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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忌站在全面,即是向魏王禀報也是宣告,“趙國使者獲得信物。”魏王面色冷竣,并沒有說話,趙勝施禮道,“敝國下屬年幼不懂事,不小心與他過使節有了沖突,還望大王恕罪。”

魏王看來一下左右,正要表态,一個身材魁梧的花胡子老者站了起來:“大王,秦國的衛子嶺大人在進宮前呈上了秦國的禮單,秦王願意将少渠之地作為少陽長公主的聘禮,臣一直沒有機會呈給大王,現在再不呈給大王困怕會誤事,所以臣鬥膽打擾大王了”。說完以頭伏地,魏王果然變了臉色,太後說道,“大王,哀家事前說過了,今天拿到信物者贏,說到争執,誰又沒動手呢,若論傷殘那個孩子還傷的更重呢,大司馬秦國使節若真有心割讓少渠之地給我們就應該寫清楚州郡裏數,只說一句少渠之地,不知道他要給的是那些地嗎?都沒有弄清楚狀況就在這裏左右大王的判斷,你就是這樣輔助大王的嗎?你家世代受王室禮遇,本該盡職盡責才好,怎麽倒像是有心向着外人呢?”大司馬趕緊跪在地上請罪。魏太後緩了緩語氣又說到:“當然來者都是客人,我們也不會慢待客人,但是即是即是比試自當有輸贏,趙國使者有優先回答問題的權利,然後再請秦國和韓國的使者再回答,兩國的順序由少陽公主自己抽選,現在請各國國使節用膳之後就在宮中歇息片刻。”衆人唱諾。

然後各國的使團們被內侍們帶到了指定的地方休息用午膳。黎贏趕緊起身要去看阿風,趙勝對她點點頭,魏無忌什麽都沒說,帶着她像後宮走去,阿風已經是第二次這樣遇險了,上次是被鬼女所傷,丢了半條命,這次為了趙國她又拼了一次命,她那麽個單薄的身體,怎麽能受得了這麽一次次的重創,越想越着急,腳下越走越快,魏無忌使勁拉住了她,“走錯路了,不是向這邊走的,再說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有蒼梧先生在你不用擔心的。”黎贏眼裏的一滴眼淚就要掉下來了,魏無忌第一次見她這樣,有點慌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好轉身快不向前帶路了,到了一處宮殿裏,廉城玉正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見黎贏他們過來,趕緊給魏無忌行了個禮,對黎贏道,“常務先生已經進去了,禦醫已經說過了,傷雖然重但性命無礙。”

“我知道,只是她也是一個女孩子,經常為了我不顧性命,如果此時她的母親看着她該有多傷心呢。”

“別擔心,黎兒,阿風之所以會為了你不顧自己的安危,就是把你當成她最親的親人了,她保護你,你守護她,她是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蒼梧先生從裏面出來了,黎贏和廉城玉趕緊給她行禮,蒼梧微笑道,“各位不必多禮,傷口太醫已經包紮好了,老夫行針打通了她滞塞的靜脈,放出了淤血,好生修養就會好的。”

黎贏道,“有先生在,我就放心了,只是她小小受這麽重的傷,先生可有辦法減輕她的疼痛。”

“郡主慈心,老夫已經封住了她的部分穴道,這幾天她不會感覺到明顯的疼痛,三日之後,我再來行一次針,郡主不用擔心。”

黎贏喜道,“如此多謝先生了,只是先生這來來回回的走,是在是辛苦。”說辛苦兩個字的時候看着魏無忌,魏無忌知道她的意思,忙說道:“從本君府邸再到王宮的确會讓先生操勞,先生這幾天就請先住在這裏吧,這裏是本王曾經的宮殿,本君會向太後禀報這件事情的,就有勞先生了。”

一個內侍走了進來,是太後身邊跟着的那位內監,“太後娘娘懿旨:請璇睿郡主觐見。”

走在去太後寝宮的路上,黎贏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說太後不是該借鑒公子勝嗎,叫自己進宮不知道是幾個意思,這古代的王宮貴族們可難伺候着呢,而且憑經驗最難對付的就是太後之流的了,這生活在後宮裏的女人,生存競争激烈異常,但凡能笑在最後當上太後的都不是等閑之輩,不僅要心智超長還要內心強大,她們見慣了一切手段和殘忍,也做慣了殘忍的事,說心裏話,黎贏不怎麽喜歡這個魏國太後,她臉上的那些法令紋就像她嚴酷一樣,讓人敬而遠之。魏無忌這會居然也一聲不吭的走在前面,平時話那麽多,這會兒正希望她說點什麽的時候又一言不發,罷了,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麽好緊張的,她一個魏國太後能把自己一個趙國的公主怎麽樣呢,不管了見機行事,心一橫幹脆什麽都不想了。她可不知道在自己一臉視死如歸的時候,魏無忌正悄悄的忍着笑。

