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人物有點多,請耐心細看) (20)
人哄高興了加獎金。”
她這麽一說, 那些男人都雀躍起來, 眼睛放光。
“小姐姐好, 我是9號, 17厘米。”
“我是10號, 21厘米。”
“11號,9厘米。雖然短,但是很有情調。”
葉愛花笑嘻嘻的湊過來,拍拍其中一個人的屁股,“你喜歡年輕的還是成熟的?他們的職業都不一樣,我可以幫你挑哦。”
饅饅卻根本就懶得搭理她,她垂頭玩弄衣扣,忽然感覺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下,掏出來一看,果然有了條新消息。
[親親我的沈摯]:你在哪裏?
剛準備回呢,第二條馬上又過來了。
[親親我的沈摯]:我去接你。
她想了想,手上慢悠悠的打字回了過去。
“小姐姐,你在和誰聊天?”微信剛發送出去,一個少年湊了過來,自來熟的坐在她腳邊,緊緊挨着饅饅的腿,還有意無意的用小胸肌蹭她。
“走開。”她皺眉離得遠了點,但是很快另一邊也湊過來了男人,他們給她端茶倒水,巧言讨好,有的甚至還捏肩捶腿,各式勾引,使出了渾身解數。
“是男朋友嗎?”他們湊到饅饅耳邊說話,“我們會比他好一百倍的。”
然而她卻似乎像沒有聽到一樣,半阖眼睛一動不動,任憑身邊一群賣弄**的青年男性搔首弄姿,也像身處佛堂一樣寧靜。
葉愛花也有些驚奇,血和性是不可分的,血族是放縱**的種族,被咬的一方會得到強烈快感,也就是為什麽人類要叫血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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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間光線朦胧的包廂裏,她卻還像個天使一樣。皮膚白的能發光,嘴唇還是櫻紅色的,睫毛投下兩面小扇子,神情嚴肅,好像身邊的人對她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怎麽能這麽有自制力……”葉愛花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而那幾個原本是迷惑人心的帥小夥,現在一個個都變成了倒貼的傻子。
她生的那麽好看,連作出冷漠樣子瞪人時的表情都仿佛能綻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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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車輛飛快的在馬路上行進,明明面前是綠燈了,沈摯卻還站在路口怎麽也挪不動腳步。
他看着手上那條微信,差點魂都要氣的飛出來了。
[親親我的小饅頭]:我在紅杏路356號,不用接,我可以自己回去。
紅杏路……麻痹是紅/燈區啊!
旁邊的路人眼看這個男人瘋了一樣跳上摩托車,油門‘wuwuwu!’的嘶吼一聲,然後野馬一樣絕塵而去。
路人:大概是火燒屁股了吧。
“原本諸雲的黑派都很窮,我們沒錢去買黑市的避光藥,也不想投降人類換點狗糧,動物血根本沒法充饑,所以只能襲擊人類。”
葉愛花一臉惆悵的看着電視,裏頭正好在放一首哀怨的歌,“後來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知道能獲得獵物的地方在哪裏,就慢慢發展成了這種模式。”
“諸雲原本的血族都是這的常客,所以我們都會在這裏交流,算是一個情報中轉站。”她看着饅饅,“你也別看不起我,血族也是要生存的。”
饅饅垂眸點頭,“我明白。”
葉愛花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說假話,莫名有點臉熱,“先說清楚,襲擊你的大部分都是外來血族,我們本地戶口的雖然不喜歡白派,也不至于追殺到死。”
“我曾經遇到過幾個,他們氣勢很兇,雖然脾氣不好但是行事很低調,我們想要調查的時候往往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葉愛花有點畏懼的看着饅饅,“你是惹上那位大人物了?”
“你要知道,他現在就相當于皇帝,你是……”以一己之力與全族為敵。
任何狂熱的保王派,都會不惜犧牲全部鏟除異端黨。
“現在說結果還太早。”饅饅笑了下。
葉愛花還想再說什麽,門口忽然喧鬧起來。
她們打開包廂的大門一看,正對着的走廊口,一個男人拳打腳踢的要沖進來,旁邊幾個服務員拉住他,互相糾纏着。
“啊呀,你家的找來了。”葉愛花調笑的看着她,将包廂門兩邊都打開,這樣外面就完全能看到裏頭了。
“讓我進去!”沈摯急的眼睛都紅了,偏偏這夜店裏面全都是流裏流氣的小白臉,要論臉皮厚誰也不讓誰。
然後目光一轉,他忽然看到饅饅了,她就坐在不遠處的包廂裏,光線暧昧,身邊還環繞着許多衣不蔽體的男人。
咬牙切齒。
“他好像很生氣?”葉愛花躲在死角處,看饅饅目光鎮定,甚至還托着下巴饒有興趣的觀賞沈摯着急時的樣子,“你不怕他跑了?”
