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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是真的嗎?”
正巧去與唱片公司開會,未能目睹事件經過的大田秀人,一回來就在攝影棚內聽見了流言,連忙沖向日色如夏問個清楚。
“你指的是?”日色如夏勉強睜大了眼,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事。
“就是袁先生對你……他真的當着全部人的面吻你?”大田秀人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日色如夏想到兩個小時前的事,忍不住皺眉。“好像是吧!”
“什麽好像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大田秀人一臉焦急。
“是真的。”
日色如夏承認了,雖然事後袁引皇的态度沒半點改變,只是要人塞了個便當給她,然後仍是照樣趕拍、照樣将她貶得一文不值,全部的人也都不敢去問他,為什麽會有那種舉動。
而她,更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問他意欲為何。
而且,像袁引皇那麽狂的人,說不定只會回她一句:“我高興!”
所以,她也只有淡看這件事,不要有太大的情緒反應,更不應有任何期待的浪漫幻想,因為對象是袁引皇,根本就什麽也不可能發生。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公司對戀愛的規定可是很嚴格的,更何況這裏是攝影棚,人多嘴雜,萬一報章雜志亂報導,你該怎麽辦?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
想到這些可能性,大田秀人不禁板起臉。
“我……”日色如夏原本想反駁,卻只能乖乖閉上嘴。
能怎麽說?該怎麽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那有用嗎?
而且,別的不說,聽見秀人這番訓辭,她心裏卻生出了一股排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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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她的世界正在崩解,她的一切行事生活規章似乎變得完全不是一回事,認真工作、藝人的自覺、努力、責任……似乎離她越來越遠。
她也只是個平凡人而已,如何能承受這麽多?
看她不說話,大田秀人也只有嘆氣了。
“一會兒我會去請棚裏的工作人員別亂說話,現在也只能這麽做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以後能小心一點,袁先生和你都是衆人注目的焦點,盡量別扯上交集比較好,要不然到時候肯定會流言滿天飛,徒增困擾罷了。”
日色如夏看着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累,不單單只是生理上的不堪負荷,心理也成了座搖搖欲墜的高樓。
“秀人,能不能幫我排一天假,我好想休息,順便找小晴。”
忍不住的,日色如夏再度舊話重提,因為她真的好累好累,沒有把握自己能再撐下去。
休息,是為了定更遠的路,不是嗎?
再不想辦法,也許她這條路即将走到盡頭。
“小夏……”大田秀人相當愧疚的看着她憔悴的模樣。“對不起,我也很想讓你好好休息,可是我們在臺灣的行程已經全部都被拖到了,恐怕……真的不行。”
“是嗎?”日色如夏笑了笑,“沒關系,我知道了。”
那,就再撐吧!向自己的極限挑戰吧!
雖然,她真的好累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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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V?”袁引皇的眉挑了半天高。“袁申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樣,沒什麽好解釋的。”
袁申律倚在沙發上,眼睛已經快閉上了,對于兄弟的質問,他是全采半敷衍的态度。
“沒什麽好解釋!憑什麽你可以擅自決定我的工作?”
袁引皇真的是不爽了,從之前的廣告到這次的MTV,袁申律是瘋了嗎?還是兄弟倆太久沒有大打出手,他想借機運動運動?
如果是如此,自己倒是很樂意奉陪。
“你給我起來,別以為裝睡就可以不用回答!”
冷冷的看着他的委靡狀,袁引皇毫不留情的踢上他的小腿骨以喚醒他。
“我現在不是來問你了?”袁申律縮回腳,千百個不願意的睜開眼。
“我拒絕!”袁引皇直逼至他眼前,讓他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怒焰。
“別這麽說嘛!”袁申律微微推開他的臉,一臉讨好的笑着。“好歹環星也是你的舊識,更何況他們到現在都對我很不錯,難得人家提出個小小的要求,我哪好意思拒絕。”
袁引皇嗤哼了聲,沒被說動。
“為什麽你的人情債要我來還?”
“因為你也欠了不少啊!”袁申律回答得迅速而确實。“所以,一直都是我在幫你還,這次總該輪到你了吧!”
“這算什麽論調?”袁引皇依舊不接受袁申律的說辭。
“袁氏論調。”在袁引皇極不滿的情況下,袁申律依舊是輕松自在、對答如流,沒有絲毫遲疑。
“皇,別老是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搞得複雜不堪,環星的人你又不是不熟,以前那個小朱你應該還記得吧!這次的事就是他提的。OK,也許人情債在你眼裏什麽都不是,但這次洽談的MTV可正好是日色如夏的,想想,小紫知道了會有多開心啊!”
