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 (9)
師兄打聽情況,一聽太上長老、謹軒道君與秦真道君都在清水峰上站着,衆弟子都驚惶的閉上了嘴,只乖乖站在那裏看着,再不敢往前半步了。
人群之中,有兩人中年的築基期修士看此情景,皺着眉互視了一眼,沒敢再出聲,雙雙安靜的在人群中潛伏下來。
圍觀的弟子中,有人指着清水峰上的楊語道:“看這樣子,像是在布設陣法。”
“真不知這布的是什麽陣法,竟然會發出這樣大的動靜?看這威力,足堪比護山大陣了吧。”
“這位楊師叔手段可真是了得,她在自己山峰布陣,竟還得三位道君為她護法,真是讓人羨慕啊。”有弟子豔羨不已。
“你若有那本事,或許将來有一天也能讓三位道君給你護法啊。”
“算了吧,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這位楊師叔十六歲築基,硬扛數日雷劫後,成為築基中期修士,這種事世上除了她還有誰能辦到?你行嗎?我是自認沒這份本事的。”
有三位元嬰道君坐鎮,這些修為最差也是築基初期的內部弟子,自然不可能看不見他們,頓時被鼓動而來的衆弟子都停下了腳步,安靜的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
布設好聚靈陣,楊語整整花去三個多時辰,這是第三個陣法,卻也算是耗時最少的一個陣法。
緊接着楊語又開始布四個,第五個陣法,玄金鐵制成的小刀,戊戌土、月光沙,一千零一枚三階岩牛妖丹和七百二十枚四階岩牛妖丹,這些東西全都被她一個個布置在了她需要的方位。
眼看着楊語布陣的動作不停,一把把的往嘴裏不停扔着補靈丹,又大把大把的往下投着各種珍稀的布陣材料,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守了她近五天的震陽道君,謹軒道君和秦真道君三個已經完全被震驚的石化了。他們活了數百年,什麽人沒有見過?他們見過敗家的,可沒見過像楊語這麽敗家的,他們見過會布陣的,可也沒見過像楊語這樣會布陣的,他們見過瘋狂的,可還真沒過像楊語這麽瘋狂的。這是在布護山的防禦陣法嗎?一個防禦陣法需要花上近四五天時間?一個防禦陣能讓楊語一瓶瓶的往嘴裏倒補靈丹?一個防禦陣會有這麽浩大的聲勢,動不動就光華滿天,動不動就地動山搖?
這,這,這丫頭根本就是在忽悠人!!!
終于,楊語在将準備好的材料全部扔完之後,頂着蒼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的臉虛弱的笑了笑,然後摸着仙泉連連灌了數口,她化靈力為刀刃向着手心狠狠一滑,九顆閃着豔色紅光的精血自楊語的手心飛向清水峰的上的九個大陣,“精血為引,五陣融合。”
随着精血落入各個大陣的陣眼,整個清水峰頓時轟的一震,尤如一只突然醒來的遠古巨獸般,暴發出一陣可怕的威壓。
“噗——”吐血聲不斷,站在不遠處觀望的一衆築基弟子,紛紛被這威壓逼的吐出一口血來,修為不濟些的直接就昏迷了。結丹弟子情況要好些,卻都憋着口氣,快速後退出近千丈遠才停下來。
“不好!”站在楊語身後的震陽道君,謹軒道君,秦真道君三人皆是臉色大變,他們本可展開自身威壓護住那些築基弟子,無奈事出突然,等他們反應過來,什麽都太晚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那些暈過去的弟子們救到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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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有敵來襲!”正在千丈峰閉死關沖擊化神的三位元嬰後峰巅峰老祖,大驚之下立即破關而出,瞬息出現在高空中,展開神識向四周查探敵情。
“怎麽回事?這威壓好像是從秋水峰方向傳來的,難道是有人惹惱了謹軒師兄?打起來了?”正在密室中閉着的玄空道君連忙放下手裏正在研究的術法,急急出關往秋水峰趕來。
“唉?這威壓好像是打清水峰來的,難道是秦真道君和謹軒道君抓到偷小賊了,準備新自幫徒兒報仇?”事先收到過消息的妙合道君,在一感覺到這威壓的出現時,心中的八封之火頓時熊熊而起,扔下畫了一半的符箓,直直往清水峰飛去。
