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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趙曼歌自認比較開放, 但這時候也慫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四輛節目組的車, 已經周圍偶爾經過的車輛, 這……

“這可是大庭廣衆之下啊……”趙曼歌聲音越來越小,“而且節目組的人還在後面。”

池彌沒有說話,握着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用力, 骨節清晰凸起,眉間也有細汗。

趙曼歌突然伸手, 戳開了空調鍵,“吹吹冷氣。”

幾分鐘後, 趙曼歌還能聽到池彌的喘氣聲,她坐不住了, 轉身面對他,舉起自己的右手,左手撫上自己的下唇,說道:“選一個吧。”

趙曼歌的表情嚴肅得,就像是要讓他選一本書。

池彌聽到趙曼歌的話, 雙手握得更緊,要把方向盤捏碎似的, 太陽穴青筋微跳,而心裏,像是被撒上了小時候吃的跳跳糖。

密密麻麻地跳動感充斥着他的整個心房。

他沒說話,胸腔裏卻燃了起來。

趙曼歌見他不語,試探性地伸出手按在他小腹上,順着人魚線慢慢向下滑去。

他腹部的肌肉一緊, 卻沒有拒絕,只是眼神十分凝重,額頭上甚至開始流汗。

趙曼歌又深入了一點,按着他的小腹,滑入外褲中,挑起內褲的邊緣。

他的身體已經緊繃了起來,但還是沒有拒絕,就只是沒有轉頭看趙曼歌而已。

趙曼歌斜眼看着攝像頭,對着它一笑,然後揭起池彌的外套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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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得嚴嚴實實的。

她回過頭,另一只手放到了池彌皮帶的扣子上。

指尖勾着金屬扣子,卻遲遲不解開,不停地彈起扣子,發出“噠噠”的響聲,回蕩在整個車廂裏。

那金屬扣子發出的聲音就像一縷頭發,撓着池彌的全身,他深呼了一口氣,轉頭看着趙曼歌,卻對上她不懷好意的笑。

趙曼歌一手輕輕撩撥,一手挑動着皮帶扣子,輕輕張嘴,說道:“求我啊。”

池彌瞳孔驟然一縮,呼吸都滞在胸口,堵得他難受。

趙曼歌勾唇笑了,突然一俯身,将頭埋了下去。

王渤語看到顯示屏裏傳來趙曼歌的笑時,心裏就有不好的預感,當池彌的外套再一次擋住了攝像頭,王渤語心裏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對狗男女!!!

副導演一直幫着王渤語順氣,“王導消消氣,他們是大咖,是大咖。”

“而且……”副導演臉頰微紅,“壞人好事會遭到報應的,你說萬一……你把人家吓得那個了……多不好,是吧?”

王渤語癱在後座,把空調開到了十度,冷風一股股灌過來,吹得他頭疼。

最後忍一次,再來……他就要棒打鴛鴦了!

時針走了半格後,王渤語冷着臉,下了車,走到那輛藍色跑車一旁。

透過車窗,他根本看不清裏面的情形,又不好意思轉到前面去瞅,于是敲了敲車窗,說道:“适可而止啊,今天任務完不成大家都要加班。”

說完,他又冷着一張臉回了自己車上。

車裏的趙曼歌擡起頭,表情淡淡地,從包裏拿出一張紙,擦了擦嘴,說道:“可以開車了嗎?”

池彌長呼了一口氣,發動了汽車。

半個小時後,池彌把車停到了一個擺放了指示牌的地方,那是節目組提前劃出來的停車區,為了避免發生粉絲圍堵意外。

下了車,攝像師已經扛着攝像機跟了上來,趙曼歌戴上墨鏡,看了看眼前的建築物。

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弧形建築物,整體應該是一個圓形的體育館,她們所在的入口人并不多,應該是節目組清了場,而不遠處的正門卻人山人海。

“這是哪裏?”趙曼歌問道。

“馬裏奧·費勞運動場,也叫馬拉卡納足球場”,池彌說道,“你先跟我進去吧。”

進入運動場,池彌帶着她走進了一個展廳,一邊走一邊跟她說道:“這個足球場有六七十年的歷史了,舉辦過八場世界杯比賽,貝利也曾在這裏踢進他足球生涯的第一千個進球。”

趙曼歌點點頭,不知不覺地挽住了池彌的手臂,看着展廳牆面上的照片。

“你看地面。”池彌說道。

趙曼歌低下頭,這才看見地面上雕刻了許多腳印,“這是什麽?”

