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謝謝各位的支持啦~ (3)

還有點本事。”

聆音嘻嘻笑道:“有沒有本事你試過不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她人已提劍沖了上去,曼勒看着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他面前的聆音,也不敢大意,手上亮出利爪也攻了過去。這利爪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比任何寶刀名劍都鋒利,是惡魔最強的攻擊手段。

兩人的身法都極快,一時之間只能聽見不斷傳來的兵器交接的脆響聲,天祁司提劍,也對上了那群下級惡魔,有小白跟在他身邊,不時的出手,很快那群子爵都被他重創。

他這才有時間看向交戰的那兩人,他們這時已戰到了房頂上,看情況曼勒明顯處于下方,被聆音逼的節節敗退。

聆音一劍擊退了曼勒,看着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咧嘴一笑道:“從魔界出來後,你可曾想過,你也會有這一天!”

随後她臉色變得嚴肅,“人類并不是能任你們為所欲為的,所以我還是送你下地獄吧。”

想到她看到的被附身的老人家,她眼神一厲,手上的銀潋劍白光一閃,光芒大盛,揮劍,一道淩厲的劍氣沖着他疾馳而去。

曼勒看着這一劍,眼神帶着些瘋狂,就在聆音一劍揮出的剎那,他身上的黑暗力量突然瘋狂的增長着,黑氣漫天,他身後突然長出了一對黑色羽翼,羽翼扇動間,黑色氣流翻滾着,他迅速的躲開了這一劍。

曼勒飛在半空,看着他身後的那對羽翼,臉上先是驚詫随後就是狂喜,在最後關頭他居然突破到了上級!

一旦突破,上級惡魔比中級惡魔的實力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他看着聆音,剛剛被他逼迫的恥辱樣子還近在眼前,他獰笑着,扇動着翅膀又向着她攻了過去。

聆音看着他身上幾乎比剛剛增強了十倍的黑暗能量,皺了皺眉,還是毫不猶豫的揮劍迎了上去。

片刻後,聆音看着曼勒忍不住皺着眉頭,倒不是她不能應付,只是這惡魔有了翅膀,速度快了很多,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很是令她心煩!

當然他也沒占到上風就是了,她抽空看了一眼地面,看情況暫時也不能叫小白回來,感受到身邊空氣的波動,她腳尖輕點,向後一躍,躲過他的偷襲,看着又攻過來的惡魔,她提劍,看來只能先想辦法拆了他的翅膀了。

一劍又将他逼退後,手上銀潋迅速化為長弓,她拉弓,幾道離弦之箭呼嘯着從各個方位向他射去,目标對準了他身體的各個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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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勒扇動翅膀躲開,來不及躲開的就伸手擋住,只是被她一道不離一道的箭矢逼着,暫時也不能靠近她。

底下天祁司的情況也很危急,看着四周不知何時又重新攻上來的那群下級,他眉頭緊緊的皺着,剛剛他明明将他們重創,不可能還有力量站起來,而且現在看他們身上的氣息,比剛才不知道強了多少,這是怎麽回事?

他調動着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又戰鬥了起來,只是這次一時陷入了苦戰,天祁司看着像受了刺激,越來越興奮,攻擊越來越狠辣的惡魔們,漸漸開始有些力不從心,小白飛在他身邊,身上白光閃爍着,在他身上布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保護他不至于受傷。

不過在這樣下去,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倏忽,一道淩厲的劍氣飛來,劍光冷冽,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正在圍攻他的惡魔全都全身一顫,劍光勢如破竹的穿透了他們的身體,惡魔被重創,接連倒地沒了動靜。

天祁司擡頭一看,一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前不遠處,手上拿着把古樸典雅的黑色劍器,顯然剛才是他出的手,他看着那少年卻是不由的一愣,只因在他身邊也飛着的那是——守護使?!

那少年出了一劍後,卻是看也沒看結果,一雙清澈通透的眸子只專注的看向房頂上還在進行着的戰鬥。

天祁司只怔了一下,也看向了那裏,小白還待在他身邊,他出聲道:“小白,你去幫他吧。”

小白猶豫着,天祁司又道:“我沒事,這裏已經結束了,你快去幫他吧!”