走進太後寝宮,發現自己完全想多了,太後笑眯眯的坐在桌子旁邊,桌上擺滿了滿滿一桌子菜,她剛行完禮,就有侍女扶起她,坐在太後身邊,太後微笑道,“你來大梁有一段時間了,可有到處看看嗎?要是有哪裏不熟悉就讓無忌帶你去。”

“啊,哦,不敢,信陵君事務繁忙,怎麽敢輕易打擾呢。”在天下所有的母親面前都不要顯示出你跟她兒子已經很熟的事實,就跟你不能在所有的父親面前告訴他你要帶走他的女兒一樣。只是聽了她這麽說,無忌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

“他的事一年四季都那麽忙,你還不易才來大梁就讓他多陪你去逛逛,大梁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是啊,郡主不用客氣,以後還要經常來大梁呢,你不是已經拜重明先生為師了嗎?而且今天在折花臺這一招飛天使得實在是妙,不知道迷倒了我大梁多少公子了呢。”少陽公主換了一身衣服也從後殿走了出來,邊走邊笑道。

“奧?重明先生收你做弟子,看來你這個孩子和我們大梁還真是有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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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母後你有所不知,郡主能文能武,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呢。”少陽公主說道,有轉頭對黎贏說道:“妹妹,從今以後我大梁少年公子估計仰慕妹妹的人一定不在少數,不如妹妹留在大梁好嗎?”

黎贏沒想道她會這麽說,完全懵了,魏無忌趕緊打斷了她的話,“姐姐,人家還小呢,再說了這些話怎麽當着我們的面說呢?”

“哎呀,無忌怎麽先急了呢?”

“少陽姐姐,我還盼着你嫁到邯鄲去跟您天天相處呢,姐姐怎麽要把我留在大梁呢?”少陽公主臉紅了,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對,叫着孩子過來是來用午膳的,趕緊吃飯,”太後說道。

午後,折花臺依舊,人也都依舊,不過公子勝,姬天宇和衛子嶺前面都多了一份筆墨,一方金帛,一會兒內侍給每人一個錦囊,裏面一個同樣的問題,答案要寫在金帛上,交給公主,魏王沒有來,那個大司馬也沒有來,不知道這魏國的朝堂又有怎樣的角逐呢,其實事情依然明朗,只是不明白衛子嶺和姬天宇為什麽還要留下來參加這最後一場,按理說他們應該出宮去在宮外下功夫去了。

她擡頭沒看見魏無忌,四下望了望也沒見,在太後宮中用完午膳之後他就離開了,他在阿風那裏安頓好了之後才和廉城玉出了內宮與趙勝彙合,也沒有再看見他,本來心裏還有件事要好好的擺脫他,眼看是見不到了,只能再想辦法見他了。

傍晚回到驿站,他們照例将房子燭火都點亮,然後暗中退到摘星樓內,他們兩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來的有得忙了,不管了先睡一覺再說吧,黎贏剛爬上床,又被青蘿他們拉了起來,給她洗澡更衣,等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她已經睡的什麽都不知道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感覺那裏不對勁,她猛的睜開眼睛,發現發現枕邊還有一張臉,在月色朦胧之下,俊美異常,嘴角還帶着微笑,魏無忌,怎麽會在這裏,對了這裏本就是他的地方,只是怎麽會跟自己睡在一起呢,她一下子全部清醒了,心裏想着要起來,可是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身上,如果醒了又怕吵醒他,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靜靜地看着月光下熟睡中的魏無忌,棱角分明,她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滑過臉頰,比劃着他臉上優美的線條和輪廓。他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谧異常的夜晚像是奏響了一曲令人無比安詳的樂曲,他太美好,雖然天天會見到,但是對于黎贏來說,仍然覺得他不夠真實,他太像變幻莫測的一朵雲,似乎永遠不會屬于任何人,也不會屬于自己,她輕聲嘆息了一聲,可是那只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卻緊緊的收緊了,把黎贏緊緊抱在懷裏,耳邊傳來熱氣:“可有想我?今天沒能在宮裏陪着你,一個人無聊了吧?”

“沒...沒有”,她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非常燙,熱血似乎也在慢慢的湧上全身。

“今天雖然忙碌,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就省心了,跟我一起去做幾件事可好嗎?”他感覺到了懷中人重重的點頭,卻躺着一動不動,不斷縮着身子,臉完全埋在自己心裏胸前,他用手捧起她躲藏的笑臉,讓她看着自己,月色之下,她雙目璀璨,吹氣如蘭,魏無忌輕輕的将雙唇覆在她的雙唇上,她嘤的一聲,他又抱緊了雙臂,深深的吻了起來,纏綿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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