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看完,不對啊,宋小王爺是想要搞基? (4)

奶聽了後,問我是否知道你母親的事情,我說不知道,然後她就沒再說什麽,再然後你就過來。”

單涼抹了一把淚繼續:“我沒有說你有失眠症,也沒有說你已經失眠了好幾年,更沒有說你之所以和我在一起,是想解決失眠困擾。我想,她應該只是認為你打.黑拳的那天失眠吧。不管怎麽樣,是我提了你失眠,還有提到你母親,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宋遇把拳擊手套摘下來,扔在桌上。

單涼咬了咬唇,拎起背包往門外走:“你這裏我不住了,合同你想毀約就毀吧。”

宋遇一怔:“你去哪兒?”

“回家。”

“你不是退租了?”

“謝謝關心,房租還有兩個月到期,明天我會把東西從這裏搬出去。”

宋遇快走兩步,長腿一伸,擋在她面前。

單涼往左邊移了移,想繞過他,他跟着也移了移,再次堵她個正着。幾次三番後,單涼忍無可忍:“我又不是你的奴隸,你沒權利強迫我留在這裏!”

“auv,沒想到你脾氣還挺大,該不會,這是你平生第一次怼人吧?”宋遇抱臂,神态放松。

“用不着你管,你讓開!”

“這麽說,還真是你第一次怼人了。你除了怼我,還敢怼其他人嗎?”宋遇好整以暇地問。

“用不着你管!”

“哦,現在是用不着。”宋遇突然俯身,把臉往她眼前湊,翹起一邊唇角,暧昧說:“以後,總會用得到,天天用,我都沒意見。”

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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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管?

這個時候還在開車?!!!!!!!!!

單涼氣結,突然語塞。

宋遇嘴角笑意越來越盛,輕嘆了聲:“我想管你,就現在,可以嗎?”

單涼:“………………”

宋遇自成一團氣壓,把她籠在其中,語氣淡如涼白開。他話一出口,又像是有誰,往那碗涼白開裏撒了把甜到牙的糖。

他說:“auv,那晚在你家說,我們在一起吧,我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單涼成功被他帶跑偏,忘記了憤怒,讷讷問:“字面意思,是什麽意思?”

“就是在一起的意思。”宋遇目光缱绻,擡手輕輕抹着她眼周的淚痕,一張臉湊近,雙唇若有似無擦着她的嘴角,“剛才我沒有吻好,我能不能再吻你一次?”

單涼的頭本能一偏,躲了過去。她再後退一步,焦急脫口而出:“宋總,請自重。”

宋遇右手在空中僵了兩秒,落下,抄回褲兜。他看了眼單涼,垂下眼眸,靜靜立着,一言不發。

單涼看着這樣的他,莫名,心口一滞。

厚重的窒息感自他周身彌漫開來,單涼覺得快要喘不上氣,明明錯的是他,此時此刻,她卻想對他說聲對不起。

難道長得好看的人都自帶傑克蘇光環?

她怯弱開口:“……宋總……我……”

宋遇再擡起眼,已恢複往常浪蕩不羁的模樣,他嘴角帶笑,輕松道:“住在這裏,你可以和我簽合約,合約內容,你自己想。我可以付給你錢,一百萬,夠嗎?”

“……我不要你錢。”

宋遇暧昧一笑,一雙細長眼裏春波暗湧,輪圓口型,拖長音“哦”了聲,肯定語氣下結論說:“那你是想要我。”

單涼瞠目:“…………”

宋遇再笑,幫她回憶:“你不是說,我等于一百萬,一百萬你不要,那不就是想要我?”

單涼滿臉黑線。

“做人不要太貪心,錢和我,你只能選一樣。”宋遇勾唇笑望着她。

“……宋總,剛才是我太沖動,我留下來,可以嗎?”你不就是想要個臺階下嗎?好,我給你砌好了,你可否滿意?

“你就是想要我。”宋遇滿面春風,一本正經談生意的鐵公雞腔調,“那我不給你錢了。”

就不能好好說話?

單涼不滿歸不滿,還是說:“宋總,今天對不起,以後,不論什麽情況,不論是誰問,我都不會再說你失眠的事情。”

“沒關系。”宋遇回答超快,顯然很滿意她的道歉,極盡暧昧一笑,“因為是你。”

單涼:“……”

宋遇依靠着卧室門,再笑:“那我剛才強吻了你,該怎麽算?要不,你強吻回來?”