小白聞言,也不在猶豫,向着聆音飛了過去。

屋頂上,聆音幾箭已經射穿了曼勒的翅膀,他的速度大減,最後被逼的更是不得不又落回了地面。

“master~”

聆音看着小白過來,挑眉,看來下面已經解決了,她勾了勾嘴角,“小白來的正好,我們一起解決他!”

接着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這次沒有意外的,聆音一劍斬下,曼勒被重創,在沒有還手之力。

解決了她,聆音收了銀潋,腳尖一點,輕飄飄的落回地面,小白飛在一邊已經開始忙着打開地獄之門了。

回到天祁司身邊,聆音先上下看了看他,道:“怎麽樣,沒事吧?”

天祁司難得的沒有別扭,只是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的少年,“是他出手幫了我。”

聆音聞言,也看了過去……

這時,惡魔已經都被送回地獄,一直矗立着的結界開始破碎,顯示出了外面真正的天空,夕陽的餘晖照射進來,黑衣黑發的少年獨自站立在一旁,眼眸清澈見底,眼瞳淺淡,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清冷淡漠,出塵脫俗。

聆音看了他一眼,吸引了她注意力的卻是他身邊同樣跟着的小人兒,小白飛回她身邊,也有些疑惑的看着那少年身邊的守護使。

那守護使和他的主人一樣,一身簡單帥氣的黑衣,面容精致漂亮,和小白一樣小小的身體,跟在那少年身邊。

見聆音看過去,那少年眼神淡漠的也看了她和小白一眼,随後轉身離去,只兩下就不見了人影。

聆音還來不及道謝,人已不見,她挑了挑眉,心裏有種預感,他們還會在見面的,正這樣想着,一邊天祁司突然有些脫力的向着地面倒去,她連忙一把扶住他,剛想說什麽,天祁司瞪了她一眼,有些別扭的道:“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只是體內靈力耗盡,有些虛脫而已。

聆音自然也看出來了,轉身背對着他,半蹲在他面前道:“上來吧。”

天祁司看她這姿勢,瞪大了眼,一時竟有些犯傻。

見他久沒有動靜,聆音回頭看着他,挑了挑眉,“怎麽,你還想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

天祁司被他看的,不知怎的有些羞惱,賭氣般的幹脆的對着她伸出了手。

等他上來,聆音背着他,走出了養老院,他們走後不久,昏迷的老人也都清醒了過來。

迎着夕陽,聆音背着天祁司,慢慢的沿着條小路走着,走了一會兒,聆音突然道:“小司。”

天祁司手放在她肩膀上,心裏正別扭着,聞言正了正神色,以為她要說什麽,卻聽聆音繼續道。

“小司,你怎麽比女孩子還輕!”

天祁司一呆,随後額頭的青筋不受控制的往外蹦了蹦,他惱怒的道:“啰嗦!”

“小司是害羞了?”

“哼!”

“連脾氣也像個女孩子……”

“混蛋!!”

仿佛能想象到他傲嬌的樣子,聆音笑的眉眼彎彎,語氣裏帶着掩飾不住的愉悅笑意。

天祁司咬了咬牙,冷哼了聲,最後幹脆直接無視了她,心裏那點兒小別扭卻不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暈紅的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的越來越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啦~

☆、第 9 章

傍晚,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天岚學院門口,聆音和天祁司從車裏出來,進了學院,走在路上,聆音看着學院內熙熙攘攘的學生,“嗯?我們回來的正好,剛好去吃飯!”

小白聞言,眼前一亮,在一邊也一個勁兒的附和着,兩人又轉身去了餐廳,打了飯回了宿舍。

聆音在客廳一坐,伸手就要拿筷子吃飯,天祁司眼疾手快的先奪了過來,将她的手拍了回去。

“幹什麽?”聆音瞪着他,伸手将她的那一份攏了攏,護到了自己手裏,“先說好啊,這是我的!”

