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1)

看着就夠了。

“臭丫頭,這是有講究的。”白母将遞給丁長樂一碗以後,才又使勁放到了白小寶的手中,“這是寓意你以後的生活甜甜蜜蜜,團團圓圓的。”

“都是迷信……”白小寶小聲嘟囔着,看真的躲不過去,只好皺着眉頭像喝中藥一般咽了下去。

陸路帶領着車隊來接白小寶的時候,被白家的親戚小輩齊齊的堵在門口,要了紅包還不算,非得表演了很多節目,簽下了無數條不平等條約才到達了新娘的門口。

“新郎有沒有什麽表示啊?”站在最後一關的門口,丁長樂大聲對着門外的陸路喊道。

“你想要我表示什麽?”被為難了一路,陸路現在也有了經驗,索性又将問題抛了回去。

可是丁長樂又哪裏是那麽容易被打發的,“是你娶媳婦還是我娶啊,你先想好再來接吧!”

結果還沒等陸路表現呢,白小寶就坐在床~上急開了,“長樂,你別太為難他,他聲音都開始喘了。”聲音裏滿滿都是心疼。

丁長樂回頭瞪了一眼還沒有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新郎先做上一百個俯卧撐再說娶新娘的事情吧。”

門外一起迎親的人“哇”的一聲,沒有想到裏面的伴娘竟然這麽狠。

陸路倒不像他們這麽驚訝,畢竟他早都認識丁長樂了,知道她一向都不是心軟的人,何況現在是要娶她最好的朋友,自然是要憋着勁兒來折騰他了。

不過他不怕,就算丁長樂想了再多的辦法,裏面還有他老婆攔着呢!

果然,等外面喝彩的聲音喊道五十八的時候,白小寶就在裏面坐不住了,死活都要出去,害怕把自己的老公累到了。

有這麽個豬隊友,便是有再好的想法也沒有辦法實現,丁長樂堅持到陸路做完一百個俯卧撐,又意思意思地要了幾個紅包,才終于無奈地開了門。

看坐在床~上的白小寶一臉心疼地撲進了陸路的懷裏,丁長樂一臉的“囧”,怎麽有一種她棒打鴛鴦的感覺。

兩位新人拜別父母準備離開的時候,白小寶終于有了要離別的感覺,再沒有沒心沒肺的笑容,拉着白母的手眼淚刷刷的流,就是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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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就算是嫁人了也是媽媽的女兒,什麽時候都可以回來的。”摸着白小寶的手,白母也是淚流滿面,雖是這般說,可是也舍不得放手,最後還是白父出面,分開了兩母女,将白小寶交給了等的焦急的女婿。

“好好對待小寶。”沉默寡言的白父停頓了片刻,才緩緩道。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小寶好的。”拉着白小寶的手,陸路鄭重其事地說道。

教堂裏,丁長樂捧着捧花站在一旁,剛才和伴郎一起給兩位新人遞完戒指以後,任性的白小寶就非要省略扔捧花的過程,一把将捧花遞到了丁長樂的懷中。

“我也不清楚這是個什麽習俗,但都說接到新娘捧花的人會很幸福,很快便會找到自己愛的人。”白小寶握着丁長樂的手,認真道:“長樂,我現在已經嫁給了我愛的人,我很幸福,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樣幸福。”

“我會的。”給了白小寶一個大大的擁抱,丁長樂忍着眼中的淚意,“小寶,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

“恩。”

中午時刻,禮車終于到了明德酒店。整個酒店的氛圍很熱鬧,大紅色的布置随處可見。

酒店三層全部擺上了喜宴,商界,政界還有兩家的親戚全部歡聚一堂,來慶祝兩位新人的婚禮。

丁長樂陪着白小寶在套間裏将婚紗換下來,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旗袍,讓化妝師開始重新化妝。

“長樂,我好餓。”捂着肚子,白小寶滿臉都是痛苦,早上的紅糖雞蛋早都消化光了。

這麽忙了一個早上,又不停地再轉場,不要說白小寶,丁長樂也餓了。

“你先畫着妝,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吃的。”丁長樂轉身出門,結果剛打開最外層的房門,就看見一臉警惕的伴郎。

