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起
由于我請了一天的假,周二上班的我苦不堪言,成堆的報告致使辦公桌已無空隙能讓我放個喝茶杯子。
我愁眉苦臉,額頭就差貼個‘無事勿擾’的便簽,再加上昨晚父母的數落,我面色更難看。偏偏某個興奮到不行的人佯裝沒瞧見我的臉色,将我手中的報告搶過去。
“午休你陪我出去下啦!”劉思苑小臉紅彤彤的,眼角泛着戀愛的魚尾紋,兩腿扭捏的站着。
我很想叫她別這樣看我,也別嗲聲嗲氣的說話,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我和她搞拉拉。有氣無力的拿回報告,我快吃不消電腦的輻射。
“陪我去嘛。”她突然撒嬌,我打了個顫,劉思苑趴在我辦公桌上,手肘墊着報告,使我無法再工作。
“老天爺聽到我的禱告了诶,引深跑到我們這來錄節目了。你陪我去看看嘛。”
劉思苑壓的真緊,報告抽都抽不出來。我懶的對她作出回應,直接頭磕辦公桌演死屍。領導看見了,我就把責任推給劉思苑。
“我去我去,刀山火海我都去。”我皺着臉,頰上的肉都往中間擠。大不了加班,為了看男朋友嘛,值得。
我頭部再次向冷硬的辦公桌行了三個大禮,拔出蠢蠢欲動的懈怠心,與催命的報告奮戰。
時間在噼裏啪啦敲鍵盤的指縫中哭啼跑走,我食不甘味,還被劉思苑教唆浪費了糧食。頂着驕陽,我與她鑽到圍的水洩不通的圖書館廣場內。
圖書館與單位相隔一條街,不遠卻也走的汗流浃背,使英雄折腰。面紙擦不盡汗,我索性将紙巾貼在額頭,省得像個老舊機器人一樣只能重複做同件事。
滿目皆是清一色嬌羞少女,一手拿着手機這也拍那也拍,一手靠着嘴大肆吼。
“啊啊啊!齊銳陽好有男子氣概!”
“陸引深!陸引深!陸引深呢!”
“我的媽!我終于見到本人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人流過于擁擠,還不乏湊熱鬧的路人。劉思苑哪會顧得了我,她伸長脖子死命的朝圈的中心張望。我踉跄了好幾步,被旁邊幾個聲嘶力竭喊到腦子發疼。
辛苦保安大哥了,要時刻注意這堆如狼似虎的女人。
兩眼發暈之際,我只感覺到我遭到一些人的推搡,而我身後的人志同道合不願承受我的重量,紛紛避開我。
臀部生花,手掌擦傷,我……無語。
正午的日頭最為猛烈,議論聲從上方源源不斷灌進我的大腦,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掙紮的要起身之際,一團陰影适時杵在我正前方,略嫌寒冷的手掌輕柔的擡起我手腕。
體內的岩漿似乎凍住,我不覺那麽熱了。
“你流血了。”隐含怒意的男性嗓音推開了衆人聒噪的雜音,穩穩的落進我耳畔。
是陸引深,還是我幻聽了?
我努力睜開因汗水而模糊不清的眼,眼前的人背着光,身形輪廓虛幻不真實。
我再遲鈍,也知道我在拍攝節目的現場,剛要抽回手,他拇指按壓住我手腕跳動的青筋處。
“有沒有消毒水和創口貼?”他轉過頭對着騷動人群詢問,又好脾氣的搖頭制止粉絲的拍照行為,“請不要拍照,也別傳到網上去,麻煩大家遵守現場秩序,注意安全。”
我這才瞧清深深,他此刻嚴肅又不失柔和,卻很有主導力,一番話下來,也沒幾人舉着手機了,除了那些在拍現場其他藝人的。
随行的工作人員在攝影機下歉意的将東西遞給他,囑咐跟拍的人不要錄這段畫面後,又回頭扔過來冷眼。
“你去錄節目吧,我還不想上頭條。”婉謝深深,我拿過他手裏的創可貼,彎着身子藏進了人流。
有羨慕我的粉絲酸溜溜的說我好命,還說着說着讨論起我的外貌來。
不給任何人能拍到的機會,也不願聽到有關我外貌不好的言辭,我整張臉能遮的地方都給捂的密不透風。
要是我化了妝也許會大方的任他們瞧,可我素顏啊,我的素顏一向是憔悴沒氣色的。
“引深叫你去休息棚裏待一會兒,他錄完這段會過來找你。”
我離着粉絲包圍圈遠些,尋找劉思苑未果後,正欲拍拍屁股就走。深深的助理熊大魁梧的身軀攔住我的去路,帶我去了明星的休息棚。
待在休息棚裏,不僅沒了讨人厭的陽光,還能看清明星們在鏡頭下的舉動。要不是快臨近上班時間了,我能癱在這一天。
其他工作人員投過來的探究視線,熊大去解決了,他應該早就備好了說辭,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我托着腮理順了方才發生的事,深深去找符合節目組列出條件的人,找到後返回現場引發了群體的狂熱,我是被粉絲給推擠而摔倒的。
深深今日穿着整套的紅色運動服,額間綁着黑色絲巾,襯得他斯文俊逸,又混合了點狂野霸道。兩種不同的味道由他展現,如兔般純潔如豹般危險,怪異卻和諧。
我的男朋友真好看。
油然而起的滿足感脹滿胸腔。陸引深、陸引深,喜歡的人是我呢,我很想驕傲自滿的長嘯,最後還是挖着熊大拎過來的草莓蛋糕喂進肚裏,姿态擺的格外淑女。
熊大說,“這本來是引深叫我去買了要送到你單位的。”
吃完蛋糕後,我估摸着深深一時半會兒還錄不完,就跟熊大告辭回去工作了。
劉思苑随我後腳回來,她兩手交握撫着胸口,頭側了少許彎度,眼睛裏乍看之下有桃花花瓣飛舞,她腳步無聲,像踩在了綿綿白雲之中。
“讓我摸摸你的手,這是引深摸過的地方嗎?”劉思苑一臉陶醉,我知道她是在臆想她摸的是深深。
她幾乎是在撓我癢,我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不禁好笑道,“要是陸引深親我嘴了,你是不是要狼吻我?”
