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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你們的時間已經到了,請到前臺結賬清算”,穿着西褲馬甲的服務生過來提醒了一下,我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将十七姐叫醒了。

十七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沙發上坐起來,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之後就出來了,拿着她的包就往外走,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突然感覺一陣奇怪,難道她是醒酒了?

十六姐和十八姐緊跟在十七姐後面下了樓,我去前臺結算了一下,包間加上酒水一共是兩千塊錢,看到這個數字我竟然沒有一絲的心疼,而是很爽快的刷了銀行卡,我想這應該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結完賬之後我馬上追了出去,看到十七姐她們三個正順着馬路邊緣往回走,正是濱大的方向。

于是我馬上追了上去,問她們要不要去吃個早飯,反正現在還早,吃完早飯回去上課也不會遲到。

但是十七姐卻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是不認識我一樣,她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往前走。

“不想吃的話我送你們回學校把”,我繼續跟在她們身邊。

“哎,我說你是誰啊,怎麽一直跟着我們”,十七姐像是看一個乞丐一樣看着我,眼中露出一絲不耐煩,聽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一下,感覺有某種東西瞬間碎裂了。

“是我啊,十七,我是林墨啊”,我心裏雖然有些不舒服,但臉上仍然帶着笑容,心想說不定這是十七姐在和我開玩笑呢。

“林墨?”她對着我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但仍然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不認識你,還有我警告你啊,別再跟着我們了,再跟着我們我可報警告你了啊”,十七姐露出一副冷酷的表情,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樣子,我一下子急了。連忙看向十六姐和十八姐,希望她們能幫幫我,但她們兩個也是一臉的冷漠,好像剛剛和我坐在一起唱歌的?她們一樣。

十七姐說完轉頭帶着她們兩個繼續往前走,但我還是有些不死心,不可能啊,十七姐昨天晚上對我那麽明顯的示好,還抱我吻我了呢,怎麽今天毀裝作不認識我。她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看着她的背影,我仿佛看到了她一直在忍着笑的表情。

說不定走不過前面的公交站牌她就會馬上回過頭來對着我露出那一個勝利式的露齒笑,然後開始嘲笑是不是吓到我了,但是一直等她們走過前面的紅綠燈我都沒有看到她回過頭來。

這次我的心徹底的冷了,但心地還是有着一絲希望,昨晚她明明對我表現的那麽明顯的,于是我又飛奔着跑了過去,過紅綠燈的時候差點被車撞到,還被司機罵了一聲傻逼。

當我氣喘籲籲的跑到她們跟前的時候,十七姐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然後向旁邊的十六姐問他是誰,十六姐小聲對她說就是走完請我們K歌的那小子啊,十七姐這才恍然大悟的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哦,原來是你啊,你為什麽要一直跟着我們”,十七姐冷冷的問道。

“你昨晚不是……”

“不是什麽?”她咄咄逼人的問道,那架勢就像想要把我吃了一樣。

我心想還是算了吧,人家都不承認,我現在還在這裏死皮賴臉的賴着幹嘛啊,還是趁早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回去好好睡上一覺,晚上老老實實的出來上班的要緊。

“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還是希望十七姐露出那個勝利式的微笑,然後過來給我一個熊抱對我說當然不是了,我是真的喜歡你啊傻瓜。

再不濟她就說她昨晚确實是喝醉了,然後才說出那樣的話,這樣對她對我來說都有一個臺階可下。

但是現實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殘酷的多,有的時候極具戲劇性的一幕你永遠都不會想到。

“當然不是”,她又露出了一個壞笑。

“我昨晚根本就沒喝醉,我之所以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逢場作戲你懂嘛,如果你不懂的話,那你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小白臉,這個社會如果你不懂的逢場作戲,那麽你永遠只能被別人玩弄感情,而不能玩弄別人的感情,就像現在的你,你知道你說剛才那句話的時候有多麽可憐嗎,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野狗一樣”,這時候她又笑了出來,但是我知道這個笑對我已經變了味道,這個小就是一個邪惡的壞笑。

“懂了嗎傻小子,昨晚我是因為兜裏沒錢了所以才臨時抓了個錢包過去,昨晚不管是誰我都會那麽做的,現在你應該懂了吧。哦,對了,如果你現在能給我們叫一輛出租車送我們回去,我倒是可以對你說我昨晚确實是因為喝醉了,怎麽樣,這筆生意不賠吧”,說話的時候十七姐臉上一直保持着很滑稽的微笑。

