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催#情藥(已修)
千米之外,黑色駿馬疾馳而來。“噠噠噠”有節奏的馬蹄聲,響徹被冰霜蹂#躏過的大地……唐安生站在城牆上,一邊招手一邊朝着那馬上之人高喊:“可是蜀南來客?”她身着灰布粗衣,站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聲音卻嘹亮高亢,蓋過了周圍的一片竊竊私語。
居高俯視……黑色駿馬沖入鹹陽大門,而馬屁股上,赫然印着蜀南獨有的标志。“好極!”唐安生頓時心中大喜,顧不上城牆幾丈高,竟直接跳了下去!開啓系統作弊模式,然後在地上打了個滾化解力道。她微笑,對着翻身下馬的信使恭恭敬敬行禮:“使者一路辛苦了。”
信使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雙手舉過頭頂:“唐城主切莫折煞小人。此乃吾主的親筆密函,還請城主即刻研磨回信。小人在鹹陽等上半日,待喂飽了驿馬,即刻啓程。”
“嗯,”唐安生接過竹筒,輕車熟路地從裏面摳出一團紙。展開來看,上面赫然幾個大字:‘吾必于三月中旬,來訪鹹陽’。潦草的行書洋洋灑灑,可唐安生越看越喜。因為這後面還有一句話‘結盟亦無不可’。
唐安生派遣四川漢子前去試探,除了借過冬物資,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結交強有力的盟友。蜀南在《十城九國》位列末尾,軍事方面同樣屬于“弱者”。鹹陽也是弱蝦。兩者聯合,正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
收好書信。她一邊想着如何回複,一邊往溫室的方向走。這幾日唐安生吃住都在溫室大棚內,基本上足不出戶。剛拽開木門,就看見裏面那張小床榻上躺了一個人。蜷縮着身子,也沒蓋被子,就那麽歪歪扭扭的躺着。
白色頭發最是好認。“安小哥,”唐安生無奈嘟囔,蹑手蹑腳地走過去,從木箱裏掏出一條棉被,緩緩的,柔柔的,壓到安無鳴身上。細細端詳,她發現才幾日不見,這貨竟變得異常憔悴——唇瓣因為缺水而起皮,讓那抹豔麗褪了色。長長的睫毛微顫,似乎睡得不安穩。
唐安生心裏咯噔一聲,連忙伸出手指輕碰他的額頭:“還好,并不燙……”又去角落裏把火盆點着了,火燒旺了,加了木柴。方才小心翼翼的端過來,放在床榻旁邊的位置。可看見那略微脫水的唇瓣心裏還是不舒服。
“……”用手輕拂過他的頭頂。唐安生忍耐着內心的躁#動,微微嘆氣。
走到簡陋的木桌旁,鋪平白紙,大筆一揮寫上“恭候大駕”四字。唐安生吹幹墨跡,折好回信塞進袖子裏打算走人。臨走前,又去看了看床榻上的安無鳴,給他溫柔地掖了掖被腳。這才關上門離開,去辦正經事了。
最近幾日,不知道城主系統哪裏出了問題——禿毛貓經常陷入死機狀态。唐安生百思不得解,只能将它随身帶着,以防萬一。禿毛貓是系統實體化的軀殼,她是系統內的一行數據……同樣是被#操控的命運,因此心心相惜。
禿毛貓死機,唐安生現在連個商量事情的人都沒有。
出門左轉,欲找到蜀南使者。大概是走得快了,一拐彎竟迎面撞上一個高個子男人。鼻子瞬間酸疼脹#痛,眼淚狂飙而出。“唔,抱歉。”唐安生一邊揉鼻子,一邊淚眼模糊的擡頭……卻想不到。
此人是韓賦。
“故意的嗎?”
黑亮的長發随意紮在腦後,任憑發尾不規矩的越過肩頭,垂在胸前。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韓賦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表情竟顯得陰郁。雖然眉眼含笑,嘴角微彎,還是個笑模樣,卻仍舊與平日裏有絲絲不同。
唐安生沉默半晌,才悶突突的補上一句:“先生好。”
不知道說什麽合适,只得從袖口裏掏出那份‘蜀南回信’揚了揚。唐安生躲閃着目光試圖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本城主急需去城南驿站一趟。蜀南那邊事情緊急,需要和信使溝通具體細節。若、若先生無事,我們元宵佳節再見如何?時隔一月有餘,時間充沛。此期間,本城主也有體力活要幹。”說完欲走。
她往左邁步,韓賦也往左邁步。兩人具是尴尬笑笑……她往右邁步,韓賦也往右側邁步。韓賦一臉淡定,她卻只能“啊哈哈”的傻笑,化解渾身的不自在:“那個,還是先生請。”
韓賦本來已跨出去一步。在同唐安生擦肩的那一刻,心中強行壓制的波瀾終于無法克制的掀起了巨浪。他突然垂眸微笑,心中想着——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總要有個結果。于是在她詫異的目光中突然伸手,雙臂從她細軟的腰間穿過,抱了個嚴嚴實實。
“先、先生!”唐安生吃驚。因為他那雙炙#熱的大手放哪裏都好,偏生摟的低了些,按在了她的屁股和腰背之間的位置。一時間敏#感,弄得她渾身不自在。緊繃着身子,試圖掙紮幾下,卻沒想到韓賦不肯松手。反而越摟越緊。
他的頭發有一縷垂到她的臉上。喘息間,又有一絲誤被唐安生吃進了嘴裏。她頓時更難受了,只得焦躁的喊:“先生松手,這樣呼吸不上來。”若照平日裏韓賦溫潤的性子,她這話只要出口必然會被實現。
可,今日不同往日。
韓賦埋頭在她頸項中,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細語:“小生,陪城主一起去見蜀南來客。”半晌,注意到自己的那絲頭發連在她嘴角的位置,微笑着抽出來,帶着一絲晶亮的水珠。她臉瞬間羞紅,連忙躲開視線,卻被他硬生生捏住下巴扳回臉蛋,柔聲道:“唐安生,別躲。”
“……”唐安生又掙紮了幾下,擡頭嚴肅的開口道:“既然先生有意同去會見蜀南使者,那還不快快松手随我同去。還是說先生有什麽特殊癖好,需要本城主大吼一聲叫人圍觀才放手?”