劉思苑馬上變臉,“你別打我們家引深的主意!他是我的啦,為什麽摔倒的人不是我!我也好想牽牽手,然後抱抱舉高高。”
我很抱歉,她說的這些我和深深都做過了。
平靜的過完了一下午,我認命的留下加班。
整棟樓稱不上燈火通明,因為只有兩三人在工作崗位上奮鬥。對于領導來說,底下的人病倒在辦公桌前,他們可能會微笑着說聲辛苦。如果是猝死了,也只會給你頒一面錦旗表揚其敬業精神。
我們屬于這單位的底層人員,蜉蝣般的小人物。還沒有加班工資。
手敲擊鍵盤發出的聲響弄得和按琴音鍵的高低音似的,我深呼吸再吐出污濁氣,欣慰的看着手邊的報告已剩不多。
再看看時間,八點一刻,我伸個懶腰,舒展自己酸疼的身子。
通體舒暢之時,正廳的大門自動開閉,我趕緊從位置上站起,肢體已為我做好決定,我反方向朝衛生間躲避。
着一身深藍色運動服的男子被身後跟着的攝像人員及做着筆記的人員,擁簇着進來。那個男子是與深深同檔節目裏的嘉賓,好像叫齊銳陽。大樓的門外仍有幾個探頭探腦的圍觀群衆。
深深錄制的節目還沒結束啊?這麽晚了齊銳陽來幹嘛?
“那女生為什麽要走?”成熟、渾厚的男性說話聲在我背後響起,極具吸引力。
“可能是看你太帥了,怕把持不住。”有人調笑道。
我不想上電視而已,不要想那麽多可以不可以……
控制不住好奇心,我偷躲在一堵牆的後面,屏息觀望他們要做些什麽。
自動門再度開合,紅色的身影慢跑進我的視野裏,是深深。他手裏提着飯盒,白裏透紅的臉蛋稍顯焦急,額前的碎劉海黏濕的分成了兩部分。
深深剛要和齊銳陽說話,他後邊的人眼尖的指着我,刺耳的女音就跟見鬼了樣,“那後面有人!”
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我,我往牆後縮了縮,倒沒人來抓我去鏡頭下。聽見有人說‘這段剪掉’,我鎮靜下來,但也不敢再偷看。
“銳陽哥,我想把我這盒宵夜放在她位置上,拜托了。”
“呃,好吧。”
兩人簡短的對話中斷,之後再無聲響。除卻他們離開的動靜。
加班的小插曲該是結束了吧,我怯生生的自牆後露出一只眼睛,他們一群人已淹沒在黑夜中。
我的辦公桌上躺着飯盒,飯盒旁貼着一張便簽紙。筆跡清秀,字字暖心。
(加班族的贈品。身體很重要。)
紅豆薏仁粥,粥類中我的最愛。
有些事也豁然開朗了,之前深深為何要扮女裝出現在我單位,我猜是為了知道我是哪個位置的吧。不過,他咋清楚我今天加班?難道是湊運氣?
總體來說,我對加班的不滿可以煙消雲散了,但願節目播出的時間,最好是劉思苑回校的時候,否則我應付不來她唧唧歪歪的長篇大論。她肯定會嫉妒的想要掐死我。
慢悠悠的三日已盡數過完,我期待的心情也剩的渣都沒有。深深給我發了信息,他還要趕下一個通告,有時間會跟我視頻。
聚少離多的日子相當折磨人,我也只得苦澀的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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