“你怎麽在這裏?”丁長樂奇怪地看着鬼鬼祟祟的人。

“剛好你出來,也省得我敲門了。”伴郎将藏在衣服裏的東西連忙遞到丁長樂手裏,“這是陸路讓我拿過來的,害怕你們餓。”見色忘友的家夥,光想着自己老婆了,也不知道問問兄弟餓不餓,讓他跟做賊似的一路沿着牆走。

丁長樂不知道伴郎此時還在吐槽陸路,結果東西謝了伴郎,拿着吃食又進了套間。

“吃吧!”将東西遞給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白小寶,并向她大力表揚了陸路,“你老公還不錯,專門讓人來給你送東西。”

“啊嗚。”一口把小籠包塞到嘴裏,白小寶邊示意丁長樂一起吃,一邊自豪道:“我老公當然不錯,你那時候還那麽整她。”還記恨丁長樂讓陸路做一百個俯卧撐的事呢。

“就沒見過你這麽吃裏扒外的。”瞪了白小寶一眼,丁長樂也拿了一個包子,完全沒有她那麽狼吞虎咽的樣子,慢慢地吃着。

兩人将幾個包子全部吃完,也差不多到了該出去給各位長輩敬酒的時候了。

陸路過來接了白小寶,丁長樂和伴郎站在二人身後,手裏還拿着托盤,裏面是擺放的酒壺酒杯。

從主桌開始,等到把第一層的一半還沒有敬完,白小寶就有些迷瞪了,陸路好一些,但眼裏也有醉意。

丁長樂看實在不行,也幫白小寶替了幾杯酒,可是她本就不是多麽擅長,幾杯下來自己也有些暈。

擺手将一旁的服務員叫來,丁長樂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片刻後,一瓶裝滿了白開水的白酒瓶拿了過來偷偷換下了丁長樂手裏托盤的這支。

陸路喝酒喝得都皺起了眉頭,卻偏偏還得笑着對着別人,等到丁長樂在給他杯子倒了酒,他強忍着進了口,猛地便睜大了眼,看向丁長樂,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便是用白開水換了白酒,可是喝多了也想要上廁所,何況丁長樂前面還喝了好幾杯,現在酒勁兒上來了,更是有些暈暈乎乎的。

“我先去洗手間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丁長樂在白小寶耳邊輕輕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星期一啦,又是新的一天。

☆、敞開心扉

白小寶喝的暈暈乎乎的,聽到丁長樂的話,胡亂地應了幾聲,又轉過頭對着陸路傻笑去了。

丁長樂不忍直視她那副蠢樣兒,轉身向着走廊深處走去,待出來後沒走幾步就被隔間突出伸出的手捂着嘴拉進了屋子。

“嗚。”雖然很突然,但丁長樂沒有慌亂,右手狠狠掐住那只手,左胳膊則屈肘向後撞去,她的動作狠厲,若真的讓她碰上,便是再強壯的人也夠他喝上一壺了。

“真狠心。”身後男人低沉一笑,忙放手向後退去。聽聲音,竟是多日不見的蔣通夫。

“你發什麽神經!”丁長樂是真的被吓到了,聲音中的惱怒被蔣通夫聽得清清楚楚。

“呵。”蔣通夫輕笑了一聲,竟又兩步靠到了丁長樂的身邊,一只手将毫無防備的丁長樂雙手抓~住放到了背後,另一只則掐住了丁長樂的下巴。

“還記得上次我們分開時候我說的話嗎。”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兩分說不出的危險。

“你先放開我。”丁長樂掙紮了兩三次都沒有辦法,索性不再動了,一雙眼睛直盯着蔣通夫。

“你先回答。”蔣通夫絲毫不讓。

“我早都給你答案,嗚……”丁長樂話剛出口,蔣通夫直接便栖身上來,狠狠地吻了下去。

蔣通夫這麽長時間不來找丁長樂,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他不敢找。

随着上次的情報發回來以後,後續竟越來越快,每一份發回的情報全部都是關于丁長樂的,有些內容竟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心中的信仰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搖擺不定,可是只要想到丁長樂那雙眸子,他心中的天平便不由自主地向她那邊擺去。

二伯也仿佛發現了他的異常,專門将他叫了過去讓他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不要忘了實現已經故去的父親的理想。

他的父親是他從小到大的驕傲,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就為了民~統黨的任務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他是他心中永遠的驕傲。

