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這次他們真的找錯對象了。”影佚難得的修起了指甲,“冥域和煉獄的王廷都有女性的存在,煉獄王廷之中星幣甚至是代替搖律管理着煉獄的日常秩序,因此可以總結一下整個王廷真正的狀況。”

“最恐怖的永遠都是女人啊。”夕顏仰頭,“在冥界幫忙,從那邊來的王神級的女人,就只有……”

“別懷疑,她可是冥域少有的雙重性格的人啊。”影佚翹着腿,“這次被偷走的是她的東西,她還被對方打傷……我已經想象到她從那邊回來之後會是什麽可怕的狀況了。”

半夏:“……”

連影佚都如此淡定的說出了可怕兩個字,這效果簡直是……

“死亡系的女性往往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洛琳慢慢的放下了手上的書,“和永遠都是一個樣子,排除某個靈魂狀況特殊的之外基本上都是表裏如一的煉獄女性成員不同,死亡系在沒發飙狀态和發飙狀态下完全就是兩個樣子。說是連王廷都能拆了絕對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啊,冥域王廷的女性還真是,人數不見少啊。”夕顏仰頭,“不只有死亡系,還有炎系,幻系之類的,那裏可以說是虛無的重要區域吧。”

“不是,只是單純的因為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出現了一幫不知道為什麽找不到事情做的人被塞到了那邊去。”影佚給出了很實際的理由,“不過,這也掩蓋不了,她們越來越奇葩的事實。”

“明明映淩和搖律是同一個類型的人啊,但是,手下的人的感覺差這麽大?”冷煙一頭黑線。

“這個亡靈感覺很不一樣呢。”一直都在盯着靈魂看的半夏突然說,“完全,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徹底打擊了一樣。”

“心灰意冷。”夕顏給她換了一杯水,“似乎是認識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比如,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害死的。”半夏站起身,直接伸手從靈魂之中穿了過去,平靜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幾乎刺穿靈魂的冰冷,“嗯……!”

影佚瞬間打掉她的手将她撤離了那個靈魂。

“看起來是出現問題了。”燭焱站起身,“女祭司你可能被盯上了啊,身體有什麽問題嗎?”

半夏握了握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極其的平淡,“啊,很麻煩的東西啊,居然剝奪了我的能力複制媒介。”

“你的能力複制媒介?”影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東西。

半夏頗為淡定的拿刀子在手上割來割去,“我想要得到別人的能力就必須要接觸到能力的使用者和看見對方使用能力的樣子,這兩個條件達不到我就沒辦法得到別人的能力。”

“所以那玩意兒消除了你的一部分對吧。”影佚已經明白,“消除了你關于對方能力使用的記憶。”

“啊,真是讓人感覺無比煩躁的東西啊,竟然直接抹去我那麽重要的記憶。”半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個可是,我與他們相處的,最重要的回憶啊。”

“你的資料被對方掌握了,是什麽人做的看起來已經沒有必要再想了。”影佚一直沒什麽波瀾的眼神終于陷入了徹底的冰冷,“終于再會了啊……”

天空陰沉了下來,所有的溫度都随着這片冰冷的蔓延而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悄無聲息間蔓延出來的冰冷和漠然幾乎都來自一個人。

“我等待了數萬年。”影佚冷冷的氣息幾乎就是在以一種近乎可怕的速度無聲無息的蔓延,“帶着他們要我活下去的期望等待了這麽久,終于等到了啊。”

“是殺了隐者的同伴的人麽,看起來會有些棘手了啊。”半夏就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那股可怕的殺氣一樣,“現在我的能力只剩下了幾個,如果不是根本想不起來那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話,恐怕也會被剝奪吧。”

“剩下了什麽?”半夏的手上再度綻放出了鮮血與白骨交織的死亡之花,“真是感謝啊,居然還給我剩下了三個能力。”

“血與骨,靈魂與精神,他們還是失算了啊。”影佚的手點在半夏的眉心,“那些雜碎,就由我們來親手了結吧。”

“剝奪我記憶的人,一個都沒必要留下了。”半夏的手緩緩合上,“那是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我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将之奪去。”

鮮血與白骨織成的花朵如同夏夜的螢火一般消散,像是風一樣的力量揮散了一切。

沉睡在冰晶中的少女猛然的睜開了雙眼,空洞的黑色之中仿佛倒映出了另一個人的靈魂。

安靜伫立于雪原之上的青年也猛然間睜開了雙眼,詫異的看向了一個不知名的方向。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的洛琳面無表情的翻過了又一頁書籍,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莫名的了然。

“真的是好大的動靜啊。”清河看向了坐在高高的文件堆後面的洛琳,“這種程度我們這的不去看看嗎?”