單涼脖頸一紅,低頭摳手指,支吾道:“……算了。”

“這種事情,怎麽能算了?”宋遇上綱上線,不依不饒,“除非,你對親吻習以為常,不覺得它是回事。”

我可以罵人嗎?

單涼血槽飙升,學着他慣常淡死人的口吻,淡定說:“是,習以為常。”

你都能和你爹共上一個女人,別說是強吻女人,就是強吻一條狗,我也覺得稀松平常。

啊呸,我為什麽要拿自己和一條狗比?!

宋遇噎了一噎,随即不屑地嗤了聲:“就你?”誰他媽口味這麽重,也能下得去嘴?

他看着她,毫不避諱地挑起舌尖,在薄唇上掃了一圈,惹得她臉紅如關公。他心滿意足,回味着剛才那個吻,好像,滋味還不錯。

“好吧,就當沒吻過。”

給你機會讓你吻,你不要,過了這個村,就沒這麽店,以後再想老子吻,做夢。

宋遇拾起拳擊手套,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輕哼了聲,去健身房瀉火。

大爺的,看她那個傻逼死樣子,就想按着她狠狠親。

早晚親死她,上死她。

不是,老子都說要和她在一起了,她聽不出來?不和她在一起,老子會親她?

傻逼。

等等……她看不上老子?

她居然看不上老子!

她看不上我。

宋遇在沙袋上揮了幾拳,一種無力感襲來。

auv.

你可真行。

………………

單涼自從和他“同居”後,工作日正常上下班,晚上宅在家裏碼字,周末時間自由。

一般情況下,宋遇周末不沾家,半夜回來的時候,一身的酒氣。單涼猜測,他定是在花紅柳綠的女人堆裏剛剛翻滾過。

畢竟,正常工作日,還真沒見他有過什麽女人。

這位爺不近女色?鬼都不信!

綠晉江小說持續日更,雷打不動,“月石他爹”追着每章打負。

唯一變化是,公司同事對她的态度……一言難盡。

譬如和她一個組的分鏡師小左,工作的時候,時不時會冒出一句:“單涼,這個分格平衡和鏡頭語言你掌握的很好,感覺有時候比我都在行,有宋公子親自帶,就是不一樣。”

單涼:“……宋總他,是挺厲害。”

小左湊過來,眨巴着眼睛神秘兮兮問:“你家和宋公子家離很近哈?老是見你搭他順風車上下班。”

單涼支吾:“……哦。”

“宋公子待我們員工是挺不錯,尤其是女員工。”小左別有深意笑着,觀察着她,“但是,像你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

“啊?”

“他對你和對其他人,都不一樣。”

因為我有超能力,催眠的那種。“……還好吧,宋總他想盡快把《人皮鼓》制作出來。”

小左用筆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不提我都忘了,你是《人皮鼓》的原作者,怪不得。”

單涼把一邊頭發撥到耳後,“什麽怪不得?”

“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公司一共挑選出了十多個連載漫畫,都是人氣旺的大ip,改編難度都不太大。我們都想着是從其中挑一個綜合最好的出來,沒想到公司最後開會的時候,宋公子一票否決掉所有的漫畫作品。”

“……啊?”

“然後,他提出要改編《人皮鼓》。”小左嘟了嘟嘴,“恕我直言,你不要介意,我們制作部當初都是反對的,因為《人皮鼓》改編難度比較大,人氣嘛,你知道的。”

單涼尴尬擦汗。

“但是宋公子堅持,反正公司是他的。”小左攤手。

“他為什麽要堅持改編《人皮鼓》?”單涼對這個問題一直很納悶。

“不是你和宋公子認識?”小左詫異地瞪大眼。

“不認識,簽合同的時候才第一次見面。”

“我還以為你們原本認識。”小左蹙眉回憶,“當時公司決策層也問過宋公子這個問題,他只說了兩個字。”

“哪兩個字?”

“他說,便宜。”小左笑笑,“我們都知道,宋公子怎麽可能會貪圖便宜?他又不缺錢。”

不缺錢,不代表不愛錢,更不代表不吝啬。沒準,還真是圖便宜。不過他去打.黑拳的那晚說,因為《人皮鼓》,他先入為主,覺得她身上有死亡的氣息。

細思極恐,他是《人皮鼓》的……真愛……粉?