可是,難道真的便要放棄丁長樂嗎?蔣通夫心裏掀起了從未有過的巨浪。

他今天來參加喜宴便是為了丁長樂,他想要看一看她,他覺得或許聽到了丁長樂對自己的拒絕以後他便可以下狠心。

可是,真的聽到了丁長樂的拒絕以後,蔣通夫才知道原來這只是自己的妄想。

他聽到了丁長樂的拒絕,想做的不是什麽下狠心,而是想要堵住她的嘴,想要她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再也不理會外界的風風雨雨。

蔣通夫這般想了,便也這般做了。

丁長樂一直認為蔣通夫雖然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很是随心所欲,可是他的骨子裏那種世家公子的傲氣從來不缺,更不要說現在這種強迫別人的失禮行為。

所以丁長樂懵了幾秒,幾秒後,她下了狠力氣,一下撞在蔣通夫的懷裏,将他撞得向後倒退了幾步。顧不得手握劇烈的疼痛,丁長樂便向門口跑去。

她現在雖然将蔣通夫推開,可是女子的力氣畢竟比不得男人,要是再來幾下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只能束手就擒了。還不如趁着現在有機會先逃到外邊,等以後再和他來算這筆賬。

但就如同丁長樂想的那般女子力氣比不得男人,蔣通夫步子大,竟比丁長樂還要先~摸~到門把手。

‘完了’,丁長樂見狀,忙停下腳步,但已經來不及了,幾步便撞進了蔣通夫的懷中。

“別動。”蔣通夫将不停掙紮的丁長樂摟在懷中,聲音裏透出幾分痛楚,“我不想傷害你。”

“你到底想怎麽樣?”丁長樂的頭被蔣通夫埋在了懷中,聲音悶悶地,撥動着蔣通夫的心。

“我不想怎麽樣,長樂。”蔣通夫抓着丁長樂的肩膀,直視着她的眼睛,“我自認為我做的不錯,可是,長樂,你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為什麽不論我做什麽,你都可以無視。”他的聲音裏滿是痛楚。

“你先把我放開。”丁長樂躲避着他的眼神,輕聲道。

“你看,你總是這樣。”蔣通夫苦笑一聲,片刻間竟心灰意冷。他放開了手,垂着腦袋走向了一旁的沙發,“你走吧,我想冷靜一下。”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接着被閉上,蔣通夫右手捂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終究,終究還是這樣……

“吱——”五秒後,門又被打開了。

蔣通夫驚訝擡頭,竟見剛才已經推門出去的丁長樂竟又走了進來。“你,你怎麽……”

丁長樂坐在蔣通夫身邊,看着他還泛着紅色的眼眶,沉默片刻,終于開了口,“你喜歡的究竟是我,還是我的身份?”她的嗓子裏好像有着沙子,每說一個字都磨得生疼。

曾幾何時,她那麽驕傲,認為自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所有的人都應該圍着她轉。

曾幾何時,她也是嬌蠻任性,讨厭的人就是讨厭,連一個笑容都吝啬給,刀子似的嘴可以說的那人淚流滿面。

但是,又是什麽時候,她竟然卑微到了塵埃裏,要推敲每一個人的心思,和內心厭惡至極的人談笑風生,做着自己曾經最讨厭的事。

那個驕傲的丁長樂,是什麽時候,竟然連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都要反複思考了?

“是你。”蔣通夫的聲音帶着堅定。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人喜歡了呢!丁長樂看着蔣通夫的眼睛,竟突然就有一種沖動,将曾經的自己剖開給他看,讓他知道自己的過往。

“我的媽媽是父親的四姨太……”丁長樂望着虛空,仿佛又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父親很疼愛媽媽,甚至連太太也比不上。”

“那時候媽媽因為生我難産,父親心疼她,便不許她再懷~孕,說是只要有我一個就夠了。從小,我便是在他們的手心裏長大的,大哥大姐都嫉妒我,二姐更是趁着父親不注意便來欺負我。”

仿佛又想到了那時候幼稚的自己,丁長樂嘴角帶着笑意,“我那時候很驕縱,雖然身量沒有二姐大,但是只要她打了我,我就整她,有時候還在祖母那裏告黑狀,讓祖母幫我收拾二姐。”