饅饅沒有回答,她看他抿着嘴緊皺眉頭,明明已經急的要死了,偏偏還兩手張開,任由身邊的幾個保安上下檢查着。
上下鼓動的胸膛告訴她,這家夥已經被逼到不行了:)
“話說,你這個飼主的身材真不錯,夠評個優秀的。”葉愛花的眼睛像是個x光,從頭到腳把沈摯掃描了個徹底,“這肩膀這背,真硬漢,原來你好這口啊。”
“這腿也很結實,瞧瞧這屁股,手感很好吧。”
“還有這腰,床上應該夠帶勁……”
饅饅轉頭:盯——
葉愛花:呵呵,我又多嘴了。
“好了,沒有危險品,進去吧……”一直等到過了好一會,門口的小哥才不情不願的開口,然後嗖一下面前人就沒了個影子。
饅饅還在聽身邊的男人叽叽喳喳,眼睛卻一直盯着他,感覺沈摯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瞪着眼睛一把将旁邊的人全部掃開。
她擡頭看他,他低頭咬牙,半天對視卻只憋出一句話。
“跟我回家。”
兩分鐘以後,葉愛花拍了拍胸脯,驚魂未定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
這男人的眼神感覺要吃人了……她能搞得定?
一路上風呼呼的吹,饅饅坐在他身後,鼻尖聞到的除了雨後的青草腥味,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不難聞。
沈摯身體緊繃着,特別在她伸手攬住他腰身的時候尤其明顯,但他一個字都沒有問。
兩人間的沉默好似在摩托車外頭套了個殼,路人的嘻嘻哈哈也好,商廈大樓招牌的靓麗廣告也好,世界是彩色的,摩托車上卻是黑白。
一直到默不作聲的走近家門,饅饅站在玄關處換拖鞋,沈摯已經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
她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忽然覺得是不是玩笑開大了?
“小沈?”她開頭喚他,但是沈摯卻像沒聽到一樣,幾步沖進了卧室裏。
她追進去,見他站在床頭,看起來是不想和她說話了。饅饅自覺理虧,想要去給他倒杯水賠個罪,剛轉過身,身後那人出聲了。
“你解釋。”沈摯手裏捏着個絲絨盒子,“只要你說了我就相信。”
他目光有點呆滞,指骨用力的捏着,手背經絡都爆出來,饅饅看了一會,伸手碰他才發現竟然在微微顫抖。
她心裏軟成了一灘水,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沈摯表現出來的冷氣壓一下子消散,他沒忍住猛地轉身抱住她了,“你說,你說我就聽……”臉頰用力往她頸窩裏拱,呼吸又短又急促。
饅饅忽然就想起剛才葉愛花問的話:
“你在擔心什麽?”她環抱住他的背脊,輕輕沿着脊椎一路往下順着,“那裏是諸雲黑派血族的大本營,我只是去找找線索。”
“我只對你感興趣。”她這麽說了以後,身上那個人的氣息整個就不一樣了,露出來的皮膚滾燙的不行。
她的手漸漸往下拉住他的,然後從沈摯手心毫不費力的摳出一個差點捏爛的盒子。
饅饅打開來一看,是一枚戒指,銀色戒托,上面鑲一枚赤紅色的石頭。
“是你眼睛的顏色,很美。”他臉有點紅,将戒指取出來,輕輕給她戴上,“饅饅,現在我綁住你了。”
她對着燈看了看,璀璨到發光。
“你不許逃,我會追回來的,我是警察,最擅長抓人了。”他目光緊張的望着她,好像一個等待公布分數的學生。
見饅饅半天不說話,沈摯心裏的水提了起來,七上八下的,“我會做的比他們都好,所以你不許再去那些地方,不許讓心懷不軌的男人接近你,我、我……”
“你要怎麽做?”他一愣神,她手指忽然抵住了他的下唇。
