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個熱吻
這一晚就像一場夢裏鬧劇,很快就過去了。
尤津津繼續又投入緊張的工作中。
下一期要錄制的節目嘉賓,除了一個樂隊組合,還包括圈裏兩個非常大牌的一線流量。
為了湊他們的檔期,錄制時間提前到了周日。自從被調至熱門綜藝節目後,尤津津還是第一次見咖位這麽高的明星,前一晚就在拼命溫習臺本,好讓自己不上臺說錯話。
因為要利用起去錄制路上的時間,尤津津索性也不自己開車,破天荒叫叢漠送她。
這麽大清早的,又是反常安排在周日的錄制,估計那個stalker也不會出現——萬一他真的出現,大不了就讓叢漠僞裝成自己男朋友好了。
尤津津在車裏邊對着默念臺本,邊如是想。
到了省臺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叢漠負責停車,尤津津先下車,去電梯間等電梯下來。
電梯要從二十幾樓下來,着實還得很久。尤津津靠在電梯前百無聊賴,從包裏拿出小化妝鏡在整理自己的頭發。
待會兒又不知道要做多久的造型……
尤津津打了個哈欠,又在腦子裏默過了一遍節目的臺本。
鏡子裏的女人美豔明麗,長發蓬松披散腦後,眼裏還有殘存的睡意,卻抵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慢驕矜勁兒。紅唇的形狀完美,顏色飽滿而豐潤。
滿意。
很滿意。
從小到大,尤津津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她這張臉。簡直就像被上帝吻過一般,比藝術品還完美三分。
加上了“尤津津濾鏡”,她左看右看,怎麽看都怎麽看不夠。雖然身體上還是有點緊張,心理卻完全放松了下來。
Advertisement
有這麽一張漂亮的臉蛋,怕什麽哦?
明明待會兒還是要重新化妝,但尤津津依然從包裏拿出口紅來補了補顏色。
她正專注地盯着鏡子裏自己的紅唇,周遭地下停車場外一片寂靜,也不知怎麽的,她心裏突然起了一點異樣。
包裏的手機一閃一閃亮了起來,有人打電話過來。
她沒敢接。
尤津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将鏡子往左邊挪了一點角度。
鏡面清晰無比,映出電梯間門外空空蕩蕩一片。
她松了口氣,正要把鏡子轉過來繼續補口紅,餘光無意間瞥到背後一處,心跳霎那間漏跳半拍,“啊”地出了半個音,差點尖叫出聲——
那個、那個電梯間大門下面的地上,有一個黑色的影子!!!
那就意味着……
有人站在電梯間門外的視覺盲區裏,一直在默不作聲地等着。
等着電梯來,等着她毫無防備,等着跟她一起上了這臺電梯,在密閉的空間裏,施暴或是犯罪。
尤津津的腦袋“嗡”了一聲,鏡子裏的那張小臉瞬間血色盡失。
一股窒息到無法呼吸的錯覺,在這個逼仄的電梯間裏盡數淹沒過來。
尤津津手裏拿着那面小鏡子,對着地上的那爿黑影,渾身僵着不敢動。
這他媽還怎麽辦……
叢漠怎麽還不來啊……
今天應該不會就交待在這裏了吧……
尤津津的腦子裏就這麽胡思亂想着,思緒亂成一團,就像纏得亂七八糟的線團,根本沒法進行正常的思考。
她僵着脖子瞥了一眼電梯。
數字定格在一樓。
就快到了。
包裏的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不知道是誰給她打電話,一直這麽孜孜不倦。
地下停車場信號本來就不太好,一接起來注意力也要被分散,尤津津就沒敢去動。
她屏住呼吸,全身心撲在身後的那道黑影上,腦子裏拼命思考着對策。
——待會兒電梯開了,她一定要馬上沖進去,把所有樓層的按鍵全都按一遍。
那人如果想制服她,肯定是來不及把所有被按亮的樓層取消的,只要電梯停下來開門,她就好辦了。
哦對了還有,待會兒如果那人用毛巾來迷暈自己,她最好屏住呼吸将計就計,這樣才能讓他放松警惕。
更何況,她包裏還有上次沒用完的防狼噴霧。
這麽着在心裏盤算了一陣,尤津津勉強安了安神,忐忑不安地等着電梯降到B3層。
B1、B2、B3……
尤津津的呼吸似乎在一瞬間停滞。
電梯門緩緩在她的面前拉開,她三步并作兩步地沖進去,随後手忙腳亂,一口氣将二十幾層樓的按鍵全部按亮!
同一時間,電梯間外的那個黑影動了。
黑影飛快地轉進電梯間,鴨舌帽下是戴着口罩的一張臉。
尤津津看不清楚他長什麽樣,只覺得他身上傳來一股酸臭味。她拼命抑制住自己惡心反胃的沖動,瘋狂地按關門鍵。
然而,還是晚了。
那人大力将電梯門撐開,一步就跨了進來,一把就扯掉尤津津手裏的包。
尤津津後退兩步,低頭看着地上的包,心疼的同時,令人窒息的恐懼也撲面而來——
她的防狼噴霧算是用不上了。
口罩之上,那人的一雙下三白眼還有些微微腫着。尤津津緊貼電梯臂看他,神色警惕,卻不流露出過多的害怕。
“……你要幹嘛?”
