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大騙子
第二天一大早,趙峰輕手輕腳的起床,收拾好,又走到炕邊,看着還在沉睡的秋月,張張嘴想把她叫醒說點什麽,但還是沒說,拿着包出了門。
趙強在院門外推着自行車等着他,他要到縣裏坐火車,趙強把他送到鎮上,然後他再坐班車到縣裏。路上,他對趙強說:“你嫂子過段時間就要随軍,這段時間你多照顧着點兒.......”
秋月在趙峰起身的時候就醒了,但是她裝着沒醒,主要是不知道要怎樣與他道別。看他小心翼翼的起床,唯恐發出響動把她驚醒的樣子,她的心漲漲的。她搞不懂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呢?外表冷冷硬硬的,但有的時候又非常細心。
天蒙蒙亮的時候,秋月起床,今天還要去學校。收拾床的時候,發現枕頭下放着一些糧票,布票,還有一些錢。她不知道趙峰的津貼有多少,但是他給她的這些錢和糧票,夠一家子人用了。她小心的把這些都收起來。
今天一天課不是很多,早早的就下學回家了。在路上碰到趙強,趙強跟她打招呼,然後又問她什麽時候去随軍,因為跟趙峰吵架,還沒有想好随軍的事情,她就含糊的說再說吧。當時,趙強還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幾天後,剛申請下住房的趙峰收到了堂弟趙強的信。信上說:我問嫂子什麽時候随軍,嫂子說再看吧。看完信,趙峰眉毛凝成了疙瘩,怎麽回事?不是都說好了嗎?那丫頭怎麽又反悔了。
想了想兩人說随軍的事情的經過,好像當時說随軍的時候,那丫頭不高興了,他當時覺得她是因為以前的事情不高興,沒在意。好像那丫頭從沒說要跟他随軍。這是還生氣呢。
躺在床上,趙峰琢磨着怎樣把小丫頭弄過來。他不知道為什麽,也不想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要把小丫頭綁在身邊,天天看着她。但是現在那丫頭不來随軍,怎麽辦?一定要把人弄過來,怎麽弄來呢?丫頭心軟........
趙峰走了後,秋月還是像以前一樣,去學校,複習高中課程。可是現在沒有了趙奶奶,還是有些傷感的。而且,她的心也不像以前那樣平靜。
她是一個心理存不住事的人,有事情就想早點解決。她和趙峰的事也是一樣。
那天趙峰跟她解釋他和王青的事情,她是相信的,她覺得趙峰不是那種人。但是心裏面還是有些懷疑的,要是沒什麽事情,為什麽不能當着她的面說呢?非要兩個人單獨說,孤男寡女的。
很矛盾是吧。她現在就是很矛盾,不知道到底相信還是不相信趙峰。她知道最好是跟趙峰好好溝通,讓他和她說實話她才能安心。她決定給趙峰寫信。解決了王青的事情,她才能考慮要不要随軍。
不過她的信還沒寫,卻收到了一封電報。
那天,她像往常在學校上課,下課的時候校長給了她一封電報,她一看地址是趙峰部隊的,有點疑惑,以前趙峰都是寫信的,怎麽這次拍電報了呢?
