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和韓啓山攤牌

“蘇陌，她想考縣一中。”顧涵章并不傻，他能感受到韓啓山對蘇陌的在意和喜歡。

正好趁此機會和他把事情說清楚。

“她考縣一中？縣一中的成績可是整個市裏最好的，可以說在整個省裏都是好的，蘇陌行不行啊！”不是懷疑她，而是縣一中的成績實在是太好了。

他嬸子在二中教學，對這邊的成績他也有耳聞。

去年全省只有七個人考上了最好的大學京城大學，有五個是金源縣一中的。

他們收學生的要求也很高，平時正常考進去就很難，更何況要插班考。

蘇陌太不自量力了。

如果考二中，他還能讓嬸子幫幫忙，哪怕是遠房嬸子，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她是會做生意，可是會做生意不代表會讀書啊！

大哥還支持她，給她找試題，也不怕她丢人現眼。

“不管她行不行，我該幫的得幫。”實在不行，這幾天他就請假專門幫她複習，多給她猜猜題，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既然她想做，他就要支持她。

“大哥，你是不是對蘇陌有想法？”韓啓山腦子轉得飛快。

大哥不愛表達，可是該做的事情一點兒不少的都做了。

他不愛走後門，還去找嬸子要了試卷。

“嗯。”顧涵章早就想和韓啓山攤牌，只是苦于沒有找到好的說法，既然他問了，就要趕緊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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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好和啓山的關系也是他想做的。

韓啓山圍着他轉了一圈，笑了：“我早就看出來了。”

大哥要追女孩子，他肯定不是對手，索性好好跟着大哥學本事，沒事少折騰。

“那我去把資料送給她了。”顧涵章惦記着要來的試卷，早給她還能多做幾套。

蘇陌一直在招待所裏看書，閉上眼腦子裏全都是數學公式和詩詞歌賦。

蔣明給她借的全都是課本，也沒有習題，單做課後題也不知道夠不夠。

聽見有人敲門，蘇陌愣了，誰會半夜過來：“誰啊？”

“顧涵章。”顧涵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蘇陌趕緊幫他開門。

大晚上來找她，別是出了什麽事。

“給你找了點試卷，你做做看，我先走了。”顧涵章連門都沒進，把卷子遞給她就走了。

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你要是有什麽不會的，也可以來問我。咱們可以讨論讨論。”

謙虛。

就他一個留學生，還說什麽讨論，明明啥都難不倒他。

“行。”蘇陌也不和他客氣，能幫她找到卷子就是給她幫了大忙了：“謝謝你，我覺得每天都在接受你的幫助。”

蘇陌說的是真心話。

“好好複習，又不會的就說，我是打擾你了，別熬夜，早睡覺。”顧涵章交代完就走了。

蘇陌還是忙着挑燈夜讀。

睡覺的時候，蘇陌腦子裏都是卷子閃過。

做了試卷以後，踏實了許多。

顧涵章每次出現，都讓她覺得舒心自在。

以前沒有人幫她做這麽多，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

被人照顧的感覺還挺好。

第二天一早，蘇陌就拿着東西擺攤了。

她不怕熱地穿了一件襯衫和線衣，剛走出招待所，就有人問她身上的衣服。

“你這衣服哪裏買的？顏色很好看啊。”

“你眼光真好，這是我自己賣的衣服，你看還有鵝黃色和粉紅色，你皮膚白，哪個顏色都好看的。”蘇陌把衣服拿出來給她看。

女人摸摸料子：“這是毛衣嗎？感覺不太像啊。”

“是線衣，這是線衣。”

“線衣質量還是差點啊！”大家都講究個保暖，誰喜歡穿線衣啊。

“你看這線衣厚啊，而且顏色好看，現在的毛衣沒這麽好看的顏色。”蘇陌把衣服往她身上披。

拿出自己提前買好的大鏡子，照給他看：“現在講究的是穿着好看才是硬道理。”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女人心動了。

多顯白啊，而且以前沒人穿過這個顏色，尤其是粉紅色，實在太好看了。

“你裏面也像這樣配上蕾絲襯衣，那些外國電影裏的公主都不如你漂亮。”蘇陌就會誇人，幾句話把人哄得開開心心。

不一會兒幾件衣服就賣光了，現在蘇陌兜裏已經有三百多塊錢了。

蘇陌決定還是要回家複習。老是住在顧涵章的招待所裏，始終不是那麽回事。

“顧涵章，我要回去複習，等周六來考試。”蘇陌到金源化工找他。

“你在這裏，我可以随時給你找到資料，還可以給你輔導，你相信我，我猜題很厲害的。”

顧涵章舍不得蘇陌走，他好不容易能夠照顧蘇陌，他希望自己能多和蘇陌相處。

而且蘇陌的成績一般，如果有他幫助，肯定能好很多。

蘇陌不想麻煩顧涵章，她自己能做的事情，沒必要麻煩別人。

“放心吧，我肯定能考上縣一中的。”

考一中肯定是沒問題，問題是能考多好。

她必須高分進去，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看挽留不住蘇陌，顧涵章也不再堅持，只是把自己做的筆記遞給她。

“我又去借了幾本書，把數學、物理、化學整理了一下，我把重點給你标注出來了，你自己回去多看多練，肯定就沒問題。”他通宵給蘇陌整理的資料，就是為了幫她考進縣一中。

一晚上整理了幾本書的重難點，顧涵章肯定沒有時間好好睡覺。

看着書本上密密麻麻的标記，蘇陌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滋味。

顧涵章太好了，不管什麽事情都想在她前面。

他眼睛紅了是熬夜熬的嗎。

蘇陌可以想象，前一晚從賓館走後，顧涵章就一直在幫她整理資料。

熬了一個通宵。

他陪她坐夜班車進貨，給她安排住處，還熬夜幫她整理資料。

他實在是太好了。

“顧涵章，你不用這麽費心的。”蘇陌忍不住勸他，“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來就好，化工廠一堆的事情等着你處理呢。”

合成氨廠的設備本來就是依賴進口，所有的事情都是摸索着幹，顧涵章作為總工，多忙可想而知。

她不希望自己耽誤顧涵章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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