聽完我也不禁大笑了起來,我不是在笑她,而是在笑我自己,笑自己的天真,在笑自己白白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多年,到現在竟然連謊話都聽不出來,白白讓人家給刷了,但是最後我還是給她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微笑着擺手将她們送走了。

我想,現在我才算真正的融入到這個社會裏面了吧,以前老聽人說不被騙兩次怎麽知道這個社會的水有多深,現在我才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現在的我已經快要在水中窒息了。

我走在清晨的馬路旁,灑水車呼嘯而過,歡快的将水灑了我一身,但我卻沒有任何感覺。旁邊兩個買菜回來的大媽小聲的議論着,看那個傻子。

我不知道現在的歐文看起來有多落魄,但是我知道我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去相信什麽狗屁愛情了,在金錢和欲望面前,一切感情全他媽的是逢場作戲。

兜裏的手機嗡的一聲震動了一下,我掏出來一看是羅胖子回的消息:墨哥,你小子大清早的又發什麽神經,怎麽又相信什麽狗屁愛情了,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我尴尬的笑了笑,關上了手機。

熬了整整一個晚上,我回到出租屋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很死,一直到下午三點才昏昏沉沉的醒過來。

醒了之後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去煮了點面吃。

昨天晚上唐詩雅給我的30萬已經用掉了4000塊,但是影響并不大,我通過手機支付寶将錢給我媽轉了過去人,然後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收到錢。

她說收到了,然後緊張的問我從哪裏弄到的那麽多錢,是不是做什麽違法的事情了,還是去借了高利貸,我當然不會把我和唐詩雅的事情告訴她,只是要她放心用就行了,我既沒借高利貸也沒有幹違法的事情,勸了她好一會她才終于放下心來,最後告訴我如果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就回家,家裏還有她和爺爺呢。

我聽完鼻子一酸,說好,然後就挂掉了。

晚上六點鐘,我繼續去漢唐天下上班,可能是這幾天晚上一直下雨的緣故,今天的客人依然不多。

平常異常繁忙的會所這幾天難得清閑,大家全都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天,有的還去外面買了撲克在一旁的沙發上擺起了牌局,花姨雖然平時對員工要求很嚴格,但是今天這種情況閑着也是閑着,她也就沒有多管。

但是大家沒玩多長時間,外面就呼啦進來一大群人,心想這下又有的忙了,但是我一轉頭看到那些人的時候一下子傻眼了,這一群人全都是我辭職公司的人,也就是唐詩雅手下的員工,羅胖子也在其中。

“今天大家好好玩啊,我請客”,剛一進門,之前我們部門的主管就轉頭向後面大聲的說道,說完他轉過身來很輕蔑的看了我一眼。

從星娛公司離職一個月了,我幾乎都已經将主管給忘了,沒想到他還是沒有忘了我啊,今天竟然追到了這裏來,看來他在公司沒給我穿上小鞋,今天跑到漢唐天下來找我麻煩來了。

但已經來者是客,更何況他們是漢唐天下的客戶,我自然不能把人家給趕出去,還得像平常一樣去服侍人家。

羅胖子來了之後也在四處的尋找我,他的眼鏡快要趕上啤酒瓶的厚度了,一雙死魚眼找了半天才看到我,然後馬上朝我跑了過來,對我說讓我去別的地方躲一躲,今天主管來這個地方肯定是為了來讓我難堪的。

我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主管今天來是為了出當時的一口惡氣,就他那種摳門樣,連個玩具都不舍得給孩子買,今天能把整個部門的員工請到漢唐天下來也是讓人大跌眼鏡了,我是真心搞不懂我和他之間有多深的仇恨,為了讓我難堪要花那麽多錢。

主管在前臺定好房間之後,就轉過頭來使勁吼了一聲羅胖子,胖子這才悻悻的跑了過去。

“對了,我聽說最近你們會所來了一個叫林墨的小帥哥,今天能不能請他出臺啊”,主管一臉色相的盯着花姨,但是眼神卻不停的瞄着我。

“當然了,老板您只要來這裏玩,請誰出臺都行”,花姨連忙滿臉賠笑的說道。

主管連說了好幾個好,然後帶着整個部門的人上了二樓的一個棋牌室。

☆、019:主管的報複

花姨畢竟是一個能撐得住場子的老人,一眼就看出了主管剛才的意思,走到我面前說道:“林墨,我不知道你和剛才的那個王老板是什麽關系,也不管你們過去有什麽恩怨,但是你一定要記住這裏是會所,待會上去服務的時候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千萬不能給人落下任何把柄,要不然到時候倒黴的就不止你一個人了。”