她謝了校長,把電報拿到辦公室打開,看到上面的內容頭就嗡了一下,上面就幾七個字:峰傷重速到部隊
看到電報的內容,大腦瞬間當機。怎麽會傷重呢?他那麽強壯,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對了,他是軍人,無論是訓練還是出任務都是很危險的。她沒有時間多想,馬上向校長其請了假,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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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她上班時間不長,但是已經請了兩次假了,但是現在也沒辦法。
回到家她就開始收拾行李,然後又回了趟娘家,跟爸媽說要去趙峰那。怕他們擔心就沒有說電報的事情。二老還以為她是要去随軍,是既高興又失落,李翠枝拉着她唠唠叨叨說了很多,最後都眼淚汪汪的了。秋月心裏也不好受,有對家人的不舍,又有對趙峰的擔心,娘倆差點抱頭痛哭。
晚上躺在炕上,滿腦子都是趙峰,覺得他現在肯定很不好。她有過這樣的感受,生病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那份孤寂是一般人沒辦法感受的。何況他還受了那樣重的傷。
她現在也不糾結兩人之間那點事情了,人命最大不是嗎?再說,無論是她怎樣想,他們現在都是綁在一起的,那還是名義上的趙峰媳婦兒。
一晚上都沒有睡覺,腦子裏都是在胡思亂想。
第二天一早王書禮就來了,昨天說好他今天送秋月去車站。當他見到她滿臉憔悴的樣子還擔心的問怎麽了。秋月說昨晚沒睡好,王書禮還打趣她說,是不是興奮的睡不着。她笑笑沒有說什麽。
兄妹兩個到縣城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不過趕車的時間是夠的。王書禮把她送到車上,看着車走遠了才回去。她沒有買到卧鋪票,沒辦法,只能将就了。
她的座位是一個靠窗的位置,傍邊的兩個坐,一個空着,一個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對面倒是坐滿了,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他們這兩座的人,看報紙的看報紙,打盹兒的打盹兒,沒有相互交流。秋月看着窗外的風景,心裏擔心着趙峰的傷。
趙峰的軍隊在s省的d縣,坐車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因為昨晚一晚上沒睡着,現在秋月有點困,打算打個盹兒。
這時,車停站了,可能是小站,沒人下車,倒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坐在了她這一排的空座上。因為這個女人拿的東西很多,動靜有點大,她側頭看了她一眼。
看那女人一眼後,秋月正打算閉上眼睛打會盹兒,就聽到車廂裏騷亂了起來。有人喊着,
“在哪呢,地主婆在哪呢?”
“在這”
說着就有幾個穿着綠色軍裝的十幾歲的男女孩子沖到了秋月他們這一排,然後他們中兩人抓住剛坐下的那個女人的頭發,使勁的一拽,就把那個女人拽到了地上。女人好似沒有靈魂似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地主婆唐桂蘭,還想戴罪逃跑,逃避人民的懲罰..........”他們中有一個人列舉着那個女人的罪行。
其他的幾個人也沒有閑着,他們開始對那個女人拳打腳踢。女人這時開始發出“啊,啊”的痛苦的喊聲,但是那女人的痛苦的喊聲并沒有讓那些人住手,反而讓他們更加的興奮。她覺得那個女人都快奄奄一息了,他們還在打。
周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也沒有人敢說話,秋月驚恐的看着這一切,她沒有想到她會遇到這樣的一幕。之前在電視裏和網上都看到過紅**兵的暴行,看完後她會唏噓同情那個時代的受害者,但現在親眼看到,她覺得整個心要提到嗓子眼了,太可怕了。
火車慢慢開動了,這時他們中的一個人說:“別打了,給她留口氣。火車開動了,我們下一站下車,再把她壓回去。”
其餘的人停下踢打的動作。那女人如一灘泥一樣攤在地上。
那群紅**兵環視四周,好像在找座位,秋月明顯能感覺到他們中幾人看到在自己時雙眼發出光亮。
“同志,你是要去哪裏”他們中一個十*歲的男孩問秋月。
秋月聽他跟自己說話就是一驚,然後讓自己鎮定,她說:“我丈夫是軍人,我是去探親”
那人聽到秋月的話,就不再跟她說話了。秋月暗松了一口氣,趙峰的軍人身份還是能震住人的。但是她現在神情高度緊張。
到了下一站,那群人壓着那個女人走了,但是有兩個人留了下來,說是去串聯。留下來的兩個人中,有一個就是和秋月說話的人,他就坐在剛才那個女人的坐的地方。
天慢慢黑了下來,秋月極力的忍者困意,不讓自己睡着。想睡的時候,她就掐自己的大腿,她覺得,大腿肯定被自己掐青了。
不是她膽小,她之前在網上和電視上看到過很多這個時代發生在女性身上的悲劇。她現在不得不防,小心些總是好的。
在她覺得已經忍到了極限的時候,終于到了d縣。火車一停,馬上拎起自己的行李往外走,還好d縣不大,下車的人不是很多。不知道到趙峰軍隊有沒有班車,一會出了站找人問問。秋月邊想邊往出站口走。
剛走出出站口,就看見了前邊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他就那樣站在哪裏,存在感那樣的強,你想看不見都不行。在這裏見到他,完完整整的,沒有一點破損,還有什麽不能明白的?她現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大最大的笨蛋,她之前的擔心、害怕算什麽?
