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突如其來

“哈！”阿裏爾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大門，裏面正在打電話的亞歷山大·皮爾斯整個人抖了一下。

鋼鐵俠用掌心炮對着他，義正言辭的說：“你沒想到正義會來的這麽快，對嗎？”

皮爾斯慢慢放下手機，一手插着口袋，扯了扯嘴角：“你應該也沒想到，有些東西來得更快。”他笑着指了指窗外，已經開啓的停機坪大門，和緩緩升空的母艦。

鋼鐵俠緩緩放下了掌心炮，聲音聽起來有些震驚：“wow……真沒想到……”

皮爾斯笑的更開心了，但是緊接着卻聽見鋼鐵俠說：“……你竟然真的認為我們在下面呆了半個小時，卻什麽也沒做？”

鋼鐵俠本來想打個響指，但是他穿着戰甲不方便，所以把視線轉向了阿裏爾。“Give me a favor，打個響指。”

阿裏爾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天上的三個洞察母艦頓時響起了熟悉的搖滾樂。

……這不是斯塔克大廈每天晚上的必備項目嗎？

斯塔克打開了面甲，随着音樂晃動着身體，用力的拍了下手：“That's what I'm talking about！”

阿裏爾脫下自己的外套，把目瞪口呆的皮爾斯綁了個結實。“弗瑞局長看到這個一定要氣死了。”

斯塔克翻了個白眼：“他的提議動靜更大！讓母艦互射到報廢？我看他是病的不輕。”

阿裏爾十分懶散的往皮爾斯的椅子上一躺：“雖然他現在還是我的頂頭上司，但是我同意這一點！”

到了這一步，後面的事情就與他們無關了。

弗瑞自己帶人關起門來清理門戶，美隊雖然花費了點人力物力，但也完好無損的帶回了自己的舊友。

斯塔克和阿裏爾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廈的沙發上，一個玩手機一個看新聞，好像不是去參與了一場打擊九頭蛇的行動，而是去出門遛彎。

“哎……”斯塔克輕輕嘆了口氣，換了一個臺：“沒有我……一個都沒有……”

Advertisement

阿裏爾嘴裏叼着披薩，用油唧唧的爪子去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說：“別傷心，那上面也沒我，也沒有幾十上百的神盾特工，你不是一個人。”

斯塔克看了一眼自己黑衣服上的油漬，感覺心情更煩躁了。

另一邊，被束縛住巴恩斯終于冷靜了下來。

斯蒂夫坐在他對面，幾乎是懇求道：“巴基！你還記得我嗎！”

巴恩斯垂着眼睛，面無表情：“我不認識你。”

這裏是娜塔莎的一個安全屋，一個隐藏在嘈雜街道下的安靜地下室。

巴頓抱着一盒娜塔莎友情提供的曲奇，在旁邊邊看邊吃。不知道是不是在暗能量研究室的時候被阿裏爾傳染了，他現在也吃的不離手了。“你覺得他們還要這樣談論多久？”

娜塔莎把腿翹在桌子上，低頭給自己的左手塗指甲油。“大概要談到世界的盡頭。”

巴頓擡頭，斯蒂夫和巴基依舊在進行着重複了數遍的對話。

“你認識我嗎？”

“我不認識你。”

“你還記得布魯克林嗎？”

“我不記得。”

“你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我是斯蒂夫·羅傑斯！我們一起在布魯克林長大！這些你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我說了我不記得！”

巴頓仰頭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我們還要聽多久……”

娜塔莎吹了吹指尖的指甲油：“聽到永遠……永遠……”

“隊長！你要是問不出什麽來就讓我們找個專業的人來吧！”巴頓趴在桌子上，用手指點着桌子。

斯蒂夫深深的嘆了口氣：“你是說……醫生？”

巴頓搖了搖頭：“不，我是說別的人，最早發現他異常的那個人。”

“你是說……”

巴頓把手機展示給斯蒂夫，上面是他和阿裏爾的聊天記錄。

甜點大師：教授可是專業心理輔導三十年！

甜點大師：哦，不對，應該是指精神？

甜點大師：不知道怎麽說，精神和心理應該都可以！

甜點大師：據說琴以前的精神狀态更嚴重，一直試圖毀滅世界……看她現在的樣子我是不敢信的，她現在簡直就是溫柔的代言詞，也不知道教授怎麽做到的。

斯蒂夫拿過手機，翻看了一下記錄。

“……你覺得他可信嗎？這個……教授？”

巴頓擡了下眉毛：“那你覺得阿裏爾可信嗎？”

阿裏爾看着手裏的手機，突然驚叫了一聲，那個音量吓得斯塔克摔了剛做好的咖啡。

“jeez！你就沒有一刻鐘是安靜的是吧！”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學院一趟！”阿裏爾抽了張紙巾擦掉手上的油漬，拎起旁邊的外套轉身就跑。