花姨的話我明白,如果我給別人落下了什麽口實的話,這筆賬不僅僅會算到我頭上,就連花姨也會受到牽連,花姨對我的好自然沒的說,我也不希望她受到牽連,于是就在心裏暗下決心,待會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給會所摸黑。

“上去吧,酒水已經準備好了”,花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有些嚴肅。

我看了一眼托盤上的酒水,窮屌絲果然還是窮屌絲,就算來這種地方依然改變不了本性,托盤上的酒水全部都是前臺最便宜的,崂山青島什麽的,就連最便宜的進口德國黑啤都沒有點,這更讓我堅信主管來這裏就是為了整我的。

端着酒水上了二樓的棋牌室,發現他們正在玩的這個棋牌室正是當初唐詩雅和另外三個貴婦打牌的地方,那天的情景一下子湧上心頭,不禁心頭一陣抽搐,但還是強忍着走了進去,并且臉上保持着微笑。

我在星娛的時候我們部門一共是十個人,我走了之後就只剩下九個,而現在八個人湊成了兩桌麻将,胖子被冷落到了一邊自顧自的玩着手機,臉上明顯有些挂不住。我知道主管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我和胖子這層關系來讓我難堪。

胖子雖然說有些沒心沒肺,屬于那種過一會什麽都忘到腦後的類型,但是看到他獨自坐在那裏我還是有些不忍心。

主管像是一直在盯着我似得,一看到我走進去就馬上吆喝道:“呦,我們的林墨大才子來了”,臉上滿是鄙夷。

胖子看到我來了,連忙迎了上來想要從我手中接過托盤上的酒水,但是卻被主管給喝住了。

“羅家成你給我坐下,那盤子也是你能端的嘛,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只有人家小白臉才配端這個盤子,你跟着瞎起什麽哄”,主管的一番話引得衆人一陣低聲的哄笑。

在這個部門裏面,除了我和胖子兩個應屆畢業生之後,其他的都是在裏面至少做了三年的老員工,相比于和我的關系,他們還是和主管走的更近一些,誰讓人家是主管呢。

我強壓住火氣給了胖子一個眼神讓他回去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回去,我壓住自己的怒火讓自己露出微笑的樣子問他們是想和果汁還是啤酒,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

于是我也就不說話,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等着他們,我知道剛才不過是活躍一下氣氛,大頭在後頭呢。

打了兩圈麻将之後,主管叫了一聲林墨,我馬上走上去問他有什麽吩咐。

他指了指坐在他身旁的女的,說她累了,給她按摩一下。

我轉頭一看,坐在主管身邊的女的正是之前和我坐對面的李倩雯,李倩雯雖然算不上大美女,但是長得還算是清純白淨,在我剛進公司的時候還追過我,不過我沒答應。

被我拒絕了之後的李倩雯有好幾天都在故意找我的麻煩,後來不知是想要報複我還是想要故意整我,她開始和主管好上了,這個事情整個部門的人都知道,但是大家心裏明白,嘴上卻沒有說破,因為主管是有老婆的,而且他老婆管他管得很嚴,尤其是在工資方面,因此向同事借錢給李倩雯買東西是常有的事。

因此自從李倩雯和主管好上之後,主管就開始給我穿小鞋,想方設法給我使絆子,導致我經常被唐詩雅批評。

現在他讓我給李倩雯捏肩按摩,肯定也是不懷好意,但是我們會所有規定,服務生在服務期間,對于客人的要求只要不超過會所的規定,都要無條件的滿足,當然捏肩按摩這種小事自然在規定之內。

“怎麽,林墨大才子不提供這種服務嗎?”主管看我一直沒動,仰着頭白了我一眼。

“哦,沒有,提供,提供”,我點頭微笑着說道,心裏卻像提供你個鳥蛋,今天不論你怎麽整我我就接着,以後一定找機會從你身上撈回來。

我輕輕的走到李倩雯的背後,然後開始給她捏肩,李倩雯仿佛很享受一樣,我給李倩雯捏着肩膀,他們在桌子上打着麻将,而胖子像是有些嫌棄我似的,坐在一旁頭也不擡的玩着手機。

他們正打的在興頭上,主管突然一陣死了娘的樣子,拼命的捂着肚子說他肚子疼,然後讓我過去替他一會。

我連連拒絕,因為會所裏有規定,客人打牌的時候我們可以站在旁邊,但是不可以說話,更別說是替客人打牌了,看我一副堅定的樣子,主管臉上露出了一點怒意。

這個時候胖子馬上走了過來,笑呵呵的對主管說我來替你打兩圈,可是主管卻一把将胖子推到一邊,指着我的鼻子說道:“你到底過來打不打?”

