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ACT 26 我才不是太陽

我發現,敵人瓦姆烏是個大好人。

身為一個敵人,他尊重對手,哪怕對方戰敗。

他還一言既出,驷馬難追,非常守信。

我簡單說一下,敵人的情況。

老實說,我不是特別清楚,只知道對方目前是三人團體,名字我記不清,一個在我認識之前就被JoJo打下線了,另一個是在臨死前還救了JoJo的叫做瓦姆烏,Boss叫卡茲。他們以石柱的形式活了上萬年,後來因為德意志要征服世界的緣故被挖掘出來,想把他們複活變成自己的力量,結果發現他們是除了波紋大師外,無人可治的惡魔。他們以鮮血為食,還利用自己做的石面具制造了海量的不生不死吸血鬼。

在大本營裏可以看到一堆,就像是蜂巢的蜜蜂密密麻麻地在天花板、牆壁、柱子上聳動着腦袋來看我們一行人。

我當時就想自己要是有一瓶巨大的殺蟲劑就好了。

JoJo,莉莎莉莎和西撒三人本來是不想我一起去敵人的大本營的。

因為我又沒有學過波紋,但是我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而且我會跑啊,還有紫外線手電筒——吸血鬼怕陽光裏面的紫外線,JoJo和德意志科學部某人很熟,他把試用版寄給我了。

因為我堅持要過去,于是JoJo就落在莉莎莉莎和西撒身後,跟我走一起。

但是他走路總是不好好走,時不時撞我一下,好讓我開口說話。

結果我沒理他。

JoJo:“你不用跟着來了。”

我記得JoJo好像說過事件已經結束了,不需要我了。

當時我就懵了一下,我好像啥都沒有幹。

抛頭顱灑熱血等狗血戲碼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呀!

結果,不知不覺就結束了?

嘛——

“我想親眼看到你們都平安。”

“綠谷,你知道嗎?”JoJo枕着手臂說道,“像你這種人如果不是主角的話,一般活不久的。”

我想了想,果然是想說自己多管閑事嗎?

“你可不是太陽啊,手電筒發太久光會死的,給自己省省電。”

我對JoJo的比喻不能理解,或者不想理解,所以左耳進右耳出。不過,我知道我必須要小心,不然會給其他人添麻煩。

回到敵人這一方,我是第一次見他們的敵人,比起害怕而言,我覺得自己更有些好奇。他們兩人很有趣,願意以艾哲紅石——也就是莉莎莉莎身上的寶石為賭注,展開一對一的車輪式比賽。也就是形式雖然是一對一,但是失敗的人不能繼續上場,相當于淘汰。

明明情況是多比四,他們同意這種比賽,不得不說莉莎莉莎的嘴炮能力不容小觑。

時間定在晚上,由我從旅館帶回艾哲紅石,他們三人作為人質留在敵人大本營裏面。

比賽過程相當驚險,是真見血的那種,我看得整個人心弦都繃起來了。我也經常有看英雄和敵人對打的場面,但是比起他們來說,真的是大巫見小巫。我是第一次看到一場要致對方于死地窮極智慧和才能的才能。

我們出隊三人,敵人兩人。

第一場便是西撒對戰瓦姆烏,西撒被穿了腹部,同時被甩出了賽道。我們都知道所謂的比賽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結局,但是我和JoJo都立刻接住了昏迷的西撒,JoJo跳下賽道,對着想要趁勝追擊的瓦姆烏說:“西撒,戰鬥不能,輪我上場了。”

反正早殺和晚殺都沒有特別的意義,所以瓦姆烏同意了。這一場戰鬥JoJo贏了,但是他也沒有繼續要和卡茲大魔王纏鬥下去,他和瓦姆烏戰鬥損耗太多,而莉莎莉莎全HP在線。

我本是想說這下我們可以有贏下比賽的機會了,但是卡茲根本就沒有要正面決鬥的心思,莉莎莉莎反被設計給重傷了。

拿下艾哲紅石後,卡茲連陽光和波紋都不怕了。

西撒倒下了,莉莎莉莎昏迷不醒,JoJo也重傷,哪怕JoJo認識的德意志方的朋友帶着軍隊過來幫忙,現在也不是卡茲的對手。

只有我站着。

不知道為什麽,有種只有我一個人站在敵人面前的感覺,心跳快得像是剛做完劇烈運動一樣,我只聽到“嘭嘭嘭”劇烈的心跳聲,就像是有人在我心口裏面劇烈地來回打着高速球,我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我非常清楚,我自己應該做什麽。

也許我做的是無用功,我根本不是卡茲的對手。

可是,那又怎麽樣。

我高聲地指揮着沒有學過波紋的人帶着JoJo他們離開,自己快速跑到一邊停靠的飛機上。

“我猜你下一句話應該是,飛機這種東西啓動引擎轉個方向盤就是了吧?”

“飛機這種東西啓動引擎轉個方向盤就是了吧……”

我說完之後,冷不丁才注意到我重複了一個人的話,而JoJo就笑着站在我旁邊,把我從駕駛位扔到旁邊的位子,自己直接鑽進位子上。

“開飛機吸引卡茲注意,給他們争取逃跑的機會,這種事情是我的工作。沒有駕駛證就想逞英雄的笨蛋綁好安全帶,我們要起飛了!”