此時,震陽道君,秦真道君和謹軒道君臉都很黑,他們一邊忙着用法術将那些昏迷了的築基弟子們搬到遠處去,一邊無比怨念的瞪着還在不斷打手印的楊語。他們都沒有料到楊語布的陣法會如此可怕,竟然能散發出等同于元嬰修士的威壓來,看着那麽多築基弟子們跟割麥子似的倒下一大片,他們心頭郁氣難掩,堂堂三位元嬰修士坐鎮,竟還讓那麽多門下弟子在山門內受傷,這說出去,可是要笑掉別人大牙的呀。
正忙着布陣的楊語沒有看到這一切,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剛布下的五個大陣上。
“聚靈陣,開!”随着楊語打出的開陣手印,清水峰四周的靈氣徒然一震,然後瘋了般的往清水峰狂湧而去。
“輪回幻陣,開!”整個清水峰四周頓時升起了白茫茫的濃霧,将整個清水峰都遮蓋了直來。
“欺天滅絕大陣,開!”被白霧遮住的清水霧徒然閃過一道紅光,然後消失不見。
“隔天絕地大陣,開!”整個清水峰突然消失了,任衆人怎麽用神識探查,都再也探查不到。
“千鬼夜行陣,開!”“吼——”一聲響徹雲宵,今整個九華山地界都不住震顫的獸吼聲響起,足足三息時間後才慢慢消散。可雖然聲音散去了,整個九華山弟子們的臉卻都是慘白慘白。
五陣全開,楊語心滿意足的長長吐出一口氣,極度的疲憊感立即襲卷全身,使的她身體微微晃了下,她低估了布設這樣的五個大陣,所需要的靈力,可現在放在乾坤袋裏的仙泉水早已喝完了,她又不敢再大量吞食補靈丹來加重體內受損筋脈的負責,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震陽師兄,這倒底是怎麽回事?”淩空,淩雲,淩天三位道君電射而致,嘴裏向震陽道君問着話,眼睛卻看向了有些搖搖欲墜的楊語。
震陽道君見到三人,臉色不由的一變,續而揚起抹苦笑,有些無奈的道:“竟然将三位師弟也驚動了。”他轉向楊語,沉着臉訓道:“楊語丫頭,你這還只是布個護山防賊的陣法嗎?你看看鬧出了多大的動靜,不單傷了那麽多築基弟子,就連你三位師叔都被你驚出關了。”
“震陽師兄,你這麽說我就不愛聽了,這怎麽能怨楊語丫頭呢。”秦真哽着脖子擋在楊語身前,一臉不以為然的叫道:“要說別人誤會也就罷了,你,我,謹軒師兄三人可是一直站在丫頭身後看着的,她不就是一直在那兒布設陣法嗎?那些築基弟子又不是她叫來的,被陣法誤傷了怎麽能怨她呢。”
再說淩天,淩雲,淩空三位師兄他們感興到陣法的威力,被驚動了,出來查看,那也是關心門派,擔心有外敵入侵,這是多好的品格啊,這是好事啊,怎麽也能怨到丫頭身上呢,謹軒師兄,你說是不是?”秦真道君有些胡攪蠻纏的說着,并向謹軒道君尋求支持。
謹軒道君卻沒有理會他,他肅着臉大手一揮,一股靈力包裹住楊語,讓她免受高空罡風傷害的同時,又有一道柔和的靈力緩緩的輸入到了她的體內。
“謝謝師傅。”楊語虛弱的道着謝。
“你行事怎可如此魯莽!這護山陣法本可慢慢布設,為何一定要急于求成,弄得自己筋脈受損,靈力枯竭才滿意?”謹軒道君嚴厲的訓斥着,可這些話落到楊語耳裏卻是句句都透着關心。
淩天,淩雲,淩空等三位道君默不作聲的看着這一切,謹軒道君與他們是同一時代的師兄,他們了解謹軒道君的脾氣,見他對個小丫頭如此關懷,都覺的有些新奇。
楊語低垂的眼睫顫了顫,輕聲的解釋道:“沒有姨娘與兩個老仆護持,就沒有如今的楊語,弟子不能讓人傷了她們。”她看着地上的清水峰,眼神溫和的道,“這五大陣法是弟子早就設想好了,用來布設在自己居處附近的,得賜了清水峰之後弟子本想等找齊了材料再慢慢布設,可今日驚見姨娘小院中的東西竟被調換了也無人發現,這才有些慌了神,小刀又自器殿取回了弟子所需要的所有材料,這才讓弟子定了要将這五大陣法全部一舉布設好的決心,弟子唯一沒有料想到的是大陣的損耗。”
謹軒道君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合着為師送了你那麽多布陣材料,倒是做錯了。”
“師傅!”楊語看向謹軒道君,向來清冷的眸子裏此時卻透着一抹楚楚可憐的哀求意味。
“哼!”謹軒道君背過身去不理她,轉身對淩天,淩空,淩雲三位道君道:“三位師弟,謹軒教徒無方,驚擾了三位清修,先在這裏給三位賠不是了。”
“無防,無防,我等枯坐千丈山,偶爾出來透透氣也挺好的。”淩空道君對着謹軒道君微微一笑,便轉頭往楊語看去,“你就是那個獻化神丹丹方的丫頭吧?”
