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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無憑,為防止秦王日後不認,一定要有憑證,她趕緊現場草拟了一份契約,黎贏和秦王簽了名之後,各國也都派出代表簽了名字,當然國君們劇本都很狡猾的沒有參與,都是下屬寫了自己的名字,黎贏看着這張契約上秦王與四公子的簽名感覺自己完成了一個壯舉。
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的贏,可是僅憑這一次也說明不了什麽,但是贏稷成了最大的輸家,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最先感覺到了自己也許是上了當了,他端起一杯酒放在侍者的盤子裏,并且在侍者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侍者低着頭将一杯酒端到如雲的身邊,同樣耳語傳達了幾句話,如雲聽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點頭,伸手接下了那杯酒,向秦王颔首俯身以示敬意。
這女子一定不簡單,黎贏見她身量雖然纖細,卻在行動之間帶着一種無形的力量,看來她不僅是秦王的紅顏,更是他貼身的保镖,不容小視。而且秦王的怒意已經從背後涼飕飕的傳了過來。她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轉身看了一下,每個人都端坐在位置上,似乎大家都沒有對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會就這樣結束。
一個身影飄了下來,是黃歇,一身錦服,連衣角的刺繡都十分考究,他輕飄飄的落下來的時候那雙落在黎贏眼前的繡靴讓她差點以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會是花仙子,一陣香味飄來,黃歇仙範十足的站在黎贏面前,漂亮的發式,考究的發簪,原來電視劇裏的古裝男神都不是騙人的。
“初次見面,在下黃歇。”
“見過春申君,小女子趙國黎贏,久仰大名。”
“不知公主可否願意我來參與游戲?”
“當然願意,只是不知道春申君有何建議?”
“我聽說公主會使一條軟缏,出神入化,今天很是想一睹風采,不知公主可願意與在下相交?”
“當然,能結識閣下,是黎贏的榮幸。只是在坐的都是身份貴重之人,小女子的花拳繡腿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如果出現差池沖撞了各位國君可擔待不起。”
“不必擔心,我知道公主的長鞭在這裏并不好施展,公主只需用長鞭将在下手中的酒樽奪去,并且飲盡杯中的酒即可,如果酒撒出來算我輸,我願答應公主提出的一個條件,如果公主在炷香的時間奪不了我手中的酒樽,那麽請公主答應我一個條件,可好?”
楚國與秦是比較牢固的邦交之國,而且從地理位置上看與趙國較遠,因此暫且不考慮與楚大聯盟,秦國此時強于六國的任意一國,它與任何諸侯國的結盟都只是一種吞并的借口罷了,看來楚國顯然并不願意只是跟在秦國身後成為附庸,或者只是讓自己多比其他國家多喘幾口氣而已,這個黃歇是個明白人。黎贏知道他是有心試探,也是願意給自己找一個機會,只是他還不确定盟友到底能不能靠得住,黎贏覺定讓他明白自己一定是靠的住的,她轉頭看了一下趙勝和魏無忌,他們兩不約而同的給了自己一個篤定的信號。
“請等一下,”如雲突然插話,她站了起來說道,“妾也曾自幼随家師習拳腳,不知兩位見不見意與妾切磋,妾若是贏了,我要跟兩位一樣的承諾,若是輸了,自有我家大王兌現承諾。”她語氣堅定,秦王允諾,看來也是胸有成竹,黎贏看向黃歇,只見他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好,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田文站了起來,他齊國此時成了角逐中的香饽饽,他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看來事情變複雜了,黎贏心裏想,果然只聽他說:“我的內人雖然沒有兩位一樣文武兼修,但是她有一項絕技聞名我國,就是彈一手好琴,有風雷激蕩之勢,此時也願意,與幾位一起湊個熱鬧,公子歇剛才說需要用香來計時,我看就由我家風絮用琴音來為各位計時吧,在下聽說公子歇擅長音律,曾自創一曲傳奇入陣曲,令聽到琴音的将士不畏生死,沖鋒陷陣勢如劈竹,只是一直無緣聆聽此妙韻,不知公子可願意不吝觀瞻,現場演奏一遍,由內人風絮憑記憶彈奏,然後各位比試,如果風絮在彈奏中有任何一處錯誤就算輸,如果全部能準确無誤的彈奏下來,就算我方獲勝,輸贏的條件與各位一樣。”
無懈可擊的條件,當然不能反對。這麽一鍋亂炖的場面都是越來越複雜了,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全在電光火石之間的變化中。