掙開身子,拔腿就跑。
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了驿站。說是驿站,其實不過是個臨時搭建的草棚子。積雪壓在上面厚厚的一層,才讓人有了豪華房頂的錯覺。唐安生連忙進去,一眼就看見蜀南來客正在喂馬。也拿過一把草料,遞到馬嘴旁邊。
“使者辛苦了,本城主已回信件。還請使者代我向蜀南領主問好。”說着就往袖口裏面摸。“哎?”驚訝,又仔細摸了摸,“哎哎哎?”更驚訝。心中狂暴的想:莫非是剛才跑得過快,弄丢在路上了。
這時,韓賦進來,纖長的手上揚着一封書信:“城主找的可是這個……”說罷,不理會唐安生高興地探過來的爪子,直接轉了方向,将書信交給那位蜀南來客:“我家城主行事向來不拘小節,請您見諒。”
蜀南來客詫異的擡頭,盯着韓賦半晌:“這位小哥面熟的很,是否曾在哪裏見過……”拍了拍馬頭,又盯了一陣子,指着韓賦手腕處的黑痣嘟囔:“先生可姓‘付’?在下有一位友人,也喜紅衣,手腕上同樣有小黑痣。”
韓賦眯眼,直接上前将回信塞進他的衣服內,柔柔道:“在下少時離家。曾在蜀川游歷。那裏有位少年城主,喜歡摸魚捉蝦,喜歡撒謊騙人,還喜歡撩人家女孩裙子。”蜀南漢子先是警覺,聽着聽着面露驚訝。
韓賦最後道:“宋柯,你別裝了。”
“哈哈哈哈哈”宋柯瞬間大笑,一巴掌拍過去:“付哥說什麽呢,這麽多年不見,若不是你剛才抖信的時候把手腕上的黑痣露出來,我還認不出。真是山不轉水轉,誰想到你會出現在自己媳婦的地界撒。”
“你是蜀南城主!”唐安生驚訝:“原來所謂的‘吾必于三月來訪’是個幌子。”愣了一下,覺得還有個問題異常重要:“……還請閣下明确告知,何謂自己媳婦的地界。”
宋柯欲開口,還是韓賦長臂一揮,一把用帕子攬住他的口。然後微笑答之:“不過是滿口胡說。還請城主勿往心裏去。”
眨了眨眼,宋柯從懷裏掏出個小布包來,微笑着嘟囔:“若唐城主無其他要緊事,可否幫在下去廚房弄些吃食來,包在這個布包裏即可。我們巴蜀地區的人沒那麽講究。我還想同付哥寒暄片刻。”說完便遞了過去。
“哦。”唐安生接過來,一扭身出了門。
韓賦因為她對自己的刻意回避,頗為受傷。可還沒等情緒低落,旁邊的舊日好友就一巴掌拍過來:“喂,我說付哥。你專門來鹹陽不就是為了釣她的麽,怎麽我看着你們之間還小蔥拌豆腐,清清白白的?這小娘子雖然看上去黑了點,可身材曼妙,如此極好。”
宋柯笑得沒臉沒皮。韓賦無奈的扒拉開他欲勾肩搭背的手,悶悶道:“幾年不見,你那荒唐好#色的性子還是一點沒改。”
“口是心非。”宋柯聳肩:“我剛剛可是幫了付哥大忙。鄙人麾下有一員猛将,最喜搗鼓極#樂之事的玩意兒。我方才在那布包上撒了一點他給的‘鴛#鴦散’,不知道催#情效果如何。”
韓賦皺眉:“你不會……”
“對對對對。沒錯沒錯。”宋柯剛嘿嘿傻笑,就見韓賦的臉色大變,一扭頭就往外沖。宋柯撓着頭,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沖到門外喊了一嗓子:“付哥,你千萬別亂搗鼓啊。那藥對男的才有用,我剛才瞎說的!!”
可外面,哪裏還有韓賦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昨天晚上一直試圖更新,但仍然沒有任何卵用。
癡漢作者仍然在奮鬥中,喝了一杯咖啡。
今天早上爬起來,繼續寫,這才寫完
哎嘿嘿愉快的下樓吃早餐了。
好久沒看見【不善言辭】天使了——對,說的就是你,癡漢作者卡文有一些原因是擔心【不善言辭】小天使三次元遭遇了什麽事情……但是又擔心是自己小題大做。如果沒事。【不善言辭】小天使記得冒個泡啊。不然,癡漢作者被迫害幻想症爆發,也許會報警……我說真的。
還有癡漢作者超級愛【呆蓮】和【馬甲】小天使。要不是因為你們的鼓勵和支持,癡漢作者昨天不可能戰勝【卡文大魔王】将這章節順利生産出來。【鞠躬】感謝
↑↑↑今天是星期一,快快快。微笑一個。
看到這個地方微笑的小天使會獲得【周末快來到】祝福!沒有微笑的小天使會得到【癡漢作者香吻一枚】哎嘿嘿,不要嫌棄窩【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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