JoJo這個時候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我頓時哭笑不得。

然而接下來的三十分鐘裏發生了我這一輩子最難以想象的事情。

我這十幾年算是對什麽事情都是吊兒郎當的,哪怕我經常被人說認真,但是我知道我心不在上面,只要通過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東西,對我來說是最容易的事了。

努力,努力,努力!

犧牲一切地努力。

憑着這些努力,就足夠我渾渾噩噩一輩子了。

好比取得好成績上個好大學;好比說拿到好個性,做個稱職的職業英雄。

但是——

……

回到USJ演練場已經過了三十分鐘,我還沉浸在之前的事情裏,在主角學院做的休整根本只是表面的。

轟焦凍的手指出現在我的面前。

“綠谷君。”

這個聲音明明就在耳邊,我卻覺得在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我根本不能真切地感受到這份聲音,反而覺得自己身在夢中,沒有一點真實感。

“綠谷,這裏有敵人入侵,相澤老師讓我們快點逃。”

我辨不清到底是誰在和我說話了。

我并沒有正面回應的聲音,而是大步地往前邁去,甚至跑了起來。

我才不是太陽。

驅動我的絕非是過剩的擔憂和正義感,也絕非是莫須有的勇氣。

而是冷靜,是連JoJo雙手都可以不眨眼地砍下的冷靜。

很多時候,這種冷靜又被說成無情。

我對生命存在着敬畏,但是我同樣對于生命有種近乎冰冷的漠視,那是一種生生紮根在心裏的認知。一旦被釋放之後,再想遮掩都顯得虛僞做作。

我也許只是不喜歡被說成無情的人,因為無情和怪物太相稱了。

這不就是在提醒我自己我就是怪物本身嗎?

所以,我寧願被欺負,寧願被說是膽小鬼,寧願被說是只會傻傻努力不知道變通的笨蛋。

但是無論我怎麽努力裝成小醜,我也無法在應JoJo的話,說砍下他的雙手以免追上來的卡茲從他手上的傷口侵入,進而占據JoJo他身體的時候,假裝猶豫半分。

我知道我得砍下他的雙手,所以我毫不眨眼。

熾熱的鮮血飛濺到我臉上。

從JoJo碧色的眼瞳裏,我看到了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形怪物。

——那是我自己。

“廢久,你在逞什麽英雄?!”

“負責墊後的相澤老師絕對沒辦法應付那麽一群敵人的,只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安心逃跑才故意說他能夠應付的。”我甩開抓着我手臂的爆豪,“現在不是英雄游戲,我不想看到老師出事。”

爆豪的聲音難掩焦躁:“你以為你真的能做什麽嗎?”

“我為什麽不能。”

我清楚,這不是疑問句。

作者有話要說:

在原著中,是卡茲砍下了JoJo的手腕,之後會給他裝上機械手。

(敵人可以侵入人類的**,并且占據他們本身,這是原著的設定。)

在這裏,綠谷雖然救了JoJo,卻被自己過度的冷靜吓住了。一直回避“他自己是怪物”的現實的他現在覺得自己本身就是怪物,所以認為自己惡心無比,居然在砍下朋友的雙手可以如此冷靜。

>>>

我在這裏想說一件事情,其實昨天的時候就有想說了,對喜歡這篇文的朋友感到非常抱歉——我這篇文我大概不打算繼續寫了。從決定不V開始,我就不知道這篇文應該往哪個方向努力,我壓根不在注意任何數字了,想怎麽寫就怎麽寫,我也可以大膽地寫我想的內容,大家喜歡養肥就養肥,都已經和我無關了。我現在想努力寫完隔壁的文,但是我怕我到時候寫完之後,回來寫這篇文也不能僵持太久,我現在在更食戟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了。雖然連結局都想好了,但是就是一直堅持不了。所以,與其一直吊着你們,還不如直接跟你們說不更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簡單還是講一下我的大綱,感覺很難到結局,你們可以腦補一下。故事是個漫長的故事,綠谷不是說是實驗體嗎?我這裏設定的醫生,是同時治療AFO的醫生,綠谷身上有AFO的一段基因,也就是說“敵人是我父親”的狗血梗要上線啦啊啊啊啊!死柄木要和綠谷争少主的位子啦啦啦啦啦!還有什麽,AFO收了OFA老師的孫子當徒弟,OFA收了AFO某種意義上的兒子當徒弟,命運啊!

這只是我英的部分,主角學院的部分雖然看起來都是正在發生,其實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綠谷他本身就是前任班長,主角學院只有一個班長,因為他幫助過其他世界的人,所以他們才彙聚在一起,一起救現在深陷泥沼的綠谷。全員小天使。(這個好難解釋啊)現在綠谷去其他世界的記憶,與其是親身經歷,倒不如說是他在做夢讀以前的記憶,其他人會來綠谷的世界玩。

最想的場景有兩個:

一是《衆神的審判》,就是綠谷被發現身後的胎記後,每個人對他的反應的變化,其中赤谷海雲還跟他紋了一樣的胎記。

“從今天開始,我就和你一樣了。”

二是《逆位的愚者》,就是林間合宿,爆豪被抓走前一刻,綠谷死抓着他的手。

——“咔醬如果你敢放手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到底誰教你這麽學我說話的?”

以上,就是我特別想寫的畫面。

最後是喜劇。來,鼓掌!

關于入V啊,老實說我早到了可以入V的線了,對于大家的提議心動過,但我不想V後每天沒有人看。麽麽噠!!!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菱石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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