黃歇讓他身邊的一個琴童演奏了一遍入陣曲,一手氣魄宏大的樂曲,仿佛塵土開始飛揚,早有人将曲子記了下來,風絮聽到之後,倒是顯得并不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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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始之後,黃歇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難看,估計他之怎麽能沒有想到他要和幾個女子當衆表演打架,輸了不光彩,贏了更不光彩,黎贏靈機一動,想到了辦法。
黃歇拿着酒樽,并不與任何人交手,只是一味的躲閃,不可否認,他的身手是真的好,不過黎贏沒有奪酒樽,她只是刻意閃身離黃歇很近,而且巧妙的擋住了如雲,如雲的目的很單純,就是要贏,可是場上情況複雜,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她迅速地改變戰略,就是誰都不能贏,她奮力向黃歇撲過去,可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面對的是兩個人,因為黎贏在保護黃歇,他們兩個人都只是在與自己周旋,黎贏身輕如燕,繞在他們之間,黃歇顯然在配合她,居然默契十足,其實論功夫,黎贏的近身搏擊并不比自己高明,只是在現在的情勢下自己居然一籌莫展,聽曲音時間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半了,風絮專注于回憶彈奏根本無暇顧及她面前的幾個怎麽樣,但是不斷飛舞的人影總是讓她分神。
“風絮姐姐,”黎贏高聲叫道,“你的琴彈得如此之好,人又如此之美,我還是第一次見像你一樣的美人呢?只是不知為何你是齊國第二美人呢?你們齊國還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子嗎?”風絮一分神,曲子開始滞了一下,“風絮,”田文的聲音空靈一樣傳回去,風絮定了定起伏不定的心緒,繼續彈奏,只是琴音散亂,所謂的雷霆之音根本無從談起。
如雲見自己奈何不了二人之後,從腰間抽出一條皮鞭,與黎贏的長鞭不同,她的皮鞭裝飾華美,而且大約只有四尺左右,非常适合近身搏擊使用,只是皮鞭的末梢竟然都是細細鐵鑄的鈎子,近身擊中人的任何部位都會獻血淋淋,沒想到這個女人美麗的外表之下居然隐藏着一顆如此陰毒之心,她在這個時候使出這樣一件兵器看來是不打算計較後果了,秦王對其他諸侯國君的藐視赤裸裸的表現了出來。如雲出手狠辣,黎贏好幾下差點遇險,黃歇也是頻頻腳步慌亂,他因為約定只能躲閃,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食言,但也不能輸,他一只手拉住黎贏的手臂互為助力,既保持住了身體平衡又能互相支援,黎贏大聲說道:“風絮姐姐,說好的入陣曲呢?你彈的可不像,公子文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記住曲子,為什麽要你在這種情況下出醜呢?”琴音果然又弱了,其實此時她自己根本無暇細想,只是為幹擾她随口一說,但這句話提醒了在場的很多人,包括黃歇。如雲已經氣息紊亂了,她出手雖然狠厲,但也漸漸的失去章法,她是全然不顧及自身的安危了。
“如雲姐姐,你這麽拼命可是沒有了風度,就算贏了你們大王也很沒面子,你使用了武器,勝之不武!”如雲并不理她,只管用短鞭雨點般抽過來,看來她不在乎這個,黎贏又說到,“姐姐如此執着,倒不像是傳言中的那麽潇灑了,不知此時滿臉狠辣的姐姐,秦王是否喜歡呢?”
“你給我閉嘴!”如雲此時大概是黑雲。
“姐姐不要生氣!妹妹跟你開個玩笑罷了,”黃歇手裏的酒要散出去了,她輕輕推了一下黃歇,結果躲閃不及,被鞭子掃了一下,左臂熱辣辣的疼,她咬着牙硬生生的忍着沒叫出聲來,黃歇一驚,将右手中的酒樽在移形換位中交到她的手裏,自己閃身站在黎贏的身前,曲聲已盡末尾,突然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只見在他們面前的如雲吐出大口的鮮血,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眼看着氣絕身亡了,前後不過剎那之間,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黎贏看向如雲見她心口插了一把匕首,肩頭還有幾枚細長的銀針,顯然是被人偷襲殺死了,是誰?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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