單涼打了個寒顫,擡眼,對上小左探究好奇的視線。她呵呵一笑,撓頭轉移話題,問:“你們為什麽都叫他‘宋公子’?”

“大家都這麽叫。”小左眸色閃爍,沖着前方畢恭畢敬喊了聲:“宋公子。”

單涼回頭。

宋遇拿着一杯咖啡晃過來。

他把咖啡放在單涼辦公桌上,端着一本正經,淡淡說:“你最愛喝的,美式咖啡,不加糖。”

單涼:“……”

小左:“…………”

制作部同事:“………………”

宋遇淡定地掃了一圈衆人,輕眯眼,勾起一邊唇角,再道:“怕你晚上再喝,熬夜。昨夜你一直不睡敲鍵盤,我沒怎麽睡好。”

單涼滿臉通紅,內心滴血,爺,我給你叫爺,我錯了,我不該在你躺在床上後繼續偷摸碼字,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當着同事的面說我和你同居!

衆人全停下手裏的工作,齊刷刷看向她。

辦公室落針可聞,單涼知道,每個人內心都在經歷着一場大海嘯。

宋遇把手抄回褲兜,走了。

待他背影消失不見,辦公室內炸開了鍋。

小左晃着她的胳膊,問的比較委婉:“你和宋公子,你們在談戀愛?”

內心其實在叫嚣:宋公子潛規則了你!不對不對,你把宋公子潛規則了?!

男同事齊齊為她默哀:宋公子又睡了一個女人,但願能睡到《人皮鼓》動漫制作完畢,不然,這要鬧出來……咦,也說不定,宋公子就是等着她鬧,屆時,随着《人皮鼓》面世推出,青焰動漫老總和漫畫原作者緋聞醜聞一出,流量話題蹭蹭地,免費**廣告。

女同事紛紛不忿郁悶:宋公子不是不在公司內部找女人?就算是要找,輪也輪不到她吧?!莫非,她床上功夫了得!是她勾引的宋公子!肯定是這樣,能畫出這麽重口的《人皮鼓》,作者能單純到哪裏去!

單涼扶額流汗:“……沒,沒有,你們誤會了。”

小左瞠目問:“你們不是睡在一起?”

“不是不是,我暫時,借住在宋總家裏,呵呵,借住,過段時間,我會搬出去的。”

解釋蒼白無力,都是成年人了,借住?誰信!

衆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意味深長看着她。

單涼內心哔了狗,越描越黑,她懂。所以,她不再解釋。

恰在這時,前臺小妹颠颠跑過來,笑眯眯說:“單涼,宋公子說,午飯不用訂你的,他和你一起回家吃。”

單涼想去日藏獒。

煎熬到午飯時間,單涼血紅着一雙眼,咬牙切齒說:“宋總,昨晚是我不對,我以後都不會在你上床以後玩電腦了。”

宋遇切了一塊牛排,擡眼皮,漫不經心“哦?”了聲。

單涼緊握着刀叉:“你上床以後,不管睡不睡覺,我都不會再玩電腦。”

“不玩電腦,那你幹什麽?”

“我睡覺!謝謝!”

“哦,我明白了,你意思是說,以後每晚,我上床,你也跟着上床。”宋遇輕眯眼笑。

“沙!發!”

“沙發還睡習慣嗎?”他一副關切體貼的模樣,“要不要給你換張床?”

“不!用!謝謝!”

“也行。”他再切一塊牛排,對上她的目光,一本正經邀請道:“你知道,我的床很大,睡兩三個人完全沒有問題,要不,你睡我床上?”

單涼握着刀叉的手狠狠捶了下桌面,磨牙憤怒道:“宋總,請你以後不要再和我開這種玩笑!”

宋遇平靜地看着她,淡定說:“我沒開玩笑。”

單涼氣結:“你,你……你……”了半天,敗下陣來,說:“今天上午,全公司的人都誤會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然後呢?”

“……我這樣很難做人。”

宋遇幹脆放下刀叉,淡然問:“auv,你覺得,做我女朋友很丢臉?”

單涼有些發憷,“……宋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但是現在同事誤以為我們是,我……我……”

“你想做我女朋友?”

“不是不是。”

“那就讓他們繼續誤會好了。”

“啊?”