斯塔克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踢開了鞋面上的杯子碎片。“Teenager……”

今天X學院迎來了一個十分特殊的客人，幾乎整個學院的學生都跑去圍觀，走廊裏讀的水洩不通。

巴恩斯跟着斯蒂夫身後，明顯有些緊張。斯蒂夫還沒開口，前面操控着輪椅的X教授先說話了：“好了，都別看了，該回去上課了！”

大小的孩子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從走廊裏退去，一個個趴在教室的窗上偷看。

教授不好意思的對斯蒂夫笑了笑：“他們都是你的粉絲，聽說你要來都很激動。”

斯蒂夫皺了一下眉頭：“聽說？我以為”……這些對他們是保密的。

教授無奈的搖了搖頭：“阿裏爾把他們都帶壞了，這些孩子總會用些你意想不到的方法，來知道他們想知道的任何事情。”

斯蒂夫看了一圈周圍的窗戶，那些孩子閃亮的眼睛寫滿了單純的崇拜，他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

阿裏爾回來的時候，斯蒂夫和巴恩斯正在教授的辦公室裏談話，并且很明确的在他腦子裏警告，不許進去打擾。他只能可憐兮兮的趴在門邊偷聽。

“嘿……”皮特羅悄悄地出現在阿裏爾背後，輕聲打了聲招呼。他之前确實有些過激，但是他控制不住……盡管他知道阿裏爾不會在意這些，但是他想要道歉。

“Shush！”阿裏爾頭都沒回，豎了個食指給皮特羅，示意他不要出聲。

‘隊長，不用擔心。巴恩斯先生的記憶還存在着，他的頭腦也正常，但是你真的想讓他恢複記憶嗎？’

“阿裏爾！”皮特羅拍了一下阿裏爾的肩，看他沒反應，又用力的拍了一下。

阿裏爾回頭，表情有點兇：“幹嘛！不是說了等會嗎！”

“……”皮特羅愣了，他瞪着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他還從來沒見過阿裏爾這個表情。

皮特羅梗着脖子，感覺一股無名火在胸腔蔓延：“……沒什麽，我只是想說，你的收藏都被我扔了！所有！”

“What？！”

這回阿裏爾聽進去了：“你……你剛剛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皮特羅捏着他的肩，湊到他耳邊喊道：“我把你的收藏都丢了！所有！你開心不！”

“……你不是吧……”阿裏爾輕輕搖着頭，嘴都閉不上了，但看着皮特羅的表情……“YOU DID？！！！”

“你瘋了？！旺達談戀愛就這麽刺激你！”阿裏爾上下看了他幾遍，感覺仍然不可置信。“就算是真的你幹嘛要把我的東西都扔了！你扔旺達的、沃倫的我都可以理解！幹嘛要扔我的！”

皮特羅面無表情：“哦，我只是把你的想法付諸成了現實。你不是一直想離開這裏，去追随美國隊長嗎！現在這裏沒有什麽你惦記的東西了，去啊！”

阿裏爾瞪着眼，推開了皮特羅，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皮特羅冷哼了一聲，在阿裏爾還沒跑到的時候，進去把他所有的收藏挪到了庫爾特房間裏。

“……SON OF B*TCH!”阿裏爾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狠狠地踹了一腳門板，直接把門踹飛了一半。

皮特羅抱着手，站在阿裏爾身後面無表情的看着。

“你是不是瘋了？！”阿裏爾推了一把皮特羅，他撞到了後面走廊的牆上，但十分倔強的保持着那個姿勢和表情。

“我花了六年！！整整六年！”阿裏爾捏着皮特羅的肩，用力的抵到牆上：“你看着我用了六年一點點收集起來的！！你跟我一起跑遍所有的賣家去一個個驗貨的！！你……”

阿裏爾喘着粗氣，感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Why did you do that？”

皮特羅緊抿着嘴唇：“就像我說的，滿足你跟随美國隊長的願望，切斷你所有的顧慮。”

“嘭！”阿裏爾低着頭，一拳砸到了皮特羅耳邊的牆上。

“……你确實是瘋了。”

阿裏爾松開手，站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心情。

“你把他們都扔到哪了？”

皮特羅歪着頭，揉了揉肩膀，漫不經心地說：“早就扔到垃圾場了，大概不是被人撿走了就是粉碎了吧。”

阿裏爾再也忍不了，一拳打中了皮特羅的臉頰。

聞訊趕來的旺達驚呼了一聲，上去摸了摸皮特羅泛紅的臉頰。

“這是怎麽了？你們為什麽要打架？”旺達看着背對自己的阿裏爾，想和他面對面問一下，但是阿裏爾躲開了。

“別問我，去問你的寶貝弟弟吧……”

作者有話要說： 漫威醋王皮特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