“這是兩千年的時候,巴西評選出的‘馬拉卡納40大球星’,并把他們的足印刻在了這裏。”池彌低着頭,看着那些足印,眼神裏充滿了崇拜和向往,“我想,總有一天我的腳印也會出現在這裏。”

趙曼歌側頭看他,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自己的理想。

趙曼歌沒有說話,挽着他胳膊的手挪到他的掌心裏,捏了捏,讓體溫交融。

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是按照劇本來的,池彌帶着趙曼歌游覽着這個巨大的運動場,卻始終沒有進入場內。

随着時間一點點流逝,趙曼歌覺得場內越來越吵,裏面似乎有很多人。

“今天是有比賽嗎?”趙曼歌問。

池彌搖頭,“沒有。”

趙曼歌疑惑地看了池彌一眼,沒再說話,跟着他繼續逛。

一路上,他們都按照王渤語的要求,做出了合适的親昵舉動。

當然,跟他們私底下比起來,根本算不上親昵。

六點半一到,王渤語就喊了卡。他今天一直沒給池彌和趙曼歌好臉色看,直到這時候,即便趙曼歌和池彌的表現令他很滿意,他也是黑着一張臉說道:“好了,今天的錄制任務完成,收工。”

趙曼歌動身,想跟着王波走,池彌卻拉住了她的手,對王渤語說道:“王導,你們先回去吧。”

王渤語回頭看着他,一臉疑惑。

池彌又說道:“一會兒我們自己回去。”

王渤語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工作人員收拾好東西,上了車,池彌這才摸出兩個口罩,自己帶了一個,給趙曼歌帶了一個,然後拉着她往運動場正門走去。

“去哪兒?”趙曼歌問。

池彌沒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在六點五十時走到了大門口,從外套裏摸出了兩張票。

趙曼歌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她大概已經猜到是兩張演唱會門票了。

趕着最後的時間進了場,池彌牽着趙曼歌走到了最後面的看臺區,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是兩個很角落裏的座位,舞臺中央的人對于他們來說小得像一粒花生粒。

“坐這裏看得見嗎?”趙曼歌伸着脖子張望,想知道今天是哪位明星的演唱會,光看舞臺布置就知道咖位小不了。

“坐到前面去,萬一被認出來,我們還跑得了嗎?”池彌說道,“況且演唱會嘛,能聽就行。”

池彌話音剛落,舞臺中央的燈光就亮了起來,臺下觀衆們一陣歡呼,震得整個運動場似乎都在搖動。

“哪位明星呀?”趙曼歌問道,她看了門票,還有各種标識,但是上面的葡萄牙語像小蝌蚪一樣,她一個都不認識。

“一個巴西老牌歌星,叫做科茲莫,你估計不認識。”池彌說道,“我小時候聽說過他,那時候就很紅,現在大概有四十多歲了,人氣依然很旺。”

趙曼歌看着現場幾乎座無虛席,粉絲熱情異常高昂,雖然确實不認識這個歌星,但是看得出來他的人氣确實不錯,“你很喜歡他的歌?”

“算不上。”池彌看着舞臺,說道,“只聽過他的一首歌。”

趙曼歌一臉莫名地看着池彌,心想既然不是你喜歡的歌星,你帶我來湊什麽熱鬧?

但是趙曼歌沒這麽說,“那他一會兒全是葡萄牙語,我聽不懂怎麽辦?”

池彌整理了一下口罩,說道:“他一會兒第七首歌是英文歌,你能聽懂。”

趙曼歌轉過頭翻了個白眼,就為了一首英文歌來?

池彌旁邊有人坐過來了,他用手撐在臉側,往趙曼歌那邊擠了擠,看了趙曼歌一眼,示意她有人來了不要再說話了。

在這裏被認出來有點麻煩。

音樂聲響起,科茲莫登上了舞臺,歌迷們再一次尖叫起來,他在舞臺上叽裏咕嚕地說了一大堆話,趙曼歌看不清他的人,也聽不懂他的語言,要不是粉絲呼聲太大,趙曼歌幾乎要睡着了。

第一首歌開始時,趙曼歌睜了睜疲倦的雙眼,這個歌星的嗓音确實很抓人耳朵,低沉性感,充滿磁性。雖然趙曼歌聽不懂歌詞,但是也能沉醉在曲調和他的歌聲裏。

但是久而久之,趙曼歌又失去了興趣。聽一個完全不認識的歌星的演唱會,而且還聽不懂歌詞,即便他的嗓音優美,也是一場耐心的拉鋸戰啊。

趙曼歌托腮,眼皮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饒是現場氣氛熱烈也拯救不了她那席卷而來的睡意。

池彌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終于,在第七首歌的前奏響起時,趙曼歌終于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這不是《The Girl from Ipanema》嗎?

