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chapter43
林雪早上的戲還沒拍完,岳思源就到了橫店。
白欣欣給她接到林雪住的酒店裏等。
林雪出來的時候,白欣欣湊上去說:“阿姨我接到酒店裏了,咱們走吧。”
林雪剛一擡腳,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你等會兒。”
這話顯然不是跟林雪說的,白欣欣看着林雪身後的人,愣住了。好多天沒打照面,白欣欣自然是慌了。
畢竟劇組人多口雜的,這人怎麽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呢。
她直視他,笑着說:“那個......小雪有點兒事兒得馬上走,你要講戲啊什麽的回頭再說吧。”
馮梓昀走過來了,他看着她說:“白欣欣,我說讓你等會兒。”
他離她很近,好像她再不聽話,他就能在這兒把她給怎麽着了似的。
白欣欣臉上的笑是挂不住了,她看了林雪一眼,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林雪向她投來一個安慰的眼神,小聲說:“要不然這樣吧,我先去看看我媽,你們正好把話講清楚了,你可別再逃避了。”
見白欣欣猶疑着點頭,馮梓昀才放心的進去換衣服。
林雪到酒店的時候,岳思源正斜靠在床上看電視。
她看得很認真,林雪叫了聲“媽”她才意識到有人進來了。
“凡凡,你來了,吃東西了麽?”
林雪把包擱在床上,說:“早上拍戲前吃過了的,您吃了麽?怎麽那麽早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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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思源愣神,林雪也沒催,沒一會兒,她開口了:“你問我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你怎麽知道的?”
這一問,林雪倒不知道怎麽解釋了,她凝神想了想,決定和盤托出。
她長話短說,但關鍵的事兒一件沒落下,包括在“負距離”那店裏頭見到那小八胡。
岳思源聽得很認真,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要說她有哪兒不一樣,那大概是在聽到小八胡頭上的鬏兒,還有他不讓林雪捏他臉的時候,岳思源哭了。
林雪不是第一次見岳思源哭,她看電影的時候,哭點極低,有時候看個戰争片兒都能哭得特別傷心。
以前她哭,林雪覺得她就是哭着玩玩兒,從來不把這當回事兒。
只有今天,她覺得她一哭,林雪的五髒六腑都跟着扯着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岳思源緩緩開口,她說得沒頭沒尾,邏輯混亂,林雪卻聽得整個人半邊身子都僵直了。
岳思源以前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小姐。
岳父手上的岳氏集團當時是國內最大的副食品銷售公司,在那個年代可謂十分風光。
岳思源她媽是難産死的,岳父老來得女,她又是妻子搭上一條命生下來的女兒,所以岳父對岳思源可謂是寵上天了。
岳思源成長過程中一直都沒有什麽煩惱,直到十八歲的時候,碰上那個人。
那天是岳思源生日,她約了一衆好友到了歌廳裏過生日。
她穿着一身白裙子,結果被個姑娘不小心潑了飲料。她煩躁的出門準備去廁所處理一下,關上門一回頭,便瞥見了隔壁包房門口微低着頭吞雲吐霧的一個男人。
煙霧從他嘴裏随意的吐出來,岳思源看呆了。
那時她對男人的概念還停留在自己的同學身上,他們會幼稚的扯女同學的肩帶,在課上調皮搗蛋。
可是不會像他這樣,靠在門邊靜靜的抽煙。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所以,她走過去對那人說:“你跟我處對象吧。”
那人掐下叼在嘴上的煙,哼笑一聲便進了屋。門打開的瞬間,她瞥見了屋子裏的亂象,兩個人在沙發上交纏,幾乎衣不蔽體,還有一男一女在旁邊嘴對嘴互喂酒。
那個晚上,岳思源半夜起來吐了一次,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浮現在她眼前的還是那雙帶着涼意的眸子。
從那天起,岳思源就惦記上了他,不時跑來那間屋子看,可是再也沒有碰上他。
直到高考前夕,岳思源放學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群人拎着棍子打架。
棍棒一下一下揮着,她躲在一邊看着。
那人臉上沒什麽表情,下手卻十分狠厲,仿佛他打的并不是人。
岳思源的心瑟縮了一下,她手在抖,然後嘗試一點一點把他從心裏擠出去。
高考很快就結束,岳思源學習極差,這一點也遺傳給了林雪。
所以高考下來幾乎沒有什麽學校可以上,岳父卻樂呵呵的說,參加高考拿個高中文憑就不錯了,他還只有小學文化呢。
他看岳思源臉色不是很好,就給了岳思源不少錢,讓她出去玩兒。
岳思源沒約同學,一個人買了車票坐上綠皮火車,她想去北方看看。
就在她排隊上車的時候,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背,一回頭,她呆住了。那人臉上是不正經的笑,說:“你怎麽沒來找我,我還等着跟你處對象呢。”
“你、你怎麽在這兒?”
