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尴尬姿勢

從來都是他橫沖直撞地沖進來，讓她自己來還是頭一遭。現在他就緊挨着，撩撥得她不住顫抖緊縮着想将他納入體內，她甚至懷疑泛濫的潮意正沿着往下淌。大概是嫌她動作太慢，他扣住她的腰往下壓了壓，她低吟一聲順勢腿軟地一坐到底。

突如其來的充實感叫人滿足地戰栗，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緊束縛，一下都不肯松開。她軟在他懷裏喘氣，好深！抵着不知名的地方，一波接一波的酥-麻接踵而至，停不下止不住，多得叫她有些心慌。

他托着她的腰肢幫她動作，一邊在她耳邊低語，“自己動一動？”

“嗯……”她無力地搖頭，緊緊地抓這他的衣服，“我，我不會……”

“配合我的動作就行。”只要她抛開羞澀，本能的事就沒有不會的道理。她的動作很生澀，嘗試了很久才找到一些門道漸入佳境，但仍不順暢。于他而言更像煎熬，答應讓她主導也只能壓着攻城略地地沖動，由着她慢慢來。很快她便沒了力氣，雙眼含水地看着他，“阿哲……”

他一笑，“這就累了？”

累！真的累！身體還想要可卻已經沒有力氣。他沒有為難她，托着她動作起來。雖然這次換他主導，但身體自發地開始配合，疲累感湧上來卻又舍不得放棄追逐，她被颠得聲音發顫，“不，不行了……啊……換個……姿勢，啊啊，我……好累……”腰要斷了，真的不行了！他不累嗎？腰力真好。

姿勢是換了，可又叫她臉紅心跳。雙手撐在桌沿，屏幕就在眼前，香-豔刺激的畫面一刻不停，就好像他們倆的實況轉播。她急忙摸來鼠标想關了這該死的視頻，被身後的男人一撞，手抖着錯開了聲音，頓時淫-靡的聲音從音箱蹦出。

糟了！這音量不小，外面絕對聽得到！手忙腳亂地想關，身後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力，撞得她差點把鼠标甩飛。“停一下，啊……讓，讓我關一下……嗯啊，電腦……”

“別管電腦！”他着迷地盯着交合處，進出間帶着快意，無窮無盡。手掌控着雪白的翹-臀，指尖沉陷抓出紅痕，他不想停也停不下來。

“外面會聽到……啊……停，停一……下……”光标在屏幕上掃來掃去難以定位，又急又羞，身體更加敏感起來，每當他撞進來她就不自覺地向後迎去，想要他入得再深，入得再用力一些。

“我想媽已經聽到了。”葉母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督促他們早生貴子嗎？她應該會高興聽到這種聲音，絕對不會進來打擾。

葉小夏手一抖，鼠标脫手，認命了。反正叫-床聲已經環繞，她也不必再克制，壓抑的聲音沖口而出，随着他的動過高低起伏再沒停歇。音箱裏傳出女人高亢的叫聲，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跟着叫了出來，只覺得快-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奪了所有的感官，要不是有他的支撐，她一定已經癱軟在地。

姿勢再次變換，再度坐回他腿上，被颠得猶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輕舟。她以為剛剛已經是極樂，可在他急促地頂撞中，快-感不斷疊加，将她推向更高更猛的巅峰。終于，她忍不住搖頭抗拒，“不要了……夠了……夠了……阿哲，不要了……啊……”

最後的尖叫被他吞入腹中，他也在她體內釋放。彼此的呼吸交纏着，淩亂且粗重。她軟在他懷裏累得一動也不想動，等氣喘勻了，他從地上撿起裙子披在她身上，見她迷迷糊糊的似乎困極了，笑了笑，“累了？”

她往懷裏縮了縮，語氣裏有些抱怨，“就不能好好在床上做嗎？累死了。”他沒搭腔，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着她因為運動而淩亂的頭發，力道不輕不重，她舒服地哼了一聲，“阿哲。”

“嗯？”

“你愛不愛我？”

唐哲笑了一聲，在她額前印了個吻，低聲回應，“愛。”

她從他懷裏擡頭，眼裏帶笑，嘟着唇在他唇上也印了個吻，輕快道：“我也是！”

第二天葉小夏醒來時身邊早就不見唐哲的人影，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腦子才開始運轉。現在回想，昨晚那場歡--愛有些不真實，他們竟然還說了肉麻兮兮的愛不愛的話，見鬼了！伸個懶腰準備起床，嘶……她的老腰要斷了！以後再也不能聽他胡說八道，什麽她主導什麽全聽她的，歸根到底做主的還是他！

梳洗之後身上的不适減輕了不少，才出房門就被葉母拉去吃早飯。唐哲已經坐在餐桌前，他從報紙中擡頭看了她一眼道了聲早。她突然想起昨晚種種，不自在起來，心想他是不是雙重人格，人前人後判若兩人。再看向餐桌，忍不住驚詫，“媽，今天早餐怎麽這麽豐盛？”

葉母笑眯眯地顯得心情格外好，“早飯馬虎不得，出吃飽哪有力氣工作？快吃吧，不讓上班要遲到了。”昨晚關聽聲音就知道狀況激烈，女婿辛苦了，早餐自然得吃點好的補一補。她閨女也要補，說不準金孫已經紮根了呢。她昨晚就按捺不住給唐母去了電話，共享了一場聽覺盛宴，一致認為要堅持給唐哲煲湯，效果立竿見影。