楊語正要下拜行禮,卻被淩天道君使力拖住,“你靈氣枯竭,就不必多禮了,就站着好好說話吧。”
“是,楊語多謝三位師叔垂愛。”楊語樂的不必跪拜,當下立即乖乖站好。
“本君見你所設陣法奇異,且威力相較許多陣法好像都要大上許多,不知你可否告知本君,你所設的都是些什麽陣法?”此時說話的是一直沒有出聲的淩雲道君。
謹軒道君和秦真道君聞言,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卻沒有出聲,震陽道君雙眼閃了閃,看了看謹軒道君與秦真道君,也跟着閉緊了嘴巴。
難怪師傅會怪自己将化神丹丹方獻出,太過莽撞,原來門中并不是所有的元嬰修士都如師傅和秦真道君等人般,保持着高階修士該有的風度,不過多過問門下弟子外出歷練所得的收獲。
楊語只覺的心中發緊,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乖巧的道:“回禀三位師叔,弟子在清水峰上布設的陣法一樣有四個,聚靈陣算是其中最為普通的,至于另外四個陣法,除了隔天絕地大陣是弟子在離家前來九華山的路,在一處雜貨鋪尋得的一本殘篇外,其餘三個大陣皆是來自于弟子背上血翼的傳承。”
“哦?”淩天道君掃見她背上的血翼,眼中精芒一閃,還想再問,卻被震陽道君打斷了話頭道:“三位師弟,楊語丫頭在陣法一道上頗有天賦,你們若對陣法感興趣,回頭去謹軒師弟處與她慢慢探讨,現在先讓為兄處理一下她惹下的禍事。”說完也不管淩天,淩空,淩雲三人同不同意,震陽道君便轉頭徑直喝罵起楊語來,“楊語丫頭,你雖向師門敬獻化神丹丹有功,但此次因你布設陣法傷及了太多同門,此事雖是你無意下所為,但不責罰你不足以平衆怒,本君罰你于清水峰面壁十年,十年內不再享受門派月例,時限不到更不許踏出清水峰半步,你可認罰。”
斷月例又被罰禁足,這對于別的修士來說,等于是滅頂般的責罰,但對楊語來說則未必。她是白玉彬的道侶,有白玉彬在,就算她一窮二白也不會有斷了丹藥靈石的危險,再遑論她自己還會煉丹,最近又因售賣獸屍,得了一筆不菲的靈石。更何況謹軒道君原就有讓她在山門閉關十幾年的意思,震陽道君番話,這明顯就是在幫她擋淩天道君三人的追問。楊語心頭感動,乖乖低頭應道:“楊語雖是無心之失,但誤傷衆多同門是事實,楊語甘願領罰。”
震陽道君沉着臉看向謹軒道君和秦真道君,“你們兩個老的也不許幫她。”
謹軒道君同樣沉着臉,聲音冰冷的回道,“她如此任意妄為,本就該受些教訓,就算師兄不責罰她,本君也是要罰的,何來相幫這說。”
秦真道君則是讪讪的笑了笑,“本君就是來湊個熱鬧的,師兄放心,既然你下了這道責罰令,師弟一定予以配合,回頭我将玉彬那小子也踢下山去,如此這丫頭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垂着頭的楊語卻忍不住腹诽,秦真道君,你把白玉彬趕下山了,清水峰上不是還有小刀和蔣清在麽?她需要什麽一樣可以讓兩人出去采買,煉好了丹藥一樣可以讓兩人拿去售賣,如此一來,能不能出清水峰,對她來說有區別嗎?