袁引皇揚眉,沒想到自己會又和那女人扯上。
“這不是理由。”扯上妹妹,袁引皇的回答有些動搖了。
“要不然,我去讓小紫來和你說。”袁申律豈會不知道他的弱點,打着呵欠,他說得再自然不過。
“袁申律,你真是欠扁!”袁引皇看着他,只有搖頭了。
“好說,我也很不願意。”袁申律仍是沒個正經,随便亂答的。“看來,這件事就這麽說走了。我再讓小朱去和千日談細節;先去睡了。”
袁引皇攔住想上樓的袁申律,眼中寫滿了警告。
“沒有下次了!”
“知道了,我也不是每天閑閑沒事等着報恩的好不好!”
袁申律沒好氣的丢下這句話。
他哪那麽好心啊,誰知道自己最有好感的兩家公司會接連着出這種難題給他,他也是很無奈呀!
如果可以選擇,他哪願意和皇吵啊!睡覺都來不及了!所以,他自己也努力的在心裏祈禱:別再有下一次了!^n^
一樣的攝影棚、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主角,但是,卻有着不同的氣氛。
自從袁引皇在攝影棚做出親吻日色如夏的驚人之舉後,這是第一次開工,而且,正巧也是最後一次,只剩最後一段場景,這工作就算完成了。所以,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等待,等着看袁引皇會不會有什麽異常的舉止,會不會改變對日色如夏的态度,或者更勁爆的,直接在攝影棚對日色如夏表白,然後搶了就走!
人總是有潛在的幻想本領,更有豐富的編劇能力。
當然,還要輔以強大的追求不同于尋常、偏好辛辣刺激的嗜好。
不過,大家都失望了。
雖然這是合作的最後一天,袁導演依舊炮聲隆隆。
倒是日色如夏今天有點怪,就連袁引皇怒火沖天的破口大罵,她也直當沒聽到似的,整個人迷迷糊糊的,NG次數也是數不清。簡直比第一天還多。
而且,今天一樣被罵得奇慘無比的她,卻連一滴眼淚都沒掉。
這也算是另一種大家都沒料到的不尋常吧!所以大家心裏其實都滿期待的。“日色如夏!”
一時間,袁引皇的怒吼再度響起,震撼了整個棚內。“你到底在搞什麽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
袁引皇真的是發火了,這女人今天是怎麽了?從開工到現在,沒一個表現是讓他滿意的;說了半天也不聽,讓他煩躁得直想大開殺戒。
陰郁的抛開手上的劇本,袁引皇幹脆走到她面前,決定好好的“談談”。
“喂,我說你呀!到底是……”
粗魯的一把抓起日色如夏,袁引皇才想好好說說她,沒想到被他抓着的日色如夏突地兩眼一翻,就這麽昏了過去。
袁引皇瞪大了眼,難得被吓了一跳。
“喂,你怎麽了?”急忙将她放回小沙發上,袁引皇拍着她的臉頰問。
“小夏?”
原本就趕到一旁想勸阻袁引皇的大田秀人更是吓得不輕,探頭想審視日色如夏的情形,無奈袁引皇卻沒有讓開的打算。
袁引皇在确定日色如夏一切正常後,便讓一旁的工作人員去叫救護車。
“不能叫救護車!”大田秀人出面阻止。“若是讓媒體知道了,一定會渲染得舉國皆知,這對小夏的形象是種傷害!”
袁引皇一把揪起他,臉上的狂怒神态令人心涼。
“你是白癡嗎?形象重要還是命重要?”
“藝人的形象就是生命!”即使心裏畏懼,但大田秀人仍是勇于表明自己的理念。“小夏有多努力在工作上,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為了這種事鬧大新聞,小夏也不會願意的。所以;請不要叫救護車,讓她休息一下就可以了。”“這種事?”袁引皇挑高了眉,扔開大田秀人。“你以為藝人就不是人嗎?她都累到昏過去了,你還只以為是‘這種事’?你這樣做根本不叫為她好,不過是以公司的利益為前提在做事罷了!”
“不管怎麽說,我反對叫救護車。”身為經紀人,他有保護藝人形象的責任,這件事若鬧開,後頭的麻煩會處理不完;在臺灣的接續行程也會大受影響,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随你便!”袁引皇懶得理這種人。
一把抱起日色如夏,袁引皇看也沒看大田秀人一眼,直接走向休息室。
大田秀人抿抿嘴,對于周遭怒視的不平目光視而不見,只是跟着袁引皇走。
“你不用跟來,去給我處理她之後的行程,把通告統統推掉!”袁引皇脫着他,用意很明顯。
現在日色如夏在他手上,大田秀人想帶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繼續去趕通告,那是不可能的事!