趙曼歌小時候,這首歌在父輩甚至年齡更大的人群裏流傳非常廣,聽父親說是上個世紀六幾年的歌。

趙曼歌一直以為這是美國歌曲,知道有一年巴西奧運會時,巴西名模吉賽爾·邦辰的走秀的伴奏是這首歌,而且彈奏者還是作曲者的孫子,趙曼歌那時候才知道這首歌是巴西的歌曲。

前奏慢慢深入,歌手坐到椅子上,輕輕唱了起來:

Tall and tan and young and lovely ,

The girl from ipanema goes walking 。

And when she passes 。

Eae she passes goes --ah。

池彌的眼眸在閃光燈下忽明忽暗,他聽得極為認真。

趙曼歌看着他,沒有去聽歌詞,因為這首歌的歌詞她早已倒背如流。

歌手還在哼唱着:

When she walks it's like a Samba 。

That sways so cool and swings so gentle。

That when she passes,

Eae she passes goes --ah。

趙曼歌深吸了一口氣,依然凝視着池彌。她聽到這首歌時,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池彌為什麽帶她來這個演唱會。

是想讓她聽一聽這首巴西古老的情歌。

觀衆席越來越安靜,歌手已經唱到了副歌部分:

Ooh but I watches so sadly ,

How I tell her I love her 。

Yes I would give my heart gladly ,

But each day when she walks to the sea。

She looks straight ahead not at me。

最後的副歌部分重複了三遍,池彌在最後一遍跟着輕輕哼唱了起來,并且悄然地握住了趙曼歌的手。

趙曼歌望着他,心裏流淌的小河瞬間變成了大海。

這首歌的副歌本來是第三人稱,原唱是一個女孩,聽起來像是幾個閨蜜聚在一起調笑那些被她們迷住的男孩。

但是當換做這個男歌手來演唱時,他把副歌的每一個“he”都改成了“I”,讓這首歌變成了一個男人對暗戀女孩的羞澀自白。

趙曼歌的手被池彌握在掌心,溫暖幹燥。

這個男人啊,浪漫的方式可真隐晦。

一曲畢了,池彌湊到趙曼歌耳邊低聲說道:“回嗎?”

趙曼歌笑着說道:“剩下的歌不聽了?”

池彌點頭,“不用聽了,明天還有訓練。”

在趙曼歌和池彌聽演唱會的時候,微博上已經炸開了鍋。

《三月情侶》現在微博上官宣了這季節目嘉賓的名單,并放出了第一期的花絮。

随即北原衛視也放出了廣告。

粉絲們的震驚還是其次,此刻最想跳腳的恐怕是高篤。

第一期花絮一出來,所有人都明白高篤當初爆出的照片其實是錄制節目的時候拍的。

既然高篤有那時候的照片,還能不知道他們是在錄制節目嗎?目的很明顯,聯合北原衛視炒作。

随即,他當初爆出的視頻自然沒有了可信度,也一起淪為炒作素材。

除此之外,粉絲們的反應除了驚喜,也有生氣的。

不少人跑去趙曼歌和池彌的微博底下質問,為什麽要假裝在一起了來炒作節目?

畢竟《三月情侶》的歷來套路都是這樣,官宣之前先讓男女嘉賓炒作一下緋聞,等熱度上去了再公布出來。

雖然這樣會受到一部分罵聲,但是北原衛視從來不在乎這個,他們要的只是話題度和收視率。

之前确實沒有人會想到池彌和趙曼歌的種種緋聞會是《三月情侶》的炒作,因為沒有人相信池彌會參加這種娛樂活動。

但是當這一季節目官宣了嘉賓是趙曼歌和池彌後,所有人都一致認為他們是在炒作,反而幾乎沒人認為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還有一波粉絲跳得很歡,他們是程如雪的粉絲,覺得當初趙曼歌的粉絲仗着自家偶像是池彌正牌女友就去嘲諷程如雪,這下打臉了吧?