楊語自然明白秦真道君不會不知道這些,他會當着衆人的面如此說話,想來也是在說給淩天等三位道君聽的。
一時間,楊語對淩天,淩空,淩雲三位道君與門派的關系有了一絲疑問,這三位道君既然同是九華山的元嬰道君,為何師傅他們卻好像很顧忌這三位師叔一樣,而且這三位師叔的行事風格與震陽道君等人明顯的不同,不知這裏面有何隐秘在?
“行了,楊語丫頭,你這就去吧。”震陽道君陰沉着臉,大袖一揮,不由分說就将被謹軒道君用靈力護着的楊語一袖子給揮了下去。
“啊,太上長老怎麽把楊師叔打下來了。”遠處仍在向這邊觀望的內門弟子,紛紛驚叫起來。
有因白玉彬而仍對楊語心存芥蒂的女修立即歡欣起來,“我早就說過這楊語有問題,否則太上長老怎麽會當着謹軒道君的面将她打下天空,我說她一定是別派潛進我們九華山的奸細。”
另一女修也興奮的湊上來道,“剛才那般天動地搖的,可傷了不少師兄弟呢,我說定是太上長老發現了那女人的陰謀,這是要将她正法呢。”
邊上男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女人有沒有腦子?楊師叔可是九洲大陸現今為止最年輕的築基中期修幹,你以為名門大派的掌門都跟一樣沒腦子?派個天才潛進別派給別人賺名聲,提高知名度?
幾個女修被這修士說的噎住,只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卻不知道高空之上的六位道君正齊齊将視線轉向了她們這裏。
淩雲道君當下皺眉道:“看來剛才那小丫頭在門中很不得人心啊。”
秦真道君很是尴尬的接口道:“這都是吾徒的地錯,連累那丫頭了。”
淩空道君神色溫和的看了眼被霧氣掩蓋的清水峰,眼神卻冷了下來,以他的神識竟然也查看不到陣法內的山峰所在,偏他明知山峰所在,神識掃過卻并無阻礙,仿佛此地本就無一物般,實在奇異的很。“那丫頭所布的陣法實在玄妙,震陽師兄方才為何阻止我們詢問?若是能得知如何布設這種陣法,将我派護山大陣也改進一翻,畢然能使我派的防禦能力提高數倍。”
謹軒道君冷冷的哼了一聲,“若要修改護山大陣,不必淩空師弟特意逼問,只需吩咐一聲,我那傻徒弟也一樣會照做。”
淩天道君見謹軒道君這般冷語,亦是冷下了臉道:“謹軒師兄這是何意?我等詢問那女娃兒也是為了門派着想,你身為她師傅,明知你徒弟掌握了這等利害的陣法也不為門派考慮考慮,還有臉在我兄弟三人面前大小聲?”
秦真道君聽的直翻白眼,嘆氣道:“唉,又來了,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怎麽還學不乖?你們自以為是為門派好,每次都逼着門下弟子将歷練所得的東西交出來,可現在如何了?你們門下的幾個弟子除了那幾個沒本事的,哪個不是叛出九華山的?全九洲大陸的門派都有門規規定,門下弟子外出歷練所得歸弟子自身所有,你們偏每次見到門下弟子有所奇遇就要刨根問底,不逼着弟子交出財貨不肯罷休,再給你們這樣搞下去,還有哪個弟子肯忠于我九華山門?将歷練中所得對門派有利的東西心甘情願的獻給師門啊?反正要是我,我肯定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淩天道君被秦真道君頂的呼吸一滞,半天才低吼一聲道:“你又不是她,怎麽知她會不願意?”
秦真道君鄙視的掃他一眼,“是個人都不會願意,這世上誰都不傻,獨身在外歷練,得了機緣誰能知道?誰會白癡到回山門禀報,再将在外九死一生得到的所有寶物上交給門派的?你們自己也是修士,怎麽不見你們當初将在外歷練的東西都上交給師門?”