“真是個壞心眼的小丫頭。”蔣通夫含笑道。

“但是,我很快就發現,每次我這樣做了以後,二姨娘和三姨娘便在言語裏擠兌媽媽,便是太太也會說媽媽教女無方。媽媽從不為這個打過我,但是我卻不止一次看到她躲在房子裏哭,我要找父親告狀也被她擋住了。”

“後來,二姐再來欺負我,我便只忍着,我想着,只要我不去告狀,她們也一定不會再欺負母親了。”

“除了這個,我真的生活的很幸福很幸福。”丁長樂的眼裏慢慢泛起了淚,“可是這一切都在我十歲那年變了。”

“那一天,母親和父親不知道為什麽吵得很厲害,甚至将一個屋子的擺件都給砸了。他們以前雖然也吵過架,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過。二姨娘和三姨娘在外邊看笑話,我想要去攔着他們,可是父親那時氣急了,直接将我推了一下,我便撞到了桌角昏了過去。”丁長樂的聲音裏充滿了痛苦,甚至還帶着顫音。

蔣通夫将她摟在懷中,她僵了一下,到底沒有掙紮。她太難受了,便讓她歇息一下吧。

“我只記得母親向我撲過來時滿臉都挂着淚。”丁長樂笑了一下,聲音裏滿是凄涼,“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他們告訴我母親死了,因為太慘,便直接火化埋了,甚至我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看着我的保姆偷偷告訴我,母親是和父親吵完架,見到我受傷了,便哭着開了一輛車自己出去了。結果她當時太過于激動,一下便撞到了離家不遠的石橋上,車毀人亡。”

“我當時接受不了,哭着鬧着要母親,後來還是一直跟在母親身邊的高奶奶告訴我,是有人撺掇着父親和母親吵架,便是母親開的那輛車也是被人動了手腳,母親根本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有人刻意謀殺。”

“我當時聽了便去找父親,告訴他母親是被人殺了的,讓他給母親報仇。”丁長樂講到這裏,凄涼的笑了,“我原以為從小~便疼愛我,縱容我的父親一定會幫我的。可是,裴若雨在他身邊只撺掇了幾句,說我年紀已經大了還是這般不懂事,以後出去了一定會丢丁家的臉,倒不如把我放到國外歷練幾年,也好懂事一些。”

“就這樣,我連母親的頭七都沒有過,便被打包送到了國外。我當時還病着,到了國外以後又水土不服,差點便死了。可是,要找到兇手,為母親報仇的信念一直支持着我,讓我又活了過來。”

“而我這一呆,便是整整十二年……”

蔣通夫聽着丁長樂講着她過去的事情,心便像被手狠狠抓了一把,疼的厲害,恨不得自己代替她來~經歷這一切。這樣,或許她便不會這樣的痛苦。

“不怕,以後你的身邊還有着我……”

☆、确定關系

“期間我曾無數次寫信給祖母請求她幫我回來,我想要查到媽媽死亡的真相,我想幫我的媽媽報仇。”丁長樂的眼裏滿溢着痛苦,“可是卻無一例外都被她拒絕了,她說父親不同意,讓我自國外好好生活,等到大了就可以回來了。”

“我這個曾經丁家的小公主,嬌蠻的不可一世的丁長樂,就這樣被家人在國外放逐了整整十二年,十二年沒有給媽媽上過一次墳,沒有見過她一次。”

丁長樂又變得淡然起來,仿佛将這些痛深深的壓進了心底,再也不讓它泛濫上來。但蔣通夫卻痛的心疼,他十三歲失去了父親,那時的自己雖然知道父親是為國捐軀,卻還是那麽傷心,長樂在十歲的時候失去了自己的媽媽,還是這麽不明不白的,她要多痛。

“你沒有再去找那個高奶奶詢問相關的事情嗎?”

