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四月末的英國天氣還是冷的,夏熄穿了一件風衣,裏面穿着薄毛衣還有保暖內衣,他們從阿伯丁乘坐輪渡去往設得蘭群島的首府勒威克。

夏熄可能有些暈船,上了船後便有些無精打采,傅知柏帶着他去船艙,房間裏昏昏暗暗的,夏熄靠在床頭,略顯蒼白的臉被昏黃朦胧的柔光覆蓋。傅知柏伸手要去碰他的臉,夏熄目光閃爍,落在了門口的攝像上。傅知柏那快到夏熄臉頰上的手硬生生剎住往上,捋了一下他的頭發。

“哥,我拿了點暈船藥,你吃點。”

夏熄的下巴往下磕了磕,頭微微湊過去,抿着那裏白色的藥片,嘴唇碰了一下傅知柏的指尖,在攝像頭的死角,吻了幾下。傅知柏耳根子立刻就紅了,手指像是被灼到,僵在半空。

他側過頭低咳一聲,拿了瓶水擰開,遞到夏熄嘴邊。他說:“哥,你把藥吃下去,休息一會。”

夏熄點了點頭,慢慢躺下去,傅知柏把他身後的枕頭抽出來了一個,丢在隔壁的小床上。夏熄側趴在床上,揪起被子卷在胳膊裏,稍稍擡起眼皮盯着傅知柏。

“你要出去嗎?”

“不出去,我在這裏陪着你。”

“你可以出去,我沒事的。”

“外面也沒什麽好玩的,風很大,我還是喜歡呆在這裏。”傅知柏說着便在旁邊的小床上坐下,房間內是暖和的,他脫了外套,裏面一件薄薄的毛衣。

夏熄很快就睡着了,傅知柏坐了一會,有些無聊,拿出手機玩了幾把消消樂。

夏熄睡了一個多小時,傅知柏怕他現在睡得久了,到了晚上反倒不覺得困,便走到夏熄床邊,半跪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床裏,他的心也是搖搖擺擺。就算在攝像頭裏,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哥哥的臉,又順着臉頰的輪廓往上,揉了一下眉毛,指腹碰到夏熄的睫毛,随意撥了撥。

“哥,醒醒,該出去吃飯了。”

夏熄慢吞吞睜開眼,他的鼻梁被輕刮了一下,眨了幾下眼,慢慢清醒了過來。

傅知柏拉着夏熄出去,剛推開門,便看到所有人都站在欄杆上仰着頭看着天空。

是快要傍晚,天分成了兩個極端,一側月亮一側太陽,朝霞與星夜,均勻鋪展在天空之上。暈染在一起的是一段看不透的光,和海水融合連接,那盡頭的地方好似一片海市蜃樓,被星空點綴被霞光普照,成了他們一生所難忘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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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漸落下,船上亮起了燈,晚飯的時候,有人笑道:“這就是燭光晚餐了。”

他們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喝的是果酒,度數很低,夏熄喝了一杯,傅知柏也喝了一杯,兩兄弟就都紅着臉,不聲不響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的熱鬧。那對明星夫妻喝了酒,抱在一塊走到甲板上跳舞。有人說來點音樂,黃楊就去把傅知柏的吉他拿了過來。

那個晚上傅知柏唱了很多很多很多的情歌,柔軟的感情放在了歌詞裏,身上的棱角都收了起來,嘴邊帶笑,眼中含笑,整個人都是暖的。

他唱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他唱一間房一張床,兩個人一直睡,他唱兩個人的故事寫在一本小說,那小說裏有誰在陪在看流星在降落……他唱了那麽多,唱到最後,看着人群以外,念了一句我愛你。

跳舞的人從甲板上下來,大家圍坐在一起,喝酒談心。

入夜後氣溫驟降,助理拿了幾條毛毯過來,傅知柏接過一條給夏熄披上。夏熄聽着幾個演員談演戲上的事有些入神,沒有多想,順勢靠在傅知柏的肩膀上。

黃楊就在旁邊盯着,這一下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他想着怎麽去提醒,就見傅知柏拍了拍他哥的後背,嘀咕了幾句,夏熄就坐直了身體。

因為太冷了,幾個女藝人就先回去了,留下的也沒聊多久,也都紛紛回了船艙。

回到房間,傅知柏倒了杯熱水給夏熄。夏熄坐在床上,捧着杯子沒急着喝,暖了手後,才喝了一小口。船裏的房間不大,總共一點面積,傅知柏把行李箱拿出來,找明天要穿的衣服。

他仰起頭看向夏熄,對他說:“明天多穿一些吧,島上的風很大,應該會很冷。”

“已經穿很多了。”

