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君情與妾心
掌燈時分,若寧提着一只燈籠走在通往蓮池庭院的廊中,剛剛林成過來傳話,說夫君讓她單獨一人到挽寧苑後面院中尋他。前陣子聽母親偶然提起一回,夫君少時不慎掉入這方蓮池中差點溺亡,後來父親就命人将這座庭院封了,又在這座庭院的前面建造了彼時的枕星苑,即此時的挽寧苑。
不多時若寧便來到蓮池旁,四下無人,荒月寂寂,一陣冷風灌進她的脖子裏,讓她起了一陣寒栗。
若寧輕喚一聲:“夫君可在此處?”
這時突然從水裏冒出個人來,周圍頓時水花四濺。那人擡手抹了抹臉上的水跡,咕哝了一句:“娘子……”
若寧定睛一看,竟是林昱。
林昱忙從蓮池中邁出來,伸手拉住轉身欲走的若寧,她狠狠甩掉被林昱拉着的手,眼中又是驚慌又是氣憤,一股濕熱在她眼眶裏打轉:“我只當你娶我是念着當初我在蛟河之中救你的恩情,沒想到你竟然是會水的,那這份恩情也是假的,從頭到尾你只是在诓我罷了。”
林昱見她哭了起來,情急之下也不顧自己衣衫濕透,毅然将她抱進懷中,下巴抵着她的額頭道:“我确實會水。”少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摟緊了她些,又接着說:“只是水性不似你們姐妹那般好。那日我在蛟河之中落水只是想吓唬吓唬林成,沒想到老天憐愛讓我遇見了你,我今日讓你來此處,就是不想再瞞你什麽。”
若寧稍稍尋回了一絲鎮靜,隐隐抽噎道:“後來我與若蘭在這庭院之中裝神弄鬼,你也是一早就知道了吧。”
林昱把懷中的人兒擁得更緊了些,“第一次我确實被若蘭那副鬼樣子吓得不輕,後來我讓林成去你家中查探才知道實情,你那時定是把我當成愛慕美色的登徒子了吧,不然也不會想出這樣的把戲來戲弄于我。”
他擡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又繼續道:“我讓悅欣來府中小住本是為了讓你醋妒一番,不想你竟無動于衷,你可知我當時心有多痛嗎?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真的不理會嗎,寧兒?”
林昱見她又羞紅了臉,就低頭吻住她的柔軟的雙唇,趁她張口的間隙,把舌頭滑入她的口中與她一陣纏綿。若寧嗚咽了幾聲,掄起拳頭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錘了幾下,林昱抓住她的手貼在他心口處,讓她感受他堅定有力的心跳。
林昱身上的濕衣洇在她身上,身體貼合處都是一片濕熱,他擔心若寧身子受寒,就拿挂在庭中的披風裹在她身上,抱着她徑直走到挽寧苑。院子裏一衆丫鬟老媽子見狀紛紛驚訝着張大着嘴巴,林昱也不管懷中掙紮着要下去的若寧,一路抱緊她進了房間,在踏進門檻之前,轉頭對着院子的衆人淡淡說了一句:“速去備來熱水和衣服。”
內室一座巨大的蘇繡屏風後面,若寧沉浸在一片水霧之中,溫熱的水面漂浮着芬芳馥郁的玫瑰花瓣,讓她全身上下都淋漓舒暢了一番。
“娘子,水可涼了,要不要為夫幫你提些熱水?”林昱的聲音自外面響起。
若寧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忙答道:“哦,不用,我就好了。”
若寧從浴桶中出來,擦幹身子,就伸手去夠夫君放在衣架上的衣服,架上是一件單薄的藕粉色絲質寝衣,旁邊還有一個稍厚點的寬袍對襟褙子。她穿好後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這時林昱已經換上了幹爽的衣服,他拉着她的手帶她到床上躺下,在他去扯被子的空擋,若寧把外面的寬袍褙子給脫掉了,露出白皙的脖頸和若隐若現的香肩。林昱斜視着不敢看她,但是喉頭卻不聽話地滾了滾。
他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又幫她掖好被角,聲音略有些沙啞:“娘子稍後片刻,我沐浴之後就來。”剛走兩步,他又轉身低低叮囑一句:“可不要先睡着了”
若寧擁着錦被,伸手摩挲着被面上的圖案,這還是他們成親時候做的百子被,上面繡着許多可愛的小人在嬉笑打鬧。若寧沉思中隐約聽見他輕聲喚來丫鬟換水,又聽見他輕輕的洗漱聲,心中蕩起一陣漣漪。
就是今晚了吧,自己不是也盼着這一天的嗎?況且他說不再瞞我,是把我當成他心中重要的人了嗎?