淩天道君頓時整張臉漲的通紅,卻說不出半個字來,淩雲道君輕嘆了口氣,道:“我們原也是好意思。”
震陽道君見此,不由語重心長的道:“為兄也知道三位師弟是好意,所以才會阻止三位師弟繼續逼問那丫頭,借着責罰之名将她送回了清水峰,以免三位師弟所行太過,傷了那丫頭的心。”
謹軒道君則冷着臉道:“若非知道震陽師兄的想法,我與秦真師弟也不會不阻止他出手了。”
秦真道君對于淩天三個顯然覺的更為無奈,“若非顧及你們的顏面,我和謹軒師兄早出手了,你們知不知道我的犧牲有多大?眼睜睜看着我徒弟媳婦兒被拍飛卻沒出手相救,回頭還不知道怎麽被我那徒弟埋怨呢。”他擡眼見淩天道君似乎很不服氣,不由惱道,“就知道跟你們根本就講不通,也是那丫頭自己傻,才入門幾個月,沒得師門多少好處,外出得了好東西卻乖乖獻了出來,這思想覺悟可是比你們仨高了不知多少個境界了。那化神丹的丹方是她一人在外歷練所得的機緣,只要她自己不說,拿到外頭拍賣行賣了,所得的靈石夠她修練個數千年了,你說她這麽傻乎乎的獻出來幹嘛?”
見秦真道君一翻冷嘲熱諷後,淩天等三人都默不做聲了,震陽道君才道:“那丫頭聰慧的很,外表看起來雖然冷冷淡淡的,實則極為重情義,老夫了解她肯獻出化神丹,是看清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這表示她已把九華山放進了心裏。她在我們這些老家夥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得到的法寶,還坦陳自己懂得的太古禁陣,不正是表示她信任我們這些老家夥,拿我們當了師門長輩麽,這樣的弟子,咱們還怕她不将九華山的榮譽和利益放在心上嗎?三位師弟為門派着想的心思,為兄等人都理解,可你們的做法畢竟過于偏激了,你們當了解上代首座太上長老勒令你們長期于千丈峰閉死關,不可插手門派事務的用意。”
“三位師弟可以試着旁觀看看,看看我們不逼迫門下弟子,一旦有事關門派榮辱的事發生時,看門下弟子裏會不會有人站出來,為維護師門聲譽而出錢出力。”清水道君輕柔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續而衆人身旁的空間一陣扭曲,清水道君,玄空道君,和妙合道君相皆走了出來,他們三人其實早就到了,不過見淩天道君等人在逼問楊語,便都隐在了暗處。
淩天道君等三人靜默了半天之後,淩空道君輕嘆了口氣,道:“如此,我們就以百年為限吧,我們在暗處觀查那個叫楊語的丫頭,若她真心實意為我們九華山好,我等自是不會再逼問她任何事,可若她如我們所想般的自私自利,那就不要怪我們出面搶奪她的機緣所得了。”
身為修士那一個不是自私自利的?憑什麽人家的機緣所得就一定得告訴你?獻給你呢?對于淩天道君三兄弟的偏執,震陽道君等人只能無奈的嘆氣。可他們也沒有辦法,若真打起來,他們六個加起來在淩空三兄弟面前也讨不了好。淩空等三兄弟的鬥法默契本就比一般修士強,且三兄弟都已修練到元嬰巅峰,只差臨門一腳就可跨越元嬰晉創化神。這樣的實力不管走到哪裏都沒有人能反抗的了,九洲大陸上,除了那些早在萬年前就已飛升的大能們,已沒有人能阻止淩空三兄弟做他們想做的事了。
先不說衆位道君商讨後,達成了什麽樣的協議。話說,楊語在被震陽道君拍下高空時,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般往清水峰飛速落去,靈魂裏立即傳來了白玉彬驚駭恐懼的情緒反應。楊語知道這是白玉彬看到她被震陽道君拍下來,被吓到了。
這就是清水峰的這個大陣的奇異之處,自外往裏看,整個清水峰被一片白霧包裹,根本看不見裏面的任何一項東西,但是自內往外看,卻是完全的一目了然的。
掉進清水峰上方的陣法後,待白霧一将她的身形遮住,楊語背後的羽翼立即展開,頓時,她急墜的身體便在空中一頓,生生在空中懸浮住了,但下一刻,白玉彬便自清水峰山腳猛然沖天而起,一個大力的猛将她抱進了懷裏。
“你是要生生吓死我嗎?”白玉彬發洩般在她耳邊低吼,“說是只布個陣法,這一布就是近五日,誰布陣法會如你這般不要命的一把一把往嘴裏扔補靈丹的?你不要命了嗎?”
