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大了,竟出落得這麽勾人妩媚。

看樣子,她也觊觎她林毓秀的男人。

兩人正互瞪着,她忽然陰笑了一下,趁白瑾呆愣之際,忽然出手推了她一把。

白瑾冷不丁被推倒,屁股摔在水泥路上,疼得她倒抽口氣。

林毓秀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從鼻孔中哼出一口氣,就轉身離開,并讓仆人關上大門。

白瑾坐在地上還沒起來。直愣愣地盯着“白袖”的背影。

她怎麽感覺,她變化很大?不太像原來的她,雖說她這個嫡妹子的性子也是個冷傲的,但她的氣質是矜貴的,她懶得跟她動手動腳。

而眼前人,明明還是那副絕美容貌,怎麽品性就不同了呢?現在的她,處處透露着跋扈的張揚,而且她笑起來的時候,有點瘆人……

吃飯的時候,林毓秀笨拙地切着牛排,一塊七分熟的牛肉。她切了半天還切不下去,急得她額頭冒汗。

看着默默進餐的顧斐然一眼,她氣問:“你知道我初來乍到,不懂得吃這破東西,所以故意刁難我,看我出醜是吧?”

“忠叔。”他不回應她,只是叫來那個老仆人。

忠叔來到他面前。

“教她吃西餐。”

這話一出,站在邊上的女傭們忽然小聲地笑了出來。

于是,林毓秀更加地肯定,顧斐然是故意整她!

他居然叫忠叔教她怎麽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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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有點為難,看着顧斐然,“先生。還是您教太太吧。”自從林毓秀繼承了白袖的身份之後,她便強烈地要求忠叔稱她為“太太”,若再叫“小姐”,将割去他的老舌頭。

忠叔很痛心,毓秀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啊,怎麽就變成這副毒辣狠戾的模樣了呢,當年的天真活潑到哪去了。

對于忠叔的回答,顧斐然不置可否。抽出餐巾擦拭嘴角,說:“我還有事要忙。”

他說完就離開花廳,去往書房了。

到了夜間。

在他準備進入三樓卧室的時候,就看見裏面燈火通明。

門是半掩着的。

他忽然收起了要推門的手,當他想着調頭下樓時,林毓秀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阿斐,既然來了,怎麽還要走?”

他無法,只好推門而入。

剛進門,他就看到那女子滿頭烏絲傾瀉在枕頭上,光着玉白嬌軀,媚眼如絲地看着他。

那是顯而易見的,挑逗。

可不知為什麽,他一想到那夜在地下室魂飛魄散的場景,他就渾身發冷,完全提不起半點興致。

林毓秀見他遲遲不肯過來,頓時不耐煩了,眼中兇光畢露,也不在意光裸的身軀,就上前來拉他,引他上榻。

“你怎麽在這?”顧斐然問。

林毓秀的紅唇落了下來,“我現在是你的太太,自然是要跟你睡在一起的。”

她吻了半晌,男人還是不為所動。

林毓秀火大,一把扯掉他的衣物。

于是,彼此就坦誠相見了。

當她改作輕柔路線,往他的耳邊呵氣時,他突然憶起了那女子玉蘭花一樣的幽幽暗香。

顧斐然情動了,他翻身将她壓下。

林毓秀一喜。便伸手抱住他,忘情地跟他糾纏。

殊不知身上男子已經将她當做了另一個人。

夜色闌珊,嘉定沈家大院燈火未眠。

沈凱恩坐在皮椅上,桌上堆了好幾個煙頭。

他查看着一沓沓的資料,卻依舊捕捉不到什麽頭緒。

顧斐然抓獲幾十名未婚少女,居然沒有落下任何痕跡。

他必須盡快将他繩之以法。

看到這裏,就知道男主是誰了吧~

不是顧斐然。

下一章,白袖重生,開始複仇虐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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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還有一章

第37.浴火重生

白袖以為,自己會魂飛魄散。

可她沒想到,她就像做了一場大夢,一覺醒來,她竟然、成了上官家備受冷落的庶女——上官盈袖。

她看着鏡中人的臉,驚異地發現,這張臉和她原來的面目,竟有七分相像!

“她起來了麽?”一個尖刻的聲音從外面的走廊傳來。

一丫頭說:“盈袖還未起……”

她的身份如此卑賤,連丫頭都可以喚她名字。

“去打盆水來,給我潑醒她!”