“去了也沒用。”洛琳的反應格外的淡定,“那可是被稱為王神之首的女人,我們去了也沒有用啊。”

“話說,她人是在混沌吧,為什麽直接連這邊都牽動了?”面前同樣堆着高高一堆文件的淩溪辰有些驚訝的說。

“因為,她的本源力量已經快要接近虛無的創世本源了,曾經代表着時間的王者,繼承自父母的黑暗和死亡血統,最後同伴的生死祭獻,這數萬年的時間裏,她一直背負着死亡……哪怕是她也會覺得痛苦吧。”洛琳輕描淡寫地說着,“命運啊,她早已經在等待這一場相會了。”

“啊,最可怕的女人終于被激怒了啊。”洛奈把一堆已經處理完了的東西放到一邊,然後想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話說回來,大人回來之後會不會直接幹脆就把我們宰了啊。”

“為什麽?”淩潇有些不解的問,但是手上的事情卻沒有停下來過。

“你們之前一場大戰啊。”洛奈嘆氣,“惡魂域就差被你們直接強拆了,還有洛琳你的灰色世界,到現在那裏的封印都是處于一種被我們強行維持的狀态的啊。”

“感覺大人不在那個地方都已經快要脫離我們的掌控了。”淩天瀚嘆氣,“真不知道大人當年是怎麽把那個地方的封印維持下來的。”

“這裏面的東西很多,所以還是不要太在意了。”洛琳在轉眼之間又清掉了一大堆的東西,“如果她不在了,那裏的封印就只能由我們來祭獻了啊。”

“真是很嚴重。”洛奈理了理手上的東西,“話說回來,那股奇怪的力量裏面好像有我們的啊。”

“大概是因為影佚幾乎是全系吧。”洛琳頭也不擡的說,“最好別小看她啊,肩負着命運的罪孽,與死亡相伴的痛苦,現在,她的敵人已經出現,哪怕是心已經冷了的她也會覺得熱血沸騰吧。”

“那可真的是很難得的感覺啊。”洛奈淡定的清空了桌面,“幹活完畢,有誰需要幫忙的!”

☆、捕殺

在經歷了整棟大樓的玻璃等易碎物的破損之後整棟樓的人都莫名的蕭瑟在了冷風之中。

“這毀滅程度,但是為什麽你們上面還能穿成這樣啊,明明天氣還沒有真正的轉暖。”雲詩雨不解的看着現在依舊是制服裝的塔羅全組,那種短裙根本就不存在保暖好嗎,就算是褲子也實在是厚不到哪裏去啊。

“啊,這樣嗎。”腿搭在桌子上的半夏一臉淡定的看着跑上來的這幫人,“話說回來,命運,我們的屍檢報告呢?”

“已經有了啊,別着急嘛。”紫鳶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是直接被燒死的,但是助燃物卻很有趣。”

“苯甲酸?”半夏翹着腿,“那個被大量添加在那些東西裏的添加劑。”

“的确,身上被潑滿了那種東西然後……被自己殺死了啊。”夕顏展示了一份東西,“死亡地點我已經查到了,他是被自己害死的,至于另一個,目前還下落不明。”

“這樣啊,真是讓人不想管下去的事情。”半夏翻着手上的書完全是一臉的冰冷,“這些人,原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啊。”

上來打醬油的人全部都一臉震驚的看着她。

“可以說是劣跡斑斑,把兇手的目的全部都表現出來了啊。”燭焱也是一臉的淡定,“看着都嫌惡心。”

“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南宮冰月也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

上來的人已經徹底懵逼了。

“自己賣着傷害別人的東西,卻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這些東西帶來的一切享受,現在這樣也算是報應了吧。”半夏很淡定的翻書,“只是有些可惜,那些孩子算是無辜的。”

