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睡覺

随着季彥的話語,傅暖微微勾起嘴角,秘書看傅暖的眼光十分稀奇。

“好。”傅暖慢慢應下季彥的話,道:“車上有炸彈,你們別跟太緊,離遠些。”

秘書反身從傅暖手中搶過手機,收回那稀奇的目光,怒道:“是停止行動不是跟太緊!你想死?”

“不,一點都不想,而且完全是為你們考慮。”傅暖的話讓秘書怒極反笑,接着聽傅暖道:“敵在暗,我在明,對我方是不利,如果讓敵方把追蹤轉到暗處,我方将處在被動,所以在不威脅己方情況下掌控敵方的動向,才是上策。”

秘書一愣,傅暖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秘書不相信傅暖會為他們考慮,從後視鏡看到緊咬車尾的車漸漸遠去,最後只是冷哼一聲,“真有道理!”帶着不信和諷刺的意味。

在季家速度慢下去時,勞力家族那邊是薛仁從前攔上來,只是在逼着文如珈打電話後也退了下去。

車子在京城兜了一圈,在再跑了半圈後成功脫離追蹤範圍,因為有逆向行駛的車子阻斷季家和勞力家族的追蹤。

傅暖和文如珈在車子行駛出京城後,被戴上眼罩遮擋視線,手腕被柔韌有力的繩子在身前鎖住,而這樣,還是為了方便兩人吃飯。

真是狼狽,文如珈的情緒随着輾轉又被這樣對待的越來越暴躁,她何時被這樣對待過,且不說飯菜的質量,手腕處留下深深的紅痕,仿佛捆着她手腕的不是繩子而是鋒銳的鐵環。

一艘貨船在天蒙蒙亮時出海,傅暖一直是順從這一夥把她和文如珈帶走的人的意思,只有這次,在被帶上這艘用來偷渡的貨船時才停下腳步,回望大陸的方向。

海風吹起傅暖披散在身後的長發,遮掩住傅暖大半姣好的面容,看在她聽話的份上,女秘書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她,道:“別告訴我你現在才不舍才害怕才擔心離開華國,離開季家勢力範圍。”

“你知道嗎?昨天有一艘出海的小型游輪,一富二代在上面過生日,期間放下兩艘救生艇,然後季家和勞力家族就把那小型游輪包了餃子,當時那富二代吓得差點給跪了。”

秘書說着,細細想在并不明亮的環境中看清傅暖的表情,然而傅暖轉過身來,輕聲說道:“你們的計劃很細致,借鬼牌把這份故意延遲和故意制造困難才得到的消息給季家和勞力家族,但季家人到之前那兩艘救生艇就被放下,你們在用救生艇為魚餌掉季家這條大魚呢。”

所謂鬼牌,就是被別的勢力埋在己方中的釘子,是卧底,傅暖擡起自己被束縛的雙手,就這那海天一線出的光亮看,眯了眼睛,眼中思緒幽深不見低。

這是一艘用來偷渡的貨船,來往于東南Y和華國海域邊境,華國海域海防戒嚴,而這艘貨船,正在華國方的護送下前往東南Y。

這也是傅暖說秘書計劃詳盡的原因,這艘船出現在華國沿海港口城市,不是為了将華國區偷渡者偷渡出去,而是帶着偷渡者以運貨的名義出現在港口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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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旗招展,護衛華國邊境的安定,讓宵小之徒不敢興風作浪,國威浩蕩。

幾乎沒有被察覺,這艘被送回的貨船上多了幾個人,同偷渡者門一起擠在船艙中,在狹小的空間中呼吸混濁的空氣。

這樣一明修棧道、種暗渡陳倉的方式,将傅暖和文如珈成功帶離季家和勞力家族的視線。

傅暖和文如珈被帶到一座海域不明的小島上,這座小島之外是層層雨林,而繞過這些高大的樹木和草叢,之後是精心修繕的別墅區。

這次出手的人是大手筆,一次算計勞力家族和季家兩家,傅暖和文如珈并沒有被帶到幕後黑手面前,而是被分別關在兩間類似監獄的庫房裏面。

傅暖小心活動自己快被繩子擰斷的手腕,打量起囚禁她和文如珈的房間來。

四面灰黑的牆壁,明顯和華麗的別墅建不是一個風格,沒有通風管道只有在靠近房頂的高處有換氣扇。

金屬門,從外鎖緊,只在房間中呆坐到下午,傅暖和文如珈就被帶走,被送上一艘游輪。

游輪上裝修奢華的房間內,文如珈連和傅暖鬥嘴的力氣都沒有,索性腿上的傷口被處理得很好,除

了一開始流血較多以外沒有別的問題,子彈也沒有傷到骨頭。

這麽折騰了一天一夜,文如珈精神倦怠,在較為豪華舒适的環境中,雙手被捆着也忍不住合上眼睛,趴倒在房間中的大床上睡覺。

“昨天在‘自由羽翼’,你聽到我的名字反應很大。”

文如珈合上眼睛要睡過去的時聽見傅暖的話,兩人現在沒同甘也有共苦,而且文如珈在細想之後就發現傅暖在車上說她是為了讓她不挨打,文如珈想了想,她和傅暖還是可以正常交流的。

“那是自然,雷斯看着你的資料傻笑,雷斯.勞力可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可能容忍他對着別的女人癡笑,而且還是一份這個女人的資料。”

“那份資料是我的。”

“你說你放着季家太太不做,去薛仁的公司上班幹嘛,最近季家和勞力家族關系不好吧。”

“只不過是找個自己喜歡的事情做,而且讓傅家清淨些,本來我是可以過上班打卡的安定生活。”

“你的意思是怪我責難你?沒有我造成當時的混亂,你和我就都是安全的?”

“事實就是如此。”傅暖無辜的眨眨眼,文如珈扭頭,意思是怪她咯?

兩人談話以被綁架責任在對方這樣的話題中結束,顯然談崩了。

文如珈剛閉上眼沒多久,聽傅暖道:“你和我還是從新認識一下,以現在為開始的身份,我相信你接受了現在的我。”

思緒有些迷糊的文如珈在想傅暖說的是什麽意思,反應一會兒後,明白傅暖的意思是兩人一開始相見十分不愉快,經過這一天的落難情誼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重新認識對方。

文如珈想傲嬌地表示自己才不和她做朋友,文如珈點點頭,脫口而出,“文如珈。”

身體反應卻比心裏誠實……

“傅暖。”

被拉着說了兩次話,文如珈也聽見當時上貨船是傅暖和秘書說的話,這樣的事情她想不到,半開玩笑地道:“你不是故意不讓我睡覺的吧?”

傅暖笑而不語,移開目光。

這算是默認?

“為什麽?”文如珈問傅暖,在聽過傅暖在上貨船前的分析後,文如珈看傅暖一言一行總覺得大有深意。

“我也困了,看見你睡覺,會忍不住也睡覺。”

文如珈:……

“請止步,這間并沒有叫服務。”

傅暖和文如珈房門口有西裝男站崗,因為隔着門,傳來的聲音并不真切。

“先生,現在是我們的保潔時間……”

“不需要。”

這句話後,門外再度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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