小白站在聆音肩膀上,跟着點頭道:“我們的~”

天祁司看着他們兩個護食的樣子,不禁抽了抽嘴角,看着聆音,沒好氣的道,“你先等等,沒說不讓你吃。”

聆音“哦”了聲,看着天祁司轉身上了二樓,進了他自己房間,小白飛到她面前,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随後同時将手伸向了……

天祁司提着一箱東西出來後,看着聆音規規矩矩的坐着,他走過來,将醫藥箱放到桌子上,拉了張椅子坐下,打開蓋子,從裏面拿出一瓶消炎水還有繃帶,“好了,別裝了,把你的手伸過來。”

聆音有些心虛的嘿嘿笑了兩聲,嚼着嘴裏的食物,伸出手,含糊不清的道:“你怎麽知道的?”

“偷吃之前先把你的嘴擦幹淨。”

天祁司看都不看她一眼,說完後又道:“那只。”

聆音聞言,又乖乖換了左手,右手一抹嘴角,手上沾了點兒糕點渣。

她又笑了兩聲,小白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兒飛了出來,手上還抱着一塊綠豆糕,正啃的開心。

天祁司伸手小心的将她的袖子向上一翻,胳膊上一道劃傷歷歷在目,還好傷口不深,血已經止了,周圍的血變為一團深褐色糊在那裏,只是因為她今天穿的一身黑色校服才一直不顯什麽。

小白看見了,抱着綠豆糕就飛了過來,“master你受傷了!”

聆音咽下嘴裏的食物,看着這道傷口也很是驚訝的道:“這什麽時候有的!”

天祁司哼了聲,不理她,擰開消炎水的蓋子,拿棉簽蘸了點,開始清理傷口,換了好幾根棉簽才将她傷口周圍的血跡都一點點的擦去,之後又小心的向着他的傷口擦去。

“嘶……疼……”

聆音一個哆嗦,疼的身上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

“現在知道疼了!!”

天祁司惡狠狠的說了句,手上的動作卻是又輕柔了幾分。

聆音看着他一點點的擦着傷口,被消炎水一碰,傷口死疼死疼的,她右手一伸,從袋子裏又拿出一塊綠豆糕塞進嘴裏,現在也只有美食可以平複她受傷的身心了。

天祁司為她擦好傷口,又從箱子裏拿出幫助傷口愈合的藥膏,仔細的給她抹上,最後又纏上繃帶,還附帶綁了一個別別扭扭的結。

弄好後,他搬着椅子坐到桌邊,伸手從袋子裏拿出午餐,吃了起來。

小白在一邊全程觀看着,直到天祁司弄好,她才飛的又近了些,臉上帶着心疼、難過,愧疚的道:“master是我沒保護好你……”

“沒事。”

聆音摸了摸小白的小腦袋,安慰道:“是我自己和那個中級打的時候沒注意,況且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的。”

說着還晃了晃胳膊,不過她看着上面綁的結,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笑道:“小司你綁的這是蝴蝶結嗎?也太可愛了!”

天祁司瞪了她一眼,“吃你的飯!”

聆音笑夠了,看着那包紮好的傷口,心裏卻是有點感動的,像這種小傷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她自己都沒有留意到,想到回來時她只背了他一會兒,他就非要下來,想必那個時候他就發現了吧!

最後她感慨的總結道:“沒想到小司還有這麽溫柔細心的一面啊!”

天祁司聞言淡定的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繼續吃飯。

聆音感嘆了兩聲,見小司不理她,最後也頗覺無趣的開始吃飯。

天祁司見她安靜下來,眼裏帶着抹淺淺的笑意,他當時只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因為他對這個很敏感,才發現她受傷了,只是想到這人對自己的不在意,受傷了居然還不知道,眼裏的笑意又隐了下去,心裏有股無名火起。

這火來的莫名其妙,偏又不能發,他憋着,吃完飯後,起身剛想回房,聆音見此擦了擦嘴,連忙叫住了他。

他掃了她一眼,最後還是又坐了回去,口氣有些不好的道:“還有事?”

聆音看他這樣子,心道:“這小鬼又發什麽脾氣呢!誰招你惹你了?”

又喝了口水,才道:“是今天我找到你的那家養老院……”

之後她詳細的将她今天遇到的事都說了一遍,當說到那位附魔的老人時,天祁司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連帶着那個下級惡魔對她說的,她全說了一遍。

“然後我和小白進了結界,才找到你,之後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說完後,天祁司的臉色已經沉到了極點。

看他沉默,聆音又繼續道:“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說說你今天是怎麽回事?”

