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看完,不對啊,宋小王爺是想要搞基? (1)
第三章 看到一半,操操操,宋小王爺和敵國将軍上床了,還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第四章 第五章……宋小王爺在敵國将軍的床上待了七天七夜,兩個大男人膩膩歪歪,宋國太子率軍打到家門口了,兩人還在床上膩歪,你喂我一顆葡萄,我喂你一口米酒……
此情此景,被宋國太子逮了個正着,太子傷心欲絕,在經過一系列的自虐自殘後,選擇原諒了宋小王爺。于是,在一個月高風黑夜,太子潛入将軍府,把宋小王爺偷偷搶出來,一同逃往宋國。
兩人一路上,幾乎日日夜夜,都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auv!我草你大爺!
老子和男人操?!且,老子還是被壓的那個?!!!
auv!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在你身上找補回來,操.死你!
auv!你就是這麽暗戀老子的!
宋遇氣個半死,翻出平板電腦,找到網頁版綠晉江,浏覽了半個小時,又摸進粉晉江,再浏覽了半個小時。
最後,他注冊了讀者賬號,充值賺取月石,給自己取名“月石他爹”,從第一章 開始,挨着,給這篇小說打負2分。順手,又去舉報中心,一連串地舉報她刷分抄襲色.情反動描寫。
做完這一切,天已蒙蒙亮。
宋遇如釋重負,平板往床頭一摔,大喇喇躺回床上。
auv.
老子跟你沒完。
10.chapter10
女孩一夜未眠,宋遇折騰出那麽大動靜,她也一聲不吭,待他躺回床上,她默無聲息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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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服,黃姨已經給她幹洗熨燙好,規規整整放在一樓沙發上。她拿起衣服,走進衛生間,換好衣服,從家裏走了出去。
如同每個清晨從這裏走出去的那些女人們一樣,也沒人問她叫什麽名字。
宋遇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着睡不着還是睡不着。
auv,看你寫的什麽玩意兒,活該你撲街撲到要餓死。
已經上午十點,今天周六,auv不會還在睡懶覺吧。
他拿起手機,給單涼發微信:auv,你死了?
不到半分鐘,微信響。
他瞄了眼,單涼回複了一個正在去死的表情包。
不會是發現自己小說被刷了一溜負分吧,他嘿然一笑,丢給她一個捶地大笑的表情包,單涼再回一個叉腰摳鼻的表情包……
兩個人,鬥了一個小時的表情包。
宋遇眼一眯,終于迷迷糊糊半睡不睡,進入半睡眠狀态。
單涼趴在床上,刷着手機,萬幸,這世上有表情包這個東西,完美拯救了她的交流困難症。
啊啊啊啊啊,大家都活在二次元表情包的世界裏該有多好,人人自帶表情包,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社交障礙症了。
不過,宋遇怎麽回事?簡直莫名其妙。
和他鬥完圖後,被“月石他爹”刷負的陰霾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單涼昨晚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正在更新的這篇文,突然多了上千的收藏,上百的評論。今早醒來,她廁所都顧不得上,睜開眼第一件事,就去開電腦看自己小說。
兜頭一盆冷水,她一下跌入冰窟。
一溜的負2分,打破了她的零評論。
評論內容更氣人。
“呵呵。”“邏輯不通。”“不知所雲。”“辣眼睛。”“辣雞小說,浪費生命。”“作者确定帶腦子?”“小學生文筆。”“簽約作者?真是什麽樣的人都來寫小說了。”“……”
月石他爹,我跟你多大仇?
戳進“月石他爹”的讀者專欄,只收藏了她這一篇文。
yoho,傳說中的真愛小天使?
人生當中第一個負,又把她拽回第一次掉收的噩夢中來。
心如死灰地關掉作者後臺,将要關綠晉江首頁時,她眼皮又是一跳。首頁大紅的舉報中心處,接連滾動的,全是她的小說名字。
單涼按着眼皮,再戳進去。
生無可戀。
月石他爹,你是不是傻逼,舉報我刷分?我這文下除了你打的負分外,毛評論都沒有,你這是自己舉報自己刷負嗎?
我這個連v都v不了的文,得罪誰了?
她一口氣堵在心頭,就要噴血而亡時,看到微信進來一則宋遇的消息:auv,你死了?
