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看完,不對啊,宋小王爺是想要搞基? (7)
“……宋遇。”
“你想要的,我都有。”宋遇勾起一邊唇角,說:“你有求,我必應。”
單涼怔住,自覺身上一層滾燙,這不就是赤果果的表白?
她咬唇再瞥他一眼,習慣性地回味着他上一句話。
你有求,我必應。
你有求,我必硬?
Exo me?
這位爺,又雙叒叕在開車?
“AUV,你有病,我來治啊。”
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宋遇輕眯眼笑着迎上她羞憤的目光,微微擡了擡下巴:“到了。”
單涼瞪了他一眼,緩緩偏過頭目視前方,路的盡頭,赫然橫着一整片綠油油的甘蔗林。
她頓覺揚眉吐氣:“啊哈哈,我贏了,你這車歸我了,多少錢買的?我當二手車賣的話,能賣多少錢?”
她也只是随便這麽一問,配合他無聊鬧着玩的幼稚之極的小游戲而已,自然也不會當真。
“誰說你贏了?”宋遇淡淡說着,腳下發力,跑車游魚一樣鑽進甘蔗林裏,車輪碾壓着成片的甘蔗,勇無直前向前沖去。
單涼受到不小沖擊,尖叫着跌回在副駕駛位上:“宋遇!你瘋了!這車我不要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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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我走不了的路。”
“好好好,你贏了。”
“我贏了,你歸我。”
宋遇停下車,淡淡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單涼:我再也不和你打賭了!!!每次你都作弊耍賴!!!
宋遇:有嗎?
單涼:怎麽沒有?!就拿上次說,剪刀石頭布這種你都能耍賴!我出石頭,你出剪刀,明明是我贏!!!
宋遇:是你贏啊,你贏得了一次被我上的機會。
單涼:呵呵呵,如果我輸呢?
宋遇:那就是我贏,我贏得一次上你的機會。
26.第 26 章
“你有沒有想過死?”
風穿林葉, 頭發絲裏都是甘蔗的清冽氣息。單涼突然覺得自己真他媽煞風景,她本意是想問:宋遇,你真喜歡我?還是在耍我玩?
不知道為什麽話一出口,卻是在問他“你有沒有想過死?”
這地兒真他媽邪。
她盯着前方綠油油的甘蔗林,想, 或許,甘蔗林深處, 有個墳場。
宋遇背靠着椅背,長腿翹在擋風玻璃頂上, 一派悠然。對于單涼的這個問題, 他像是早有預料, 絲毫不覺得突兀。
“想過啊。”他開口,聲音很輕。
就像她問‘你吃飯了嗎?’他說‘吃了啊’一樣尋常。
“那你怎麽不去死?”單涼追問。語氣比他還要寡淡。兩人都知道, 她只是簡單在向他詢問這個問題, 而不是真的咒他去死。
“來都來了。”宋遇淡淡說。
單涼側臉看他,斜陽透過甘蔗林, 在他身上印上斑駁的光影。光影随風擺動,在他身上晃來蕩去。
單涼看着他, 覺得自己的心, 也在跟着光影蕩漾。
他很好看, 非常非常好看, 好看到不像話。好看的人說出的話,好像也比尋常人要好聽。
來都來了。是啊,來都來了, 那就活着呗。
這一刻,單涼揉着耳朵,突然很想吻他。
幾只小鳥撲棱着翅膀,從甘蔗林急速穿過再飛遠。
宋遇半眯着眼,收回擋風玻璃上的長腿,輕輕一躍跳出車外。他就近挑了根甘蔗,在膝蓋上一磕,手腕粗細的青甘蔗“咔嚓”一聲脆響,對折成兩半。
單涼疑惑:“你幹嘛?”
宋遇朝她揚了揚下巴,笑道:“作案工具,你要不要?”
“啊?”
“萬一有人拎着砍刀鋤頭過來和咱們理論,所以,要做好迎戰準備。”宋遇輕描淡寫說着,又折了第二根。
單涼從車上下來,揶揄道:“你這個打.黑拳的人,還怕種甘蔗的果農?”
宋遇輕眯眼笑着把手裏的半截甘蔗遞給她:“甜不甜,靠人品。”
單涼撇了撇嘴,還是老老實實咬了一口:“好酸。”
“吶,這根呢?”宋遇挑眉,又遞給她一截。
她接過來再啃了一口,搖搖頭:“還是酸。”
“這根。”
“嗯,這個甜。”
單涼喜上眉梢,剛想咬第二口,宋遇穩穩拿着這根甘蔗,送到了自己嘴裏。他咬了一口,嚼了兩下蹙眉:“還湊合吧。”
然後,他就勢蹲下來,開始啃甘蔗。
單涼站在他面前,內心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合着你剛才就是讓我試吃?還真把自個當王爺了?吃飯之前要丫鬟太監先試毒?
宋遇注意到單涼的目光,擡頭頓了兩秒,下一瞬,他攥着一頭甘蔗,在她裙子上使勁蹭了蹭,邊蹭邊蹙眉說:“甘蔗皮太髒。”
Exo me ?
先讓我試毒,再拿我當抹布?
單涼簡直要氣笑出聲,我草你大爺喔宋遇!