趙峰也第一時間看到了秋月,他見她站在哪裏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膚沒有一點血色,滿臉的憔悴,緊抿着蒼白的唇。見她這樣,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快步走到她跟前,接過她手裏的行李,拉起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心又是一緊,他看的出來她現在很不好。低頭輕聲對她說:“走吧”
其實他想說很多話的,如路上辛苦嗎,累不累.........但是到嘴邊一句都說不出來。他現在還有點擔心,擔心這丫頭會在這裏跟自己鬧起來。不是他怕丢人,而是她現在看着真的不是很好。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
秋月沒吭聲,就那樣像個木偶一樣跟着他走。見到了他沒事,那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她現在就想洗澡睡覺。至于要怎麽跟這個大騙子算賬,她現在不想想,也想不了,因為太困了。
為了接秋月,趙峰跟部隊借了車,他是開着車過來的。秋月坐在副駕駛,閉着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趙峰看她這樣都能睡着,知道她在車上肯定沒有睡好。把車開的穩穩的,以讓她睡得相對舒服點。
他現在心裏也很不好受,騙丫頭過來,他做的不地道,還讓她吃了苦。男人焦躁的時候總喜歡抽煙,趙峰開着車摸兜裏的煙,當看到在副駕駛睡着的小丫頭,他又停住了,小丫頭好像不喜歡他抽煙。
到了軍營,趙峰見秋月還沒有醒,有點不忍心叫她,又想到還是到家睡覺舒服,就還是輕輕的推了推她說:“小月,到了”
秋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在哪。扭頭看到趙峰,才想起是到了部隊了。跟着趙峰下車,然後往他們的房子走。發現他們走進的是一個小院兒,也沒顧得上觀察小院是什麽樣子,跟着趙峰進屋,然後說:“我要洗澡,睡覺”
趙峰馬上說好,拉她卧室說:“你先躺會兒,我去給你燒水。”
嗯了一聲,但并沒到床上睡,而是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假寐。
趙峰見她這樣,皺眉,伸手就想抱她到床上睡覺。但是還沒碰到她,她就睜開了眼睛。趙峰覺得有點尴尬,但還是說:“到床上睡,椅子上不舒服。”
秋月半眯着眼,她是真的不想跟他說話,但是不跟他說清楚估計他不會去燒水讓她洗澡,耽誤的還是她自己的睡覺時間。
“我沒洗澡,不能上床睡覺。”秋月懶懶的說,看到她皺着眉還要說什麽。她又說:“別問我為什麽,你還是讓我趕快洗澡吧。”
趙峰聽她這樣說,沒再說什麽,轉身出去燒水。
水燒的很快,趙峰把燒好的水提到衛生間,然後才去叫她起來洗澡。秋月洗了澡,總算舒服了,然後進屋倒頭就睡。趙峰看着她這樣,什麽也沒說,在屋裏又坐了會就出去了。
他要去給王家打電話,告訴他們小丫頭已經到了,讓他們放心。也不知道,小丫頭有沒有跟他們說他“重傷”的事情。
☆、十七章 新環境
趙峰請的是一天的假,打完電話就到了吃飯的點兒了,他又到食堂打了飯才回家。路上還遇到了連隊政委胡正陽,胡正陽見趙峰打了飯往家走,笑嘻嘻的說:“弟妹被騙過來啦?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一手。”
趙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他在籌劃這件事的時候是很隐秘的,誰知,他那天給趙強打電話,讓趙強注意着秋月什麽時候出發過來,而且一再囑咐不能讓秋月知道,這一切都讓這家夥聽到了。這家夥又聯想了這段時間他的舉動,如他拍電報什麽的,很容易就知道了他幹的事情。
“嘿,嫂子沒生氣?”胡正陽不怕死的繼續問。這“黑面閻王”的笑話可是不常見的。
趙峰沒理他,還是悶聲往前走,忽然又想到什麽,就停下來看着胡正陽。
被他看的毛毛的,胡正陽“鎮定”的說:“你要幹什麽?”