她想也沒想,順手丢了個正要去死的表情包,沒想到他秒回了一個捶地大笑的表情包。于是乎,兩個人全程無交流,鬥了一個小時的表情包。
單涼看着宋遇的微信頭像,在想:難道,他就是自己的救世主?差不多一個月來,接二連三,他總是在自己最窘迫最低谷的時候及時出現……
她潦草地收拾好心情,打負分就打負分吧,反正,她現在也不靠這個吃飯。
當天,又碼了三千字,更上去。
十分鐘不到,“月石他爹”就在這章下面打了個負2分。
周日晚,更新,月石他爹又打了個負2分。
單涼對此表示,淡定。
周一下午三點半,宋遇晃進公司,例行開會。
他開會風格,簡短明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宣布散會。不過在會議末尾,他當場宣布,以後單涼上班時間不用朝九晚六,更不用打卡通勤。一天24小時待命即可。
衆人同情地看着單涼,腳底下抹油,個個溜的賊快。
單涼一臉懵逼,問:“宋總,一天24小時待命,是什麽意思?”
宋遇眼底生寒,咬着後牙槽,一字一頓說:“看我心情的意思。”
“我不是太明白。”
“你不用明白。”
老子是受?老子就算是愛好男,也必然是上面那個攻!
禍不單行,綠晉江小說剛被刷負,現在這份工作怕是又要保不住。
他,該不會是想要毀約……吧?他終于覺得《人皮鼓》毫無改編的價值了?
宋遇走過來,在她頭頂輕哼一聲:“你怕我毀約?”
單涼擡眼,第一次正視他眼睛:“那,是要毀嗎?”
宋遇睜着一雙好看的細長眼,定定看着她,右手摸上領口,開始解襯衫扣子。
“……宋總……你……你幹什麽……我……我……”
他一勾左嘴唇:“什麽也,不幹你,慌什麽?”斷句恰到好處。
他連着解開三粒紐扣,再逼仄一步,光潔緊實的胸膛往她臉上湊,徐徐說:“24小時待命的意思,就是不分白天黑夜,我什麽時候叫你,你就必須要在我身邊待着。”
“……這又是什麽意思?”宋總,咱們還是鬥表情包吧。
“意思時說時新。比如現在,你回去收拾好你的草稿圖,在公司門外等我,和我一起回家。你工作,我睡覺。”
“宋總,我……”單涼萬臉懵逼,你受什麽刺激,別拿我開刀啊喂。
宋遇轉身,掉頭就走:“合同你有仔細看嗎?我方毀約,賠償金兩千。”
他想潛規則我?
單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又茫然地用手機屏幕當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第一時間,否決了這一念頭。
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他有深井冰,且還冰的不輕。
古有聖賢為五鬥米折腰,今我為了不再吃土屈尊一下又如何!反正又不是出賣色相。
單涼收拾着辦公桌,哼哼哈兮,小說新章節內容有了。
宋小王爺得了狂犬病,太子宣告天下名醫術士前去東宮,提頭為他診治。
她背着帆布包,抱着一摞畫稿紙悶頭走出公司,壓根沒見着宋遇的人影。半個小時後,這位爺才晃悠悠從公司出來。
他看也不看她,雙手插褲兜,朝着園區大門晃去。
單涼抱着畫稿紙,小跑幾步跟上去,問:“宋總,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回家。”
回家?回你家,還是我家?不開車,腿兒回去?
“那個,宋總,今天沒開車?”
“開車,和你?”宋遇終于偏頭,居高臨下斜睨着她,玩味一笑,輕啓薄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晚上再開車。”
單涼滿臉黑線,淫.欲賤浪受,我說的開車是指字面意思。
她呵呵一笑:“那個,宋總,你家就在附近嗎?走路過去要多長時間?”
“沒走過。”宋遇再豁了她一個眼皮,目視前方,繼續往前晃悠,節奏清晰說:“你現在就想和我坐?車。”升調落在“坐”字上。
啊啊啊啊啊,單涼暴走,來一道雷劈死我吧,謝謝。
她閉嘴,不再和他說一個字。
宋遇也不說話,一路走出園區大門,他居然規規矩矩攔了輛出租車,跨腿坐進後座。單涼學着他的樣子,規規矩矩坐在了副駕駛。
宋遇報了個地址,靠在後座上,昏昏欲睡。
單涼一路盯着計價器,心掉在嗓子眼就沒下來過。加上堵車和等紅燈,幾乎一個小時才到地方。後座上的宋遇沒有掏錢的意思,單涼眼皮狂跳着,摸出錢包,給了師傅一張紅鈔,再加幾張零錢。
她心在滴血:“……師傅,給我一張發.票。”
她收好發.票下車,宋遇依舊在後座上歪着。
這位爺又睡着了?