“那就再多穿一些。”傅知柏拿了條棉褲丢在床上,瞧傅知柏那架勢,似乎不把他哥裹成粽子誓不罷休了。夏熄呼了口氣,趴在床尾撐起下巴,看着傅知柏。

睡前,攝像師總算是走了,傅知柏松了口氣,這會就真的是兩個人獨處了。

雙人間裏,傅知柏把明天要換的衣服全都堆在了自己的那張床上,他指了指自己這邊的小床,“都是衣服,躺不下人了,哥,我就睡你這邊吧。”說着,還未等夏熄回答,便擠到了夏熄身邊。

他抱住夏熄,蹭了幾下,嘴裏哼着,“一間房一張床,兩個人一直睡。”

夏熄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紅着臉靠在他懷裏。他們之前試過一回,那次的初體驗真的不太好,潤.滑放得太多,滑唧唧的,進了半個頭就滑了出來,後來用了點力,夏熄就疼哭了。傅知柏都吓軟了,怕自己把夏熄給弄傷了,就沒再做下去。

傅知柏從未這麽喜歡過一個人,想着小心翼翼對他好,舍不得看他半點難受。可他也從未和男人交往過,想着能如果和哥哥發生進一步的肢體接觸,他還偷偷下了兩部片子看看,剛看了個頭,就被裏面的彪形大漢給吓得面色發白,到了後半段,他直接跑去廁所吐了。

傅知柏毅力不錯,吐完了之後硬着頭皮繼續看,看完了視頻教學,又做了文字理解,最後網購了幾件必需品,漂洋過海,和他一塊來到了這首船上。

房間內的衛生間小的可憐,冷熱水不穩定,匆匆洗過後,他們挨在一塊擠在小床上。

兩個人睡在一塊被窩裏很快就暖和了,夏熄幾乎被傅知柏整個圈在懷裏,他們一開始只是安安靜靜靠着,彼此的呼吸交錯,隔了片刻,傅知柏開始動了。

他低頭,拉開夏熄的睡衣,吻落在後頸細膩的皮膚上,很輕很柔的吻,有些癢有些燙。

“哥,我想做。”

……

他邊親邊說,欲.望顯露在外,抵着夏熄的後臀。夏熄“唔”了一聲,縮了縮脖子,傅知柏的手探到他身前,解開幾顆扣子,伸入衣服內,手指撥弄胸口,又在柔軟的腹部按壓。

夏熄喘着氣,低聲問:“會很疼嗎?”

“不,不會的。”傅知柏的聲音好溫柔,吻也是,可能騙人做一些事前,男人都這樣。他這麽說着,就把夏熄的衣服完全扯開,細碎的吻落在夏熄的後背上,沿着脊椎骨往下。

夏熄感覺到背後的觸碰,他忍不住回頭,卻只看到被子拱起一團。他壓着聲音,小聲喚着傅知柏。

傅知柏在被子裏,他像是癡狂了,如瞻仰神明一般虔誠地匍匐在夏熄身側,他迷戀地吻着,似乎要把夏熄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舔過。手掌沿着夏熄的腰往後,在臀瓣上揉捏,而後輕輕掰開,舔了一下。

夏熄的身體猛地一震,他幾乎是驚叫出聲,又怕隔壁房間的人聽見,抓起枕頭捂着自己的嘴,駭道:“小柏,你在做什麽?”

“潤滑呢,哥。”

這是他從視頻裏學來的技巧,嘗試了一番,看看夏熄的反應,見他完全勃起,便知道效果不錯。傅知柏擠了點潤滑油,擦在臀縫裏,手指輕輕戳着,試探了幾下。

他的性器也已完全勃起,用手碰了碰,他皺起眉,從被窩裏鑽了出來,覆在夏熄的背後。

夏熄側躺着,傅知柏一只手放在夏熄的腰下,把他拉到自己懷裏,讓夏熄曲起腿,而後扶着自己那已蓄勢待發的玩意兒頂了進去。

原本還昏昏沉沉迷迷蕩蕩的夏熄一下子清醒,下一秒就要叫出來,卻被傅知柏用手捂住了嘴。傅知柏的嘴唇貼着夏熄的耳垂,粗喘道:“哥,別叫,隔壁房間會聽見。”話是這麽說,身下的動作卻有條不紊進行着,一寸寸侵入,拓開腸壁,整根都被吞了進去。

夏熄漲得頭皮發麻,他怕自己叫出來,狠狠抓着枕頭,把臉買進去,張開嘴咬住了枕角。

被進入的感覺很詭異,除了痛和漲,還有一種尊嚴被另外一個人拿捏的羞恥感。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麽傅知柏想要用這種方式和他在一起,可既然是傅知柏想要做的,夏熄都會盡力滿足。