不多時,林昱已經沐浴完畢,他快步踱到床前,輕手輕腳地摸進被子裏,然後他伸手撫着她泛紅的臉頰,溫柔地喚她:“寧兒。”他聲音柔軟地好似山谷一陣清風吹過,帶着微微的好聽的鼻音。若寧凝眸對上他熾熱的目光,心中羞澀萬分卻又不忘打趣道:“不知等下是否又有什麽人端出什麽要緊事來。”
林昱一邊親吻他,一邊在他耳邊低聲道:“不會。”剛剛他已經把院中的下人全部遣走,白天他也飛鴿傳書給成勇,囑咐他這幾日無寨中無論有什麽大事,都不要來擾他,如果這時突然冒出來個不識相的,他真的想殺人了。
他輕輕一扯她腰上的結帶,絲質的裏衣頃刻間從她肩頭滑落,他忘情地擁吻着她,從柔嫩的唇到細滑的脖頸,引得她渾身一陣顫栗,口中不自覺地發出一陣嘤咛的嬌嗔,這酥軟的聲音讓他更加興奮,想要索取更多,雙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
本想借着靈魂裏僅剩的一絲澄明推開他些,但是身體在他溫柔的親吻撫摸下已經軟成一灘軟泥,擡起的手只能有氣無力地攀在他的肩上。他扯開身上的衣服,與她緊緊相貼,光潔滑嫩的肌膚上散發着沐浴後獨特的清香,他剛一擡眼就跌落在她缤紛迷亂的神色裏,如此迷離撩人的情景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吻也變得越來越霸道。
一陣強烈的疼痛襲來,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若寧只覺靈魂瞬間飄零崩碎,眼中随即漫出一片水澤,拼了力只從牙關裏擠出兩個字:“好痛。”
她還記得他們成婚的第二日,大夫人拿止痛湯來給她喝,她當時還暗自腹诽了一陣,這初夜能有多麽可怕多麽痛,竟還用得着喝湯藥的。今夜初嘗*,她才懂了,真的,很痛。
這樣極度的歡愉讓他全身的神經都崩成一條線,額角冒出一層細密的薄汗,心中似有千軍萬馬奔騰疾馳。聽到若寧的哭喊聲,他低頭拾起她鬓角散落的一绺碎發,拂在她耳後,然後一遍遍親吻撫慰着她,一遍遍在她耳邊低聲輕語:“寧兒,我愛你。”
漸漸一絲愉悅的舒緩漫上她的心扉,這絲愉悅溜進她的身體裏,迅速生根發芽,長成一根巨大的蔓藤,這蔓藤化作一道清明的意念告訴她,只有攀着他抱緊他,才不會墜落,才不會崩潰……
次日陽光明媚,窗外一群鳥兒撲棱棱落在紫薇樹上,若寧在這一陣鳥鳴中醒來,發現林昱正單手支頤微笑着看着她。他五官精致而俊美,鼻子高挺,下巴柔和,眉眼含笑,身上松松地搭了件薄衫,松散的前襟露出緊實分明的肌骨。昨晚的事如潮水般湧現,她面上一窘,就急急轉過身去,林昱則是躺過來環住她,低聲問道:“可還疼了。”
他的長發滑入她的肩窩,癢癢的。若寧低聲答道:“還有些疼,等下我去向母親讨一碗止痛湯來。”
林昱輕輕板過她的身體,定定看着她,笑意盈目:“你忘了,為夫我也略懂醫術,一碗止痛湯又有何難,難道你想讓母親知道我們昨晚才圓房嗎?”
她臉頰立刻酡紅一片,臉偏在一邊不敢看他。
林昱翻個身把她挾入懷中,下巴抵着她的頭頂,聲音帶着些許慵懶:“過幾日等你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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