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章節
程度來看,司令府上下隐約看出點眉目。
于是,這些知道內情的傭人們便趕着去巴結她。
畢竟這是未來的當家主母啊,讨好總不會錯。
賀蘭瑜不會過分親近,也不會太過疏離,她的人際關系處理得很不錯。
董氏派了貼身侍候的仆人去觀察她,回來後聽說了這些,董氏愈發滿意賀蘭瑜,心想,這才是名門閨秀的風範,以後阿奕的怪癖好了,後院一大堆女人,相信賀蘭瑜也能壓住她們。
董氏很喜歡她,很滿意她,一整天拉着她去逛花園、賞花、聽曲、喝茶。
她問她:“你覺得,阿奕怎麽樣?”
賀蘭瑜微笑着說:“少帥是很優秀的男子。”
董氏看她的神态落落大方,不像是那些扭捏又不經逗的姑娘,遂不繞着彎子了。“那麽,你願意和他在一起生活嗎?”
“夫人這個問題不如抛給他?”
董氏聽了,就明白了,這姑娘是願意的,就不知道慕奕願不願意。
“你和阿奕早就認識,還真是一種緣分。你跟我說說。是怎麽認識的呢?”
說起往事,賀蘭瑜便是再怎麽端着娴雅的氣度,也要露出一絲女兒家的嬌态,“說起來還真如您所說,是緣分。我的朋友西亞報名,要跟慕家的軍隊去山西。不想那時候他家裏出了事,便央我代替他去山西行醫。于是我就這麽跟少帥認識了,當時他受了槍傷,子彈藏在肉層裏,是我用泡了酒精的鑷子,将他的子彈從臂膀的肉層裏取出來的。我之前也給人取過子彈,但是,他們都是痛得大喊大叫的,只有少帥一聲不吭的,他的隐忍讓我佩服。”
董氏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麽一段故事,“這是不是患難見真情呢?”
賀蘭瑜笑了起來。“不是啊,我從未和他共過患難。”
“阿瑜,”董氏的神色很鄭重,“這個世上,只有你配嫁給他,他是軍人,你是軍醫,是天作之合。而且,你是唯一能跟他并肩作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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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把我說得太好了。少帥身邊,還會有人比我更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董氏就直說了,“現在,阿奕只有一個姨太,和一個通房,他的後院不會有太多人,如果你嫁給他之後,能給他多生幾個,那些妾室,我會讓他全部遣散。”
賀蘭瑜想到那個場景,也覺得心情愉悅。但她腦中閃過那位姨太太的臉。
那張臉太美了,她便是再自信,但那個女子的容貌,還是給了她很大的威脅。
……
春眠,作為除了盈袖以外,唯一的一個通房,她也跟風的來訪見賀蘭瑜。
賀蘭瑜看着她,只覺得這一位的容貌只稱得上清秀,和那一位比,實在是相差太遠。
所以她想不通她是如何入了慕奕的眼的。
“不知道姑娘是什麽出身?”這話若是別人說,自然是很不客氣,語氣很惡劣的。
偏生這句話在賀蘭瑜口中說出來,貌似特別的平常。
提到家世背景,春眠不能跟上官盈袖比,更不能跟眼前這位比。
她羞愧地低下頭,“我原本……是上官姨太的貼身丫頭。”
賀蘭瑜挑高了眉,“丫頭?”
她想過她不會是多大的家世背景,但從未想過,這位是丫頭上位……
老實說,賀蘭瑜一直都覺得自己待人都挺和氣,很少跟別人結仇,也極少讨厭一個人。
但這個通房,讓她反感極了。
丫頭背叛主子,去爬家主的床,真是讓人想不讨厭都難。這時候,她心裏對那位上官姨太有點兒同情,被侍候自己的貼身丫頭爬了床,肯定是氣炸了。換作是她,她也要發脾氣。
既對春眠反感了,賀蘭瑜便也沒了想跟她閑聊的心思。
在她準備下逐客令的時候,春眠忽然說:“賀蘭小姐若有什麽想知道,春眠都可以為你解答。”
還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丫頭呢。“我想知道的,日後自會向管事的?媽媽請教。”
所以,不用你來跟我多說什麽。
春眠神色一正,“我有一件很隐秘的事。只怕?媽媽都不知道。”
賀蘭瑜是個聰慧的,聽這話也知道,估計是那位姨太太的某個把柄,被這個曾經的丫頭抓住了。
早上見到那個上官姨太,她能看出她絕不是平庸之輩,那樣淡然的女子,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很感興趣,“你說吧。”
“聽說賀蘭小姐是學醫的,春眠有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見賀蘭瑜不答,似等她下文,春眠繼續說:“一個女人,若想避孕,除了吃藥,還有哪種方式可以避孕呢?”