他指着火車說:“終點站,我家在那兒。倒是你,你怎麽在這兒?”
岳思源說:“我要去北方看看雪。”
他噗嗤一下笑了:“小姑娘,大夏天的,你要看雪可能只有跑北極去才有。”
岳思源漲紅了臉,氣急敗壞:“要你管。”
“管你怎麽着了,不是要跟我處對象麽?”
岳思源看着他洗得很舊的白襯衣,微微淩亂的頭發,一顆心慢慢蘇醒,她小聲說:“處就處,怕你啊。”
說完,她看見他漫不經心的笑了。
火車開了十幾個小時,岳思源沒遭過這種罪,下車的時候臉都慘白了。
那人給她帶到一個招待所裏,給她開了房間。他掏錢的時候,她阻止了,她說:“我爸給我很多錢呢。”
那人手上一頓,笑着點頭。把她的東西搬到屋裏之後,兩人坐在床沿沉默着,氣氛有些暧昧。
天氣特別熱,岳思源後背有些發癢,她用手指輕輕的隔着裙子蹭。
那人好像發現了,低頭問她怎麽了,她有點窘,小聲說:“癢癢,不知道怎麽了。”
他側身伸手幫她撓,不小心碰上了她腰,她受不住癢,笑着一扭,便整個人扭進了他懷裏。
視線相對,他的唇就這麽壓了下來。
屋子裏的舊風扇不時吹過兩人,但還是熱,很熱。
他的手觸到她背後,不可自抑的把她裙子拉鏈兒往下拉,直至滾燙的手指與她細膩的肌膚緊貼,他的手像被燙了一下,輕輕把她推開。
她眼神裏都是迷茫,唇上還泛着水光,他低頭,又在她唇上輕輕一啄,“岳思源,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岳思源搖頭,而後又聽見他的聲音:“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喜歡啊?你記住了,我叫林躍。”
岳思源點頭。
風扇轉着,背後一股涼意,岳思源伸手一摸,臉一下紅透了。
林躍急忙伸手,想給她拉上拉鏈,岳思源卻捏住了他的手阻止他。
她湊上自己的唇與他交換津液,只要他想,她就給。
夏日的下午,悶熱的小屋裏,岳思源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這個男人,這個她剛剛知道名字的男人。
晚上,林躍回家給他媽送了趟錢。
岳思源也得知,她家裏只有一個腿腳不靈光的母親,日子過得十分拮據。
平日他在南崗掙錢,有時候一年才會過來看一次。
她還知道了,打架,就是他的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窩在小屋裏,沒日沒夜的做.愛。
像兩個初嘗情.欲的靈魂,迫不及待的只想糾纏。
臨行前,林躍還帶岳思源回了趟家,他告訴他媽,岳思源是他媳婦兒。
這讓岳思源想馬上回家告訴她爸,她有對象了,她要讓她爸把她嫁給他。
誰知道,岳父看到門口的那人時,生平第一次沒給岳思源好臉色。他對着林躍破口大罵:“你憑什麽娶我女兒,就憑你在黑賭場裏幹架得來的那點黑心錢?”
林躍的眸子霎時黯淡了下去。他說了句對不起就走了。
岳思源受不了這個,跟岳父大吵一架,鬧翻了。
年輕的時候,任性好像不需要成本,所以特別輕意。
晚上,岳思源找到林躍住的地方,林躍冷着臉讓她滾,把她隔在了門外。
她不聽,隔着門哭喊:“我不想過什麽好日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外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岳思源穿的少,下着雨的夜有些涼,她蹲在門邊抱着手臂,一下一下的抽噎着。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睡着了的時候,門打開的吱呀聲驚得她擡起了頭。
林躍冷眼看她,但還是把她抱進了屋,他把她放到床上,轉身想去給她倒杯熱水,誰知手卻被她緊緊拽住,就像是怕他會跑那樣。
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的親吻。他力道極大,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那麽無力,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麽沒用。
結束的時候,他坐在床邊點煙,一根接着一根。
兩人過着昏天暗地的日子,來找岳思源的人也盡數被她趕回去。林躍只知道沒日沒夜的要債打架。
沒過多久,他再也沒辦法逃避了。
岳思源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雪媽媽的故事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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