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自打走出會議現場, 陳諾言都還是懵逼的。誰能想到他苦心積慮千思萬想搞出了個這麽完美的答案,還要被瞎出題的人為了秀土味情話而否定。

他實在是不甘心!

“叔叔?”陳諾言跟在許梓森後面漫不經心的喚他,而後又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氣人?”。

許梓森笑了笑,稍稍退後幾步一把拽起他的手。然後又突然放開,兩手相碰,他的太冰了。

“那麽多人呢,你說我是對的會死嗎?”陳諾言不動聲色的撈過他的手然後一起塞進了許梓森的褲兜裏。

許梓森被自己的手涼的哆嗦了一下, 陳諾言放開他的手,不确定的往裏面摸了一下。

“您這是要成仙啊?”陳諾言有些無語的說道:“我都穿兩條秋褲啦。”

許梓森更是無語,他掃了一眼陳諾言的褲子。筆直的雙腿, 西裝褲還有些松,根本看不出這是穿了兩條秋褲的人。

“你看啥呢看?”陳諾言說道:“秋寒最可怕,穿兩條算少的了。要不是想到會場有空調,我原本是要穿三條的。”

“算了”陳諾言嘟囔一聲, 扯過許梓森的手指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裏。

許梓森本能的摸了一下,裏面還真是挺厚的。

“許老師”江暢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他裝作沒看到陳諾言和許梓森緊握着塞在口袋裏的手,很是有禮貌的打招呼。

“嗯”許梓森應了一聲,反手握緊了陳諾言要掙開的手。

“謝謝”江暢對着許梓森鞠了一下躬,然後轉身走了。

“他什麽毛病啊?”陳諾言無語道:“如果是我, 就不會出來。”

許梓森沒說話,抓緊了一些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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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言和許梓森走了沒多久,兩人就回了酒店。一是外面太冷,而是江暢剛走, 他們就在外面遇到了趙莉。

陳諾言總覺得趙莉有意無意地對自己很有敵意,但也說不出為啥。最後他只能把原因歸咎于他們兩個同是走後門到許梓森公司實習的,所以才更加的兩看相厭。

趙莉明顯是想過來跟許梓森打招呼,但許梓森頭也沒回就拖着陳諾言走了。

“你住幾樓?”陳諾言按了19樓,電梯快到了樓層他才想起來問許梓森住幾樓。

許梓森不說話,隔着陳諾言的三層褲子捏了一下他的腿。

同床共枕好多回了,陳諾言沒想太多就把許梓森放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陳諾言一進房間就開始脫褲子,西裝褲連着一條秋褲先被他連扯帶拉,最後靠雙腳蹬了下來。蹬褲子的同時,他的雙手已經在扯襯衫。

許梓森斜坐在床頭櫃上,眼見着他從襯衫裏面扯出了件白毛衣。毛衣裏面又扯扯出來一件秋衣,最後還剩一個白色的背心。

“你先在這裏暖暖,我先洗啊。”陳諾言穿着背心和秋褲走進了浴室,然後又把背心和秋褲扔了出來。

許梓森緩慢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又打電話叫人拿去洗。搞完這一切,他才拿出手機回短信。

發短信來的人他們剛見過,他回他說“好”。

“叔叔?”陳諾言剛叫了一聲,許梓森就敲了一下浴室的門。

“幫我......”陳諾言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梓森打斷,他說“開門”。

“這......”

“沒什麽好看的”許梓森笑了笑,他在門口等了那麽久,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哦~”陳諾言沒什麽心理負擔的就拉開了門,許梓森抱着他的睡衣站在門口,眼神停留在他的肩膀以上。果真如他所說,沒什麽好看的。

陳諾言一把搶過睡衣,心想不該啊,自己這身材這皮膚咋就沒什麽好看的了。他邊想邊往身上套衣服,然後鏡子裏的自己出現在眼前。

陳諾言“艹”了一聲,然後快速穿好衣服拉開了房門。

許梓森外衣已經脫了下來,身穿鐵灰色的襯衣斜靠在浴室門口,就像是在等着陳諾言出來一樣。

陳諾言擠開了他一些,然後站在他的位置往裏看了一下,臉突地燒了起來。

“你進去”陳諾言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把許梓森推進浴室。他站在許梓森原來的位置向裏看去,乖乖,全身上下哪都能在鏡子裏看到。

許梓森倒是不介意,甚至還當着陳諾言的面開始解襯衫扣子。

陳諾言樂得看裸男,眼睛都不眨一下。許梓森無視他閃閃發光的眼神,單手把襯衫往陳諾言腳下一甩,雙手往皮帶扣上輕輕一擡,西裝褲瞬間掉在了地上。他眼裏仿佛沒有陳諾言,雙手勾着內褲兩邊正要往下退。陳諾言暗罵了一聲,撲通一聲甩上了門。

姜還是老的辣!

