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4)
消散了。
希有睜着大眼睛,懷裏抱着小兔子,看起來可愛有小巧,左看看右看看都發現他們沒有要講話的意思,也沒有要動的意思。有些奇怪,忽然腦袋被使勁揉了揉,還沒來得及反抗,臉頰就被捏住了。
一張可惡的臉靠近了希有,希有頂着一頭雜亂的頭發暈頭轉向的看着紅發的男人,紅發男人笑嘻嘻的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哦。”
“哦。”
希有點點頭,難得的沒有反抗,奧斯卡仰起頭,紅色的頭發像是火一樣耀眼,希有仔細看了看還是覺得奧斯卡長得也不錯啊,為什麽那些姑娘們非要像是被豬油糊了眼睛一樣看上冷淡的迪盧木多,更何況大部分時候,迪盧木多看見姑娘都板着臉。
希有沒有反抗,然後奧斯卡幹脆兩只手一起揉擰着希有的臉頰,感嘆還是小姑娘可愛,呆呆的,臉頰軟軟的,反抗的時候紅着臉掙紮也很可愛。
“放搜!”
希有的心裏剛升出點情緒,就被奧斯卡捏得到處都不爽,忍無可忍的說道,其實這個人類要滾可以趕緊滾的!
奧斯卡看着被他揉得淚眼朦胧的女孩,心情也愉悅了起來,大發慈悲的放手,站直了身體,看着那個黑發的男人,勾起嘴角,沒有多餘的話幹脆的說道,“再見,迪盧木多。”
迪盧木多黑色的眸子,也難得的升起了笑意,“再見,奧斯卡。”
“哎,我就要走啦,希有。”
“嗯。”希有點點頭。
“你和剛剛有什麽不一樣,真是不可愛的小孩!”奧斯卡杵着希有的腦袋不滿的說道,“下次見面的話,我一定給你看看什麽叫騎士的榮耀!”
“……”
希有很不明白,騎士的榮耀是怎麽看的,是指戰鬥力還是很多女人愛慕……
“再見了,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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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離開了希有的腦袋,頓時重量一輕,擡眼的時候,剛巧看見了奧斯卡轉身的樣子,男人英俊的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有些嚣張,紅色的頭發因為轉身微微揚起,身材高大,扛着大劍,潇灑的離開。
希有抓了抓頭發,似乎還有剛剛男人手上殘留的溫度一樣,心裏翻騰起有些陌生的情緒,希有抱着兔子的手緊了緊,忽然大聲說道,
“下次見面一定要給我看啊。”
“再見!”
男人的步子停頓了一下,擺了擺手。穿過郁郁蔥蔥的樹林,消失在希有的視線裏。
希有摸了摸兔子毛,有些郁悶的轉過頭,公主已經迎上來了,有些溫柔的看着迪盧木多說道,“還好嗎?沒有受傷吧。”
“沒有。”迪盧木多回答道,語調有點淡淡的。
“沒有受傷就好,我很擔心你呢。”女人溫柔的說道。
希有又瞟了眼格蘭尼,覺得格蘭尼變了點,但是格蘭尼的眼神裏有些希有看不懂的東西,希有垂下眼睛看着懷裏的兔子,深深覺得自己還是看不懂好,每次她覺得自己看懂了那個人的眼神就沒好事。
安格斯也走了過來,和迪盧木多聊起來了。
希有有些無聊的站在旁邊,看着那三個人也沒有要理她的意思,所以希有看了看附件,好久沒能去玩玩了,有些期待的往旁邊的樹林裏走過去。剛走了兩步,脖子一緊,雙腳無力的擺動了一下,晃晃悠悠的被提了起來。
“你要去哪裏。”黑發的男人淡淡的問道。
“……去玩。”
“你來之前答應我什麽。”
“跟、跟着你。”
“……我錯了。”希有眼巴巴的看着男人道歉道。
希有喜歡在森林裏亂跑,因為曾經希有就一直呆在森林裏,如果是讓希有在城市裏走,她就可以迅速迷路。
到這裏之前希有就信誓旦旦的和迪盧木多保證絕對不亂跑,要跟着迪盧木多一起,因為迪盧木多說過,森林附近可能會有魔法屏障,怕一開始希有去玩會受傷。
可是希有就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單蠢的孩子,賭咒發誓從來不放在心上,前一秒說得好好的,後一秒就可以忘記掉,畢竟信仰力量的妖怪,是不怕什麽神的,而且就算這個神站在希有面前……希有真的很難對這個長得過于漂亮又氣勢不足的神産生敬畏的感情。
讓希有敬畏的,永遠都只有強大的實力,畢竟在妖怪的世界裏,只有實力才最能說明問題,否則一切都是紙老虎。
“……為什麽這個孩子還在?”格蘭尼有些不悅的問道。
其實一開始帶着這個孩子還可以,但是時間一久了就可以發現,這個孩子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累贅,就像上次一樣,如果這個孩子不在,迪盧木多脫身得會更加的簡單,而不是還要護着她。
只要找人願意收養她,就可以了。
“為什麽不能在。”迪盧木多回答道,“該存在的東西,和不該存在的東西……”
“你心裏清楚嗎?”