于是趙曼歌微博底下湧現了一大波程如雪的粉絲,前來罵她炒作不要臉。

當然這些東西趙曼歌都沒有看到,時差原因,她早已入睡。

反而程如雪看到了這些。

她沒有了自己微博的使用管理權,只能借朋友的微博來看看消息刷一下自己微博下的評論。

看着《三月情侶》的消息滿天飛,她又開始搖擺不定,池彌和趙曼歌究竟有沒有在一起?

程如雪坐在機場發着呆,思考着要不要此時離開巴西。

正想着,程光霁的電話就來了。

“程如雪,你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你知不知道巴西治安不好?居然敢一個人跑到巴西去,你立馬給我來美國!”

程如雪聳聳鼻子,聲音有些啞,委屈地說道:“哥,我知道了,我已經在候機了。”

程光霁無言,嘆了一生氣後挂掉了電話,然後看到手機上有一條短信。

他愣了一下,然後起身,随意撈了一件長褲和短袖穿上,然後俯身在床上的金發女郎耳邊低語幾句,往樓下走去。

樹下,一個高挑的背影赫然出現。

程光霁放輕了腳步走過去,還沒發出聲音,那個人就轉過了身來。

她沒化妝,頭發綁在腦後,額前飄着幾根發絲,眼神疲憊,黑眼圈乍現。

“卡洛斯。”

程光霁應了一聲,她接着說道:“我懷孕了。”

埃爾莎随着程光霁進了他的公寓裏,這套兩百多平米的房子埃爾莎十分熟,她曾在這裏享受過最暢快的歡愉。

但是一坐到沙發上,她就看見了坐墊縫裏的一條黑色蕾絲內褲。

埃爾莎眨了眨眼,說道:“家裏有客人?”

程光霁站在開放式廚房裏煮咖啡,聽到埃爾莎的話,只是嗯了一聲。

“方便讓她先離開嗎?”埃爾莎問。

程光霁手上的動作一頓,擡眼看了埃爾莎一眼,沉默幾秒後,放下手裏的東西轉身去了卧室。

十分鐘後,程光霁走出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胸大腿長的美國辣妹。

她頭發亂糟糟的,精神不是很好,顯然是才睡醒。

走過客廳時,和埃爾莎對視了一眼,神色一驚。

她們認識。

埃爾莎去年根據公司的安排,挑選了幾個資質不錯的女孩,作為下一批名模的重點培養對象。

這個女孩剛剛二十歲,硬件條件非常棒,而且腦子靈活。

但是埃爾莎也只是一瞬間的驚訝,看了那個女孩一眼便不再注意她的表情。

程光霁把那個女孩送到門口,在她臉上印上一吻,然後打開了門,目送她離開。

關門聲響起時,埃爾莎止不住地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有些滲人,“新的女朋友?”

程光霁搖頭,“算不上女朋友,我單身一年了。”

埃爾莎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程光霁以一道選擇題結束了這一場對話:“要麽,你去做掉這個孩子,要麽,你生下來。如果你要養的話,我會給孩子付撫養費,但是我和你不會有關系。孩子給我養的話,你和他就不再有關系。”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程光霁說道,“你即便生下孩子,不管歸誰養,我和你都沒有關系。”

埃爾莎眼裏的神色變幻了好幾道,說不清是絕望還是冷漠,她喝了一口涼水,也問了一個問題,“卡洛斯,這些年來你有過這麽多女人,有哪個女人真正走進你心裏嗎?”

“沒有。”程光霁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最特別的,有嗎?”

“最特別的一個,必然是Mango。”

程光霁捏着鼻梁,帶上了一幅眼鏡。

“這段時間,是她讓我發現了自己的人性弱點,我竟然如此自負,我可以接受她不愛我了,畢竟我們已經分手,但是我不能接受她愛別人勝過愛我。”

埃爾莎猛然灌下一整杯涼水,冰涼的感覺瞬間席卷了胸腔,她用手背擦了擦嘴,離開了程光霁的家。

趙曼歌醒來時,發現自己和池彌又上熱搜了。

但是池彌早已起床去訓練了,她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看着這些消息。

看了半個多小時,雖然褒貶不一,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北原衛視這一次的确把《三月情侶》炒得夠熱。

下床吃了池彌做好的早餐後,趙曼歌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對面是一個女警察,用着流利的英文通知她立馬到一趟警察局。