“怎麽去問?”丁長樂慘笑一聲,“在我去找父親以後,高奶奶就不見了,有人說是她鄉下的兒子将她接走了,可是我曾讓丁亮查過,她一輩子都沒有結婚,又哪裏有什麽兒子。”

蔣通夫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麽,他沒有經歷這一切,所以并沒有辦法給出具體可行的方法,只能給丁長樂一個可靠的後背,讓她在累的時候可以稍作休息。

平靜了一會兒,丁長樂從蔣通夫的懷中坐了起來,她抹掉了眼淚,又是那麽一個堅不可摧的丁家四小姐,“我告訴你這一切不是為了讓你同情我。”

“我知道。”丁長樂不是那種剖開自己的傷口給別人看,好讓別人同情她的人。她的驕傲只會讓她在暗地裏自己舔舐傷口,等到自己麻痹了自己,又帶着一副平靜的面容來面對外界的一切傷害。

“你說你喜歡我,你說我明知道一切卻還逃避,對,我确實是在逃避。”丁長樂看着蔣通夫,再沒有了原來想要敷衍一切的樣子,“我現在不僅僅只是我自己,我身上還背負着許多,我想要做的還有許多,我不可能現在就投入到什麽情愛之中,那樣會讓我覺得對不起我的媽媽。”

“我可以一直等你,我可以守護在你的身邊。”蔣通夫握着丁長樂的手,說的很是認真。

“那你告訴我。”丁長樂并沒有抽出手,她擡頭看着蔣通夫的眼睛,帶着認真,“你告訴我你在我身邊絕對沒有別的目的,你只是喜歡我這個人,不是為了從我這裏得到別的東西。”

聽到丁長樂的問話,蔣通夫心裏打了個激靈,但他時經過培訓的專業軍人,便是泰山壓頂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我只是喜歡你這個人。”他相信長樂不會做那種背叛國家的事情,那他這樣也不算有別的目的的。

“好,我便相信你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信任。”丁長樂點頭,“我這個人最是記仇,二姐曾經欺負我的事情我到現在還記着,所以如果你真的騙了我,那麽我們這間也就真的完了。”

“好。”蔣通夫心裏打着突突,但到底還是想與丁長樂在一處的心思占了上風,沒有再說什麽。

看事情已經全部解決完了,丁長樂想着時間恐怕也不早了,白小寶找不到自己還不知道怎麽着急呢,便起身準備離開。

“你已與我說了這麽多事情,也答應接受我,那現在我們便是真的在一起了,對嗎?”蔣通夫從後面抱住丁長樂,語氣裏是怎麽掩也掩不住的快活。

“恩。”丁長樂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已經給了人家話,自然也不會再裝作糊塗。但第一次面對這些,難得有些害羞,忙轉移話題道:“我們快些出去吧,小寶可能已經在找我了。

蔣通夫也不欲再逼她,輕輕摸了摸丁長樂羞紅的臉,兩人并肩向門外走去。

丁長樂說的沒錯,白小寶确實在找她。

丁長樂離開了五分鐘還沒有回來,白小寶便發現了。她先是問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在得知沒有見到丁長樂時便有些急了,等十分鐘後還沒有回來,她索性便直接去找了同來參加婚宴的丁亮。

丁亮聽到丁長樂走了那麽長時間都沒見到人,當時便急了,但他也知道不能亂了白小寶的婚禮,否則丁長樂回來之後絕對會生氣,直叫人私下裏偷偷尋找,他自己更是循着丁長樂離去的方向一路找了過去。

于是,丁亮便與推開門出來的蔣通夫走了個對臉。

他探身一看,便看到了蔣通夫身後的丁長樂。丁長樂剛才和蔣通夫那一頓折騰,頭發衣服早都亂了,兩人卻都沒有注意,便這樣直接走了出來。丁亮再一看丁長樂手腕上那一圈已經泛青了的痕跡,瞬時間,怒氣便湧上了心頭,以為蔣通夫強迫了丁長樂。

他上前兩步将丁長樂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一拳頭便打在了蔣通夫的臉上。

蔣通夫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第一拳只是反應不及才吃了虧,又如何能再吃第二次。一把架住了丁亮的右拳,左拳反勾,直沖着丁亮的臉便去了。

丁亮并不相讓,身體後撤,右拳雖收不回去,但左腿上踢,直沖着蔣通夫的肚子而去。

“行了。”這裏雖是不起眼處,但随時都可能有人來,丁長樂減這兩個人還沒有完了,連忙道:“丁亮別打了,這只是個誤會。”

丁亮令行禁止,扭頭看着丁長樂收拾衣服,眼裏含着難堪,“他欺負你了?”