“他們賣的東西也傷害了別的孩子。”冷煙很無所謂,“雖然理解不了這究竟算是什麽,但是我只能說,如果不是這次出了這麽一個瘋子的話他們還能心安理得的繼續下去吧。”

上來的人:“……”

“所以說調查組如果全部都是女人的話冷血程度絕對會高到一種恐怖的程度。”洛彌涼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了,“雖然據說女性會比較感性,但是這邊全是例外,感性這種東西很多時候不适合我們這一行。”

“诶?”亓官遠拉着冷寒冒了一個問號,“為什麽?”

“在這裏用前輩的身份告訴你們一個經驗。”洛彌涼在書架上找了一本書,“很多時候,受害者也許才是真正的加害者。”

“昂?”亓官遠妹紙一臉的呆萌。

“激情殺人有不少都是出于這樣的原因,還有一些計劃性的殺人也是因為兇手長期受到死者的壓力之類的。”冷寒倒是有些見怪不怪。

“可是,這些孩子也是無辜的啊,他們的父母做的事情和他們無關啊。”亓官遠還是不解。

“從他們的父母開始用那些傷害他人得來的利益給他們幸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能說是無辜了啊。”雲詩雨看着窗外的眼神格外的冰冷,“這個世上不存在真正無辜的人啊,區別只是有的人還在底線之內罷了。”

冷冰冰的話語現實到讓人覺得不像是從這個平時總是一副天真單純樣子的雲詩雨的口中說出有着微妙的違和感,但是卻更加的現實。

“那個女人的孩子死掉了吧。”冷寒突然說,“所以打算以同樣的方式進行報複。這麽明顯的條件為什麽還不開始調查呢?”

“我們的情報目前暫由落日在代替,還有,另一邊的協調完不成我們這邊也是沒辦法動手的。”冷煙伸了個懶腰,“那女人拿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東西,要是不小心毀了的話……我估計我們所有人都會挺胃疼的。又不可能把隐者拖出去頂包。”

“這種事情還是在我不在的時候說吧。”影佚穿着黑色的組內制服走了進來,指尖夾着一封印着曼殊沙華的信,“協調結束,她被我打包塞回那邊去了,傷好之後我們這邊差不多就結束了。另外,那件東西必須要完好無損的拿回來,不然來這邊殺人的絕對不是艾絲莉了。排首位的那兩個,沒哪個是好應付的。”

“喔啦,拿東西的來頭不小啊。”冷煙一看那上面的花紋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這堆事情簡直就是頭疼。”渙央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如果那幫人長了腦子就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是時候對那邊下手。”

“終于掀底了?”一直在角落裏閉目養神的南宮時仟看了他一眼。

“兩個最強者回歸,在這種時候對那邊下手完全是嫌自己沒事做。”渙央打了一個哈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完全就是去送菜的。洛爵和薰韻之間的關系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現在這兩位哪怕是分開都能随時感覺到對方的狀況,已經是要逆天了啊。”

“話說……”夕顏一臉的天然呆,“洛爵和薰韻又是誰啊?新人嗎?”

“就時間而言,他們都已經很舊了。”影佚回憶了一下,“尤其是洛爵那個家夥,因為有他在我好像一直都沒見過他那位置換過人。”

“于是那究竟是什麽人啊?”夕顏頭上的呆毛都冒了起來。

“薰韻就是莉雅原本的名字啊。”渙央有些不解,“她之前不能行走就是因為在那件事裏面受了傷,至于洛爵,你去回憶一下她平時一直和誰在一起就知道了啊,雖然中途的意外很多。”

夕顏頭上的呆毛随風飄蕩,本人已經僵硬……

“傷害系數簡直不是一般的高啊。”南宮時仟又窩了回去。

“去準備一下吧,我們的目的是要找到那件東西,至于那個女人……”影佚的目光是出乎意料的淡漠,“随意吧,如果反抗,就直接處理掉。”

“是!”