她眼睛變紅了,就像寶石一樣通透的,沈摯腦袋一熱,一下将人抱了起來進了浴室。
衣服褲子落了一地,從卧室一直到浴室門口,最後一片底褲落在門縫邊,好像是想要偷偷探頭進去,結果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隔絕了粉紅旖旎。
“呼……嗯……”他兩只手撐在鏡子上,不斷喘息,身上細細密密的出了不少汗。
饅饅站在他身後,一只手順着腰身往下,揉搓她喜歡的部位,另一只手徘徊在脊背上。她手指每滑過一片肌膚,那裏都會瑟縮或者顫抖起來。
葉愛花那色鬼說的沒錯……沈摯整個人都很帶勁。
☆、chapter58
這天早上沈摯遲到了, 當然饅饅也遲到了。
“剛才就點過名了,你怎麽才來。”陳迢勾着腿坐在凳子上, 看她腳步輕快的走進來, 放下手裏的小包, 表情愉悅的攤開報紙看了起來。
“喂,你拿的是前天的。”陳迢把今早的報紙扔過去, 滿面狐疑的盯着她, “發生什麽好事了?你怎麽心不在焉的,這可不像你。”
“有嗎?”饅饅面色不變, 鎮定自若的接過來,“大概是因為快要放假了吧, 端午節三天想好去哪玩?”
陳迢扁扁嘴,“還有一個禮拜才端午呢好不好, 再說了人類的節日和我有什麽關系, 屈原又不是血族, 紀念他給我粽子吃嗎。”
饅饅瞥他一眼,“要是沒有屈原你連多這一天休息都沒有, 人要懂得感恩。”
他們兩個鬥着嘴,陳迢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轉身氣呼呼的去整理東西了, 饅饅笑了笑, 一會手機上‘叮咚-’收到了一條信息。
[小可愛]:饅饅, 我今天晚上加班, 得和周頂天一起去抓貓。
她看着那個頭像, 忽然問,“怎麽最近諸雲動物失竊的那麽多嗎?”
陳迢轉頭過來莫名其妙,“你不是看報紙了嘛,說是自從上次全城範圍的家犬失竊案發生以後,昨天開始又爆發了家貓失竊案,而且比家犬的比例還要高。”
“現在幾乎是家家養貓的都恨不得窗門緊閉,但就是這樣還是有八成以上的失竊率。”陳迢托着腦袋說,“這就像是有人專門在打獵諸雲的動物,好奇怪啊,血族又不喝貓血,誰會那麽無聊。”
饅饅低頭想了想,“也許是運往別地進行二次販賣吧。”
有人在明處,有人在暗處,光的背面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
警局一角,範幼辰和周璐坐在樹蔭下面,他臉上帶笑,面前攤開一整盒豐盛的午餐,“太麻煩你了,還專門送便當過來。”
周璐羞澀的坐在他對面,“我自願的,都是你喜歡的菜。”
兩人相對無言,範幼辰安靜的動着筷子,雖然慢,但還是将便當全部吃光了,他很紳士的給女孩留足了面子。
“這樣太不好意思了,以後不用送了。”他用餐巾擦擦嘴,委婉的說,周璐紅着臉搖頭,“不麻煩不麻煩,反正也是也要給我哥做的。”
範幼辰動作一滞,“你們兄妹感情很好。”
“還行吧,他那家夥腦袋太笨,一根筋,但是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你們相處久一點就知道了。”
看着周璐臉上毫無防備的笑容,範幼辰輕輕将飯盒收了起來,“也是,小周和沈隊一樣都是表面糙內心細膩的人。”
“你們都很幸運。”
一直到過了一整個白天,饅饅都沒見到沈摯的影子,據說他們中午也沒有回來,正在全城追捕偷貓賊。
“饅姐,我家的貓也不見了。”葉愛花忽然一個電話過來,“好奇怪啊,這老貓跟了我好幾年了,從來不會跟陌生人跑的。”
她正坐在書房裏看桌上的報紙,“你有感覺到什麽特殊的氣息嗎?”
“沒有,家裏就一扇窗開了,有留下來點魚的腥味,大概是有人誘捕。”葉愛花猜到她在懷疑什麽,“血族不吃貓狗的,你是想多了吧?”