大田秀人看着他那依舊狂傲的樣子,卻有着淡淡的關心,他也就放下了一顆心,深深朝他鞠了個躬。
“不好意思,小夏就麻煩你了。”
一轉身,他決定盡自己所能的将之後的工作删減,留給小夏一點休息的時間。
“羅唆!”
袁引皇冷嗤,抱着日色如夏走進休息室。
“袁導!”被衆人推派出來的小吳膽戰心驚的叫住他,怯生生的停在距離他四公尺處,小聲的問:“那我們呢?拆景收工嗎?”
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都剩最後一幕了,卻沒能完成!
不過直到今天他們才知道,原來袁引皇人并不差嘛!只不過性情和毒嘴讓人較為無法忍受罷了。
“不用拆!”袁引皇勾起令人不解的笑容,想到了個一舉數得的好方法。“去找千日,叫他找個嘴巴緊一點的醫生,順便要申過來接着拍。”
這死小子最近陷害他不少,正好還他一筆!
“啊?”小吳傻眼了。
“就說是我說的,快去!”
懶得再理他,袁引皇砰的一聲踢上休息室的門。^S^
“唔……”
日色如夏翻轉了身趴着,伸手抓住了什麽,滿足的露出笑容,将臉埋在其中蹭着,然後發出低而不清晰的呢喃聲,枕着手,慢慢的睜開眼睛。
“你的睡癖真差。”
見她醒了,袁引皇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發麻的甩着。
日色如夏驚坐起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這……”她努力回想,卻想不起什麽,只覺得自己精神倒是難得的好。
“你昏倒了,醫生診斷的結果是你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袁引皇僵坐了兩個小時的筋骨終于得以伸展。
都是這個笨女人,什麽不好抓,竟抓他的手臂!
啐,淨會惹麻煩。
“怎麽可能?!”日色如夏瞪大了眼,覺得自己在聽天方夜譚。“你騙我的吧!”
“這麽肯定?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發生的。”袁引皇叼着煙,神态讓人分不清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是我什麽都沒做呀!”
日色如夏瞪大了眼,雖不敢相信,卻也開始被袁引皇那副樣子給動搖了信心。
“不要說我是聖母瑪莉亞轉世,那是不可能的!”
以袁引皇的個性來說,應該不至于開這種玩笑吧!莫非……是那名醫生誤診?那該怎麽辦?萬—……
袁引皇終于發現她反應這麽激動的原因,原來她還是處女喔!
扔開未點着的煙,袁引皇一點忏悔或不好意思的樣子也沒有,仍是一派的我行我素,來到她面前,沒什麽大不了的對她說:“放心吧!你沒那麽偉大。”
“那我……怎麽可能!那個醫生人呢?”日色如夏愣愣的,也看不出是袁引皇在诓她。
“少緊張了,剛才那是我揣測明天報紙上會有的頭條新聞。”微聳肩,袁引皇重重在椅子上坐下,好笑的看着她的呆樣。
“頭條?媒體知道了?”這個消息比剛才的“懷孕事件”更震撼她。
“沒有。”袁引皇舒服的靠着椅背,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奇怪,這事情真有那麽嚴重?”想起大田秀人的話,袁引皇真覺得難以理解。
“你也曾身為公衆人物,難道你不清楚所謂的傳媒,對我們的殺傷力有多大。”一松了口氣,日色如夏這才有心回答他的問題。
“你到底為什麽要走上這途?”袁引皇打量着她雖然有改善,卻依舊疲憊不堪的臉色。“就像這次,有必要把行程塞得這麽滿嗎?像今天這麽昏倒了,行程還不是會打亂且無法執行,何不在一開始就好好安排,多加一點空閑時間休息?”
袁引皇想起她上次與小紫、宇菁聊天時所提到的問題。
“持續不斷的忙碌只會讓人心更加迷惘與疲累,其餘的什麽也沒有。你光想是沒有用的,總要有所行動來改變現狀,要不然你注定會過氣;一個連自己想要的目标都不清楚的女人,會有什麽成就?”