公主聞言臉色猛的一變,“你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迪盧木多!你明明知道……”格蘭尼提高了嗓音有些尖銳的說道,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忽然忍住了後面的話。
“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看着公主的背影,安格斯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麽回事?”
迪盧木多垂下眼睛,看着又開始自娛自樂玩兔子的希有,微微勾起嘴角說道,“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留言的各位麽麽噠。
☆、出門
天氣已經涼了下來,秋天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來到,金色的葉子在樹上飄然而落,走在路上踩起來都發出碎裂的聲音。
希有已經失去了去踩樹葉的興趣了,她在興致勃勃的等待下一個季節,晴空萬裏,正是風高氣爽的好天氣。
黑發的騎士推開門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看到了坐在門口的女孩,這段時間仿佛女孩長大看一點點一樣,但是又不是很明顯,女孩看起來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臉,蒼白沒有血色,下巴尖尖的也顯得眼睛特別大,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懷裏抱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兔子在女孩纖細的手指揉弄之下,睜着紅色的眼睛無辜的看着女孩,女孩似乎是感覺到了身邊的人,擡起眼來看他,黑色的頭發因為過長蜿蜒在身後,顯得皮膚異常的白皙。
男人提着□□,铠甲貼在身上也顯得身材健壯,有些冷漠的俊臉和那顆帶有魔性的痣讓人幾乎移不開視線,不過女孩看見他像是小動物一樣,黑色的眸子亮了起來,歡快的站了起來,在原地磨磨蹭蹭的不肯說話。
迪盧木多最近在公主面前越發的沉默,而那天迪盧木多和公主的争吵仿佛昙花一現,公主依然是溫柔美麗的公主,騎士也變得更加的沉默了……好像搭配不太對?反正以希有的腦子是分析不出什麽結論來的,以希有的性格來說,想不通的事情統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兔子要沒有吃的了!
大家的食材自然是不會被希有拿來喂兔子的,但是因為秋天到了,葉子都枯萎了,踩起來脆響很棒是沒錯,兔子可憐的啃着枯萎的草希有又覺得不好。
萬一皮毛失去了光澤,那她最後聊以慰藉的東西都不見了,擡眼看了看黑發的騎士,他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意思,但是也沒有詢問的意思,很淡定的看着希有在原地掙紮了半天,終于小小聲的問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嗎?”
“我保證不給你搗亂!”