影佚的情報網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估計沒人知道了,她本身就是一個極其擅長易容的人,想要得到一個情報簡單至極。同樣,她也是一個極其擅長組織計劃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會是負責人之一。

午夜并不是很合适的行動時間,所以剛剛經過準備把該帶的東西帶上之後除了去處理另一件事情的紫鳶幾乎都到齊了。

影佚最後給出的地點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由影佚和半夏進行處理,其他人除了冷煙之外幾乎都是兩人一組。

對此公認理由為……

帶新人。

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很新的半夏:“……”

被抓來當外援的林陽等人被放到了冷煙那邊。

“其實我比較傾向于一個人來,這樣一次性無聲無息的殺光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啊。”影佚從自己的指環裏拿出了一個藍色琺琅彩的盒子擰開,裏面純粹的半透明膏體看上去有些特殊,“一起去潛入吧,沒必要手下留情。”

“全部都殺掉嗎?”半夏不解的看着她拿出來的那個盒子。

“随你啊,想殺掉就殺掉,不過最好把那個女人留下吧。”影佚用毛筆沾上盒子裏的東西在臉上畫了畫,“別的我就沒有什麽要說的了。”

“這樣麽,那麽就這樣吧。”半夏看着影佚已經完全不同的臉并沒有多少的感覺,“我比較想光明正大的進去。”

“那就走吧。”影佚身上的衣服被暗元素改變了樣子,瞬間失去了一切的氣息,“不能強來對于我來說真是一種麻煩。”

“別抱怨了,我不也是連落影槍都不能用了嗎。”半夏頗為無奈的笑了笑。

廢棄工廠外面的狀況絕對算不得好,但是有了具體的地圖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于是半夏是從後門出沒的。

濃郁的血腥氣息幾乎是充斥了整個工廠,與奇怪的味道交織就像是走入了一片腐朽的地獄一樣,惡心得令人覺得作嘔。

“難怪,那些屍體會殘缺不全啊。”半夏面無表情的任由背後的門大開着,然後淡定的選擇了有人類氣息的地方。

有人直接把生鏽的後門給開了不驚動裏面的人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半夏看見有個彪形大漢跑出來時真的沒有任何的驚訝,除了,對方那衣衫不整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想多之外。

“哪裏來的小丫頭!敢在這裏亂跑!”大漢看着半夏的臉眼睛都有些發直了,粗糙的手直接向半夏單薄的肩膀抓去,“留下來陪陪老子吧!”

“啊,好煩。”半夏面無表情的和大漢擦身而過,“骨之花,綻放。”

染着鮮血的白骨之花刺穿了大漢的身體,像是一副随時可能散去的沙畫一樣,看似溫暖,卻充滿了冰冷。

半夏腳步平靜的走到了大漢出來的地方,裏面狼狽不已的屍體沒有絲毫隐瞞的表明了這裏之前發生的事情。

“對你這種東西用骨之花我都有些不爽啊。”半夏扯下窗簾一樣的東西蓋在了屍體上,“不過,骨之花就是用這樣的鮮血才能夠綻放的啊。”

因為這裏的動靜,又或者是因為這個已經死去的孩子,又不斷地有人靠近這裏。

“時間差不多了啊,用骨之花結束這一切吧。”

☆、結束

骨之花的綻放效果配上鮮血永遠都有一種近乎靡麗的美,讓人永遠無法轉移開視線。

影佚看着似乎是在朝這個方向蔓延的骨之花也大概猜到了半夏目前的打算。

不過她那邊究竟是要怎麽樣影佚都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因為她現在已經和她們的目标人物對上了。

“我果然不該對他們的愛好抱有任何幻想啊。”影佚把臉上的東西擦掉,變回了原本的樣子,“那種地方用笛子簡直是給人幻想的餘地啊。”

“這麽快就找來了啊。”女人陰沉沉的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拿起手上的笛子就貼在了唇邊,“死吧。”

“你怎麽會有這個機會。”影佚的聲音冷冷淡淡,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一樣。

女人一驚,可是不待回頭脖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徹底失去了知覺。

影佚從女人緊握的手上抽出了笛子面無表情的收了起來,“人已經抓到,但是我們這邊沒有任何別的人。”

剛解決一切走出來的半夏已經沒辦法好好的擺正表情了。

“這裏才應該是老巢吧。”半夏指了指裏面,“雖然已經沒有活人了。”

