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洞察計劃

“賈維斯！電話還沒有打通嗎！”斯塔克叼着一根薯條，一點一點的咬進嘴裏，兩只手正在他的老爺車上做魔術。

“是的Sir，我已經撥打了三十四遍弗瑞局長的電話，始終無人接通。”

斯塔克把扳手往地上一扔，拿嘴叼起旁邊碗裏的薯條，含糊不清的說：“這個特工頭頭又去幹嗎了？找他的時候不在，不想見他的時候天天來。”

阿裏爾翹着腳躺在旁邊的一輛敞篷車上，享受着Dummy送來的冰飲。“我覺得我可能知道為什麽。”

托尼轉過頭，嫌棄的看着阿裏爾放在他方向盤上的蹄子：“哦？那你說為什麽？”

阿裏爾把平板舉到他面前，上面顯示的新聞是《紐約警察街頭追捕通緝犯，數名路人受傷》，“你看這個車，眼熟不？”

托尼摘掉沾滿污漬的手套，接過了平板，表情有些遲疑：“你的意思是……”

“沒錯，這就是弗瑞的車！”

阿裏爾舉着手機在房間裏不停地走來走去，斯塔克在旁邊坐着，點擊着阿裏爾一個字也看不懂的鍵盤，也在搜查這資料。

“我已經給寇爾森打了半個小時了，他一個也沒接，短信也沒回，現在直接提示關機了。”阿裏爾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面朝下趴了上去。

斯塔克表情嚴肅的盯着投影，阿裏爾從他的角度能看見一個個水平翻轉的界面，不過都是些文字資料，他根本提不起興趣一個個看。

“Sir，你有一個電話打進，來自于美國隊長，斯蒂夫·羅傑斯。”

“接進來！”斯塔克站起身，走到了大廈外面的廊道。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了美隊帶着粗喘的聲音：“斯塔克，We need your help！”

“我已經猜到了，把地址發給我。”斯塔克伸手，招來了最新的感應戰甲，整裝完畢就要出發。

“等等！”阿裏爾輕輕一躍，跳到了鋼鐵俠的背上：“帶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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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俠被阿裏爾一撲，差點帶着他從斯塔克大樓摔下去：“下去！這不是你該參與的！”

阿裏爾抱着鋼鐵俠的腰不放手：“我也是複仇者！我也是神盾的一員！我還是美國隊長的粉絲！而且我還是個變種人！帶我去！”

鋼鐵俠拉不開阿裏爾抱在他腰上的手，再加上事情緊急，他又确實是個比較強的戰鬥力，猶豫了一下帶着他一一起去了。

“wow，現在我已經被蜘蛛俠和鋼鐵俠帶着飛過了！我覺得我應該去找索爾飛一次！”阿裏爾從後面抱着鋼鐵俠的脖子，享受着常人享受不到的速度。

“不對！”阿裏爾皺眉，用手指點着臉頰：“我見到索爾還是先跟他讨論一下洛基怎麽又跑出來的問題比較好。”

鋼鐵俠：我開始後悔了帶上他……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斯塔克打開了面甲，走到了斯蒂夫旁邊。

幾人在一個偏遠的廢棄大樓的地下室裏會面，尼克·弗瑞看起來受了些輕傷，坐在一個便攜椅子上輸液。旁邊還有張床，上面躺着同樣在輸液的菲爾·寇爾森。

阿裏爾倒不像斯塔克一樣緊張，他還沒看見寇爾森，就已經聽見了他強有力的心跳，知道他沒事。

斯蒂夫低着頭，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阿裏爾眨眨眼睛：“神盾局裏幾乎潛伏着整個九頭蛇，之前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寇爾森，他說會詳細調查。現在看來是完全暴露了？”

看着斯塔克驚訝的表情，阿裏爾很淡定，好像這是什麽平常的事情：“而且我也猜出來是什麽讓它暴露的了。詹姆斯·巴恩斯，對吧？”

斯蒂夫擡頭，看着阿裏爾：“他們帶走了巴基……又一次。”

尼克把玩着一個優盤，漫不經心的開口：“看來你我想象中要聰明一點。”

阿裏爾頓時皺起了臉：“……這連解密游戲的一半難度都沒有好吧！赤條條的線索就這麽擺在眼前啊！”

寇爾森緊閉了一下眼睛，緩緩地睜開了，好像是被吵醒了。“……我是在做夢嗎？”

“不！”阿裏爾走到床邊坐下，把腦袋湊到寇爾森面前：“你已經醒了。”

寇爾森輕輕哀嚎了一聲，把頭轉開了：“我寧願我是做夢，這樣我醒來就不用看見你了。”

阿裏爾雙手支着床邊，整個身子橫跨病床，又一次把腦袋湊到了寇爾森面前：“不管你醒着還是睡着都能聽見我，你開心不？”