迪盧木多盯着希有看了半響,希有也眼巴巴的看着迪盧木多,黑色的眸子裏滿是期待。
上一次因為敵人回去暴露了他們的蹤跡,導致芬恩追了過來,因為迪盧木多認為外面不安全,而他養父在的地方最安全,所以除了必要的打獵,迪盧木多也很少出去,更別說希有了,希有覺得自己是一塊豆腐的話,現在也一定開始長毛了。
“好的。”在希有快要放棄的時候,迪盧木多低醇的聲音忽然傳來,希有的眸子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的,把兔子放在了院子裏,兔子已經被調。教完成了,所以它根本不會亂跑。
“我在打獵的時候,你不能湊上來使勁看,很危險,懂嗎?”迪盧木多看了看希有有些興奮的小臉,慢慢的說道。
希有點點頭,表示自己明了,拉着迪盧木多的手就往外走,但是卻沒拖動,有些疑惑的轉頭看着迪盧木多,迪盧木多慢吞吞的說道,
“外面有魔法的屏障。”
“要是踩錯了,會死的。”
希有頓時脊背一僵,她自己明白自己是有多倒黴的,如果那個屏障對于普通人來說繞開就可以,對于希有的運氣來說,她只會撞上去找死。
“那、那怎麽辦?”希有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
迪盧木多又半響沒說話,希有有些憂郁了,好久沒有出門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出去,還出師不利,于是迪盧木多有些惡劣的勾起嘴角。
希有看了看迪盧木多的微笑,又轉頭看了看地上的兔子,掙紮了半天,小聲說道,“那你帶我出去吧?我、我可以送你東西。”
“呵呵。”
迪盧木多低聲笑道,随即抱起那個還在掙紮着有什麽可以送的孩子,從森林外面走去,兩人說話的聲音漸漸的飄散在了空氣中,仿佛帶着秋天的最後一絲暖意。
希有第一次出這個森林有些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這邊的樹林是希有所沒有的見過風景,迪盧木多輕車熟路的在森林裏走着。
前面漸漸的出現了一條河,和現代的河流不同,這條河流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波光粼粼的,希有眯着眼睛看着河流,魚兒猛地從水底躍出,落下之時砸碎一池陽光。
“有魚啊!”
希有看着躍出水面的大魚,有些驚奇的說道,其實她是很想吃魚,換換口味又怕給迪盧木多添麻煩。
迪盧木多彎下腰把希有放在地上,希有才猛然發現,從出了門開始,就一直被迪盧木多抱在懷裏,一直沒有放下來過,有些擔憂給迪盧木多帶來麻煩,轉念一想她的重量在迪盧木多眼裏和提着一只小雞走一樣毫無壓力,頓時釋然了不少。
迪盧木多放下了希有之後,揉了揉希有的頭發,
“這裏很安全,你在這裏玩,不要亂跑,遇見危險你就大喊。”
“……我大喊你能聽到?”
“萬一能聽到呢?”迪盧木多輕笑一聲,回答道。
……
那大叫的意義到底在哪裏你說啊你說啊!!
希有悶悶的應了一聲,又想起來自己是妖怪,應該不會這麽倒黴一個人在這裏就出手,何況迪盧木多走得又不遠,最終要的是,希有已經能力升級了!磕磕碰碰的算什麽!希有根本不怕!
于是希有大方的擺手道,“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她已經對河裏的魚躍躍欲試了,她覺得自己出馬一定能抓到一條大魚,迪盧木多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曲指彈了希有的腦門一下,希有疼得瑟縮了一下,捂着腦門對着迪盧木多怒目而視。
“不要去水裏玩。”
“很危險”
“你要是下水了,我直覺我連你屍體都撈不到。”迪盧木多淡淡的說道。
希有捂着被彈紅的腦門,不情不願的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迪盧木多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了之後,滿意的離開了,留下希有一個人在原地扣樹皮摘葉子,希有又歡樂了起來,有的玩總比沒有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課最多的一天,我要上趴下了,更新啦~
☆、消失
希有睜開眼睛,紅色的樹葉飄落在裙擺上顯得異常的鮮豔,擡起頭,旁邊放着獵物的屍體,男人也盤腿坐在她身邊,希有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醒了就走吧。”
迪盧木多利落的站了起,對着還在地上的希有說道,希有眨了眨眼睛,半響終于反應過來了,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迪盧木多揉了揉希有的頭發,“兔子的東西有了嗎?”