天祁司皺着眉頭,聞言擡頭看向她,緩緩道:“今天是一個子爵扮成學生将我引到了那裏。”

盯着聆音的眼睛,“他們的目标是我。”

聆音眉頭也不禁一皺,問道。

“今天的事明顯是他們早有預謀,你怎麽确定是為了你?”

“因為我是天祁司。”

聆音挑了挑眉,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你應該有所耳聞,天祁家是隐世家族,卻不清楚其實天祁家真正的身份是侍奉神诋的先知後人。”

“侍奉神?先知?”

天祁司點了點頭,“先祖蒙造物真主福佑恩典,擔負着消滅污穢,祛除惡魔,帶領世人走向光明的責任。”

“從古時的除妖師,巫女,一直到現代的神職牧靈人員,我們家族世世代代一直是惡魔的死敵,人死後,靈魂會接受公審判,一生的大事小事,大是大非都會得到最公義的審判,善者靈魂得見天堂,惡者靈魂深陷地獄。而惡魔陪伴着他們的只有永火的罰,他們嫉妒,不甘,怨恨人擁有能進天堂的機會,因此惡魔只要一從地獄出來,就蠱惑人心,令人的欲望膨脹,得不到滿足,罪惡纏身,最後拉着罪者的靈魂直接下地獄,失去回天堂的機會。”

“而因為我們家族有能驅逐他們的能力,所以我們家族每個人都是惡魔重點誘惑,并且消滅的對象。”

天祁司說到這裏,頓了下,語氣沉重的繼續道:“被附魔的那位老人,如果最後你今天沒有幫他将惡魔驅逐出去,那他的靈魂已經一只腳踏進了地獄,最後一定會被拉進去,再不得解脫。”

聆音聞言,眉頭緊緊的皺着,她沒有想到問題會這麽嚴重。

天祁司看着她,抿了抿唇,心裏想着什麽,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惡魔是一種等級制度森然的種族,既然現在已經出現了子爵下級和男爵中級,想必更高級的伯爵侯爵也一定現世了,今後你待在我身邊只會越來越危險……”

“所以?你想說什麽?”

聆音眯了眯眼,看着天祁司,打斷了他的話道。

看着他沉默,她道:“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聽我說。你說惡魔的目标是你,我覺得不盡然,我倒覺得他們的目标還有小白,之前小白還沒有出生時,我就多次遭到過襲擊,現在按你說的,那些東西應該是人心産生的黑暗,後來襲擊我們的力量越來越強,先是黑暗,後是使魔,現在又出現了惡魔,你能肯定他們的目标只是你?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并不是我質疑你的能力,而是我們兩個在一起有個幫手,會更穩妥一些,有情況也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看着她笑眯眯的樣子,天祁司扭頭不在看她,“不用你,我身邊有家族的人,他們會保護我。”

聆音挑了挑眉,起身走到他身邊,一手拍在了他肩膀上。

天祁司又扭頭,瞪着她。“你幹什麽!”

聆音哼了聲,有些驕傲的道:“不是我說你家族人壞話,而是他們能有我厲害,再說了,就算接下來你能應付,惡魔又沒有辦法殺死,只能送回地獄,你能送他們回去?”

一句話說的天祁司啞口無言,看着聆音,他有些氣短的道:“我不能,但是我家裏有人可以!”

聆音哦了聲,總結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能啊!”

天祁司一噎,瞪着她。

“好啦……”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小白可以直接送他們回去,還要送回你家那麽麻煩幹嘛!”

