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從五分直升到十分。
飯後,上官榮邀沈凱恩到主院客廳喝茶。
與此同時,他讓仆人去叫盈袖過來。
上官芸攔住仆人,對上官榮說道:“阿爸,讓我去喚三妹吧。”
上官榮暗想這嫡女和庶女竟如此和睦,他實在欣慰,遂颔首。
上官芸前往偏院的路上,行了一段路之後,她就拐了彎去了後花園遛遛。
誰稀罕踏足那個破院子啊,去了只會髒了自己的鞋底。
是以,上官芸在花園逛了一圈,就回正廳複命去了。
“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老三呢?”上官榮皺眉。
上官芸說道:“阿爸,三妹她不想來。”
上官榮的眉皺得更緊了,“為什麽不來?”
“她說她想睡覺。”
話落。上官榮重重地擱下茶杯,“不肯來見客,大白天還睡覺,這像什麽?”他招了心腹忠仆,“去把她給我叫來!她真是好大的膽子,敢罔顧我的話!”
“女兒怎敢不聽父親的話?”
一個清冷淡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盈袖穿着一襲月白色中斜襟長裙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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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扶着跌傷了的上官菲。
上官芸第一時間沖上去,撫摸着胞妹紫青的小腿,急急問道:“菲菲你這是怎麽了?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她的目光很明顯地射向盈袖。
這個丫頭按道理就會像往常一樣,口齒不清怯怯弱弱地辯駁。然後。她上官芸就可以強硬地陷害她,逼迫她,跟她嗆聲,直到她招架不住,主動認栽為止。
她現在等着盈袖怯怯地辯駁。
不想盈袖竟擡眼,不甚在意地瞥了她一眼,反問:“大姐可知道我方才去哪了?”
上官芸腦子裏想的是菲菲怎麽會跟老三在一起。于是她下意識地問:“去哪了?”
盈袖忽然一笑,陽光折射在她的眸子裏,讓她的眼睛看起來像是紅褐色的琉璃,蕩漾着奪目的光華,足以傾倒衆生。
她卻沒有回答上官芸,看向上官榮,“父親,姐姐連我去了哪都不知道,卻跟您說我不想見客,想要睡覺。盈袖真想知道,大姐為何要這般污蔑我。”
上官榮最是見不得家裏人争吵,尤其還是在重要的客人面前。
他瞪了盈袖一眼,說:“你先說說菲菲是怎麽了。”
盈袖縱然對這個渣爹無感,但此刻還是替上官盈袖、替原主感到寒心。上官榮如此捧高踩低,愛嫡嫌庶,他的嫡女做了壞事,他卻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上官菲……她方才就是去挑釁她的,風風火火來到偏院,強行将她帶到後山的一片竹林裏,警告她不要對沈表哥癡心妄想,更別勾引他。
她将她帶到後山去。就是為了不讓上官榮派來的人找到她,然後将她領到正廳去見沈凱恩。
但盈袖必須是要去見他的,十日後即是下嫁給副市長為妾的日子,她知道,只有沈凱恩,才能幫她退了這門親事。
于是她在後山丢了幾顆石子,上官菲摔了一跤,跌傷了腿,之後她便順理成章地。将上官菲帶到正廳來。
上官菲也不是個蠢的,逮到機會就說:“阿爸,我之所以跌傷,是因為盈——”
“你就是三妹妹?”沈凱恩的聲音低低的,含着笑意,清朗悅耳,只把那兩姐妹聽紅了臉,一時都忘了要陷害盈袖。
上官榮見這鬧劇終于停止,不由舒出口氣。說:“這就是三女,盈袖。”然後他轉頭看向盈袖,“進來見見你沈表哥。”
盈袖撣了撣衣角,挺直背脊,跨過門檻。
她低垂着頭,道:“沈表哥好。”她沒有像上官芸菲她們一樣,甜膩膩地叫他‘表哥’,她在前面加了個‘沈’字,如此親疏分明。
沈凱恩當然也覺察出這新表妹的冷淡。
他倒是不在意的。笑吟吟地說:“表妹是怕生麽,怎麽不擡起頭來?”
這話若被一般男子說出口,人家只會覺得輕浮。不過沈凱恩說這話的時候,卻有一股兄長對待妹子的親昵感。
盈袖聞言,可沒覺得這厮能對她有什麽兄妹之情。他在她看來,是長袖善舞,又風流浪蕩的。
既然他說了,她就得大大方方地擡頭,讓他好好看看。若是遮遮掩掩,只怕會适得其反,引他懷疑。
在盈袖慢慢擡起頭來的時候,沈凱恩只覺得眼前一亮,這新表妹的額頭白瑩秀氣,雙眉彎彎?色,鼻子高挺而小巧……她定是個美人。
然而,當她的臉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裏的時候,沈凱恩呼吸一窒!