“嗯?嗯……”希有拖着長長的鼻音應道。
仿佛還沒有睡醒一樣,深一步淺一步的跟着迪盧木多走着。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漏下來,在地上形成一塊一塊的光斑。希有側頭看了看那只無辜被打死的動物,皮毛一般,又興致缺缺的扭頭繼續往前走。
迪盧木多和殺生丸不一樣的地方在于,殺生丸大部分時候是不管你死活的,迪盧木多偶爾也會注意到希有跟不上腳步的時候放慢步子。
希有打了個哈欠,淚眼朦胧的,忽然迪盧木多丢掉了手裏的東西,一把把希有推開,尖銳的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樹林顯得異常的明顯。希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推得仰倒在地,身邊全是悶響聲,肩上忽然一涼,開始火辣辣的疼痛。
飛镖上隐隐約約的閃過的顏色,希有再遲鈍也知道這個是有毒的,雖然被迪盧木多推開了,但是還是很不幸的中了一镖。
迪盧木多站在最中間,沉着臉,眼睛看着天空,身上有不少地方受傷了,天空中一個年邁的老人,端端正正的坐在蓮花之上。
“呵呵,我的飛镖能夠刺穿一切盔甲和盾牌。”這個老婦人雖然頭發花白,應該是安然的年紀,但是眼睛裏卻閃爍着惡意。
希有在一邊都要給這個老婦人給跪下了,這到底是哪路妖怪!這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神嗎?其實這個世界的神都是各種各樣的妖怪罷了吧!傳說中的神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漸漸的左邊的手有些沒知覺了,但是尖銳的疼痛感卻越來越嚴重,希有握住了飛镖,也不管手會不會受傷,直接一下拔了下來,痛得自己倒吸一口氣。
血嘩啦啦的不受控制的流出來,瞬間就染紅了衣服,這個時候希有倒是沒空關注自己了,轉頭看着那邊,微微抿起了唇,有些焦躁的踉跄了兩步,站了起來。
這怎麽看都是不公平的戰役好嗎!那個女人明明坐在半空,迪盧木多雖然戰鬥力超強,這是怎麽才能飛起來打一架啊!
老婦人又狂笑着丢下了飛镖,那些飛镖被迪盧木多手裏的□□叮叮當當的掃到了地上,希有看着那個女人的臉,恨不能自己沖上去把她掃翻在地。
……這思想希有也只是自己想想,其實現在沖出去只會給迪盧木多添麻煩這點思想準備希有還是有的。
迪盧木多忽然在這個老女人停下來的一瞬間,狠狠的丢出了手裏的□□,那個人的表情還停留在大笑的表情上,鮮血忽然從嘴角流出,眼睛裏是看到□□飛來之時的驚恐。嘴角的笑容扭曲了起來,不可置信的低下頭,自己的胸口正正的被□□穿了個通透。
沒有了力量的支撐,蓮花歪斜了兩下,重重的跌倒了地上,碰的一聲悶響,塵土飛揚,血液也漸漸流出來,染紅了地上的金黃的樹葉。口裏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有些不甘的看着前方,眼睛卻也漸漸的失去了神采。
迪盧木多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似乎因為受傷而有些踉跄,但是腰卻挺得筆直,臉色冷淡,他走到那個女人身邊,拔出了自己的□□,血液從傷口湧出,他抓着那個女人的頭發,利落的割下了她的頭。
失去了頭顱的屍體,血液瘋狂的流淌,似乎連空氣中都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婦人失去了焦距的眼睛任然大大的睜着,順着迪盧木多走過的路,血液一路的滴答。
迪盧木多剛轉身,瞟了眼坐在地上似乎完整的希有,搖晃了兩下,轟然倒地。
希有吓得連滾帶爬的跑過去,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脖子,一片滾燙,臉色也不正常,眉頭緊緊皺着,呼吸粗重。希有左看右看,手足無措了半天,終于想到了應該幹什麽。身上的飛镖要先□□,有毒。這種齒輪狀的飛镖,沒有把手,又鋒利無比。
希有停頓了兩秒直接上手拔,妖怪嘛,受傷難道害怕死嗎!剛剛拔過自己身上的镖,已經劃破了手掌,現在也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再傷還能傷到哪裏去,希有迅速的拔掉迪盧木多身上的飛镖,拿他手裏的槍尖劃破自己的衣服,弄成布條裹在迪盧木多身上,反正有傷口的地方都裹上了。
包紮好傷口,希有覺得包紮得好爛,不是緊了就是松了的。又沒有時間重來一次。
希有第一次覺得這麽苦惱,要是她自己回去,她又跨不過那個屏障,可是現在迪盧木多的狀态又那麽差。
想了半天,希有終于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她把迪盧木多直接帶回去,萬一路上他就醒了。希有看了看迪盧木多高出她那麽多的修長身形,第一次沒有羨慕。她走到迪盧木多身邊,使出吃奶的力氣,揪着他的兩條手臂,把他拖到了自己背上。
太、太重了!!
