阮一下就聽懂了。

不知不覺間,學校社團例行的活動時間也快到點,但是付醒還是沒有聯系許阮阮。

本來約定好要一起去逛街的……

許阮阮撐着下巴坐在位置上,猶豫着要不要繼續等付醒回來,盧笛眸光半阖,冷靜開口:“這次的演講比賽對參賽的選手要求很高,等他們結束也要到晚上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吧。”

“師姐,回家我也沒事情可以幹,只能睡覺啦。”

盧笛拿起筆淡淡道:“學校附近的電影院最近有科教片展映,你可以去看看。”

許阮阮:“科教片?”

盧笛:“這也是培養你對于科學愛好的一種方式,比如上周的《暗物質:物理學的末日》我覺得很不錯。”

她已經把書包背上了,臨走前,還給了許阮阮一張電影票。

許阮阮和付醒發了微信後就獨自一人來到了街上,電影院在購物中心的地下一層,她實在沒事可幹,索性就拿着這張電影票準備去看看科教片,在科教片兌換的展臺那裏人也很少,店員甚至都在打瞌睡。

“你好。”

溫婉又好聽的聲音讓那個店員擡起頭。

穿着法式一字肩粉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他面前,裙子襯的女孩皮膚愈發雪白細膩,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琥珀色的眸子,笑起來彎彎的樣子平添幾分嬌嫩與風情,唇色分外嬌豔,腰肢纖細,身态婀娜,該有的一樣不缺。

“嗯……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嘛?”小哥立刻就結巴起來了。

“我想兌換下一場電影的門票。”許阮阮把手裏的電影票交過去,微微松口氣。

小哥連忙低頭應了聲。

就在許阮阮去買爆米花和可樂的時候,有幾個穿着私立高中制服的男生也在那裏打鬧,看到許阮阮這樣的美人,其中有個想過去搭讪,卻被另一個叫住。

“喂,好不容易碰見這麽漂亮的妹子,你攔我幹嘛?”

“她是太子爺的人,你忘了?”

衆人的視線落在許阮阮身上。

長長的睫毛翹起,柔軟好看的臉頰,十幾歲的少女,清純和青澀還未褪去,卻有着驚人的豔麗容貌,紅顏禍水也就是這幅模樣了。

“我在這裏看着她,你去找人把太子爺叫過來。”

她抱着爆米花走進放映廳,科教片這邊的空間也很小,冷冷清清的,完全不如旁邊的電影放映廳熱鬧。

許阮阮找到了中間那排的座位,才發現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男人身穿淺色的風衣,本身是個很儒雅的顏色,偏偏他眉目犀利,目光又帶着很強的侵略氣質,許阮阮驚訝極了,一下子就把把他名字說了出來。

“啊,陸辭……先生,你好。”

陸辭眸光半阖:“你好。”

許阮阮便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空落落的放映廳就他們兩個人,其實有點尴尬。

她不說話,只是低頭咬着可樂的吸管,陸辭眉宇陰沉,努力斂起眉目中的戾氣,冷靜地向身旁的女孩解釋:“我來接楚眠,但是她還在學校,找不到其他可以幹的事情,就買了電影票。”

許阮阮頓了頓,最終才道:“嗯。”

小姑娘嬌嬌小小的,和未來的她相比,現在還青澀很多,她還沒有經歷後來的那些事情,看着讓人心頭柔軟。

在放映廳徹底變得黑暗前,陸辭微微眯了眯眼:“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呀。”

“楚眠是我的同父異母妹妹,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話語直白,許阮阮甚至沒想到平日裏漂亮的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楚眠居然會有這樣悲慘的經歷。

許阮阮:“我,我從來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陸辭眼神冷淡,“所以請你不要誤會我和她的關系。”

放映廳裏靜了下來。

陸辭冷戾的眉眼漸漸柔和,目光深邃地看着正仰頭看着熒幕的少女。

明知道她和他一樣重生後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記憶,但是還是不死心地想看看她究竟對自己還有沒有反應,上一世的許阮阮和他遭遇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在結婚後不到半個月的那天晚上,江沉晝的手下找上了門。

走投無路的兩個人最後選擇一起死。

許阮阮握住了他的手臂,然後看着陸辭從口袋裏取.出了那把槍。

陸辭低頭嘲笑自己,連最喜歡的女孩都沒辦法保護好,除了陪她一起死亡,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寧願死……也不想再回去江沉晝身邊了。”許阮阮閉上了眼睛。

陸辭說:“別說了,我陪你。”

許阮阮把槍交到了陸辭手裏:“我要你親自帶我走。”

“好,別怕。”陸辭緩慢地擡起.槍,抵在了許阮阮的太陽穴處,緩慢地,扣動了扳.機。

砰——!