陳諾言撲倒在床上,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許梓森正在他房間的卧室裏洗澡。他一個勁的想今晚得找什麽借口不跟他睡,然後又想起今天剛說的話。他說以後都陪着他睡,直到他不再失眠的那天。

陳諾言被自己突然升起的想法吓到了,他把這一切歸咎于酒店的原因。人只有在酒店的時候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然為什麽那種事情總說要開房而不是回家。

許梓森出來的時候,陳諾言還埋在被子裏思考人生。他翻身正好看到許梓森濕漉漉的頭發,只好嘆氣似的爬到床尾。

許梓森像是讀懂了他的意思,老老實實的走過來坐在床邊。而後又看了陳諾言一眼,然後拉了被子丢地上坐上去。

陳諾言拿過毛巾,他坐在床上剛好夠得到坐在被子上的許梓森的頭發。他先是把他臉上耳朵處的水珠一點一點的擦掉,然後又去擦他的頭發。

陳諾言的呼吸盡數灑在許梓森的脖頸間,他忍不住伸手去夠。

陳諾言想也沒想,一口就對着許梓森的手指咬了上去。

許梓森躲也不躲,硬生生挨了陳諾言一口。

“啊”陳諾言着急的對着他的手指吹了幾下,嘴上卻罵道:“你傻了嗎?”。

“我不傻,”許梓森笑了笑,被陳諾言咬紅的手指拖住他的下巴。兩個牙印清晰的映在陳諾言眼睛裏,恍惚之間他聽到許梓森說:“我另有所圖。”。

陳諾言心下一慌,有些口不擇言的問道:“你圖什麽?”。

許梓森換了個姿勢跪坐在他的面前,他沒有回答陳諾言的問題。雙手移到陳諾言的腳邊,他在陳諾言驚慌的目光中,低頭吻他的腳趾。

陳諾言全身都跟着顫栗,彼時,他再也開不了口說一句“叔叔,你□□。”。他全身的感官都在許梓森的唇間活了一般,叫嚣着那些不為人知、不常常想起的事情。

許梓森沒有去看他的表情,他像是千裏朝聖的賭徒,滿心滿眼裏只想竭盡所能獻出自己一腔熱血。他的唇從陳諾言的腳趾一路向上,順着腳背的弧線吻過腳踝、吻過膝彎,然後停在小腹處。

陳諾言如夢初醒,掙脫了幾下沒有掙開。許梓森的舌頭總算是不帶着寒意,暖暖的印在他的肚臍眼上。

“髒死了”陳諾言雙腿鈎住許梓森的頭,他的聲音裏有隐忍有喘息。他問他:“叔叔,你的潔癖呢?”

許梓森聞言,真的就着陳諾言勾着他的動作思考了會兒。然後輕輕拉下陳諾言的雙腿,他的手從陳諾言的腰腹處插了進去。他實實在在的摸到了自己想去觸碰的東西,隔着一層墨綠色的睡衣,他的唇吻在了陳諾言被他抓着的地方。

“你......”陳諾言心裏又震撼又難過,許梓森竟然親在了那種地方。

“我?”許梓森嘴唇貼在他的睡褲上,輕輕的說:“我想這樣做很久了”。

陳諾言雙腿再次勾在他的脖子上,腳趾向上卷縮正好抵在許梓森剛吹幹還帶着暖意的頭發上。他能感受到許梓森所有的暖意,就連他常年冰冷的手腳都在不知不覺的閃着熱氣。

陳諾言沒想太多,情愛之事無非就是陪伴和上.床,不可與人分享、獨自占有的也就是上.床。他既然想要,他樂得擁有他。

許梓森的唇在他的全身都留下了痕跡,他對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愛不釋手。最後堪堪停在了腰腹處輾轉,許梓森沒有再繼續。陳諾言倒是被他磨得沒有辦法,他喚他說抽屜裏要啥有啥。

許梓森愣了一下,而後更加賣力的對着他的腰腹處吸吮。就在陳諾言以為他要幹點什麽的時候,他才開口說話。他說:“酒店裏不幹淨,咱們明天回家。”

陳諾言心下一驚,也就是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如果他先前還只是将就着突然心動的感覺想跟許梓森相處。那麽這一刻,他想跟他過一生。

他所能記得的這一生,他都想跟他過完。這對他來說已經是這些年來做過的最重大的決定了,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麽大的選擇。

陳諾言翻身趴在許梓森的懷裏,他什麽話也沒有說,只覺得今夜應該早眠,明天就早回家。

許梓森灼熱的身體漸漸恢複常溫,他的手腳被陳諾言纏着,陣陣暖意從腳底傳到胸口。在這寂靜的夜裏,十分催人眠。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陳諾言的手指一直閃着。江碧芊和陳秉杭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了過來,偶爾停歇的幾秒鐘裏是陳諾言發小們打的電話。手機在黑夜裏持續着亮了大半夜,最後沒電到關機再也亮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我來了,今天買了兩箱火鍋底料。

當初說好完結了請大家吃來着,哈哈哈,要的微博私信我地址哈~

晚安安,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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