“不要鬧了啊,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現在我先去睡了……”

她打了個哈欠,向着二樓走去,伸着懶腰,有些抱怨的道:“今天一天可真夠累的……”

天祁司坐在那裏,還瞪着眼睛,半響,看着空了的客廳,他擡手,有些傻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他抿着唇,最後直接惡聲惡氣的嘀咕道:“誰要你保護了……”

他說着,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彎着。

☆、第 10 章

☆、第 11 章

到了一家房子門口,聆音掏了掏口袋這才反應過來,鑰匙還被她放在學校,根本就沒帶出來。

看着緊閉的門,她伸腳,毫不留情的一踹,“哐當”一聲巨響,門輕松的被打開了。

進去後,聆音背着天祁司,小心的将他放到了沙發上,天祁司看着還在來回晃悠,吱呀吱呀響個不停的大門,他抽了抽嘴角,“這誰又惹到你了,發這麽大脾氣!”

聆音聞言擡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天祁司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眸子,不知怎的有些心虛,他移開了視線,不在與她對視。

聆音見他移開了視線,轉身先關好了門,然後進了自己房間,片刻後她手裏拿着一瓶藥和一件白襯衫走了出來。

走到他身邊後,她伸手就解起了他的扣子,天祁司連忙攔着她道:“你幹什麽!”

“脫衣服。”

他不禁又抽了抽嘴角,話要說清楚啊喂,說的這麽理直氣壯,險些讓他誤會到底是誰在脫誰的衣服了!

聆音說後,見他還在動彈,蹙了蹙眉,聲音微沉的道:“你待着,不要動!”

見他不動了,聆音這才滿意,兩三下扒了他的外套後,又道:“你趴下。”

天祁司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摸了摸鼻子,不知不覺的就按她說的做了,剛在沙發上趴好,就聽“撕拉”一聲,他背後一涼,他剛要動彈,聆音仿佛知道他要幹什麽般,先說道:“在動,我就打你屁股了!”

天祁司一呆,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果真不敢再動彈了。

聆音看着他背上大片的血跡,衣服被劃破一道長長的口子,下面還有一道明顯的傷痕,她小心的伸手又在他襯衫上一拽,“撕拉”幾聲後,以他的傷口為中心,他背上的襯衫變成了一塊一塊的。

看着他背上深深的一道口子,有些地方還在向外滲着血,她臉色不由的又沉了沉,拿過那瓶藥,擰開,一手摁着他的背,說了句,“忍着點!”

不待他反應,她一手迅速的将藥粉倒了上去。

“嘶……疼……”

天祁司一個激靈,疼的他身體都緊繃起來。

“哼!現在知道疼了,不是只是小傷嗎!”看着他疼的都有些發抖,她不覺又軟了語氣,“忍着點,我這裏只有這種快速止血幫助愈合的藥,過了那個勁兒也就不那麽疼了。”

她說着,手上邊快速的在他的傷口上倒着藥,長長的口子很快被一層白色藥粉所覆蓋。

天祁司咬牙忍着,沒一會兒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只覺得傷口比之前疼了數倍,與其受這痛苦,他倒更寧願傷口好的慢點。

不過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沒一會兒他的傷口就不再流血。

聆音弄好了,又去拿了幾塊沒用過的毛巾,給他小心細致的擦着傷口附近的血跡,擦了個大概後,一些幹了的地方沒那麽好擦下去的,她又去将毛巾沾濕,小心的都給他擦幹淨,這過程一直小心的避讓着他的傷口。然後她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襯衫,幾下後,将它撕成了連着的一長條。

“繃帶也用完了,暫時先用這個替代下吧,放心,衣服我沒穿過的。”

拿着白布條子她反倒有些犯難了,他背上一道豎着的細長口子,這要是包紮的話……

她頓了下,還是向着他伸出了手,“小司,你先擡一下身體,我給你包紮。”

天祁司聞言,額頭的青筋直向外蹦,這是在為他治傷呢,還是在折騰他呢,感覺傷口越來越疼了,不止身累,心更累!

他趴着不動就當沒聽見她說的話,聆音見此左手拿着白布的一頭,從他的肚子下伸了過去,右手接過在他的背上纏了一圈,剛想纏第二圈時,天祁司動了動,胳膊拄着沙發,腿直接半蹲在了地上,他胸口沒在貼着沙發,方便了她包紮傷口,這樣總不會在那樣了吧……他背對着她,沒讓她看到,他的臉色早已變得通紅通紅的。

聆音嘴角勾了勾,一圈一圈的開始小心的為他纏了起來,幾乎是纏了大半個背,最後又在後面打了個醜醜的蝴蝶結。

“好了,傷口還痛嗎?”