我還是很堅定的告訴他,這是會所的規定,在牌局上不能替客人打牌,他一聽馬上就火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不想混了,你信不信待會我下去告花滿樓去?”他指着我的鼻子,眼中帶着報複的快感,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人敢說話。

“呦,誰要下來向我告狀啊”,花姨踩着高跟噠噠噠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聽到花姨的聲音,主管馬上松開了我的領子,連忙轉成一副笑臉轉過去和花姨說話。

“這不我肚子疼嗎,想讓林墨幫着打兩局,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抓着你們會所的死規矩不放,非得堅持不替我”,主管知道這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因此馬上變得恭敬了起來。

在漢唐天下撒野,別說是他了,就連上次的五公子還不是折了面子。

“傻小子,人家老板讓你打你就打兩圈嘛,大家來這裏玩也不容易,別掃了人家的雅興啊,要不然待會非得捶你”,花姨故意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然後踩着高跟走了出去。

我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主管的位子上,而主管則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捂着肚子一溜小跑跑了出去。不知道主管是睡着了還是廁所沒紙了,他出去足足半個小時才回來,這期間我一直保持着不輸不贏的局勢,他來了之後還小贏了幾十塊錢。

看到我贏錢,主管喜笑顏開的讓我起開,他坐了下去繼續打牌。

胖子終于還是坐不住了,将我拉到了包間外面。

“我說墨哥,你平時那王霸之氣去哪了,怎麽今天對這個王八蛋四仰八叉的點頭哈腰,你小子的腰是不是折了”,我知道胖子在替我打抱不平,但是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要是鬧起來對我對花姨都沒好處。

我沒有理他,故意岔開了話題。

“你小子又瘦了,這個周末老哥請你撸串去,老地方,鑫鑫燒烤怎麽樣?”

“你他媽別給我叉開話題……”

“林墨,進來給老子開瓶酒”,主管看到我不見了,立馬叫到。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馬上走了進去,給主管開了酒之後,我轉頭看了一眼胖子,發現他沒有進來,我知道這小子從大學就有點嫉惡如仇的意思,做起事來還一根筋,現在他肯定是想不通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林墨,再過來給姐姐捏捏”,李倩雯頭也不擡的說道。

“哎,來了”,我走到她身後開始給她捏肩。

李倩雯一開始還老老實實的打牌,但是到後面,她慢慢的變得不老實起來。一只手打牌,另一只手開始在我手上摸來摸去,她在揩/油。

雖然她不像那些貴婦人一樣讓人惡心,但是一想起之前她和主管在一起調情時候的媚态,我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于是就不停的甩開她的手。而她卻好像是黏住了我一樣,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不放,然後擡起頭來給了我一個壞壞的笑。

她的這個笑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十七姐,她在馬路上的時候給我的也是這個壞壞的勝利式的微笑,我不禁心裏一陣哆嗦,心想女人真是可怕。

打過兩圈之後,李倩雯已經不滿足于在我手上揩/油,一只手悄悄地挪到了我的腿上,一開始她的手還只是簡單的在大腿外側游走,但是不一會兒就摸到了大腿內側,而且越來越靠近大腿根部。

這個動作讓我不禁想起之前讓我陪酒的那個胖女人已經說要花一萬塊包我一夜的貴婦人,于是一把打開她的手,身子往後撤了一下,低聲的吼了一句你想幹什麽。

聽到我的吼聲,兩桌打麻将的人全都朝我這邊看來,而李倩雯也沒有料到我會吼她,連忙低下頭。

主管是一個老司機,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于是就從桌子上抓了一把鈔票砸到我身上。