“沒有。”丁長樂不欲解釋。她這樣也肯定回不去喜宴了,手腕上那麽一圈青痕,又穿着禮服,是怎麽遮也遮不掉了,“你先帶我從後門回去吧,不要驚動了其他人。”

蔣通夫此時也看到了丁長樂手腕上的痕跡,向前兩步,眼中有着歉意。

“行了,沒有什麽事情。”丁長樂朝他示意,“你也別回去了,臉上的痕跡太明顯,走的時候避着點人。”丁亮下手黑,第一拳便是沖着他的臉去的,現在臉上已經又青又腫了。

丁亮叫了人去告訴白小寶,又從後門不注意處接了丁長樂回家。

坐在車裏,丁亮忍了半天,到底道:“你和他在一起了?”

丁長樂并不欲瞞丁亮,何況這事兒本就正大光明,“恩。”

車內一片寂靜,很久之後,丁亮的聲音響起:“這樣其實也好,如果他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你還當我是曾經的我嗎,現在的我再也不需要別人幫我出氣了,我自己已經可以将所有欺負我的人全部打回去。”丁長樂難得升起了想要開玩笑的心思。

“是啊,你已經可以面對一切了。”丁亮喃喃。

晚上時,白小寶給丁長樂打電話,聲音裏滿滿都是你不講義氣的氣憤,“臭長樂,你還給我當傧相呢,結果自己半路偷偷跑了。你走以後那白酒其實是水就被他們發現了,非逼得陸路罰酒好多杯,現在還在洗手間吐着呢。”

“那能怪我嗎,誰讓你不小心的。”丁長樂正在給胳膊上抹第二遍藥,所以一邊抹藥,一邊夾着話筒道。

“就怪你,我都被灌了好多杯。腦袋都可疼了。”白小寶撒嬌。

“好好,都怪我。”丁長樂不欲與這個趁機耍酒瘋的女人計較。

“他們還非要來鬧洞房,把我和陸路堵在房間裏各種折騰,後來還是我大哥把他們趕出去的。”白小寶繼續道。

“這個就不能怪我了吧!”

“還是怪你,你要是在,他們就折騰你和伴郎了,怎麽會折騰我和陸路。”白小寶蠻不講理。

“白小寶,你可不能重色輕友啊,這是你結婚,憑什麽折騰我。”

“好像也對。”白小寶反應過來,“哎呀,那些不重要啦,我要給你講的是我今天敬酒的時候,看見蔣通夫好像被人打了,臉上又腫又青的,可慘了。”

“也不知道誰下的狠手,吱吱,你是沒看到,那個臉有多慘……”

“是不是誰和他有深仇大恨啊,專門朝着人家臉上打,那個臉簡直是慘不忍睹。不知道老話說打人不打臉嗎,太狠了,太狠了……”白小寶還在吱吱歪歪,滿臉都是為蔣通夫可惜的樣子,剩下則是對打人者的強烈地譴責。

“你今晚不用洞房花燭嗎?”丁長樂在電話的另一邊尴尬萬分,總不能告訴白小寶,蔣通夫是因為自己才挨打的吧,而且打人者還是她一向最怕的丁亮。那依着白小寶的性子,絕對會不顧今晚還是自己的新婚夜便跑過來,只為聽她十分感興趣的八卦。

“哎呀,什麽洞房花燭夜啊,陸路還在衛生間吐着呢,你是沒見他那個慘樣兒,我差點笑抽過去。”白小寶一點沒有為自己老公留面子的想法,幸災樂禍的語氣簡直不能再清洗。

丁長樂滿臉黑線地聽着她在哪裏侃侃而談,結果就聽見白小寶一聲尖叫,“哎呀,你吐完了,別拉我,別拉我呀,我不是故意的……嘟嘟……”

丁長樂挂斷了電話,長噓一口氣,總算有能把白小寶制住的了,否則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丁氏任職

白小寶和陸路結婚第二天便被兩家長輩趕去過現在什麽流行的蜜月去了,臨走前,白小寶還打電話和丁長樂想要繼續昨晚的八卦,結果被陸路直接挂了電話,扛着上了火車。

丁長樂笑聽着那邊越發嘈雜的吵鬧聲,小寶還是蠻有本事的,陸路本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現在也被她逼的嘴皮子利落了許多。

