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江一六不相信:“那北哥怕成這樣?!”
陳其年都很想知道為什麽他北哥能怕成這樣。
哦,大概猜得出來,游北或許只是想把自己推遠一點,遠到重生前那個距離。
如果可以保持着那個距離,陳其年也不折騰了。
可他知道,游北只是單方面把自己推得遠遠的,而游北自己,卻站在原地不動,像一個在混戰中斷後的戰士,獨自攔住所有的追兵。
陳其年沉默了一會兒,說:“江一六,你有他的消息就告訴我。”
江一六也沉默了一會兒,說:“陳其年,你別折騰了,北哥他的态度很明顯了,你這非逼着人跟你搞同——非逼着人和你搞對象,算個什麽事兒啊。”
陳其年沒有辦法和他解釋,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北哥能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江一六也許只會覺得自己有癔症。
“你幫不幫我?”陳其年只問這句話。
江一六想了想:“不說了。”
也不答應,也沒有拒絕,直接挂了。
挂完之後,江一六皺着眉頭看了半天窗外,最終罵了句:“操,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陳其年一整天都沒有得到江一六傳來的消息,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得到游北的下落,還是對方不願意告訴自己。
他自己也無處可尋,總不能真的把學校附近的所有娛樂場合都找一遍。那種場合魚龍混雜,本不能讓學生去的場合偏偏去的大多都是學生,因此開得很隐秘,沒有人帶着,很多地方陳其年甚至根本都找不到。
倒也不急這一天的工夫,陳其年便收起心思,認真上課。
聽課對他而言是一種本能,而且無論其他的事情怎麽發展,他已經重生成為了高二學生,就得面對一年之後的高考。他也有很多高中時候的知識不記得了,不學不行。
Advertisement
上完一天的課,陳其年回了家。
今天他爺爺沒有來開門,他自己摸出鑰匙扭開鎖,看到玄關多了幾雙鞋,愣了一下,擡頭看過去。
“小年回來了。”他奶奶招呼他,“今天怎麽這麽早?”
晚自習從高三才強制全體學生都參加,但高二的時候陳其年放學後會在學校裏面留一會兒寫寫作業才回來。今天他沒什麽心情,明明知道游北不會在家,也忍不住還是提早回來去隔壁敲了敲門。當然,隔壁沒有人應他。
陳其年應了奶奶一聲,目光落在客廳裏面他爸爸媽媽的身上。
那鞋是他們的。
可陳其年不記得這個時候他們回來過。
在上一世,這個時間,他倆在國外參加一個項目,直到他高考完才回來。
難道是蝴蝶效應?
陳其年這麽想着,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很尋常地叫了聲:“爸,媽。”
可他的心情卻很複雜。
出了崔烈那件事情後,他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自己所以為的父母之間完美的伴侶模式相敬如賓其實是相敬如冰。
他們在其他人面前扮演了一對非常完美的夫妻,連自己的父母和兒子都騙過去了。
陳其年的父母朝他笑了笑,可陳其年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倆向來完美的面具下有那麽一絲裂痕。
他的心中有些不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你們的項目不是說要做到明年嗎?”
陳母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陳其年的爺爺和奶奶,低頭端起茶杯喝。
陳父有那麽一點不自然地笑着說:“有一點事情,就請了假。”
他的目光很快從陳其年臉上移開,像在心虛,落在了沙發上一直背對着陳其年而坐的那人身上。
陳其年看着那人削瘦的背影,心髒漏跳了一拍。
——千萬不要是我猜的那樣。他在內心祈禱。
“爸爸和媽媽以前的朋友的兒子,家裏出了些事情,他一個人沒地方去。”陳父咳嗽了一聲,說,“他和你一樣讀高二,再這樣下去怕耽誤他高考,我和你媽媽商量過,不如讓他轉學過來,和你一起讀書。”
他的話音落下去,坐在那裏的人就站了起來,緩慢地轉過身來。
像是被按了慢進的鏡頭。
陳其年覺得自己甚至都能夠看見空氣中的灰塵緩慢地飛了過去。
然後他和那個人四目相對。
是個很高卻又很瘦的少年,臉上帶着傷,眼神很憂郁。
他叫崔烈。
陳其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有點兒呆住了。
崔烈不應該在他讀大學的時候才出現嗎?為什麽現在就出現了,并且還被他父母領到了家裏面?
崔烈很小聲地說:“你好,我叫崔烈。”
陳其年:“……”
卧槽,這不是崔烈本人吧?!
他認識的崔烈非常自信,長袖善舞,八面玲珑,在大學裏面還是學生會副主席,陳其年自己都只是學生會普通幹事。那所大學是國內一流的,能進去就很難得了,再往學生會走,都是濟濟人才。
也因此後來發生了那事,陳其年始終都非常的無法理解崔烈為什麽非得用玉石俱焚、兩敗俱傷的方式來摧毀自己,明明崔烈有能力用別的方式來做這件事,他卻把他自己也拖下了水,畢竟照片上面是兩個人,醜聞也是兩個人。
而眼前這個崔烈——臉色蒼白,瘦瘦弱弱,眼神裏優柔寡斷,似乎還帶着畏懼。
陳其年他父親見他不說話,又咳嗽了一聲,有些局促:“其年?”
“……”陳其年回過神來,應了一聲,“你好,我叫陳其年。”
崔烈輕輕地點頭,拘謹地拽了拽他自己的衣袖,站立不安似的。
陳其年:“……”
這才注意到崔烈身上的衣服,怎麽形容呢,是新的,看着料子也好,但不太合身,像陳其年他爸的審美。
前一世的崔烈很講究吃穿用度,否則也不能在大學裏長袖善舞,畢竟先敬羅衣再敬人。崔烈對穿衣打扮很有自己的見解,并不完全追求名牌,但穿的衣服都特別講究,又大方又時尚,學校裏不少男生暗搓搓地照着他的衣服買。
崔烈不可能穿不合身并且這麽醜的衣服!
陳其年的奶奶招呼崔烈:“別緊張,小年和你差不多大,在學校裏面是幹部,人很好,看臉就看得出來了。”
陳其年:“……”
幾個人在客廳裏面各懷心事地說了會兒話,又吃了晚飯,陳其年他爸發出了魔鬼的聲音:“今晚崔烈先和小年擠一晚,以後——”他看了眼陳其年母親的臉色,把那句“以後我們總不在家,讓崔烈睡我們房間”吞回了肚子裏面,改口,“明天再說吧,家裏不還有間屋子嗎,收拾一下。”
陳其年他奶奶不贊同:“那屋子是放雜物的,窗戶一點點大,中午都是黑漆漆的,哪能住人?”
陳父尴尬道:“也沒地方住了。”
崔烈緊張地說:“我不用……”他嗫嚅了半天,卻又沒下文了。
陳其年:“……”
崔烈在高三那年究竟經歷了什麽?接受了電擊治療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