☆、020:圈套

“你他媽吼什麽吼,說的好聽點是個小白臉,難聽點就是一個鴨,來這兒不就是讓人摸的嘛,都被那些擦脂抹粉的老女人摸過,怎麽現在換成一個年輕的女人倒不願意了,我看你他媽的就是一個賤貨。”

“這點錢就算你今晚的服務費了,倩文,給我摸,這錢花了,咱可不能虧了,大家誰想摸都過來摸,他媽就是一個鴨還搞得跟自己多清高似得,要是錢不夠,這裏還有,這些夠不夠了”,主管說着又撒了一大把的鈔票過來。

我心想主管為了整我可是花了大價錢了,他撒過來這鈔票沒有五千也有四千,都頂的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了。難道我在他心裏就真的那麽可恨嘛,要花這麽多錢來整我。

會所裏有規定,客人給小費不能不能,要不就是不給人家面子,而拿了小費就一定要給人家服務。

主管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撒了這麽多錢過來,這些錢別說讓人摸了,包一夜都夠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從地上撿了起來,畢竟現在不是倔的時候,現在的我掙錢高于一切。不過收過錢之後他們要我服務什麽,就完全聽天命了。只要主管不是一個gay,那搞什麽我都不擔心。

将地上的錢撿幹淨之後,李倩雯讓我繼續過去給她捏肩,我雖然有些抗拒,但是還是過去了,畢竟拿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辦事。

但是這次李倩雯比剛才老實了不少,只是一個勁的打麻将,兩只手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我心想她這次怎麽這麽老實了,主管這個摳門撒那麽多錢不可能只是為了來讓我給李倩雯捏捏肩那麽簡單,說不定待會他們會有更大的陰謀,我得防着點。

但是打了兩圈麻将之後,牌桌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時,主管一個不小心将一張麻将掃落到了地上,但是他卻沒有低頭去撿麻将,而是給李倩雯使了個眼色,我心想想這玩意又想玩什麽花招。

但是李倩雯卻微微的搖了搖頭,主管一看有些怒了,滿眼中都是殺氣,我一看這下壞了,剛才将麻将掃掉肯定是個訊號,不過是個什麽訊號我就不知道了,待會一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主管又給她打了一個眼色,這時李倩雯沒有再搖頭反抗,而是點了點頭,突然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速度很快。

一開始我的雙手是很放松的一直搭在她的肩膀上的,但是她這一站起來,我的手一下子滑到了她的胸前,而且因為她穿的是低胸裝,手掌直接插到了她的內衣內,突然觸到兩團柔軟。

“啊,流氓”,李倩雯尖聲叫了起來,然後用兩只手緊緊的按住我的雙手,我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麽大的力氣,我的手插在她的內衣裏竟然動彈不了。

周圍打麻将的人全都轉過頭來看着我,主管的嘴角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奸笑,然後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将李倩雯從我懷中拉了出來。

“草泥馬,幹什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耍流氓啊”,主管上來對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腳,我疼得彎下了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知道現在我是不能和他硬碰硬的,如果是在外面,我肯定早就還手了,但是現在不能。

“艹,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主管上來對着我的頭就是一巴掌,打的我整個人都有些懵。

“說,為什麽耍流氓”,主管将我從地上提起來,狠狠的瞪着我,臉上帶着盛怒,但是我在他的眼睛中明顯看到了報複的快感。

“我沒有耍流氓,是她突然站起來的,不信你問她”,我指了指李倩雯,但是此時李倩雯卻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裏,一個勁的搖頭說她什麽都不知道。

“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不知道嘛”,我雖然知道這是主管一手安排的,但是還是希望李倩雯能夠良心發現及時說出真相。

“媽的,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又想把責任推給別人,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教育,老子今天就給你來個義務再教育”,說完他一拳打了在了我的鼻子上,我鼻子一酸,眼淚馬上留了出來,緊接着溫熱的鼻血順着鼻孔留了出來。

但是他好像還沒有打盡興,對着我的臉就是一頓耳光,我極力的用雙臂護住自己的頭,我知道現在就算他把我打死我也是不能還手的,我還不想失去漢唐天下這份工作。

我護着自己的臉向周圍看了一圈,希望周圍的人能夠出手制止,但是卻發現他們全都木着臉站在那裏,好像在欣賞一場古羅馬鬥獸場裏面的人獸鬥一樣,呆滞的臉上挂着一絲興奮的表情。

