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十四個熱吻
【最想睡到的男生排行榜】這玩意兒,比她那【玫瑰日記】還傻逼。
尤津津早就把它塞進了角落裏,哪知上次翻箱子的時候把它翻到了上面,這回順手一拿,就拿出了這個。
真是點背。
沉默數秒,她選擇性失憶:“啊?什麽?這是什麽呀?”
見叢漠遲遲不翻頁,她還順便cos了一回盲人,“咦,你在看什麽呀,這裏沒什麽好看的吧?草稿紙而已嘛。”
說着說着,就要上前拿手把這一頁翻過去。
叢漠沒動,單手壓在記事本上,穩如泰山:“這是草稿?我看你字寫得挺清楚。”
“……”尤津津繼續貫徹“我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看不着”政策,“是嗎,可能是我姐妹寫的吧。”
求求您不要再看了!快點合上!放過我,放過大家!
尤津津簡直都快窒息了。
她都不用去仔細看,都知道那上面寫着誰的名字。
排行榜正下方top1的位置,清清楚楚寫着叢漠的大名。
緊随其後的是那時候剛火起來的一個臺灣小鮮肉,後來他被爆吸毒,立刻被她淘汰出局;
再接下來是她當時很迷的一個歌星,後來他結婚了,也無緣競争……
算來算去,那整個排行榜上,她也就睡到了叢漠,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還完成得挺完滿的。
叢漠垂眸,盯着那張紙數秒,面無表情的,也不說話,尤津津也摸不清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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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探着把筆記本拿過來,撕下剛才他記錄過的那張紙,莫名有些心虛,“你還要記嗎?那我……放進去咯?”
叢漠還是不說話。
也不知道這狗男人又在發什麽神經。尤津津暗自撇了撇嘴,直接把這本筆記本鎖進了書房。
等她從書房出來,叢漠已然從沙發上起身,站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緒,俯瞰整座城市。
聽見尤津津出來,他微微側過臉來。
尤津津努力沖他笑了笑,緩解沉郁氣氛:“要不要喝點什麽?我冰箱裏還有幾瓶無糖雪碧,另外還有酸奶,紅酒也有,不過你待會兒估計要開車……”
“尤津津。”他驀地開口,打斷她的絮叨。
尤津津:“……啊?”
雖然面上是怡然自若的惬意,但她心裏卻七上八下打着鼓點。
她總覺得接下來……叢漠就要揭開些什麽東西了。
果不其然,叢漠接下來的問話犀利而冷靜,但卻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插入他們曾經擁有的那段感情的最薄弱處。
“尤津津。”
他的目光裏蟄伏着一些叫嚣着想要洶湧而出的情緒,眉眼是前所未有的幽深郁晦。像是一只暗夜裏的獸,死死盯住自己看中已久的獵物,一刻也不放松。
尤津津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聳了聳肩膀,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尤津津,”叢漠終于繼續說下去,“你當年為什麽,選中我?”
叢漠的這個措辭非常之有意思。
他沒說“喜歡我”,沒說“要追我”,單單挑了個“選中我”。
搞得像是皇上選妃似的。尤津津看上他、一直追着他,倒像是她賜予的恩典。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事實,不過這種謙卑的态度恰到好處地取悅到了尤津津。
她的目光移向別處,将肩前的頭發輕輕一甩,撩撥到頸後,露出一截纖瘦的鎖骨,細柔裏帶了天生傲骨與倔強。
“那你又是為什麽答應我?”她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反而将問題抛回給叢漠,“那時候你不是覺得我沒幫你保守秘密,所以很讨厭我嗎?怎麽後來……又願意跟我一起去游樂場了?”
七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時至今日,尤津津依然清清楚楚記得當年的事。
洩密事件過去三天之後,關于“叢漠竟然是叢家少爺”的讨論,熱度終于下降了許多。
這種效果,其實就和你突然發現身邊一位姓馬的同學是某爸爸的女兒一樣很是新奇。
但是時間久了也就那樣,畢竟江外這學校從來不缺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只不過如果拼一拼身家的話,叢漠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尤津津每天都會繞過整個走廊,去七班門口的衛生間上廁所,試圖“偶遇”叢漠,但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他像是在班級門口裝了一個監控攝像頭,只要她一過來,他根本都不會出班級門。有時候甚至都不見了。
就這麽忍了幾天,尤津津實在忍不住了。
她縱橫情場這幾年,那些校草男神都是勾勾手就湊上來的,什麽時候碰到過這種壁?
叢漠就像一塊遠在天邊的硬骨頭,她不僅咬不動,甚至連看一眼都是奢望。
……這他媽算什麽?比白蓮花還聖潔呢?不僅不能亵玩,連遠觀都不行?
尤津津有些洩氣,逃了一晚晚自習,跑到操場上拉着gay蜜們訴了很久的苦。幾人圍成一圈,拉開冰汽水的易拉罐,天上星光稀疏,只有昏暗的路燈光壓過來。
“你們說我怎麽辦?”尤津津狠狠拍了一下手邊書包,“以前那些,就算再難啃,也是見得到面的!見得到面也好辦!現在這個連見都不見我,我還能怎麽樣?沖進他們教室去喊他麽?!”
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她這麽做。
gay蜜們七嘴八舌給她出主意。
“晚自習結束以後堵他,不信堵不到!”
“給他寫情書啊,情深意重嘔心瀝血那種,再夾一張津津你的美照,是個男的都被感動得涕泗橫流好嘛!否則他就不是直男!”
“去籃球場找他,就算不上課了,籃球肯定要打吧?”