單涼拉開後車門,宋遇半眯着眼,不滿:“下次麻利點。”
他跨長腿下車,伸了個懶腰。
單涼立在他旁邊,張了幾次嘴,弱弱問:“……宋總,車費公司報銷嗎?我有發.票。”
宋遇仰臉望了望天,再斜她一眼,漫不經心問:“你剛說什麽?我沒聽見。”
“……沒……什麽。”
窮酸慫包傻逼蠢貨。
他雙手插兜繞過噴泉,朝着一條花團錦簇的鵝卵石小徑上走。
小區外面是熱鬧喧騰的鬧市區,裏面,幽林曲徑,靜如雪夜。
現在的有錢人,不再趨之若鹜去荒郊野外的別墅群,都喜歡鬧中取靜。
單涼貪戀地猛吸了幾口濃郁的桂花香,有錢真他媽爽。
她亦步亦趨跟在宋遇身後,沒話找話,問:“宋總,你家住在這裏?離公司會不會太遠,打車都要一個小時。”
雖然知道報銷車費幾乎不可能,她還是強調了“打車”二字。
“我喜歡,開,車。”宋遇頓足,回頭看她,拖着慵懶的腔調,說:“剛才那人不是老司機,走了好多冤枉路。我開車,會直通……”
話說一半,他突然停住。因為他在單涼的腦門上,好像看到了“直通直腸”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他咬後槽牙,這是……反被調戲了?
宋遇看着她,從褲兜裏掏出右手,兩根修長的手指并攏,橫着,在她腦門上劃了一下,指尖帶着薄荷的沁涼,擦着她的額頭,将貼不貼,一晃而過。
他輕啓唇,一字一頓說:“給老子關上你的彈幕。”
單涼眨了眨眼,愣怔住。
他看進她眼睛裏,又說了一遍:“關上你腦子裏的彈幕,老子能瞧見。”
11.chapter11
單涼腦子裏晃蕩着一團漿糊,不遠不近跟在他身後,到家。
電梯入戶的高檔公寓。
單涼立在玄關處,望着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板,頗為局促。
“不用換鞋。”宋遇瞥了她一眼,下巴微揚:“你先去客廳待着,出租車太髒,我上樓沖澡。”
單涼抱着畫稿小碎步往客廳走,黃姨從保姆房出來,瞧見單涼,略微疑惑,這個女人不去洗澡,反而宋公子要去洗澡,這是什麽意思?
黃姨好奇雖好奇,但也懂規矩,不該問的,絕不會多嘴問。
宋遇瞧見黃姨,在臺階上頓足,回頭朝客廳方向問:“auv,你吃飯有什麽忌口嗎?”
單涼愣了一瞬,忙搖頭:“沒沒,沒毒就行,呵呵。”
宋遇不再理會她,轉而對樓梯口的黃姨說:“今晚備兩個人的飯。”
不等黃姨有反應,他就踩着臺階上樓。
黃姨再看了眼單涼,單涼稍稍彎腰,朝她微微一笑:“你好。”
黃姨保持禮貌笑,點頭,轉身去廚房備飯,一個勁兒地嘀咕: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這女孩誰呀,既不用洗澡,又要在這裏吃飯,破天荒頭一遭,宋公子這是要鬧哪一出。
宋遇沖過澡出來,白t恤灰色運動褲,人字拖,帶着一陣薄荷香,懶散下樓。
單涼尋着香氣擡頭,心口猛地一顫,太他媽撩人了。
宋遇挨着她坐在沙發上,遞給她一個全新的蘋果air:“你以後試着用電腦繪圖。”他又撿了幾張沙發上的草稿圖和手繪圖,點頭表示認可:“最近的分幀練習勉強湊合,雖然你的主要工作是腳本撰寫和草圖,但是……我想,靠着《人皮鼓》你吃不了一輩子,多學樣技能總歸壞不到哪裏去。”
單涼有些詫異地去看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裏吐出來的。他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宋總,那個,謝謝你。”
“晚飯後,你學着用電腦繪圖。”宋遇大喇喇往沙發上一靠,左腿翹起來,随意搭在右腿膝蓋上,斜着她問:“auv,畢業兩年後,你除了在微博更新《人皮鼓》外,還做些什麽?”