饅饅手指拂過報紙上的新聞标題,“但願是我想多了。”
後來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手機在亮,是沈摯給她發了信息。
[小可愛]:睡了嗎?我今晚可能會很晚回來,不要等我。
時間是一分鐘前,饅饅想了想,回複了一個恩,結果不到一秒鐘他就又發過來了,這回是申請的視頻通話。
鈴聲丁零當啷的響了會,兩個人的大頭在手機屏幕裏相見。
沈摯好像是坐在路燈下的馬路牙子上,他面色疲憊,但在看到她的時候眼睛又發亮了。
他看饅饅穿着睡衣靠坐在床頭,頭發軟軟的披散下來,卧室的暖燈灑在她身上,像是一個天堂。
僅靠着手機畫面裏她的光,他就感覺心裏熱起來了。
饅饅看他目光專注,偏偏卻又不說話,樣子有點傻乎乎的。
“想我了?”她調笑着問。
沈摯一愣,點了點頭,“嗯……”
他抿着嘴不肯說話,眼神卻又十分渴望,把她鏡頭裏露出來的身體一寸寸掃過了,大概是信號不好,卡頓的時候還有點着急。
“貓已經截回來了一部分,那夥人吸取了教訓,這次沒有将貓藏匿在養殖場中讓我們找到,還是在高速路口發現的情況,明明是工作日,出城的車輛卻要多出一半。”
“但是抓到的司機只是個臨時工,他們負責運送,并不知道上頭的人是誰,所以這還是一個無頭懸案。”
沈摯擦了把臉上的汗,“先是抓狗再是抓貓,這夥人已經越來越熟練了,要是再晚一點,這些看似正常的車輛就都會出城了。”
他的樣子透過電子設備發生了變化,饅饅看了一會,忽然換了個姿勢,整個人躺了下去,她把手機舉在頭頂,從下往上的角度看他。
這樣從沈摯的角度就好像是壓在她上面一樣。
“……”
饅饅咬了咬指尖,“接着說。”
她頭發散落在枕頭上,帶點笑意的眼神叫他忽然渾身一酥,昨天晚上盡情放縱的一夜又浮現在腦海。
“我,我。”他結巴起來,饅饅眯着眼睛看他,“你昨天不是很會說嗎,你不記得了?”
他,他哪裏是不記得了啊……
[饅饅,饅饅,放手……]
他閉着眼睛扶着牆,她抱着他的腰緊貼在身後,一手捏他的腹肌,一手滑下去肆意玩弄。
[多少厘米?]
[我不知道……]
他緊閉雙眼不敢看她,因為只要睜開了,面前的鏡子裏就能清楚的反射他現在的樣子,紅雲遍布,大汗淋漓,渾身赤粿着,羞恥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饅饅求你,別碰……]
[啊……饅饅……]
“你又在想什麽了?”饅饅好笑的看着他,沈摯猛地一回神,張着嘴傻呆呆的。
“快點回來吧,我給你留門。”她眨了眨眼睛,就看他用力的點頭。
月亮升到半空中,沒有一絲雲朵。
一個人的床鋪冰涼到沒有溫度,她用被子裹緊了自己,耳邊好像聽到了呼呼的風聲。
“你不想當皇帝?”有個男人站在面前,穿一身繁複的黑色官服。
饅饅也是正裝打扮,但在他面前就矮上一個頭。
“我年級最末,按排位輪不到我。”
那個男人笑了笑,“我們之中沒有皇帝,這就代表了華夏血族是不完整的,下面的大臣也是一盤散沙,別國大概在嗤笑我們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
“必須拼的魚死網破,五人中死去四個,才能換來皇帝的降臨。”
饅饅沉默片刻,“你是想讓我死?”
他呼一下一甩廣袖,“我可沒這麽說。”
窄道上宮女們環佩叮當,嬌聲淺語,他走過去的時候都會伴随一聲聲驚呼,花枝亂顫,仿佛蝴蝶落入了花叢裏。
但是這只蝴蝶灑下來的卻是毒粉。
不止是你,是你們都得死。
“!”她猛地驚醒,兩手死死的揪着被子,如果血族有汗水的話,她大概已經渾身冷汗了。
“怎麽醒了,做噩夢了?”窗戶那邊站了個人,沈摯把窗簾拉上,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屋裏開着恒溫空調,但她身上還是冰涼涼的。
“沈摯。”她坐起來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裏鑽,沈摯順勢摟住她,這時候才感覺平時表現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饅饅竟然有了一絲脆弱,“怎麽了?”