“大爺的,愛誰誰。”

啊?什麽跟什麽?

單涼默默吃過飯,最後,還是硬着頭皮不怕死地說:“宋總,請你給同事們解釋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

“哦。”

第二天公司開會。

宋遇當着制作部全體員工的面說:“auv,你最近這幾話的臺詞不行,嗯,晚上,你就睡沙發吧,和以前一樣。”

單涼懵逼:exo me說好的解釋呢?

宋遇看着她,淡淡道:“臺詞我滿意後,可以考慮讓你上床。”

拜宋遇所賜。

單涼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眼中“宋公子的女人”。

宋家人這樣以為,全公司上下也這樣以為,就連單涼的同學,也開始盛傳她傍上了一個富二代。

周六下午,宋遇陪客戶打高爾夫球回家,遠遠,瞅見單涼和一個男人站在街邊閑聊。

auv,你不是有社交障礙症?不是只有和我在一起時才能正常交流?這男的他媽誰啊?賣安利的?

他把車開過去,眯眼觀察了一會兒。

auv,你居然笑?!

他狠狠按了下喇叭,單涼被吓了一跳,猛地轉身。

紅色敞篷超跑裏,騷氣沖天的宋遇胳膊懶洋洋搭在車門上,再朝她吹了聲口哨。

單涼一臉黑線,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轉過身,繼續和男人談笑風生。

宋遇:“…………………………”

是你瞎?還是我瞎?

他咒罵着下車,邁着長腿向他們走去。走近一瞅,不得了,auv,你口味可真特麽重,鐘愛猥瑣痘痘男。

他踱過去,扯了扯唇角,說:“單涼,晚飯回家吃嗎?”

單涼雙腿一軟:“宋總,你怎麽來了?”

“來問問你晚飯回不回家吃飯。”宋遇一臉閑淡。

“呵呵,不了。”我謝謝您了。

“哦,和別人一起吃飯,錢帶夠了沒?”他說着,去掏褲兜裏的錢夾。

“我有錢,謝謝,不用。”假慈悲,肚子裏準沒裝好事。

宋遇眼中的猥瑣男終于開口:“單涼,這位是?”

“我們公司宋總。”她簡短介紹,“高中同學,鄧烨。”

我就只是公司宋總?宋遇突然生起一股厭煩,但是自認教養良好,克制住。

他向着鄧烨點了下頭,淺笑道:“你好,單涼就拜托你照顧了,晚飯最好不要讓她喝酒。”

鄧烨:“好好好。”

單涼:“…………”我沒說要和他一起吃飯。

宋遇從錢夾裏抽出一張黑卡,塞到單涼手裏,“吃好玩好,卡拿着,沒密碼。”他再瞄了眼她手裏的購物袋,笑得極其暧昧,“買睡衣了沒?你經常穿的那兩套,我都看膩了,眼暈。”

不等單涼反應,他就雙手抄兜,潇潇灑灑閃人走了。

單涼攥着黑卡,風中淩亂了一會兒,急急向鄧烨解釋了兩句,忙追向宋遇。

宋遇跨坐進跑車裏,摔上車門,眼角帶笑看向急沖沖奔過來的單涼。

單涼扒着車門:“宋總,是要回家嗎?我和你一起回去。”

宋遇挑眉:“你不是要和那位鄧烨同學一起吃晚飯?”

“沒有。”

“嗯?”

“本來就沒有。”

“auv,你的交流障礙好了?”宋遇沒有一絲要打開車門的意思。

“??”單涼回頭瞥了一眼遠處依然立着的鄧烨,了然:“高中時我和同學相處都挺好,我和他做過一年同桌。”

“你們約好一起逛街?”

“沒有,剛剛碰巧遇上。”

“哦。”宋遇啓動引擎。

“宋總,讓我上車。”

“你自己想辦法回去。”紅色超跑絕塵而去。

卧了個大槽。

單涼望着車屁股跺腳:騷浪賤,我早晚寫死你!

沒過幾天,單涼傍上富二代的消息傳遍了高中同學群。

單涼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遇一臉無辜:“我那天說的話,字字屬實。要不,把你同學叫出來,我跟他們解釋解釋?”

單涼:“………………”你解釋?呵呵呵。

幾次三番這樣的事情後,單涼反射弧再長,也琢磨出了不對:難道,宋遇喜歡我?他說的在一起,真的是男女朋友在一起的意思?

