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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身體不适,趙國一行人在過了風雷嶺之後,就沒有再向前走,當天晚上趙王是在喝下醫師的安神湯藥才入睡的,這一切黎贏并不知道,她連日來元氣大傷,躺在床上基本就沒有起來過。趙王第二天一早就将廉城玉叫了去,問風雷嶺的情況,風雷嶺的刺客當場全部被誅殺,趙王受了驚吓,趙勝的胳膊受了傷,黎贏心傷舊傷一起發作,昏迷不醒。護衛也有死傷,将士們士氣低落。趙王聽到這些事情頭上的青筋暴起,狠狠的握住了拳頭。下诏修養數日,再行出發,好在依然在趙國境內,他們住進了州郡府衙之內,有了地方官官員的照應,安全自不必說。黎贏雖然傷重,但是都是皮外傷,幾天之後基本就可以下床了,趙勝傷及胳膊,但是傷勢不重,幾天之後也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這天早上天氣晴暖,他走進黎贏的房間,發現房間裏并沒有人,只有阿風一個人坐在桌邊發呆,看見他進來趕緊站了起來見禮,臉上突顯驚喜的神色,趙勝有些差異,阿風說道,“伯姬說這幾天您因為受傷,心情也不好,一直都沒有好好吃飯,聽說這裏有一家酒肆有一道名菜很有命,伯姬已經去店裏學着做了,讓您一會兒過去吃。”

“所以特意讓你在這裏等我?你一定是早就想出去了,所以看見我來才這麽高興?”

阿風懵懵懂懂的,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趙勝想她揮了揮手,“你先走,我一會兒就到。”

阿風趕緊搖搖頭,“不行,一定要寸步不離。”

趙勝笑了笑,黎贏将武功最好的阿風留下來是讓她保護自己的安危的,他只好跟着阿風出門,鳶若已經在門外等了,趕車馬的是雨天晴和雪獨白,谷星辰站在車邊攙扶着趙勝上車,和阿風近身保護他人的安全。

黎贏此時雖然已經到了這家有名的酒肆,但是卻沒有時間在廚房裏,淩煙度廚房監督,她見機正在同易得之與雲仲子商議善後事宜,“易門主,趙章的手下清理的怎麽樣了?”

“少主放心,除趙章以外,基本無人生還。”

“這次一定要确保他在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還有在風雷嶺的事一定不能走露半點風聲。”

“是,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我們不讓趙王知道是應該的,只是為什麽一定要瞞着公子勝呢,當日讓他受傷,又将麻藥滲入他體內讓他昏迷過去,如今我們又要瞞着他是為什麽呢?公子勝不是我們自己的人嗎?”易得之問道。

黎贏沒有答話,反問雲仲子,“雲門主可知其中的緣由嗎?”

雲仲子道:“先前莊主與王後都選擇不讓公子勝知道半譽山莊的存在,我想他們大概都是想保護他吧,太子何也并不知道半譽山莊的存在,也許是王後和莊主都希望他們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吧。”

易得之沉吟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吶!只是少主您......”

“我随是一介女流,但是秉承先父遺志,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再者我同父親一樣,都有要保護的人,半譽山莊的存在是以愛的名義,我們自有我們的風骨,能接手半譽山莊是我的榮幸。”

易得之抱拳道,“屬下願意誓死追随少主。”

“易門主曾經是父親從小的朋友,我知道您的想法,心棠門主被父親安排照料太子何這邊,雲門主秘密輔佐勝哥哥,等他們上位之後,我們放手朝堂之上的事,去江湖立我們的功業,不理亂世紛争,去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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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得之卻鄭重了起來,“少主,屬下就當是您對屬下的承諾,你可一定要踐行此諾。”

“當然,門主難道是不相信我嗎?”

“不敢,只是少主,這次您為了在趙王面前掙得恩寵卻不惜以身犯險,代價太大,屬下懇求少主不可如此不在乎自己,趙王那裏的恩寵與我們而言沒有那麽重要。”

“于我們不重要,于勝哥哥卻是非常重要的,他于我們不一樣,他是要站在朝堂之上建功立業的人,得到大王的肯定是很重要的。”

趙勝來到這家酒肆的時候,黎贏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不過精神卻很好,他們攜手走進裏面,沒有其他人,“不是很有名的酒肆嗎,怎麽會這麽寥落。”

黎贏點點頭,“真的很有名,我花了很多錢才包下來的,不過沒有別人,卻有我們自己人啊,一會就熱鬧了”。

果然廉城玉來了之後,雲仲子,淩煙度,青蘿阿風他們都落座了,小酒肆瞬間坐滿了人,這裏最出名的是一種谷物釀制的酒,和一種炙肉,大家吃起來發覺口味很獨特,但也爽口,吃起來津津有味,黎贏拿起酒杯,“最近我們大家有經歷了一次生死,但是有驚無險,為了我們的健康長壽,幹杯。”

在坐的這些古人們都知道黎贏是個出奇不意的公主,欣然接受着他們根本不懂的慶祝方式,好在這個時代沒有那麽多的禮法。

等所有人都坐定開始大快朵頤之後,趙勝看看黎贏又看看廉城玉,“現在有人告訴我那天在風雷嶺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那天我什麽情況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就昏迷不醒了呢?”

廉城玉與黎贏面面相觑。

“兩位是沒商量好怎麽騙我嗎?”

“你那天被人劃傷了胳膊,麻藥滲入皮膚你就昏過去了,我們去追大王的馬車,一時沒顧上給你療傷,麻藥入體,讓你多昏迷了一天。我們一直沒好意思跟你道歉,所以......”廉城玉支支吾吾的。

“所以今天請客來賠罪,哥哥你就不要生氣了,你也知道,當時情況很混亂,我們只能先護住你的安全,在護住大王的安全,所以就為你解讀解的遲了些,你一定不會怪我們的吧。”

“你們?”趙勝放下筷子皺眉,“什麽時候你們如此一致了?”

“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的呀,哥哥你不是知道嘛,哈哈。”黎贏邊笑将手搭在廉城玉的肩膀上,只是尴尬的笑容生硬的差點裝不下來,她不知道廉城玉此時心裏無盡的溫柔,低頭含笑不語。

趙勝知道他們是有意隐瞞看來也問不下去了,割下一塊炙肉放進黎贏的嘴邊,黎贏張口咬在嘴裏,一股濃濃的膻味兒自如口鼻,黎贏從小受不了這種味道,她不知道大家追捧的是這種味道,但是名義上這是她自己做的烤肉,不可能說自己不知道,但是有有些咽不下去,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心一橫準備閉上眼睛咽下去,坐在旁邊的廉城玉摟過她的肩膀,右手遞過一個酒樽,“黎兒,看你傷好的這麽快,我敬你一杯。”卻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吐我手裏,”他攬着她的肩膀的左手伸在她的下巴處,太難為情了,她搖搖頭,但是廉城玉眼神堅定,趙勝盯着他們的眼神就要快要射出銀針來了,她趕緊吐掉那塊肉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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