“……”
爛、爛、都太爛了。
這些方法都太爛了,而且這麽掉價,哪裏能讓男生對自己死心塌地。
自诩為情場高手的尤津津如是想。
後來還是一個gay蜜突然靈機一動:“哎,津津,最近不是NBA的那個、那個誰——要來江陵嗎?我們幫你打聽一下,叢漠喜不喜歡,要是喜歡你弄張票送給他啊!”
那個、那個誰?
你他媽倒是說誰啊?
但尤津津出乎意料地沒罵人。
她靜默兩秒,随後一拍大腿,一錘定音:“姐妹們,看見沒有!這種才用了腦子!這種主意才像樣!很好,你立了大功,你們未來一周的奶茶,我全包了!”
一周的奶茶。
這可不是筆小數目。
有人尖叫一聲,感嘆:“我艹,津津,你這是下了大血本啊!這個蔥末能讓你這麽失去理智???”
“不是。”尤津津非常理智,“越是追不到我越難受,越是心癢癢。你知道的,我就是這麽又婊又賤。”
末了,眉梢微擡,還優雅地扭過頭,對着教學樓的七班方向,wink了一下。
gay蜜:“……津津,我看你不僅又婊又賤,還挺騷的哈。”
尤津津翻了個白眼,算是默認。
幾人嘻嘻哈哈,冰汽水的易拉罐在空中相撞,一飲而盡。
罐身冒汗,沁了滿手的水珠,也照得天上黯淡的星光璀璨了幾分。
喝到興起,尤津津汽水上頭,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
姐妹們眼尖,都認出她的這個本子:“欸,津津,這不是你寫最想睡到的男人排行榜的本子嗎?”
“對呀。”手心太滑,尤津津只好用牙齒咬開圓珠筆的筆蓋,側過身子,認真地就着昏暗的燈光,“等我加個名字。”
gay蜜們瞪大了眼睛:“日我媽啊津津,你要加那個蔥末?!”
尤津津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眼裏亮晶晶的,像是含着罐身外面亮晶晶的水珠。
不僅要加,還要加到第一個。
她虔誠地對着教學樓拜了拜,随後在所有人的名字之上,端端正正寫上叢漠的名字。
場面沉默了數秒。
“靠,服了。”剛才立了大功的gay蜜感慨了一句,“姐妹們,我們看着啊。我總覺得哦,我們津津,要載在這把大蔥手裏了。”
……
也不知是不是這晚星光微弱,所以愛神正好可以巡視過江陵的上空,聽見她的許願。
總之,沒過幾天,尤津津終于費盡千辛萬苦拿到了一張球星見面會的門票,然後托人轉送給叢漠。
接着,她又費勁千辛萬苦與叢漠冰釋前嫌,他甚至還答應陪她去新開的游樂場玩,也在那天回贈她一支雪糕。
那只雪糕具體是什麽味道的,尤津津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她卻一直記得,這是她平生吃過最好吃的雪糕。
原因無他:游樂場裏什麽都貴,叢漠還給她買了最貴的那種。
就沖它高昂的價格,尤津津也有理由相信,這是她平生吃過最好吃的雪糕。
畢竟,那天的陽光那麽好,太陽那麽大,但是她手裏的雪糕卻化得特別慢。
她和叢漠站在樹蔭裏,小口小口地吃着雪糕,只覺得日子好漫長。像是往後望去,全是她鮮豔明亮的十七歲,永遠都不會結束,一眼都望不到頭。
尤津津恍恍然回過神來,只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
七年時間啊,怎麽就這麽過去了呢?
叢漠已經完全轉過身來,眼角微微下壓,再看向她,平日裏鋒銳的戾氣和犀利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麽,随後給了她一個很完美的解釋:“你給了我一張門票,我陪你去一趟游樂場。”
有來有往,一切聽起來是那麽理所當然。
尤津津的心裏突然油然而生一股悶氣:“好,你是因為欠我一筆,想還我,所以才答應我去游樂場。那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選中你。”
叢漠開口:“我……”
尤津津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用力一指緊閉的書房門:“如你所見,因為你帥,因為你高嶺之花,因為我搞不到手,所以我就犯賤想追你、想睡你!懂了嗎?!”
她生氣時候的樣子也是美的、克制的,但眼裏卻滿是奮不顧身的發洩,生怕他看不到自己的怒氣與憤慨。
叢漠突然輕笑了一下:“我剛才還沒說完。”
尤津津惡狠狠回:“有屁快放。”
叢漠側過臉,目光遠眺至遠遠的天際線。房間裏的空氣足夠靜默時,他終于開了口。
“你大概不知道,其實在你給我那張見面會的門票之前……我已經有一張票了。”
“……?”
尤津津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都有一張票了,但是還是接受了自己送他的那張,意味着什麽?
叢漠的目光壓了過來,沉靜暗晦,意味不明。
某種深沉似夜空大海一般的情緒一下子包裹住了尤津津,像是歸鄉情切,卻又溫柔缱绻——
哦不,也許不是溫柔。也許只是幻覺。也許什麽也不是。
沉默半晌,她仿似後知後覺,聲音裏滿是肉痛。
“叢漠,既然你有票了你還撸走我的那張?你知道如果當時我轉手賣給別人,能賺多少錢嗎?”
“……”
叢漠是萬萬沒有料到,尤津津竟然是這個反應。
她平時不是挺精明伶俐的嗎?他什麽意思,她難道聽不出來嗎?怎麽突然變得傻乎乎了?
小傻瓜尤津津怒目而視,虎視眈眈,又逼近一步。
“而且,你有兩張票,你都不叫我一起去?!說,你這個狗男人當時是不是約了別的人一起去看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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