日色如夏靜默不語地想着他的話。
沒錯,她一直沒有采取真正的行動,只會迷惑、只會不停的想着,卻一直沒向前踏出不同的一步……
正想開口,工作人員敲了門。
“進來。”袁引皇半轉過身,看着再次出現眼前的小吳。“什麽事?”
“那個……袁申律先生到了,他說有事找你,還有準備工作也快完成了。”雖然大家都很想知道在休息室的兩人到底進展得如何,但畏于袁引皇的怒氣,沒一個人敢靠近。
即使是現在有了十足的理由,小吳仍是心裏毛毛的,生怕自己此舉打擾了兩人,然後袁引皇會怒氣大發的将自己給拆了。
但袁引皇只是站起身,伸展了身軀,而後越過他往外走。
小吳愣了一下,連忙跟着轉身,猶不忘先朝日色如夏點點頭。
“日色小姐,你好好休息吧!袁導演請袁申律先生過來,說是要先改拍他的部分。還有,大田先生也打過電話來,說他正在處理後頭的通告問題,請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
日色如夏看着關上的門,慢慢的調回視線,看見的是蓋在自己身上那件袁引皇常穿的長外套。
勾起唇,她柔柔的笑了。
好好休息……是嗎?^@^
“憑什麽讓你當好人,卻要拖我下水?”
梳好頭、化好妝、換上了劇服,袁申律卻仍是一副不甘心的抗議模樣,死盯着攝影機旁的袁引皇。
“因為你以前當夠本了,也該輪到我了。”袁引皇和攝影師做完确認動作,走到他身旁,臉上是不羁的狂傲。
他怎麽不想想看,他自己以前做了什麽好事,現在也不過是角色對調罷了,有什麽好叫的。
“哦?”袁申律好不驚訝的看着他。“可是你不是最不屑扮好人的嗎?”
“我現在也沒說要扮。”袁引皇習慣性的點起煙,一邊看起了新劇本。
“可是我聽到的怎麽不是這樣?”袁申律人才到棚內不久,傳言可聽了不少。
“我聽說你演了出英雄教美、怒斥惡人的戲碼,救了我們廣告的女主角免于送命于‘過勞死’?”
“那又怎麽樣?”袁引皇輕哼,沒給他多大的注意力。
“又怎麽樣?我好奇啊,我實在想不出為什麽你會對日色如夏這麽好。”袁申律誇張的裝出一副驚訝樣。“這和你袁三少的火爆難伺候形象不符耶!”
“申,你少在那裏裝白癡。”袁引皇難以接受他那三站六婆的調調,提出正式警告。“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們做兄弟的,互相關心也是應該的呀!”袁申律可不會這麽簡單就放棄……“好吧!要不這件事我就當你那被狗咬了的良心找回來了,可是另一件事你怎麽說?我聽大夥兒說,你前天二話不說的親了人家女明星……”
話題性的拉長了語尾,袁申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袁引皇,志在察看他的臉部表情變化,即使是一絲絲的不同也不願放過。
只可惜,袁引皇只是盯着劇本,連眼都沒眨。
“喂!喜歡人家就說呀,為弟的也許能幫上一幫。”這可能是既岚結婚之後的大八卦。
袁申律此時的心情其實滿複雜的,不知是該套出話來幫皇一把呢,還是于脆直接把他賣給老媽以保自身安全?
畢竟自岚結婚後,媽的逼婚行動已經暫停了兩個月,想來也快要到複工的時候了。
“你少說笑,準備好了沒?”袁引皇臺上劇本,利眸直盯向他,純然公事公辦的口吻。
今天就算他對日色如夏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也輪不到申來關心。
尤其這小子的關心,向來等于惹麻煩,他更不需要。
“你不替我解答,我永遠也準備不好。”袁申律笑得很皮。
“如果你想找死我不反對。”袁引皇向前跨了一步,兩個勢均立敵的身形相對立……
“你們兩位。”
好不容易解決了袁申律變成一團亂的行程,百年從容不迫的介人兩兄弟間,那份氣度與優閑是他那雙胞胎哥哥所沒有的。
“時間得來不易,請好好把握,再來一次我可沒那心力重做。”
袁引皇眼一調,腳跟一轉走了。
“申,別玩了,快去準備。”
百年的目光一瞥,明白的暗示袁申律此時并非逼問的好時機,工作中的皇可比平日難纏十倍。
“遵命。”袁申律一噴,上工了。
沒關系,總有一天逼出來。
不過,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為什麽他會突然有種接近陰謀中心的感覺?
皇與日色如夏……這事情會不會太過巧合了點?
打了個冷顫,袁申律決定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