她抱臂俯視着蹲在地上認認真真啃甘蔗皮的宋遇,說:“宋遇!剛才打那個賭,是我贏了!你不能耍賴,這輛跑車從今兒開始,就歸我了。”
“好啊。”宋遇吐出一口甘蔗皮。
“真給我?!”震驚程度堪比拜佛的信徒見着耶稣真身。
“你贏了,我也沒輸。”宋遇聳肩,一副和事佬的姿态,“所以,我車歸你,你人歸我。”
單涼眉頭越皺越深,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這車真給我?過戶給我?”
“可以。”宋遇又吐出一口甘蔗皮。
“我轉手賣的話,能賣多少錢?”
“兩三千萬吧。”
“什麽?兩三千萬?!二手車也能賣這麽多?!!誰買?買來有什麽用?”
“裝逼用。”
單涼目瞪口呆,有錢人還用裝逼?
“宋遇,你好有錢。”
“是我那個爹有錢。”
宋遇終于啃好一節甘蔗,他站起來:“張嘴。”
“啊?”單涼懵逼。
宋遇趁機把啃好的這節甘蔗塞到她嘴巴裏,掃了她一眼,轉身又折了根甘蔗。
一整個下午,單涼都如同在坐過山車。
這劇情走向,跌宕起伏的不是太理解啊。
她把甘蔗從嘴裏拿出來,詫異問:“宋遇,你啃甘蔗,是給我吃?”
“不想聽你說話。”宋遇把襯衫袖子撸到手肘處,蹲下來繼續啃甘蔗皮,“所以堵住你的嘴。”
長得好看的人,就算是蹲在田頭啃甘蔗皮,也能讓人覺得是件高雅有品的事。
單涼咬了一口甘蔗,很沒出息地走過去挨着他坐下。
他可以把價值幾千萬的跑車給她,又給她啃甘蔗皮,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在他失眠症好轉以前留她在身邊。
于是,單涼說:“宋遇,其實你不必這樣,我答應你,只要你還有失眠困擾,我就不會走。”
“到死都有這個困擾呢?”
“沒關系。”因為是你呀。
默了一會兒。
宋遇自然而然,拿着甘蔗在她裙子上蹭了蹭,随意問:“AUV,晚宴廁所裏,你真睡着了?”
“……嗯。”單涼嚼着口裏的甘蔗,腦子飛速運轉,他這是在……套話?他做那種事還怕被人撞見?“我對天發誓,我的的确确睡着了,真的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到……我更不知道,那人是你。”
“那晚,什麽都沒發生。”宋遇又啃了口甘蔗皮,平淡說。
“…………”滿襯衫的口紅印在她眼前一晃而過,什麽都沒發生,難道是指他和那個女人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不是,他給我解釋這個幹什麽?
宋遇好死不死補了句:“廁所裏太髒。”
所以,如果不是在廁所,你們就真那啥了?
單涼重重點頭,以一種‘我懂的’的語氣,說:“那是蠻遺憾的,畢竟,那麽美的女人很少見。”
畢竟,你花了兩百萬。
“是你少見。”
語氣一貫的欠揍,單涼很想打他。
“你前女友?”單涼一副狗仔神情,心尖卻不受控地顫了下。
宋遇啃下最後一塊甘蔗皮,偏頭看她笑了一下,把剛啃好的這節甘蔗塞到她手裏:“我沒前女友。”
“??”單涼一臉茫然。
宋遇起身又折了一節甘蔗過來,邊在她裙子上擦拭着,邊漫不經心說:“很早以前欠過她東西,所以晚宴上偶然碰見,想把欠她的還回去。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尤其是人情。”
競拍兩百萬的披肩,是為了還以前欠她的人情。呵呵,那你這個還人情的方式還挺特別,花錢又獻身,啧啧啧。
“所以,你還人情還到了廁所?”
“她喝多了,我扶她去馬桶裏吐。”
“我耳朵沒聾,眼睛沒瞎,謝謝。”欺負我沒聽過別人喝醉怎麽吐?別人都是哇嘩嗚嘔,就這個尤物嘔吐聲音像是在辦事,exo me?
“所以,我出來了。”宋遇看着她淡淡道。
“………………”這算是……解釋?
“你走後我叫了司機送她回去,本來我是要回家,突然得知公司有個訂單出了問題,我就直接去了機場。”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連發條微信的時間都沒有?單涼揪着裙角撇嘴不滿地瞅他。
“AUV,你有沒有想過扒下我的皮做一面鼓?”宋遇擡眸對上她的目光,笑着問。
“……”單涼怔愣了一瞬,遂垂下腦袋咬了口甘蔗,尴尬咀嚼。一副我現在很忙,你別來打擾我的樣子。
沉默就是默認,這句話用在此時再合适不過。
宋遇毫不在意笑笑:“我還想在身上多披一會兒,你晚幾天再扒啊。”
他這樣說着,在她身旁坐下,開始專心致志啃甘蔗皮。
頭頂不時有鳥徘徊,腳下偶爾有一兩只刺猬爬過,流雲飄浮,風吹林動,衣帶飄香。
宋遇連着啃了五節甘蔗,單涼默默吃了五節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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