希有頭暈眼花的蹲了兩秒鐘,又使勁的站了起來,背上沉重的壓力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只兔子一樣。她可是妖怪!
希有費力的拖着迪盧木多往前走着,每走一步都在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力量,不,這個時候別說力量了,就算是力氣她也是很需要的!好歹能夠拖動人類她就心滿意足妥妥的了好嗎!偏偏這種時候,搬救兵她都做不到,她跨不過那個屏障。
迪盧木多的呼吸有些滾燙的噴在她的皮膚上,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希有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覺得終點簡直遙遙無期。
汗水順着臉頰留了下來,蒼白的皮膚上也黏上了微微濕潤的頭發,迪盧木多根本不可能被希有整個的背起來,長腿還拖在地上。但是希有也努力避開了他大部分傷口。
希有覺得自己都有些麻木了,走了一大段路程,天空都開始昏暗下來,太陽遠遠的露出個半圓,散發着最好一點熱量,天邊的雲彩都仿佛被陽光灼燒成了火一樣的顏色。
希有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漸漸的眼前都有些發黑,血液忽然滴答一下滴在地上,希有有些慌手亂腳的把他放在了地上,檢查了半天,胸口濕潤了一片,也沒發現有傷口,微微一愣,反手往自己肩上摸過去,一片濕潤。
……自己也是英勇負傷了!希有忘了,沾了毒的東西,會導致她的愈合減慢,她還以為不是自己的血,難怪手麻了,那根本不是錯覺好嗎!那是中毒了!中毒!!
迪盧木多就算受傷了,手裏還下意思的握着武器,另外一只手抓着那個人頭,其實希有本來試圖把人頭丢掉來減輕自己的重量,但是卻掰不開手,不是昏迷了嗎!為什麽掰不開,希有盤腿坐下,看着自己手裏的血,有些困擾要怎麽包紮一下。
男人靠在樹上,臉色蒼白,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就看到女孩茫然的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
“你受傷了。”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和剛剛充滿肅殺之氣的樣子比起來,現在夕陽照到他臉上的樣子,簡直不是只柔和了一點半點。
希有吓了一跳,擡眼看了眼迪盧木多,發現他醒了才松了口氣。又結結巴巴的問道,“還好吧?很痛嗎?”
“我沒事。”迪盧木多淡淡的說道,又轉向希有問道,“疼嗎?”
“我、我不疼。”
迪盧木多注意到自己身上幾乎所有的傷口都包紮了起來,希有的裙子活生生的短了一大截,希有自己肩上的傷卻沒有包紮。
迪盧木多微微皺眉,“怎麽不止血。”
希有有些郁悶的沒開口,她能說她忘了嗎……迪盧木多已經拆掉了自己手臂上的布條,雖然有傷口,但是已經不流血了。
迪盧木多慢慢的替希有纏上傷口,希有一直安安靜靜的垂着眼,不說話,最後在迪盧木多打結的時候,才微微蹙眉。迪盧木多看到希有的樣子有些輕微的嘆氣。
“能起來嗎?”迪盧木多撐着□□站起來,對着坐在地上的希有輕聲說道。
迪盧木多都沒問他們是怎麽到這裏的,這裏其實已經離安格斯的房子很近了,他都想不到希有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把他拖過來的,胸膛裏翻騰着某些陌生的情緒,流遍全身,似乎連指尖都變暖了。
“當然。”女孩有些軟軟的回答道。
迪盧木多沒說話,彎下腰揉揉女孩柔軟的發絲,微微彎起嘴角,“我們回去吧。”
“恩。”
夕陽之下,男人慢慢的在前面走,聽着女孩斷斷續續的在後面講着關于剛剛是所見所聞,似乎連空氣裏都充滿了暖暖的問道。
“剛剛吓死我了,那個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她怎麽會是神呢!肯定……啊!”