單涼臉一紅,讷讷道:“……沒,沒做什麽。”
宋遇在心裏冷笑:“天天在家,無事可做?”
單涼尴尬點頭。
“上次在海城大酒店,我好像聽到你同學說你在寫小說。”宋遇語調平緩,目光銳利。
不要跟我提小說,小說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以前胡亂寫過,現在沒在寫了。”單涼矢口否認,我現在正寫的這個,絕壁不能讓你知道哇。
“哦,是嗎?”宋遇盯着她的額角,十分想把她的皮給扒下來。他輕吐一口氣,極為正經的模樣,說:“你不想上,班,那你天天想做,什麽?”節奏一如既往地恰到好處。
單涼低頭,盯地板。尴尬難為情不自在。曾無數個人輪番轟炸過她的場景再次噩夢般重現。
宋總,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表情包友誼,就這樣灰飛煙滅了。
我逃避現實,這個理由可以嗎?
宋遇再說:“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如果不是我要購買你的《人皮鼓》版權,又讓你參與編劇工作,那麽,你現在就會在大街上喝西北風。”
他的話如同夏夜的風,微暖裏帶些涼意,貼着頭皮,揚起她的頭發,撩人中摻雜着絲絲危險的意味。
單涼左右眼皮來回跳着,在他臉上快速瞄了眼,帶着點自暴自棄的小情緒糾正他:“……不是在大街上喝西北風,是在出租屋裏吃土。”
宋遇眼尾上挑,平緩道:“哦,我忘了,你有社交障礙,就算餓死,也不往大街上去。”
黃姨擺好飯走過來,說:“宋公子,可以用飯了。”
“知道了。”宋遇起身,招呼單涼:“auv,吃飯。”
“……哦。”
單涼跟着他,去廚房洗了手出來,在餐桌前坐定,默默吃飯。
吃到一半時,宋遇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沿,笑着說:“auv,以後你跟着我好好工作,我管你吃住,怎麽樣?”
“……管吃住?”單涼擡臉,疑惑地看向他。
他努了努下巴:“這樣的飯菜,早晚兩頓,午飯你在外面吃,回頭我報銷。住嘛,你就住這裏。”
“……不太合适吧。”單涼遲疑,搞不懂他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你不願意?”
“不是,宋總,為什麽……”
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因為老子想要你陪我睡覺。
宋遇面容淡淡,眼神淡淡,語氣淡淡,看着她,說:“我以前,有段時間,和你一樣,也害怕和人說話交流。”
單涼第一次面對面近距離正視着他,他會有社交障礙?打死也不信!可是他說話的樣子,他的神情,絲毫不像在說謊。
幾年前那段黑暗壓抑的日子在他腦海裏起起伏伏。
宋遇眸色稍黯,強壓回去,挑唇笑得一臉輕松:“我不介意你和我用表情包聊天。”
單涼愣怔了下,再沖他感激笑笑。
今晚過去後,她只恨自己還是太嫩。
飯後,宋遇帶她上樓去自己卧室,指了指與床正對這的一個條形矮幾,說:“你去那裏畫圖。”
單涼哦了聲,把懷裏的東西放上去,四處看了看,問:“我坐哪裏?”
“地上。”
純白厚實的地毯,坐上去,自己也不吃虧。
單涼依言席地盤腿而坐,打開筆記本,眼巴巴看着右前方的瓷白沙發床,不甘心問:“宋總,我可以去沙發床上畫圖嗎?反正是用電腦軟件畫,用不着桌子。”
宋遇看也不看:“不可以。”
“為什麽?”
“髒。”
單涼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撇了撇嘴。
宋遇端着一杯鮮榨猕猴桃汁,放在矮幾上,随地而坐,平淡解釋:“我是說沙發髒,明天換張新的。”
單涼盯着沙發床,讷讷道:“不髒啊,我看着比我的床還要幹淨。”
“肉眼看不見。”宋遇語氣淡漠,斜睨着她,給了她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沙發……床……戲?