“饅饅不怕,我在這裏。”他分開腿坐着,她就窩在他懷中,腳丫子也要壓在他腿下面才安心。
她一聲不吭,沈摯有點心疼,捧了她臉吻上去,細細密密的親她的額頭、鼻尖、臉頰,最後含住唇瓣,吸吮過幾次,她的全副精力就放在他身上了。
饅饅伸手摸摸他的臉,“沒事,只是夢到了之前的事情。”
“介意告訴我嗎?”
她搖搖頭,“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失憶了很多年,現在想起來,倒覺得像是另一個人的過去。”
“我出生的時候,全國都在下很大的雪,淮河冰封了數個月,每天都有被凍死的人。”饅饅說,“我還記得家裏什麽都沒有,她賣掉了銅鏡,給我換了破棉絮。”
“大雪下了兩個月之久,我們沒有飯吃。後來某一天我醒來的時候,母親已經走了。”
“那是我這輩子,唯一有過親人的時候。”
明明是三百多年中最久遠的一段記憶,本該被大腦抛棄的畫面卻是如此清晰,她甚至還記得她手指上的破口,裹得畸形的小腳,屋裏煙塵彌漫的木柴,還有她溫柔的唱着歌的聲音。
“一場秋風一場涼,一場白露一場霜,嚴霜單打獨根草,螞蚱死在草根上。”
到後來過了許多年,她成為了血族,一夕之間獲得了最高血統,名義上的四個兄長對她很照顧,華蓋官邸,貴人往來,再也沒有忍饑受凍的時候。
“好奇怪啊,但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省下來那半個饅頭的滋味,可明明我已經那麽久不能吃東西了。”饅饅擡頭看他,沈摯心疼的親了親她眉心。
“現在我是你的親人,你會記得我的味道嗎?”他問。
饅饅點頭,“我會記得你一輩子。”
幾天後,這一場盜貓案又以荒誕的結局結束,被抓到的違法運送家貓的車輛都被查處,但是司機們卻只是通過網絡接到訂單,錢和貨一并送到,連上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賬號全都是僞造的,□□倒是真的,只是是盜刷。”
“用的藥和上次抓狗案是一樣的,全部的貓都被迷暈,放在一種特質的塑料箱子裏,留有幾個氣孔而已。”
沈摯看着呈四方發散性的黑車坐标,“他們沒有統一的目标,每輛車的司機都拿到不同的地址。”
周頂天歪着腦袋看了看,“我怎麽覺得他們根本不是為了偷貓呢?”
“怎麽說?”
“你不覺得很像,打游戲時候的升級嗎,他們越來越熟練,就好像在耍着警方玩,偷貓偷狗也好,都是越來越難找了,我們花的時間越長,他們就越成功。”
☆、chapter59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莫過于你在明敵在暗, 你明知道天空在醞釀風暴,卻不知道何時降雨。也許有人持着刀和槍, 看着你急的轉圈, 卻在幕後默默的咧嘴笑。
現在的諸雲警方就是這種感覺。
“全力搜查盜貓盜狗案的元兇。”大隊長陸一通背着手走來走去, “寵物失竊這還算是治安大隊的案子,如果再嚴重下去發展成人口失蹤, 那就是我們的責任了!”
底下坐着的一片人鴉雀無聲, 陸一通小碎步走來走去,口中念念有詞, “肯定有線索,這麽大的工程量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 你們愣着幹什麽……都動起來啊!”
周頂天‘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是!”
然後安靜了有一秒鐘, 所有的刑警忽然都站起來了, 大聲答應着, 一個接一個跟工兵蟻似的逃出了會議室,獨留陸一通自己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你們!……”老子還沒說完話呢, 都回來啊!