“所以,落日才會和命運去另一個地方啊。”影佚的表情淡淡,“我們的目的僅僅是在這邊而已,那邊現在大概已經變成了某些媒體的包圍點了吧。”

“這樣麽,看起來狀況不會太好啊。”半夏看着天空中又在接近的詭異鳥類沒有任何表情,“我們回去吧,現在已經結束了。”

“嗯。”影佚點頭,手上劃過一道冷光直接開啓了傳送的法陣,“這些麻煩就讓他們去處理吧。”

電視上不斷滾動播放着最近的案子,各種各樣的态度,各種各樣的評論也在不斷的刷新。

“幾乎都在說那女人喪心病狂啊。”半夏在樓下淡定的喝着奶茶啃餅幹,順便刷新聞。

“隐者那邊有結果了嗎?總覺得那個女人沒有那麽好解決啊。”雲詩雨趴在桌上極其的無奈,昨天晚上應付那些煩死人的媒體已經讓他們筋疲力盡了。

“她的孩子因為食物中毒導致內髒出現問題,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移植源,最後死于腎衰竭。”半夏連頭都沒有擡一下,“這些人最多也是随大流吧,看起來義正言辭,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幫無聊的人。”

“後面的家屬問題呢?”葉野坐在欄杆上問。

“呵,沒有必要去關注啊。”半夏又刷了一遍,然後直接把電腦關了,“節制和星辰直接把原因發給了他們,那女人會被執行死刑,但是她的反應也真的是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啊。”

“昂?”亓官遠的頭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她讓我們轉告那些目前還活着的名單家屬。”半夏回憶了一下,“她在地獄等着他們。”

“真是,相當可怕的女人啊。”林陽看着自己的手臂有些驚訝,上面的雞皮疙瘩已經在群魔亂舞了。

半夏翹着腿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那些人做的事情本來也該下地獄了吧。”洛彌涼冷冷的說,“只是可惜,他們不可能受到與這個女人同等的懲罰,盡管他們做的事情只是将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延長了而已。”

直接殺死和慢慢殺死其實并沒有多少區別啊。冷寒看着窗外面無表情的想着。

“啊,冰月烤了餅幹,帶下來給你們嘗嘗。”夕顏拿着幾個袋子走了下來,“剛出爐的黃油曲奇,很好吃的。”

“這次的事情正式收工了啊。”半夏站了起來,“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原來你沒睡覺嗎!?”亓官遠大驚失色。

“從這件事發生開始我就一直沒有休息,在下水道走太久根本沒辦法在桌子上睡。”半夏一臉的淡定,“我回去了,有事情再叫我吧。”

“嗯,好好的睡一覺吧,你出的事情也不少了啊。”夕顏塞了一袋餅幹給半夏,“醒過來之後就沒事了啊!”

醒過來之後就沒事了啊,但是可惜這個前提是我要能夠睡着啊。

半夏倒在地板上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樣子的。

本該豔麗的紅發因為莫名的原因越發的深沉,散落在地板上被燈光暈染出冰冷的光暈。

之前在審訊室的時候影佚并沒有用什麽其他的手段,只是和那個女人面對面的坐着。

她站在旁聽室就看着她們交流。

……

那個那怕是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也依舊看不出絲毫狼狽的秀麗女人姿勢端莊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平靜到讓人覺得驚訝。

“真是抱歉了啊,搞出這麽大的事情給你們添麻煩了。”女人這樣說着,“這段時間你們都不眠不休了吧。”

“的确,我們的人還出現了一些問題。”影佚端着茶杯安安靜靜的說。

“原本我也不想這樣的,原本我只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可憐母親。”女人淡淡的說,白皙細膩得看不出辛苦痕跡的手輕輕的點在桌面上,“只是有人給了我複仇的力量啊,讓我向那些人複仇的力量。”

“因為怨恨嗎。”影佚淡淡的說,“怨恨你的孩子因此而死,那些人卻用傷害你孩子的錢給自己的孩子創造更好的條件。”

“也許吧。”女人低着頭,“我會被執行死刑吧。”

“按照人類的法律是這樣。”影佚看着她,“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那麽,請這位小姐你替我轉告那些我還沒來得及解決的那些人吧。”女人擡頭微笑了起來,“我在地獄等你們。”