一周後出了那檔子事後,這個想法立馬煙消雲散。

周日晚十一點半,單涼剛碼好一章字,接到宋遇一則微信:來接我。

單涼:你在哪裏?

他分享了一個地址。又加了句:車庫裏的車,随便開一輛出來。

單涼:好。

她關上電腦,拎包出去,開着那輛“最便宜”的保時捷,順利到了他所在位置。

宋遇正靠着一棵樹抽煙。

單涼停好車,小跑過去。宋遇滿身酒氣,襯衫淩亂,領口開了四顆,春光乍洩,一覽無餘。她吸了口淡淡的煙草味,骨頭一陣酥.癢,耳根微紅,屏息移步過去。

他領口上,印着亂七八糟的口紅,夜色襯托下,平添幾分暧昧。

單涼胸口就是一滞,說不清是什麽滋味,在心裏翻滾着,七扭八扭,攪成一團。

她抿着唇,看向別處,不想開口說話。

她不吭聲,他也不言語。

兩人在夜色中默默站了十多分鐘,宋遇慢騰騰抽完手中的煙,把煙頭遞給她:“拿好。”

單涼一臉懵逼,接過煙頭:“你還要接着抽?”

“傻逼。”他手抄回褲兜,慵懶道:“丢掉。”

操,你才傻逼。

單涼朝天翻了個白眼,路過垃圾桶時,把煙頭摁滅丢進去。

宋遇腳底打漂,走路有些踉跄,但是貴在腿長,步子邁的大,早她兩分鐘上了車。

她默默吐槽着,拉開車門鑽進駕駛位,這位爺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

她斜了他一眼:“宋總,你把安全帶系一下。”

沒有反應。

她又叫:“宋總。”

他嗯哼了聲。

“宋總,你系下安全帶。”

他嗯哼着,手腳不動。

單涼嘆了口氣,俯身過去,盡量目不斜視,給他系安全帶。确定扣好後,她将要起身,宋遇突然睜開眼,酒氣噴在她臉上:“auv,你脫我衣服幹什麽?”

“我是給你系安全帶。”

他垂眸,看向胸前,一副罪證在此,你自己看着辦的樣子。

單涼看過去,卧槽!襯衫前排扣子僅剩最下面一粒完好系着,其餘幾粒,全他媽敞開着。

他胸口起伏,腹肌清晰可見。她眯眼往下瞄了一眼,操,人魚線。

她臉爆紅,眼睛不知該往哪裏看。哪哪,都是他的荷爾蒙。

宋遇翹唇低笑:“你先把我衣服扣好,回家再脫。”

單涼急着起身,被他一手扣住腰際,幾乎摁她到自己胸膛上,聲音嘶啞:“你不幫我扣,我可是要脫下來了。”

單涼雙手撐在他前胸,往後躲:“宋總,你不要這樣。”

“哪樣?”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耳洞裏。

“好,我幫你扣。”單涼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雙腳舉起投降。

宋遇把手松開,輕眯眼似笑非笑看着她。

單涼臊紅着臉,雙手哆嗦着,從下到上,給他扣紐扣,一直扣到最上面一粒。她看着領口滿滿的口紅印,揶揄道:“宋總,衣服上的口紅顏色,至少有五六種吧。”

“沒數。”懶散到想揍他一頓。

“你開出來的車呢?”

“撞了。”

“……………………”

單涼狠狠系好最後一粒紐扣,正好身體,準備開車。

宋遇興趣盎然地懶懶開口:“auv,你知道為什麽口紅會印在衣服領上嗎?”

“不想知道。”車駛向正道。

宋遇一笑,自問自答道:“因為,她們沒親在我身上。”

單涼:exo me你這個邏輯,我給你滿分。

第二天刷手機,有關海城某會所性.愛party的八卦新聞占據各大娛樂頭條。單涼抱着獵奇的心态點進去,眼前就是一黑。

卧了個大槽!

這個會所所在地,不就是昨晚宋遇分享給她的那個地址嗎?

她翻看着各種打馬賽克不打馬賽克的照片,簡直辣眼睛,整個人都是木的。她按捺不住問:“宋總,今天的新聞你看了沒?”