想要在茫茫人海找到一個人,是很簡單,也很困難的事。
衛星定位, 監控畫面, 通話記錄, 備案系統, 社會人能留在世界上的痕跡太多, 就像在泥灘上走過,怎麽也不可能不留下腳印。
“沈隊,那些快車司機的通話記錄我們都聽過好幾遍了,還能找出朵花來啊。”
周頂天戴着耳麥昏昏欲睡,“我現在覺得我重回了高三,這就是高考時候的英語聽力。”
“啊巴啊巴conversation one,啊巴啊巴question。”
沈摯白了周頂天一眼,伸手咣拍了他一腦門,“滿嘴跑什麽火車。”
“一共有三十個司機,其中和上線有過通話記錄的有十八人,他們網絡訂單那條路已經斷了,□□是盜刷的,ip地址是僞造的,偵查小組已經派黑客去追蹤了,不過能找到線索的幾率不大。”
沈摯翻看了一下通話列表,“十八人的電話號碼各有不同,都是不記名黑卡,歸屬地卻都是諸雲,他們在這裏已經呆了一段時間,足夠熟悉這個城市。”
“說話的人用了變聲器,聽不出來是否是一個人,而且嘴巴很嚴,一點額外的信息都沒有洩露。”
“你聽出什麽來了?”沈摯問。
周頂天茫然的搖搖頭,“我就聽到司機一口地道的諸雲方言了。”
他們全部十幾個刑警,屏氣凝神的聽着耳機裏并不算清楚的對話,這些人大概是身處室內,一點別的聲音也沒有,毫無情緒波瀾的指令倒像是個機器人。
“你只需要把貨送到縣區指定的地方,不用管收貨人在哪,錢已經打到你的賬戶,我們可不是騙子。”話筒裏的人這麽說,冷淡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極為清楚,和司機因為炎熱而黏黏糊糊的聲音不同。
‘滋滋-’大概是信號不好,忽然傳來一陣電流的聲音,犯人的聲音卡頓片刻,衆人屏息,周頂天忽然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一句話?”
幾個人異口同聲,“銅鑼肉火燒,好吃又不貴……”
這是一家諸雲十分有名的老字號的店,并且全城只此一家別無分店,靠着一個破喇叭的叫賣聲,成功擠入諸雲十大美食第一位。
“他家的吆喝只有一個揚聲器,能聽見的話,說明這個犯人就在這家火燒店的附近。立刻搜查!”
仿佛熱水沸騰頂開了壺蓋,随着第一個窩點的發現,黑客網絡技術人員也發現了網上訂單遺留下的痕跡,在肉火燒店的隔壁、以及其他三個地方各自發現了殘留的塑料箱、貓食和麻/醉劑。
“一共七人,全部抓獲歸案。”周頂天翻看了一下他們的正面照片和資料,“太神奇了,就因為一個肉火燒。” 看來以後要經常關注全市的美食。
沈摯默不作聲的看着幾人的監控鏡頭,四男三女都表現的很正常,哭訴喊冤的有,冷靜自持的有,巧言辯解的有,全都是諸雲下面縣區的村民,被偷走的貓狗一部分是賣到別的城市做低價寵物,一部分殺了賣給肉販子。
孫垂南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別想了,陸隊說結案了那就是結案了,這些人到今晚都會認罪的。”
沈摯點點頭,只是這一切一切都太合乎邏輯,太正常了。
七名嫌疑人都只是有點文化的村民而已,在警局呆了一下午,時間一長都吓破了膽,忙不疊的錄了口供承認了罪狀。
“狗肉一斤他們賣25,寵物狗一條最便宜的要400,這群家夥,做着沒本的買賣,發了啊。”周頂天瞧着那批人的買賣明細,驚訝的說。
郎雪賢鄙視的撇撇嘴,“什麽叫喪盡天良,喪心病狂,喪天害理,道德淪喪。”
周頂天安慰了兩句,“好了好了,現在這幾個人心喪盡的家夥要去坐牢了,罰款可不少呢,不枉費我和沈隊渾身貓屎臭的找了一整天。”
“咱們不如想想端午三天小假期怎麽過?”
沈摯将那堆資料往旁邊扔一邊,“過什麽過,每次到節假日都是搶劫偷竊最多的時候,兔崽子們又沒錢回家了,你還想出去玩?”
“別這樣嘛沈隊,又輪不到咱們值班,這幾天負責的是孫隊那組啊。”
(孫垂南:啊欠!誰在說我!)
周頂天舔着臉湊過來,“咱們組團出去玩呗,你可以帶上饅饅小美女,牽個手游個湖爬個山順便親個嘴……”
沈摯一巴掌把周頂天拍到一邊,“還沒放假呢,你小子心都野到哪裏去了。”
雖然說的是大實話……
他故作正經的咳嗽了聲,幾人便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然而誰的心都已經不在這間辦公室裏了。
五月初五被稱為“端陽節”,就因仲夏登高,順陽在上,第一個午日正是登高順陽好天氣之日。
而在放假之前,最開心的莫過于——
“發粽子啦!”