天祁司聞言,這才感覺到傷口已經沒一開始那麽痛了,他抿了抿唇,這才道:“沒事了。”

傷口的疼痛感正在慢慢的下降,只是他剛剛不知道為什麽心跳有些加快,竟一時忽略了身體上的變化。

“那就好。”

聆音看着他,臉上明顯松了口氣,起身将那一堆染血的東西收拾好,拿袋子裝了,放到一邊。

天祁司有些僵硬的直起身子,又重新在沙發上坐好。聆音看着他,突然向他走近,微微彎下腰……

天祁司看着她的臉離得他越來越近,心跳不覺漏了一拍,臉上不受控制的又一紅,看着她漂亮的臉,如坐針氈般剛要站起來,聆音這時剛好将手放到他額頭上,摸了摸他的溫度,又對照着摸了摸自己的,“還好,沒有發熱,看來你身體素質還蠻好的。”

天祁司被她接連的動作弄的一呆,發傻的看着她,聆音看着他的造型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眼神微帶茫然的看着她,聆音笑道:“你還是把你這件衣服脫了吧,最好以後都不要再穿了。”

這話在他腦子裏轉了一圈,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造型一定很——奇特!他抽了抽嘴角,想到剛剛自己看着她發呆的樣子,又有些羞惱,他伸手解開袖口的扣子,動作不覺的有兩分僵硬。将這件變得破破爛爛的襯衫脫了,一同丢進了袋子裏。

聆音看着他上半身綁成個粽子的樣子,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勾,道:“今晚你就湊合着,和我睡一張床吧。”

說完她起身向着卧室走去,天祁司在後面喊道:“喂,你剛剛說什麽?”

聆音走到門口,轉身看着他,“我這就一間卧室,大少爺你要不要湊合一晚,不能就在沙發上吧。”

看着她進了卧室,他看了看又小又窄的沙發,這怎麽能睡人!起身跟着走了進去。

像是知道他會過來似的,他進去聆音剛好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套被褥,正在床上鋪着,“雖然只有一張床,不過我這床還是不小的,睡我們兩個人綽綽有餘。”

她鋪好他的,又開始鋪自己的,完事後,看着還在門口傻站着的天祁司,挑了挑眉道:“不過你今晚只能趴着睡!不能磕碰到傷口。”

伸手指了指一邊,“那裏是盥洗室。”

她先進去洗了把臉,出來後,“你也去洗洗吧,注意動作不要太大,防止傷口崩開。”

天祁司進去洗了,出來後就看到房間的燈關了,門也關了,只床頭開着一盞昏暗的臺燈。

聆音坐在床上,床頭櫃上放着小白的小窩,裏面小小的被子微微起伏着,看樣子小白已經睡下了,聆音下半身已經鑽了被子,看他走到床邊最後不放心的囑咐道:“只能趴着睡知道嗎。”

他掀被子的手一頓,沉默着最後還是聽話的在床上趴好,聆音見他不方便蓋被子,在一邊為他搭了把手,又為他掖了掖被子,自己這才躺好。

順手又關了燈,室內陡然變得安靜寂靜起來,趁自己困意還不太強,聆音輕聲道:“小司,以後不要在做這種事了。”

他心裏微動,他也知道他今天莽撞了,以她的實力,不可能會出事,他過去反而更可能是幫了倒忙,不過當時看到那情況他沒有多想,根本就是下意識的行為,等他在回過神來,已經變成這樣。

“你受傷了我也是會擔心的……”

他正有些沮喪的想着,又一句聲音傳來,聲音低低的,細如蚊吶,低不可聞,天祁司趴着卻是聽的清楚,他心裏顫了顫,半響再沒有動靜傳來,他閉上眼,這回卻是徹底的睡不着了,按說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剛剛又被她一陣折騰,他精力早耗的差不多了,只是他趴了半天,心裏亂七八糟的想着,她就睡在旁邊,他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皺着眉,想着她,最後幹脆睜眼,直起身俯視着她的睡顏,有些黑,只能模糊看個大概,他卻像是将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印入了腦海般,揮之不去,他有些發呆的看着,手不覺伸了過去虛虛描畫着她的五官,腦海裏她的樣子越來越鮮明,她眯眼笑着的,吃飯的,和自己拌嘴的,潇灑利落的戰鬥的……