單涼秒懂,耳尖突地一紅。
宋遇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打開電腦上的繪圖軟件,一本正經地給她講解繪圖要領步驟,并親自示範,給她畫了一個插圖。
二十分鐘過去,單涼訝異地問:“宋總,你大學時讀的什麽專業?”
“金融。”宋遇把電腦轉向她,指示道:“你今晚的任務,是把桌上這疊草稿,用電腦畫出來。”
單涼“哦”了聲,又問:“你學金融,怎麽還會動畫?”
“你學英語,怎麽還會畫漫畫?”宋遇啧了聲,端起矮幾上的猕猴桃汁,飲掉半杯,懶洋洋站起來,“我去健身房待一會兒,你就在這裏慢慢畫。”
一個小時後,他大汗淋漓回來。
碎發全濕,成串的汗珠順着微紅的面頰,滴滴拉拉往下掉,砸在頸窩的鎖骨上。被汗水浸透的白t緊緊貼在身上,精壯的腹肌輪廓清晰可見。
此時此景,比光着上身還要性.感誘.惑人。
單涼眼睛發直,咽了咽口水。
以前只覺得他臉蛋美,身材比例絕佳,沒想到他身材會這麽好。
宋遇左手搭在浴室門把手上,坦然迎上她的目光。
他忽而一笑,放棄先去浴室沖澡,慢悠悠向她晃來。
單涼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口水将咽不咽,嗆着了,劇烈咳嗽。
宋遇晃到她對面,隔着矮幾,彎腰,伸出右胳膊去拿電腦,胳膊上的汗珠“啪嗒啪嗒”滴在畫稿紙上,很快,洇濕了一片。
他閑閑翻看着電腦上的幾張繪圖,點評:“線條太過僵硬,面部表情不夠豐富,你再畫一遍。你看這裏,他的睫毛和眼睛,太過于死板,就算上色,也掩蓋不住眼睛的空洞。”
他忽然湊近寸許,兩排濃密的睫毛輕輕扇了兩下,眉峰的汗珠滴在睫毛上,再濺落在鼻梁。眼眸烏黑水潤透亮,邪氣裏帶着些無辜。
“auv,你怎麽了?”他看着依舊在咳嗽的單涼問。
“我……嗆……着……了。”
“你既沒吃又沒喝,怎麽就嗆着了?”眼裏眉梢寫着無辜的疑惑。
“……”被口水嗆着了,不行?
宋遇目光落在矮幾上的半杯猕猴桃汁上,故意問:“你偷喝我的飲料了?”
單涼滿臉通紅,一手捂着嘴巴,一手連忙擺着:“沒……沒有。”
宋遇再眨了眨眼,拿起水杯,揚脖,喉結滾動,把剩餘半杯灌進肚子裏。
“auv,你這張圖不行啊,不傳神,又不到位。”他用鼠标點着一個美男的嘴唇,“這裏劇情他想要引誘女巫吧?你畫的這個,有引誘的樣子嗎?要不要我給你做個示範?”
“……科科……這個……”
宋遇探出舌尖,輕眯眼,極為風騷地掃了下左唇角。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瞳孔猛地收縮。
他擡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在她腦門上橫着切過,紅紅的薄唇微啓:“關掉。”
帶着汗的指尖輕觸着她的額頭,瞬時,四肢百骸,一陣酥麻。
單涼腦袋一空,宋遇已起身踱步到浴室。
關掉?關掉什麽?腦子裏的彈幕?他知道我在想什麽?
他覺得我在觊觎他的美色?哼唧,我在腦補宋小王爺背着太子勾引左相的情節,好伐。
宋遇沖過澡着睡衣睡褲從浴室裏出來,五分鐘後,端着一個托盤過來,重重往矮幾上一放:“給你的,沒毒。”
一個水果拼盤,一碟點心,一杯鮮榨橙汁,一杯牛奶。
“謝謝宋總。”單涼感激地喝了一口橙汁。
宋遇拿着平板電腦靠在床頭,刷綠晉江,小說沒有更新。
他眯眼瞟了瞟埋頭繪圖的單涼,心口莫名的一陣失落。
沒有刷負分的夜,不是個完整的夜。
他意興闌珊地戳進去她作者專欄的其他文,拉着快速翻了幾個章節,回頭點開《本王偏頭疼》,在第一章 重複打個負二分,再留言:我去看了作者其他文,嗯,每篇都v不了是有原因的。
關掉平板電腦,把燈光調柔一層,準備睡覺。
單涼從電腦前擡起臉,看向他,問:“宋總,已經十點半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可以。”
“我……”
“在這裏畫到我滿意為止。”
“……我剛畫好一張,宋總你看滿意嗎?”