“我會轉告的,為了感謝你讓我們得到了這麽多重要的信息,我們會讓你和你的女兒在結束之前見一面的。”影佚站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獨自一人坐在審訊室裏的女人依舊在笑着,只是那微笑已經變得空洞冰冷,就像是人偶一樣,沒有任何的生存下去的意念了。

半夏看着那張已經空洞的臉稍稍搖了搖頭也走出去,接下來的東西會由針對人的法律來進行,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再插手了。

“媽媽。”

虛幻的靈魂之聲在審訊室中響起,穿着花裙子的孩子依舊天真地看着美麗的母親。

走出旁聽室的半夏聽見了裏面的哭聲,那樣撕心裂肺的聲音和女孩稚嫩的聲音大概證明裏面發生了什麽。

……

“團圓了啊,真好。”半夏用手臂擋着眼睛,“只是可惜,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鈴鈴鈴……鈴鈴鈴……”

聽起來簡直不是一般奇怪的鈴聲響起,直到被一只手從沙發下面拿出來。

“半夏,你要好好的吃飯啊。”夕顏無奈的聲音響起,“我們随時都有可能有事情,你這樣子很可能沒辦法跟上的。”

“啊,已經晚上了啊。”半夏扭頭看向落地窗外,不知不覺間天都已經黑了。

“你還知道時間啊。”夕顏有些無奈,“冰箱裏我們放了不少的東西,記得去吃。”

“喔。”半夏挂斷電話站了起來,慢悠悠的挪向了廚房,她會做吃的,但是很少做,不過看着冰箱裏面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啪!”

半夏果斷的放棄了冰箱這種東西,裏面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櫃子裏散亂的零食飲料還有很多,幾乎都是她們來這邊的時候留下的。

随便拿了一些零食再倒了一杯飲料之後就直接在落地窗邊上挺屍。

“越來越麻煩的狀況了啊。”半夏咬着餅幹,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之下游蕩。

“嗯,下雨了啊。”

風雨交加的夜晚,在雷聲電光的映襯下,這棟別墅顯得陰森而又充滿了神秘。

大大的卧室之中處處都充滿了混亂的氣氛。

地板上散落着鞭子,手铐,項圈之類的東西未曾收拾。本該雪白整潔的床單如同老人臉上的皺紋,布滿了混亂的痕跡。與周圍完全不同的幹淨薄被下是女人布滿了淩虐痕跡的胴體。

雷聲再度炸響,女人仿佛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樣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強忍着身上的酸痛坐了起來。

“居然開始下雨了嗎,難怪會這麽冷啊。”女人自言自語着,可是目光之中卻充滿了無盡的落寞。

“喲,終于醒來了啊。”屬于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将一室的落寞打破,“我還在想什麽時候能夠動手呢。”

女人驚恐的看向聲音傳來的角落,這種恐怖的感覺很久以前就出現過啊。

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上的白衣男人放下手上的紅酒,拎着一個鋁箱走向了女人,俊朗的臉上帶着親和的笑容,可是帶來的卻是冰冷的死亡氣息。

“你,你是……”女人的聲音在顫抖,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

“因為是禮物,所以不能夠弄得太難看了啊,莉莉那孩子已經找到,我們也必須要聯絡上啊。”青年微笑着從鋁箱裏面拿出了一件件保養得極好的手術用具,最後挑出了一把手術刀,“嗯,就這個吧,我記得首領的身上還帶着鑰匙啊。”

……

考究的燙金的卡片飄然落下,墜落在血泊之中。

☆、舊人

“世界,塔,聖杯,愚者,戀人,星辰,星幣,命運,女祭司,魔術師,立刻按照地址進入現場,這次是我們的事情。”