“……”寇爾森深深地感覺，自己正在經歷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噩夢。

接下來幾個大人讨論的東西就跟阿裏爾沒什麽關系了，而且他也不太想參與進去，陰謀？陽謀？這些在游戲玩了不少了，涉及到現實就沒意思了，尤其是涉及生命的時候。

而且……阿裏爾真的就只有玩解密游戲看各種電視劇的經驗啊，真要參與進去，多半也是搗亂。

“這是什麽季節啊竟然還有人送蘋果？”阿裏爾從病床底下拖出了幾袋慰問品，或許也是唯一的口糧？

寇爾森閉眼假寐，催眠自己什麽也聽不見。

“嘿寇爾森？你想吃蘋果兔子嗎？或者蘋果天鵝？蘋果玫瑰花？我在這方面還挺拿手的。”阿裏爾撿了一個最大個的蘋果，拿着水果刀比劃着。

“Hmm……”寇爾森皺了一下眉頭：“不用了，我現在不太方便吃蘋果。”然後示意了一下一邊插着針管，一邊夾着儀器的雙手。

阿裏爾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下，開始唰唰唰的削蘋果。

讨論完正事，斯塔克湊過來看了一眼阿裏爾削的蘋果。“很逼真，你怎麽做的？”

阿裏爾聳了聳肩，挑出最後一塊果肉，一朵完美的玫瑰在蘋果一面綻放着。“多練？……我不知道。”

弗瑞拿起一個已經雕好的蘋果，嗤笑了一聲：“你怎麽會想到練這種東西？看你的逃訓記錄不像是個熱愛學習的人。”

阿裏爾翻了個白眼：“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大概是經常做甜點需要裝飾，慢慢學會的吧。”

三個看過阿裏爾視頻的人：……

唯一一個沒看過斯蒂夫：“你還會做甜點？”

亞歷山大·羊屁股·皮爾斯控制了整個神盾局，其中一半是九頭蛇，一半是根本不知情的神盾特工。他找了個合理的理由——弗瑞偷偷支持境外非法組織，而他的副手和複仇者幾人都知情不報——下令抓捕他們。

他們現在的目标，就是在被通緝的情況下解救詹姆斯·巴恩斯，解開弗瑞從那艘船上得到得九頭蛇想要的信息，然後搞掉九頭蛇。

而這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

阿裏爾攤在椅子上，看幾個人把荒涼陰森的地下室讨論出了悲怆凄涼的氣氛。“嘿！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一直有詭異的交響樂了嗎？”

三個站着一個躺着的：……？

阿裏爾等了一會，發現他們真的一個反應的都沒有，鼓了下臉：“Sorry……I just kidding……”天哪這群人都從來不開玩笑的嗎？

巴頓和娜塔莎已經通知過了，瑪利亞·希爾，尼克·弗瑞的副手之一也已知情，但他們還是人手短缺。

弗瑞正在猶豫要不要帶神盾小隊參與進來，阿裏爾在旁邊啃着蘋果随便問了句：“需要我問問X戰警們要不要參與嗎？”

尼克·不是很想和變種人打交道·弗瑞：“……可以作為後備計劃。”

“為什麽不呢？”斯塔克指了指他身後的阿裏爾：“他們有強大的戰力，我們有人質！”

“嘿！”阿裏爾很不滿斯塔克的人質說法，把蘋果核丢到了他的頭盔上。

弗瑞沒有接話，把一直拿在手上優盤遞給了斯塔克。“找出裏面到底隐藏着什麽東西，我相信你天天攻擊神盾局資料庫的水平能做到。”

斯塔克接過了優盤，直接插在了手臂的接口上。阿裏爾剛想說點什麽，就被他‘不許吐槽’的眼神瞪回去了。

“賈維斯，你聽到Boss的話了。”

度過了漫長的幾分鐘等待，賈維斯終于有了回話，作為一個AI，他的語氣有些遲疑：

“Sir，有人一直在試圖阻止我，對方好像也是具有一定思考能力的高等程序。”

阿裏爾已經無聊到拿着三個蘋果當球抛來抛去了。“另外一個AI？”

“Yes，對方聲稱自己是阿尼姆·佐拉。”

還沒等斯塔克問出‘誰是阿尼姆·佐拉？’這句話，他的盔甲裏就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我不是AI，而是生活在冰冷機械裏的人。”這個聲音帶着奇怪的口音和毫無起伏的語氣。

阿裏爾扁了扁嘴：“所以……你是一個我們随手右鍵一下就可以删除的……‘人’？”感覺還不如AI厲害啊。

“1972年，我被診斷出患了絕症，我的身體已經走到了盡頭，但我可以留下我的思維。”

斯塔克假笑兩聲：“有意思的故事，但我們更想知道優盤裏存了什麽。賈維斯！”

“不需要問他！我來告訴你！裏面存的是洞察計劃！我相信尼克·弗瑞局長一定很清楚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