身後的人用的力氣越來越大,夏熄的身體被往前退,那根硬邦邦的東西一次又一次摩擦過腸壁,晶瑩的液體被溢出,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熄的身體逐漸發燙,小腹繃緊。他覺得有些奇怪,可在還來不及感受這種變化時,傅知柏不知道碰到了他身體裏的哪一點,他打了個哆嗦,再也撐不住,求饒道:“唔……不要那裏,求求你,快……快離開。”

傅知柏挑眉,笑道:“碰到了啊。”随後就不顧夏熄的嗚咽,在那地方連續頂了數下,夏熄渾身無力,被他拉着手臂翻過來平躺在床上。傅知柏拉起他的腿架在自己手臂上,而後深深挺入。

入夜後,海面不平穩,船變得比之前颠簸。

船在搖晃,兩個人也在颠簸搖晃,身上出了汗,射了之後有些懶散,傅知柏雖然操得有些上頭,但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抱着夏熄去洗幹淨,把安全套丢進馬桶裏沖下去,又把弄髒了的被單丢進水池中。他裏裏外外清理了一番,最後抱着他哥躺到了剛才那張被他自己死命嫌棄的小床上。

第二天,攝像去傅知柏他們的房間,黃楊也跟着去了。不知道為何,昨夜他的眼皮一直跳着,憂慮了一整晚,就怕傅知柏在房間裏做出什麽禽獸之事。他跟在工作人員身後,門剛打開,黃楊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氣。

這倆人都在同一張床上,相互挨得那麽近,他立刻回頭,對攝像說:“先等等拍。”

他走進房內,站在傅知柏他們床邊,低喊了一聲。夏熄沉沉睡着,傅知柏則皺了皺眉,眯着眼看去,聲音啞啞的,“你怎麽在這裏?”

“知柏,攝像來了,你……”

黃楊的話說到一半,剛才被他叮囑過的攝像師已經進來了。傅知柏摟着他哥的手稍微松開了些,慢吞吞爬起來,抄起頭發,打了個哈切,他說:“我昨晚不小心把水倒在那張床上了,只能和我哥湊合一晚,怎麽了?”

黃楊啞然,搖着頭,長籲一口氣,有一種從懸崖邊緣被拉了上來的感覺。

船行駛了一夜,黎明時抵達了勒威克。

勒威克是設得蘭群島的中心港口,這些島嶼上的大部分居民都依賴于勒威克島。不過從外來人的角度看去,這就是一個人口不到八千的小鎮而已,不到四十分鐘便能繞着鎮子走完一圈。

從港口下來,當地的風真的很大,同行的人帽子都險些被吹走。

他們先去住的酒店,走在路上,附近都是石頭堆砌的房子,肅穆嚴整。街道是狹窄的,幾乎沒什麽人,順着街道一眼看去,便能看到平鋪的海岸線。陰藍的天和深藍色的海兩相對立,海風凄厲,海浪拍岸,浪潮聲音很近又很遠。

幾個女藝人頭發都被吹了起來,發際線清晰可見,她們笑着紛紛撇過頭用手遮住。傅知柏眯着眼,側頭留意着夏熄的樣子,夏熄戴着墨鏡,脖子上纏着灰色的圍巾,臉上沒什麽表情。

他們在Queens Hotel住下,酒店坐落于勒威克沿海,向導告訴他們,這酒店是由一棟18世紀的城堡改造而成的,建築結構有些複雜,會有暗門,希望他們晚上不要随處亂走,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他們在酒店房間中休息,工作人員早早過來,已經布置好了攝像頭。

夏熄進了房間後,走到衛生間,傅知柏瞥了一眼攝像頭,慢吞吞地跟在他哥身後,倚在門口,看着他哥摘下墨鏡。

夏熄指着自己紅的像兔子一樣的眼睛,控訴地看着傅知柏。傅知柏雙手合掌抵在下巴上,朝他笑着道歉。攝像頭這裏拍不到,傅知柏往前一步,撥開圍巾朝裏看了眼,脖子上都是吻痕。

晚飯就在酒店裏吃,炸魚薯條和青口都挺好吃的,大家都吃了很多,夏熄則是沒什麽胃口,他坐了一會兒,便站了起來。傅知柏見他起身,拿了杯果汁也緊跟着起來,走到夏熄身邊,“哥,你喝兩口。”

杯口抵在夏熄嘴邊,夏熄低頭喝了兩口。他們之間的相處太親昵了,可又因為日常便是如此,很多時候在鏡頭前也沒辦法去掩飾。只是可憐了黃楊,一個月裏幾乎每天都在忐忑,焦慮這憂心那,夜裏都睡不好,一閉上眼就夢到明天頭條上是傅知柏和夏熄倆兄弟的緋聞,都快弄成神經衰弱了。