看着看着,鬼使神差的,他像被蠱惑了般,不覺中向着她那裏又湊了湊,手放在她身側,緩緩的低頭,接着嘴唇觸到了一片柔軟,他碰了碰,心裏悸動的厲害,忍不住伸出舌頭又舔了舔。

接着他就對上了一雙漆黑的漂亮星眸,他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擡頭,從她身上起來,心跳的飛快,他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頭不敢在看她了。

聆音迷糊的睜了下眼,模糊間好像看到眼前一團黑色的毛茸茸,她伸手,果然摸到了一頭柔軟順滑的發絲,她揉了兩把,眯着眼,嗓音低沉,微帶沙啞的哄道:“乖,趴着睡啊~~”

說完,她又揉了揉,松了手,翻了個身,迷糊的砸吧了砸吧嘴,又睡了過去。

天祁司頭發被揉成了雞窩,他沒在意,擡頭又悄悄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其他的反應,松了口氣般的又重新躺了回去,他心裏又驚又羞,想着他剛剛做的,臉不由的紅了紅,他趴好,臉埋進枕頭裏,他居然親了一個男孩子!!!心裏各種想法紛雜着,最後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第 12 章

第二天,天祁司正睡着,被一陣好聞的飯香味勾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睜開眼,扭了扭頭,保持着趴的姿勢睡了一夜,胳膊和脖子好酸。緩了一會兒他掀開被子,下床,打開了卧室的門,立時的一股更加濃郁的香味飄來,他不由的微聳了聳鼻子,聞着這味道,更覺得餓了。

聆音聽見開門的動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鏟子,見天祁司起床了,又回去放下鏟子,關了火,走到他身後,看着昨天她綁的結還好好的,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司,我先看看傷口愈合的如何。”

說着,手已經開始解起了她打的結。

天祁司剛想開口拒絕,不知想到了什麽又放棄了,聆音解完白布後,看着那道細長的口子已經開始結痂,想必再過幾天就會徹底的恢複。

她伸手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又拉到了沙發上坐好,拿過茶幾上她早上出去新買的繃帶,又一圈一圈的重新為他纏好,“這幾天你不要劇烈運動,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弄好後,又拿過茶幾上放的一個袋子遞給他,“喏,你先湊合着穿這個吧,我們吃了飯就回學校,到時你在換回校服好了。”

天祁司接過,看着她神色沒有一絲異樣,應該是不知道他昨晚都做了什麽,他心裏也不知是慶幸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不發一言的拿着衣服進了卧室,換衣服,洗漱去了。

聆音又繼續去弄早餐,進了廚房,看見他放在一邊的吐司片少了一個角,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了。

小白這時飛了過來,撒嬌道:“master,我餓了。”

聆音挑了挑眉,伸手抹去了他嘴角的面包屑,小白見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master~”

聆音嗯了聲,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馬上就好,在等一會兒。”

小白聞言眼睛刷的一亮,看着她又重新開了火,跟屁蟲似的飛在她後面跟着。

天祁司再出來,就看到客廳一角的桌子上擺放着三個盤子,吐司片,兩個煎雞蛋,一杯熱牛奶,還有一盤水果沙拉,簡單,卻又讓人胃口大開。

聆音看着他身上穿着的,顯得有點肥的白T恤,嘴角勾了勾,現在就是要穿寬松點的,便于活動的才好,而且這樣看起來更符合他少年人的樣子。兩人坐好,開始用餐,小白在一邊也吃的開心。

飯後,她收拾好一切,關好門,兩人沿街步行着,聆音道:“這裏距離學校大概兩個小時的路程,現在九點,今天上午的課怎麽樣也趕不上了,難得我們出來一趟,你有什麽想買的東西嗎?”

天祁司看着路上來往的行人,道:“沒有。”

“哦,那我們直接回學校?”

“嗯。”

聆音點了點頭,“那好吧,我也沒什麽想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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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