“你媳婦兒生氣的時候你都怎麽做?”趙峰恨一本正經的問他,就好像是在問作戰計劃做好沒一樣。
他覺得小丫頭這次肯定會很生氣,這件事是他辦的不地道,要是換成他,他也肯定會拉着人狠揍一頓,然後再狠狠的記上一筆。
胡正陽被問得一愣,反映過來後他大聲說“我啊,她敢生氣,老子不休了她”
“哼,上次是誰在宿舍睡了一周的?”趙峰很不給面子的揭他的短。現在他覺得問他就是白問,這就是一個氣管炎,給他們你男人丢臉。
趙連長不知道的是,以後他是經常被人在背後說氣管炎的。
胡正陽聽他揭他的短,瞪他一眼氣呼呼的走了。看你個悶葫蘆怎麽哄媳婦兒,犯了這麽大的錯,就不信你能輕松過關。
趙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讓那丫頭消氣,但是他還是高興的,她還是關心他不是,要不然也不會急沖沖的就來了,還把自己弄得那麽憔悴。想到這他又皺了皺眉,得給小丫頭好好補補。
進屋的時候,見小丫頭還在睡,本想叫醒她吃飯,但又一想,還是讓她睡吧,什麽是時候睡醒什麽時候吃。他自己簡單吃了點,又洗了個戰鬥澡。
洗完澡後,他在角落裏看到小丫頭今天穿的衣服,整齊的疊放在角落裏,心想,都是什麽毛病,這穿過要洗的衣服疊這麽整齊幹嘛,不過他還是拿起那些衣服,放在洗衣盆裏搓洗起來。
洗好衣服,他進屋脫衣服上床睡覺。躺進被窩,把人拉到懷裏,小丫頭皺了皺眉,然後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看着自己懷裏的小丫頭,趙峰覺得整個心都是滿滿的,他覺得這種日子才叫日子,再也不用孤孤單單的了。他不知道他對小丫頭愛不愛,他也從來就沒想過愛不愛的事情。他就知道,他看到小丫頭高興,就像把她綁在身邊,然後對她好。雖然有時候這丫頭讓他生氣,但那也不影響他想對她好的想法。
不過現在溫香在懷的,有點熱血上湧,苦笑了一下,摟緊小丫頭,睡覺。
秋月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看了下四周,又愣了下神才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有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呢。起床推開門,走到客廳,看到旁邊還有一個門,推開看,裏面是簡單的衣櫃,桌子,床什麽的,看來這也是一間卧室。兩間卧室客廳都不小,每個房間大概有20平左右。
打開客廳門出去,記得這是一個小院兒,也是,這個年代估計也沒有建樓房的意識。一出門她就看到讓人臉紅的一幕,院子中間的繩子上挂了幾件衣服,都是她昨天穿的,有上衣,褲子,還有....兩件小***它們似乎為了展示它們的存在,還随風飄啊飄的。衣服是誰洗的不言而喻。傲嬌的哼了一聲,繼續參觀。
小院最北邊有連着的三間房,就是兩件卧室和客廳,院子的兩邊還各有一間,一個是廚房,一個是衛生間。衛生間還裝了馬桶。每個房間牆壁被刷的雪白,地面是水泥地,但打磨的很光滑。院子裏也用水泥鋪着,不過在一邊還留着一片空地,估計讓種點菜什麽的。
感覺肚子有一次咕咕叫,秋月走進廚房,裏面有用木頭架子做成的木櫃靠放在牆邊,看來是用來當成櫥櫃的,還有一個條形的長桌,在角落裏放着,中間還有個四方的餐桌,餐桌不遠處有一個大大的蜂窩煤爐,看來這裏是燒蜂窩煤。
餐桌上放着一碗粥和兩個菜,還有幾個饅頭,估計是趙峰準備的。她把粥和菜放在鍋裏在爐子上熱了一下,這裏使用的是蜂窩煤,倒是比柴好用,擺弄兩下就會了。