“不滿意。”宋遇瞧也不瞧她一眼,往床上一躺,“繼續畫。”
12.chapter12
黃姨一夜未眠,她檢查了好幾遍電話機,确定沒有出現問題。
宋公子夜裏不換床單被褥了?
天已大亮,卧室房門也沒有打開,更不見昨晚那個女孩出來。
這個女孩,真是了不得。
清晨的太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宋遇臉上。
他緩緩睜開眼,定定望着窗外。
幾年來第一次,沒有眼睜睜看着天色一層層漸亮。
他眼眸流轉,看到伏在矮幾上酣睡的單涼,怔了怔。
這樣一瞅,她還挺好看。
表針指向七點,睡了整整八個小時。
第一次,沒有失眠。
宋遇揉了揉眼,坐起來,下床,神清氣爽。沒有以往下床如下船般,頭暈腦脹搖搖晃晃想要嘔吐的感覺。
像是倦鳥第一次落地,船員第一次歸航,旅人第一次回鄉。又像餓久的人第一次見着白飯,脫水的人第一次見着清泉,地獄裏獨行的俠客第一次踏入天堂……
他站在矮幾前,打量了一會兒單涼,一個念頭蹦出來:他開動漫公司,或許就是為了遇見她。
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宋遇緩緩踱步到窗前,拉開窗簾,碎金般的陽光傾灑進來,溫暖和煦。他推開陽臺門,吸了口青草泥土的自然芬芳,習慣性摸起窗臺的一盒煙,準備磕出一根來抽。
他頓了頓,把煙放回原處,輕搖了下頭,踱到陽臺欄杆前,望了一會兒原處的青黛。轉身,靠在欄杆上,正好看到室內的單涼在打着哈欠揉眼扭脖子伸懶腰。
他不自覺挑起唇角。
單涼站起來,捶了捶腿,再歪頭扭着脖子,茫然地環視着卧室。
宋遇披着一身金黃的陽光走進來,路過她身旁,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下,不做停留,徑直往衛生間方向走,語調輕快:“過來刷牙洗臉,吃過早飯送你回家補眠。”
單涼跟進衛生間,小聲解釋:“宋總,昨晚你睡着了,我沒好意思叫醒你。後來我太困了,畫着畫着就睡着了。”
宋遇扔給她一副牙具:“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要在我睡着的時候叫醒我。”
單涼接過牙具,小聲道:“我沒叫你。”
“我是說以後,你務必要牢記這一點。”
“……哦。”
宋遇洗着手,斜睨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什麽?”
“你在想,如果我哪一天昏死過去,是不是也不用叫醒。”
“……”單涼拆牙具的手一頓,這厮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她尴尬一笑,避開他的視線,環視着衛生間,岔開話題:“宋總,你家的衛生間可真大,比我住的房子還要大,昨晚我差點兒摸不着門出去。”
宋遇一滞:“你昨晚用這裏的馬桶了?”
“……哦,不能……用嗎?”
宋遇擠着牙膏,默了一默,內心劇烈掙紮着:“……能用。”
他再釋然一笑,眯眼瞟她:“我就是在想象,當時的畫面。”
單涼:“……”
卧室門開,走出來的居然是宋公子。
黃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首次,忘了顧禮節,雙眼盯着他,愣在了客廳。
宋遇淡然說:“黃姨,随便弄兩份早點,簡單點兒就行,要快。”
黃姨這才回過神來,她不自然地搓了搓圍裙:“好好好,宋公子,現磨豆漿可以嗎?”
宋遇點頭:“可以。”
兩人簡單用過早餐後,宋遇開車送單涼回家補眠。
黑色大型suv,車标不認識,但是一筆一畫,都在說着“我很貴。”
單涼沒話找話,問:“宋總,你換車了?”