“沒。”

“你昨晚去的地方,是這個會所嗎?”單涼猶豫着,把手機舉到他眼前,“昨晚淩晨被警方搜捕了。”

宋遇掀起眼皮瞄了眼,淡淡道:“哦。”

“哦?什麽意思?”

“多謝你昨晚接我的早啊,再晚一會兒,你就只能去警局撈我了。”宋遇輕描淡寫,淡如今日的風,沒有一絲的情緒。

“也就是說,昨晚的那什麽party,你也有參加?”

“哦。”

單涼:“………………………………”

宋遇一副與己無關,置身事外的樣子,專心擺弄着手辦。

單涼咽了咽口水,再翻到一張滿地廢棄套套的照片,在他臉前虛晃了下,吸氣問:“宋總,昨晚,真是這樣嗎?”

宋遇輕蹙眉看了看,像是在回憶着什麽,半分鐘後,他說:“我待的房間,大家都不用套。”

卧槽!!!

操操操!!!

這麽勁爆,騷浪賤淫.欲受!我要把你寫死在床上!

“……宋總,你不怕得病?”

“什麽病?”

“…………神經病。”

“神經病會傳染?”

“什麽?”

“只要你不傳染給我,我就得不了。”

“………………”好吧,你贏了。

20章 今日早更

這檔子事後, 宋遇沒事人一樣, 照樣撩騷她。

單涼更加肯定, 這位爺屬性泰迪, 走哪日哪,見人就上。至于為什麽不遲遲上了自己,大概是因為怕上了她後,她不再陪他睡, 他重新陷入失眠困擾吧。

這天, 宋遇翻着她新連載更新的《人皮鼓》,恥笑道:“auv,我發現,你就是欠怼,屬性抖m.”

“啊?”

他坐在她對面,用ipad敲了下她的頭, “你是不是買東西時被人怼了?才有的靈感更新《人皮鼓》。”

單涼摸着頭:“宋總, 你看我最新的漫畫連載了?”

“有問題?”

“不是不買第三個系列?”

“我做下評估。”

“評估?是要買嗎?”單涼滿目憧憬, 仿佛看到無數個毛爺爺在向她招手微笑。

“不是。”宋遇又敲了下她的頭,端着一副奸商嘴臉, “如果這個系列實在太差,我有權終止你繼續連載下去。”

“啊?”

“合同你沒看?我方會經營你的微博, 如果你微博天天po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人們會認定《人皮鼓》作者是個low貨, 進而認為公司也low。懂?”宋遇煞有介事向她解釋。

“哦。”單涼心透涼, 讪然應了聲。

“auv, 你還真是欠怼。”

單涼翻了個白眼,“哼”了聲。

宋遇看着她,做了個口型,唇語:“欠操。”

單涼:“…………………………………………………………”

宋遇骨節分明的一只手托着下巴,向她眨了下左眼:“auv,我發現一個問題。”

“啊?”

“就是這樣。你和我說話時,總是用‘啊’‘嗯’‘哼’這些拟聲詞。微信聊天時,也是這樣。”他說這三個字時,語調分外暧昧纏綿,“老是給我一種錯覺,讓我以為,你和我聊天,身體會時時處于一種亢奮高朝狀态,情不自禁,啊~~~嗯~~~哼~~~”

他的音調,難以名狀,抑揚頓挫,婉轉綿柔,千回百轉,自帶船戲效果。

閉着眼睛,會讓人以為播放着島國片,睜開眼睛,怕你下一秒,會忍不住爬他身上。

單涼聽得面紅耳赤,最為可恥的是,她的幻肢硬了!!!她慶幸,女人身上沒長那玩意,要不然,她非要當着他的面,一柱擎天不可。

“a~~~u~~~v~~~”

卧槽,又來!!!!!!

單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正色道:“宋總,我沒有這個意思。”

“所以,我才說,是種錯覺。”他暧昧笑看着她。

左右都是你有理。那個,宋總,你高興就好。

“……宋總,王編導讓我去公司一趟。”

宋遇丢給她一串車鑰匙,趕蒼蠅一樣揮手。

單涼接過鑰匙踟蹰:“宋總,我開你車不太好吧。”

“那你打車去吧,車費不報銷。”

單涼吐了吐舌頭,攥着鑰匙溜出門。

十分鐘後,宋遇支着帳篷開門準備去一樓健身房,單涼擡手正要敲門。

操!