正在吃着飯,院子的大門響了一下,她走到廚房外就見趙峰手裏端着兩個飯盆進來了。趙峰進了院子,見秋月從廚房出來,看了看她的臉色,明顯比昨天好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蒼白。心想着什麽時候去鎮上買點補身子的東西。
“我在食堂打了點午飯,”趙峰舉了舉手裏的兩個盆說。
秋月聽他這樣說,擡頭看了看天,才發現現在已經中午了,也沒說話轉身進了廚房,她不現在不想和這個人說話。
趙峰見她那樣子就知道還氣着呢,輕咳了一聲,他跟在她身後進屋,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就知道她是剛起床,不過也沒說什麽。把他手裏的兩個盆兒放在桌子上,裏面盛的是面條。他又拿了筷子,拉了把凳子坐在桌前,就着一個盆兒開吃。
他吃着飯眼睛也沒閑着,不時的拿眼睛瞄秋月,見她慢條斯理的默默吃飯,他覺得他得再說點什麽,不然小丫頭是不會和自己說話的。
“你下午再休息休息,我明天請假,陪你去縣城買東西,屋子裏要添置什麽東西,你怎麽喜歡怎麽來”他邊吃邊裝作随意的說。
秋月:“........”
想要就這樣蒙混過關,趙連長你認為可能麽?秋月恨恨的想。
趙峰見她這樣,心裏沒底,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他認打認罰。但現在小丫頭就是一個不說話,弄得他不知道要在怎麽辦了。看來道歉是免不了的,他本來還想糊弄過去呢。
“咳....那個,有什麽事情今天晚上我回來再說。晚飯你不用管,我從食堂帶過來。”擡頭看着小丫頭說,心說要是再不說話他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哎,小丫頭的心思真難猜,比寫作戰計劃都難。
秋月見他肯正面解決問題了,就嗯了一生,以示自己知道了。
趙峰見她終于說話了,雖然只是一個字,那也很高興。呼嚕呼嚕把那一盆面條吃完,見秋月沒有要吃另外一盆的意思,就又把那一盆面條拉到自己面前,呼嚕呼嚕的吃了起來。秋月見他吃了兩盆面條,睜大了眼,心說,還好部隊管飯,這要是不管,誰家能養得起。
趙峰不知道自己媳婦兒為他的飯量吃驚,他吃完飯,用手抹了抹嘴,起身就走了。秋月見他那樣粗魯的樣子,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麽。
☆、十八 說開
趙峰吃完飯用手抹抹嘴走了走了,秋月站在院子中間,想着他剛才一系列的動作,撇撇嘴。其實這也不怨秋月大驚小怪,前世,她接觸的人基本上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一些人就是有不雅的習慣,也不會在人前做。到了這裏,她又是一個人住,就是現在的爸媽哥哥們,她接觸的時間也不多,可能他們有什麽不好的習慣,但她還真沒看到。
她想起前世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小視頻,一個男的,聽人說一對戀人是不是真的合拍,能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就要看雙方能不能在相處的時候最放松,即使你做出一些不雅的動作時,對方都能視若無睹。
然後他就在女友面前做實驗,他故意放了一個佷響的屁,但當時他的女友穿着一身休閑服,一條褲還腿卷着,正一手撓着頭,一手在在書架旁找書,聽到他放屁,扭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繼續找書。然後他大呼找到了真愛。