她的眼睛跟那個女子一樣,是漂亮的、暗藏媚色的貓眼石。她的唇亦是,小小的一點,且柔且嫩,色如玫瑰。
就連她周身的氣度,也太過相像!
她會是白袖嗎,那個肉身被占據,魂魄已飛散的白袖。
前幾天,他派人到河南鄭州,不知花費了多少金錢,托了多少關系,最後卻換來了她被困在陰血瓷瓶裏,被烈火燒得魂飛魄散的消息!
他才不會那麽輕易地相信她死了。
他很了解她,她是那麽堅強的一個人,怎麽會那麽輕易就死了?
可是,他派出去的人也說,顧家別墅大換血般地,重新選了一批傭人。
他還收買了顧家的管家楊嬸,她愁着臉說。太太的性子太古怪,思想太極端了…
那時沈凱恩只覺得整顆心都涼了,原來林毓秀真的成功占據了白袖的身體。
“凱恩,你怎麽了?”上官榮的叫喚,使他的立即拉回思緒。
上官菲和上官芸憤恨地瞪了盈袖一眼,她們都看出來了,沈表哥果真被她迷了神志了!
沈凱恩瞧見姨父看着自己的眼神有點怪,不由笑了笑,他當然也是知道,新的政規裏添了一條“近親男女不可戀愛,不能結婚”的法則。
所以他語氣輕松地說:“我看三表妹的面貌和我認識的一個姐姐很是相像,所以有點驚奇。”
姐姐?那幾人愣了愣,上官菲則笑出聲,這意思是說,上官盈袖很老?“請問表哥,你認識的那位姐姐,比你大幾歲啊?”
沈凱恩眨了眨眼,說:“十歲。”
“噗……”素來以大家閨秀自居的上官芸也忍不住笑噴,“表哥,是真的嘛?”
“自然是真的,”他含笑着說,眼角餘光瞥見盈袖那有些發沉的臉色,嘴角的弧度便又大了些。
這個表妹,貌似有點意思。
白袖既然魂飛魄散,就不可能附身于她人身上。所以,這個相貌頗有點相像的三表妹,不會是白袖。
想通了事情。他的眼睛就不會再盯着她不放了。
他說起了正事來,“不知三表妹嫁的是哪戶人家?”
“她呀,要給北平市政廳的次長做姨太!”上官菲搶先說道。
沈凱恩端着茶水正往嘴裏送,乍一聽到這個回答,頓時燙着了舌尖。
他的定力是極好的,生生忍住那灼痛,不動聲色地說:“據我所知,那次長年庚四十六了,家中妻妾已有六人……”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問向盈袖,“三表妹,你當真和副市長兩情相悅?”
鬼才跟一個四五六十,差不多可以做她爹的男人兩情相悅!
盈袖不能直接地說,是渣爹逼迫她,否則回頭上官榮定不會饒過她。
她垂眼,輕聲道:“我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都是什麽年代了,還搞包辦婚姻?”沈凱恩常年溫柔含笑的嘴角倏地一拉,對上官榮道:“姨父,劉國全這個人很不靠譜,您還是把親事退了吧,這會害了三表妹的。”
“凱恩哪,”上官榮拍拍他的肩膀,“姨父知道你是吃過洋墨水的人,也曉得年輕人追求自由戀愛。但我這是……為老三好啊。你瞧瞧老三到了十八歲,還沒人來提親。這是為什麽?這就是因為她這樣的身份,注定不能嫁個稱心如意的。不過,她也算是個命好的,劉次長鐘情于她,願意收她為姨太太。而且劉次長還說了,只要老三嫁過去之後生了兒子,就予她平妻之位。所以,老三能嫁給劉次長這樣重情重義的人,也是她的福分。”
盈袖看着她這個渣爹一臉義正言辭地扯着謊話。心頭既是厭憎,又是欽佩。
連篇謊話不僅不用打腹稿,而且還能分析得頭頭是道,說得洋洋灑灑,委實是個人才。
而他口中的劉次長對她“鐘情”,她聽了只想冷笑。
他們連面都沒見過,何來鐘情?她更是沒聽說過什麽“生了兒子便予平妻之位”的承諾,所以,又是哪來的“重情重義”?
上官芸菲兩姐妹聽到她爹這番說辭。真是忍不住想站起來,為她爹鼓掌喝彩了!
還別說,上官榮噼裏啪啦說了那麽長的一段話,他自己也是挺得意。
只是喉嚨也有點幹,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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