聽着這關切的話語,楊語嘴角揚起一抹虛弱的微笑,輕聲道:“白玉彬,我好累。”
白玉彬身子一震,頓時什麽脾氣都沒了,他惡聲惡氣的低吼着,眼睛裏卻盛滿了心疼,“累了就睡,誰叫你逞強的。”看着楊語在他懷裏閉上眼睛,白玉彬小心翼翼的摟抱着楊語落回到山腳的小院裏。
“語兒?玉彬,語兒這是怎麽了?”
“姐姐!姐姐!”
“語兒小姐!”
“語兒小姐!”小院裏,美女人,楊欣與南叔琴嬸見白玉彬抱着楊語落地,都連接圍了過來。
白玉彬小心的讓楊語的頭枕靠在自己肩上,先是溫和的對美婦人道,“姨娘放心,語兒她沒事,只是布設了這麽多天的陣法,累極睡着了,休息幾天就會恢複的。”接着又轉頭向南叔道:“南叔,語兒很是想念你親手種的瓜果,只是現在累極睡着了,今天是必然沒法吃到了,等過幾天還要勞煩你采摘一些,我怕她想來又念叨。”說完,他又對琴嬸道:“那天來小院,本來是想嘗嘗琴嬸的手藝的,哪知語兒一番折騰之後,還是沒有吃成。”
琴嬸抹抹眼角,連忙道:“只要語兒小姐想吃老奴做的菜,老奴随時都可以給她做的,等語兒小姐醒了,姑爺就派人過來說一聲,到時老奴親自做好了給語兒小姐送去。”
白玉彬嘴角揚起溫和的笑容,“如此就有勞琴嬸了。”說完他又低頭去看楊欣,“欣兒,姐夫已知會了執事堂,自今日起,你就是姐夫的徒弟了,以後有外人在時,見到姐夫記得叫師傅,知道嗎?”
楊欣立即點點頭,“欣兒知道了,姐夫。”
白玉彬對她笑了笑,又對美婦人道:“姨娘,我已與語兒商量好,先讓欣兒去童學堂呆上兩年打基礎,等她打好了基礎再由我們帶在身邊親自教導。所以明日一早,我會讓小刀過來接欣兒去童學堂,您為她準備一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美婦人連連點頭應是,然後又催促他道:“語兒需要休息,你還是快帶她回去吧,別的事你就先別操心了。”
白玉彬聞言點了點頭,道了聲告辭後,便抱着楊語向洞府飛去。
因靈力耗盡而累倒并不似神識損傷般嚴重,所以在經過一夜的沉睡和白玉彬一刻不停的靈力輸導下,第二日清晨,楊語就醒了過來。
神識清明時,楊語覺查到自己是趴在一具溫暖的身體上的,身上毫無阻隔的肌膚相貼感,讓她清楚的意識到某人趁她昏睡之際,又将她給扒光了。鼻端清冽好聞的男子氣息,是屬于白玉彬的味道,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也不睜眼,只如貓兒般滿足的用臉在他胸口蹭了蹭。
淺眠的白玉彬猛的睜開眼,眼神在瞬間迷茫然後立即清明起來,他低頭望了望枕着他胸口笑的一臉滿足的女人,心頓時就軟成了一團,“醒了?”
“嗯!”楊語閉着眼,将臉轉了個方向,開始悠悠的告黑狀,“白玉彬,震陽師叔要禁足我十年呢,秦真道君說,要把你也踢下山去,要讓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清脆嬌軟的聲音帶着撒嬌的語氣,有別于平時的清冷淡漠,聽在白玉彬耳裏,只覺心頭一片棉軟。“放心吧,師傅那根本就是嘴上說說的,就算我真被師傅踢下山了,不是還有小刀和蔣清在嗎?一會兒我再給顧師兄他們每人發一道傳迅符過去,萬一師傅他們要是真狠心的要斷咱們的糧,也好讓他們幫我們出去采買些必須品。”
白玉彬笑的一臉溫柔,伸手輕撫着她的背,似在安慰她般。
楊語聽的便輕笑起來,“跟我想的一樣,我當時聽着就覺的你師傅所說的這個責罰,說了跟沒說一樣。”說到這裏,她睜開眼睛,對上白玉彬的滿是星光的眼眸,“昨天,我用精血引動五陣融合時,把在千丈峰閉死關的淩空,淩天和淩雲三位道君都驚出來了。”
白玉彬了然的将她摟的更緊了些,似嘆息般道:“他們向你逼問怎麽布設陣法?還是想要逼你交出什麽法寶?
