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Chapter.62
“如果我沒有在場又怎麽知道你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是嫌你一個人吸毒還不夠,還要拖着嚴朗下水?又或者是因為我,所以對嚴朗懷恨在心伺機報複?以前我怎麽就沒有發現你這麽小肚雞腸又心狠手辣?你……”
“你再說一遍?”
任意一鼓作氣将心中的不滿發洩出來,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潛突然打斷。
只見他緊了下眉頭,一手就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跟前:“你說我小肚雞腸伺機報複?”
“難道不是嗎?!”
任意毫不懼怕的回望着他,雙眼滿滿都是怨恨。如果目光似箭,陳潛這個時候恐怕早就千瘡百孔。
只見陳潛沉默了一秒,突然松開任意的手:“你別忘了……多虧了我你才能活下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他這話就像尖銳的刀子,直直的戳到了任意的心尖上。他指的以前,是那場爆炸,而現在,就是方才任意利用了他的名聲從宋老板手中逃脫。
這話堵的任意有些喘不過氣來,良久,她像是在心底下了什麽決心,語氣冷硬的對陳潛說:“我不會再憐憫你,也不會再管你的生死,我要離開這裏,以後不會與你有任何往來!”
聽聞這話,陳潛是真的生氣了,那平靜的臉色竟然變得淩厲起來,之前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視任意在小打小鬧,雖然有時候生氣,但也無關緊要。可是現在她的神情以及她的話語,徹徹底底的激怒了陳潛!
只見他眼色冷戾的盯着任意,見到這眼神,任意手心一緊:“如果你覺得我還欠你的,那你大可以把我這條命再要回去!反正我這個殘疾少活幾十年都不是事,但你不要因為我傷害我身邊的人!你有任何不快大可以沖着我來!”
哪怕是現在取她性命,她都無所謂,但是她無法眼睜睜的看着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逐漸堕落,陷入困境。
嚴朗敏感的身份注定就要背負很多,如果陳潛因為自己堅決不放過他,一定會讓嚴朗陷入更大的危險裏!
這一次是嘗個毒,可下一次誰能保證什麽!是殺人嗎?
想到這裏,任意的情緒變得激烈起來,大力抓住陳潛的雙手就放到了自己的脖頸上,雙眼猩紅的一邊吼一邊喊:“我還給你!我把我這條命還給你!但就算我求你,你別去陷害嚴朗!”
陳潛眼色一沉,繃緊了腮幫,就這麽看着任意仿佛失去理智一般發起瘋來,他感覺到手心的炙熱,也感覺到內心那翻滾的如岩漿一樣的熱流轟然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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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突然收緊右手!将任意一下子推到了牆壁上,掐住了她的脖頸,才一會到時間,任意的脖子連同臉色通紅一片!一股巨大的窒息感瞬間朝她侵襲過來,她難受的皺起眉頭,可是沒有半點掙紮的意思,就連看着陳潛的眼神都是堅定又畏死的。
陳潛陰雲籠罩,看着任意一點點的快要失去意識,他又猛地松開手!任意全身癱軟的狠狠摔倒在地,呼吸一下子變得通順起來!
她接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面色通紅無比的大口呼吸着,她的手指帶着些微的顫抖撫上自己的脖頸,回想起剛才那一刻陳潛的眼神,竟然生出一絲後怕。
當時他真的有可能殺了自己……
“你就那麽愛他?寧願把你好不容易撿回來的性命還給我?寧願舍棄我救助你那麽多年的恩情與友誼?甚至……甚至寧願為了他要抛棄你的父親?”
陳潛冷戾又低沉的開口,言語裏沒有一絲的溫度。
“我沒有要抛棄我的父親!”任意下意識的反駁,“再說,你把我困在這裏與我死掉又有什麽不同?!”
她難受的緊着嗓子回駁他,似乎鐵了心要和他一刀兩斷。
陳潛看她如此堅決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麽,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走到房間的窗邊,語氣不似之前那般決然,仿佛看通了什麽又變得平靜起來:“既然這樣,那好,我成全你。”
任意一頓,不敢置信的擡起頭,她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只見陳潛蹲下身子:“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從此我兩懼不相幹,你可以去找你的嚴朗,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陳潛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任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這決定的背後,誰也想不明白是什麽理由。
就在任意愣神之際,陳潛又從窗邊走過來将她扶起,把一副新的拐杖從酒店的衣櫃裏拿出來遞給任意跟她說:“走吧。”
任意低頭看着那副新的拐杖,又擡頭看了看一臉淡漠的陳潛,眼眶一下子蘊熱起來。在她視線逐漸模糊的時候,陳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老羅在電梯口一直等着,見到陳潛出來了連忙上去詢問了一聲:“她沒事吧?問清楚了到底……”
“你以後也不用糾結是否要幫她逃走,因為……我放她走了。”
陳潛平靜的告訴老羅,老羅臉色一僵,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跟着陳潛的身後繼續詢問:“那……那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任意回懷寧了?”
