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14
此時的陳潛坐在一個暗房裏,陰蟄的雙眸緊緊的盯着他面前那大型的監控屏幕。
“陳先生,今日你怎麽還親自過來了?”
站在他座椅後面的那個人肥頭大耳,笑眼眯眯的走上前恭敬的遞給陳潛一根煙。
陳潛右手一擡,拒絕了他的意思。
那人見陳潛并沒有打算回應他,只好讪讪的收回話語又端正的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
面前那監控屏幕上又分出了好幾個塊面,每一個方形裏面都是一個不同的場景,裏面人潮湧動,各自坐在牌桌面前打的火熱。
而陳潛的視線,放在了屏幕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嚴朗此刻就在那個角落坐着,他的右手,還親昵的摟着一個女人的蠻腰。
任意從胡同走出後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剛好遇上下班的高峰,去到陳潛所指的地點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她按照短信上所說的,來到了一個私人山莊門外。
任意看了一眼,那大門旁邊的白色石塊上寫着:渡平。
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隐隐的山間伫立的那兩三棟別墅,只是這大門外守衛森嚴,好幾個穿着制服的保安面色緊繃的站在大門旁的小亭裏。
見到任意在門外徘徊,他們幾個交換了一個神情。
從她一下車,他們就看到了任意的手杖以及她那行走不便的腿。
其中一個走上前去詢問了任意一聲:“你好,請問是任小姐嗎?”
任意看向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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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姐我帶你進去。”
“不了謝謝。”
任意下意識的拒絕,看着這全然陌生的地方以及面孔,她需要見到陳潛本人才能心安。
于是她給陳潛發了一條信息,很快就得到了回複。
“等我。”
此時陳潛将手機放入口袋中,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出暗房。
他經過一條又暗又長的走道,從書房裏走了出去。
樓下以及大院內都很熱鬧,陳潛穿過一個人群,颀長的身影在這裏面尤為顯眼,大老遠的,嚴朗就看到了他,只是他不是很确定。
就在他準備起身打算多看幾眼的時候,陳潛的身影已經消失。
此刻站在大門外的任意凍得就跟雕塑一樣,全身上下幾乎都要失去知覺。
陳潛大步走到門口,見到任意凍得通紅的面容,臉色立即下沉了幾分。
任意還未來得及開口,他就徑直走到她身邊,伸手按住了她冰冷的臉頰。
他掌心裏的溫熱瞬間在任意的臉上蔓延開來,任意她微微一愣後迅速別開了臉:“你來了。”
見她這舉動,陳潛正了正神色收回了手:“外面冷,先和我進去。”
任意點了點頭,随即緊跟在他的身後,一起緩慢的走入山莊裏頭。
陳潛帶着她進了另外一棟別墅,裏面幾乎沒有什麽人,所有的裝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富人居住的地方。
任意打量了一眼,停住了腳步問道:“這是什麽地方?你不是說嚴朗在這嗎?”
眼下幾乎沒有人,任意也只是偶爾看到一兩個人影從窗外走過。
陳潛看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嚴朗,眸色陰沉了幾分,尤其是想到剛才在監控畫面上看着嚴朗與另一個女人無比親密,心中對任意不禁升起一絲憐憫。
她心心念念的愛人,卻對她毫無挂念之意,看起來,她有些悲情。
“你現在這模樣确定要去見他?我建議你先在這坐一會,等身體回暖了……”
“我現在就要見他。”
陳潛的話還沒有說完,任意便十分篤定的打斷他的話,那堅定的目光令陳潛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微低眉眼,點了點頭。
“好,我帶你去。”
他的話音一落,就調過頭領着任意走出了這棟房子。
他們穿過一個大型的噴水池,來到了靠山的那棟別墅。
剛進院子,任意就看到了不少的人,他們形形□□的穿着與神情讓她一下子分辨不出到底是些什麽人。
只見他們三三兩兩的分布在院子各個角落,你一眼我一語的仿佛在說着什麽。
等進到別墅裏面時,那熱鬧的場景一下子令她怔愣了神。
好幾張桌子分布在別墅各處,任意一看,就知道這裏面在做什麽。
桌子中央分別站着兩位長相靓麗的女荷官。
這些熱情高漲的人,都是在賭/錢。
這是一個大型的賭/場!
任意緩過神來之後不由得抓住了陳潛的手腕,她張了張口,緩了一下神後才提醒他說道:“陳潛,在國內的話你不要亂來。”
陳潛低頭彎了下嘴角,并沒有回答任意的問題,倒是反手握住了她,将她帶到了之前那個暗房。
他指了指監控畫面上的那個角落:“看到了嗎?”