楊語眨了眨眼,一臉的驚奇,“你竟知道他們問了我什麽?難道說這三位道君向來性情如此?”
白玉彬雙手探入被中,貼上她赤裸的背脊,懶洋洋的道:“淩天、淩空、淩雲三位道君原是九華山上代首座太上長老的血緣晚輩,乃是同胞三生子,他們自小就展現出了過人的修練天賦,在門中極受重視,身為天之嬌子,性格霸道跋扈些,也可理解,只是待他們結丹收徒之後,師門中的衆位長輩和師兄弟們才發現,他們的性格不只是霸道跋扈這麽簡單,還有極度的偏執。他們認為即入他們門下,便該守他位的規矩,師門庇護教導他們,他們的弟子就該代師還恩,所以每當他們的弟子外出歷練,回來後就得一一交待自己的行程,還得将歷練所得的一切寶物上交給他們,就為此事,他們門下有兩位得了大機緣的弟子最後選擇了叛出師門,一位入了七重天,另拜了一位元嬰道君為師,一位躲起來修練致結丹,然後入了紫陽門。”
楊語冷笑,“這不是什麽偏執,這是自私,真這麽愛護師門,怎麽不見他們自己外出為師門搜尋寶物呢?”
白玉彬繼續道:“就為這事,上代首座太上長老歸墟時要三位師叔發下心魔誓,自此于千丈峰潛心修練,不遇強敵來襲不得步出九華山,更不許他們幹涉門中事務。”
楊語恍然,“難怪!我當時就覺得的這三位道君的行事做風跟震陽師伯他們不一樣,然後聽他們的對話,就覺的連他們之間的關系都好像挺在微妙的。你師傅和我師傅,還有震陽師伯,他們與三位師叔對話時都好像帶着層顧忌似的,我原來猜想,可能三位師叔修為過高,有奪九華山權柄之嫌,可當時陣法一震動,那三位師叔們就沖過來的,看着也不像是不關心門派安危的人,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所以日後語兒若遇上淩天師叔他們,能避則避,若當真避不開也別将身上要緊的東西顯露出來。”白玉彬又叮囑了一句。
楊語翻翻白眼,“震陽師伯讓我在清水峰上面壁十年呢,如今清水峰外的陣法已經設置完成,就憑淩天師叔他們三人,若是我不自願開啓陣法,他們是進不來的。”
白玉彬見她不當一回事,擡手就在她的豐臀上拍了一下,“你這丫頭,跟你說話怎麽就是不當一回事呢,你且将我的話記住不行嗎?”可拍完之後,那柔軟又有彈性的觸感,讓他立即升起想拍第二下沖動,“語兒,你身子覺的好些了嗎?”白玉彬輕聲問着,低沉的聲音似帶着一種壓抑。
“除了神識尚需慢慢靜養之外,身體倒是沒問題了。”楊語實話實說,早在剛剛醒來時,她就探查過自己的身體了。話音未落,她便敏感的想到了白玉彬問這句話的用意——她是因體內靈力枯竭才陷入昏睡的,而因為她的功法原因,他們倆交合是可以為她帶來充沛靈力的。
果然,楊語這邊正在想着呢,臂部就被白玉彬的兩只大手捧住,緊接着那雙大手便開始暧昧的大力揉捏、壓扯起來。
楊語驚喘一聲,微皺起眉頭對上白玉彬燃起火光的眼。只見他一臉理直氣壯的道:“語兒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什麽嗎?”
楊語略想了一下,一下子就在腦海中找到了那個關于秋千的約定。承諾過的事情,她都會做到,再說夫妻歡愛,也沒有什麽可以避諱的,楊語微微一笑,大方的邀請,“要去秋千上嗎?”
白玉彬兩眼閃過一道亮芒,嘴角便揚了起來,“先不忙。”他雙手捧着她的豐臀往上一送,頭一低便含住了她的紅唇。身為情場老手,他怎麽會不知道在進入那片濕暖的密地前,要先讓女人的身體興奮起來,才能在歡愛的過程中得到更多的快感呢,更何況,趴在他身上的是他深愛的女人,碰觸和親吻她的身體亦會給他帶來快樂。
兩唇相交,楊語配合的張開紅唇,迎接他的舌探入與她激情相吮。她的雙手則撫上他精壯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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