一聲短促的尖叫,迪盧木多迅速轉頭,昏暗的樹林裏安安靜靜,剛剛女孩手裏拿着的小包掉在地上,蟬鳴已經漸漸的從樹林裏消失了,樹葉嘩啦啦作響,一片安靜,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迪盧木多心一沉,有些僵硬的走回去,看了看剛剛的地方,有一個略深的坑,但是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四處都找遍了,到處都不見,緊緊的握着了手,心裏一片冰涼。
希有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有一個問題,是不是槍哥崩了啊崩了啊崩了啊QAQ
是不是故事崩了啊QAQ【這是兩個問題!
謝謝紅霜妹紙給我畫的畫,我還沒研究出來怎麽往文案上放畫怎麽弄 ,等我會了再弄
☆、家教
澤田吉綱,男,14歲,幾天剛被宣布為成為黑手黨十代首領,身邊聚集了各式各樣的怪人,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習慣了。但是現在他只能抽搐着嘴角看着眼前更加不合理的東西。
少女臉尖尖的,失去了血色,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的散落在地上,女孩長得很精致,穿着古代歐洲的裙子,已經有些淩亂了,肩頭上的鮮血顯得異常的刺目。耳朵尖尖的!
沒錯!!耳朵尖尖的!!看起來完全不像是COS,完全就是真的耳朵好嗎!這到底是什麽物種,原來當上黑手黨的首領除了要被鬼畜大魔王訓練之外,還必須得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他覺得他的人生已經夠奇怪了好不好!!
從他有了一個家庭教師開始,他就已經每天開始忍受着各種爆衫露出各式各樣的內褲,被大魔王訓練得不成人樣,身邊開始聚集了各種人,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房屋的門啪的一下被推開,兩個少年走了進來,一個黑色頭發剪得短短的,帶着爽朗的笑容走了出來,另外一個灰色頭發的少年一臉不良少年的樣子,臭着一張臉,似乎及其嫌棄身邊的人,看見他之後眼睛一亮。
“十代目!”
“哈哈哈哈哈,阿綱你在這裏啊。”
“這裏有人?”
“快看她受傷了!”
“……那耳朵是什麽。”
“角色……扮演?”
澤田綱吉有些無力的捂着額頭,頓時覺得胃疼,不知道為什麽他直覺這是一個巨大的麻煩,一邊興致勃勃的圍上去觀看的山本已經開始扭頭說道,
“阿綱,她好像是真的受傷了。”
……我知道她受傷了好嗎,這不是有眼睛就能看見好嗎!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孩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他相信沒并盛人敢違反校規。
……沒錯,校規!因為這裏有一個人形兵器,偏偏還任性無比戰力超強。
在這個晴空萬裏的日子,澤田吉綱第一次毫無預兆的很想就地跪下,因為他看見地板嘩啦啦的翻開,一個小嬰兒從裏面升了出來。
“ciao~”
看見那個可愛的小嬰兒,身上穿着西裝帶着禮帽,睜着大眼睛,勾着嘴角和他們打招呼。澤田綱吉覺得自己的胃更疼了,從第一天看見他的家庭教師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
不在是孤單一個人,不在懦弱的受欺負,開始有了同伴,開始有了新的人生。不根本就是人生大轉折也沒他快,他根本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被改變了人生好嗎!特別是他的家庭教師,作為一個嬰兒狀态的人還可以開槍還可以訓練人,那真的是嬰兒嗎,有嬰兒自稱殺手嗎,意大利的黑手黨真是令人費解,澤田綱吉面無表情的心裏吐槽道,完全忽略了自己是這些奇怪的人的頭頭。
“Reborn……”
“阿綱,得先把這個女孩送到醫院去。”山本在一邊沖着澤田綱吉喊道。
“啊?哦!”澤田綱吉沖着女孩跑過去,Reborn喝了口茶,有些享受的嘆息了一聲,忽然出聲道。
“等等,不能送去醫院。”
“為什麽!在這樣下去這個女孩快要不行了。”
澤田綱吉有些驚恐的發現Reborn黑色的眼睛裏閃過讓他毛骨悚然的眼神,果然聽到大魔王慢吞吞的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可不是人類哦。”
不是人類。
澤田綱吉被這四個字驚得往後倒退一大步,有些驚悚的看着那個女孩,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道。“那、那她是什麽?”