對于這個視頻反映的問題秋月是認可的,他覺得夫妻之間就是應該這樣,在對方面前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樣才是家。她想起前世的那個渣男,他在自己面前總是保持着紳士風度,保持着他最完美的一面,當然她也是。
他們在一起永遠都是像在約會,從沒有家的感覺。這樣想着,她覺得趙峰剛才的動作也沒那麽難以接受了。看來夫妻之間要怎樣相處還是要好好研究研究。
秋月不知道是,她現在是多麽矛盾。又生着趙峰的氣,又做着和他長久在一起的打算,雖然她嘴上說他們兩個還不定怎麽樣呢,但是內心深處已經認可了趙峰,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把廚房收拾了一下,秋月想着這裏應該還有其他的軍屬,但是現在她也沒有什麽心情拜訪鄰居。進了屋又把三個房間仔細的看一下,想着要是收拾的話要怎麽收拾。
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現在也什麽心思收拾房間。她現在得考慮好怎麽樣跟趙峰談。首先要解決的是王青的問題,她必須得弄清楚他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
至于其它,秋月認為,她不讨厭趙峰,甚至有點喜歡。當然她也能感覺到趙峰是喜歡她的。兩個喜歡的人在一起,只要不出現第三者,其它的都可以慢慢的解決。
正想着,就聽到外邊有人敲門,估計是有人想看看新鄰居吧。
打開院門,就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站在院門口,女人高高胖胖的,皮膚微黑,臉上挂着笑,整個人讓人看起來很舒服。看到秋月她明顯一愣,但也就是一瞬,馬上又笑着說:“你是趙連長家嫂子吧。”
“是,進來吧”秋月不知道要怎沒稱呼她,但是人家拜訪也不能站在門口。
“我家那口子是一連的政委,跟你家趙連長是搭檔,我叫李淑珍。”李淑珍操着一口純正的東北口音,邊說邊跟着秋月進了院子。
李淑珍心裏在啧啧稱奇,她看着秋月精致漂亮的樣子,再想想趙連長那黑面神一樣的臉,心裏不由得感嘆,趙連長真有福氣,而且這小媳婦兒看着年齡真小,有沒有十八?
昨天晚上她家男人回家跟她說,趙連長把他媳婦騙來随軍了,她還奇怪,随軍這麽好的事怎麽還用騙。今天見趙連長這小媳婦年輕漂亮,鮮鮮嫩嫩的樣子,不會連結婚都是騙的吧。不過看着也不像,看她笑眯眯的,也不像不高興的樣子。
秋月可不知道李淑珍的想法,把她請到屋裏,拿了兩把凳子,給她一把,然後說:“淑珍姐,你坐,我剛來,家裏還沒收拾。”秋月覺得人家一看比自己大很多,叫聲姐還是應該的。
“剛來都這樣,我來的時候家裏連打掃都沒打掃,不過,我看到趙連長前天還在打掃衛生呢。你們家估計也還沒添置什麽東西,要是缺什麽你跟我說,先用我家的。”李淑珍坐下熟絡的說。
“嗯,要是需要我不跟你客氣,對了,我叫王秋月,你叫我秋月就行”秋月說。她不是一個會聊天的,不過看這李淑珍還不錯。
“那行,秋月,我一看就比你大了不少。你多大?有十八嗎?”李淑珍問。她是真的很好奇。
“今年剛好十八”秋月說。想着現在的人還沒有不問別人年齡的禁忌。
李淑珍是個善談的,兩人說了很長時間話倒也不尴尬。後來,她看天不早了,說是要回家做飯就回去了,臨走還約好下次到她家玩兒。
秋月把李淑珍送到門口,剛好看到趙峰回來,她笑着看李淑珍和趙峰打招呼。然後在李淑珍轉身那一剎那臉上就沒有笑了。哼,就趙峰這樣的大騙子,壞分子,難道還要她笑臉相迎不成?