“賤逼,你再說啊,你再說啊”,主管打了我十幾個耳光之後不但沒有停手反而越打越興奮,罵聲也在漸漸增大。

他的叫罵聲很快就把花姨引來了,看到花姨帶着場子裏的幾個人高馬大的打手來了,主管馬上停住了手,然後一把将我推到花姨面前。

“花滿樓,這個小比借着給我女朋友捏肩偷偷摸她的胸,你說今天怎麽辦”,主管惡人先告狀。

“我沒有……”我仰起頭剛想辯解,但是卻被花姨瞪了一眼,于是就住了嘴。

“王老板,我想這一定是個誤會,要不你看這樣吧,今天給你們免單,待會如果你們還想繼續玩的話,我就給你安排免費的酒水,你看怎麽樣?”花姨賠笑着說道。

主管一聽花姨這麽說眼睛都亮了,但還是假裝猶豫了一下,然後很大氣的說好吧,以後看好這小子,別再讓他手賤了,要不然下次一定剁他的手,花姨連忙說好,問主管還要繼續玩嘛。

主管猶豫了一下,但是當看到花姨身後的打手的時候,還是說今天不早了,他要早早的回去休息了,于是花姨就滿臉賠笑的陪他下樓。

到了樓下之後,我仍然沒有看到羅胖子,我想他應該是已經走了,不錯走了也好,免得他再看到我這一副慘象。

走到樓下,主管還讓花姨開了一張發票給他,說說不定到了公司財務上還給報銷呢,收了發票的主管喜笑顏開,今天不光在我身上找回了他的尊嚴,還免費玩了一場得了一張發票,他的收獲不小啊。

但是轉而一想,剛才在牌局上主管還朝我咋了好幾千呢,這些酒水錢最多不過一千多,他今天怎麽算都是虧了的,但是按照主管的性格,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難道是他把砸我的錢給忘了,還是忌憚于看場子的打手。

主管走到門口,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麽似得,回來說他的錢包在樓上棋牌室,忘了拿了,花姨想要派一個人上去取但是被他拒絕了,他說自己上去之後就行。

他上去不一會兒就拿着那個棕色的大錢包走了下來,但是卻一臉的黑線,我不知道他又想要找什麽事,心裏隐隐覺得不安。

看到他一臉黑線,花姨連忙問他怎麽了,他将空空的錢包遞給花姨說他的四千六百塊錢被偷了,我聽了心裏咯噔一下,心說他不會誣陷我偷了他的錢吧。

要知道這玩笑可不是随便開的,之前我和前臺妹紙無聊聊天的時候,她們告訴我,過去有一個小哥在場子裏偷了一個顧客的手機,被大老板當場剁了一雙手丢到了後街上當了乞丐。

如果今天主管誣陷我偷了他的錢包的話,那麽我就不是失去在漢唐天下這份工作這麽簡單了,很有可能會被人剁手。

“王老板,這玩笑可不能開啊”,花姨頓時也緊張了起來,她知道在場子裏出了偷竊事件後果有多嚴重。

“開玩笑,我怎麽會開玩笑,我今天剛從銀行取得錢,尾號從11到56一共四十六張連號新鈔,剛才進過那個棋牌室的人就只有那麽幾個人,待會搜搜身不久知道誰是小偷了嘛”,主管說完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有四個字:你死定了。

操他媽的,真是沒想到主管這麽狠,竟然會用這種方法來整我,我林墨今天發誓,如果我能夠度過這一劫,沒有被剁手的話,我一定會要主管的雙腿和雙腳來還債。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大家都是來玩的,這樣吧,你丢的那四千六,我給你出,怎麽樣”,花姨讨好的看了主管一眼。

花姨現在肯定已經知道那筆錢就在我身上,要不然主管也不可能這麽急着要搜身,她這麽做完全是想要把我保住。

但是主管卻絲毫不給她面子,死皮賴臉的要剛才在場的人搜身,花姨沒辦法,只好将我從她身後拉出來。

主管帶着奸笑來到我面前,說了句不客氣了就直接在我身上搜了起來,我裝錢的時候他明明看到我裝在了小馬甲的內口袋裏,但還是假裝着将其他的口袋都摸過來一遍,然後從馬甲的內口袋裏掏出來厚厚的一沓鈔票。

“怎麽,林墨,現在手腳變得這麽不幹淨了,不是自己的錢也敢拿了”,說着他故意點了點,一共四十六張,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021:天哥