“長樂,快點收拾,一會兒我們一起走。”丁德福敲了兩下門,在門外說道。

“好的。”

丁長樂下去之後,餐桌前已經坐滿了人,和長輩問完好,丁長樂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便看到坐在她對面的丁長思正怒瞪着她。

“父親。”見丁長樂對自己的憤怒熟視無睹,丁長思輕哼了一聲,看向丁德福,“長樂都已經去丁氏上班了,不如把我也帶過去吧,我一直在家裏面也很無聊,也想體驗一下上班的樂趣。”

“是啊,老爺。”三姨娘如今在家裏越發的沒有地位,所以聽到女兒這般說也并沒有底氣勸說丁德福,倒是坐在一邊的裴若雨附和道:“長思現在也大了,在家裏也呆不了幾年了,不如就讓她也去上班,到時候嫁人的時候也能增加些資本。”

“長思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聽到裴若雨竟然也跟着胡鬧,丁德福拿起餐巾紙擦過了嘴才慢悠悠地說道:“你們把公司當做什麽,還體驗樂趣,上班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絕不會允許你們拿它鬧着玩。”

“父親。”丁長思一把甩開三姨娘抓着她的手,眼裏滿都是憤憤不平,“你這是偏心,憑什麽長樂去就可以,我去就不可以,我也是您的女兒啊。”

“你和長樂能一樣嗎?”丁德福本不想生氣,可看到丁長思越說越不像話,頓時眉頭高豎,“長樂是從堅國留學,攻讀完碩士學位才回來的,你呢,你還不如你三妹呢,連個大學都考不上,還想要到丁氏上班。就你這個嬌小姐的樣子,呆上兩天就叫苦連天,讓你到丁氏上班簡直就是禍害。”丁德福一點情面都沒留,直說的丁長思淚眼汪汪。

“老爺!”這些年丁德福幾乎只在六姨娘房裏休息,三姨娘因着自己失寵,所以越發的不敢在說些什麽,可是看到丁長思被這般訓斥,還是沒有忍住,“長思也是您的女兒,她想要做您就是讓她試試又如何。”

“是啊,老爺,長思那麽想去,您就帶着她去吧。”裴若雨也在一旁說道。

丁德福不願帶着丁長思進丁氏還是因着丁長樂的緣故,他今天親自帶着長樂到了丁氏,公司那群人精一看就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自然不會太過于為難長樂,若是一同帶着長思也去,自然不會有那個效果。所以即使兩個人都在勸着他,丁德福到底也沒有松口。

“哎呀,大姐,你就別逼着老爺了。”五姨娘看夠了戲,這才呵呵笑着帶着一絲挑釁,“長思本就沒有做過什麽工作,不像長樂那般能幹,你非要讓長思進丁氏,到時候她若是闖了禍,你能承擔的起責任嗎?”

看到裴若雨不開心,五姨娘就越發的得意,“長樂如今這般能幹,便是接受丁氏我們也放心,若是長思也是這般,便是不用你求情,老爺也會把她帶到丁氏的。”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丁長樂将取丁長生而代之,直戳裴若雨的心髒。

“行了,長思我是不會帶到丁氏的。”丁德福站起身來,看向丁長樂,“長樂,吃好了就走吧。”

“是,父親。”丁長樂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仿佛正在争吵的事情和自己并沒有關系一般,“我馬上就出去。”

丁德福一走便等于拍板定案了,丁長思看着丁長樂面無表情的臉,越發的覺得她是在自己面前嘲笑自己,狠狠地過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丁長樂你別得意,別以為勾搭上了蔣先生你就了不起了,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她還算有腦子,并沒有大聲嚷嚷,而是在丁長樂的耳邊說的。

丁長思從見到蔣通夫第一面開始便把一顆芳心丢到了他的身上,雖然蔣通夫的才貌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這在丁長思的心裏并不重要,她只覺得這是她第一次這般愛上一個男人,她想要永永遠遠地和他在一起。

她找了無數的方法來和他偶遇,向他隐晦的表達自己的愛意,原本以為很快便會成功,畢竟女追男,隔層紗。

但就是丁長樂,就是這個從小和自己過不去的丁長樂,表面上裝作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私底下各種龌龊,竟然搭上了蔣先生。若不是長柔看到,她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

丁長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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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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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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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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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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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