瑞斯抓到了。

趙曼歌連妝都沒化,穿了一身襯衣和牛仔褲,再套了一件風衣就出了門。

到了警察局,趙曼歌見到了瑞斯,但是沒能跟她說上話,直到走完了所有流程,包括犯人指認後,趙曼歌才從警察的嘴裏聽到了真像。

瑞斯是美國一家專門做這種見不得人生意的地下組織成員,兩個月前有人聯系了她的組織,組織這個生意分配給了她,并和雇主一同策劃了這一場陰謀。

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雇主的面,只知道是一個有着純正美國口音的女人,聽聲音大概在三十歲左右,每次都在夜裏和她電話聯系。

但是當瑞斯交出那個手機號時,早已被銷號,警察查了以後發現這是一種出現在黑市裏的號碼,IP全是虛構的,所以根本查不到這個號碼的任何信息。

所以,警察決定将此案交接給美國警方。

趙曼歌對此無異議,畢竟瑞斯所在組織在美國,趙曼歌作為受害人也是美國人,而且這樣一來,她可以離開巴西了。

從警察局出來,趙曼歌徑直回了池彌家,然後給艾莉爾打了一個電話。

打通電話,趙曼歌還沒開口,艾莉爾就先雀躍地說道:“親愛的,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趙曼歌嗯了一聲,“你說。”

“還記得弗蘭克思嗎?他夜裏開車出車禍了,命懸一線!”

趙曼歌蹙眉,滿是不解,“這算什麽好消息?”

艾莉爾笑了出來,“他這次車禍是自己的全責,然而,他并沒有錢支付自己高昂的醫藥費,是我為他付了錢,所以他願意出庭為你作證!”

趙曼歌頓時渾身舒爽,“那,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啊。”

“親愛的,你就要清洗罪名了!”艾莉爾異常興奮,“等弗蘭克思脫離生命危險,人證物證都有,那個惡毒的女人完全沒有辦法掙紮!連我的律師都說了,她這次死定了!”

“Mango,或許我以後就叫你的原名克萊爾了,或者,譚、天、珊?”

聽着艾莉爾用蹩腳的英文念着“譚天珊”三個字,趙曼歌被逗得笑了出來。

笑容剛蔓延到嘴邊,她又想到了什麽,神色一沉,說道:“艾莉爾!”

“怎麽了?”

趙曼歌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抓住陽臺的欄杆,目光警覺,“你說,弗蘭林克的車禍會不會是人為的?”

艾莉爾想了一下,也和趙曼歌想到一處去了,“天吶!如果真是那樣,這可就太驚險了,你差一點就失去一個重要的證人!”

艾莉爾驚呼了幾下,“我這就把弗蘭林克轉到我父親名下的醫院裏,保住沒有任何心懷不軌的人能接近他!”

作者有話要說: 開車?你們想得美,只有一輛自行車【傲嬌臉

另外,附上The Girl from Ipanema的中文歌詞,真是炒雞淳樸又好聽的歌。

Tall and tan and young and lovely

高挑 古銅色皮膚 年輕 可愛

The girl from ipanema goes walking

這個來自伊帕內瑪的女孩輕輕走過

And when she passes

而她走過時

Eae she passes goes --ah

每一個人都不禁驚嘆——啊

When she walks it's like a Samba

她的步調如同桑巴

That sways so cool and swings so gentle

輕搖又慢擺

That when she passes

每當她走過時

Eae she passes goes --ah

每一個人都不禁驚嘆——啊

Ooh but I watches so sadly

噢,但我總是沮喪的注視着

How I tell her I love her

我要如何告訴她我的愛意

Yes I would give my heart gladly

是的我會喜悅的獻上我的真心

But each day when she walks to the sea

可每一天她只是走向海邊

She looks straight ahead not at me

直視前方卻不曾看我

Tall and tan and young and lovely

高挑 古銅色皮膚 年輕 可愛

The girl from ipanema goes walking

這個來自伊帕內瑪的女孩輕輕走過

And when she passes

而她走過時

I smile but she doesn't see

我報以微笑她卻并未看見

Ooh but I watch her so sadly

噢,但我總是沮喪的注視着

How I tell her I love her

我要如何告訴她我的愛意

Yes I would give my heart gladly

是的我會喜悅的獻上我的真心

But each day when she walks to the sea

可每一天她只是走向海邊

She looks straight ahead not at me

直視前方卻不曾看我

Tall and tan and young and lovely

高挑 古銅色皮膚 年輕 可愛

The girl from ipanema goes walking

這個來自伊帕內瑪的女孩輕輕走過

And when she passes

而她走過時

I smile but she doesn't see

我報以微笑她卻并未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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