任意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嚴朗的臉後,她的身子猛的一僵,尤其是看到他親昵的懷抱着一個女人,任意的心更是感覺到被什麽東西狠狠一刺。
陳潛看向她,關注着她細微的表情變化。
此時任意的內心暗流湧動,過了良久,她才轉過身子作勢要走出暗房,可無奈那腿沒有跟上心中的迫切,一個踉跄她就倒在了地上!
陳潛并沒有去扶她,而是像無關緊要一樣坐到了旁邊的座椅上:“你看他像是要見你的樣子嗎?我說過,他并不想見你。”
任意很不喜歡陳潛這麽說嚴朗,她不會相信別人所說或者所做,她只相信自己。
她的嚴朗,不會像懷深哥所說的那樣,也不會像這監控裏所見到的那樣!
任意攥緊了雙手,咬牙從地上緩慢的站了起來,她不言一語的直接走出了暗房。
她一路走到了人潮湧動的大廳裏,因為不知道嚴朗到底處于哪個角落,所以她一邊走一邊環顧,不落下任何一個地方。
一直等看到嚴朗的身影時,她才停下腳步。
她加重了力氣抓住手杖,手心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慢慢的往嚴朗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嚴朗所處的那一桌氣氛火熱,因為方才他連續贏了好幾把,周圍那些人的熱情都高漲起來!
就連半倚在他懷裏的女人,都止不住那笑容,笑意盈盈的附在他耳邊輕言細語。
任意縮緊了瞳孔,在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忽的停下。
她沉默的盯着他,在看到嚴朗出手扔牌的時候,她走上前驟然伸出了手杖。
那根黑的發亮的手杖就這麽直直的橫在了嚴朗的牌前。
瞬間,這牌桌的人紛紛詫異的噤了聲。
嚴朗循着這手杖看過去,任意就這麽面無表情的站在對面。
任意看到嚴朗那詫異的眼神,緩和了神情後突然彎起一個笑容。
“你誰啊!?”
嚴朗身邊的一個男人半眯着眼睛猛地推開手杖,那根手杖就這樣滾落在了牌桌上。
任意沒有說話,往前走了幾步準備俯身去拿。
可就在她剛俯身的瞬間,嚴朗搶先一步将那根手杖拿在了手裏。
只見他臉上帶着一絲桀骜的笑意,挑着眉頭将手杖遞到任意的面前:“有什麽事嗎?”
眼底的疏遠與淡漠讓任意心中一刺,她盡可能的調整神色,大致的看了一眼嚴朗周邊那群不似善類的人,心底暗暗的想着什麽,順手接過了手杖。
“嚴哥,她是誰啊?”
此時嚴朗身邊那個俏麗的女人開口問道,她帶着探究性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任意一眼,随即低着頭嘤嘤的笑了幾聲,親昵的挽住嚴朗的臂彎打趣道:“就是之前黃皮提起過的那個殘疾人嗎?”
嚴朗眸色一緊,但臉上依舊還是之前那副表情。
任意攥緊了手心,嘴角勾起一個不明所以的笑意看向嚴朗身邊的那個女人說到:“那你能不能看在我是‘殘疾人’的面子上讓我借用下你身邊這個男人呢?”她一邊說一邊拉過嚴朗。
她果斷的舉動一下子讓周圍氣氛高漲起來,衆人見兩個美女來争一個男人,紛紛被挑起了興趣,你一言我一語的起哄起來。
女人被任意惹的很不快,只見她突然站到嚴朗的面前阻擋了任意的舉動:“如果我說不行呢?”
任意的目光轉移到嚴朗的身上:“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而是嚴哥。”
一下子,又把焦點放到了嚴朗的身上。
此時的任意隐隐的露出一股刁蠻勁,與多年之前的她幾乎無兩樣。
在嚴朗的印象裏,那個時候的任意也常常會是這樣,她不肯服輸,不肯占他人下風,只要自己下定決心的事,無論有多難,她都會想盡辦法達到目的。
這種極端的執着有時候會很可怕。
正是因為了解她,所以嚴朗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既然有事找我,我們出去說。”
“嚴哥!”
嚴朗的話音剛落,那女人氣急敗壞的低吼一聲,嚴朗轉過頭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像哄小貓那樣哄着她道:“乖,這美女找我有重要的事呢,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回來哦。”
這話聽在任意的耳朵裏像長了刺一般,戳的她生疼。
什麽時候嚴朗對女人可以這樣了,當年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很少有這種寵溺的舉動,還是自己好不容易求着裝着讓他哄。
想到這裏,任意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嚴朗走在前頭腳步很快,任意緊跟在後面步履有些艱難,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盡量離他最近。
嚴朗帶着她來到了院外的一簇芭蕉下面,迎着那寒風,他冷漠的開口:“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任意咬了咬牙,緊緊的盯着嚴朗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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