雖然有心裏準備,但是當主管将錢從我口袋裏拿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全身都在發抖,用乞求的眼神看了那些曾經和我在一起工作同部門的人,希望他們能站出來說句話,但是他們卻全都低下了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看到這裏我徹底絕望了。

“花姨,你說今天這個怎麽辦吧,這可是在你的場子裏出的事,如果以後這事傳出去,誰還敢來這裏玩”,主管明顯是想用花姨來再整我一把。

“王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讓你鬧心了,今天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這樣,小劉,拿一張貴賓卡來。有了這張VIP貴賓卡,您以後一個月刻在本店免費消費,怎麽樣?”花姨說完将那張貴賓卡遞了過去,主管看到那張貴賓卡像看到親爹一樣,馬上接了過去,微笑着說這個好說。

“花姨,我沒有……”

還沒等我說完,花姨就啪的一聲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偷了顧客的錢還想狡辯,等着天哥回來收拾你吧,把他給我拖下去。”

花姨說完,兩個人高馬大的打手就将我拖了下去,關到了一樓走廊最裏面的一個小黑屋裏面。看來今天這場災禍是怎麽都躲不過去了,如果漢唐的大老板天哥想要立威的話,那麽這次我可真的是難逃被剁的命運了。

外面的喧鬧聲很快就沒有了,主管帶着他的一幫狗崽子們走了。

沒過多長時間,我就聽到了一陣咔噠咔噠的聲音,花姨來了。

吱呀一聲,花姨從外面将門推開,走進來打開了電燈。看到蜷縮在牆角的我,她眼中帶着無限憐憫的搖了搖頭,蹲在了我身前。

“剛才打你那一巴掌還疼嗎?”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我的側臉。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在二樓棋牌室的時候我就已經被主管扇了十幾個耳光,兩邊的臉早已經腫了起來失去了知覺,剛才花姨那一巴掌打下來我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你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是最怕被人抓住把柄的,我剛才如果不那麽做他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我點點頭說知道,然後對她說了聲謝謝。

“說什麽謝謝啊,我的傻弟弟,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嘛,要說別人在場子裏偷東西我信,但是要是說你偷東西,打死我我都不會信的。我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王老板是沖着你來的啊,你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他要玩了命的把你往死裏整。”

我心裏再也憋不住了,于是就把我和主管的恩怨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說完就覺得一陣委屈,不禁大聲的哭了出來。

花姨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嘆着氣給我擦眼淚,然後把我的頭放到她的肩膀上,等我哭完了她才讓我把頭從她的肩膀上拿下來。

“哎呀,臭小子,你的頭可真重,壓得我的腳都有些麻了,快點把我拉起來”,于是我連忙站起來把花姨拉了起來。

“呀,你看看,抹的我一身都是鼻涕,真惡心”,花姨裝作一副嫌棄的樣子擦了擦她的肩膀,然後點了點我的額頭,我也連忙笑着給她道歉。

“好了好了,快去給我處理一下傷口,要不然你這小臉可就廢了”,花姨說着拉着我的手走進了一間員工的休息室,從櫃子裏取出一個醫藥箱,小心翼翼的給我處理着臉上的傷口。

“這王主管下手也真夠重的,我看如果你如果今天不敷藥的話,明天肯定就變成豬頭了”,花姨一邊小心翼翼的幫我敷藥一邊和我開玩笑,讓我徹底忘了剛才的一切。

但是正當我和花姨說的開心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給踹開了,花姨頓時就怒了:“誰呀,進門不知道敲門嘛,天,天哥,你怎麽來了……”

這時從外面進來兩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帶着鑽戒,叼着雪茄的男人,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但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年輕不少。在他身後是兩個帶着墨鏡的打手,身形異常的健碩,就像職業的健美先生一樣。

天哥,他就是前臺妹紙說的漢唐天下和皇朝KTV的大老板天哥,也就是剁人雙手的那個天哥!

“我怎麽來的我想你應該知道吧,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會所的規矩吧,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別待會濺了一身血”,天哥輕蔑的瞄了我一眼。

“你就是林墨?”天哥一把推開花姨來到了我身邊。

“是”,我剛說出一個字,天哥就一巴掌打在了我的頭上,然後上來就是一腳直接将我從凳子上踹了下來,我強忍着疼站了起來。

“天哥,林墨是被人誣陷的……”

天哥冷笑了一聲說:“被人誣陷的,他是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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