一輛快遞車停在小院裏,裏頭是上面發下來的福利,旁邊擠擠攘攘圍了不少的人。
“給我盒栗子肉的,還要盒蛋黃的。”周頂天手臂上挂了好幾個紙盒子,旁邊人擠不過他,抱怨着,“小周你都領了多少了,打算吃一年啊?”
“我是這種人嘛!我是幫別人領的!”他義正言辭的說。
正擠着隊呢,忽然幾個棒槌敲下去,揍的周頂天哇哇直叫,陸一通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回自己部門領去,別在這丢人,一會有人來了還以為我們這是菜市場!”
原本搶粽子的人都一窩蜂散了個幹淨,周頂天茫然的站穩腳跟,看到黑着張臉的陸大隊長,嘿嘿一笑提着粽子拔腿就跑。
被剩在原地的快遞小哥:大隊長您?
陸一通繃着張臉:我來兩盒八寶的。
準備出游的人在最後一個工作日當晚就出發了,有的人組團購物,殺的眼睛通紅才回去,有的人默默在家休息,打局游戲看個電影就十分舒服。
不同人有各自享受生活的方式,對于上班族來說這難得幾個節日的休假,就是最開心的事情。
“水開了多久了?”
饅饅坐在沙發上手裏捧着本書,沈摯套着塑膠手套在洗衣服,聽她這麽說了才想起來,“啊……”然而已經煮的快爛了。
“我聞到了蜜棗的香味,你喜歡吃這個口味的?”饅饅看他端了盤子出來,裏頭一個黏糊糊的糯米粽子。
沈摯咬着筷子坐在她對面,“随便拿的……你不能陪我吃,我吃什麽都随便。”
他用筷子戳着粽子大口大口吃着,也沒嘗出來個什麽味道,擡頭見饅饅滿眼笑意的看着他。
“好吃嗎?”她湊過來,兩人鼻尖對着鼻尖,時間忽然暫停。
“我也會做,你喜歡,我做給你吃啊?”她用指尖沾了點他嘴唇邊的糯米說。
好像彈撥了心頭的琴弦,沈摯狂點頭。
後來洗碗的時候,沈摯美美的開始想了,晚上可以帶饅饅出去散步,她最近睡眠不好,運動運動有好處。
“聽說濱河公園剛開業了,不要門票,咱們一起去看看吧?”擦了手,卻沒聽到回答,他有點奇怪,走出廚房一看,才發現玄關處站了三個人。
“沈大哥你好啊!”陳迢手裏拎着些水果松垮垮站着,痞裏痞氣的,他旁邊女友鐘青青羞澀的笑笑,“沈隊長晚上好,打擾了。”
而在門口角落裏還縮着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他,那種眼神卻不是什麽害怕畏懼的。
而是肉販子挑豬肉啊……
饅饅看到他的反應,忍不住笑了下,拉了鐘青青就走進來,“別站着了都坐吧。”
“我今天下午收到一個快遞,是黑岩白派總部寄過來的端午福利,也沒多少,就想着大家一起吃了算了。”饅饅從櫃子上拿出一個紙盒子,打開一看,裏頭是幾個包裝好的粽子。
葉愛花探頭一瞧,普通的粽葉包裹,纏着紅線,“血族能吃這個?不怕噎死?”
他們倆不敢相信的看饅饅将粽子放到水中,熱水咕嚕咕嚕滾起來以後,竟然覺得冒出來的香氣很吸引人。
“我知道了,是加了混合血包的水晶粽子。”陳迢一拍巴掌,葉愛花羨慕的看着,“有鐵飯碗福利待遇就是好啊……”
幾分鐘以後鍋開了,他們撕開粽葉你一個我一個的吃了起來。
沈摯看着稀裏嘩啦直稱贊的幾個血族,心想:其實他們和普通人也沒兩樣。
“我轉化了五年,這還是第一次吃到東西。”葉愛花拍着肚子癱在沙發上,“忽然有點心酸是怎麽回事……”
饅饅瞥了眼她,“想要再吃,那現在就來幫忙洗碗。”
“好……”
陳迢負責擦桌子,鐘青青負責老實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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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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