韓琳月的聲音将清晨的寧靜徹底打破。

這一次的現場是是在十區的郊外別墅,林陽等人已經先行到場了。

頭上呆毛一晃一晃的風惘塵表情已經不是茫然了。

“我們這是闖入了什麽奇怪的邪教現場嗎?”雲輕寂哈欠連連的問道。

其他人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因為現場實在是讓人覺得格外的驚悚。

四處飛濺的鮮血,淩亂的道具,和,過于整潔的屍體。

“真是,相當違和的感覺啊。”洛琳站在窗臺上一邊從袋子裏摸餅幹一邊淡定的進行記錄。

“現場不能吃東西啊,星幣!”亓官遠妹紙直接撲向了站在窗臺上吃東西的洛琳。

“不要,沒吃早飯。”洛琳果斷避開加拒絕。

“那樣會破壞現場的!”妹紙追了上去。

洛琳一臉無奈的跳到另一邊。

這邊兩個在又追又逃,其他人還是該幹嘛幹嘛的。

“話說,這人為什麽會有點眼熟?”伊辰看向了在一邊記錄當前狀況的搭檔,“是不是以前見到過?”

交接完成的陌雪離轉身回來,表情變成了→=□=

“認識?”伊辰不解。

“金雅馨,那個讓苓墨直接堕胎的女人。”陌雪離一臉的死樣,“那個時候苓墨就說她的死期不遠了,沒想到這麽快啊。”

風惘塵一臉的無語,“這算是詛咒嗎?”

“如果沒這句話我絕對找機會搞死這個女人啊,自以為懷了孩子就能上位,差點害得苓墨那邊出事啊。”陌雪離很無所謂的說,“現在也沒有什麽所謂了啊。”

“你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兇殘啊。”雲輕寂已經無奈,“至于這樣嗎,一不小心就想要殺人。”

“因為沒必要。”陌雪離冷笑。

其他人都不置可否,這種事情其實算是別人的家事了。

“這個大概是被兇手留下來,有人會開鎖嗎?”冷寒突然問。

完全沒關注那邊的半夏走了過去。

那張單人沙發旁邊有着一張小茶幾,小茶幾上有着一個金色的盒子,精致的花紋看得出是經過精心雕琢的。

“這裏還有一張卡片。”冷寒把桌上的另一個東西遞給了半夏,“是寫給什麽人的。To my dear leader,獻給我親愛的首領。”

聽到翻譯內容之後半夏愣了一下,表情有那麽些微妙的錯愕。

“想到什麽了嗎?”一直沒個正形的淩寒夜湊了過來。

“死的那個是女人吧。”半夏突然間很狀況外的問了一句。

“很确定是女人,不會是變性之類的。”紫鳶給了很肯定的答案。

“那這個東西大概是給我的吧,因為以前我說過我并不喜歡女人。”半夏伸手在包裏翻找,那件東西她并沒有放到指環裏,所以要找出來才有些麻煩啊。

已經處于懵逼狀态的其他人:“……”

“這個,有什麽直接聯系嗎?”伊辰一臉的糾結。

“因為我讨厭女人,所以對女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啊。”半夏還是在翻找,“尤其是這種,惡心的女人。”

“的确,忽略掉那一點點微妙感的話的确是挺惡心的。”紫鳶點點頭,“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才被選擇到的。”

“因為夠惡心。”半夏終于找出了那件東西。

那是一把鑲着紅寶石的黃銅鑰匙,看起來時間依舊有些久遠了。

“這是白越在很久以前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去找到真正屬于這把鑰匙的鎖而已。”半夏把鑰匙拿在手上,翻了那個盒子就直接把鑰匙插進了唯一的孔裏。擰動了兩下之後盒蓋直接随着要是一起被拿了起來。

盒壁順勢倒下,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晶瑩剔透的紅色堅冰之中,一個完整的子宮被封凍在其中。

“如果這不是被你們強行堕過胎的話應該還挺不錯的。”紫鳶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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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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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域戰神

龍域戰神

一名心龍少年,自荒山而來。他身背一柄古劍,帶着一頭真火天魔,橫空出世!為尋七座遺落的斬龍殿,他縱橫大荒兇境,力戰最強龍族,笑傲遠古英雄城,血屠恐怖修羅海!
他右手持雷霆巨劍,左手抓空蓮火焰。一劍山河變色,一拳天崩地陷!誓守護最後一片人類大陸,他誅盡千妖萬魔,與兄弟踏歌而行,闖蕩天下,終造就人界第一軍團,用鮮血鑄造一段不休傳奇!

玄幻 友韋
266.5萬字
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