“嗯,再無瓜葛。”
陳潛似乎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話音一落又緊接着掏出手機看了下,很快對老羅轉過話題:“約羅坤出來一面,我想談談罂粟園的具體事宜。”
“罂粟園?”
老羅一臉的震驚:“現在就要談?不是說要等時機成熟了嗎?這個時候你才剛剛把蕭敬方撂倒,北邊還沒有收齊,就這麽貿然做大交易很可能打草驚蛇,對……”
老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陳潛給自己一個眼神,她只好收回沒有說完的話,無奈的聳聳肩:“好,那好吧陳老板,既然你都這麽想了,我還有什麽不照辦的?你反正都是對的!”
她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的大步走出電梯,與陳潛朝着不同方向離開。
任意所有的行李都在陳潛之前的住所,現在從酒店走出,身無一物,除了那副嶄新的拐杖。
她裸/露的四肢遍布青紫傷痕,發絲也淩亂的披散着,殘缺的身體讓本來變得狼狽的身軀越發的可憐起來,游走街頭,似乎一個被丢棄的殘疾人一般。
她離開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此刻的她全然沒有從思緒裏抽離出來,腦子一片空白的随意沿着道路走下去。
她不知道陳潛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真的如他所說,還是一時沖動。她人生地不熟,身無一物又行動艱難,一時也想不到什麽辦法,她只是覺得渾身發寒,從頭到腳都散發着寒氣。
明明是行走在熱帶都盛夏街頭,可是全身上下冰冷的不可思議。
她想要見見嚴朗,想知道現在他是什麽境況,可是她繞了酒店好幾圈,都沒有見到嚴朗的身影。
夜晚的天空中布滿了星星,任意走累了,就随地找了一顆大樹倚靠下來,盯着那無雲的夜空,她的腦海中突然回憶起了兒時一些畫面。
那時的二月大道店禮堂旁邊,就有一個很寬敞的露天陽臺,但因為臨近一個廢棄工廠,基本沒幾個人去那乘涼。她第一次去,就是嚴朗帶去的。
嚴朗教她識別星星,告訴她一個北鬥七星其實就是她每天喝湯用的勺子形狀,任意好奇的打量起來,發現真的像是勺子,激動的連蹦帶跳:“真的是勺子!”
“還有大熊星座,仙女星座……”
那時她可以看一整晚的星星,哪怕是到了回家睡覺的點,她都依依不舍的不想離開,即使是睡覺,都時不時的往窗外張望一會,看看能不能看到勺子。
但随着越長越大,她發現晚上好像沒有那麽多星星了,以前懷寧的天空甚至還能看到銀河的部分,再次見到那種星星遍布的盛況,就是她出國頭成為駐地記者,尤其是被陳潛所救之後,每次都與他生活在最偏的地方,那種邊境風景,更是令她駐足。
夜空似乎比兒時記憶中的星星還要多。
她偶爾會興起走出房間去陽臺上看望一下夜空,每當這個時候陳潛都會不以為然的提一句:“看星星似乎是很浪漫,但你有聽過它們都是意味着生命消逝嗎?你看着的,不過是時間和死屍。”
那她現在呢?看的是什麽?
大概,看的是回憶吧。
想到這裏,任意的嘴角竟然爬上來一絲笑意,如果可以,她真想就此活在回憶裏不要醒來。那樣就不需承受那麽多苦痛的現實……
身體的疲憊令她逐漸睡了過去,,當她再次醒來時,是被淅淅瀝瀝的雨所驚醒的。
雨點敲打在樹葉上悉悉簌簌,道路上幽暗的路燈一閃一閃,水汽氤氲。見周圍已經沒有人影,任意趕緊拄着拐杖起來,然後往大道上面走去……
老羅也是被雨聲驚醒,她躺在床上焦慮了一會,左右睡不着的她索性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想去大廳喝點水。
剛走到大廳,就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個人影,燈都沒開!她忽然受到驚吓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打開燈的開關。
在見到是陳潛後不好氣的謾罵了一聲:“陳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站在這燈也不開,人吓人吓死人啊!”
說完之後她緩和了一下心态,其實她心裏想着任意就這麽被趕了出去,又遇上下雨,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呢?沒錢沒力又不認識誰,在異國他鄉的晚上确實有些危險。
可是她那麽擔心幹什麽?!任意也只不過是一位認識的人而已!
老羅晃了晃腦袋,大口的喝了一杯水,她覺得自從回國遇上了周懷深,她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有時候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
“你要是因為任意睡不着,就把她找回來,送回懷寧安安心心的,別瞎折騰了。”
老羅放下水杯語重心長的說了一聲,本還想接着說點什麽,沒想到陳潛突然回答:“我想的并不是她,而是罂粟園的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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