操!

場面十分尴尬。

宋遇吐出一口氣,心裏連連爆粗口,面部卻裝的很是輕松自然。

他抱臂依在門上,眉梢一挑:“還不走?等着被我上?床伴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我上你也行。不過,咱們要事先說好,你要戴上頭套,不然,看着你這張臉,我兄弟實在是插不下去。”

他兄弟不聽話地昂頭,大了一個size.

單涼大腦嚴重缺氧:“王編導讓我帶上第五話的漫畫草圖,我回來取。”

宋遇長腿一擡,跨在門框上,帳篷面對着她,又大了一個size:“你确定要進來?”

血湧上頭,單涼捏着鼻子飛奔下樓,卧室門在身後被重重摔上。

宋遇拿起沙發上的草稿圖瞄了眼,咒罵不斷。

大爺的,頭一次撩騷女人,把自己撩騷硬。

右手換左手,大腦一瞬空白,漫畫草圖污漬一片。

一刻鐘後,他微信單涼:草圖重畫。

-------為什麽?

-------我兄弟弄髒了。

-------你有兄弟?

--------廢話!

-------知道了。

-------該日介紹你們認識。

-------榮幸之至,受寵若驚。

-------成語用的很貼切。

-------多謝誇獎。

單涼看着聊天對話,默默吐槽,錯別字一籮筐,該日,呵呵……還沒呵呵完,突然一僵:我兄弟!不會是……

該日?該日的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宋遇,我草你大爺!!!!!!!!!!!

…………

《人皮鼓》即将推出第一集 ,對主創人員來說,每分每秒都異常珍貴。雖然一集只有短短十二分鐘,但是分幀要精确到1/24秒,精力消耗相當的大。

制作部員工在公司過夜已是家常便飯,每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單涼各方面都不太熟,夾雜其中,有時候反而幫倒忙。

這個時候,宋遇總是把她喊到自己辦公室,親自教她描線着色剪接……晚飯後在家,他再手把手地教。好幾晚,他們一同趴在桌上睡着。

這樣認真工作心無旁骛的宋遇,單涼頭一次見。她望着他,想:男人一認真工作起來,還真他媽性感。

而認真起來的宋遇,也真時難以言說的正經,正經到令人發憷。譬如:為了激發她的靈感,他會帶她去飙車兜風踏青,甚至把他珍藏的所有漫畫書和手辦讓出來……

又一個夜晚,他們靠在沙發上讨論腳本,後半夜,困到不行,兩人無意識歪在沙發上睡着。清晨,單涼迷迷糊糊睜開眼,下一秒,立馬清醒。

秒醒的醒,比被尿憋醒還要清醒的醒。

單涼整個人蜷縮着,被宋遇圈在懷裏。大腦空白了兩分鐘,才堪堪回過神來。她屏住呼吸,緩緩動了下身體。

睡夢中的宋遇眉頭輕輕皺了下,緊了緊環在她身上的胳膊,就勢把她往懷裏裹了裹,迷迷糊糊叫了聲:“auv。”

單涼身體一僵,眯眼偷偷看他,他雙目緊閉,沒有睜開的意思。她一時分不清,他是在睡夢中,還是已經醒來。

她仰臉偷瞄着他,小聲叫:“宋總。”

宋遇睫毛顫了下,到底沒有睜開眼。不過一瞬,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迷糊着說:“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單涼神識再次飄遠。

我竟然被他吻了!!!啊啊啊啊啊啊,不過,好像,以前也被他吻過,強吻歸強吻,不可否認,是個名副其實的濕吻。

她一顆小心髒突突狂跳着,這個姿勢太特麽暧昧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撞到他的某特殊部位。正值當年的騷浪賤,清晨時刻,那物肯定是一柱擎天啊。

更何況,十有八.九,他壓根不知道他現在懷裏抱的是誰。畢竟,他女人那麽多。

單涼突然泛起一股酸意,緊跟着心尖也猛烈顫了下,賭氣似的再次推了推他。

“auv.”宋遇在她頭頂吐氣,“睡。”

他知道是我?!

“我眼皮好重,睜不開眼,讓我再睡一會兒。”他閉着眼睛呓語般迷迷糊糊說着,又在她頭頂吻了下,無意識咕哝,“老子喜歡你才會抱着你睡,auv你這個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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