“不用口服的話,也能通過外用,讓避孕藥的成分,滲入體膚。”
“比如一些香粉和香水呢?”
“都有可能,不過香水的可能性偏低。”賀蘭瑜看着春眠,若有所思。
那個上官姨太,莫不是避孕了,不想懷慕家的孩子?
春眠瞧見她眼裏的探究,便說:“如賀蘭小姐所想,上官姨太和少帥多次同房,但是沒有懷孕。”
賀蘭瑜嗤笑。“有些人的體質不同,難以受孕也不是沒有。”
“不,她一定是避孕了。雖然她沒有吃避孕藥,但我看到她常常塗抹某一款胭脂香粉,日夜塗抹,從不間斷。我猜,應當是那盒香粉有問題。”
賀蘭瑜想了想,“在胭脂香粉裏放了避孕藥的成分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這樣的話,會危害到自己的身體,畢竟胭脂粉和避孕藥的結合,會産生有害的物質。”
“所以,她真的避孕了。”
“我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避孕?若生下孩子,那麽就是慕家的長孫了,說不定母憑子貴,晉為平妻了。”
其實。春眠也想不通。不過她還是希望上官盈袖能夠滾出司令府,少去一個競争對手。
所以她換了種方式告訴賀蘭瑜,“賀蘭小姐也知道懷孩子的重要性吧?如果被少帥和司令夫人知道她避孕,想必會讨厭死她,将她趕出府去吧?”
“所以呢?”
“所以,我想向賀蘭小姐尋求合作。”
“怎麽合作?”
“聯手揭發上官盈袖的避孕。”
賀蘭瑜喝了一杯茶,說:“我為何要跟你合作?憑什麽和你聯手揭發她?”
“就憑少帥對她上心,夜夜留宿她的房間。我想。賀蘭小姐早晚是要嫁入司令府的,難道你能忍受一個小妾比你一個正室夫人還得寵嗎?”
賀蘭瑜呵斥出聲,“放肆!你既知道我日後是正室夫人,你還敢跟我這麽說話?”
春眠忙斂下眉目,她生怕賀蘭瑜不肯跟她合作,她才這樣也是劍走偏鋒,冒着得罪她的風險。
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也沒生多大的氣。
“是我逾越了,春眠只是提醒賀蘭小姐而已。日後,我也是要蒙你多關照的。”
賀蘭瑜方才只是語氣嚴厲,但面上卻沒有怒氣。她審視着春眠,心裏對她改了觀。
第一眼的印象,見是個狗腿的、束手束腳的丫頭,不夠大氣,不夠高貴,注定成不了氣候。
但她敢對她說那麽一番話,可見是個很懂得揣摩人心的,膽小謹慎,又識時務。
“你說,她的那盒脂粉,會放在哪?”
聽到賀蘭瑜這句話,春眠暗喜,她這是答應合作了吧。“應該是藏起來了。反正她都放在屋裏,絕不會攜帶在身上。”
“那麽,現在就過去看看她吧。”賀蘭瑜走出客房,來到北院的廂房。
此時正值日落時分,夕陽的餘輝灑在庭院前的兩株槐樹上。
樹下的一個圓石桌,坐着兩個妙齡女子。
正是盈袖和孫香玉。
賀蘭瑜走近了,才看到她們是在對弈。她不禁暗想,這位姨太,心境真夠平和的。
聽到腳步聲。盈袖擡眼,看到賀蘭瑜對她笑吟吟的,便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孫香玉則完全無視了後面走來的兩個女人。
她糾結地看着滿目?白縱橫的棋子,愁得不知道該往哪下棋了。這一局若是輸了的話,算起來,她便總共輸了二十三局。當然了,她也是有贏的,開始的時候,她還贏了五局。
不過,她沒想過那是盈袖讓她的。
賀蘭瑜看着孫香玉,說:“我看上官妹妹的棋藝似乎不錯,恰巧,我的棋藝也不差,此番棋逢對手,真心想跟上官妹妹切磋切磋,不知道孫小姐能否把位置讓給我,讓我和她對弈一局呢?”
“不能!”
賀蘭瑜一愣,人家都開口請求了,一般人都不會拒絕的才對,這是一種禮貌的體現。
可這個小姑娘,居然拒絕了。
“為什麽呢?”
“不能就是不能,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叫什麽‘荷蘭語’的。她就覺得她怪讨厭的。而且名字也好怪,她爹是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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