早飯後兩人在葉母關愛的目光中出門上班，葉小夏掩耳盜鈴地安慰自己也許葉母看電視入迷根本沒留心書房的動靜，書房門也不是大敞，隔音效果應該還可以吧？直到上了車她才做好心理建設長松了一口氣，而唐哲至始至終都沒什麽表情，她忍不住問：“喂！我媽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

“什麽奇怪的話？”唐哲反問，葉母絕對知道昨晚書房裏的事，不過她能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就算要說也不是對他說吧？

葉小夏抓抓頭答不上來，過了一會兒嘆了嘆，尴尬死了！不一會兒到了她公司，正要下車，唐哲突然開口，“中午一起吃飯？”

“啊？”她愣了愣，随即提議，“吃火鍋好不好？”

唐哲點頭，“井冬香一道去。”

葉小夏的情緒頓時跌停，原來是飯局啊……唐哲解釋，“過幾天你要去海南，她也要開始籌備節目拍攝，時間可能不湊巧，今天要是方便就把這頓飯吃了吧。”

“你什麽時候能誠心誠意地跟我吃頓飯？”從交往開始就一直用對待天氣預報的态度對待她，能有點情緒波動嗎？

“我每天跟你睡在一起，還不夠誠意？”

提及睡，葉小夏立馬想到昨晚，紅着臉罵了句臭流氓，而後甩上車門頭也不回地朝公司去。唐哲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驅車離去，至于中午的飯局，稍後再打電話給她吧。

上下班時間電梯總是擁擠不堪，葉小夏不想跟人擠，打算等一等。不到半分鐘她就對自己這個決定後悔不已，無他，又撞見了莊菲。莊菲一出現就勾來不少回頭，說良心話莊菲的顏值頗高，精心打扮之後回頭率不低。也正因為她有些資本，所以自視甚高對男人很挑剔，必須帥！必須高！必須光鮮亮麗！必須本市戶口！必須有房有車！必須疼老婆！反正很她的很多必須在葉小夏看來純粹是無理取鬧，不過這都是人家自己的事。

莊菲朝她擠眉弄眼，“我看到了！”

“什麽？”葉小夏不明所以，忘了說，莊菲還有一雙善于發現八卦的眼睛，這一點跟黃總不相上下。

莊菲用手肘碰碰她，不滿道：“你還裝！我老遠就看到你從唐哲車上下來！別跟我說他特意去接你上班，昨晚，你們睡一起？”

葉小夏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昨晚二字，一提及就開始眼神飄忽，昨晚要是沒那一出她還能矢口否認，有了那一出她只能望天看地支支吾吾起來。莊菲見狀還有什麽不明白，竊笑着問：“喂，你們不是第一次吧？他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行？”

“拜托！一大早的發什麽情？你就不能問問我早飯吃什麽？”葉小夏瞪她一眼，她跟唐哲的房-事就差沒上熱搜了！

莊菲嗤笑，“吃雞--吧！”

“……”她身邊還有有節操的人嗎？一個個整天把雞挂在嘴邊。

莊菲笑嘻嘻地，她就說嘛，什麽吃飯看電影就夠了，現在中學生談戀愛都還要開房呢。還想再深入挖掘一下，忽然聽身後傳來溫厚的男聲，“早，兩位聊什麽這麽開心？”

葉小夏愣了愣，這聲音……莊菲早已經回頭，熱絡地打招呼，“總監，真巧。”

李懷賢跟莊菲打過招呼再朝葉小夏笑了笑，“早。”

“總監早。”葉小夏陪着笑，心中犯嘀咕，她不是第一次在早晨上班時間遇到李懷賢，從前即便遇見也就點個頭，像今天這樣打招呼還是頭一回。不知道今天是因為莊菲在還是因為那天他說他們是一個團隊，就算是一個團隊，他一個總監實在沒必要對小職員這麽熱情。想着她瞥了眼莊菲，大概是因為莊菲在吧。

電梯從樓上下來，李懷賢很紳士地讓兩位女士先進。雖然這趟寬敞了一些，可也還是人擠人。後面的人湧進來，三個人就不知不覺被擠散開來。葉小夏縮在角落裏嘆氣，真讨厭啊！突然，一只手撐在她耳畔驚了她一下，人潮又朝裏面湧了一些，逼得眼前的人更貼近她一些。

“上班高峰期擠電梯就像打仗。”李懷賢似乎在抱怨，可表情卻一派輕松。葉小夏擡了擡頭又趕緊垂下，幹笑着，“是，是啊……”這姿勢實在太過暧昧，他貼得這麽近，剛剛擡頭差點就臉貼臉了。他堵在眼前，她只能盯着他襯衫扣子看，離得近，都能聞到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不知道誰在電梯裏吃肉包，混着古龍水的味道，說不出的奇怪。

視線被堵得嚴實，看不到到了幾樓，只知道電梯停了，人群一陣騷動，有人下又有人上。推擠間李懷賢幾乎壓到她身上，她不得不伸手護在身前避免尴尬。李懷賢一手撐在她耳畔，另一手撐在她腰邊的扶手上，垂下頭，幾乎是全身貼着她，低聲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