“呵呵,幹嘛?”
這是尤津津第一次聽見兇手的聲音。嘶啞、蒼白,還帶着将一切都控于股掌之間的得逞冷笑。
總之,讓人很不舒服。
她盡力讓自己的手不發抖,與他談條件:“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
“錢?我不要錢。”那人冷笑片刻,眼睛在一瞬間變得陰郁鸷晦,“——我要你這種賤貨去死!!!”
幾乎就在那同一秒,他如同一只潛伏在草裏許久的毒蛇,瞬間暴起,向尤津津撲來!
尤津津驚叫一聲想要躲閃,然而男女力量終究懸殊過多,她沒能掙紮幾下,纖細的脖子就被兇手的手狠狠桎梏住。
不得動彈。
電梯緩緩停下。
B2層。
尤津津雙手死死扒住兇手的手腕,仰面往上看,漸漸覺得胸腔裏空氣變得稀薄。
她用力咬住下唇,讓自己不要顫抖,低眼看向兇手,渾身上下都是惡狠狠的反抗氣息。
“你他媽以為你走得出這棟樓?做夢!”
“閉嘴!”那人大力扇了尤津津一個耳光。
她的眼前發白,耳朵一陣轟鳴,一段時間內什麽都聽不見了。
只知道自己似乎被人拖着,用力搬出了電梯。
應該在B2層。
為什麽又回到停車場?
漫天的恐懼席卷了全身。尤津津想掙紮着逃跑,卻因為脖子被人死死箍住而動彈不得。
絕望如海水一樣将她淹沒。
叢漠。
叢漠!!!
說好的暗中保護呢!!!個傻逼死到哪裏去了!!!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啊……
……
也恰在此時。
身後的另一臺電梯門,“叮咚”一聲,開了。
有人幾步上前,扣住嫌犯抓着尤津津的右手,按在大臂骨節處,手上一使勁,動作利落,直接把嫌犯的胳膊卸了。
尤津津一下子被嫌犯甩開,扶着牆坐下去,按着喉嚨不住地咳嗽,脖子上是一片烏青。
叢漠扭頭看了她一眼,眸中翻滾墨色更濃三分。
他緊抿下唇,直接扭頭把嫌犯的另一只胳膊也卸了。
那嫌犯痛得慘叫陣陣,卻還是揚着聲音暴躁地大喊:“你他媽是誰!?憑什麽綁我?!”
“警察。”叢漠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被捕了。”
李軍,男,四十一歲,江陵本地人,大樓清潔工。
短短幾個字,尤津津的後背又是一陣發涼。
她實在不敢想象,要是剛才這個李軍把自己拖出了電梯間,會把自己帶到哪裏去。
他是大樓清潔工,對大樓的內部結構肯定比自己還熟。很顯然他一直待在樓內,所以才會趁叢漠不在的時候下手。
尤津津就這麽坐在警局的休息間裏胡亂想着。
脖子上都是淤痕,鏡頭上看着太觸目驚心,早上的節目她也錄制不成了。嫌犯第一時間被叢漠帶到局裏審問,尤津津作為重要的證人,也跟過來錄證詞。
不過,這事總算有了一個了結。
尤津津松了口氣,又抿了幾口水壓驚。
叢漠進審訊室之前特地囑咐那個叫陳志玮的小刑警帶她去醫務室包紮一下,但她現在心裏很沒有安全感,根本不敢離叢漠太遠,一下子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腫着就腫着吧,緩緩再說。
陳志玮開門進來,也不知道從哪裏給她讨了兩塊巧克力:“津津姐,漠哥讓我去給你找點甜的,說你愛吃……”
“謝謝。”尤津津也沒跟他客氣,直接接過來吃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克力裏的多巴胺在作怪,尤津津的心裏确實沒那麽慌了。
她盯着房間裏角落一處,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剛才在電梯間裏叢漠與那個兇手纏鬥時的一幕。
他的情緒比平時更冷三分,目光沉晦,眼皮上那道淺淺的刀疤愈深,壓也壓不住那股戾氣翻湧。
動作也幹脆利落,直接卸了人兩條胳膊。
不像是辦案,反倒像是要殺人的架勢。
她捂住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幕,心裏還在不住地給自己催眠——
人家是警察……人家在辦案……正常保護公民而已……
“吱嘎”一聲,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叢漠走了進來。
尤津津連忙站起來問:“怎麽樣,是他嗎?”
叢漠神色平靜,目光裏卻閃動着前所未有的銳利鋒芒。
“不是。”他道,“李軍不是兇手。但那天晚上……他确實去找過沈桐。”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