夏熄和傅知柏走出酒店,攝像不近不遠跟着。

傍晚的天空只有一丁點的亮光墜在街道的盡頭,街道直逼海岸線。傅知柏背着手走在夏熄身邊,他們的肩膀時不時碰一下,傅知柏指着天邊微弱的餘光,對他哥說:“我聽說這裏是維京海盜的故鄉。”

夏熄看向他,傅知柏見哥哥總算是注意到自己,翹起嘴角,問道:“這裏每年一月的最後一個周二,都會舉行一場維京火祭,倒是都是火把,他們說這是在和冬天告別。”

夏熄漸漸展現出向往,傅知柏再接再厲道:“可熱鬧了,下回我們出來玩,可以自己在一月過來一趟。”

夏熄眼睛亮了,傅知柏抓起他的圍巾晃了晃。

他們走了半小時,把整個小鎮都轉了一遍,風還是很大,在天完全暗下來後,他們回到了酒店。大廳裏已經沒人了,傅知柏和夏熄回到房間,夏熄趴在床上,看着沒什麽精神。

傅知柏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明知故問道:“哥,你怎麽啦?”

夏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因為剛才吹了風的緣故,鼻尖粉粉的,他擡起頭又低下頭,無精打采地趴着。傅知柏也跟着低下頭,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哥,你屁股好翹哦。”

夏熄“咻”地坐了起來,臉色一白,沒什麽威懾力瞪了傅知柏一眼。

在勒威克住了一夜後,第二日他們坐小船去附近的島嶼。

除去勒威克看起來還像人住的地方,其它的島嶼都是貧瘠荒涼一片,土壤裏大多都是石塊,風是永遠不會停歇的,一望無際的平原,幾只矮小的設得蘭矮種馬乖順地吃着草。

幾個女明星一看到這些小馬,就忍不住尖叫,大喊着好可愛。這些馬的身高不超過一米,比冰島馬還要小,跟狗裏的柯基似的,腿短到讓人匪夷所思。

因為都很原始,島上的山山水水真的很漂亮,随處一拍就能做一張手機桌面。遠方的瞭望塔藏在霧中,蒼綠色的原野上一群矮種馬馳聘,零星的房屋稀疏分布,看到這些的時候,有一剎那你會覺得自己好像離開了塵世,內心很平靜。

不過他們這種平靜沒有維持多久,在這旅行的最後一站的最後一晚上,節目組讓他們搭帳篷就露宿在這呼嘯風聲中。

四個家庭,每家一個帳篷,大家合力協作。傅知柏少年時有過野營的經歷,他幾乎都沒讓夏熄動手,自己一個人就把帳篷給支了起來。弄好了之後,他在裏面鋪上睡袋,朝他哥招了招手,夏熄也跟着鑽了進去。

逼仄的空間,兩個人擠在一塊剛剛好,沒有攝像,傅知柏捧起夏熄的臉,親了好幾口。

夏熄任他親着,靠在傅知柏懷裏,看着昏暗的四周,他拉住傅知柏的手,小聲問:“晚上會很黑嗎?”

傅知柏一愣,突然想起來,夏熄怕黑。

現在還不是晚上,帳篷裏昏暗,入了夜後,定然會是黑黢黢一片。

他們搭完帳篷,大家用自帶的鍋煮了海鮮湯,湯裏還放了泡面,一鍋面被分食一空,連面湯都喝完了。吃了東西暖和了些,大家開始玩游戲。他們問節目組要了個瓶子,圍在一塊,玩真心話大冒險。

瓶子在傅知柏這轉到了一次,他被問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

傅知柏想了想,說漂亮的。

大家哄笑,有人調侃他,“誰不喜歡漂亮的。”

傅知柏搖了搖頭,目光若有若無瞥向夏熄,歪了歪頭,笑着說:“我說的漂亮,是那種一眼看去讓人挪不開眼的。”

“那你這就是一見鐘情了。”

傅知柏若有所思,而後說:“那我的要求應該就是,能讓我一見鐘情的人吧。”

“這也太難了吧。”剛才問他的那個女藝人嘆了口氣,“這世上哪有會第一眼就喜歡上的。”

傅知柏笑笑沒說話,跟牛皮糖似的蹭到他哥身邊,故意撞了一下肩膀。

游戲玩了半個多小時,他們便紛紛各自回到帳篷裏。

帳篷裏的确是很黑,傅知柏打開手機的燈給夏熄照着,夏熄靠在他身上,看着那搓微弱的光輕聲道:“一見鐘情?”

傅知柏低頭看他,夏熄仰起頭,好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他擡起手撫摸着傅知柏的側臉,小聲問:“是我嗎?”

傅知柏的鼻尖蹭過他的額頭,聲音柔軟,“當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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