“哈哈哈哈,聽起來很有趣哦,又是什麽游戲。”
“我會保護你的十代目!”
不求你了山本,你神經是有多粗,你感受不到着這裏到處充斥的惡意嗎,你根本不必感興趣,不,從你一開始就決定參加黑手黨游戲我就該知道其實你是神經搭錯橋了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對不對……
還有獄寺,自從你第一次叫我十代目開始就再也沒機會讓你改口了……
“這得她醒來才知道哦。”
“不、不是把!”
“哇噢。”有些冰冷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帶着嘲諷的意味,澤田綱吉覺得剛剛胃疼是正确的,他仿佛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僵硬的扭過頭,果然看見那個穿着校服的少年。
少年皮膚白皙,黑發柔軟服帖,嘴角微微勾起,修長看起來偏瘦弱,鳳眼裏閃着惡意的光芒,微笑也不如他俊秀的臉蛋是羞澀溫柔的,完全帶着嘲諷殺意等等澤田綱吉讀都讀不出來的惡意。
“你們是在群聚嗎,食草動物。”
“不不不不,不是的雲雀學長。”現在什麽神奇生物外星人的設想都被澤田綱吉丢到了九霄雲外,比這些生物更加恐怖的東西根本就是并盛的神,雲雀恭彌。
就算雲雀長得再怎麽招女生喜歡,身上的殺氣也足夠讓人避退三舍,根本無人能敵。
“十代目!”
澤田綱吉一扭頭就看見了拿出了炸藥的獄寺,頓時就覺得已經不是胃疼了,連腦袋都在疼,連忙沖上去一把抓住獄寺的手,另外一只抓住山本的手,迅速從天臺上撤離。看着黑發少年和大魔王在說話,并沒有沖上來抽飛他們頓時松了一口氣。
到了放學時間,澤田忽然想起那個受傷的少女還在房頂,罪惡感頓時湧上心頭,怎、怎麽辦,他又小心翼翼的溜上了天臺,空無一人。
憑借他對Reborn的了解,現在他家已經住不下了,絕對不會帶回他家……那是,帶去雲雀家了?
不、不會吧,他怎麽會同意?
澤田綱吉撓着頭幹笑着下了天臺,夕陽下沉,天空也變成了橘紅色,仿佛帶着暖暖的味道。
“喂,阿綱你在磨蹭什麽啊?”
山本站在遠方遠遠的喊道,旁邊灰色頭發的少年在一邊臭着臉說着什麽,讓他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前面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二雀和裏魔王誰好?我覺得還是二雀好【摸下巴
昨天到底寫誰糾結了我一天
還是寫家教好了,對了寫PSYCHO-PASS你們看不看,有人看新番嗎?
有人期待看什麽嗎?可以推薦喲~我是無大綱星人……導致卡文無數啊QAQ
☆、并盛
希有醒了過來,身上暖洋洋的,肩上和手心都有些刺痛,但是卻不是很嚴重,察覺到自己睡在床上,氣息卻完全陌生,睜開了眼睛,一片黑暗。屋子簡潔幹淨,沒有多餘的陳設,希有有些意外,好熟悉!
難道又回到跡部家了?希有沉默了一回,只能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跡部家……應該華麗無比,地上鋪着地毯,厚重華麗的窗簾。
……好吧,和跡部景吾的審美有差異。很大差異!
希有摸了摸肩頭,不知道睡了多久,不知道迪盧木多怎麽樣了,離安格斯家這麽近的路,希有覺得就算是重傷在身,再怎麽爬都應該能走到了,希有回想起之前自己穿越的過程越發的覺得十分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穿越的契機就是受傷然後掉進井裏嗎!
第一次穿越是掉進了井裏,并沒有受傷,第二次重傷掉進井裏,第三次受傷掉進坑裏……好歹給點規律啊!
手上的觸感仿佛不在是原來的衣服了,希有坐起身子來,薄被掀開,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穿着棉質的睡衣。
其實希有倒是不在意被人看光這件事情,本來在是妖怪的時候她就沒穿衣服。
腳踩在地上有些冰冷,拉開窗簾,外面的月色正好,往下面看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院子,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仿佛是深夜,四周都安安靜靜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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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