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辭職不幹

“哎……”

托尼聽到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被斯蒂夫趁機掀翻在地。

“不練了不練了！歇會！”托尼對着斯蒂夫擺擺手，自己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斯蒂夫知道他在擔心什麽，說實話他也有些擔心。

阿裏爾已經嘆了一上午的氣了，早飯也沒好好吃，用叉子把煎蛋戳成了碎塊後就坐在旁邊發呆。

“怎麽了play boy？喜歡的女孩不喜歡你？”托尼一邊擦汗，一邊晃着運動飲料，一屁股坐到了阿裏爾旁邊。

阿裏爾嘆了口氣，搖了搖頭：“no……”

“Well……”托尼喝了一口飲料，試探的說道：“那是喜歡的男孩不喜歡你？”

“……也不是。”阿裏爾瞟了一眼托尼，轉回頭接着發呆。

“那是生活上遇到了什麽問題嗎？”斯蒂夫也走過來，和托尼一邊一個夾着阿裏爾。

托尼過來的時候阿裏爾基本上沒什麽反應，但是斯蒂夫過來的時候他坐直了，看的托尼心裏很不開心。

“也不是！”阿裏爾搖了搖頭，眼巴巴的看着斯蒂夫：“隊長，神盾局到底是什麽呢？”

斯蒂夫思考了一下，說：“一個處理隐秘事件的政府組織？”

“那……你覺得他們會是那種、”阿裏爾咬着嘴唇想了一會：“絕對正義的組織嗎？”

“……不會。”斯蒂夫低頭搓了一下手掌：“神盾局是一個組織，而不是個人，他們的決定不是有一個人做的而是多個人，這其中肯定有好的人也有壞的人。而且好人也有做錯事的時候，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義。”

“Hmm……”阿裏爾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神盾局的大權基本上完全掌控在弗瑞的手中。

寇爾森作為一個八級特工，在外出的時候還會遇到的所有事都巨細無遺的上報給弗瑞。平時他們看見他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在指揮室，站在屏幕前指揮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裏爾突然低下頭，雙手捂臉大叫了一聲。還沒等托尼和斯蒂夫反應過來，他一溜煙跑了。

阿裏爾腦子比較簡單，要是有個事情他想不通，多半情況下會十分無知的跑去直接問當事人。

于是，休息日，阿裏爾特地跑到了華盛頓特區的神盾總部，拍着弗瑞的桌子質問他：“到底為什麽你給我帶的那個頭套會和十二宮的一模一樣！這裏面是不是有陰謀！！”

被突然踹門的弗瑞挪開了放在桌下準備掏槍的手，重新拿起資料夾：“……你想多了，這只是巧合而已。”

阿裏爾扁着嘴，臉上寫着‘不相信’。

“那你要怎麽解釋你會随身帶着那樣一個頭套？！不要說你早就準備好要用來對付我！這根本就說不通！”

“你沒想錯。”弗瑞頭都沒擡，輕輕點了點：“我就是給你準備的。”

“……”

阿裏爾皺着眉頭，指着自己：“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你連糊弄都不願意說一句？”

“說實話……”弗瑞翻着眼瞥了他一眼，接着低頭看文件：“是的，我是那麽想的。”

“……”

“随便你吧！”阿裏爾把弗瑞的桌子拍得啪啪響。“I quit！ I resign！ I ! AM! DONE !!!”

“神盾局不像你們所說的那樣秉持着正義！保護着社會和人民！我懷疑你早就知道你兄弟和十二宮的事情！但是你選擇了隐瞞！”

“你是個很厲害的特工！但是我懷疑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保護者！”

“不對！”阿裏爾頓了一下，又改口說：“你确實做了很多事情！避免了很多危機！但是我很懷疑如果以後在遇到類似的事情……如果你想保護的人威脅到了社會！威脅到了其他人！你會怎麽選擇。”

弗瑞終于放下了文件，擡起頭來正視阿裏爾。“我永遠會選擇損失最小的方案。”

“……”阿裏爾輕搖了一下頭，轉身走向門口。寇爾森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背着手站在那。

阿裏爾和他對視了幾秒，感覺後背有些發毛，連忙轉開了視線。

往外走的時候，寇爾森意外的跟了上來：“所以你就打算這樣走了？也不會再來神盾局了？”

“大概吧。”阿裏爾覺得自己剛剛有些沖動，他雖然對弗瑞有些懷疑，但沒有想就這樣……辭職。他還挺喜歡神盾局這個地方的，在他心裏緊緊地排在X學院後面。

但是話已經出口了……

寇爾森走着走着墊了一下腳，哼笑了一聲。

阿裏爾抖了抖肩，感覺又是一陣發毛的感覺。

“你知道嗎？你生氣的時候說話會有點英音呢，That’s cute.”寇爾森歪着頭，笑的和往常一樣，但總是讓人感覺毛毛的。

“CUTE？？？”阿裏爾摸了摸胳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剛剛說我可愛？？？？”