“哦。”
“那輛紅色超跑呢?壞了?賣了?”單涼揶揄問。
“在公司。”宋遇手打方向盤,拐了個彎,駛出小區大門,神情淡然:“昨天下午沒開回來。”
“……”卧槽,所以,昨天是故意打車,就為了讓我花一百多塊錢的打車費?單涼撇了好幾次嘴,胸口悶氣。
宋遇斜着她,似笑非笑:“這款車空間大,和你坐,比較舒服。”
騷浪賤淫.欲受!
見她臉紅,他更加肆無忌憚:“坐那輛車的女人要排號,且輪不到你。她們,嗯~~~”
他拖了個長長的尾音。音調暧昧黯啞慵懶,引人往那方面想。
卧了個大槽。
單涼起了層雞皮疙瘩,get, 紅色超跑是泡妞專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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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內的黃姨收拾着餐具,越想越不對勁,她擦了把手,打電話報告:“宋先生,宋公子好像有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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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遇送單涼到樓下後,破天荒,早九點去了公司。
全公司上下所有員工,看到他興致很高的出現在公司,像發現新出土的千年木乃伊一樣,全都伸長了脖子張大了眼,連招呼都忘了打。
經過兩三個小姑娘身邊時,宋遇調笑道:“早上瞅着确實比下午更加水靈。”
他又晃了幾步,身形頓住,宣布:“所有部門,晚上聚餐,地方随便挑,價位沒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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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遇上午在公司待了兩個小時,又驅車去家具城,親自挑選了一張沙發。吃過午飯,沙發運回家裏安置好,才三點不到。
他望着日頭發呆,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慨:天可真他媽長。
他想了想,給單涼發微信:auv,今晚公司聚餐,去?免費。
單涼回了個扶牆的表情包。
他勾起一邊唇角,回:六點,我接你。
微信窗口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宋遇盯着聊天窗口等了足足有三分鐘,單涼才回了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
auv!
你可真行。
單涼一口氣碼了六千字,更新一章,留下一章放存稿箱,定時明天晚八點發布。
五點五十,收拾妥當出門。
宋遇已經等在樓下。
嶄新锃亮寫滿我有錢我很貴的黑色suv,倨傲地停在破舊的居民樓前,分外突兀不協調。畫面裏更加突兀紮眼的,還屬斜靠在車門上的男人。
宋遇身着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衫,扣子系得中規中矩,愈顯挺拔禁欲,嘴裏叼着一根煙,雙手閑閑插兜。
見單涼從樓門洞裏走出來,他空出右手,摸了把下巴,拿掉嘴裏的半截煙,朝她吹了聲不着調的口哨,輕眯起眼:“你早下來半根煙的時間。”
“要不我再上去待一會兒?”話剛出口,單涼就懊悔不已,她居然沒輕沒重和他開起了玩笑。
宋遇挑眉,手指夾着煙抽了一口,朝她吐了個煙圈:“你确定,要在上面?”
單涼一僵。
他把煙丢在地上,用腳踩滅,沖她邪邪一笑:“你要在上面,半根煙的時間可不夠。”
單涼:“……”
三句話不離污,她想用三包去污精沖洗下腦袋。
宋遇拉開車門,手搭在上面,問:“你想去聽海?”
“……沒……啊。”單涼不明所以。
“那你晃腦袋做什麽。”
你腦子裏才都是水!
“……”單涼滿臉黑線,“宋總,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宋遇忽閃了下睫毛,神情暧昧:“我能,你趕緊坐上來,別動。”
單涼脖頸憋紅了一圈。
宋遇彎起一邊唇角,擡手在她腦門上戳了戳,輕笑:“你天天腦子裏想什麽呢?有時間多想想漫畫創作。”
單涼:“……”是我想,還是你想?
他笑意更盛,晃蕩着繞過車頭,拉開另一側門,跨坐了進去。
開了一段路,他問:“auv,你會開車嗎?”
單涼:“……我。”
他斜瞥她一眼,淡淡揶揄道:“我是問字面意思。”
我也沒想其他意思啊摔!
單涼臉如火燒雲:“……有駕照。”
宋遇咬字清晰:“你技術好嗎?”
“……不……不好。”
“技術不好沒什麽可丢臉的,用不着吞。吞。吐。吐。”宋遇雲淡風輕,往死裏挑逗她。
單涼面頰發燙,垂眸:“…………”腦子裏瞬時就蹦出了少兒不宜的畫面。
“會死人嗎?”宋遇又問。
“……啊?”
“開車死不了人的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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