他們推門而入的時候,就正好看見白袖在照鏡子。

“喲,原來早醒了,躲裏面梳洗自己呢?”說話這個女人,是上官家的二姨太。

話說上官家乃北平望族,是前清的名門世家。在外人眼裏是十分清高的存在。

上官家妻妾共五人,正室生了兩個女兒,而那四個姨太太當中,二姨太更是了得,連生兩男,因此在後院更得寵,人稱她為“二太太”,喻為平妻,與正室夫人平起平坐。

白袖在上官盈袖身上重生,同時也繼承了她所有的記憶。

她是上官家的庶女。有流言說,她是她母親和別人生下來的野種,也不知道上官老爺子信是不信,總之就是放任她在一座殘舊的小院子裏自生自滅,任由仆人欺辱她。

而盈袖知道。二太太和其他幾個姐妹們素來妒忌她這副好容貌。

“二太太找我有什麽事?”平時她是不會來這座破院子的。

女人穿着豔麗的牡丹花紋旗袍,燙着厚卷的頭發,肩上披着皮草,看着十分富态。

她輕蔑地瞧着這位比婢女還不如的庶女。

平時,這丫頭看見她都不敢擡頭,一副唯唯諾諾的奴婢樣子。可今天,她的腰杆挺得筆直,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漠地直視着她,語氣不卑不亢。

二太太掩下心中的驚奇,尖着聲音說:“當然是老爺有事兒叫你過去。”

盈袖怔了怔,她這個不管她死活的渣爹,怎麽突然召見她了?

二太太見她不動,不由推搡着她的肩膀,“愣着幹什麽?還不走!莫不是你還想等着見你沈表哥?”

是了,她剛剛看見她對着鏡子梳洗,肯定是想去見從上海來的沈家表公子,企圖用美貌勾引他,攀上他這個高枝。

二太太越想越覺得可能,便想教訓她,“你別以為長了幾分姿色就能被你表哥看上眼了,你……”

她話說到一半,那個向來敬畏她的丫頭已經轉身去往正院了。

上官家是舊式家庭,不管是居所的擺設還是生活習性,仍保留着舊式的傳統。

經過仆人的通報,盈袖進入客廳。

她看到這個身體的父親。

他穿着豆沙色的長衫。坐在太師椅上吸着水煙,他體格高大清瘦,面目冷峻。

盈袖打量着他的同時,他也打量着這個多年來不聞不問,許久未見的女兒。

真是一副難得的好相貌。只可惜是個庶出。

“袖袖長大了,長得像你母親年輕時那麽漂亮。”

盈袖聽到這個昵稱,眉梢一蹙。這個人将她丢在偏院裏八年,讓她活得像條無尊嚴的狗,也從來沒有去看過她一眼,完全地忘記了她這個女兒。

然,今天他居然能親昵地喚她“袖袖”?真是夠諷刺的!

盈袖眉目冷淡,說:“父親突然叫我來,可有什麽事吩咐?”

在這個庶女進門之前,上官榮曾設想過,她會痛哭流涕,或可憐巴巴地撲到他這個父親懷裏,訴說她的委屈,又或者,對難得一見的父親。流露出歡喜和感激的神色。

抑或是,她養成了唯唯諾諾的膽小模樣,再見他時,會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上官榮設想過千萬種場景,卻獨獨沒想過。這個女兒會以淡漠的态度出現在他面前。

既然她這麽不識擡舉,那麽他就無需好言相對!

“市政廳的次長有意納一房年紀小些的姨太,我要送你過去。”

這話只是告知,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敢問副市長年庚幾許?”

上官榮毫無愧疚地說:“生肖屬虎,四十六。”

四十六。那可以做她爹了!

盈袖心中冷笑。雖說她出身名門,理應嫁戶好人家。可就因為她是庶出,所以就要給權貴做妾!

盈袖的腦子轉得飛快,迅速做出對當下對有利的選擇。

于是,她說:“您是盈袖的父親。婚事由您做主便是。”

現在她不能拒絕,若拒絕的話,只會惹怒他,後面的日子怕會更難捱。目前,她得先應承下來。頂着副市長姨太的名頭,上官家裏上下所有人都會對她客氣些,而那個時候,她就有機會脫離上官家。

上官榮見她答應下來,反而有些愣。這丫頭的神色,看着不太像對這樁婚事滿意啊。

不過,她既然肯答應,那就說明,她還是個聽話的好女兒的。

上官榮露出了笑容,“果然還是你最乖順。你放心吧,你這個樣貌若嫁過去,次長定會喜歡。只要他喜歡你,你自有富貴日子過,那可比普通人家的妻室好多了。”

看盈袖沒有答話,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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