難道寇爾森被他氣瘋了？？

兩個人沉默的走到了門口。

當然那只是阿裏爾沉默，寇爾森看起來挺高興的，還哼起了曲子。

都走到了門前的廣場，寇爾森還沒有要回去的樣子，阿裏爾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寇爾森？”

寇爾森笑着搖搖頭：“當然沒事。”

這時一個出租車開到了他們旁邊，寇爾森拍了一下說：“哦！我給你叫的出租車已經到了！”然後打開車門，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阿裏爾硬塞了進去。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阿裏爾用手擋了一下車門，沒讓它關上，但是寇爾森強硬的把他的手塞了回去，‘嘭’的關上了車門。

“再見不送！快開車吧先生！”

出租車一秒停頓都沒有，火速帶着帶着阿裏爾遠離了神盾總部。

阿裏爾趴在窗上，看着路邊笑臉盈盈的寇爾森，心裏感覺很奇妙。

賭氣辭職了，阿裏爾回到大廈以後一句話也沒說，直接進了自己房間開始打包東西。

本來還期待事情自己解決的托尼吓得咖啡灑了一地。

“WOW！WOW！你這是要幹什麽？”托尼伸手擋住了阿裏爾，阻止了他接着往行李箱裏塞東西的行為。

“我從神盾局辭職了，我不再是神盾小隊的成員也不是複仇者的成員，我現在要收拾東西回X學院了。”阿裏爾垂着眼，不去看托尼，拿出另外一個行李箱接着裝。

托尼：“wait……WHAT？？？你辭職了？？WHY！”

“我覺得弗瑞做了點……不，他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沒阻止。然後我就跑去跟他吵了一架……”阿裏爾撇了撇嘴：“或者說我單方面跟他吵了一架。他根本連句解釋都懶得說！然後我就氣的辭職了。”

托尼：？？？？？？？

“那你也不至于從這裏搬走吧？”他好不容易才于得到一個這麽合得來的人……雖然年齡有點小。

阿裏爾聳了聳肩：“我住在這裏是因為你有意向把這裏作為複仇者大廈，然後弗瑞因為某些奇妙的原因不希望我住在母艦，所以他就把我安排到這裏來了。”

“既然現在我已經不是複仇者了，自然也沒有理由住在這裏了。”阿裏爾思考了一下，接着說：“就算你不介意，我現在也不需要在這裏住了！不用去神盾母艦！不用住在市中心！我可以回到我住了十六年的房間！重複我前十六年的生活！”

托尼：…………無法反駁。

“好吧，那……你還會回來這、我是說來這裏玩嗎？一起打拳，或者……”托尼皺着眉頭，點了點下巴：“一起吃點東西？”

“要知道你在這裏住的這段時間，我幾乎沒在外面吃過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付你廚師的薪水……”托尼摁下了阿裏爾往行李箱裏塞東西的手：“just……stay.”

阿裏爾搖搖頭：“I can’t……我住在這裏的唯一理由是因為工作方便，現在我辭職了，這個理由也就不存在了，我就該回家了。”

“你就沒有這樣一個，就像風筝的線一樣，緊緊牽着你的家嗎？”

托尼不說話了，阿裏爾靜靜的看着他，房間裏安靜了好久。

托尼擡起頭，棕色的眼睛透亮：“……我正在嘗試去建立這樣一個地方，但我還沒建好，就已經有人想要離開了。”

“Oh my God……你是說、我是你……你把我算在你的家人裏面！？”阿裏爾瞪圓了眼睛，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阿裏爾低下頭，不敢看托尼。“I’m sorry……”

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別人給予過多，你根本無法償還的東西。不管是從物質層面上還是精神層面上。

“我真的很喜歡你！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說話和我這麽合拍的人、但是……”阿裏爾又開始咬嘴唇，看起來有些焦躁。

托尼嘆了口氣：“你不用這樣的！我和你一樣，只是覺得我們很合拍，你不需要有什麽負擔！難道你和那個銀發的小子也這樣？”

阿裏爾上前一步抱住了托尼，拍了拍他的後背：“……I’m sorry.”

托尼輕輕扯了扯嘴角：“It’s okay.”

回到X學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學生和老師都睡了，只有教授坐在客廳的火爐邊，捧着一本舊書正在看。

阿裏爾把行李箱和背包放在門口，走過去蹲下：“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睡？”

查爾斯放下了手裏的書，摸了摸阿裏爾靠在他膝邊的腦袋。

“在等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始搞大事了，覺得沒人能猜出來我要幹啥。

其實還是有一點點伏筆的，不過……大概是海底兩萬裏的深度，不知道能不能撈上來。

我覺得我應該是不會寫伏筆……

順帶一說，以我的水平搞大事很明顯不夠，然而永遠待在舒适區裏寫着無腦傻白甜，我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搞大事。

感謝包容我小學文筆的所有讀者，愛你們！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