回憶裏巨大的槍聲和此刻熒幕上宇宙內的爆炸混合在一起,陸辭眸光微微頓了頓。

他垂眸看向身旁的許阮阮。

少女對這類的科教片本身就沒興趣,此刻已經把頭偏向一邊,眼睛也慢慢閉上,就像是……死在他懷裏時一模一樣。

陸辭伸出手,下意識地觸碰着她的脈搏,那裏還在跳動着,而眼前的少女,也正如他所看到的,重新活了過來。

許阮阮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夢中她好像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裏,每天只能透過窗子才能看到房間外太陽每日從朝陽變成夕陽,再漸漸地消失變成夜晚。

身上穿的是很漂亮的裙子,房間內也是極盡舒适奢華,但是卻有着籠中雀的感覺,她每天只是坐在窗前,完全不會說話,呆呆地看着窗外始終如一的景色。

“阮阮。”

身後有聲音響起。

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進了房間,他面容好看極了,一派優雅精英模樣,微微低沉的嗓音帶着些笑意,然而黑沉的眼眸裏卻盡是狠戾,手臂上的紋身更是有些怖人。

那人從身後直接把許阮阮從窗臺前抱在懷裏,着迷般的親吻着她的脖頸:“阮阮……阮阮,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許瑤答應嫁給我了。”

許阮阮努力想從男人懷裏掙脫,可是對于男人來說,這個動作與其掙紮,還不如說是小寵物的撒嬌。

護在胸前的手一下就被捏着壓在頭側,不管怎麽躲閃都無法躲開男人落下的親吻,他眼裏露出了讓她心悸的笑意,帶點嘲弄,好像是在看着不停做着無用的掙紮的小動物。

“不要……”女孩的哀求聲隐隐帶着哭泣。

“嗯?”男人盯着她的臉,“好啊,不要的交換條件是什麽?現在許家已經把你趕出來了,是我大發慈悲留你在這裏。”

她哭着縮起了身體,反而被男人撩開長發,輕柔的吻着她的脖頸。

“阮阮,其實你應該乖一點,跟着我總比跟着許家兄弟要好很多,我很喜歡你,對你這麽好,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不要——!”

許阮阮尖叫着睜開了眼睛,她眼角微微泛紅,身旁一直撐着下巴盯着她看的少年眼底倒是少見的慵懶和餍足,“做噩夢了?”

和夢境裏一模一樣的聲音。

許阮阮緩緩回頭,就看到了江沉晝正坐在自己身旁,他目光深沉,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在夢裏一直喊我的名字,我很好奇,到底我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吓成這樣。”

許阮阮懵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環顧四周,陸辭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而眼前的熒幕也早已黯淡下來,整個放映廳,只有江沉晝坐在自己身邊。

“我手下的人說你在這裏看電影,我就把整個電影院今天晚上所有的位置都買下來,陪你一起看。”

“不用,我要回家了。”許阮阮連忙站起來,江沉晝看了她一秒,淡淡道:“站住。”

許阮阮沒理他,徑直地往外面的通道走,江沉晝從後面拽住她的手,面容自始至終平靜溫和。

她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要停止,江沉晝的力氣大的驚人,無論許阮阮怎麽掙紮,江沉晝始終不松手,許阮阮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夢,就覺得這個人更加可怕。

江沉晝看着她帶着驚慌的眼,笑了,附身到她耳邊輕聲道:“你怕我吃了你?”

此刻正站在許阮阮眼前的少年無疑是個很帥氣也很有魅力的人。

他的長相本來就是萬裏挑一的好看,又斯文俊雅,他自身也有種奇特的沉穩,雖然只是十幾歲的少年,但是可以想象,長大以後會是個多麽吸引女孩子存在的人。

許阮阮只覺得江沉晝太可怕了。

他即便笑着,眼底也有一股涼意,太黑了。

她只搖着頭:“你放開我,我真的要回家了。”

“不用着急,看完電影後,我送你回家。”

許阮阮咬緊牙關,她拿出手機,正準備給付醒打電話,江沉晝眼眸危險的眯起,笑了笑,不容她辯駁的把手機直接搶過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去想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許阮阮她沒辦法了,只好顫着嗓音:“不要碰我。”

“好。”江沉晝面色平靜,“坐吧,雖然這裏比不上我們家的私人影院,不過當做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場合,勉強還可以。”

他眼眸漆黑,眼裏帶着笑,許阮阮忽然意識到了生日聚會那天許瑤為什麽沒有按照原劇情留在江沉晝身邊,也許許瑤早就發現了這個人的可怕之處。

她特地找了遠一點的位置坐下,腦海中卻在想着自己究竟該怎麽辦。

現在明顯已經偏離原書劇情發展了……

黑暗再次降臨。

許阮阮眸光微顫,咬着唇,根本無心去欣賞屏幕上大熱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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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