趙峰再一次見識到了他家小媳婦兒翻臉堪比翻書。
秋月轉身進院子,趙峰拎着在食堂打來的飯,跟着進來。二人進廚房,趙峰把飯放在餐桌上,秋月一看,粥,饅頭,菜,和今天早上的差不多,說真心話,真難吃。不過她沒說什麽,去拿了碗筷,二人坐在桌邊默默的吃飯。
吃完飯,秋月起身洗碗,趙峰坐在那還是沉默着也不說話。秋月也不理他,碗洗好,就直接回屋了,然後坐在客廳的凳子上,有種嚴陣以待的樣子。
趙峰進屋就見小丫頭繃着小臉兒,正襟危坐,看她那嚴肅的小樣兒有點想笑,就像一個小孩兒強裝大人的樣子。不過他常年繃着臉,憋個笑對于他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他坐在秋月前面三步遠的地方,也擺出嚴肅的架勢,得配合小丫頭不是。二人這樣,要是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是兩國和談呢。
“你先說吧”秋月見都坐了很長時間了他也不說話,就開口說。
趙峰見還是要來了,就又端正了下身子,以示自己很正式,然後說“這次的事情确實是我方法用的不當,不應該用那種極端的方法讓你過來,這件事情,我道歉。”
“我要看信”秋月見他沒說王青的事情,反而說騙她過來的事情,有點不高興。用受傷欺騙她過來是不對,但是這件事要放在王青的事情後解決。王青的事情,決定着他們兩個還能不能繼續。
“信?什麽信?”趙峰在等着她對騙她随軍的事情的裁決,準備着怎麽應對,她反而說信,一時弄得莫名其妙。
“王青的信”秋月言簡意赅。
趙峰真的是頭大了,王青的事情不是過去了嗎,怎麽還提?不過要看就看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起身去卧室翻找了一會兒,就拿着幾封信出來了交給她。
秋月接過信,一封一封的打開看了起來,內容都是王青一個人主動示愛,信裏還多次問怎麽不回信。看來是真的王青一頭熱。
看完信,又數了數,一共四封,心裏嗤笑,還真是不吉利。心裏這樣想,嘴裏就說出來了,她說:“不知道怎麽想的,寫四封,要是我,就寫六封,六六大順。”
趙峰聽到她的話,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一琢磨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再也忍不住就噗嗤笑出聲來。他的小丫頭真是.....真是......嗯,可愛。
秋月見他笑了就皺起了眉頭,這有什麽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說:“嚴肅”
趙峰聽到她這句話,就咳了兩聲,強忍着笑意,端端正正的做好,等着她說話。
“那天晚上,你倆都幹嘛了”秋月見他不笑了就接着問。
趙峰見她又問在這件事,就垂着眼說不話,要怎麽說?說他差點把那個女人掐死。他可不想在小丫頭心裏留下這樣的壞印象。
秋月見他沉默,也冷了臉。看完信,她其實是相信趙峰的,但是怎麽就不說實話呢。
看了他一眼,她決定把話說明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實話,但是我非常在意這件事情,比你騙我來随軍還在意。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心裏永遠有個疙瘩,我們兩個也永遠沒辦法再進一步。”
說到這,她停了一會,等着趙峰說話,但他還是不說話,眼睛垂着,不知道在想什麽。見他這樣,她又說:“你可能覺得我小,什麽都不懂,不願意跟我說。但是我跟你說,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在我這裏,忠誠永遠是夫妻之間的第一要遵守的。你可能說,你們沒什麽,我也相信,但是我就是想明明白白的,心裏沒有一點的疙瘩。”
趙峰聽到秋月的話心裏有點沉重,小丫頭心思真重,怎麽還牽扯到忠誠的問題了。嘆了口氣他說:“我就是吓唬吓唬她。”
秋月聽到這一愣,但他那口氣明顯說明不是這麽簡單。秋月又追了一句:“你.......打她了?”
“就是吓唬吓唬她,讓她以後見了你我繞着道走”趙峰沉聲說。沒有說打也沒有說沒打。
別說,那天以後,還真沒有見過王青。看趙峰的樣子估計是動手了。她倒沒覺得趙峰一個大男人打女人有什麽不對,就王青那樣的,就是該打一頓讓她記住教訓。
只要是王青的事情解決了,她覺得他們之間也就沒什麽大事情了。剩下的就是生活習慣和思維方式不同,這些只能以後慢慢磨合。
不過,現在還是要教育教育的,就見她又說:“你以後有事情要直接跟我說,你不說我容易多想。就像這件事,你早說明白了,不就沒事了。”
趙峰心想,還不是怕你害怕,誰知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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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